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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飘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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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稍稍小了些,陈墨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容貌。几乎全部是二十多岁的壮年人,都是一身普通的百姓衣服,但这身衣服无法掩饰他们身上的一种特质,眼神坚定,纪律性非常好,明显是军人的做派。
撤的速度不快,由于陈墨等人人手一把横刀,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袭击者身后有几个人离开队伍向前院的屋子中跑了过去,其余人就这样在雨中一进一退的和陈墨等人继续对峙。
过了后院的门,也不用关门了,因为门根本没用。大门和高墙都阻挡不住对方,一个后院的普通门和矮墙更阻挡不住,陈墨果断喊了一声:“进屋!”
十几人的小小的队列仍旧是慢慢逼近,就是陈墨等人回头就跑这个队列依旧是如此。只是在进入后院院门的时候,因为院门较窄这些袭击者收缩了一下队列,随后一切照旧。
也就在这个小小队列进入后院,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
“止步!”随着一声命令,袭击者的队列停了下来。
就在飞檐之下,十来个人,没有一个人空手,除了拉开的制式军弓,还有两张擎张弩对准了这个小小的队列。
除了哗哗的雨声,场面就这样静止了。
“私藏军械是死罪,尔等还不束手就擒,也许还有。。。。。。”
对方显然已经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竟然论起了唐律。
陈墨果断打断对方:“算了吧!你们是进入神策军军官家中的强人,笑话,难道禁军军官家中不能有武器,尔等在长安城中进入私宅,袭击禁军家眷才是真正的死罪!”
尽管自己受到袭击,但对方并没有带真正的武器,明显是不敢把事情搞大。陈墨其实和对方一样也不想杀人,尤其是对方可能是军人,这件事之能这样,暂时威吓对方撤走才是良策,至于对方是什么人,只能以后在探究。
陈墨的话让局面再次陷入沉寂,对方也意识到这次好像麻烦了,有些进退维谷的意思。
“我不想杀人,也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到了我家,但我的弟兄们有可能把持不住,再不退走,我的弟兄们恐怕会失控!”
雨小了很多,陈墨的话清晰的在院落中飘荡。
军人很果断,陈墨的话无疑也很具有威慑力,袭击者也就是二十余人,这次本来就不是为了杀人,没想到事情这样棘手。面对十来具弓弩,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而神策军军官家中这句话显然也起到了关键作用,一旦再次动手,后续的血腥程度将全面升级。队列中的为首者一声:“退”,十几人组成的队列开始缓缓后撤。
明显是虎头蛇尾有所顾忌,威慑起到了作用,陈墨送了一口气,袭击者如果真的不知进退,它将别无选择,而要杀光这些来袭者显然也不可能,一旦第一支箭射出去,以后的麻烦将无限扩大,这是陈墨最不愿看的的局面。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众人小心翼翼的举着弓弩来到前院,整个前院已经空无一人。
田夏和李进跑过去关门,陈墨则迅速回到后院。
进屋,陈墨就看到众人围着李三斤,而田喜正絮絮叨叨的在给鼻青脸肿的李三斤清洗伤口。李三斤伤的不算太重,脑袋上破了一个不大的口子,左半边脸也肿了起来。
“冰儿去药室取药,把伤口清洗一下,记得拿点药酒,身上还不知什么样子,一会把青肿的地方。。。让喜儿帮着三斤搓搓。”李三斤无碍,陈墨放了心,他笑了笑,随即指挥单大娘:“没事了!大娘和清儿你们准备饭菜。”
有惊无险,陈墨转身出屋,后面的事情一定要理顺一下,这件事恐怕还要有后续。
当陈墨回到前院,一众年轻人正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今天的事情。
“这件事情就不要说了,以后也不要再提,静观其变,我去想想办法。”
陈墨的话让一帮年轻人哗然,陈远首先发难:“竟然敢跑到我们家里来,没射死他们就已经很便宜了,大郎为什么不让提,难道在这长安城就没有王法了?官府总该管,怎么也要去报官。”
都是刚来,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陈墨瞪向陈远:“你没看出对方是什么人嘛?他们的行动有板有眼,根本就不是普通强人,更不会是什么街上的泼皮,再追究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是军队的人?”李进惊呼一声。
“没有带利器,不是你死我活,这件事这样结束最好。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都记得不要单身出门,以后都谨慎些!”
陈墨的话让一众年轻人醒悟过来,那些袭击者的进攻的确象军人,也让一帮气愤的年轻人瞬间不冷静下来。
“他们。。。还会再来吗?再来恐怕。。。就要真正见血了!”陈远有些心有余悸,他忐忑的问道。
“估计不会再来,不是已经告诉他们这是神策军家眷的住宅吗?明天我就去处理这件事,希望不要留下后患。”
就在陈墨话音刚落,砰砰几声,大门处赫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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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弓。。。不能丢
“陈医生~陈医生在吗?有客人来访!”
赫然是坊丁首领麻四的声音,众人虚惊一场。
刚刚一阵心惊肉跳,麻四却跑了过来,陈墨奇怪了,这坊丁麻四是不是和那些袭击者有串通?不然那些人怎么冲进来的?事先也没有听到坊丁的警示,现在来的又是谁?
“大郎是我。。。魏越!”
听到魏越的声音,陈墨放了心:“陈远去开门。”
魏越和几名手下进门,没想到麻四也跟了进来,见到陈墨他立刻开始诉苦:“陈医生,那帮人可不是我放进来的,陈医生也知道我们这些坊丁没几个人,那些人来了就把我们捆了起来,还打了我们一顿,不信陈医生你看看!”
麻四还真的挨了揍,一只眼睛带着乌青色,颧骨处鼓起老高,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知道了,那些人冲进来也没什么,被我们赶跑了,麻四如不需要疗伤你就回去吧!”
陈墨的话如蒙大赫,住在这些豪宅中的人麻四等人可惹不起,陈墨不计较,麻四赶紧低头哈腰的扭头跑了回去。
“兄长真的没事吧?这事没完,一定是那厮干的,我回头去收拾他!”魏越显然在麻四那里知道出了状况,但看到陈墨没事,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恶狠狠的挥舞着拳头。
陈墨回答着回过身:“都没事,屋里说吧,正好赶上吃饭,阿越和我们一起吃!”
“都没事就好,赶上暴风雨,正好我在家吃过了,这不雨小下来我就赶了过来,谁知还是。。。。。。”
众人进屋,这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墨果断的给魏越介绍过众人,随后让众人离去:“都去吃饭,我和阿越说说这事。”
一帮年轻人离去,魏越对陈墨道:“本来今天是给大郎带来好消息,顺便混些酒吃,老天却看我不顺眼,给我一场大风雨耽搁了,谁知道就有人来袭击大郎,若不是这场风雨,那些贼子谁也别想跑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魏越说着说着幡然醒悟:“阿爹向田监卿说了柳歪嘴以往的恶迹,田监卿这个人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已经限柳歪嘴三天内离开长安,一定是柳歪嘴不甘心这样被赶出长安,他召集人来报复大郎。。。这些人我也大致知道是谁了,一定是羽林卫那些混蛋,柳歪嘴的一个堂兄就在羽林卫任职,一定不能饶过这些鼠辈。”
“羽林卫现在不是很强吧?”陈墨问道。
“就是一些混饭吃的摆设,也没几个人,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阿越,我已经警告了那些人,他们也已知道这是神策军家眷的住所,阿越认为他们还敢不敢来?”
魏越一撇嘴:“若知道这里住着神策军的家眷,那帮鼠辈根本就不敢来,大郎以为羽林卫还是以前的羽林卫吗?”
“那就好!”陈墨笑了:“反正没吃亏,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柳歪嘴出了长安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以后注意些就好。”
“不揍那些羽林卫的鼠辈们了?”魏越问道。
“不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给你带的礼物还在这里,这可是好东西,价比黄金。。。。。。”
陈墨说完立刻看向矮几,却没有发现装着柘木弓的那个木盒,看看别处也没有,别是陈远等人收了起来,陈墨立刻招呼魏越:“阿越稍等,我去去就来。”
魏越笑了笑:“兄长还是先吃饭,礼物不礼物急什么,一会吃过饭再看也不迟。”
“那我先吃饭,一会过来,阿越你随意。”
魏越一挥手:“兄长自去,我是外人吗?”
陈墨转身出了厅堂,当他出现在餐房,首先就看到李三斤被包扎严谨的大脑袋,这吃货被包的只剩一张嘴,但吃的仍旧很香甜,根本并不在乎这点小伤,让陈墨一阵好笑。
坐在自己习惯的位置,陈墨拿起筷子:“那张弓谁收起来了?一会给我。”
“我没有。”李进首先开腔回答。
陈远赶紧咀嚼两口:“我也没收。”
众人都是这样的回答,陈墨明白过来,弓放在前院的堂屋,一定是被那些来袭者顺走了。不过。。。没关系,正好给魏越做一张更漂亮也更好的紫衫弓,因此陈墨干脆不问了,继续吃饭。
年轻人吃饭都很快,当最后到来的陈墨吃过饭,食案上就剩下了李三斤这个吃货,也不理会李三斤了,陈墨出了餐房赶回了堂屋。
大家和魏越不熟,堂屋中仍旧是魏越一个人,不过还好,案几上有茶,应该是小丫头有眼力给送来的。
“对不住阿越了,那张弓被那些人顺走了,改日我再让人给你定做一张,保证你满意。”
直到这时,魏越才知道陈墨原来要送给自己一张弓,但之前陈墨说价比黄金,一张什么样的弓才价比黄金?太惊人了!魏越立刻问道:“兄长,是什么样的弓如此珍贵,可不能便宜了那些贼子。”
“一张柘木弓,丢就丢了吧,反正我有更好的材料,再做一张就是。”
“那可不行!”魏越不干了,作为世代将门子弟,魏越怎么会不知道柘木弓的珍贵之处:“弓定要找回来,兄长送给我的礼物焉能留在那些贼子手中,明日我就去。。。对了,这弓很扎眼,一定到了柳歪嘴那里,那些羽林卫的鼠辈倍不敢留在自己手里,我们去截柳歪嘴。”
陈墨浑不在意:“不要多事了,一张弓而已,我不缺。”
“兄长可不要认为自己这是仁厚,这件事不狠狠教训一下柳歪嘴,以后恐怕他还会来找事。长安城毕竟有他的人,防人一时防不得一世,这次。。。正好多出动些人吓他一个半死,省的以后麻烦。”
魏越的话未尝没有道理,陈墨想了想道:“能截住柳歪嘴吗?田监卿那里。。。。。。”
“就是吓唬他一下,不会让田监卿参与进来。找不到弓也没关系,为了以后这次也要去一趟,长安各城门都有我们的人,柳歪嘴跑不了,就是今天提前跑了,还有家呢?我看他能跑到哪里去?”
魏越很年轻,但处事却果断而稳重,这件事不是一张弓的事情,而是为了断绝以后的麻烦,陈墨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也算是借口,震慑一下柳歪嘴也好,省的以后留有后患:“那阿越就安排吧,但一定要带上我和几个弟兄,我可以请假。”
050抢劫了!
长安城的西城共有三个城门,最南端的城门名叫延平门。
晨钟的蔓延声中,长安城的城门几乎同时缓缓打开,等待在城内城外的人立刻开始移动自己的脚步。
几辆马车周边围着很多仆从,这些人在延平门内鱼贯而出,马车很豪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正在进城的百姓立即让开了道路。而两名身穿百姓服装的壮年人,他们一直在不紧不慢的跟在这些人之后。
就在这几辆马车出了长安城约两刻钟时间,一群身穿便装的骑士出现在延平门的城门洞中,一直等待在门洞中的两个人之一喊了一声:“一共四辆,马车外面不到三十人,还有五匹马”。
守卫城门的士卒显然早有准备,他们立即呼喝那些正在门洞中来往的人让路,几十名骑士纵马而出。
出了城的骑士们一直在控制速度,在过了长安城西二十里的高桥,前方的村庄开始稀疏起来,一众骑士也隐隐看到正在匆忙赶路的几辆马车和众多的护卫。
魏越胡哨一声,众人立刻掏出一个麻巾蒙住了口鼻。
马匹开始加速,隆隆的马蹄声让前方的人意识到了危险,马车加速逃离,而围在马车周围的人立即掏出了武器。这些人带着刀,赫然还有几张弓。
马车和步行的人跑不过战马,而仅有的五匹马又不能弃这些人于不顾。风驰电掣般的几十匹战马只追了两刻钟,很快,马车被逼停,这些正在逃跑的人就这样被几十名骑士围的严严实实。
“抢劫~把金银财宝全部留下,敢私藏别怪我等下手无情!”战马围着这些人开始旋转,一名骑士喊了起来,众人武器也露了出来,除了横刀,所有人都持弓在手。
锋利的箭簇闪着灼人的点点寒芒,被围住的人一阵惊慌,不久,一名三十余岁,骑在马上的人举起了手臂:“不许妄动!”叮嘱过自己人,他立刻在马上抱拳拱手:“诸位好汉请了,这是京师内官的家眷,不如。。。由主家出些辛苦钱,绝不让诸位白跑一趟,诸位好汉看这样可好?”
发话的骑士哈哈大笑:“管你什么内官家眷还是外官家眷,兵荒马乱,世道维艰,谁都要吃饭,我等就是做的杀头的买卖!不要逼我们动手,否则鸡犬不留!”
“诸位好汉,金银乃身外之物,今日决不让诸位失望,还请不要兵戈相见,我们定不会报官。”对方占据绝对优势,而且不留讨价还价的余地,被围困的主事者赶紧加码。
发话的骑士不为所动,继续施压:“别废话,报官又能怎么样?所有人扔掉武器,都蹲在地上,否则别怪我等辣手!”
“诸位好汉,诸位好汉!有话好说!”
“再啰嗦你就是榜样!”发话的大汉一挥手。
几名静止的骑士中,一名大汉的利箭转眼而至,被围困的主事者赶紧闪避,但这一箭却不是射向他的身体,而是腿部,利箭带着风声准确射中了这名主事者的大腿。
随着一声惨叫传出,被围困的众人再次一阵慌乱。
也就在被射中的人惨呼连连中,一辆马车中传出一个声音:“不要动手,把金银全部扔给他们!”
这声音有些沉闷,但很耳熟,正在等待的陈墨笑了,禁军果然有一套,柳歪嘴被算计的丝毫不差。
柳歪嘴的话等于已经投降,手持武器的众人彷徨一阵,随即也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对手,主家发了话,只能放弃抵抗,武器被纷纷扔在地上。至于后续谁也清楚,对方没有出现伤亡,还不至于激怒这些强人,损失金银是柳歪嘴的事情,自己不被杀掉才是最重要的。
金银贵重之类的东西都在马车内,随着放弃抵抗,马车中的人开始扔出一些包裹。
并没有发现那个装有柘木弓的木盒被扔出来,看来陈墨需要需找一下,当然,为了防止魏越下手过重,他还要亲自上前教训一下柳歪嘴。
陈墨提马来到柳歪嘴发出声音的马车前抽刀:“不要让我动手,下来!”
马车内的柳歪嘴明显的迟疑了,很久都没动静,陈墨可不会放弃,他立刻催促:“再不出来,我就把你马车点了。”
终于,威胁有了效果,柳歪嘴一张乌青的脸出现在陈墨面前。
“下来!”陈墨伸出了横刀。
“我下,我下!请好汉不要伤害我的家眷,金银贵重之物都可以带走。”
说这话,柳歪嘴慢慢下了马车,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妇人,应该是他的妻子之类。
就在柳歪嘴下车的同时,他惊讶的看着陈墨,尽管蒙着麻巾,但陈墨太眼熟了。
陈墨下马,随之轻轻伸出横刀架在柳歪嘴的脖子上:“我的弓在哪里?不要说你不知道,若说出你不知道的话恐怕你会后悔的!”
柳歪嘴明显的畏惧了,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陈墨明显是回来报复,柳歪嘴开始庆幸,还好昨晚没有出大事情,否则今天恐怕要血溅当场。谁也知道神策军不好惹,这也是柳歪嘴急匆匆逃出长安城的原因。
“弓。。。在马车里,昨天。。。。。”
“昨天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笔账也要清算一下!”
话音一落,陈墨的横刀开始慢慢加力,同时,一丝血迹顺着柳歪嘴的脖子慢慢流了下来。柳歪嘴本来就满脸乌青,脸色的变化看不出来,但陈墨感觉到了柳歪嘴在微微颤抖。
刀架在脖子上,柳歪嘴根本不敢动,也不敢再说什么,他害怕激怒陈墨后一时冲动真的杀了他。
“跪下!”陈墨的刀开始用力下压,语气变得有些阴沉。
只坚持了一会,柳歪嘴终于无法再坚持,陈墨的眼神让他明白,今天不跪下,恐怕不会善了。
这时候,柳歪嘴身后的妇人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低声抽泣,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众人埋首抱头谁也不敢稍动。魏越的手下也开始行动,包裹自然不会放过,马车上的物品被收拾一番。
一名蒙着麻巾的士兵跑过来,给陈墨送上装着弓的木盒,陈墨也不再恐吓柳歪嘴,他收起横刀,看看木盒中的弓完好如初,他扭身吩咐:“把他们的马收了,准备撤!”
魏越一直在看着陈墨的举动,虽然没有狠狠地痛殴柳歪嘴,但这样已经足够。没有必要,也不用结下生死大仇,一旦内侍监卿田焕得知此事,那里也能交代,陈墨做的很正确、稳妥。
“我不想杀人,但有人逼我,我也不会客气,杀人就那么回事!”留下几句威慑的话,陈墨翻身上马:“走了!”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一众骑士扬鞭而去,柳歪嘴终于不用跪了。
“我柳七。。。和你们没完,等我回到长安定让。。。。。。”
吹大话罢了,柳歪嘴的下人知道柳歪嘴这是在找面子,这位主人好面子。可惜。。。对方好像更强悍,以柳歪嘴的胆子,这面子找回来的机会恐怕微乎其微。。。。。。
柳歪嘴的事情解决,陈墨回家了,这次干的干净漂亮,魏越干脆也跟着陈墨跑回了家,因为他还要和陈墨好好欣赏一下价值千金的柘木弓。
弓取出木盒,这张弓带着清晰的暗色古朴木纹,弓的两端用水牛角雕饰,把手处缠着细细的鹿皮条。什么叫做古朴之美?这张弓一点也不豪华,但却透着一种凝重的美感,让人感觉到它的古拙之美。从外观看做装饰品不错,这张弓挂在墙上应该很惹眼,魏越伸手试了试弓弦,力量还不错。
可伸手一就拉,魏越就惊呆了。
弓力太强了,魏越一次竟然没有拉开。
没办法,再次用力。这次。。。魏越用了很大力量,依旧没有拉开。
魏越强健的如同牛犊,在场的人中,除了李三斤,他恐怕是最强健的人,太丢人了!
分开双腿,屏神静气,勾住弓弦,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弓上,这次魏越拼尽了全身的力量。
脸憋得通红,弓慢慢被拉开,这张弓的力量太强了,魏越感觉自己的每块肌肉都在颤抖,如此美观的单体弓竟有这样的强劲拉力!
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拉开,松开弓弦,缓着气,魏越晕了。
“大郎,这弓太强了!”
“柘木弓不强还是柘木弓吗?”
“。。。大郎,这弓怎么制作?”魏越无法平淡了,作为一个世代将门子弟,他当然知道柘木弓的价值和珍贵。但同时,魏越也很好奇,强劲的拉力就意味着威力的增强,纯木弓,陈墨怎么做到的?
“就是一张给你定做的柘木弓而已,别的别问了!”陈墨依旧很淡定。
魏越不怀疑陈墨对自己的真心,弓的制作当然是机密,这一点魏越能够理解,问题是这张弓的价值:“大郎知道这张柘木弓值多少钱吗?这。。。张弓的材料如此之大,恐怕。。。一千贯都买不到,大郎就这样送给我了!”
“钱不如命,一张好弓有时候会起到保护生命的作用,可以给敌人致命一击,阿越你认为钱和生命哪个重要?”
好吧!陈墨住着这样的豪宅,随便就把价值千贯的弓送给友人,魏越无话可说。他只能说陈墨是一个妙人,一个义气的妙人。
这时候,田夏跑过来:“大郎,酒菜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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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预诊
一大早,陈墨就要进入皇城了。
搜检是必然,因为陈墨带着很多危险的东西,除了禁卫和武将,属于武器类的不准带入皇城。当然,陈墨有太医令杜怀山文牍另当别论,何况,一个太医学生带着医用器物进入太医署也属正常。禁卫也只是简单看了看陈墨这些稀奇百怪的医用器皿,随后,恭敬的放行——不放行哪里敢,他们是魏玉霆的手下,陈墨不认识他们,他们可知道陈墨,这是魏越交代的。
太医令杜怀山刚刚进入太医署就发现了在门前恭恭敬敬等待自己的陈墨,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药箱。不用问,药箱中就是陈默所说的医用器物了。
进屋,简单客套两句,杜怀山立刻打开陈墨呈上的药箱。
药箱中的器物很多,各种各样的刀剪、钳子、针线之类的器物千奇百怪,大大小小各有不同,也算是让杜怀山开了眼。这是从未见过的器物,都属于钢制,很精致,透着淡淡的药水味道,看来陈墨对这些器物经常使用,清洁也做得很好。
除了从未见过的刀剪,杜怀山发现一些器物他根本不知道作何用途。
拿起一个头部带着圆环,类似剪刀模样的器皿,杜怀山问道:“这器物作何用途?”
“回夫子,这是带下医生所用器皿,用到的机会不多。”
带下指腰带以下或带脉以下的部位,妇女多带下病,所以古代称专门治疗妇产科疾病的医生为带下医。杜怀山想不到陈墨还能够治疗带下疾病,他立刻问道:“陈墨你还会治疗带下之疾?”
“阿爹是一个世医,不但精于疮肿,也治疗带下之疾,阿母是一个稳娘,学生对带下之疾略通一二。”
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器物,杜怀山指向药箱中的各类针线:“这是缝合之用?”
陈墨拿起一根羊肠线:“此是学生依照古简上的方法制作的羊肠线,可以缝合内部伤口,好处是缝合后不用把线再拆掉,伤口愈合极快,还可以少给患者带来一次创伤。”
“这应该是骨锯吧?”杜怀山拿起一个半尺长,类似锯子样的器皿。
“是的夫子,这是锯骨用的锯子,有时候必须用到。”
放下手中的器物,杜怀山稍稍思索:“陈墨你。。。我记得还没有取字是吗?过几日,老夫给你取上一个表字。”
杜怀山想不相信都不可能了,因为这些器物大部分带着使用的痕迹,已经说明陈墨没有撒谎,被震惊的杜怀山张张嘴。他本来想说让陈墨给太医署配上这些器物,可想想除了陈墨也没人能用,杜怀山稍稍有些失落和沮丧,同时。。。很震撼。
“多谢夫子!”
“有一个人腿部生有肿物,不知陈墨你是否能够用割皮解肌之法进行治疗?”还有最后的疑点,只要陈墨当着面成功做一次就可以。陈墨想要让杜怀山信服就必须拿出真本事,杜怀山决定了,陈墨若真的有这样的高超医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陈墨逃出自己的掌心。
“请问夫子,患者有何症候?”
作为一个医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陈墨问的太专业了,不急不躁的沉稳姿态让杜怀山更满意了,他微微一笑:“患者是一名商贾,肿物生在大腿部,形如鸭卵,深入肌肤,触之可动。”
“夫子,学生还要亲自看看患者,若合适,请夫子安排时间,就在学生自己家中的诊室中诊治如何?”这几乎可以肯定是脂肪瘤了,若经过确诊,手术做起来太简单了,陈墨当然不会放弃轻松表演的机会。
杜怀山点头:“这种疾患也不用急,那就在月考之后,到时老夫亲自登门看一看你的割皮解肌之术。”
“学生听候夫子召唤,到时家中备好一切,静等夫子。”
。。。。。。
。。。。。。
出了杜怀山的门,等于做了一个预诊,陈墨心情大好,只要这次手术成功,陈墨知道,这将在太医署确立自己的地位。
午时一下课,一众室友拉住陈墨就问起了关于割皮解肌的问题。这些问题疑问多多,充满不信任,无法一一解答,而陈默也没时间,留下一句日后再说,陈墨立刻用午休的空当跑出了皇城。
雨后的长安阳光格外明媚,空气清新的时间段过去,灼热再次降临。
在阳光的暴晒下,陈墨一行十来人纵马出了长安城的东门。长安城的东市有专门的木材市场,而在长安城之东不到十里,就有一个专门的大型木材仓库集聚地,这就是陈墨的目标。
木材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好也最常用的建筑和家居材料,各种木材都有他的不同用项,大到家具,房屋的构建,小到胡床、矮几,各种日常用品,就是军营的扎营都离不开木材的影子。
东郊这一片区域很特殊,它的存在本身就带着浓厚的权利色彩,进入东郊木材贸易区的人都是来进行大宗交易,当陈墨一行冒着烈日和淋漓的汗水出现这一区域的大路上,一名在最外围木屋中纳凉的中年人看到了他们,他立刻迎了上来。
天气很热,陈墨胯下的战马本来就很浮躁,跑过来的中年人让它踏着马蹄蠢蠢欲动。
中年人吓得赶紧远远停住脚步,一拱手:“大官人是否要买木材?小人这里应有尽有,绝对价格公道,若是有所欺瞒,大官人尽管拆了我这木材坊。”
陈墨没有穿那身学生制服,穿的很普通,但身后面几名彪悍的骑士无疑透露出他的身份不凡。加上胯下马匹一看就是军马,,中年人哪里看不出这是一个大主顾。至于拆了这木材坊,只是一个信誉的说辞罢了。
也就在这时候,中年人身后出现几个伙计,他们垂手而立。
“你可是这家木材坊的掌柜?”说着话,陈墨翻身下马。
“小人正是,大官人里面请,也避一避暑气。”中年人陪着笑伸手相邀。
把缰绳扔给身后的田夏,陈墨迈步进入院落的木屋。
一众人刚一进屋,陈墨禁不住眼前一亮,木屋内竟有几把无比熟悉的日常用品——椅子,竟是唐代的靠背椅。太让人惊喜了,陈墨一屁股坐在距离最近的椅子上:“这椅子不错,卖不卖?”
中年掌柜愕然:“大官人,这灯挂椅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大官人说笑了!”
陈墨舒服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身子,随后站起身仔细端详起这个灯挂椅。横梁长出两柱,又微向上翘,犹如挑灯的灯杆,看来灯挂椅就是因此得名。
“掌柜的,这椅子哪里有得卖?”
“回大官人,长安东市的家具坊就有,不算贵。”中年掌柜赔笑道。
“那就回去再买。”陈墨重新坐下:“掌柜的贵姓?”
“小人姓郑名才,是长安蓝田人,听大官人的口音我们应该还是同乡。”
“也算是同乡吧!”两人的口音极其相似,陈墨哈哈一笑:“在下是子午村人,姓陈。”
“大官人还真是同乡,这才不到七十里,不是同乡是什么?”郑才连连拱手。
052谈生意就这样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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