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替明-叫天-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
作者:叫天
 明末是个比谁更烂的时代,唯有苦了百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苦了中华民族,失去了世界领先的地位,沦落为人见人欺的东亚病夫国度。
    既然如此,哪管是蒙古、满清、明朝还是义军,统统干掉。
    君权神授?骗鬼的滚一边去!孔子后代?是寄生虫一样干掉……
    魂穿过去的胡广,要在明末用二十一世纪的知识,碾压一切敌人,叫天天应,叫地地灵,重建中华

民族的辉煌!
1穿越

胡广从昏迷中醒来,脑袋昏沉沉地,眼皮重若千钧。

意识还没恢复,隐隐地争吵声便钻到他耳朵里,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倾听了起来。

“不行,我绝不答应!”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提得很高,但却带着一丝惶恐和愤怒。

这声音好熟悉,胡广不由得想着。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也吼了起来,语气非常地坚决:“我不是和你商量,我是决定了!”

胡广又是一愣,这声音非常亲切。

“你还是把我卖了吧!丫丫是我的心头肉,就是死也不能卖自己的骨肉!”

丫丫?胡广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可爱女孩,懂事、乖巧,甜甜地叫自己为二叔。

胡广觉得心头一暖,这是自己的侄女啊……等等,谁敢卖丫丫!他的心马上被揪了起来!

忽然,他脑海中猛地一疼,然后就如同醍醐灌顶般地一下都明白过来。

刚才说话的男女,是从小当爹当娘抚养自己长到十五岁的大哥大嫂。他们一共生了三个孩子,但其余两个都夭折了,只剩下老大丫丫。哥嫂两人,包括自己都非常疼爱丫丫的。

大哥……大哥脑袋被驴踢了,为什么要卖丫丫?谁不知道小孩被卖掉的下场有多凄惨!

不行,决不能同意!

胡广急得马上想翻身站起来,前去阻止大哥这愚蠢的行为。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身体仿佛不受控制。

他一下愣住了,立刻想起自己好像被人打了闷棍。不对,自己是引爆核弹炸了敌国首府牺牲的啊!难道刚才的是幻觉?要知道自己是个孤儿,从小在军中长大,哪来的亲人?

就在这时,隔壁一声大吼:“那个刘大夫说二弟再不醒过来可能就没了,但家里根本付不起再次针灸所需的诊金。二弟是为了救丫丫才遭此大难,难道我们眼看着他就这么没了么?我怎么给死去的爹娘交代?”

不是幻觉,胡广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他也感觉到,对刚才说话人的感情也是真的,就仿佛刻在自己的骨子里。

咦,自己好像有两段人生了!忽然之间,胡广明白过来,自己好像魂穿时空并融合了原主人的记忆。

现在是崇祯元年秋,自己成为了陕西延安府葭州府谷县人氏。咦,等等,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好像有什么大事情……对了,是明末有一场著名的农民起义!

胡广正想到这里,一个清脆童真地声音略带着一丝哭音在坚定地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爹!把丫丫卖了!丫丫要救二叔,丫丫不要二叔死!”

“丫丫不要!”大嫂大喝一声,然后又哭求道,“当家的,你卖我吧!丫丫是你亲骨肉,我知道你平时最疼爱丫丫的。”

胡广听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母女俩的哭声,声声刺激着胡广,这到底是什么世道,逼着人卖儿卖女!

“人家只收孩童,要不,我早把自己卖了!”大哥大声怒吼,吼得那边一下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仿佛他的满腔怒气都发泄完了,又情绪低落地开口了:“是我无能,没有照顾好这个家。对不起二弟,也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忽然,传来“扑通”一声。

“啊,当家的,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爹爹,爹爹……”

大哥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有点哽咽:“这辈子,我答应过爹娘,要照顾好二弟的。你们娘俩的情,我这辈子怕是还不了了。丫丫,你站好,和娘一起,受这个不争气地爹一拜。”

“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一个好爹,好丈夫!”声音带着一丝苍凉,充满了无奈和愧疚。仿佛英雄到了末路,让听到的人心里格外的揪心。

胡广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记忆中一直英雄了得的大哥,竟然也有哭的时候。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刚才还责怪大哥脑袋被驴踢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爹,我们走,不要耽搁救二叔了!”带着压抑地哭腔,却假装老气横秋的声音中怎么都摆脱不了一丝稚嫩。

“去吧,当家的……”大嫂的声音很疲惫,哽咽地说不出剩下的话。

好像是大哥没反应,使得大嫂吼了起来:“你走啊!!!”

这绝望地嘶吼声,仿佛痛失幼崽的母狮子在咆哮,更是刺痛了胡广的心。

胡广听得睚眦欲裂,虎目圆睁。

昏暗的房子内,茅草和着黄土的顶依稀可见。

咦,自己能睁开眼睛了!胡广心中大喜。他张口欲喊,挣扎着想起来。

可是,他又无奈地发现,大概新生灵魂还没适应身体,自己除了能睁开眼睛之外,其他什么都还做不了。

不,不行,我要尽快恢复,去阻止大哥的愚蠢行为!胡广心中大急。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一用力,一下从炕上滚了下去。

身上穿着差不多脱光了毛的羊皮袄,颜色也近乎黑色,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甚至还打了不少补丁。但不管如何,有这么一件衣服,多少总能保暖。

胡广尽自己最快速度翻身站了起来,可一下没站稳,差点跌倒,幸好手及时扶住了炕边。

他知道自己身体没大碍,就是饿的。躺了一天一夜,猛地起来,才会有站不稳的情况。

现在的胡广,也管不了这么多。虽然看到炕边有一双穿旧的草鞋,但他也顾不得穿了,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地走出去。

门口有名穿羊袄子扎长辫的高个妇女,正跪坐在地上。听到动静,转过头,脸上犹挂着泪痕,愣在了那里。

“大嫂!丫丫呢?”胡广急切地问道。

女人大喜若狂,无暇猜测昏迷的小叔怎么会自己醒了。她手指南面,急忙回答道:“南……南市,去南市了,保德州那边的人过来……”

胡广没听完,就狂奔出去了。

寒风呼啸,可他却热血沸腾,浑然不觉得冷。

街道是黄泥地,但多少都会有一些小石头或者凸起的硬泥块,哪怕胡广的双脚已经长满了老茧,也会被嗝得疼。

但他丝毫没有顾忌,撒开脚丫子,就往城南飞奔而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阻止大哥把丫丫卖了。

府谷县城又叫府州城,始建于五代,可谓历史悠久。但西北人烟稀少,环境恶劣,因此县城规模并不大,周长只有五里左右。

胡广刚拐过街角,就看到街那头有不少衙役在吵吵闹闹的。不用过去看,就知道是在收赋税了。

这事在这些天一直闹得沸沸扬扬,交不起税的很多都被抓进大牢了。他忽然有丝明悟,这怕是引发了那场农民起义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不管怎么样,先要阻止大哥卖女儿。回头再根据实际情况仔细考虑下,看到底如何应对!

胡广一边想着一边跑,不一会,身上冒汗,同时肚子“咕噜咕噜”叫唤了起来。

可他的灵魂来自后世,特殊的经历,使得眼下这点困难,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再跑过一条街道,就到城南了。

刚拐过街角,他就看到前面有三个人,其中两人是穿红色鸳鸯战袍的军卒,围着一个明显高一头的汉子,站那争执着。

啊,是大哥胡宽!胡广心中一喜,马上就认出来那高个子了。但随即他又发现大哥身边并没有丫丫,一颗心马上沉了下去。

“大哥!”胡广一边跑过去一边大喊道。

三个人听到喊声,都有点诧异地转头看了过来。其中胡宽一见之下,一直认为很大可能要去了的二弟,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大喜过望:“二弟,你醒了?太好了!”

和他表现不一样,年龄大一点的那名军卒却阴阴一笑,冷声说道:“好你个胡宽,竟然敢骗我,你不是说这钱要当诊金去救你弟弟的么?”

说完,他又一指马上要跑到近前的胡广,大声质问道:“这是昏迷在炕上要死的人么?”

2被惦记

胡宽这个时候那还顾得上边上军卒带着威胁的问话,此时的他,眼里只有自己的二弟。

他刚迎上两步,胡广就刚好跑到他面前。只见他放开捂在胸口褡裢上的手,伸长双臂,一下抱住了喘息的胡广,惊喜地大声问道:“二弟,你好了?老天保佑,二弟好了!”

被大哥用力抱着,浓浓的亲情包裹着胡广,让后世缺少亲情的他很是感动。

不过他也没有来及回味,就一把把胡宽推离身前,看着大哥依旧惊喜的脸,急切地问道:“丫丫呢?丫丫在哪里?”

胡宽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转为消失无踪。他还没来及说话,胡广就看到了大哥胸口那褡裢鼓鼓的,这大概就是用丫丫换来的铜钱吧?

“呦呵,生死重逢似的,好像很感人的样子!”随着这话声,边上的两名军卒插到了哥俩的中间。

上下打量了下胡广之后,一人又转过头去盯着胡宽,恶狠狠地威胁道:“现在胡二没事了,就拿这袋子钱先抵了守备大人的利息!”

府谷县城并不是太大,胡广认识这两名军卒,是守备尤大贵养着的家丁。年纪比较大,说话的这个叫尤六,另外那个跟班没说话的叫尤七。

他稍微扭头看了下,边上是一座茶馆,正对着县城的南门。茶馆的门是开着的,里面那张茶桌上还能看到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杯。门口的棚子里还栓着两匹战马,不时打着响鼻,冒着白气。

根据原有的记忆,胡广马上便明白过来。南门的路直通黄河边,过了黄河就是山西。那边晋商过来做生意,都是要走南门,并且就在南门不远的南市摆摊交易。

尤守备派家丁在这里专门候着,遇到欠他钱的过来交易,往往会拦下人,抢货抢钱。边上那两匹战马,就是预备着追人用的。

这次怕是看到大哥拿丫丫换了钱,就出来截住了大哥,想要大哥胸口褡裢里的钱了。

如果只是原有的胡广,或许这时候不敢不重视这两名军卒。可后世就不是普通人的胡广,此时那会把两名穿着破烂军服的军卒放在眼里。他一把推开了尤六,盯着胡宽,再次大声地喝道:“大哥,丫丫呢?”

尤六没想到会被胡广推开,一下楞了。要知道,在这府谷县城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做,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

而胡宽则想起自己的女儿已被自己卖了,伤神之下,也没有在意,指着南城门道:“保德州那边来的人,已经把丫丫带走了。”

胡广一听,急了,连忙追问道:“他们离开多久了?”

眼下已是过了午时,要是今天不能追上的话,丫丫被隔壁省份的人买走,就很难再找回了。就算找到,赎回也会有很多困难。

胡宽还是有点失魂落魄地回答道:“走了好一会了,他们是马车,我们两条腿是追不上的!”

胡广皱着眉头,追不上也要追。

忽然,边上的战马又是一个响鼻,让胡广眼前一亮,他大步往棚子走去,解了战马就出来,一边翻身上马一边把另外一条缰绳丢给大哥道:“快,有马就能追上的!”

胡宽下意识地一接缰绳,但人还楞在那里。边上那两名军卒看到胡广这么大胆的举动,也傻在那里,忘记了要干点什么。

“大哥,愣着干嘛,快上马追丫丫!”胡广冲着胡宽一声大吼,然后便不再管他,一声“驾”,便催马急行。

胡宽被弟弟这么一吼,回过神来。他自然也舍不得女儿,于是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熟练地翻身上马。

当他正准备催马追赶二弟的时候,尤七回过神来了,一下挡在前面,怒喝一声道:“好大的胆子,敢抢我们的马!”

胡宽一愣,但二弟已骑马跑了,等于离弦的箭又怎么收得回来。他当即陪着笑容道:“就借用下,马上就还回来。”

说完之后,他一带缰绳,脚尖一点,战马就灵巧地绕过了尤七,快速地跑向城门去了。

“大哥,你怎么不拦着?”尤七看到尤六没有一点动作,好像没事人一般,在站着看戏,不由气愤地质问道。

他想着,两个人一左一右这么一拦,除非胡宽想撞他们,否则就算他骑术精良,也得被拦下。

没想到,尤六却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阴阴一笑道:“拦什么,就让他们把马骑走好了!”

“啊?”尤七傻眼了,虽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就这么借给胡宽胡二用,这不像尤六平时的为人啊?

尤六转头看着胡宽刚好跑出了城门,又是一声冷笑道:“守备大人一直想着他家的那位草原明珠,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咱们把这事往上一报,等于帮守备大人把那娘们的裤腰带解了,让大人不费劲地就可以上,你说守备大人会不会赏我们点什么?”

“哦!”尤七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兴致马上高了起来,拍着尤六的马屁道:“亏了大哥记得这事,守备大人高兴了,咱们的好处肯定不少。”

说完之后,两人一边回茶馆,一边继续聊着:“你还别说,这娘们还真是漂亮,前凸后翘的,别有一股风味,这方圆几十里,还真没一个女的比得上!”

“废话,就连县太爷的七姨太都比不上她……”

“……”

胡广出了城门没多一会,就被骑术精湛的胡宽赶上了。

马蹄疾奔,寒风扑鼻,直灌脖子。抬眼望去,前面的道路根本没有人烟,更别说什么马车了。

胡宽此时的心中,就只有丫丫了,因此没顾上对尤六尤七反应的担忧,也没注意弟弟的反常。

他左右稍微一看,便一带缰绳,脱离了官道,同时扭头大声对胡广说道:“跟我走,绕近路,到黄河渡口去堵他们。”

胡广知道大哥经常出来打猎,熟悉地形,就大声回应了一句“好”后,控制着战马紧紧跟着大哥。

这幅躯体原本就会骑马,不过骑术自然没有胡宽精湛。而且他的灵魂经过融合,还没有完全熟悉这身体,加上昏迷了一天一夜,肚子饿得咕咕叫,因此只有集中精力,才能跟上大哥。

几乎没多少人走得小路,离官道越来越远。特别是眼下这个山包,小路两边都是半人高的枯草树丛,双马平行奔跑都不大可能。

刚上了山头,胡广却突然闻到了一阵烧熟的肉香,引得他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3不沾泥

就在这时,在前面奔驰着的胡宽猛然一拉缰绳,胯下战马吃疼急停,前蹄扬起,直立了起来。

胡宽整个人贴在马背上,就像是马身上的一部分。

胡广吃惊地看过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减速,靠近胡宽大声地问道:“大哥,怎么了?”

胡宽还没有回答,小路两边的枯草树丛中钻出了三个人,手持木棍大棒,甚至为首那人还手持钢刀,堵在了前面。

“有绊马索,二弟,快走!”胡宽一声吼,一边牵动缰绳准备转身。

小路本就窄,两边还有枯草树丛,并不适合骑马。胡广明白大哥的意思,只能往来路退,至少要退出这个山头才行。

但他们刚转身时,身后也出现了两个人,同样手持粗大的木棍。

这个山包虽然不是很陡,但要停下来的马一下往上冲,并且躲过两人手持长棍的袭击,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继续往下冲就更不可能,这些人布置了绊马索,而且不止一条,被绊倒了危险就更大。

胡宽左右一看,马上勒住战马后向那手持钢刀的人,恳切地说道:“不知不沾泥在此做买卖,误入贵地,看在相识的份上,还请放过一马,来日定有厚报。”

胡广防着面前的两个陌生人,抽空扭头一看,两个瘦弱男子簇拥着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汉,一脸凶相。

他叫张存孟,脚下功夫了得,号称不沾泥。

胡宽也是名人,不沾泥也认识他。知道他骑射俱佳,是一条好汉。要是平时,可能还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可眼下他不但没有弓箭在身,甚至连武器都没。

至于胡广,年龄小,营养不良让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威胁的可能。可以说,此时这兄弟俩就是待宰的羔羊,任由自己处置。

不沾泥的眼里盯着两匹坐骑,满满都是贪婪。他当即一声冷笑道:“送上门来的两脚羊,怎么可能放过!”

说完之后,一晃手中的钢刀,狞声下令道:“都给我做了!”

胡宽见对方根本就不给面子,其实他也已经猜到了。光是胯下的战马,就足以让这些人下手抢了。

只是苦于没有兵器,等于爪牙利齿尽去,老虎也奈何不得豺狼。

他知道多说无益,猛然下马,向身后两人冲去,同时大喊道:“二弟,我拦住他们,你快走。”

不管如何,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让二弟脱险才行。

除了不沾泥之外,其他几个即使他们手中的武器有点威胁。但看他们的样子,怕也是周围什么地方的饥民而已。这点不但能从他们那破烂的衣服,还有瘦弱的身子都能看出来。

自己拼了命,就算没有武器,相信也能挡下眼前的两人。但二弟就不行,他才十八岁,身体刚好又虚弱,昏迷一天一夜才吃进一点流食而已。平时的拳脚功夫也不怎么样,以一对二,肯定会被他们打趴下。

果然不出胡宽的估计,虽然他这些天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可仗着自己的身手,飞跃下马后,几下就打倒了眼前的两个。

但弟弟为什么还没有纵马冲过去?胡宽一边带着疑问,一边急忙转身准备对付身后的三个敌人。他们,才是自己能不能活命的关键。

可当他转过身子的时候,一下就傻眼了。

只见二弟不知何时已下马,正和手持钢刀的不沾泥在对峙,另外两人各自手捂着腿在哭嚎打滚。

他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看到面对自己方向的不沾泥脸色凝重,如临大敌的样子,胡宽还是有点担心,一声大吼道:“二弟退开,让哥来对付他!”

就在这时,不沾泥脸色一狰狞,高举着刀,势大力沉地一劈,企图把胡广一劈两半。

胡宽心中一沉,弟弟的本事自己知道,这招他很难对付。

心中一急,连忙一个箭步蹿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道:“二弟快躲一边!”

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胡广不但没有躲边上,反而身子一躬,直接冲进了不沾泥的怀里,顺势一个冲天拳,直接击中了不沾泥的下巴。

两人同时倒地,滚到了一起。

胡宽大吃一惊,随手抄起了落在眼前地上的一根木棍,正准备前去帮忙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惨叫“啊!”

同时,他看到胡广已抢过钢刀站了起来,刀尖指着地上左手捂右臂在惨叫的不沾泥。

“哥,没事了!”胡广这时转头看向胡宽,另外一手去擦额头的汗水。

这身体太弱了,爆发力也不够。不过幸好后世的格斗术还能用出来,否则今天很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胡宽马上丢掉了木棍,到了胡广的面前,边左右打量边担心地问道:“二弟,你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伤到?”

对付以不沾泥为首的三个人,胡宽自己都没有一点把握,因此担心弟弟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胡广活动下手脚,示意了下回答道:“没事!”

说完之后,他右手一提,举刀便准备劈了这个不沾泥。这种拦路乱杀人的歹徒,少一个,世间便太平一分。

胡广在后世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少杀过坏人。因此杀人,特别是杀坏人,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不沾泥一见,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右臂的疼痛,急忙跪地求饶。

堂堂一米八的汉子,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威风。就如同猫爪下的老鼠,全身上下都是惧意。

胡宽伸手拦住了胡广,皱着眉头问道:“听说你跟了王嘉胤?”

“是是是,王大哥经常提起您,说非常想念您呢!”不沾泥一听,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回答道。

胡宽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对胡广道:“算了,放了他吧!”

不沾泥一听,脸色一喜,盯着胡广的脸慢慢地往后爬。见胡广没反应,连滚带爬跑了。他的手下也跟在后面,很快便没了踪迹。

胡广觉得王嘉胤和不沾泥这两个名字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那里听过。此时急于追回丫丫,也就没打算向大哥问个清楚。

而胡宽解决了这件事,便走回战马边上准备继续赶路。

但胡广却没有跟上,而是闻着那诱人的香气,一边走去一边说道:“大哥,慢点,带点东西路上吃,也可以给丫丫吃点。”

胡宽一听,却脸色一白,下意识地说道:“不要!”

----

暂定每天早上8点左右和晚上7点左右各更新一章,谢谢!

4锦衣卫

胡广有点不解,家里有多久没吃上肉了?好像已经记不得了。此时打跑了不沾泥,大哥为什么要阻止,难道任由这么好的吃食浪费?

虽是这么想着,但他脑海中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没记起来。转过山梁,一眼便看到了肉香的来源。

胡广一下愣住了,脑海的记忆深处,有一个词闪现了出来:人肉。

吃人肉的事情,在府谷,或者说陕西境内,特别是在陕北,并不是罕见的现象。很多地方的人饿急了,就开始吃人。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老人还是小孩,落到那些吃人的人手里,都是进他们肚里的下场。

之前丫丫被人引诱出城,就差点被人吃了。幸亏胡广闻讯赶出城救下了她,也因此脑袋上被挨了一记而昏迷了。

最后是胡宽赶到,否则胡广和丫丫两人都可能成为别人的食物。

不管怎么说,吃人这种事情,是最阴暗的。胡广灵魂融合的时候,一些阴暗的东西,并没有被融合吸收掉,因此他并不记得吃人的事情。

此时看到面前不远的一片空地上架着一口破锅,人头丢弃一边,面朝上,胡子拉碴的脸上全是惊容,眼睛圆睁,死不瞑目。边上还有一些其他人体的部分,就是再傻也知道锅里是什么了!

记起自己还想吃这锅里的东西,胡广觉得一阵恶心。他在后世野外生存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吃过,可就是没吃过人肉,也不会去吃人肉。

胡广的拳头一下捏紧了,恨声说道:“早知道,就不放走他们了!”

吃人肉,连野兽都不如,至少野兽还不会吃同类呢!这种人已经没有了做人的底线,活在世上,只会祸害别人。

胡宽牵着马走过来,听到弟弟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就是闻到肉香,第一时间便知道有人在这里吃人肉后,在奔驰中提高了警惕。也因此,发现了那并不专业的绊马索,所以逃过了一劫。

或者是古人和后世人的观念不一致,胡宽虽然自己不会去吃人肉,但也没有达到胡广因为吃人肉的这个理由去杀一个人。因为听到,见到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这也是他留了不沾泥一条命的原因,在他的意识里,都是这该死的世道逼的。

在空地边缘的一块石头上还栓着一匹马,让胡宽的眼前一亮,当即大步走了过去。

而胡广则走近那口锅边,捡起了丢在那里的刀鞘,和自己缴获的这把刀是一套。

这时,胡宽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连锦衣卫都敢杀!”

胡广闻言一惊,抬头看向大哥问道:“锦衣卫?”

胡宽放开两匹马的缰绳,伸手要过了胡广手中的刀,拔出刀鞘说道:“你看这刀,比单刀要长,较一般的长剑略短。形状是厚背薄刃,有如剃刀,不过整截刀身有弧度,刀柄颇长,可以双手使用。”

说到这里,他把刀入鞘后还给胡广继续说道:“这些都是锦衣卫标准佩刀,也就是绣春刀的特征。这种刀便于携带,不仅利于步战,尚还适用于马战,一刀砍下,足可把整只马头砍断。是一把好兵器!”

听胡宽说得这么清楚,胡广的心中很是佩服。他再次打量了下这绣春刀,心中不由得有点喜欢。

忽然,他的眼角瞄到了什么,走了几步,在几块小石块的缝隙中拿出了一块长条形的木牌。拿在眼前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锦衣亲军拱卫司!”

翻了过去再一看,诧异地对胡宽说道:“哥,这人果然是个锦衣卫,属山西大同锦衣千户所的一名校尉。”

胡宽比胡广还要诧异,他张大了嘴,眉毛都扬了起来,大声道:“二弟,你认得上面的字?什么时候认识字的?”

胡广听了一楞,他想起来自己一家都是大字不识一个,自己认识字,是因为灵魂来自后世的原因。

他把腰牌往怀里一塞,捡了块丢在边上的布把绣春刀包了起来放马上,同时转移话题道:“大哥,我们耽搁了不少时间,得赶紧去追丫丫才好!”

胡宽一听,心一下又急了起来。他顾不得再追问胡广,两话不说,翻身上马,一手牵着缴获来的马开始出发。

俩兄弟紧赶慢赶,到达黄河渡口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唯一的渡船上停着两辆马车,已到黄河中心了。

如果两人在路上没有被打劫,应该能在那两辆马车上船前截下来。胡宽恨地用手猛一击马鞍子,放开嗓子,大呼道:“丫丫!”

“几位大爷,我不卖女儿了,钱还给你们……”

饱含无奈地呼喊,声震四野。渡船上的人好像有了动静,有几个人口贩子对着胡广两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丝返航的迹象。

胡广没有跟着一起喊,因为他知道喊了也没用。那些从事人口买卖的人,难道会好心地返回回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黄河水量并不多,但毕竟是黄河,差不多也有一里左右的宽度。作为渡口,河水还是比较平稳的。

没有太阳,是个阴天。此时离黄昏也不远了。秋风吹来,很是寒冷。游过去是不可能的,只能找船过去才行。

这种世道,没有死的人都在家里躺尸,减少活动也就能少点吃喝。不是必要,是没有人出来活动的。

再说,府谷也不是繁华的所在,商人也少。因此这个渡口除了已到河心的渡船之外,没有其他人和船。要想过河,就只有等渡船返回了。

眼睁睁地看着渡船停到了对面渡口,两辆马车下了船后扬长而去。可是,那渡船却没有再返回,甚至还能看到摆渡的四名船工竟然固定了船后,跟在车队的后面离开了。

胡宽看得焦急万分,他抬头看看天色,用尽全身的力气,纳闷地呼喊船家。

“哥,别喊了,他们肯定是被那些人口贩子威胁,不会过来的了。”胡广瞧出了一丝端倪,恨声说道。

这个道理,作为生活经历更为丰富的胡宽来说,又何尝不知道。可亲手卖出去的女儿就在对面,眼睁睁地看着远去却无能为力,又怎能让他不尝试着呼喊看看呢!

“不知道这些人是山西哪里人?今天不追上他们,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丫丫了!”胡宽捶着自己的胸膛,埋怨自己道,“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喊的!”

5河贼

这个时候,是没有后悔药吃得。胡宽的身子忽然晃了晃,差点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