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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虎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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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简单,你能允诺士兵们这些好条件,那么,有野心的将领就会用更有诱惑力的筹码来拉拢士兵。孔有德就对部下提出,自已要割据称王,并要大封属下来刻意拉拢士兵卖命。

最是易变是人心。

最难收拾是人心。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也许可以采用现代军队中所用方法。

这同时也是一个极为有效,却丝毫不用花钱的好办法。

那就是,从让士兵自已诉说以前的悲惨生活开始,以此切入点,将士兵的勇气、荣誉和忠诚植入每个士兵的心中。

据记载,这个办法在解放战争时期的各地部队实施后,顿时士气大振,逃兵与叛兵现象大大减少,极大提高了部队凝聚力与士兵忠诚度。

这个方法,有个最通俗的说法。

那就是,诉苦大会。

李啸同样打算要立刻这样做,要让他的战兵们明白,他们不单是在为李啸而战,而是在为自已而战,为家人而战,将来更是为国家民族和崇高理想而战!

有些太超越时代的东西,象反帝反封建之类,李啸不会提及,也绝不会对战兵去宣讲,他现在最需要是让战兵忠于自已,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当然,对于如何控制有野心的将领,这是个另外要解决的困难所在。但现在军队里军官只有李啸一人,这事情暂时不急。但如果能大幅提高士兵对自已的忠诚度与归属感,却是个对有野心的将领釜底抽薪的好办法。

兵为将之基,牢牢掌握了士兵的内心,才是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解决之道。

因为对付一只恶狗,如果敲去它的獠牙与利爪,它也只能俯首就擒别无它法。

军队初创之际,更是需要对士兵加强忠诚教育,从而在基础上坚实打牢自已对这只军队的控制与掌握。

李啸心下快速思索着,过了一会,他微笑着对李长材说道:“明天是中秋佳节,我打算让墩内人员和全体战兵与家属一起开个诉苦大会。”

“诉苦大会?”李长材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微笑着说出这几个字的李啸。

这个前所未闻的方法,让李长材不知道李啸究竟是何用意。

李啸目露精光:“先生勿忧,你就按我所说做就好。”然后,他对李长材低语了一阵。李长材虽不明其意,却也点头应诺。

第三十四章中秋佳节要诉苦

次日上午,李长材与常正一同去碑廓百户所。

常正例行公事地去买猪肉,不过这次他要采购的量要大得多,李啸吩咐他,今天是中秋佳节,中午的时候,要让墩里的每个人都吃上肉夹馍。

李长材却有个特殊的任务,按李啸吩咐,为了欢度佳节,他要去碑廓百户所找个戏班子过来,让全墩人员好好乐上一乐。

整个上午,李啸继续带着战兵们训练站军姿。刘一显则带着泥水匠们忙着收尾工程,李啸要求他务必在这上午将这三十间草棚完工。

两个多时辰后,所有的草棚都已建好,李啸检查了一下,草棚都打了地基加固,建得还算比较结实耐用,看得出来,刘一显还是很用了番心思的。

最终,所有的工程总价为维修牛蹄墩30两,建草棚90两,泥水匠木匠的总工钱为5两。一共花了李啸125两银子。

墩外忽然有人叫喊,竟然是张行猛与雷傲来了。

他们现在伤势好多了,两个人商议后,决定今天到牛蹄墩来,一是向李啸恭贺佳节,二是也来看看李啸的练兵成果。

他们迅速地被那两排笔直肃立的战兵所吸引并震惊。

“李总旗练兵如此严格,却是安东卫前所未有。”张行猛叹道。

“岂只安东卫,我去过其他军镇,均未见过如此严格的练兵。”雷傲亦在旁边感叹。

李啸发现了他们的到来,两人连忙热情地走过去向李啸打招呼,一边把手里一盒月饼送给李啸,李啸大笑接过。

“往事休提,但看来日。你们愿来我李啸处效力,我李啸定以兄弟情义待之。”李啸亲切地拍拍两人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道。

李啸熟络的举动,让两人感觉十分亲切。随后,李啸邀请他们今天在牛蹄墩内吃饭休息,两人更感觉受宠若惊。

中午的时候,按李啸要求,墩内所有人都围成一个大圈坐在战兵训练的空地上。

每个人的脸上都饱含惊喜,因为他们每个人领到了一个厚实的肉夹馍,包括来访的张行猛与雷傲。

这可是只有训练的战兵才有的待遇啊!

当常正在一旁大声宣布今天是中秋佳节,李总旗大人特地赏赐给墩内所有人员时,人群中爆发了一阵热烈的欢呼,每一个人都用感激涕零的眼神热切地望向李啸。

在大家狼吞虎咽地吃完后,李啸走到大圈的中央。他脸上带着大家熟悉的笑容,平静地环视了一圈周围所有人,每个人却都更加感受到李啸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威严与魅力。

李啸的话语响亮地回荡在的每个人的耳边:“各位,今天是中秋佳节,大家能欢聚在这里,我李啸很高兴。我今天就想问下大家,现在的生活与你们从前相比,好不好?”

“好!”这个发自流民们内心的字,从周围异口同声却山呼海啸般地响起。

接下来,现场很多杂七杂八的声音响起来。

“要不是有李总旗大人,我们全家估计都已饿死在十方镇了。”

“李总旗大人这样好心,让我们有吃有住,我就是当牛作马,也报答不了总旗大人的恩情啊。”

“俺从河北逃到山东,除了李总旗大人外,还有谁对我们流民这样好过?”

流民们发自肺腑的话语,让李啸心里温暖与激动。这些朴素的人们,是多么容易感恩与知足啊!

现在,李啸要做的,就是趁热打铁。

“付铁,你站出来。”李啸对付铁招了招手。

付铁怔了一下,然后迟疑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李啸身旁。

李啸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和蔼地说道:“付铁,你来说说,你为什么想在我这当战兵?”

这么多人面前,付铁有些害羞地不敢说话。

李啸肃然而道:“付铁,你告诉大家,是谁杀了你叔叔一家,又是谁把你全村的乡亲都给杀了!”

付铁眼睛一红,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捂着面孔低头抽泣:“我叔叔全家都是被海匪杀的,全村乡亲也是被海匪所杀,就是这些千刀万剐的恶匪,杀光了我巡海村全村。我叔叔一家和全村老小就这样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装死逃了出来啊,呜呜。。。。。。”

李啸在旁边低喝道:“那你想不想为他们报仇。”

付铁停止了哭泣,脸上却已是满满而决然的愤怒,他大声吼叫着说道:“我现在当战兵,就是要跟着李总旗大人,去把这些海匪强盗们都杀光!为我叔叔报仇!为全村乡亲们报仇!”

李啸一脸沉毅,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好!我李啸答应你,一定会带着你杀净天下海匪,为巡海村乡亲报仇!为天下受苦的渔民报仇!”

付铁放声大哭。

李啸扫视周围,付铁的诉说与痛哭已经明显感染了周围围观的人们,很多人脸上都是一种满是回忆与一脸仇恨的神态。毕竟,这些沦为社会最低层的流民,哪个没有深仇大恨,哪个没有血泪往事啊。

这些人的心中,都藏着一个仇恨的火药桶,李啸现在做的,就是把这个火药桶点燃,让它们彻底爆炸。

一个声音爆裂般地炸响:“李总旗大人,俺也有话要讲!”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一个高大的战兵紧握双拳从人群中站起身来,他满脸的愤怒,仿佛能把空气点燃。

李啸点头,并示意他到圈子中央来讲。

这名战兵就快步走到了李啸身旁,立刻,如雷般的吼声响起在每个人的耳旁:“俺叫顾子发,登州招远县顾家堡人氏,俺全家五口,租种了40亩地,一家人生活得本本份份,可恨那些山匪叛兵却不让俺们好好活下去!去年年中,山匪抢了我们粮食,杀了我家的耕牛吃肉。俺爹当时生病,没有从家里逃走,就被他们一刀杀了!而今年年初,杀千刀的孔有德叛兵袭村,顾家堡全村老小被杀,俺哥俺嫂都被他们杀了,我与我娘当时在山上打柴,才躲过这一灾。因家园被毁,无处安身,才不得不成为流民。”

周围一片沉默,每个人脸上都是同情与愤怒交织的神态,有如暴风雨的前夜。

顾子发这个高大汉子热眼盈眶,他顿了顿,又大声喊道:“现在俺与俺娘,得遇大恩人李总旗大人,有吃有住,活得终于象个人样。俺就认准了,从今以后,俺要跟着李总旗大人,杀尽天下土匪乱兵,让庄户人家都过上安稳日子!”

李啸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努力,跟着我李啸一起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顾子发刷地跪地抱拳:“李总旗深恩厚德,顾子发定要肝脑涂地以报!”

周围的人群开始沸腾了,很多人开始激动地流泪,哭喊着要上前宣讲。

在李啸的同意下,一个又一个流民上到圈子中间,痛斥那些士匪乱兵与恶霸地主让他们不得不走上了当流民的道路。然后一个个都表达了,一定要紧紧跟从李总旗大人,把这些可恶的兵匪杀光杀尽,让天下善良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

甚至连刘扬壮,常正等人也被热烈的气氛所感染,纷纷上前痛哭诉说以前的悲惨生活,最后也是一句话,坚决跟着李总旗大人,杀尽天下乱兵恶匪。

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在圈子边缘默默观看的张行猛与雷傲,脸上都是愤恨与羞愧叠加的神情,最后,张行猛忽地站地身来,直直地走到圈子中央。

“我叫张行猛,家在辽东抚顺关下,世代都是本分的种田人,当年老奴**哈赤叛变大明,攻下抚顺关,杀了我全家啊!可恨我全家老小都是本分的庄稼人,竟都被鞑虏杀光了,死后连衣服都被这帮凶恶的鞑子穷鬼给剥了去!我张行猛是侥幸逃出,最终在安东卫当了个夜不收。我好恨自已没用,不能给父母妻子和各乡亲报仇,天天在安东卫混日子,每天只能靠喝酒与欺凌弱小来麻醉自已。我好恨,我好糊涂啊!现在,我老张看准了,安东卫的将领中,只有李总旗大人心胸开阔抱负远大,可以投效。我是坚决要跟着李总旗大人征战到底,我相信,有李总旗大人带领,我们一定能打败鞑子,我也一定能打回老家去,为乡亲们报血海深仇!”

张行猛大声说完,猛地跪地,向李啸行拜见礼。他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里满是泪水,额边是愤怒绽起的青筋,在李啸将他亲手扶起后,这个粗糙的军汉,忍不住放声大哭。

带着招来的戏班子在不远的空地上搭建戏台的李长材,远远地看着那些激动哭嚎,纷纷大表忠心誓死追随李啸的人群。不由得心下暗叹:“李总旗的这个诉苦大会,倒真不失为一个驭兵得心的好计策。”

整整一下午过去,诉苦大会终于宣告结束。

李啸非常满意,他可以明确感知到,这些人经过对自身及别人的痛苦往事的回忆与哭诉,无论是士气还是对自已的忠诚度,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和强化。

满心激动,热血澎湃的人们,聚在一起开始观看戏班子表演的剧目。这些剧目,都是李啸所专门指定。全部是《岳元帅精忠报国》、《文丞相拒虏殉国》、《杨家将一门忠烈》之类宣扬忠诚与爱国的剧目。

今后,李啸还要专门创造出属于自已的宣传剧目。

李啸下定决心,以后这样的诉苦大会要形成制度,今后无论是招募流民还是扩充军队,都要用这样的诉苦大会形式来对士兵们进行一番精神洗礼。让他们明白,跟着李啸干,是在为他们自已前程而干,为家人平安而干,更是为天下同样痛苦挣扎活着的百姓们而干!

第三十五章集众之谋

夜晚,在流民们按户入住新搭好的草棚休息后,李啸邀李长材,刘一显,常正,刘扬壮,付铁,张行猛,雷傲一同来到墩台上望厅处赏月议事。

月色溶溶,凉风习习,深蓝澄静的夜空中,高悬着一**如银盘的明月,柔和明亮的月辉温柔映照着墩台上一张张神采奕奕的脸庞。

每个人的内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与欣喜,尤其是张行猛与雷傲。

因为能与总旗大人一起赏月,说明总旗大人没有把自已当外人,而是让自已成为总旗大人核心圈子中的一员。

其实,其中最感慨的人,是李啸。

因为一个多星期前在前世的李啸还未来到这牛蹄墩时,他还是一名任人欺压的最低层憨傻墩卒。而现在,他已是从七品的武官身份,并开始拥有了效忠于自已的人材与军队。

命数穷奇,岂可道哉!

简单的互相寒暄后,李啸切入了要议的正题,他把自已对战兵队的规划与设计对在座的各人说了一遍,然后诚恳地说道:“李某个人浅见,定有相当不足,古语曰:一人之智不若众人之智,各位有何高见,还望倾囊告之。”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张行猛第一个发言:“大人,你所说的盾牌,余以为,尺寸可加以更改。”

李啸忙说:“行猛尽可直言。”

张行猛拱手言道:“大人所言的罗马国盾牌尺寸为长五尺半,宽为二尺六(注:明朝时,一尺合当今的31。1厘米,这种罗马的sokos盾牌尺寸为长1。7米,宽0。8米),余以为,若用此盾,单兵持盾攻击尚可,却不合我军战阵需要。”

张行猛凝视着李啸,目露精光,李啸微笑着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观大人的之用意应是,前部盾兵主为阻挡摭蔽,而后面枪兵主为进击攻杀。那盾牌若有五尺半之高,则亦将后面枪兵完全摭挡,复如何能出枪进击杀敌?且其宽为二尺六,尺寸偏小,遮一人尚可,若要一排盾兵连接阻敌,则显太短。”

李啸笑道:“行猛不愧为经过战阵之人,此建议甚好。”

张行猛连忙又说道:“我还有个想法,若敌兵接连猛撞我盾兵之盾牌,则我盾兵恐难承受,不如在盾牌上加装两排一寸多长之坚硬尖刺,让敌兵不得近身冲撞为好。”

众人皆叹此举甚好,随后一起讨论,最后定下盾牌尺寸为高1。5米,宽1。2米,盾牌中间均匀分布两排尖刺,一排三个,共分为上中下三部共六个。这样为李啸所设定的战阵而改进的盾牌,立于地时,由下蹲的盾兵将盾牌下部以略为前倾的角度抵放于地,则上面后倾的部分,则正好由下蹲的盾兵的肩膀抵住,从而增加牢固程度。那么,这块盾牌与土面的垂直高度,不会超过1。4米,正好护住至后面枪兵胸口的位置,则后排枪兵在从胸至腿受到大面积保护时,又可从盾牌上面自由而不受阻碍地攻击。而盾牌宽度加宽到1。2米后,左右的摭蔽范围更多,也可以防止盾兵下蹲护卫时互相拥挤。

盾牌刚讨论完,雷傲拱手说道:“李总旗,在下听闻,你欲给枪兵所配之枪,是碑廓百户所武库之物?”

李啸点点头:“正是。”

雷傲摇了摇头,说道:“我曾去过碑廓百户所武库,观其内存之长枪,皆不堪用。且不说枪柄为普通杂色轻木,皆易于腐烂并折断,就是那枪头皆为寻常所制的扁平梭状,杀敌效果有限。故在下认为,总旗大人要想摧敌更锐,非得重新定制长枪不可。”

李啸沉吟了一下,说道:“雷傲,请尽述妙思。”

雷傲受此激励,来了精神,他立起身来,大声说道:“我曾观鞑虏白摆牙喇兵所用之长枪,却是真真锐利而耐用。枪头略重半斤,长约四寸,全为精硬之钢所制,分成三棱之状,尖头略带圆形,可不易折。从尖头到三棱分开之处,皆开有血槽,若被此枪扎中,定然伤口深广,且会流血不止,中枪之人若未立得医治,断难活命。”

雷傲缓了缓,见众人皆凝神细听,便继续侃侃而谈:“再谈枪柄,鞑虏之长枪枪柄皆用椆木所制,结实耐用,极有弹性,韧而不断。其长为9尺(约3米),粗过一寸半(约5-6厘米),前有锥度,直入枪头中部而止,极利与枪头吻合而无松脱之忧,,前轻后重,尾粗头细,利于手握,虽长大如斯,却使用灵便,鞑虏白摆牙喇兵皆力大艺精之徒,使用此枪,更如虎添翼矣。”

李啸不由得感叹,没想到这个雷傲,竟还是个使枪的专家,看来以后的长枪教习,非此人莫属了。

最后,在雷傲的倡议下,众人议定,大体按鞑虏的白摆牙喇兵的枪为原型,只是将长度延长到4米,这样更有利于远距离杀敌,而敌人兵器够不到自已。椆木昂贵,且买不到,便以枫木或赤仙木来代替,这也是碑廓百户所武器铺中能买到的最好的枪柄材料。

接下来,李啸对张行猛与雷傲交待道,让他们明天一早回泊峰墩,交接军物,把行李物品等东西带过来。安顿好后,李啸再让刘一显随同两人同去碑廓百户所,按今日所订规格订制盾牌长枪。

张行猛、雷傲、刘一显三人一齐起身拱手,齐声应诺。

三人方落坐,旁边的付铁又提出了一个疑问:“总旗,若前排盾兵只是手举盾牌阻敌,那所佩腰刀似是多余。毕竟盾兵只是持盾密接蹲地而守,如何可腾手以腰刀杀敌呢?”

李啸大笑道:“付铁心思细密,所虑甚是,盾牌已是甚重,再带腰刀,赘而无用。以余观之,不若以解首刀替代腰刀,费用更低,亦更加轻便,追杀溃敌却也甚好。”

众人皆赞如此甚好,刘一显在一旁补充到,现在经费紧张,不如暂时不给盾兵配解首刀,也不会太影响作战效果。李啸同意了。

一直没说话的常正站起身来,他脸上带着一种突然发现财宝般喜悦的笑容,大声说道:“李总旗,我军又可以赚上一笔了。”

他的话语刚落,一旁的刘扬壮抢着说道:“哦,那要如何赚啊。”

常正斜了他一眼,缓缓说道:“现在我军库存的腰刀与长枪,既已不用,不若再与上次一样,卖于各临近马耆山的村堡,我料想他们定然有所需求,如此,却不为我军赚了好一笔钱财。”

李啸点头大笑:“也是,这样吧,明天你与刘扬壮两人将库中长枪与腰刀之类拿去那些村堡寻卖,即使不能换得银两,能换成粮食,也是大功一件。”

常正大喜,拱手谢道:“在下定不负总旗重托。”

常正落坐,这时,一旁的李长材接着说道:“我军初创,军歌,军旗等物皆要制定,却不知总旗之意何为?”

李啸沉思了起来,周围也是一片沉默。

李啸猛地想起刚才看戏班子所表演的《岳元帅精忠报国》一戏,里面岳飞所作的《满江红》却是让人听了心怀激荡,如今百年以下,再听下犹是凛凛有生气。

最终他告诉李长材,就以岳飞所著《满江红》为军歌,其谱由李长材找戏班乐曲头目制定,务必要慷慨激昂,鼓舞人心。

李啸接着说道,现在军旗暂与其他明军一样,以明军常用的飞龙旗,飞虎旗,飞豹旗等为主,众人皆无异议。李啸便命李长材从明天开始,负责制定旗帜,连同行军所用的金鼓等物一同备齐。

李啸感叹大笑:“我李啸得诸君之力,实为幸甚。各位与李某戮力同心,共致精诚,则何事不成!”

众人起身,拱手言道:“但唯总旗之令是从。”

夜色渐深,只是,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饱含希冀。

第三十六章得道多助

烈烈晨风中,李啸欣喜地看到,他的战兵现在训练更投入,也更刻苦。

包括傻汉刘喜在内的所有人,在默默站军姿的时候,脸上都隐隐出现了一股狠劲,李啸知道,通过这次的诉苦大会进行的精神砥砺,让他们不再是象开始一样,单纯是为训练而训练,而是真切希望通过训练能切实提高自身本领,最终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扬名立业。

从要我训练,转变成我要训练,这是一个非常可贵的转变。

放心吧,我的战兵们,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一切都按昨天的计划来行事,李长材负责军歌军旗制作,常正与刘扬壮去村堡卖腰刀与长枪。

而张行猛与雷傲皆已从泊峰墩搬了过来,正式成为了李啸的手下。

李啸给他们100两银子做为订金,让他俩与刘一显一同前往碑廓百户所武器铺订制武器。

张行猛接过银子,脸上却带着犹豫的神色,李啸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拍拍张行猛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我知道,这点银两是比较少。你去和武器铺的师傅说下,所有武器现在全额支付我方确有困难,这100两银子先为订金,剩下的银两,在他们过段时间全部完工后,我一定会全额支付,绝无拖欠。”

张行猛明白现在的李啸所有的银两已到捉襟见肘的困窘地步,他苦笑了一下,拱手抱拳道:“在下一定尽力办好这差事。”

李啸默默地看着张行猛、雷傲、刘一显三人离墩而去。心下惆怅莫名。

他在心里盘算过,一块这样定制的盾牌,少说也要20两一块,而定制的长枪则少说也要15两一根。

李啸打算给盾兵队与枪兵队各加两名正副队长,这样一来,共需要16块盾牌和16根长枪。

不算则已,一算心惊,这样打造这批武器将要花费至少560两银子!

这是一笔李啸目前绝对没有能力支付的巨款。

李啸现在只有300多两银子,其中还必须要留有130多两保证战兵吃肉的费用,再加上定制金鼓旗帜的费用,李啸最多还有150多两银子可自由支配。

共有400多两银子的缺口,该怎么想办法解决呢?

难道,自已还要再厚着脸皮去找千户黎应笙么,抑或,低声下气去求百户苏福或试百户郭虎?

求人不易啊,更何况树秀于林,风必摧之,很多人是巴不得李啸碰一鼻子灰,正好狠狠打击下出了风头的自已。

李啸心下踌躇不定。

下午,李啸开始训练不久,有人来报,张行猛他们回来了。

李啸望去,向他大步行来的张行猛、雷傲、刘一显三人,脸上仿佛都带着极为轻松而兴奋的笑容。

他们中间,还多了一名身穿粗布黑衣,须发半白,黑红脸庞,脸上满是刀刻般的沧桑皱纹的老人。

张行猛大笑着快步到到李啸身边,指着这位老人说道:“李总旗,这位就是碑廓百户所内武器铺领班师傅张铜柱,是我的同姓本家呢,张师傅听闻我们打造武器是为了剿匪,不太肯信,特地要来我们牛蹄墩看看李总旗练兵。”

李啸笑道:“老师傅请了。”

张铜柱怔怔地看了会眼前那两排笔直肃立的战兵,随后转头对李啸叹道:“李总旗练兵如此严整有序,让小老儿好生佩服。小老儿眼见为实,确如张军爷所说啊。”

张行猛佯怪道:“你我本家,我还骗你不成。”

一旁的刘一显赶紧插话:“老师傅,这下你信了我们所说的吧,我们李总旗是真心想练好战兵,去剿灭匪贼,为百姓除害,让大家都能过上安生日子。”

张铜柱沉吟了一下,问李啸道:“总旗大人,你可是真心想练好战兵去剿灭那马耆山的一只眼?”

李啸没有答话,而是刷地抽出腰间所系解首刀,一道银光闪过,李啸手起刀落,咯嚓一声,旁边一棵小树被李啸砍成两断。

“我李啸若不能剿灭匪贼,安靖地方,便有如此树!”李啸收刀入鞘,一脸坚毅地回答。

张铜柱双眼一红,似乎有泪要盈出,他刷地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总旗大人,您若能剿灭马耆山匪贼,小老儿这批武器分文不收,赠于总旗了!”

闻听此话,一旁的张行猛、雷傲、刘一显三人脸上均大露喜色。

李啸却连忙扶起张铜柱,摇头说道:“此事万万不可,张师傅你那武器铺子也是小本经营,我要打造这批武器,估计要花费不少,如何可这般硬硬地亏欠了你。”

张铜柱急急而道:“总旗大人,小老儿本是莒南县人氏,一直在莒南县城外开设武器铺,可恨去年一只眼部匪贼占了马耆山后,便开始四处抢掠地方,莒南县处更是首当其冲,我那武器铺也惨遭其害,所有刀枪武器皆被抢走不说,还将正在守铺的我哥与我侄儿双双砍死!可怜我那哥哥与侄儿,皆是是善良忠厚之人,却要如此惨遭毒手,死于非命!小老儿万幸此时正带着儿子去外地采买熟铁,方逃得此劫啊!小老儿见莒南县城甚不安全,方搬到此碑廓百户所继续为业。可恨官军对这这杀千刀的一只眼匪部竟不闻不问,从不进剿。小老儿偷生之人,每每念及我惨死的哥哥与侄儿,心头便觉有如万剑穿心一般!现在总旗大人愿意练兵剿匪,我小老儿不能上战场出力,能献这批武器给贵军杀匪,足称愿也!”

张铜柱说完,又向李啸纳头便拜。

李啸长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同意趁机占张铜柱这样一个大便宜。李啸的表态让一旁的张行猛等人在略觉失望之余,又从心中佩服李总旗大人为人正直,光明磊落。

最终李啸与张铜柱约定,这批武器盾牌按每块17两算,长枪按每根12两算,先付100两银子为订金,余下的银两两个月后再付清。

张铜柱连连感念:“总旗大人如此正直磊落,实是我百姓之福矣。请总旗大人放心,小老儿一定尽心尽力为贵军打造,争取尽早打制完成。”

李啸心中也在感叹,虽然他未同意张铜柱白送,但这个价格,可以说,基本上是等于没有赚任何钱纯粹白做,而且长达两个月的宽限让自已得以从容回旋,实在已是厚道得让人可叹了。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得道多助?”望着张铜柱离去的身影,李啸在心中喃喃自语。

时间似乎从这一天开始,进入了快行道。

严格而重复的训练生活确实没有太多的亮色,只有战兵们一天天的进步,让李啸暗自高兴而振奋。

三天后,战兵们已能不摆小石子就能站出一条笔直的直线。此时,李长材的军歌《满江红》谱曲完成,李啸听过,十分慷慨激昂,有一种怒发冲冠吟啸千里的感觉。李啸大喜,遂定为李啸军军歌,今战兵们每天训练休息时,都要反复大声合唱。

五天后,战兵们开始分得清左和右,立正与稍息等动作都开始渐渐熟练。这天下午,常正与刘扬壮兴冲冲地回来报告,所有的腰刀与长枪皆已卖出,经讨价还价,没有卖得银两,共买到28石米面杂粮。

李啸大喜,他现在的粮食足够了,哪怕给战兵家属们增加一点进食量,按计划吃到剿匪结束也没任何问题。

八天后,战兵们能开始做向左转和向右转,并能开始集体保持队型慢跑。李长材在碑廓百户所订制的旗帜和金鼓皆已完成。李啸立刻开始训练士兵听懂旗语,以及击鼓而进,鸣金而退的作战常识。

十二天后,战兵们皆能熟练左转右转,向前向后对齐,快速跑动时亦能保持队型。这一天,一脸灰尘,双眼布满血丝的张铜柱和儿子张树生带着两名伙计,亲自送来了满满两板车加班加点精心制成的盾牌与长枪。

张行猛手拿制作精良、蒙铁厚实、尖刺锐利的长方弧型盾牌笑得合不拢嘴,一脸稀烂。而雷傲则大喝一声,将手中定制的那把枫木枪柄、三棱精钢枪头、并在枪尾处加装了防磨损的铸钢尾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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