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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叫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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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广闻言看去,见大哥的脸色也很是凝重,知道他其实也不怎么相信他自己说的话。这一次,不能寄希望于对手的仁慈上了。

胡广的脑袋急速转了起来,希望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叫天军上下也都知道远处传来的欢呼,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每个人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加快,想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没过多少时间,就看到了远处的蒙古骑兵有了异动。从大部队中分出两股大的分支,每支大概五百人左右,大范围的开始包抄叫天军。看样子,又是准备左右夹击。

他奶奶的,真是不要这些被俘的手下了。胡广暗骂一句,便开始下令。

叫天军将士马上把俘虏集合起来,押上车,绑在车队左侧最外围的车上,充当挡箭牌。如果那些蒙古骑军要攻击的话,这些曾经的同伴就会死于他们自己人之手。

这些俘虏看到这个场景,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的嘴巴上并没有塞上东西,一个个哭喊着求饶。

但没人理他们,叫天军将士都在紧张地备战。所有骑兵营的人被调到车队的右侧,而弓箭手,火铳手则都在左侧。

“大哥,刘哥,你们都要小心,千万不要恋战!”胡广看着骑兵营中领头的胡宽和刘大能说道。

胡宽点点头,脸色肃穆,转头看下了远处已完成兜圈,正要开始往这边冲过来的蒙古骑军。马上又转回头,扫视着骑兵营将士,大声命令道:“叫天军上下老少都在看着我们,别孬了。检查武器,随我冲锋。”

敌人的人数比己方多,敌人的骑术比己方厉害,硬碰硬地杀,生死难料。

骑兵营的将士们一个个神情肃然,没有一丝害怕,不约而同地振臂高呼道:“叫天军万胜!”

他们本来早该在去年冬饿死、冻死,活到现在已是赚了。而身后就是一张张熟面孔,不少还有亲人朋友在内,卫护他们,卫护恩人公子,谁也不会孬!

车队中的老人小孩闻声,纷纷钻出车,目视着骑兵营的将士开始慢慢加速,一往无前地迎向冲过来的敌人。

“冲在最前面的,是我爹!”丫丫自豪地说着,眼眶中却有隐隐泪光。

叫天军中谁都知道,公子是她的二叔,胡宽是她爹,可她却还是想在此时介绍一下,因为,她为自己爹感到骄傲。

胡广没时间去观察骑兵营的战况,他马上命令车队停下,吩咐护卫们大声喊着,把老人小孩全都赶回车里。弓箭手、火铳手就位,炮口打开,炮兵连预备,准备迎接车队左侧的蒙古骑军。

马蹄声轰隆隆,如雷般由远及近传过来。小孩紧张,老人坦然,除了那些面临死亡,高声呼喝的俘虏之外,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呯呯呯……”的声音连续响起,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人便知道,这是燧发三眼铳的声音,骑兵营的同袍应该和蒙古骑军干上了。

车队左侧的人,没人敢回头,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面前越来越近,能清楚地看到那些蒙古骑军立在马上,正搭弓拉箭的动作。

“梆梆梆”三声梆子响,“轰轰轰”“呯呯呯”“嗖嗖嗖”地声音马上跟着响起。

小型佛郎机的炮声、燧发枪声和弓箭的声音混杂一起,夹杂着俘虏们的惨叫声,奏出了死亡的乐曲。

胡广没有去看车队两侧的战场,他在发完命令之后,便已转头观察身后卜石兔所在的那支主力蒙古骑军。

两侧战场如果没有意外,叫天军能赢是必然的。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身后的这支骑军。

或者是猫在吃老鼠之前,想戏弄一番,又或者是卜石兔想看看叫天军的实力到底如何,因此,他派出了一千左右的骑军进攻之后,并没有再派其他军队出来。哪怕是车队两侧的战事结束,也没有动静。

胡广稍微松口气的同时,马上回头看两边的战场。

车队的右侧,他看到大哥胡宽和刘大能已战胜归来。心中又稍微放了点心。

车队的左侧,蒙古骑军已经远离,又跑回卜石兔那边去了。

一声令下,调换出受伤不能拉的骡马,车队马上重新开拔。

也在这个当口,左右两侧的战果统计已到了胡广的手中。

骑兵营战死十五人,重伤三人,轻伤三十六人,缴获战马六十三匹,蒙古骑军则遗尸八十九具。有这样的战果,多亏了骑兵营装备精良,悍不畏死。

另外一侧,受伤骡马二十三匹,将士重伤三人,轻伤十八人,无死亡,目测蒙古骑军死伤七十左右。对了,绑在车上的俘虏还有五十七个未死。

叫天军将士的遗体已经带回,放在车上,受伤的也有护理连的人去处理,胡广来到车队左侧,看了下情况,吩咐叫天军将士把那些俘虏都解开绳索。

“你们已经被你们的同伴、被你们的王抛弃了!这次你们是命大没死,也算是赎了一回罪。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叫天军也不是滥杀无辜的。现在把你们放了,以后好自为之,切记不要欺压善良,滥杀无辜!”

254前有虎后有狼

这些俘虏以为自己肯定会死在下一波攻击中,没想到突然柳暗花明,枯木逢春,自己竟然能不死了!一时之间,一个个都非常激动。

他们谁也没见过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会放下仇恨,放他们回去的。激动之下,一个个都用他们自己认为最大的礼节来表达对胡广的感激。

叫天军将士的眼神却是不善,盯着他们让他们感到浑身不安,见胡广没什么吩咐之后,就一个个连忙撒腿就往卜石兔军队所在方向跑去。

“二弟,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胡宽此时走到胡广的身边,略微有点不解地问道。

胡广也知道叫天军将士眼下是杀红了眼,对于这些俘虏,他们是有一股仇恨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一般情况下还是可以,但这种情况下却往往起不了作用。就算是自己,刚才把这些俘虏用作挡箭牌,怕也是有违《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不过眼下是非常时期,是在明末,这种事情做了也就做了,胡广并没有后悔。

他转头看向大哥,大声地回答,以便让周围的叫天军将士都能听到:“这些俘虏绑在车上已是无用,杀了他们对于我们眼下的困境于事无补。放回去能让人知道我们叫天军的仁慈,对比之下又能让他们知道卜石兔不在乎他们的性命,埋下仇恨的种子,有利于我们的将来。”

“就算他们回去后再拿起刀枪来打我们,你们看他们那么多人马,难道还会差这几十个人么?还有,这些人放回去,卜石兔肯定要分出精力来询问处置他们,给我们叫天军多一点时间。”

这一番解释下来,叫天军将士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公子就是公子,他的用意不是自己能想到的!

胡广解释完了之后,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马上让人开始布置起来。

老人、小孩从他们的带蓬车里出来,坐到携带物资的车上。炮兵连的将士按照胡广的吩咐,开始给这些空出来的车子进行布置。

就在这时候,车队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当胡广闻声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是香寒一个人回来了。

胡广见她神态疲惫,这么冷的天气香汗淋漓,一脸的焦急,而且还是一个人回来。心中便知道肯定又出事情了。

来不及多想什么,胡广快步迎向由乌兰搀扶过来的香寒,还没来及问,就听香寒慌张地大声禀告道:“姑爷,不要往前去了,前面有察哈尔部的大军。”

胡广一听,心中顿时一沉,不过神态还是很沉稳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其他不少首领都已围了过来,莫大叔更是一脸紧张地听着。

香寒深吸一口气,便把情况简要地禀告了一番。

原来塔娜和她回去的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顺利就到达了鹰嘴沟。原本她就是实际的鹰嘴沟领袖,因此把目的向父亲一禀告后,便带着二百二十来骑,鹰嘴沟中能带出骑兵的极限,离开了鹰嘴沟赶来增援。

可是谁也没想到,才刚离开鹰嘴沟,就遇到了察哈尔的大军,黑压压地估计有三四千人,他们是直奔鹰嘴沟而来的。

塔娜无奈之下只能领军返回鹰嘴沟防守,但她又担心叫天军会迎面撞上察哈尔部。因此,派了十来骑绕圈前来通知胡广。

不过香寒他们还是被察哈尔部发现了,一起来的十来骑在一名叫程老鼠的同伴带领下,引着察哈尔的追兵往西而去。而香寒则在他们的掩护下偷溜回来,终于撞见了叫天军。

胡广听完,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这几天过来,竟然没有遇到察哈尔部的人,原来他们是冲着鹰嘴沟去了。

“姑爷。你们千万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则很快就能遇到察哈尔部的游骑。我家小姐说了,这次察哈尔部好像是铁了心,想打下鹰嘴沟,火炮都带了两门过去。”

香寒焦急地继续传达塔娜的话:“我家小姐还说,你虽然瘦弱,但她认你是个英雄,如果有来生,她愿意嫁给你。这一世,她只能陪着鹰嘴沟同生共死了。”

香寒能逃出来,塔娜一样也可以的。可她没有出来,履行着自己作为鹰嘴沟首领的职责。

香寒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就是塔娜嘱咐她代替塔娜伺候好胡广。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这种情况下,香寒心中全是担心,担心鹰嘴沟的安危,担心叫天军的处境,无法说出有关自己的事。

前有虎,后有狼,叫天军的处境可谓是异常危险。稍微不慎,叫天军怕是要在草原上全军覆没了。

围着的首领们,没有例外,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担心和焦虑,转头看着胡广。

“公子,你领着骑兵营快走吧!我带着步军挡住他们,有这么多物资吸引着他们,你们应该能逃掉。只要公子你在,我们叫天军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胡汉三忽然一脸肃穆,认真地建议道。

其他首领一听,有的沉默了,也有的马上跟着说道:“对,公子,我们等着将来您给我们报仇!”

如果按照胡汉三说得这么做,骑兵营确实能有很大的机会逃出生天。可这也意味着,叫天军中剩下的步军和老弱都将落入卜石兔的手中。

他手下前后死了那么多人,而且他对自己的手下性命都可以无视,那这些被俘获的叫天军将士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胡汉三他们的声音比较响,周围刚有从车上下来的老人孩子也都听到了。武老伯就是其中之一,他没有丝毫犹豫,马上诚恳地大声说道:“公子,您就快走吧!只要您能走得了,我们死而无憾!”

“对,公子,您快走吧,我们死而无憾!”周围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或者是步军,很多人不约而同地大声附和武老伯,大声地表态,语气都很决然。

胡广神情激动,扫视着慢慢围过来的人群,不管先前是否有犹豫,此时所有人的表现都是一样。带着一份真挚,一份庄严,一份认真,一份深情,凝视着自己。

谁也不想死,可在这生死关头,面临抉择的时候,他们把生的机会给了胡广,他们的领袖,自己则选择了赴死。

255生死与共

此时此景,胡广反而冷静了下来。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是要冷静。

他缓缓扫视着眼前这一个个不是亲人的亲人,忽然大声地说道:“大家的心意,我胡广心领了。但我胡广是叫天军的首领,也是革命党人,绝不会抛下你们逃走。我说过,不抛弃,也不放弃,这是我们叫天军的宗旨。”

“我未来的老婆塔娜,她不也是放弃了生的机会,回去和鹰嘴沟的同伴同生共死。难道我胡广一个大老爷们,连女人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做不到么?将来我还怎么娶塔娜过门,总不能让她鄙视一辈子吧?”

谁也没想到如此严肃地场合,胡广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段话。那些没有思想准备的人,就比如香寒,脸上挂着感动的泪水,在这一瞬间却“噗嗤”一声笑了。现场的气氛随着这些笑声,为之一松。

胡汉三也如是,不过马上感觉不对,赶紧收住笑声,还待再劝时,胡广却已斩钉截铁地宣布道:“我胡广绝不会独自偷生,大家也不要慌,等我再想想办法。”

叫天军的将士熟悉自己的领袖,他一旦做出了最终的决定,谁都不能改变。因此,他们见事已至此,便没有人再劝,一个个神情激动,注视着公子。

胡广转头看看身后远处那卜石兔的军队,见他们好像还没有动静,正在处置那些放回去的俘虏。

他忽然心中一动,再次问站他面前的香寒道:“你把察哈尔部族的军队和鹰嘴沟的地形都详细给我说说。”

虽然不知道未来姑爷想干什么,可香寒还是马上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给胡广详细说了一遍。这期间,胡广还不时发问,香寒则再解释,甚至莫大叔也上来插几句话。

慢慢地,一个死里逃生的方案在胡广的心中慢慢成型。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至少有这么一条路可走。

胡宽等人看到胡广的脸上露出一种自信的笑容时,他们一个个心中很是诧异,难道公子在这种绝境之下,竟然又有法子能逃出生天了?

还没等他们问,胡广就已经开始下命令了。不一会,领到命令的叫天军将士便马上开始行动了起来。

在一辆带蓬的马车里,躺着几个受伤的叫天军将士,其中张狗子也在里面。

他在第一次的战事中被蒙古骑军捅了一枪,虽有皮甲护身,却还是在小腹留下了一个伤口。护理连的人告诉他,如果运气好,这伤口还是能愈合的,但以后可能没法干重活。

一开始他的情绪有点低落,正是叫天军用人的时候,自己却帮不上忙了。

这过去了几天,张狗子的情绪才慢慢好转。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确实在慢慢愈合,如果没有意外,最多半个月,至少表面的伤口就会没事了。

眼下这种前有虎后有狼的处境,众人要求公子撤离,公子却要和他们同生共死的事,也都有护理连的人给他们讲了。张狗子急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

车篷里正沉默的时候,帘子忽然掀开,几名叫天军将士的脑袋伸了进来,其中一人对他们抱歉地说道:“这辆车要另作他用,我们把你们抬到其他车上去。”

张狗子认得那人,是炮兵连的兄弟。他有点好奇,炮兵连的兄弟不是有自己专门的偏厢车,用于开炮的么,怎么还要这带蓬车干嘛?

他一边配合着转移,一边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炮兵连的兄弟也不瞒他,当即回答道:“公子想出了一个办法,准备用火牛计。在这带蓬车里装上易燃物和炸药包,如果那些鞑子再冲过来,就让他们好受。”

“我们也准备用这火牛阵和没良心炮开路,冲进鹰嘴沟去。只要不在这草原上,来多少鞑子我们都不怕。”

张狗子听得连连点头,就算再没见识,他也是听说过火牛计的。公子这计策,还要用易燃物加炸药包,威力肯定要比那火牛强。

不过当他转移到另外一辆车时,忽然回过神来,当即又问道:“兄弟,在这草原上用火牛阵,那马儿能听话地往鞑子堆里冲么?”

那人很忙,他正急着走,略微有点不耐烦地回答道:“公子说还不一定能用上,但前面还有察哈尔部族的人挡着,反正有备无患,用总比不用好。”

说完之后,他就急忙走了,留下张狗子自己在那想着这事情。

叫天军很快又重新开拔,这一次,不再吝惜畜力,能多快就多快,一直往鹰嘴沟而去。

而胡广则坐在后面的一辆车上,用望远镜盯着卜石兔的人马。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已是知道自己这支人马,是和鹰嘴沟一伙的。卜石兔正在下着命令,调兵遣将准备把叫天军一次拦下了。

果然,没过多久,两支各一千人左右的军队离开卜石兔的中军,开始绕圈包围,而卜石兔自己,也带着剩下的骑军从叫天军的身后开始缓慢加速。他们是想三面一起夹击叫天军,一举歼灭叫天军。

胡宽等人看到这一切,很是紧张。这么快就要全面攻击干嘛,就不能再等等么?

“快,焚起浓烟!”胡广没再犹豫,马上下令道。

很快,一股浓烟从叫天军的一辆车上冲天而起,直上云霄。就算是再远,也能看到这股浓烟。

卜石兔的人马显然搞不清楚叫天军想干嘛,呼唤援军?鹰嘴沟的人就是全体都出动,那也没多少人,能援个屁!

不过这异常的举动还是迟缓了卜石兔人马的进攻,两侧绕道的骑军怕叫天军又出诡计,都派了人回去征求卜石兔的指令。

“呜呜呜”地牛角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响起,夹在寒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有点苍凉。

那两支蒙古骑军一听,便不再犹豫,重新开始兜圈,追赶正在迅速往前逃的叫天军,看准时机,准备三面一起夹攻。

胡广见此,心中一声叹,下令“火牛阵”准备。与此同时,他还是有点心有不甘,用望远镜扫视前方,希望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情景。

“公子,张狗子说一定要见您!”一个声音忽然在胡广的身边响起。

256敬礼

按理来说,胡广听到这话,肯定会有所反应。可谁知此时的他,却用望远镜望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不一会,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边上的首领一见,有望远镜的都连忙举起来看,心中稀罕,到底公子看到了啥,怎么这时候还露出笑容了?

只见那个方向,在远处已经出现了一些骑兵,正往这边而来,并且在视野中出现的人数是越来越多。

“啊,是察哈尔部族的骑军!”香寒回头看到,失声惊叫道。

众人一听,不由得心中一凉。后面的狼已经扑上来了,前面又出现了老虎,这让人怎么活?

对了,公子难道眼花以为是鹰嘴沟的骑军,所以才笑了?不应该啊,香寒不是刚说过鹰嘴沟正被察哈尔部攻打呢!再说,鹰嘴沟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骑军啊!

“好了,没事了,我们暂时安全了,让他们狗咬狗去吧!”胡广放下望远镜,随口说完之后,转头对胡宽说道:“大哥,你帮忙警戒着,要是卜石兔的人马还是攻过来,就照计划防御。”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公子是笑这个。察哈尔部和卜石兔的人马好像还真是生死仇敌,这个时候恐怕不敢单方面的来打叫天军了。公子让人焚起烟柱,不是向鹰嘴沟求援,而是为了吸引察哈尔部过来。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跟着露出了笑意。

这其实也是因为时间紧迫,有些事情的目的,胡广来不及解释,所以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原委。

胡宽倒是还很严肃,只是点点头回答道:“二弟放心,大哥知道。”

卜石兔的人马要是硬要攻击叫天军的话,在草原上用火车阵的效果虽然不好,但至少能阻止一下他们的进攻。特别是第一次,效果应该还是可以的。

胡广得到大哥的回复,终于转回头问刚才那人道:“张狗子。是叶家堡的张狗子吧?他不是负伤在养么,找我什么事?”

这年头叫狗子的不少,姓张的却只有一个,胡广对他印象很好。

“他就是要急着见您。我们没敢让他动,就过来向公子禀告了。”这个护理连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匆忙回答道。

胡广一听,眼下这种场合,他还想要见自己。怕是真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他吩咐道:“走,你带路。”

当胡广来到张狗子的车厢时,听到张狗子无奈而焦急地声音,而护理连的人就不让他下车,免得他的伤口崩开会有危险。

“狗子,你找我有什么事?”胡广掀开帘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一见胡广来了,张狗子的脸色通红,他急忙问道:“公子。那火牛阵没人驾车么?炸药包什么时候炸怎么控制?”

胡广听了一怔,他没想到张狗子竟然是问这个问题。

确实,这个是火车阵的缺陷,没想到张狗子这么快就能知道这点。

虽然胡广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有解决的办法。可他作为首领,说不出那个“集结号”,实在无法再完善。不过就算有这个缺陷,胡广估计着也还是能阻拦一下蒙古骑军的。

“马尾上点火,导火索事先估计好多长就成。你要是没事了,就好好养伤。对敌的事情有我就成!”胡广耐着心,给他解释了一遍后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张狗子还不错,头脑灵活,能一眼看出这个缺陷。而且他的革命积极性也很高。虽然还不是首领,却努力表现,在出关前加入了革命党。

“公子,等一下。”张狗子见胡广要走,急得一声喊。

见胡广有点不解地转头看过来,张狗子马上接着道:“公子。让我上火牛车吧,我来赶马,我来点炸药包。”

这话犹如一个响雷在胡广的耳边炸响,看张狗子一脸急切地要求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上了火牛车,就等于是踏进了鬼门关,是有去无回的么?

当然,如果火牛车上能有个人来控制,那这威力自然会达到最高,这点毫无疑问的。可这是有死无生的活,他竟然还急着要做?

张狗子说完之后,一脸坦然地看着胡广,显然知道自己要做得事情是什么。

同车的几个伤员,还有护理连的人都呆呆地看着张狗子,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要用自己的性命为叫天军再出一份力。

这种出力,和先前奉令与蒙古骑军厮杀完全是两回事,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绝对不会有人怪他。

胡广沉默了,他注视了一会张狗子,最后略微有点激动地确认道:“你真要这么做?”

张狗子认真地点点头,一脸的坦然:“我很早就成了一个孤儿,在叶家堡是靠着街坊邻居的接济才长大,叫天军的到来,又救了我,救了我的街坊邻居,救了好多好多穷苦乡亲。这世上可以没有我张狗子,但不能没有叫天军。我就算伤好也不能干重活了,就让我为叫天军再出一份力吧!”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很诚恳,求着公子。

胡广知道了,为什么张狗子这么积极要求进步,原来是因为这。在他的身上,胡广仿佛看到了后世的革命先烈,为了革命的胜利,义无反顾地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没有再废话,胡广面色肃穆,庄严地点了点头,异常认真地回道:“好,我马上安排!”

这个消息很快在叫天军中传开,又有一些伤员和老人要求和张狗子一样,驱赶马匹,点燃炸药包,用他们的生命,为叫天军逃出绝境尽一份力。

胡广没有犹豫,一一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最终每辆“火牛车”上都配备了一名真正的敢死队员。

临上车前,大部分首领都抽出时间,陪同着胡广给他们送别。

没有酒水,也没有豪言壮语,胡广只是给出一个承诺:“我以后会设祭坛、庙宇供奉你们,供奉每一位牺牲的叫天军将士。如果有一天革命能够成功,我会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你们,知道你们为天下老百姓所做出的英雄事迹,老百姓将永远记住你们!”

言毕,胡广庄严地举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合拢成掌,敬礼!

首领们也都庄严地举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合拢成掌,敬礼!

257渔翁得利

草原上,卜石兔那两支包抄的军队首先发现了远处出现的骑军,他们都不用望远镜,一看就知道是他们的死对头,察哈尔部族骑军。

虽然看样子只有一千不到的骑军,可他们也没再顾上进攻叫天军,兜了个圈返回后面的卜石兔那边去了。

胡广通过望远镜发现,察哈尔部的骑军显然第一时间关注了他们的手下败将,不过也还是能看到,他们对于叫天军这边也很关注。几个为首的人正指着叫天军和卜石兔的人马在商量着。

“姑爷,这是察哈尔部外围的警戒游骑。可能是受浓烟吸引,来的人多了些。”香寒就在胡广的身边,连忙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

胡广点点头,因为他看到察哈尔部骑军中已经有几骑飞快地脱离大部队,往远处而去,怕是要把这边的情况禀告给他们的主力部队了。

他转头看了眼卜石兔的人马后,转回头大声命令道:“快,抓紧时间,趁这个机会加速行军。”

卜石兔看着叫天军的速度明显加快,心中这个恨,真是没法形容。眼看着一块肥肉就要到手,这好死不死的察哈尔部族为什么就冒出来了!

眼下该怎么办?难道眼看着这到嘴的肥肉又跑了?那么多的物资,要是能抢到手里,不但自己的威望会提高很多,而且还会有实力再与察哈尔部族一争高下。

可那块肥肉虽然肥,可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搞不好就会被崩掉一颗牙。要是没有察哈尔部的话,这颗牙掉就掉了,反正有这么多物资,怎么都值了。

可眼下有了察哈尔部在眼前,如果他们趁着自己和这块肥肉打起来的时候,背后捅自己一刀,这也不是玩的。卜石兔实在是纠结,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好?

眼看着叫天军要跑远了,他的手下急了,就开始催他。

也算是叫天军的幸运,卜石兔并不是一个有魄力有本事的首领,否则他也不会被林丹汗从归化城赶出来。

这犹豫了半天,就给了叫天军宝贵的时间。卜石兔听到手下催了,想着这叫天军一直是拼了命跑,应该不会主动攻击自己。

想到这里,他便有了决定。马上命令他的手下,以大打小,苍鹰搏兔之势扑向察哈尔部骑军,就算不把他们歼灭,也要远远地赶跑他们,然后快速吃下那块肥肉。

而察哈尔部见到叫天军向他们笔直地逼过去,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便派人迎过来问情况。

叫天军保持着沉默,仍然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开进。在远处,那高大连绵的大青山已经在望,再努努力,冲进山里就是胜利。

两个派过来问情况的察哈尔骑兵见叫天军不理他们,就有点恼了,飞马弛近了想给点颜色瞧瞧。

胡宽早已到叫天军的最前面,见那两个察哈尔骑兵的动作,也不废话,直接握弓在手,时机一到,“唰唰”两箭,那两名察哈尔骑兵就带着一肚子的迷糊去见他们的长生天了。

远处的察哈尔骑军看到这个情况,便知道这支奇怪的车队是敌非友,正想采取行动的时候,却发现卜石兔的四千人马竟然向他们扑了过去。

这一下,他们也没空理叫天军了。人数太少,拍马往后逃。不过他们心中有底气,因为大军就在身后,而且他们对卜石兔的人马是有心里优势的,因此,察哈尔骑军虽是在逃,却还能保持距离射杀追在最前面的追兵。

“哈哈哈……,真是狗咬狗了!”一直紧跟胡广身边,比较沉默的王黑子看到这个情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他这话,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原本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公子,看来我们安全了,狗子他们也不用死了!”胡汉三笑着说道。

胡广没有笑,微微摇了摇头,沉声回答道:“此时说这话还为时过早,趁这个难得的机会,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众人一听,有点凛然,再也没了旁观狗咬狗的心思,当即答应一声,便专心赶路。

卜石兔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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