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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飘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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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一群小丫头立刻围了上来,果断拒绝众人的伺候,因为大热的天陈墨要沐浴了,这属于纯私人,不用伺候,陈大神医消受不起。
清清爽爽的回到堂屋,一帮小丫头再次跑上来开始嘘寒问暖。
被美女围绕的陈墨幸福而烦恼,幸福当然是有美女相伴,烦恼是醋坛子不断倒下,满地都是醋,这家中醋味太大。
“小梦怎么样了?叫她过来我看看。”赶紧把注意力移开,那位捡来的美女无疑是很好的借口。
“小梦没事,我去把她叫过来。”小汐接受了陈墨的任务,这几天和捡来的女孩走得很近,他赶忙应声。
不久,受伤的女孩来了,陈墨挥挥手:“都去准备饭菜,我饿了,给小梦看看伤处,咱们赶紧开饭。”
这话是说给冰儿和清儿的,两人有些不情愿的起身,没办法,小汐是主人身份,除了自愿,总不能让她去厨房,只能是自己两个婢女了。
不太严重的骨折就是慢慢养,小丫头这几天情绪好了很多,有些菜色的脸也红润起来。
“公子。。。奴家其实本姓孟,因此化名小梦。”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后面还有,陈墨和煦的笑着开始给小丫头下定心丸:“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汐和我都是古道热肠的人
,而且在这京师我们也不怕谁。小汐的兄长是神策军将军,也是我的义兄,太医署的太医令杜翁是我的恩师,翰林知制诰杜学士是恩师的从弟,我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萧翁也有往来,无论何事小梦尽管开口说,我定会相助。”
看着满脸诚恳的陈墨和小汐,几日相处,小丫头显然对这一家人产生了信任,她突然跪了下来:“还请公子援手,奴家一家人突遭大难,奴这次到长安就是为了报仇。。。。。。”
果然是有隐情存在,陈墨赶紧示意,小汐立刻跑上前:“小梦你这是干什么?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不可行此大礼,有事也定会相助,你尽管开口就是!”
“奴家其实姓孟,小名盈儿,祖父是吏部郎中孟光澜,父亲是太学生孟瑾,奴家还有一个姑母在宫中,就是陛下的贵妃孟贵妃。前一段时间,祖父被权宦田令孜构陷全家流放岭南,谁知出了长安三天后就碰上匪乱。这匪乱明显是有人安排,奴的全家都在屋内,我恰巧不在,看到不对,奴就藏在柴堆中,才避过此劫,随后。。。一路装作乞儿回了长安,可怜我全家。。。。。。”
名叫盈儿的女孩已泪雨涟涟,眼中的仇恨尽显,谁能忘记这种刻骨的仇恨。
这件事陈墨曾经听杜怀山和孙解提到过,想不到曾任吏部郎中孟光澜的孙女被自己这样无意中救了下来,而且,这个小姑娘很坚韧,坚韧的让人敬佩。
“盈儿是要找孟贵妃是吗?”
“是!姑母一定有办法报仇,我一定要进宫找到姑母,请公子帮我。。。这是我姑母给我的玉佩,可以作为证明。。。”
女孩拿出一个小小的鱼形玉佩,可陈墨问题也来了,这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谁惹得起田令孜?田令孜杀孟家满门就是为了压制帝后的力量,小女孩回长安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姑母孟贵妃。可是,女孩根本不知道其中利害,孟贵妃能自保就不错了,哪里有报仇的力量?
“盈儿,你知道权宦田令孜的权势滔天吗?陛下都没办法,孟贵妃又能怎么样?一旦被田令孜知道你寻找孟贵妃,恐怕孟贵妃也会自身难保!这件事还是要慎重,盈儿记得千万不可对其他人提起!”陈墨无奈的摇摇头,这件事根本帮不得,只能劝解,以后麻烦大了,这个捡来的小丫头还要严加防范。
“不。。。不。。。姑母一定有办法。。。姑母会给全家人报仇的。。。她是陛下的贵妃。。。会给全家报仇。。。。。。”
陈墨的话让小丫头崩溃了,她心中支撑的力量无疑就是这个贵为贵妃的姑母,可惜。。。陈墨说的是事实。。。。。。
“盈儿冷静些。。。我们以后再想办法。。。。。。”
信念被击碎的小丫头瞬间状若疯狂,再也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她竟然跳了起来,那副不甘让人心碎。
陈墨和小汐能理解女孩,自己的全家在自己眼前被杀太残酷了,一个小女孩支撑到现在没有疯掉已经足够坚强。
小汐上果断前抱住了女孩,盈儿挣扎着,但她的力量显然随信念的破碎也同时消失了,女孩就这样瘫软在小汐怀里,没有了刚才的疯狂。
“我。。。帮不上盈儿!”
“我知道。。。我们惹不起田令孜。。。。。。”小汐理解陈墨的无力,朝臣惹不起,皇帝惹不起,陈墨一个医生更惹不起田令孜。
“好好的看护盈儿,不能让她出门,也不要让无关的人接触她,以后盈儿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出了意外。”
小汐点点头:“我明白,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被田令孜的人知道,我们恐怕会有杀身之祸,对孟贵妃。。。。。。”陈墨向前看了看小汐怀中的盈儿,看她呼吸平稳,也就放了心:“小汐把盈儿的玉佩给我,你安排盈儿去休息,以后这件事不要提起,免的生出事端,记得以后要和盈儿寸步不离。”
“嗯,大郎放心,我知道厉害。”小丫头漂亮的脸上全部是坚毅的表情,小汐皮肤细腻的放光,加上熟悉的面孔,让陈墨忍不住有捏一把的冲动。
可惜,陈墨不敢,他怕曾经练过的小丫头揍自己一顿。敢轻薄,打了也是白打,不敢还手,于是陈墨果断放弃了这个鲁莽的想法:“小汐你今天真漂亮,有一颗善良的心果然让人越来越漂亮!”
“是吗?”这可是陈墨第一次夸自己漂亮,小汐兴奋起来:“那么,大郎说说这个家中谁最漂亮?”
“当然是我们的小汐,我们的小汐不但是这个家中最漂亮和善良的女孩,估计在这长安城无人望其项背!”
小丫头满意了,脸露幸福的红晕:“这还差不多。。。。。。”
“饿了,要吃饭了,小汐你先安排一下盈儿,一会我们一起吃。”
“好啊!好啊!”小丫头更满意了,她连声答应着,果然不愧是身出将门,有把力气,抱起盈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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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多好的替罪羊啊(三江票票)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小丫头的幸福跃然脸上,与其说小丫头是在吃饭,还不如说在欣赏吃饭,一双美目看的陈墨不敢抬头。
煎熬终于过去,因为田夏过来了:“大郎,魏校尉来了,正在厅堂等着。”
“我吃饱了,小汐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大郎自去。”小丫头没办法,魏越来了,她只能选择善解人意。
魏越这是没事来串门,还好不是来赶饭,不然陈墨又要开酒窖,由于那次拜师礼,酒窖中的酒已经下去一多半,需要补充了。
“那张弓太好了,能够射出两百步之外,大郎那里寻得这么好的木材?”
这是没话找话,但陈墨回答起来很难,因为左睿的军中有很多这种柘木弓,魏越早晚会知道,只能暂时唬弄一下了:“以后阿越你会知道的,这弓来的不容易啊!对了,听说沧州军乱,是怎么回事?”
陈墨岔开话题,魏越也没继续问弓的事情,他立刻说起了沧州的事。原来,节度使杨全玫横征暴敛,但又不给士兵发放充足的粮饷,致使地方军队暴乱,无奈的杨全玫逃奔幽州。皇帝下召,以保銮都将曹诚为义昌节度使,卢彦威为德州刺史才平息了此事。
“王重荣的事情阿越怎么看?”
表面陈墨是在关心国家大事,实际上是在探听军队调动的消息,魏越笑了笑:“神策军已经在调动,邠宁节度使朱玫和凤翔节度使李昌符也在准备。其它各地节度使都在观望此事,并不看好田观军这次出兵,恐怕大战难免,李克用焉能坐视!”
“田观军也是过于急迫了,王重荣和李克用交好,加上王处存总想左右逢源,此战很难说啊!”
魏越轻轻晃了晃脑袋:“谁有办法,缺少粮饷,田观军急于求成了,而且。。。田观军容不得别人有异言,右补阙常浚就为这件事。。。。。。”
七月,右补阙常浚疏谏皇帝,认为皇帝过于姑息藩镇,没有是非,功过不辨,造成天下动乱,至今无所觉悟,恐怕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动乱,希望皇帝改革政治,振兴唐室。
而实际上,田令孜等宦官才是朝政的把持者,在这出兵的关键时刻,宦官集团哪容得常浚瓜躁。“如此疏奏传至藩镇处,岂不招致彼等之猜忿?”田令孜一句话就让常浚被贬为万州司户,不久又赐死常浚。
这件事和孟家被杀满门如出一辙,宦官集团的嚣张气焰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魏越在担忧,时局恐怕要危险了。
陈墨无言,他感到了沉重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却又无法释放。
继续闲扯,两人的话变的干巴巴,魏越也感到有些无趣,时局让他的心情也不太好,干脆,魏越直接告辞了。
送走魏越,这种沉重让陈墨想起来他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办,于是他立刻招呼田夏过来。
“明天去买些最好的木炭,先来二十斤。”
“咱家不是有木炭吗?”田夏问道。
陈墨笑笑道:“家中的木炭太一般,我只要最好的!”
“那。。。白炭怎么样?还有青碳,竹炭这些都不错,大郎需要那种?”
陈墨突然醒悟,这碳他也不知道哪种最好,想了想:“这三种一样先来二十斤,另外阿夏再买百斤上好的烟硝,还需要几十斤硫磺,记得都要最好的,就一起买回来吧。”
**最佳的比例就在陈墨脑子里,至于宋代到明代运用的**,其实那不是火药,而是燃烧药,它的催发力和爆炸力根本和陈墨心中的**不是一个概念。颗粒**其实直到明代中期之后时候才得到应用,而且,那个时代的**根本不对,材质的纯度也远远不够,已经落后了西方国家很远,陈墨需要让真正的颗粒火药提前出现。
让最标准的颗粒**提前诞生吧!为了这个大唐,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让这个时代陷入魔鬼一样的火药时代陈墨也没别的选择。
就让左睿来引领这个时代,他毕竟是自己的大舅哥,哪怕将来左睿成为一个强大到不可拟制的强藩,他有了野心,但他还是自己的大舅哥,总不能“大义灭亲”一样直接把自己也灭了。**的诞生意味着妖魔之门的开启,而无崖道人就是那个最好的替罪羊,就让他的名字彪炳史册吧!
第二天,到了翰林院,陈墨立刻就找到了自己替罪羊门上。
“道长,我的丹药就要开炼了,改日道长随我去一下,也好指导一番。”
“陈待诏的丹药准备在哪里炼?贫道到时一定要看看。”无崖道士依然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过,他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想法,他对陈墨炼丹极度不信任,自己都炼不好,陈墨一个医生炼丹。。。自己的名声谁知道会败坏成什么样?
“道长放心,我的丹药属于。。。不太危险的一种丹药,利国利民,请道长拭目以待!”
陈墨说出不太危险之后自己都有些脸红,这玩意不危险,世界上没有危险东西了,自己的脸皮最近练得很有厚度。
无崖道人仍旧忧心忡忡,不过他还算客气:“那就好,陈待诏炼丹之时贫道一定造访,请问陈待诏,你需要炼丹炉吗?我这里有很多种炼丹炉,其它资材应有尽有,陈待诏若用得到尽管开口。”
多好的替罪羊啊?还给提供炼丹炉,陈墨露出一脸无害的笑容:“鄙人的丹药要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炼制方可,需要绝对的清静之地,道长的炼丹炉鄙人就不用了,多谢道长的厚爱,到时一定会让道长亲临观摩指导。”
炼丹需要静心,无崖道士可以理解,他点点头:“贫道很期待陈待诏的丹药,不如陈待诏搬回来住如何?正好方便与贫道探讨炼丹之术,贫道看陈待诏还是搬回来为好。”
“谢过道长厚爱!鄙人在那里住习惯了,搬来搬去太不方便,我有什么不解之处一定会前来向道长请教,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道长乃是绝世高人,有道长这样的友人相助,鄙人何其幸也!”
这化学武器实验基地自己可享受不起,说完,陈墨恭恭敬的向无崖道人深施一礼。
“陈待诏客气了!”无奈中,无崖道人只能还礼。
作为一名官员,陈墨很有礼貌,他再次向这个替罪羊施礼:“就不在叨扰道长清修,鄙人告辞了。”
“陈待诏慢走,恕不远送,不要忘了炼丹时贫道还要观摩!”
“一定!一定!”ps:正好三江期间,炮兵大神竟然飘红了!还有众多打赏投票的朋友,感谢的话多说就矫情了,今天依旧三更!
085意外的人
忽悠完无崖道人,陈墨继续自己的寂寞,好在就要午时了,备课之后可以在翰林院去蹭饭吃,然后午休。
谁承想,陈墨刚刚摆好纸笔,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陈待诏,内侍田监卿有命,请随鄙人去一下内侍监。”
沉默抬起头,一个十几岁的小宦官恭谨的垂首站在门前,姿态很是恭敬。
内侍监也称作内侍省,是皇帝的近侍机构,负责管理宫廷内部事务。内侍监专用宦官,由内侍监、内侍、内常侍等为首官,掌传达诏旨,守御宫门,洒扫内廷,内库出纳和照料皇帝的饮食起居等事务。
“这位。。。内侍,田监卿唤我何事?”去宦官的地盘,陈墨心中直突突,最近自己和宦官好像不怎么对付,这时候田焕让自己过去,陈墨难免有想法。
“监卿说是让待诏诊病,还请待诏移步。”
尽管是看病,陈墨还是有些忐忑,不过也没办法,必须去,收拾纸笔,陈墨立刻动身。
内侍监就在翰林院的南面,距离很近,过了翰林学士院就是。陈墨提着自己的药箱跟在小宦官身后,心里不踏实,药箱中的手术刀是唯一的武器,可是。。。有用吗?
来到内侍监的门前,陈墨突然不太胆怯了,因为,他发现了熟人。
守卫在内侍监门前的禁军士兵军官陈墨认识,尽管叫不上名字,但陈墨知道他是郭平的一名手下,这就够了。
陈墨向这名军官微微一笑,这名小军官显然也认出了陈墨,两人相视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内侍监的布局和其他衙署没有什么区别,就是飞檐高耸的几处大屋带着众多的偏房和小院落,这些院落和厢房各有用途,而这几间大屋就是大宦官们的办公之处。
就在一间宽敞清凉的大屋之内,一人独坐,此人圆圆胖胖,一副慈祥的表情。
引领陈墨过来的小宦官和门前的宦官交流几句,门前的宦官一伸手:“监卿就在里面等候,陈待诏请进。”
陈墨进屋,圆圆胖胖的田焕立刻起身:“久闻陈待诏神医之名,这次终于得见!果然不凡!”
“医待诏陈墨见过田监卿。”陈墨的官阶在田焕面前过低,当然姿态也要放低。
“不用客气,陈待诏请坐。”
“监卿请坐。”
身份地位不同,田焕不坐陈墨自然不能坐,田焕笑着首先落座。
田焕今天给陈墨的印象不错,为人和蔼,赶走柳歪嘴的事情也让陈墨对这名有些耿直的宦官刮目相看。由于生理和残缺的原因,宦官一般都气量狭窄,脾气乖张,这个田焕好像不存在这个问题。
这时候,一名宦官送上茶,随后退了出去。
端起茶杯做了做样子,田焕笑容依旧:”说起来我与你的恩师杜侍医也是老相识,当年也是在宫中做跑腿,很多次都是我亲自去请杜侍医,这几年与杜学士打交道也是很多,都不是外人啊!”
陈墨不明白田焕为什么说起了自己的老师杜怀山,还加上了一个翰林学士承旨杜让能,依照宦官集团的权势,田焕这样的姿态未免有些不正常。
田焕的低姿态让陈墨赶紧拱手:“那监卿说起来也是长辈了,小子才疏学浅,还望监卿多多指点。”
“无妨,无妨!这次请子涵过来正是有事相求。”
“监卿有事尽管开口,小子决不推辞。”
田焕依然在微笑:“是这样,家中的亲戚得了一种非常隐讳的疾病,因为是女子,很难就医,听到子涵之大名,家中亲戚就求到我这里,还请子涵出手相助。”
“医者无禁忌,何况是监卿所托,小子自当尽力。”
“既然如此,子涵请稍后,我去去就来。”说完,田焕起身。
“监卿客气。”陈墨也赶紧起身,就在他目送田焕出门的同时,田焕不紧不慢的声音再次传来:“阿七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本来想教训一下这个不肖子把他赶回老家,谁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过,陈待诏出手教训他一下也好,省的以后死无葬身之地还不自知,我已派人回老家警告了阿七,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陈墨的脑门渗出细密的汗珠,原来田焕早已经知道了详细情况,这些内官果然不简单。
“是小子鲁莽了。。。。。。”
“子涵做的没错,对阿七未尝不是好事,让他知道以后应该如何做人,这样下去。。。不但坏了我的名声,也对不起我那故去的兄长。。。阿七回去也好,远离是非之地,在家修心养性对他也是好事。。。。。。”
“监卿胸怀坦荡,小子佩服!”
谁都护短,何况是没有后代的宦官,子侄之辈其实就是他们最亲近的亲人,田焕竟有这样的胸怀,让陈墨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就这样吧。。。子涵稍后。”
田焕走了,陈墨重新坐回榻上,这件事让陈墨思绪万千,田焕无疑颠覆了宦官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被文人、百姓和历史唾骂的宦官也不全是那么不堪,起码田焕看起来不是气量狭小的人,和普通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内侍监卿田焕出去不久后,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陷入思索的陈墨抬头。
面前出现了两名女官,高高的发髻,华丽的衣服,这两名女官三十来岁的样子,陈墨。。。不知道女官的等级,他看不出来,只能赶忙起身。
“小女子见过陈待诏。”
“不用多礼。”陈墨一拱手:“是监卿的安排。。。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定不负所托!”
看来,田焕这次只是负责联络一下,这两名女官才是正主,只是。。。田焕和这名女官什么关系?竟然要由事实上的大内总管事出面。
“小女子是尚宫局尚宫耿秀,这是宫内女医十二娘。”
十二娘其实就是十二号女医,这些宫中女医都是太医署医博士或医师的弟子。按照内宫制度,女医不可或缺,她们主要负责生育和一些不方便男医生出面的诊治。女医的学制是五年,在学习期间,女医也要进行季试和年终试。季试由学业有成的女医主掌,年终试由医监、医正主掌,所试应该主要是实践能力。
宫中女医的来源于官户婢,官户婢其实就是世代女奴,地位低下的还不如普通宫女,她们要依附宫内的女官或内官生存,因此,这些女医根本不会有名字,只有排号。
ps:第二更,晚上还有一更!
086尚宫求医
唐代的内宫是六局掌二十四司,这六局分别是: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和尚工局。而尚宫局尚宫置最重要,尚宫局除了有总长一切的尚宫,还有管司言,管司言掌宣传奏启;司簿,掌名录计度;司正,掌格式推罚;司闱,掌门阁管龠。尚宫局尚宫可谓女官中的翘楚,这名名叫耿秀的女官长得人如其名,很清秀,自有一股成熟的风韵,加上姿态稳重,绝对算得上一号人物。
陈墨已经确定,这位名叫耿秀的尚宫局尚宫,她绝对是宦官的人,是宦官用来掌控后妃和内宫的重要人物。否则,位高权重的内侍监卿田焕绝对不会出面。
“久闻待诏神医之名,家中有一甥女,经女医确诊为。。。石女,不知待诏对这种疾病可有诊治之法?”
耿秀很直接的说完,稍稍脸红了一下,随之恢复正常。
女官自幼进宫,一般都没和家人没有联系,也不允许,但耿秀这样的实权人物应该是例外,一旦掌握权力就会寻找家的温暖。普通宫女和女官一般没有家室,爱情亲情具无,有的只是孑然一身,寂寞难耐。
女人一旦没有了感情寄托,被迫与寂寞为伍时,会变得茫然不可思议无所事事。无所事事的女人会自然地本能地无事找事打发时间,便有了各种各样的小争执、小纠纷、小矛盾。斗着斗着,如上了瘾一样,停不了手,越发引起内心深处的**,尔虞我诈终于如家常便饭一般。这些宫女的争与执很疯狂,可原因大都无关痛痒,不为亲情友情爱情,更不关家国存亡、百姓生灵,为得只是争一口气,图得只是一时之快。
宫内女人的争斗是你方罢手我登场,总是为宫中之人上演一场又一场的宫廷女人戏。
现在的耿秀和那些大宦官其实一样,当他们需找到了亲情,家人无疑就是他们精神的支柱,是他们最重要的人生一部分。
耿秀的眼中充满期待,陈墨思考很久,他终于开口了:“是谁给耿尚宫的甥女确诊为石女?具体情况不知,鄙人无法断言诊治。”
“是十二娘所确诊,别的女医也看过,同样诊断为石女,还请待诏援手。”耿秀起身,随后行了一个万福礼。
这是名气带来的后果,陈墨微微颔首:“耿尚宫应该知道,我是一个男医生。。。不方便诊治这种疾病。。。。。。”
“待诏之名名传天下,此疾若待诏不出手恐怕天下无人能治,还请待诏施以援手,小女子定感恩戴德,毕生记得待诏大恩,它日必有重谢。”耿秀仍旧在坚持,而且非常坚持:“若待诏应允,小女子随待诏安排。”
不是陈墨不愿意帮助耿秀,而是这件事不能传出去,陈墨再次思索良久:“一切听我安排,耿尚宫确定吗?”
“全凭待诏!”
“耿尚宫请坐,这种疾病分两种,如果是其中一种真石女,本人也无可奈何,如果是另一种鄙人有把握让贵甥女痊愈,但。。。耿尚宫一定记得,此事不可外传,一旦传出去我。。。。。。”
“待诏放心,此事定不会外传,十二娘是我的人,甥女的家中人也不会得知此事,若待诏能够为甥女治愈此疾,我会把甥女立刻嫁到远方,还请待诏放心。”
“好吧!”陈墨向女医官一招手:“给我说说具体的症状和体征,也好鉴别是哪种石女,看看是否能够治疗。”
“。。。每个月几乎都会腹痛难耐。。。有紫色的痕迹,下腹可以触摸到一个硬物。。。。。。”十二娘这个女医官还是有些专业见识,讲的很详细,陈墨确定了,就是一个*女膜闭锁,对他来说太容易了,用手术刀划开引流就可以了。
“这不属于真正的石女之症,可以医治,只是。。。要完全听从我的安排。”
耿秀点头:“我信得过待诏,全凭待诏安排!”
就是圈套其实陈墨也不怕,因为他不会亲自动手,这次治疗可以让老妈六娘动手,由耿秀的人一旁陪伴就会毫无问题。问题是,耿秀能不能出宫,能够出宫再好不过,于是,陈墨继续问:“不知耿尚宫可否有出宫的机会,能够尽快出宫再好不过,我会安排人做这个手术,没有危险,也很简单。”
想了想,耿秀立刻道:“可以出宫,找机会就可以,待诏可以定一个日子。”
权利果然是好东西,女官竟然能够选择日期出宫,这里面肯定有内侍监卿田焕的影子,耿秀看来和田焕的关系非同一般,没准还是一对对食。
陈墨想到这里,他承认自己邪恶了。
“只要不是假日,每日上午我都会在翰林院等待宫中传唤,耿尚宫可以派人随时联系我。”
“那就后日如何?在都城东南三十里外的太乙宫怎么样?”耿秀立刻回应。
厉害!日子都可以随便挑,陈墨点头:“太乙宫可以,后日我在翰林院等候还是直接去太乙宫?”
“待诏只管在翰林院等待传唤即可,到时自有安排,就麻烦待诏跑一趟太乙宫了!”耿秀站起身,随后向陈墨施礼。
这算是定了下来,陈墨很佩服这些宦官或女官的能力:“耿尚宫客气了,鄙人到时定在翰林院恭候。”
。。。。。。
回到翰林院,饭后短暂午休,陈墨立刻回了太医署。
杜怀山的屋中,杜怀山和孙解两人正在整理文档,陈墨进屋客气两句,他立刻开始了自己的话题。
“今日内侍监田监卿派人寻我,是为了求医,还提到了恩师和杜学士,不知这位田监卿为人如何?”
杜怀山放下手中的文档:“田焕此人在内官中尚属淳厚之人,多年前就和我打过交道,总体来说为人不错,很少做仗势欺人和阴毒之事,不过。。。终究是内官,还是要谨慎。”
陈墨点头的同时,杜怀山突然问道:“子涵知道田焕这次为什么提到杜学士吗?”
“学生不得而知,还请恩师告知。”
“下枢密使杨玄冀老了。”杜怀山轻轻摇头:“他的侄子,杨氏族人杨虞郎进入了枢密院,上枢密使王彦范正当壮年,何况还有一个王知古。另外,曾在神策军中的刘季述、王仲先也不安生,曾经的枢密使、观军容使杨复恭也在谋求复起。”
“恩师的意思是。。。田焕承受了巨大压力,宦官内部在进行争斗,所以想得到支持。。。。。。”
杜怀山轻轻摇头:“可惜,内官终究是内官,田焕再淳厚当他掌权之后也不会再淳厚,没有毒辣阴狠的手段怎么掌握权柄?”
这时,孙解插言:“子涵一定要记得,内官终究是祸国之源,距离一定要保持,他们不可能与我们走在一起。”
宦官专权的必然结果就是践踏天子的权威和尊严,侵夺以宰相为首的朝臣集团的权柄利益,所以不管掌握实权的枢密使和神策中尉怎样死掐,在共同的敌人面前,他们还是会暂时联合,相互支援。这和文官集团一样,一旦和共同的敌人相抗衡,大家就是一个集体。当然,文臣和宦官类似,谁也无法阻挡某些文臣和宦官借用对方的力量,比如孔纬、裴澈等人,现在轮到了田焕。
杜怀山和孙解的意思很明显,让陈墨和内官拉开距离,这个团体和宦官是死敌,不屑与孔纬、裴澈之流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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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惯例。三江感言
三江属于一个梦想的殿堂,淡然就像做梦一样上了三江!
当然,三江状元咱就不敢奢望。那是大神的地盘,作为历史文,不能和其它类的文相比,获得三江状元的几率非很低,也只有象关叔那样的偶像级大婶才可以,所以咱就不竞争状元了,只求不垫底就行。
实话实说,淡然不是太新的新手,曾有过百万字完本的上架作品,至于书名咱就不说了,均定三百,稍稍有些扑街,脸红一下。
上三江离不开作者的努力,更离不开编辑大大的欣赏,我记得炮兵大婶,也就是《满堂春》的作者说过;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
这句话很罗嗦,但说到本质,作者的文章没有吸引力你就不行,编辑看重也不行,因为读者不买账;说你行是因为你的文读者认可,那么不行也要行,因为读者喜欢,想不火都不行——好文无法被埋没。
淡然没有说自己的文有多好(脸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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