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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虎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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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开始转身而逃!

“将军,我们要不要去冲击一把。”一旁的一名亲卫眼见得已方得势,按捺不住地问道。

心情已是激动万分的陈友德,,使劲地咽着唾沫保持表面的平静,他扬起手,正欲向下挥动下达进攻命令时,瞳仁却是猛地一缩,激动如火的好心情迅速地掉入了万丈冰渊!

他急速缩小的瞳仁中,映现出一支身穿鲜红盔甲的哨骑呼啸而至,正向自已攻击对方右侧辅兵的骑兵侧后猛冲而来!

他甚至还听到了那个冲在最前的哨骑队长一声模糊的呼喊。

“李兄弟,看好了,俺胡大能来助你一臂之力!”

谢各位读者大大得空推荐或收藏,谢谢。

每六十三章初战豫家沟(下)

胡大能那三十多人的哨骑队凌厉一击,这股攻击右侧辅兵的叛军骑兵立时崩溃。胡大能部毫不稍歇,随即越过枪盾战阵,猛烈冲击叛军另一股骑兵,在李啸部骑兵与胡大能部哨骑前后夹击下,这股骑兵也立刻崩溃了。

所有的叛军骑兵纷纷掉转马头,发狂般地向后逃跑,李啸全军士气大振,所有人立刻拼命追击,不论是骑兵、枪盾兵,还是辅兵,统统高声呐喊着追杀逃跑的叛军骑兵。

李啸、上官云杰、王大能三人冲在最前,大砍大杀这些已是毫无斗志的叛军溃兵,一个又一个叛军骑兵惨叫从马上掉下来。

看到发疯一般向自已的方向不顾一切逃回的骑兵,叛军头领陈友德脸色灰败,他在马上一个趔趄,险些掉下马来,幸亏左右护卫反应快,将他迅速扶住。

“传令全军,全部撤退。”陈友德有气无力地向一旁满脸惊惶的传令兵说道。

陈友德的护卫队开始立刻后撤,他这个动作,随即被正密切注视着他动静的郑隆芳和姚文昌看在眼里。

“看,敌方大将后撤了!”长着一双三角眼,下颏尖瘦的郑隆芳脸上露出难以置住的惊喜。

“我们的援军胜了!”塌鼻子、招风耳,很有点象怪物史莱克的姚文昌惊喜地喊道。

“全部骑兵跟我上,绕到敌方步兵之后攻击!”郑隆芳兴奋地挥刀大叫。

其实,根本不用郑隆芳率骑兵出击,陈友德的步兵见到主帅向后撤退后,就立刻军心动摇,刹时崩溃了。

叛军步兵有如一群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哭喊着扔下刀剑转身逃窜,他们乱糟糟地挤成一团向后猛跑,却把毫无防备的后背留给那些差点就要崩溃投降的对方步兵。

大喜大悲不过转瞬,生死胜负仅在分秒。回过神来的郑隆芳与姚文昌部步兵见此情形,不由得大喜过望,这些刚刚还在苦苦抵抗,沮丧地想着自已会怎么被杀掉的士兵,顿时都信心百倍,士气高昂,齐齐呐喊着挥舞着刀剑向这些逃跑的叛军大砍大杀。

如果从天上看去,可以看到陈友德率领溃败的骑兵,正亡命地向东奔逃,叛军骑兵后面不远,是同样疯狂逃命的叛军步兵,而紧跟在叛军步兵后面的,是李啸的骑兵和王大能的哨骑在猛烈地追逐砍杀,再后面,是稍晚一步赶来的郑隆芳和姚文昌的骑兵正紧跟不舍,最后是李啸军的战兵辅兵与郑隆芳姚文昌部的步兵混杂在一处,呐喊着向前追击。

是役,陈友德战死900余人,其中步兵700多人,骑兵200多人,被俘500多人,被俘者绝大部分是步兵与火器部队,叛军步兵基本是被郑隆芳姚昌部所俘虏,而火器部队则全部落入李啸军囊中。陈友德带着所剩余部向东狼狈逃窜,绕过孙喬镇,窜入朱高山中,不敢复出。

至此,豫家沟之战结束,明军大获全胜。

满身是血的胡大能收拢哨骑,仰天挥刀大笑:“痛快啊痛快!李兄弟,俺们老胡来得是时候吧。”

李啸与他并马而行,他亲热地拍了拍胡大能宽粗的肩膀,大声说道:“若非胡兄弟及时来援,李啸这边战果难测。兄弟在此谢过了!”

“你我兄弟,何必说这样的话,也算我还你解决闹饷一事的人情吧。哈哈。”胡大能摆手大笑,随后他一脸喜悦地与李啸告别,率众策马去向还在路上赶来的千户黎应笙报喜。

目送着胡大能离去,李啸收起满是鲜血的倭刀,跳下马来,他那一身纯白精铁甲,已是被飞溅的人血与马血染得如同披风一般血红。

“万胜!”“李总旗万岁!”每个幸存的战兵与辅兵一起摇着武器仰天大声喝喊,每张布满血污的脸上都是满是战后余生的庆幸与战斗胜利的喜悦混杂的表情。

很快,伤亡统计报了上来,听着下属们脸色沉重的报告,李啸心直往下沉,胜利的喜悦被冲淡了许多。

此次战斗,李啸全军,骑兵战死3人,2人重伤,2人轻伤。枪兵战死12人,重伤4人,轻伤6人。盾兵战死8人,重伤3人,轻伤5人。辅兵战死43名,重伤15人,轻伤12人,最惨重的是抵抗叛军骑兵突击的高振的前队辅兵,占了辅兵伤亡人数的三分之二。

李啸知道,那些重伤员,在这个时代落后的医疗条件下,绝大多数难逃死亡的命运。

最让李啸心忧的是,这样的一次自已占了天时,又是先发突袭的优势条件下的战斗,竟然还有这么重的伤亡,可见冷兵器作战的残酷与血腥。

“皮洛士的胜利。。”李啸在心中对自已说。

他很明白,在自已这样孤军在外,得不到很好的兵员与物质补济条件下,这样的胜利越多,也就会越快地将自已的实力消耗完。

除非,自已拥有火器部队,可以远程杀敌,这样的话,方能有效减少部队伤亡吧。

只是,相比得到火器,更为稀缺的火器研制人才要去哪里找呢?

李啸收拢思绪,随后立刻命令,让人将所有的伤兵抬放在一起,让仁心医铺的随军伙计徐肃带人紧急救治。又命将所有死去的军士摆放在一处,准备等会火化后,装入骨灰盒内,等全军回返安东卫时带回。

“传我命令,战死军士,无论战兵、辅兵,每人一律发抚恤银子20两,伤兵每人发抚恤银子10两,另全部参战将士无论生死,每人赏银10两,队长与哨长每人赏银30两。全部奖赏与抚恤银两待回安东卫后,一同下发。”李啸下达命令,眼中却隐隐有泪光在闪动。

随后,李啸又赶紧安排了三件事,一是让中队辅兵队长高小飞带队将俘获的叛军火炮部队全部带过来,二是后队辅兵队长关质带队搬运整理缴获的各类火炮弹药。三是安排骑兵队长上官云杰去把敌兵扔下,所有还健康未受伤的马匹收拢过来,以免其落入郑隆芳等人之手。

郑隆芳和姚文昌的军队开始争先恐后地砍下地上那些死去或重伤的叛军士兵首级,这些血乎乎的人头,在这些士兵眼中,那就是遍地的金银财宝。明朝为了尽早结束这些镇压叛军的战事,给每个叛军的头颅都标了半级前程或10两银子的悬赏,这可是只有北虏的首级才有的待遇啊!

很快,让人胃酸的斩断颈骨的低沉夺夺声,还有那些没有死掉受伤倒地的敌方伤兵被砍头前的求饶与哀哭声,以及士兵们争抢首级的互相怒骂与打斗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

李啸的战兵与辅兵见此情形,很多人脸上露出了极其厌恶的表情,还有一些士兵开始剧烈呕吐。饶是久经战阵的李啸,看到这样的血腥残忍地砍首级场面,心里亦是一阵阵地反胃,不过还好他控制住自已的表情,依然平静如常。

张行猛忍不住挤过来,悄悄地对李啸说道:“总旗,要不下令让咱们的战兵也去砍点首级吧,这军功可不能白白落在郑隆芳他们手里。”

“我希望战士们在战场上英勇奋战,而不希望他们变成没有人性的野兽。”李啸脸色冰冷地回答道。

“可是,这么多战功就白白送于他们不成?要知道没有我们及时来援,他们就完蛋了!现在又来与我们抢军功,我心不甘!”张行猛皱眉叹气说道。

“行猛,勿为担忧,有失必有得,我自有计较。”李啸宽慰地拍拍雷傲的肩膀,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张行猛无话可说,却又不敢顶撞,他叹了口气,向李啸拱了拱手,便和雷傲一起,带着士兵去打扫战场去了。

高小飞的辅兵中队押着长长的一溜火器部队俘虏,来到了李啸面前。

未等李啸开口问话,高小飞和几个辅兵,揪着领头的一个满脸血污与泥尘的叛军士兵,快步来到李啸面前。

“跪下!”高小飞怒喝道,朝那个兀自昂头站立的士兵膝弯处狠狠地踢了一脚。

士兵惨叫一声,控制不住地跪倒。

李啸打量了一下跪地的士兵,见他二十多岁的年纪,虽是满脸血污,嘴角犹有鲜血流出,但还是可以看出,此人面容颇有些南方人的清秀,虽被踢跪于地,但脸上犹是不倔坚毅之色。

“禀大人,小人刚欲将这厮与其他俘虏一同捆好带走,这厮却大呼说道我军要是要成真正的强军,则必要用他,小人打了他两巴掌,此人却犹自叫唤不停,小人想来这厮可能有些来历,故带其至总旗面前。”高小飞拱手说道。

“给他松绑。”李啸平静地命令道。

高小飞与那几名辅兵愣了下,还是按李啸的命令给这名士兵解开了绑绳。

“你叫什么名字。”李啸将此人从地上扶起,和颜悦色地问道。

这名士兵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李啸和蔼的目光,嘴唇瓮动着,却什么话也没说。

高小飞见状大怒,冲上前来,大骂道:“狗入的,你哑巴了么!刚才叫得欢,定要见我们上官,现在见了,怎么又象条死狗一般不说话了,咹!”

李啸拦住高小飞,轻轻地拍了拍这名士兵的肩膀,和气地说道:“我是李啸,忝居全军统帅,你有什么话,尽可向我说来。”

李啸说完,那名士兵拭了下嘴边的血沫,刷地单膝跪地,拱手致礼道:“小人赵杰,为原登莱巡抚孙元化助手,在火器方面颇有心得,李总旗若要建天下之强军,小人愿效一臂之力!”

李啸大喜之极,脸上露出捡到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金元宝般的灿烂笑容,他连忙俯身将赵杰扶起,亲切的说道:“真是不打不相识,赵杰你能来助我,岂非天意!”

李啸叫高小飞押走其他俘虏,然后寻了块尚且干净的沙地,与赵杰两人相坐而聊。

很快,李啸了解到,原来这个赵杰是明朝火器大师赵士桢的曾孙,与自已的曾祖父一样,颇好研究火器,对赵士桢留下的《神器谱》、《备边屯田车铳仪》等书均是反复研读,烂熟于心。因醉心火器,故一直未考取功名。崇祯三年,曾为赵士桢得意弟子的孙元化,升任登莱巡抚后,怜惜恩师后人,又喜爱其火器才干,故招赵杰前来军中,并担任自已助手,协助自已研究火器,组建火炮和火铳部队。孙元化所撰写的《西法神机》和《经武全书》,赵杰亦是全部掌握,了熟于胸。

赵杰仰头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可恨孔有德这厮,骗得孙元化大人信任,攻下登州,将孙元化大人及我等人全部俘虏,后孙大人被放归朝廷,现在生死未知。我等则被孔有德强令监督工匠,打造火器以对抗朝廷大军。现在陈友德要突围而去,为助其更好攻下目标奇山所,故安排了火炮部队与其一同出征。而余则被强令随军而行,以解决可能出现的各类火器问题。余当时万念俱灰,只道此行必死,谁知在此处,陈友德被李总旗你击败,赵杰方终得逃出生天,实是天怜赵某之故矣。”

李啸仰天大笑,随后热络地搂着赵杰的肩膀说道:“我得遇阁下,实是上天之恩惠也。我任命你为火器总头,今后,我军中的火器研制,皆由赵杰你负责。”

赵杰脸上立刻露出欢喜之情,他拱手大声说道:“在下赵杰,得遇英主李总旗赏识厚爱,敢不尽心尽力为报!”

第六十四章战功争夺

赵杰沉吟了一下,向李啸说道:“李总旗,在下有个请求。”

“不必客气,请讲。”

“我军俘虏的火炮部队,望李总旗不要杀掉。这些人原先都是守卫登州的部队,后不得已方投降孔有德,却也未做祸害乡里,屠戳百姓之事。望总旗能将这些俘虏全部收编,这可都是我军将来火器部队发展壮大的基石啊。”赵杰诚恳言道。

“呵呵,赵总头之请求,李某亦深以为然。等我对他们进行一番整顿后,就全部编用吧。”李啸微笑回答。

“李总旗宽宏大量,赵杰替他们谢过总旗不杀之恩。”赵杰脸上更显高兴,他又欲起身向李啸下跪致礼,被李啸连忙制止。

李啸正与赵杰言谈,张行猛跑过来叫道:“总旗,郑隆芳大人和姚文昌大人来了。”李啸哦了一声,抬头望去,只见郑隆芳与姚文昌两人都是一脸灿烂笑容地向自已走来。

见有人来访,赵杰忙与张行猛一起,先行告退。

“郑守备与姚千总来了啊。在下李啸参见两位大人。”李啸起身,脸上浮起亲切的笑容,不卑不亢地向两者拱手致礼。

“免礼,免礼,今日我军苦战,若非李总旗及时率援军前来,我军还不知要苦战至何时啊。”郑隆芳那双三角眼笑得眯成一条缝,向前亲热地拍了拍李啸的肩膀。

李啸暗想,这家伙倒是死鸭子嘴硬,刻意贬低老子的功劳啊。若不是老子率军及时赶来奋力苦战,只怕你二人早就一败涂地了。

只是李啸脸色依然平静,他笑了笑回答道:“救助友军,本是李某份内之事。”

李啸刚说完,一旁的姚文昌赶紧接过话来:“李总旗果然好肚量,好胸襟,本将颇是欣赏!李总旗日后定然前程远大,不可限量啊!那这战功,李总旗就不必与我军相争了吧。”

李啸看到眼前塌鼻子、招风耳的姚文昌那一脸灿烂到恶心的笑容中,隐藏着让自已悄然上钩的险恶,心头便不由得冷笑。竟然这有这等小人,老子刚救了尔等性命,现在就来蹬鼻子上脸捞战功。

他心中如是想,却未动声色地询问道:“那姚大人的意思是?”

“咳,文昌这人,说话太过直接,李总旗,你也看到了,我军与陈友德那厮苦战多时,损失颇为惨重,好不容易才击败叛军陈友德,正想凭这些战功捞些奖赏,好好鼓励慰劳下将士们。李总旗你胸怀大量,这战功,就不必再与我等相争了吧。”郑隆芳抢着回答道,他脸上依然满是笑容。

其实,郑隆芳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已是徒生怒火,他恨恨地想道,他娘的,你一个小小的总旗在老子面前装憨,老子这样一个守备和你说这么多话,实在是够给你面子了。

李啸脸上露了了淡淡的揶揄般的笑容,他缓缓地说道:“李某发兵援救二位大人,亦折损好些兵马,难道竟无些须微功不成?两位大人要奖赏将士,李某却也不能亏待了属下将士不是。”

李啸此话刚出,姚文昌脸上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喝道:“李啸,你还定要与我军争功不成!你这点兵马,怕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李啸脸上的笑容亦立刻消失,他语气冰冷地快速回击:“我军刚击败陈友德,还未使全力,若姚大人执意要相争,李某倒是乐于奉陪!”

一旁的郑隆芳见两人话语激冲,连忙推开姚文昌,向李啸摇头叹气说道:“李总旗,你我两军刚刚方与陈友德苦战得胜,若因争夺战功而两军相斗,岂不成为全军之笑柄?只是这战功对我军真的颇为重要,李总旗你心中有何计较,也可向本官明言。”

见郑隆芳这样说话,李啸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冷笑,他缓缓言道:“郑大人既如此言道,李啸也不是难以说话之人。这样吧,这遍地的叛军首级我军一个不要,全送于贵军了。”

郑隆芳与姚文昌两人脸上霎时露出满满的惊喜,两人惊讶地互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毕竟明军以首级记功,这遍地的叛军首级,便是遍地的金银财宝与官位前程啊!他们原本以为在争夺首级的两军分配中,估计要好好地与李啸争个不休,故刚才想以势压人,以在争夺中占得上风。却没想到李啸竟把首级全让了出来,不由得两个人喜出望外。

郑隆芳手指着姚文昌,一脸嫌其不争气地叹道:“看看,看看,文昌,你呀,咳,人家李总旗胸襟何其开阔,你方才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

姚文昌立即配合地摆出一脸自我恼恨状,连连向李啸拱手致歉。郑隆芳这才回过头来,对李啸说道:“那李总旗可有别的要求,只要本官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李啸笑了笑说道:“郑大人盛情,李某谢过。这样吧,李啸首级不要,战功全归两位大人。只是战场上所得的马匹与火器,还有战死叛军所着之盔甲,李某要求贵军不得相争。”

姚文昌立即又皱起了眉头,而郑隆芳则沉吟了一下,心中暗忖,看来这个李啸,是个典型的要里子而不只顾面子的人,他将首级与战功归于我等,但这战场上的重要缴获却是要紧紧抓于手中。如此看来,此人其志不小。。。。。。

郑隆芳转念一想,眼下战功才是最要紧的,这可是关系到自家的官位与前程啊。自已靠着山东副总兵刘泽清这棵大树,这些火器盔甲马匹之类,上头自有配发,倒也不必与那穷哈哈的李啸多作计较。

想到此处,郑隆芳在脸上摆出一副虽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叹着气说道:“也是,李总旗远道而来,便立即出援我军,这份功劳也实在不小。李总旗豪阔,我军也大度些,就按李总旗的说法办吧。”

李啸拱手笑道:“谢两位大人成全,李某承让了。”

随后,三人又闲聊了几句,方挥手作别。由于上面议定了分配方案,底下的士兵自是无甚纠纷,只是郑隆芳与姚文昌部的很多士兵多了个心眼,在砍下首级后,还快速将那些叛兵尸体的随身银两全部摸索而去。这些叛军士兵突围出逃时,每个人身上都带了好些银两,可惜有命带无命花,现在全部便宜了郑隆芳姚文昌的这些士兵了。

李啸这边,很快地,他收到了一系列战场打扫汇报。

“禀总旗,我军共收得健康无甚大伤的战马48匹,同时收得叛军骑兵棉甲76副,普通铁甲43副,骑枪149根,骑刀155把,现已全部归于骑兵队中。”上官云杰一脸兴奋地前现禀告。

“禀总旗,经清点,我军共俘获敌兵火炮部队45人,虎蹲炮、佛郎机、神威将军炮等火炮共计十三门。”高小飞与关质一同回来喜孜孜地禀告。

“禀总旗,我军打扫战场后,共获鸳鸯战袄293副,精铁八瓣明盔12顶,粗铁头盔48顶,棉甲59副,普通铁甲37副,各类刀剑共计397把,各类弓箭76把,另拾得火铳16把,三眼铳5把。”张行猛与雷傲同样一脸喜色地回来向李啸大声禀报。

听完手下将领的禀告,李啸脸上露出欣喜而兴奋的笑容,他一一拍了拍各名将领的肩膀以示鼓励,随后大声说道:“各位阵战辛苦,今晚我全军大宴,为各位将士庆功!”

李啸话音刚落,下面兴奋高喊的“万胜!”“万岁!”声汇成一片。

李啸安排全军将士就地休息,等待黎应笙的后军赶来。然后他带着几名队长哨长,一同去看望伤兵。

方走近伤兵安放之地,各人就听得一片呼痛哀嚎之声传来,李啸等人闻得伤兵这些悲惨的呼嚎,脸上都不由是满是凝重之色。

李啸等人看到,仁心医铺的伙计徐肃正带着几个辅兵,手忙脚乱地给伤兵上夹板,打绷带,涂药膏,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徐肃看到李啸等人过来,慌忙过来向李啸致礼,李啸止住了他,然后轻声问道:“伤兵大致有多少能恢复?”

徐肃脸上满布忧虑之色,低头说道:“禀大人,小人医术浅薄,这轻伤之兵,大致能恢复八成,重伤之兵,只恐最多恢复二成。”

闻得此言,所有的将领脸上更显沉重之色,李啸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无妨,徐大夫,你尽心救治便可。”徐肃应诺,随即带着那几名辅兵,继续四下忙碌。

张行猛在一旁叹道:“战场凶酷,刀剑无眼,我只恐受伤之军士,纵然恢复,却怕再胜任战兵一职了。”

李啸闻得他如此说,沉吟了一会,淡淡地说道:“待伤兵好后,我自有安排。”

几人说话间,走到一处,见一名战兵右脚掌似被马蹄踩烂,血水淋漓,正紧咬着牙没有喊出痛声来。

“顾子发,你还好么?”枪兵哨长雷傲失声喊道。

李啸心头一怔,这个顾子发,可不是当初在诉苦大会上率先发言的那个流民战兵么?却没想到,今天的战斗让他彻底失去了右脚掌。

顾子发抬起头,见是李啸等人,慌忙要从地上挣扎坐起,李啸连忙制止了他。

“总旗,莫为俺难过,俺现在心里其实高兴得很呢。这一仗,俺捅死了五个叛军骑兵,值了,真值了!俺终于亲手杀了这些可恶的叛军,终于为俺爹,俺哥,俺嫂报仇了!”顾子发大声说道,脸上挤出欢喜的神情,两行眼泪却悄然而落。

“顾兄弟,你安心养伤,总旗说了,就算将来不能再当战兵,也会对你们妥善安排的。”雷傲安慰道,却不觉自已也双眼发红。

“好好养伤,顾子发,你是个好兵,我会好好给你们安排的。我李啸,以有你们这样的兄弟而自豪。”离开顾子发时,李啸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两眼之中,同样有泪光在闪烁。

李啸随后又向其他伤兵进行了一番慰问,每个伤兵李啸都言语真挚地细心抚慰,李啸的亲切关怀,让每个受伤的战兵激动而振奋,深为自已有这样的长官而庆幸,而自豪。

一个多时辰后,李啸方离开伤兵场地。有人禀报,千户黎应笙的后军已是全部赶到。

李啸等人连忙出去迎接,只见黎应笙在胡大能、郝长泽等人陪同下,大笑着向他走来,他丝毫没有顾及李啸的满身血污,大张双臂给李啸全来了个紧紧的拥抱。

黎应笙真挚而热烈的拥抱,让李啸心头一阵暖流涌动。

“千户大人,李啸未辱军命,已击败叛军陈友德部,成功解救了郑隆芳大人和姚文昌大人。”黎应笙松开拥抱后,李啸单膝跪地,向黎应笙拱手禀报。

“李啸,你做得很好,很棒!这一仗,着着实实地打出了我安东卫军兵的威名啊!”黎应笙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容灿烂欣慰,在漫天的寒风中,有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第六十五章抹杀与冷遇

在李啸与黎应笙以及全体军士的注视下,张行猛、雷傲、上官云杰等头领率一众兵士,将一个又一个简略的火葬台快速搭了起来。

与此同时,刘扬壮亦率后勤队众健妇,紧急准备了米面肉食等物放在桌上,以为祭祀之用。

随后,战死军兵的火化与祭祀正式开始。

“。。。。。。汝等英灵尚在,祈祷必闻:随我旌旗,逐我部曲,各认本乡,受骨肉之蒸尝,领家人之祭祀;莫作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汝等生为人杰,死为鬼雄,我当使汝等各家尽沾恩露,年给衣粮,月赐廪禄。用兹酬答,以慰汝心。想宜宁帖,毋致号啕。聊表丹诚,敬陈祭祀。呜呼,哀哉!伏惟尚飨!”在包括黎应笙在内的所有人那惊讶的眼光中,李啸在祭祀桌前,面向已摆好战死军士火葬台,脸色沉重地大声朗诵自已心下编好的祭奠致词。

尽管这里除了千户黎应笙和火器总头赵杰外,可能都是文盲,但每个人依然能从李啸沉痛的朗读声中,体会到总旗大人对战死士兵哀痛与尊重。

熊熊的火光升腾而起,在呼啸的寒风吹拂下,火势很快上升,迅速地将火葬台上死去的士兵吞没。这些刚刚还曾是年轻而鲜活的躯体,在翻滚的火焰的热烈亲吻中,在所有人哀伤而沉重地注视中,渐渐地化为了洁白的灰烬。

李啸和黎应笙带领全体军士向死去的军兵郑重地行三鞠躬哀礼。很多军士在低声抽泣,还有一些军兵忍不住放声痛哭。

火葬仪式结束后,李啸让人将每个死去的骨灰都分别装入骨灰盒中,分别标清姓名,以便到时好给各自家人。

黎应笙走过来,低声对李啸说道:“李啸,想不到你竟有这般文采,方才的祭词说得甚好啊。”

李啸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大人谬赞,李啸惶愧。不过以前读过些书,方信口言之罢了。”

装完骨灰后,李啸又下了命令,他要求再挖个大坑,将战场上那些被砍去头颅剥去盔甲的叛军士兵一起埋了。

张行猛、雷傲等人颇为不悦,两人齐上来说道:“总旗,这些叛军,杀我战兵兄弟,屠戳当地百姓,**良家妇女,实在可恶之极。在下等认为,不如就让其曝尸荒野算了,算是他们自作自受自食恶果。何必耗费气力给这样的东西挖坑埋葬。”

一直低头沉思的李啸抬起头来,他眼睛望着遥远的地方,里面却有精光隐隐闪烁,他缓缓说道:“我说过,我希望我的士兵们都是真正的勇士,而不是只会厮杀的野兽。这些人,曾经也曾是明军将士,只可惜跟着孔有德这叛国狗贼方误入岐途,现在已被砍了头颅,又剥了盔甲,算是得了报应吧,就给他们一并收葬了,以免野狗啃食,不必再做孤魂野鬼。”

张行猛等人沉默了,随后领命而去,带领军士开始挖坑。

过了约一个时辰,李啸军挖了个巨大的深坑,将整个战场全部的无头尸体一起埋了个大坟。

狂风吹拂过这个光秃秃的大坟,发出古怪的啸音,坟上回旋的尘土中,似有如无数鬼魂在哀泣呼喊。

这边在埋葬尸体,另一边,刘扬壮则带着辎重队的壮妇和一些辅兵,将地上的死马装上大板车,准备这几天先拿马肉当军粮。他这一细心的举动,得到了李啸的赞扬。

天色开始昏沉起来,李啸黎应笙的军队静默地绕着龙山向北行走,准备在天未黑透前,到达朱大典的登州大营。

天愈晚,寒风便刮得更加猛烈,由北向南刮来的劲风裹着沙尘,吹得每个人身上的盔甲与刀剑叮当作响,每个军士都只能眯着眼睛行进,并只能小口呼吸,以免太多扑面而来的沙尘吸入鼻腔。李啸全军的速度被极大延缓,整整过了近三个时辰,直至戌时中刻,点着火把艰难行军的李啸黎应笙军队,方抵达登州的明军大营。

远望大营之处,依稀可见各军军营分部驻扎,每部相隔不远,每个营所处进入之地均有军士举着火把巡夜。

没有任何人前来迎接李啸的军队。

有如他们的到来完全不存在一般。

张行猛用力抹了一把满脸的尘砂,狠狠骂了一句脏话。雷傲,上官云杰等人亦是一脸怒容。

黎应笙脸上怒气明显,他紧紧地咬着牙,没让自已太过失态。他旁边的李啸倒是脸上平静,这样的情形,他在心里早有预料。他甚至可以想到,郑隆芳与姚文昌率部先赶回去后,定然是在朱大典与刘泽清面前赶紧献出那一大堆首级邀功,同时大力宣扬自已是如何指挥得当,部下是奋勇杀敌,方最终大获全胜。而那李啸凑巧赶来时,陈友德部早已被他们打败,李啸军因利趁便,追杀溃敌,大大地捡了个便宜而已。

黑暗中,从大营的一处奔来了两名骑兵,领头的一个一见到李啸,脸上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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