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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飘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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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启皇帝瞬间瘫坐在榻前,泱泱大唐的一国皇帝是那样无助。

陈墨都明白了,这位王贵妃就是杜家兄弟提到的那位表亲王贵妃,既然和杜让能兄弟是表亲,这位垂死的王贵妃也就和自己的老师杜怀山是表亲,也怪不得杜怀山这样的表情。至于王贵妃的投毒案,已经很明确,这是一种宦官对杜家人想让王贵妃跟进一步的压制。同时,也是一种报复,宫廷斗争的残酷之处显露,宦官集团的反击来了。

皇帝的表情证明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皇帝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注定查不出最后的真正结果,就是查下去恐怕也会无疾而终,最后不过是有人做替罪羊。宦官集团现在的力量不是皇帝可以完全左右,何况,查这种宫廷大案注定会引起悍然大波,光启皇帝根本就无能为力。

光启皇帝十二岁继位,自然缺乏必要的理政能力,政事处置全部听由宦官之口——他们废长立幼,没有选择懿宗的长子而拥立十二岁的皇子就有这样的考虑。光启皇帝最信任的宦官就是田令孜,他自幼就由田令孜照顾起居,感情上很是有些倚赖,并称呼田令孜为“阿父”,即位后便任命他做了神策军中尉。这样,朝廷的重大决策权都掌控在了田令孜手中了。

这位皇帝生于深宫之中,长在宦官之手,他擅长的不是处理国政,而是喜欢斗鸡、赌鹅,喜欢骑射、剑槊、法算、音乐、围棋、赌博,游玩的营生他几乎无不精妙,皇帝还对打马球十分迷恋,而且技艺高超。

光启皇帝就是这样一个掌握在宦官手中的游乐皇帝,当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醒悟过来,可惜为时已晚。光启皇帝根本对时局无可奈何,因为他不具备和宦官斗争的勇气和资本。

杜怀山一直保持沉默,他知道这件事的最终结果,眼中带着深深的悲哀,而那种愤怒却只能隐藏在了心里。

这时候,孙解站了出来:“陛下,贵妃之毒虽烈,但微臣三人可以尝试继续解毒,此事的根源也要去查,可以安排内侍省去详查,请陛下。。。。。。”

孙解选择的是暂时妥协,而这种妥协。。。皇帝能做什么?面对强大的宦官集团,光启皇帝能怎么样?以杜家人为首的文官集团又能怎么样?

陈墨平静以对,这件事和对他的刺杀事件如此如出一辙,只是陈墨比较幸运的逃过一劫,而这次,王贵妃恐怕难以幸免。而宫中,注定也要波澜四起。。。。。。

断肠草之毒无解,王贵妃终于还是没有坚持住,陈墨第一次看到了皇帝落泪,这位王贵妃看来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

在皇帝的悲戚声中,诊治的任务结束,杜怀山、孙解和陈墨怀着沉痛出了寝宫,随后直接回家。

。。。。。。。

皇帝的贵妃被毒杀注定不会平安无事,后果很严重,王贵妃身边的所有下人都成为了怀疑对象。无论是真要查明真相还是做样子,在给王贵妃举丧的同时,内侍监卿田焕开始亲自督促众多的内官进行了一次凶狠的盘查。

王贵妃身边的人无法幸免,那些在王贵妃寝宫进出的人也不会放过,仅仅一天时间,几十名宦官、宫女、女官在再无法开口了。同时,有人也承认了自己下毒。

一名宫女承认了自己的投毒行为,至于原因很简单,王贵妃曾经因为一件小事杖责这名宫女。这名宫女因为不堪忍受王贵妃的责罚,于是就处心积虑的进行了这次报复。

谁会相信这个理由?谁都明白这名宫女是最大的替罪羊,而其他那些人同样也是替罪羊。

有众多的人陪葬,这名宫女是不是真正的投毒者其实不重要,皇帝无可奈何,朝臣们无法参与,投毒案就这样结束了。

结果在陈墨的意料之中,王贵妃成为了政治角力的牺牲者,宦官集团的力量显露出来。这是对杜家和文官阶层的一次有力回击,原因无外是一种制衡,同时,也是在给裴澈这样同宦官交好的文官在撑腰的意思。

政治的角逐就是这样残酷而无情,受到牵连的无关者众多,而作为指挥者田令孜好像也不太好过。

作为最顶尖的实权拥有者,宦官和文官一样都有自己的宅邸。晋国公,观军容使田令孜也有自己的豪华住宅,这个住宅就在距离皇城最近的平康坊。这处豪宅和皇城仅隔着一条大道,很便于田令孜出入宫禁。

王贵妃的事情等于扼制了一些文官集团,田令孜很满意。就在田令孜刚刚回家进入堂屋,一名宽袍大袖,三绺美髯的文士出现在中堂,文士躬身一礼:“田公处事英明,只要防着些,这些百无一用的人终究是百无一用,田公是技高一筹!高啊!”

“还不是有赖文常之大才!这一石两鸟之计果然让那些书生狠狠的吃了瘪,以后我看那些酸儒哪个还敢上蹿下跳!”田令孜笑的更灿烂了:“文常可不愧是我手下第一智囊,手段果然了得,文常你看这王重荣之事以后会如何?”

“田公运筹帷幄,小小的王重荣哪敢来捋虎须,但。。。王重荣素来与河东沙陀的李克用交厚,此事尚需慎之啊!”

“文常虽言之有理,但河中盐铁之利关乎朝廷之生死存亡,十几万禁军的耗费哪里来?不拿下王重荣恐军心不稳啊!一旦王处存去了河中,这河中的盐铁之利尽入毂中,朝廷即可无忧矣!”

“王处存世籍神策军,宅心仁厚,到是可用之人。但王重荣不离开河中,王处存去了河中也不是王重荣的对手,恐怕要生出事端!田公尚需斟酌。”三绺美髯的文士侃侃而谈,言之有据,可谓一个很合格的幕僚。

田令孜轻轻摇头:“文常难道不知无粮就无法养军?用兵也是无奈之举,邠宁节度使朱玫和凤翔节度使李昌符忠心无二,加上神策军和鄜、延、灵、夏等诸镇,河中旦夕可下!”

“公若用兵,还是要谨慎,其实能够让王重荣多上缴粮饷也未尝不可。”

名叫文常的人实际上也是一位被排挤后投靠田令孜的文官。他姓楚名怀秀,号文常,曾经是兵部的一名员外郎。

楚怀秀心中叹了一声,田令孜也是因缺乏粮饷而无奈,可一旦进攻河中,李克用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各地节度使和观察使现在纷争不断,而受到威胁的王重荣已经在挑唆李克用。李克用是沙陀人,他和很多少数民族部落和藩镇交好,一旦李克用和王重荣合军,田令孜掌管的神策军和几镇兵马,加上朱玫、李昌符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逆贼秦宗权不断强大,朱全忠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楚怀秀很清楚,因为他知道这所谓的十万神策军新兵太多,缺乏训练与实战,堪用的士兵太少了。

而在田令孜口中忠心不二的朱玫和李昌符也根本不可信,这两人暗中一直在勾结宣武军节度使朱全忠。其中,朱玫想激起朝廷与李克用的矛盾从中渔利,他为了促使朝廷派兵讨伐李克用,曾多次派人潜入京师。烧毁仓库,刺杀近卫军士,还雇佣沙陀人冒充是李克用派人干的,闹得京师日夜不宁,人心惶惶。

作为曾经的兵部官员,楚怀秀对这些看的很清楚,但他却无法对田令孜直说,只能委婉奉劝田令孜要谨慎。田令孜这个宦官和所有的宦官一样疑心很重,不能以常人来看待这些阉人。说的过于透彻反而会起到反作用甚至被怀疑,至于田令孜挟制皇帝,目光短浅之处,楚怀秀根本无法改变,更是不敢提。

楚怀秀的劝阻让田令孜陷入思索,但不久他就道:“王重荣不听号令,哪里把朝廷看在眼里?哪里把本公看在眼里?若不用兵,以后朝廷的威严何在?本公的威信何在?”

“还请田公思之,兵凶战危,若非不得已,还是不要用兵为妙!”

朝廷哪里还有什么威严?又有几个节度使心向朝廷?这天下的所有节度使,忠于朝廷的恐怕一个手伸出来就够数了。至于田令孜,一个惑乱天下,贪恋权势的阉人罢了,若不是走投无路,楚怀秀怎么会冒着背负千古骂名和生命的危险投靠田令孜。劝田令孜不要轻易动兵,楚怀秀也是为了天下大局,不愿意天下大乱罢了。

轻轻摇头,田令孜很坚决的道:“文常就不要劝了,王重荣此辈不除,朝廷不得安生啊!”

田令孜对楚怀秀还是很看重,自投靠以来,他出的一些计谋和主意很有用,尤其是对付文官的那些手段,楚怀秀可谓居功至伟。楚怀秀绝对属于有才的人,他的观点很正确,但这一次田令孜恼羞成怒了,因为王重荣对他的人身攻击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除了利益的问题,也是彻底激怒了他,不收拾一番王重荣田令孜怎么会甘心。

用朝廷的名义公报私仇,排除异己向来是田令孜的习惯,田令孜总想控制所有的藩镇,可惜又没有那样的能力和手腕,和这些藩镇较量后果恐怕不会太好。既然田令孜不采纳自己的建议,楚怀秀也不敢再相劝,他只能静观其变,开战在即,后面的事情恐怕会很麻烦。

106盯梢

【感谢稻草人和唐深深书友的打赏】

进入九月,风有了些萧瑟的感觉。

大唐门下侍郎裴澈突然发现自己和天气一样变得更萧瑟起来,身边的人所剩无几,侍中郑从谠的身体并不见好,但工作精神却越来越好,昔日的那种萎靡之状好像离他越来越远。

想要更进一步却变成这个样子,派人杀掉侍中郑从谠不是不可以,问题是后果非常严重,一旦暴露真相,名声禁毁不说,裴澈也将成为整个士林的公敌,以后的仕途就不要再想了。何况,刺杀郑从谠也无从下手,郑从谠很谨慎,自发生陈墨的刺杀事件以来,郑从谠的身边护卫森严。

裴澈发现自己操之过急了,刺杀陈墨成为一大败笔。而王皇后的事情他虽然没参与,但同样对他很不利,众多的文官离他越来越有距离感,除了孔纬少数几人,绝大多数文官已经看出裴澈的失势。

距离意味着人脉的不断丧失,可裴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辞职是不可能,裴澈可不想就此沉寂下去。至于挪地方他也不甘心,挪地方能到哪里去?中书省是杜让能的地盘,杜让能的强悍程度不是裴澈可以撼动,被赶下台的孔纬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尚书省现在是萧遘在掌握,这个对手同样是彪悍无比;只剩下了现在的门下省了,但郑从谠已经把门下省整理的让裴澈绝望,本来执掌实际权力的侍中已经被郑从谠架空。

无所事事的裴澈不想看郑从谠的脸色,结束办公的钟声一响,裴澈立刻就出了皇城。

走不多远,下人跑上来给裴澈一阵耳语。

裴澈的眉头皱了起来,竟然有人在盯梢,还盯的明目张胆,就紧跟在裴澈等人的身后。

难道是萧遘的人?可想一想也不大可能,萧遘的就是派人盯梢也不会这样明显。而郑从谠恐怕也不屑这样做,那只有陈墨了。毕竟事情做出来就会有痕迹,以陈墨的能力和关系知道是谁下的手也不算太难。这个最近迅速窜红的太医署医师,翰林待诏格外引人瞩目,不但得到皇帝盯梢青睐,屡屡接受召见,据说还与寿王李杰交厚。当然,前面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墨身边有人,据得来的消息,陈墨身边除了下人,很多人都是神策军士兵。

陈墨和神策军将军左家联姻不是什么秘密,裴澈开始后悔,他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如果。。。神策军士兵真的杀了自己,只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想来就是大宦官田令孜也没有办法,因为现在田令孜正需要神策军给他卖力气,依照那些将门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估计田令孜为了维持军队的稳定只能选择视而不见,那么他将成为被抛弃的棋子。

现在,裴澈只能自求多福,谨慎加上身边多带些人,另外,绝对不能出长安城。。。。。。

陈墨府邸的后院,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

展青果然很强悍,这不需要陈墨亲自验证,看他练习武艺就够了。

棍僧不仅是棍术精湛,他们的近身搏斗之术同样强悍,众人都能看得出来。闲来无事,李三斤竟然向展青发出了挑战,这种挑战展青当然不会接受,因为李三斤虽然足够强壮,但他不是武者,根本就不值得展青动手。

“做大郎的贴身护卫可以,过不了我这一关怎么做?我们怎么放心?”

李三斤和古子锐、田六等人不一样,他是陈墨的兄弟,当然不需要客气,看到与见到才放心,展青想要让众人信服就必须拿出真本事。

展青不想动手,所以他只是微笑,绝不开口,展青知道李三斤和左睿、陈墨的关系,他害怕伤到李三斤。

“不如这样。”一直旁观的陈墨开口了:“武器和搏斗伤和气,我看展护卫和三斤进行角抵如何?”

陈墨知道动手搏斗李三斤必然会败的一塌糊涂,而李三斤擅长的恰恰是角抵,他的力量和体重决定了在这个项目中一般都会占据绝对优势。陈墨的意图很明显,李三斤应该在角抵上有机会,李三斤的优势在于力量,而展青肯定胜在技巧。展青应该不会败给李三斤,他毕竟是搏击高手,若展青在角抵上胜过李三斤,这件事将不会再有什么后续。

“那就请三郎赐教。”展青一拱手,陈墨发话了,他只能接受李三斤的挑战。

“展护卫请。”李三斤乐了,和展青进行角抵他求之不得,因为他自成年后从未在角抵上败给过任何人。

角抵的规则是拉开架势,然后双方冲上去纠缠在一起,胜败的规则也很简单,扑地为败,不停退却同样为败。

站在原地的李三斤就如同一个巨熊,尽管展青同样很强壮,但和李三斤的大块头一比还是在气势上差了很多,这情景让众人不得不为展青担心。

陈墨当然是这次角抵的裁决者,他一挥手,李三斤首先扑了上去。

作为一个武者,展青有着极快的身手,他随后而动。

李三斤的庞大身躯气势惊人,众人感觉地面都在颤动,而角抵的双方,很快就会碰触在一起。

事实证明,众人的担心纯属多余,大家更应该为李三斤担心。

李三斤足足比展青高了近一个头,他的身材比展青也不知道庞大多少,可惜,角抵不仅仅是力量的比拼,也是速度和技巧的展示。

这时,李三斤靠近了展青,他的双臂已经伸出,只要接触到展青,想来以李三斤的力量和体重,展青必败无疑。电光火石之间,展青的动作足以用快若闪电来形容了,只见他微微侧身,李三斤得意的面容还没有任何改变,而众人也看不太清展青如何动作,李三斤庞大的身躯就这样直接飞了出去。

一阵尘土扬起,李三斤落地了。

半天时间,李三斤哼哼唧唧的终于爬了起来。

“不算,不算,这次我没注意,再来。”

李三斤感觉很没脸,还没抓住对方就被扔出去,实在是败的一塌糊涂。按照角抵的规则,这种扔出对方的技术同样属于角抵技术的一种,李三斤已经败了。

“三郎承让了!”展青面色不改的双手一抱拳。

“好了,好了,三斤就别比试了,还有事情要办,随我去前院。”陈墨赶紧给李三斤解围,再比下去结果也会一样,李三斤的速度和展青差的不是一个级别,是太多太多,两个人身材不是一个级别,搏斗术同样不在一个级别。

“就是比我快,展护卫果然武艺不凡,改日某家还要讨教。”李三斤仍旧不服气,但他这人实在,承认自己败了。

展青再次拱手:“三郎的力量没有问题,只是没有习武的习惯,以后还是不要再比了,三郎不是我的对手。”

这是实话实说,陈墨也不等李三斤开口了:“诸位多向展护卫学一学,展护卫可是少林弟子,武艺就不用我夸了,以后大家互相督促学习。”

交代完,陈墨直接带着李三斤到了前院。

谁承想,一帮小丫头不在后宅,却聚在了前宅。

小汐看到陈墨立刻跑上前来:“大郎,我要去东市,大娘说那里的首饰不错,我去看看。”

“行,过两天怎么样,这段时间长安城内不安生。”

小汐稍稍一撇嘴:“那就过两天,大郎可要记得已经答应我了。”

“忘不了的,小汐和盈儿过来,我给盈儿再看看。”陈墨笑着答应了,他眼看着小汐这几天和冰儿姐妹的关系缓和了,这可是好现象,看来姚氏大嫂很有一套。

孟盈的手臂好的很快,夹板已经撤掉,手臂也已在陈墨的指挥下活动,陈墨的这次的诊查好像是一个常规。

两人随着陈墨来到诊室,陈墨却简单看看孟盈的手腕:“再养十几日九彻底好了,盈儿注意些就行。”

“多谢大郎,手好了。。。我就走。”

小丫头的最近的情绪变好,但那份仇恨怎么放得下,她一脸的坚毅表情那里瞒得过陈墨:“盈儿,你能去哪里?这家里众人对你不好吗?你一个小姑娘去外面流离总不是办法,太危险了。”

“盈儿,报仇还要看时机的,现在你的仇怎么报?还是在这里等机会为好,众位姊妹对你不错,大郎和我一直把你当做家里人,我看还是继续等等看吧。”小汐果断插话,人都是有感情的,她是舍不得孟盈到处流浪,这个小姑娘太不容易了。

“大郎和四娘对我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得,我。。。不会做什么,也无法报答大郎与四娘,但。。。全家的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我。。。去找姑母,一定要找机会进宫让姑母知道。。。。。。”

陈墨轻轻地摇着头,小姑娘想的太简单了,她不懂得这种凶险。她哪里有机会进宫?就是进了宫也会连累孟贵妃,王贵妃的例子就摆在面前,陈墨绝不能放她出去。

“不如这样盈儿。”为了稳住她,陈墨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帮一帮孟盈:“明日我与两为太医令进宫给宫中女眷诊查身体,正好有机会见一见孟贵妃,就顺便帮一你下,给贵妃通一下消息。但条件是,盈儿一定要听我的安排,不准有任何行动,必须好好在家等消息,报仇的事情不能急。”

“奴谢谢大郎,谢谢大郎。”

孟盈激动的就要下跪,小汐眼疾手快,她一把就抓住孟盈的胳膊:“盈儿,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好了,我们姊妹也好在一起。大郎说得对,报仇不能急于一时,让大郎先与贵妃先联络一下,以后会有机会报仇。”

小姑娘狠狠地点头,随后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107提心吊胆。。。也是回报

由于王贵妃事件,现在整个**可以说非常紧张。

宦官和宫女、女官们紧张,那是因为谁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一个不慎就会成为别人的替罪羊。而身份尊贵的妃子、昭仪、修仪等同样很紧张,因为谁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给所有**妃嫔检查身体是内侍监卿田焕提出来的,王贵妃事件让他也很紧张,无论真相怎么样,田焕知道皇帝已经对他有了些看法。王贵妃的死他没有参与,但不能说没有责任,田焕也知道这件事的根源,可田焕没办法,只能用给所有后妃检查身体来讨得皇帝欢心,同时也转移一下宫中和宫外人的注意力,减轻自己的压力。

依照事先的安排,这次进宫的是四个人,太医署的两位太医令加上医待诏陈墨,另外还有尚药局奉御向光彦。

三位老太医加上一个有神医之名的陈墨,这就是大唐最强的医生阵容了。

作为这次检查的发起者,田焕早早的等待在宫门前。

当陈墨和两位太医令以及向光彦出现,田焕立刻迎了上来:“已经安排好了,两位太医令、奉御还有陈待诏请随我来。”

田焕给这次诊查安排的很合理,四个人不方便频频进入后妃寝宫,田焕干脆就让四个人在太液池西侧的仙居殿,各自占据一间大屋进行坐诊。皇帝的后妃人数众多,这样正好让四个人省些奔波之苦,也可以静下心来进行检查。

陈墨被安置在一间类似于中堂一样的堂屋中,当他刚刚就坐,一众宦官、宫女、女官、女医全部围了上来。

明显是大庭广众之下的监督,陈墨很在乎被监督,他怎么才能见到那位根本不认识的孟贵妃,然后。。。把这些碍眼的人赶出屋子好向孟贵妃提起孟盈的事情。

事情有点难办,陈墨不认为自己的运气会爆棚到正好可以碰上孟贵妃,有些麻烦了,任务恐怕无法完成。

没成想,这时耿秀来到了屋内。

向前几步,耿秀微微躬身:“辛苦待诏。”

陈墨起身:“耿尚宫辛苦,已经准备好了,鄙人会尽心,请尚宫安排。”

耿秀稍稍一愣,陈墨的话听着寻常,但有些不大对头,话有些太多。她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向前几步。

“这是文书,请待诏过目。”耿秀在宫中很有权势,在陈墨案面前几上放下文书的同时,她向围在陈墨身边的诸人一挥手:“十二娘给待诏研墨,随后待诏还要签押,也要开出一些方剂,十二娘就在陈待诏身边伺候吧。”

好精明的女子,陈墨心中赞了一声。正好是一个机会,陈墨决定试一试,虽然稍稍有些风险,但陈墨认为值得试一次,只要耿秀能够做到就是双赢,陈墨不介意以后照顾一下这个耿秀。

看似无意间,陈墨在笔筒中拿起一支笔,随后端详一下:“这支笔有些秃了。”

墨还没有研好,陈墨干脆沾了些水在桌子上试了一下笔。

一个水痕的“孟”字出现在案几之上,紧跟着,陈墨的手轻轻在案几上划过,那个孟字消失了。

“待我给待诏换一支笔来,请待诏稍后。”

说话间,耿秀一伸手,陈墨也不犹豫了,他把笔递给了耿秀。

“请待诏稍后,我去去就来。”

耿秀转身而去,陈墨微微点头。想不到耿秀还真的配合自己,陈墨开始期待,如果和耿秀形成一个同盟还真的不错,能够得到宫内的许多消息,很多事也会很方便,只是不知道耿秀随后能做到什么样。

就在陈墨期待的同时,耿秀跑到了仙居殿的一个偏殿中。

“阿秀不在殿中伺候,有事?”内侍监卿田焕看到耿秀,他立即让左右退下。

“表兄,陈待诏很隐晦的写了一个孟字。”

陈墨猜错了,内侍监卿田焕和耿秀竟然是表亲。

田焕沉思,不久,他问道:“孟淑妃能与陈待诏有什么关系?”田焕所说的孟淑妃显然就是陈墨和孟盈要找的孟贵妃,贵妃是一种尊称,所谓孟贵妃实际上只是一个淑妃。按照大唐规仪,皇帝拥有四妃,淑妃虽然和贵妃平级,但差距明显,因为贵妃在四妃中排名第一,也是最接近皇后宝座的第一人。

耿秀摇摇头:“不知,不过,前不久孟家出了事,可能与这件事有关,陈待诏好像不应该和孟家有什么私人关系。”

“阿秀是说。。。有可能是文官们让陈墨。。。。。。”

耿秀微微点头:“很可能是这样,应该是一种保护的意思,孟淑妃的家人突遭大难,有王贵妃的事情为例,文官们岂能坐视,田公。。。。。。”

田焕伸出手指制止了耿秀:“这件事。。。可以帮一下,但须谨慎,千万不要让人察觉,现在斗得太厉害,不能因小失大,阿秀你亲自去盯着,让吴覃做好准备,一旦被人察觉就。。。。。。”

田焕做了一个砍的动作,这个动作意味着一旦出现意外就要对那些宫女和内官进行灭口。向文官靠拢的选择田焕很无奈,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杨家高过自己一头,而田令孜已经对某些事情失去控制,将来的权利分配很难说,杨家对田焕的威胁越来越大,田焕不得不给自己留下后手。

陈墨的第一个诊查对象是一名昭仪,皇帝很年轻,这名昭仪更年轻,看样子二十岁都不到。年轻人能有什么病,陈墨的诊查很快,无外乎是问诊和号脉的过程,至于体查那是女医的事情,陈墨不能做。

“陈待诏,这是孟淑妃,淑妃身份尊贵,就辛苦待诏了!”

耿秀来了,他真的做到了,没有让陈墨失望。

“淑妃请坐。”陈墨起身施礼。

孟淑妃也就是二十余岁的样子,仪态端庄而秀美,神态中隐隐有和孟盈相似的地方,而且,四妃当中只有一个人姓孟,这位孟淑妃看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都退后吧,让陈待诏好好给淑妃看一看。”耿秀继续帮忙。

耿秀的话很有作用,除了女医十二娘稍稍退后,其它人立刻远离了陈墨。

孟淑妃的面色并不好,而且神情透着淡淡的冷漠。陈墨就坐,他理解孟淑妃,谁一家被人灭门也不会好过,想看到笑脸很难。

“淑妃最近可有身体不适之处?”陈墨一边问一边提起笔记录。

“本宫最近有些气促,神情恍惚,还请陈待诏给看一看。”

陈墨继续,他落下了笔,随后头也不抬的继续问道:“淑妃的气促和神情恍惚有几日了?”

“半月余,服过药,但没有任何效果。”

“请问淑妃是否有心悸之症?”说话间,陈墨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写的东西转了一下。

“盈在”两字让孟淑妃的眼睛不自觉的大了起来,随后。。。她看到了陈墨手中隐隐露出的一个鱼形玉佩。

“心悸之症可以好起来,我可以对症下药,请淑妃恕在下失礼,要给淑妃诊一诊脉。”

陈墨手中的鱼佩迅速消失,同时也把面前的纸张向回轻轻收了一下。

“烦劳。。。待诏。。。”孟淑妃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她迅速伸出了手,激动和那种忐忑不安集中在脸上。

“会好起来,淑妃请不要担心。”

陈墨透露的信息足够了,孟淑妃明白就好,这个联络的任务就此为止。

开上几付汤剂,孟淑妃的神情稍稍好了些,她平静地向陈墨道谢,随后走出陈墨的临时诊室。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耿秀心中松了一口气,陈墨这个人很了得,小节之处处理的非常好,众目睽睽之下竟如此的镇静从容,让她不得不佩服陈墨的处事稳重。

108有些意外的消息

四个人整整忙碌了一天时间,皇帝的后妃人员太多了,明天还要继续。

出了皇城,展青、田六和李三金等人已经在等待,另外还带来一个消息,冰儿和清儿的叔父廖二来了。

陈墨估计廖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看看两个侄女,所以陈墨也不急,首先把孙解和杜怀山送回了家。最近的局面很紧张也很微妙,陈墨担心两人都安全,因此,接送两人也成了他的任务。

回家,一进门陈墨就看到小汐和冰儿的笑脸,两个人的明争暗斗仍旧在继续,只是相对平和了很多,醋味小了,陈墨的生活相对轻松起来。

廖建修就等在堂屋中,这次来的竟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跟在身边。

“这是同村的周二,有事情来找大郎。”廖建修的精神很好,满脸笑意,看来最近的过的不错。

而这个周二则正好相反,好像很潦倒,一身衣服有些破烂,满脸的沧桑之色,很不好判断年龄。

周二和陈墨见过礼,廖建修立刻就道:“大郎可否借一步说话?有重要的事情要给大郎说一说。”

陈墨点头同意,立刻带着两人到了自己的卧房。

“大郎。。。家兄有了讯息。。。另外还有机密之事要告诉大郎。”廖建修满脸的激动神情,他的兄长廖建文看来还活着,这无疑对他从和两个小丫头都是好消息。

“坐下说吧。”陈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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