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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早已经于此地设下埋伏,原本待到耶律大石麾下同御营火拼之后,相继追杀至此,便可以以逸待劳,一举而破两军。
如今双方尚未火拼,而天祚帝这厮已然往东面逃来,其麾下着五百御营士卒亦必相跟着逃来。
且不说未曾算计得耶律大石,到时候又哪里是以逸待劳,明明是自己麾下同御营火拼!
事情紧急,乙室拔业只得领着众人拼命追来,欲要引得天祚帝转向。
天祚帝若能转向,后面御营士卒亦当相跟着转向。
如此一来,一则可面两军火拼,二则只要脱离得众人视线,自己尚且凭借麾下这五十士卒擒拿天祚帝。
要说奚兵果然彪悍,骑术却比天祚帝等人高出不少。
虽则天祚帝等人先逃数十丈,乙室拔业只领人追击得数里,便已经渐渐赶上。
天祚帝间得乙室拔业领军前来,只当这货忠君爱国,故此前来护卫,心下倒是大喜,便回头朝乙室拔业喊道:“且入队尾!”
乙室拔业却不肯听命,只引军赶上前来,却又领着士卒渐渐以马匹挤来,欲要迫使天祚帝等人转向,且口中高呼道:“陛下休往东去,恐有埋伏!”
这话天祚帝等人自然不信!一个时辰前耶律大石副将才来请罪,只言居庸关外察觉得金人踪迹。想来背后追击之金人也不过刚刚入关而已,又岂有时间前去东面设伏?
金人兵力强盛,若果然早已入关,有得这时间前去设伏,还不如早早领兵将御营包围。
且如今北面正为燕山,南面则为宋人,西面又有金人来追,唯一的生路,便只有东面析津府!
见得天祚帝不肯转向,乙室拔业图穷匕首,只刷拉一声便拔出刀来,复朝身后随从下令道:“若不转向,便行斩马!”
第340章 擒酋(四)
却说天祚帝等人闻听得金兵破关而入,便又一次弃众先逃。待见得乙室拔业领兵来追,众人心中犹自大喜,只令其入得队尾以为护卫。
谁料的这只看似忠实的老狗突然间便亮出了獠牙!
变生肘腋,众人又怒又惊!
朕身为天子,辽臣安敢欺朕!天祚帝犹自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对乙室拔业的威胁只不管不顾,继续策马往东逃去,倒要看看乙室拔业敢不敢真的弑君。
战马正在奔跑,若突兀为对方斩杀,马上之人自会被甩下。只众人正拼命逃命,马速自然已经提至最高,马上之人一旦甩下,不死有得重伤。
乙室拔业若敢杀马,其实与弑君无异。
天祚帝此时犹自对萧干的忠心深信不疑,这才胆敢赌得这一把。
天祚帝如此,身后耶律达鲁等人便死也得跟上,当下众人只继续往东逃来。
到得此时,众人早已经逃得数里。
而乙室拔业早将麾下奚兵埋伏于御营十里之外,也就是说众人很快便会入得奚兵埋伏圈。
见得天祚帝不为所动,乙室拔业心中自是大急。天祚帝胯下的坐骑不敢斩杀,手中的备马倒是无碍。
当下乙室拔业只顺手就是一刀,便将天祚帝身边备马一刀两断。
天祚帝只见得刀光一闪,紧接着手中马缰猛然传来一阵拉扯之力,待转头看去,便见得所牵之备马已为对方所斩,如今马缰上仅仅就栓着一个马首。
见得对方果然敢动手,天祚帝顿时便胆怯起来,哪里还敢抗争?
北转便北转罢了!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又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待到逃得今夜这一劫,他日见得萧干之时,必命彼将乙室拔业全家斩杀以泄自己胸中之怒。
当下天祚帝顺手丢掉手中马头,再稍稍一拉手中马缰,便转北而逃。
身后耶律达鲁等辽臣见得乙室拔业果然敢动手,心中便是又惊又怕!
若在平日见得此事,众人肯定早已经义愤填膺,出口喝骂!
唯有自己众人多为重臣,平日里只习惯嘴炮,并不习惯动手,而身后的御营士卒尚在远处。反观对方,犹自有得五十虎狼之士为用。
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又所谓君子不吃眼前亏,再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耶律达鲁等人便只装作未曾看见此事,相跟着策马北转。
然则以众人观来,这乙室拔业胆敢弑君,却又强迫众人北去,如此说来,北方自然早有埋伏,此去必定死路一条。
说不定便是这乙室拔业早早已将勾结得金人。
居庸关何等险要,又有得千余辽兵为守,何以一夕间便为金人所破?这里面没有内鬼帮忙那真是有鬼了!
守关将士正为耶律大石麾下,原本自是耶律大石嫌疑最大。
唯有耶律大石这厮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正在众人身后为金兵所追杀,想来便不是这厮勾结金人!
如此说来,最大的嫌疑便在这乙室拔业身上。
也不知萧干是否与谋!希望是这乙室拔业自己叛国才好!
总之不管如何,金兵既然破关而入,南京道地利便不足为恃,天祚帝据南京道以复国的美梦便落空了,众人的前途便也黯淡无光。
且如今天祚帝已然为贼子所挟持,看起来再难逃脱!
想来辽国破灭就在今夜!
辽国有希望,众人有前途,耶律达鲁等人尚且能忠于天祚帝,能相跟其到处逃命!
如今希望既然破灭,眼看着天祚帝丧命在即,耶律达鲁等人安肯为其殉葬?
好在如今天黑,又未曾举火,当下耶律达鲁便暗中渐渐降低了马速。背后众人见状,自是按葫芦画瓢,亦偷偷降低得马速。
只盏茶功夫后,耶律达鲁等人便与天祚帝同乙室拔业脱节得一大段。
眼看着前面天祚帝为乙室拔业挟持着越去越远,耶律达鲁心中大喜,只偷偷拨转马头,又朝东面逃来。
东面有得无数州县,其中必然有忠于天祚帝之地,不管萧干是否已然勾结得金人,众人总能找到栖身之所。
若能得一城稍稍休憩也好,事后再慢慢图谋出路不晚。
故此众人便乘着落后的空档,偷偷折转东向而来。
有得这波人马东去,后面的御营士卒自是相跟着往东逃来。
乙室拔业见得此状,却也不肯回马阻拦。
于自己而言,只需要将天祚帝献于金人便可,身后众辽臣皆是无用之物,原本自当早早斩杀干净。
眼下之所以未曾下手者,不过是不想因此而浪费时间罢了!
若因此事让身后御营士卒赶上,那到是因小失大了!
东面自己已经设下埋伏,如今这些辽臣竟然自己找死,自己又何必阻拦?且由着他们去送死罢了!
有得这四百精锐奚兵设伏,想来这些辽臣难逃一死!
且身后的辽臣既去,自己正好对天祚帝下手。
当下乙室拔业又领兵挟持着天祚帝跑得一段。
眼见着身后辽臣皆已远去,确认得御营兵马未曾追来,乙室拔业这才放下心来,便传令众士卒住马。
天祚帝既然为众人挟持在中央,见得众人收马,见状便也不得不勒住马缰。
马匹由于惯性继续前行得一段,终于停了下来。
前面虽为人挟持,然则有得众辽臣为伴,天祚帝心中虽然害怕,倒也未曾到绝望之时。
如今诸臣已失踪影,众人又停得马来,莫非此地便是自己葬身之地?天祚帝胆战心惊地开口问道:“将军,何以不复北行?”
乙室拔业闻言大笑!天祚帝这货终于完完全全落入自己掌中!待到将其献于金人,则四军大王帝业必成,自己便也能攀龙附凤,公侯传家!
见得乙室拔业狂笑,天祚帝更觉胆寒,便强撑着吓唬道:“汝等胆敢行此谋逆之事,若果为萧干所知,必当族灭汝家!”
听得天祚帝此语,不仅乙室拔业,即便其余奚兵亦纷纷大笑起来。
天祚帝见得吓唬不起效,赶紧口风一转,开口哀求道:“将军若能肯饶朕一命,待到朕他日复国之后,自当以天下兵马大元帅许之。”
辽国都要完蛋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有个毛用!
乙室拔业只一声招呼,便有得数人涌上前来。
天祚帝见状肝胆欲裂,只一边挣扎一边高呼道:“将军若是不信,朕肯指天立誓!”
众辽兵充耳未闻,便取过麻绳将天祚帝缚得严严实实,又将其捆于马上,众人但在此休息。
如今南面正乱,想来金人正在放手厮杀!
此时前去献俘容易被误伤!
且待天明之时,再行前去不晚!
第341章 混战
却说耶律达鲁等人暗中悄悄带慢马速,待到双方脱节之后,复拨转马头,重新往东面逃来。
也正因为这一耽搁,待到众人重回正路,身后的御营士卒也堪堪赶了上来。
只这御营首领尚且有几分忠心,要不然天祚帝也不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其护卫。
御营首领见得耶律达鲁等人在此,心下大喜,便赶紧喝问道:“陛下何在?”
若在平日,耶律达鲁自当以实情相告,且领御营士卒前去救驾,也好给自己的前程再度添上重重的一笔。
唯有如今金人已然破关,除了四京之地外,即便南京道亦必为金人所有。
且不说自己救不救得天祚帝出来,即便能救得陛下,这天下之大,君臣二人又有何处可去?
更何况身后的金兵正在拼死追赶,自己若再度转北前去救援天祚帝,必为金兵所及!
当下耶律达鲁便撒谎道:“陛下已为流矢所伤,口不能言!将军速速卫护我等前去析津府以为调治!”
御营首领听得天祚帝负伤,心中大惊!自己的身家性命可全在天祚帝身上!便赶紧回身催动士卒,护卫众人往东面逃来。
大军复拼死逃得盏茶功夫,眼看着后面喊杀之声渐远,众人这才稍稍松得一口气。虽则如此,却也不敢停步,只继续往析津府逃来。
谁料得就在此时,只听得前面马蹄声大作。
耶律达鲁等辽臣闻声大惊!只恐今夜真是必死之局!
西面自然不用说,金兵正拼死赶来;北面也不用说,乙室拔业此贼既然欲要挟持自己等人前去,必有重兵设伏;南面也不是生路,易州、涿州早已为宋人所陷。唯一的生路正在东面,奈何东面也有伏兵!
御营统领虽则大惊,却也强自镇定下来,只侧耳听得数息,脸色稍稍好转,便赶紧朝身后士卒开口道:“灭火把!叠阵!”
于夜战而言,不管马军步军,只要不是大兵团作战,那边是谁点火把谁找死!
不管缠斗也好,拼杀也好;不管弓箭也好,刀枪也好,你总得先找准对方所在,然后才能施以杀伤。
夜战之时,双方视力同样受阻,原本谁也不吃亏!
火把只能照近,不能及远。如今你举个火把,明晃晃地戳在这里,便人为地制造了一个我明敌暗的情形。对方轻轻松松便能看到你所在,轻轻松松就能弓箭准确射杀,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何况若是万一败逃,手中的火把那更是指路的明灯,指着自己死亡之路的明灯。
众御营士卒闻听得令下,赶紧将手中火把抛于地上,转眼间便落在了远处,众人只摸黑继续前冲。
到得此时,御营首领又回头朝耶律达鲁等人开口道:“四百轻骑!且躲入队尾!”
耶律达鲁等人闻言,只得拨转马头出列,又压慢马速,待到大军悉数过去,这才提起马速坠于队尾。
若以缠斗而言,队头队尾都是凶险之地。
对方往往会攻击队头,以迟滞战马速度。又因为咬尾战术,只以自己队头来咬住对方队尾,以便羽箭攻击。
然则夜战情形又不一样。
前文说过,轻骑兵轻易不会拼杀,只会缠斗。然则也有例外,情形之一便是夜战!
夜战之时,双方视野都不甚宽阔,周旋不开,便无法实施咬尾战法。
若强行如此,待转得数圈后,说不得便已经失了对方踪迹。
故此但凡轻骑夜战,若双方都有战意,则多以对冲拼杀为主。更多的情形却是一方不战而逃,有得夜色掩护,逃脱的可能性那是相当的高。
于奚兵而言,当初乙室拔业已然定下计策,必使得耶律大石辽兵同御营火拼。如今逃至此者,不管是御营还是辽兵,必然死伤太半,可以轻易破之。
唯有黑夜之中容易失去对方踪迹,若要将对方尽数斩杀于此,唯一的办法便是对冲拼杀。
凭此可以迟滞得对方马速,再将战斗打成混战,到得此时,对方便不过是骑马的步兵而已,再无逃走可能。
对方势弱,奚兵势强,自可以凭借单兵素质慢慢将对方斩杀干净。
于御营士卒而言,原本自以逃跑为上。
奈何后面金兵正追击而来,自己若不能短时间内将前方伏兵绞杀干净,必让对方伏兵纠缠于此。再待到背后金兵赶来,前后夹击之下,众人必然免不了一死。
故此于双方而言,皆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对冲拼杀的战术。
既然对冲,大量死伤必然免不了。虽则如此,只哪方阵型越是密集,对冲之时越能占上几分便宜。
故此御营首领便下得“叠阵”的命令来!
虽则仿照步兵叠阵而来,奈何战马正在高速运动,再密集也密集不到哪里去,无非便是尽量缩紧罢了!
这边才稍稍调整得队列,只须臾之后,远处已经隐隐约约出现得一片黑影,马蹄声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双方都是左手将长矛支于马鞍之上,另外右手则紧紧把牢马匹,且将身子尽量伏低。
对冲之时,一则靠马速催动手中长矛杀敌,二来也是靠得战马冲击之力。
休说黑夜之中看不清对方,即便是白天,这种对冲拼杀,双方的死活也是全看天意。
且对冲之时,对双方的冲击力都是十分巨大。谁若是把牢不稳马鞍,一旦掉落马下,那便是有死无生,神仙难救。
至于尽量将身子伏底,一则为了更好地将自己贴在马背上,二来也是减少受攻击面积,降低被对方长矛穿透的可能。
当下两支人马前部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各有不少士卒要么串于对方长矛之上,发出一阵阵非人的惨叫;要么被战马冲撞的冲击力震落马来,复为后方马匹所践踏,只惨叫得数声便被踏为肉泥。
双方对冲得一阵,各自皆不能透阵而出。
此时双方马速为前队所阻,也渐渐减慢下来。
只双方的前半段人马已经搅和在一处,加之又是黑夜,号令不通,短时间内也无法分开,便只得混战在一起。
再加之双方后队不断涌来,场面更是混乱不堪。
既然是混战,再加之夜色之中无法视物,大家便得各凭感觉厮杀,只这情形便好笑了起来。
辽兵同奚兵之间相互救护的情形时有发生,辽兵之间、奚兵之间互相残杀的情形也少不了。
第342章 屠杀
双方拼杀得一阵,各自心中啧啧称奇!
以御营士卒观来,金人破关而入前来追杀,而这十里之外又有得伏兵在此。以此说来,这些伏兵亦为金兵无疑。
何以今日金兵战力全然不同往日?
往日里御营士卒从不是金兵一合之敌,今日竟然能斗个旗鼓相当?
虽然对手实为乙室拔业麾下奚兵,然则到底也是比御营士卒精锐不少。若果双方列阵厮杀,御营士卒自然不能抵敌!
唯有今夜情形特殊,双方都采用了对阵拼杀的策略。
两车对撞,其实司机的技术并不如何重要,更重要的取决于车辆本事。
小轿车同渣土相撞,你即便换舒马赫来开车也无补于事,照样是死路一条。
前面便已经说过,对冲拼杀乃是呆仗,谁死谁活全凭天意!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的原理,双方的死伤必然十分接近。
待到双方战马速度降得下来,又变成了一场混战。
混战之中难便敌我,谁死谁活仍然看天意。多少孱弱士卒仗着运气好便能活到最后,多少勇猛之士却又死于自己人之手。
也正因为如此,御营士卒这才能堪堪抵敌!
于奚兵说来,今日之事也是十分奇怪!
当初发兵之初,乙室拔业便斩钉截铁地传下令来。只言必能引得耶律大石同御营士卒内讧,待到双方拼杀已久,能逃至此地的也必定全为残兵败将,人数不多,战马已疲。
而自己这近四百士卒乃是生力军。以奚兵首领想来,以多打少,以逸待劳,若要剿灭这些残兵败将不过是举手之劳。
也正是因为如此,奚兵统领这才下定决心采用对冲拼杀的策略。
原以为迟滞得御营逃兵在此,背后耶律大石追兵必然瞬间便至。到时候前后夹击之下,轻松破灭得御营士卒之余,尚且能扑上前去将耶律大石的疲兵吃掉。
谁料得对方人马人数多于自己不说,又同样是生力军。
只如此一来,便把双方都给坑惨了,同时陷入混战的泥淖之中动弹不得,若要想分出胜负,至少也是数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御营士卒心下大急,后面的金人正追赶而来,自当早早冲破敌阵,早早逃亡析津府为上。
奚兵们心下也是大急,不管如今对手是御营士卒还是耶律大石辽兵,若果不能尽快斩杀干净,待到另外一方势力前来,事情就大条了!
原本是别人两家火拼,自己再出来收拾残局!
如今变成了自己火拼,又有第三方势力前来收拾残局!
乙室将军明明安排的好好的,又是哪个王八蛋暗中出手,只偷龙转凤一番,便将自己众人顶出来送死了!
黑夜之中混战却也不是这么容易分开的,想逃都没门!
要知道黑夜之中混战,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身边就没有敌人。若是有人胆敢喊出声来,必定为附近敌人所识破,肯定是死路一条,遑论开口下令了。
故此即便是士卒,也只敢闭紧嘴巴,凭感觉砍杀附近敌人,直到临死之时才间或发出一声惨呼。
如此情形下来,要么一方死光,要么另外一方死光,这事情才算有了结局。
当下双方拼杀得近一个时辰,皆是死伤无数。
不断地有人惨叫着倒下,地面上的尸体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
然则就在此时,各自后方又同时有得一阵马蹄声响起。
双方闻得此声,皆是大惊!
事情摆明在这里,双方都不可能有援兵前来,来的必定是敌军!
御营身后传来马蹄声传来,要么便是耶律大石领军前来,要么就是金人追兵已至。
奚兵身后的马蹄声传来,却也不知为何方势力,总之一条,必然不是好事。
听得马蹄声起,双方便不得不鼓足余勇,加力拼杀。若果能于短时间内杀尽对方,自己犹自有得一线生机。
又过得一炷香功夫,双方犹自未分胜负,然则背后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显见得第三方势力越来越近。
不多时便见得御营背后突出来五百余骑,且人人举火为照,于黑夜之中实在嚣张的很,看旗号却正是耶律大石的人马。
于此同时,东面人马也有得千余人马前来,照样是人人举着火把。远远看去,便依稀见得其旗号正为常胜军。
这一前一后两波人马待近得战场,却又各自驻马停下。
此时场内双方拼杀得许久,各剩下得百余人马,场地自然大大缩小。
再有得前后千余火把这一照耀,战场之上已经能勉强分清敌我。
当下双方又厮杀得一阵,只将对方混入自己人群内的倒霉鬼杀光,便各自退得数十步,继续持刀戒备。
实在是再度拼杀下去再无意义,如今胜负已经不再取决于自己手中,而是取决于各自背后的人马。
虽则天祚帝欲要伏杀耶律大石,然则此事到底也未曾发动。耶律达鲁这货侥幸未死,见得耶律大石领军前来,心中大喜,便赶紧暴喝道:“陛下在此,大石林牙,何不速速前来相助!”
另外一面的奚兵首领见得背后的常胜军旗帜,心中也自大喜。如今四军大王麾下正有不少常胜军为用,莫非彼等便是受四军大王所遣,前来接应自己?
当下奚兵首领退后自保之虞,也转身朝后面喊道:“军中谁人统领?速速前来相助。”
见得场中双方求援,这两波新至人马却丝毫未动,反而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待到笑声一停,常胜军中一员大将越众而出,却也不理会场中众人,只朝对面耶律大石拱手道:“大石林牙,久违了!”
耶律大石也不肯失礼,便拱手道:“郭将军,别后无恙否?”
场中众人见得二人寒暄,心下又是大惊!
尚且不待场中双方统领发话,郭药师却又抢先开口道:“林牙可欲要今日之功?”
马上辽地就数老子最大了,要这功劳干嘛?自己封赏自己么?当下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唯将军取之!”
说完此语,耶律大石便领兵退得数十步。
郭药师见状大喜,只将手一招,背后士卒纷纷弯弓搭箭只朝场中人马射来。
只可怜场中双方人马已经拼杀得许久,士卒、战马皆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之对方有得千余人马,自己双方加起来也不过人家五一之数,又如何有还手之力?
待到常胜军士卒以弓箭相攒射,场内人马只纷纷到于血泊之中。
见得屠杀开始,耶律大石又将手一招,只领着这五百人马戒备着退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远处。
郭药师命人攒射得一阵,见得场中再无人马站立,便挥手命士卒停下弓箭,复遣得百十精锐前来,但见得场中有箭伤未死者,便行补刀。
除了一个人例外,那便是耶律达鲁。
这货运气实在好得很,身中三箭,却无一箭命中要害。
当下郭药师便命人将其抬得出来,且命军医前来调治。
既然王承旨传下命令要活擒此人,郭药师自然不会同其作对。
于郭药师而言,此时虽有得跳槽心思,却也不妨骑驴找马。若此次果然立下大功,童贯重又器重,为了幽州节度使一职,自己便留于宋国也可。万一此次事败,亦或童贯不肯器重,甚或为金人所擒,再降金人也不晚!
第343章 献俘(上)
却说乙室拔业领着五十余人,擒拿得天祚帝之后,便只于北面择得一隐蔽之地以为休息。
费尽百般心急这才将天祚帝这件奇货得之手中,如今乙室拔业的心情正如同后世那些中彩票的民众一般(如果有的话),藏于这里也不放心,藏于那里也不放心。深恐御营士卒亦或第三方势力前来将天祚帝夺了去。
既是如此,乙室拔业藏之唯恐不及,又如何肯遣去细作往南面查探?
自己麾下才得五十余人,万一让人顺藤摸瓜找到自己,事情就大条了。
故此即便南面打的热火朝天,御营、奚兵全军覆没,乙室拔业也丝毫不知,
其实就算这货知道了也没事,几百人的小命而已,又如何能同辽国至尊天祚帝相比?即便得知当初自己埋伏下的奚兵正为郭药师等人所围,乙室拔业也必定不肯前去增援。
众人只围成一团,将天祚帝捆于中央,谁也不敢合眼,只静坐以待天明。
只今夜却是如此之长!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夜,第二日天色尚且未曾大亮,乙室拔业便已经领人悄然起行。
这时候最为安全,即便有其他人碰巧驻扎于附近,也未必能察觉得自己众人。
当下乙室拔业只将天祚帝缚于马背,便领着从人出发,众人只将马速提到最高,风也似得往居庸关寻来。
若金人果然破关而入,除昨晚先头部队外,后面军队也当源源不断地开来。此时居庸关附近必定有得金人在。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已然到得当初御营驻扎之地,但见得此营已经全然焚毁,碗口粗细的栅栏已然被烟火熏得黑漆漆,如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然则地面上一具尸首也无。
昨夜金兵破关而入,沿途必然有得厮杀,即便御营士卒闻风先逃,悉数免得此难,只耶律大石正为金人所追杀,沿途亦当留下尸首才是。
乙室拔业心中隐隐已有几分不安,只一时又未曾悟透。以这货的战场经验,平日里见得此状说不得便会有几分起疑。
唯有如今手头有得天祚帝在,这货兴奋劲头犹自未曾消退。这得意的心思便将心中疑惑尽行掩盖了过去。
众人复往居庸关方向前行得数里,到得当初耶律大石驻扎的后营之处,远远地便见着当初的后营已然修葺一新,营盘也扩大了不少(耶律成新领得千人至此,当然得扩充营盘)。
营外旗帜招展,却正是金国的黄边四色黄日军旗。(完颜阿骨打起兵之初,军旗为长方形,四周镶以黄边,中间为白红蓝黑四色方块,四色方块连接之处,又有得一轮黄日,与后世的日本国旗有几分类似。到得金世宗时期,又改为三角形军旗,红色为边,顶角处一大一小两轮红日,正中心也是黄边红心圆日。)
见得金人军旗飘扬于此,乙室拔业心中大喜。大功终于告成,自己终于全须全尾地将天祚帝押解至此。
接下来只要将天祚帝往金人手中一送,再表明此乃四军大王之诚意,则必然能博得金人欢心。
有得金人支持,再退得南面宋人,统一得南京道之地,四军大王帝业可成。
越是近得金营,乙室拔业越是小心,生恐有所失误,引起金人攻杀。
众人只到得营外数里,便赶紧压慢马速,只缓缓前行,以表并无攻伐之意。
天祚帝正为奚兵所捆,又如行礼般搭于马上,陡然间见得马匹减速,心知目的地已至,便奋力仰起上半身,偷眼朝远处看来。
待见得金人军旗于此,天祚帝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自己当日凌辱完颜阿骨打甚盛,今日若果然落入其手中,只怕想死都是奢求。
虽则如此,天祚帝心中犹有疑问未释,便奋力朝前面的乙室拔业喊道:“朕误信奸贼,虽死无恨!只心中有疑,纵死亦不能瞑目!”
乙室拔业置若罔闻,继续前行。
天祚帝无奈,只得继续奋力喊道:“此事萧干预谋否?”
乙室拔业只继续前行,不肯作答。旁边众奚兵轰然发笑。
有些时候不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更何况旁边奚兵发笑!天祚帝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然则到底不敢相信,心中犹自存着一丝侥幸。
天祚帝当下不复再言。
却说众人复前行得数十丈,便听得金营之中一阵号角起,转眼间寨门打开,紧接着旋风似地冲出来数十骑。
乙室拔业见得对方来人,赶紧翻身下马,复回头命士卒下得马来,众人一起跪于马旁,不敢抬头。
须臾间对面金兵已至,见得乙室拔业得人跪伏于地,倒也未曾做出相攻之举。
众金兵只拔刀出鞘,远远戒备,紧接着又有一名头目模样的金兵越众而出,朝着乙室拔业众人喝道:“尔等何人?来此何事?”
乙室拔业犹自不肯抬头,只就势拜了三拜,这才伏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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