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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干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朝天赐帝喝道:“果有救兵前来!陛下一再相欺,便休怪本王狠心了!”抽出刀来便要前来相杀。
于此时而言,特别讲究身体发肤受诸父母,损之便是不孝,故此天赐帝便开口道:“天子死自有法,又岂可加诸刀枪?且朕诏书既为自尽,奚王若加之以刀斧,只恐众人必看出破绽!”
萧干闻言更是大恨,便掷刀于地,喝令士卒奉上鸩酒,白绫!
士卒索鸩酒不得,倒是于殿中找得数匹白绫,便置于盘上,奉上前来。
天赐帝扶白绫长叹,复对萧干开口道:“如今战乱不已,民力已衰。上好白绫,当费织妇数日之功。今只用盏茶功夫便当弃之,如此殊为可惜!”
萧干只冷眼不语。
天赐帝便推开白绫,解下自己腰间旧带,递于旁边士卒,开口道:“可以此物缢之!”
旁边奚兵不敢擅专,便朝萧干看来。
萧干頜首示意。
便有两名奚兵走上前来,接过天赐帝腰带,便于其颈上绕了一圈,各持一端死命拉紧。
待过得盏茶功夫,萧干便见得天赐帝舌头已经完全吐出嘴外,再无动静,复走近前来探其鼻息。
待到确认得天赐帝已死,萧干心下大喜,便命士卒将殿中白绫撕碎,各捆于额头之上。
接着便领着众奚兵退出殿外,卸下帽盔,大礼参拜。
又遣人前去钟鼓司,晓谕钟鼓司使鸣钟三万响,以昭告天下,天赐帝驾崩。
唯有诏书尚且未曾用印,无奈之下,萧干只得召来军中巧匠,伪为玉玺印之。
晚上头晕,这一章马马虎虎,明天精修一下。
第239章 弑君(三)
却说萧后、王叶众人急着往析津府而来,萧后心急如焚,一路上只快马再加鞭。
到得寅时将至,此时天际启明星隐隐出现,正是将亮未亮之时,此时众人距析津府尚且有三十里。
王叶心中默默盘算,此时杨可世等人当已至城下,诈为偷城。
萧干见得此状,必杀天赐帝。故此王叶便于车上急喝:“娘娘且请暂停!”
萧后闻言,只得将手中缰绳紧紧勒起,车前四马同时一声长嘶,犹自冲出数丈这才收住了脚步。
虽停得车来,萧后犹未解王叶之意,便转头看向车厢。
前后众人也纷纷住马。
王叶掀帘而出,跃于车下,复举目朝紫薇域看来
萧后见状,也是紧张异常。
良久,王叶这才垂下头来,朝萧后开口道:“紫薇暗而复明,当有相继大事。娘娘节哀!陛下已归天矣!”
萧后闻言如遭晴天霹雳,顿时便呆在那里。良久之后,萧后这才反应过来,杜鹃喋血般长喊一声:“陛下!”便哭投于地,朝着析津府方向深深拜伏下去,待到再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刚刚才推波助澜一把,阴死了天赐帝。此时王叶却装出同情的样子,摇头长叹不已。
魔理沙于一旁见得此状,也是心酸不已,便赶紧翻身下马,欲要扶起萧后。
萧后此时犹自不敢相信,但转头朝王叶开口道:“方才恐有夜鸟宿惊,遮住紫薇。还请先生再行看过。”
王叶闻言也不拒绝,复举目朝天看来。
萧后此时一动也不敢动,只死死盯着王叶的动静。
良久,王叶摇了摇头,一声长叹,便低下头来,朝众人开口道:“此去无益,不如早归”。便往车上爬来。
萧后听得此语,犹自不肯相信,赶紧开口道:“玉容并非不信先生本事!只事关陛下性命,若不得亲见,不敢死心。还请先生勉为其难,往析津府一行。”
王叶闻言,便长叹道:“也罢!”
复回头对着众人吩咐道:“只恐萧干老贼必定设下陷阱,到得析津府三里之外,便当止步,不可前行。”
众死士见状便朝萧后看来。
此时萧后其心已乱,全无主意,便点了点头。
魔理沙见状,赶紧将萧后扶起。
又见得萧后此时神情恍惚,便不敢让其驾车,只得将萧后扶上车来。
唯有萧后贵为帝后,车厢中孤男寡女更是不便。魔理沙也只得弃马上车,一则为二人避嫌,二则也为安慰萧后。
旁边自有死士跃上车辕,架车前行。
一行人继续启程,复往析津府而来。
萧后上得车来,既不开口,也不做任何动作,只神情木纳,抱膝团缩于车厢一角。
魔理沙见状也是无语安慰,但陪着萧后落泪而已。
车马继续往前行来,越来越靠近析津府,隐隐约约之中,便闻听得城内钟声隐隐约约传来。
萧后大惊,便一把推开魔理沙,也不管马车正在高速飞奔,便掀开车帘探出头来,以探有无。
王叶于一旁见状,又是摇头大叹。
此时车马正到得析津府外密林前,正是当日王叶为郭药师所埋伏之处,钟声受密林所阻,一时传不过来。
萧后凝神听得一阵,未曾听得钟声响起,这才放下心来,便回到原处坐下,继续发呆。
稍稍过得一阵,车驾转过密林,没有了遮挡,城内的钟声瞬间便清晰起来。
丧钟一声接一声的传来,一下一下得捶在了萧后心上。只萧后犹自以为自己幻听,便痴痴的转了过来,朝着魔理沙开口道:“幼娘!可曾听得城中钟声?”
魔理沙闻言大恸,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滴落下来,却也不敢让姨母看见,只得悄悄的将脸孔转向车壁。
萧后未曾从魔理沙口中得到答复,便又朝王叶问来。
王叶长叹一声,便开口道:“娘娘节哀!城中丧钟长鸣!陛下已经龙驭宾天矣!”
萧后闻言只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整个人顿时萎靡了下去,撕心裂肺地喊道:“陛下,救兵已至!何不等得臣妾一等!”
魔理沙见得此状,赶紧扑过来将萧后扶住,两人相抱哭成一团。
队中死士听得此钟声,也心知天赐帝已亡,不免便有几分慌乱。
王叶见状赶紧掀开车帘,暴喝道:“陛下虽崩,犹有娘娘在此!且速速回转,待到得大石林牙军中,少不了尔等一场富贵!”
众人听得此话,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便赶紧拨转马头往来路而回。
又是一番长途奔波,待到得昨夜露宿之地,时间已近正午。
萧后于车上哭了一路,如今眼泪也已流干,只呆呆的望向车顶,不言不语,不饮不食。
此时杨可世等人早回,萧氏也早已闻此凶讯,见得车驾返回,便赶上前来迎接,同魔理沙二人扶着萧后下得车来。
谁料得萧后借着下车的机会,乘机取得匕首在手,只一反手便往胸口刺去。
好在魔理沙武艺过人,反应不是一般的快,赶紧伸手格住,顺势一反手便将匕首夺了下来,丢于一旁。
萧氏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大哭道:“娘娘如此又是何苦?”
萧后面色决然:“夫妇之道,如阴阳表里。无阳则阴不能立,无表则里不能存。天祸玉容,罹此酷罚,复何依恃?倘死者可见,当从之;不可见,亦当与俱。今日尔等能阻我一时,尚且能阻我一世乎?”
魔理沙见得萧后死志已决,心下大悲,便赶紧朝王叶看来。
于王叶说来,自是不肯让萧后自尽,此人留着尚且有大用。
待到耶律大石自立之时,倘若有萧后为止站台,自然在法统道统上能占据许多优势。
只男女有别,王叶也不好开言相劝,只得朝魔理沙用唇语读出“复仇”二字。
魔理沙也难得的聪明了一回,见状心领神会,便正色道:“姨母一死何难?只不知痛者为谁?快者为谁?姨父尸骨未寒,大仇未报,姨母一死了之,却将此仇留给何人?当初众壮士护卫姨母杀出重围,死难得不知几何?其功未酬,其家未抚,只不知姨母死后又有何面目见之?”
萧氏闻言便也相跟着劝道:“娘娘,幼娘所说甚是!何不留着此身以报大仇?”
萧后听得复仇二字,死意顿消,便朝着众人拜伏道:“诸位皆为忠良之士,破国亡家之人无以为谢,请诸位受我一礼!”
众人赶紧还礼。
萧后又转身朝王叶拜来,开口道:“逆臣弑君,还请先生替玉容做主!”
王叶赶紧侧身避礼,且还礼为谢,开口道:“娘娘休要忧心,且到得林牙大军再做筹划!”
萧氏便于一旁开口道:“我等此次往西北而来,正为避祸。只不知何日南下?”
王叶稍稍盘算了一下,便开口道:“夫人休要忧心!若是学生所料不差,我等只需于此待得三五日,林牙大军必薄析津府城下。”
萧后闻言大喜,若得重德大军前来,当可诛杀萧干老贼报此大仇!
王叶见着萧后兴奋的样子,心中却暗暗摇了摇头。
第240章 弑君(四)
却说萧干自杀得天赐帝后,便停柩于栖凤殿中,且使数人为守。
到得第二日早朝之时,百官皆至勤政殿,萧干便领数十甲士而入,发天赐帝遗诏而读之。
见得甲士在此,文官们谁敢反对,只得领旨接诏。
读罢,萧干潸然泪下,跪地痛哭道:“身为人臣,天赐帝之令不得不尊,天祚帝之令也不得不尊,何其难矣!唯有本王奉天祚帝诏令而至,天赐帝读得诏令,便自尽而亡!孰为可叹!且陛下驾崩之前又将辽地大权尽托,以臣为摄政王。陛下如此大恩,臣何敢当?唯有肝脑涂地,以死报之。”
说完此话,萧干只顿首痛哭不已。
百官虽知其在演戏,不过这年月,比得不就是演技么?
李处温正要讨好萧干,赶紧前来相扶。
萧干只再三哭投于地,这才肯起。
李处温正要讨好萧干,早早便命内宦端来座椅,放置于天赐帝龙椅之下。
待到萧干既起,李处温便领人将萧干扶上在座位,接着自领百官拜服于下,口称:“臣等拜见大辽摄政王!”
萧干推辞再三,便也半推半就的受了众人大礼,算是正式就职摄政王一职。
名分既定,萧干又哭道:“陛下大行,当顷辽国之力以葬之。”
萧干既有此语,李处温等人自是应下,陛下今番也算是殉国,自当将葬礼弄得豪奢异常。
众人稍稍商议一番,便将各种命令有条不紊的传递下去,下面自有人执行。
哪朝哪代不死皇帝,这些都有旧例可依,此处略过不表。
待到此事安排已毕,萧干便收了眼泪,开始发号施令起来。
如今耶律大石手掌大军,自是萧干心腹大患。当下萧干便以摄政王的身份传下令来,升耶律大石为北院大王,命其交出兵权,克日赴京上任。
如今这世道谁手里有兵谁就是王道,萧干心中也知道,耶律大石肯定不会奉命,无非是让耶律大石背上抗命的名声,于道义上处于下风而已。
接着萧干又传下令来,再于奚人部落征兵十万为用,命各处筹备粮草以资供应。
依照辽国旧制,奚人部落征兵多少自有规定。故此虽然奚人部落之中青壮甚多,然则萧干却只能干看着,无法为用。如今大权在握,自当征发得力族人以为助力。
唯有新召兵丁旬日之间不得便至,萧干如今虽占据得辽国中枢之地,然则麾下兵力只得二万余人,不足以控制南京道全境。便只得先行收缩为上,确保中枢不失。
待到十万大军已得,再行四下出击,将南京道各地切切实实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到得此时,称帝之事便水到渠成。
故此萧干又下令将王猛等人召回析津府,且命析津府四门紧闭,时时为守。
李处温等人自是尊令而行。
又过得数日,析津府民心稍定,且当日颁布的事物已由李处温等人安排妥当。
萧干便以私通宋人的罪名将李处温一党悉数擒拿,尽皆斩之。再将自己当初控制的文官悉数提拔上位,算是彻彻底底的将辽国政权揽入了怀中。
至于辽国宗室、权贵,除了当初趁乱逃早的一部分外,其余诸人也或先或后的成了萧干的刀下鬼。
这些事情略略提过,今后不再细表。
再来看看耶律大石这边。
当日便有天祚帝使者前来传旨,命耶律大石领大军前去云中听用。
以耶律大石同天赐帝的关系来说,正所谓外托以君臣之义,内结以骨肉之亲,又如何肯叛?
唯有对方好歹也算天使,当下耶律大石也不便杀害,便将对方羁押起来。
只此时耶律大石犹自未悟,尚且一门心思的攻破王猛营寨,以北上救援析津府。
王猛当日犯下大罪,正欲要立功赎罪,便只能拼死抵抗。
双方又争斗得数日,唯有萧干已领大军而去,王猛麾下士卒得不到补充,便渐渐落了下风。
耶律大石见状大喜,每日里只派兵前来攻杀。
这一日王猛终于抵敌不住,营寨得破,大军溃散。
耶律大石见状大喜,赶紧催动大军追来。
不多时便有将领携对方俘虏来报,只言萧干早已领大军前去析津府,此地只留下王猛一营以为阻挡。
耶律大石闻言大惊!宋人已然前去偷袭析津府,萧干复领大军赶去,肯定不是前去救援,想来自是乘火打劫。
当下耶律大石也顾不上休整,只催动大军便往析津府而来。
尚且未至城下,便有天赐帝已崩的消息传来。
耶律大石闻得此讯,直如晴天霹雳。
天赐帝既死,则一切为时已晚。若是自己领大军攻城同萧干内讧一场,为天赐帝报仇,能不能成功且先不说,死伤的却全是辽国士卒。
若是就此领军西去依附天祚帝,耶律大石一则担心自己不能为天祚帝所容,二则也实在不甘心。
当下耶律大石但顿兵城外。
萧干如今占据得析津府,只需拖延得数月,待到新兵一至便可掌控辽国全境,又岂肯弄险出兵争锋?
便只据城为守。
见得耶律大石彷徨无所依,李睿德便上前相劝,当务之急便是速速召回王军师,共商后计。
耶律大石恍然大悟,便开口道:“只不知如今王贤弟何在?”
李睿德便开口道:“以军师之智,自知萧干已然北上,必不肯冒险南下。说不得便会反向行之。不若各遣数百兵马四处寻之?”
耶律大石稍一沉吟,便开口道:“萧干老贼既然北上,王贤弟自不肯由南门而出。且我家正在北城,想来贤弟必自北门而出。于此处只有两条官道,一则往西北直通居庸关,一则绕城往东北通萧干老巢蓟州。贤弟必不肯往蓟州而去,想来当往居庸关寻之。”
李睿德便开口道:“即是如此,下官愿领兵马前往寻之。”
当下耶律大石分出数支兵马,各领数百人,往析津府四周寻来,欲要寻找王叶同自己家人的下落。
至于居庸关一路,则由李睿德领兵二千单独前来。
第241章 营中对(一)
却说王叶自知萧干占据得析津府后,必定据城自守,不肯分散兵力。
故此众人也不急着远离,但于此地扎营休憩。
又知既然萧干大军已至,余部自不能抵挡耶律大石,故此耶律大石也当相继而至。
过得两三天,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王叶便遣杨可世领得数十人马绕过析津府,往析津府南面哨探而来。
此时李睿德也正领兵北上搜寻。
双方碰上头来,皆是大喜,当下杨可世便引着李睿德大军前来,将一干人等接应回营。
耶律大石听闻得萧后已至,自是亲自前来迎接。
萧后下得马车来,便朝耶律大石开口道:“重德!陛下已为贼子所弑矣!”
虽早知此事,只如今这话由萧后亲自说来,耶律大石也不由得沉下了脸来,便开口安慰道:“娘娘但请放心!自古以来,但凡弑君之贼从未有好下场。”
萧后便开口道:“如今贼子正在城中,重德何以徘徊此处,何不早早攻城?”
于君臣之义,于姨甥之亲说来,耶律大石自当即刻攻城为天赐帝报仇才对。
然则以辽国大势说来,如今萧干有得兵丁二万,且据坚城为守。耶律大石虽有得五万大军,奈何未整顿完毕,战力不能完全发挥。
当初野战之时双方尚且是旗鼓相当,更何况萧干一方有得坚城加持!
且如今萧干必然是死守不出,自己若是蚁附攻城,死伤必然甚众。
自己之所以凭之能号召辽地兵马者,正为前日以二千殘卒破得十万宋军精锐。如今若是以大军攻城不克,战神之名自会受损。到得此时,说不定刚才集合的大军又当四散而去。
闻听的萧后此言,耶律大石一时半刻也无法回答,只能低头长叹。
王叶在一旁瞥见此状,赶紧凑了过来开口道:“娘娘休急!如今萧干已自封为辽地摄政王,即便有再大仇怨,林牙又岂能攻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当务之急,便在正名。使天下人皆知萧干弑君,使天下皆知林牙乃受命讨贼!”
萧后稍一诚意,便朝耶律大石福了一福,赔罪道:“如此说来,倒是本宫心急了!”
耶律大石见得此状大惊!以前姨母虽然贤明,也颇为看重亲情,然则其心志可是高到天上去了。且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于萧后说来,即便做错了就错了,反正有天赐帝宠着,从来不肯认错的。
如今竟然因一言之失而朝自己赔罪?
当下耶律大石赶紧侧身避礼,且回礼道:“娘娘休要折杀微臣。”
萧后闻言一笑。
耶律大石便侧过身子,让出路来,开口道:“臣闻听得娘娘亲至,早已吩咐士卒将营帐准备妥当,且请娘娘入内暂歇。唯有军中男子甚多,恐娘娘行动不便,臣请旨命臣妻萧氏同臣妹耶律氏前来娘娘跟前听候使唤。娘娘若有差遣,尽管吩咐彼等。”
为男女之防,萧后的营帐自然不可能同其他大头兵的搭在一起,而是孤零零的立在中央,周围十数丈内,不许有一顶帐篷。
萧后闻言又是一笑,便开口道:“如此甚好!只是有劳萧氏同幼娘了!”
旁边萧氏同魔理沙听得二人之语,赶紧走上前来,搀扶着萧氏往远处的营帐而去。
耶律大石躬身为礼,目送萧后离去。
待到萧后远去,耶律大石便收礼挺身,转过身子来,朝王叶抱拳道:“且喜贤弟安然归来!”
王叶赶紧一揖到底,口称:“学生见过林牙!”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伸手扶起王叶,开口道:“自贤弟去后,为兄如折羽翼。眼下正有许多事体,正要一一请教!你我何妨沿大营一行?”
王叶便拱手道:“谨奉命。”
当下二人便沿着营盘走动起来,耶律成、韩德二人自是紧跟在后面以为护卫。
二人走动得数步,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当日析津府传来凶讯,初时为兄以为贤弟出手算计陛下。此事,为兄实在惭愧!”
王叶便笑道:“林牙言重了!”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不意天祚帝复出,竟然行此乱命!眼看着大好形势竟然一朝反转。当日你我初见之时,贤弟曾于为兄面前侃侃而谈天下大势。只不知如今辽地情形又何如?”
王叶笑道:“林牙休要从小处着手!东坡先生有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林牙但跳出山外来观,情形自是一清二楚。”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奈何为兄跳不出山外。贤弟先达,且请指教!”
王叶开口道:“指教不敢!只两条死活不能动摇,一为联宋抗金,二为西迁自立,以图后计。”
耶律大石闻听此言,便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朝王叶开口道:“不瞒贤弟,天祚帝亦遣得信使来为兄处,诏令为兄领大军前去西京听命。听贤弟此言,我等当弃城不攻,前往投奔天祚帝为上?”
王叶摇了摇头,开口道:“析津府眼下自是不可攻取。然则天祚帝亦不可前往相投。”
耶律大石听得此言,复开步行走,一边走一边开口道:“为兄也是如此想法。析津府城坚壕深,老贼同我军又是战力相近。一旦攻战,死伤必众不说,且让金人坐收渔翁之利。”
王叶继续摇头道:“非止如此!依学生看来,要破析津府易如反掌!只析津府一破,只恐辽地必亡,你我亦当难逃一死。”
耶律大石闻言大惊,复停下脚步,转身开口道:“贤弟此言何意?”
此言何意?吴三桂!当年李自成也是玩这一招,结果吴三桂转身便投了满清,引得大军南下!如今情形何其相似!
只吴三桂为几百年后的明朝人,耶律大石肯定不清楚。
当下王叶只得开口解释道:“如今萧干老贼虽占据得析津府,且伪造诏书自封大辽摄政王。唯有天祚帝仍在,南京道到底仍为天祚帝之物,并非老贼私有。他人之物,弃之何惜?一旦事急,只恐萧干必定投奔金人,开关引得金人南下。
到得彼时,金人铁骑直入析津府,而林牙犹自徘徊此地。以林牙今日之力,果为金人敌手乎?”
第242章 营中对(二)
耶律大石闻言苦笑,摇头道:“金人势大,兵马早已不下二十万。以为兄如今这点微薄兵力,若是据险自守尚有几分胜算,若是野战则十成十有死无生!”
王叶点了点头,开口道:“正是如此!到时我等便不得不仓惶逃命,然则天下之大,又何处可去?不管我等逃至何处,金人必尾随而至,即便逃亡云中,仓促间又如何能据险自守?唯今之计,莫如将南京道付于萧干老贼,使之为我等守备此地,以防金人。我得趁便西迁云中,早早经营,即便他日金人破得萧干,我等犹自能据险一战。”
耶律大石稍一沉吟,便开口道:“即便如此,只此地情形未曾有异。他日我军东来之时,犹自恐萧干老贼投奔金人!”
王叶哈哈大笑,便开口道:“林牙何其痴也!老贼若无称帝之心,又岂会费此心机?若是学生所料不差,不出一年老贼便当篡位自立。到得此时,林牙尽管放手攻打析津府,萧干老贼只要犹自有一分胜算,必不肯投降金人。”
耶律大石摇头笑道:“只恐老贼难以称心!前次老贼以为天作帝已亡,天赐帝又无后,故此只需杀得天赐帝同城中宗室,便能一偿登基夙愿。如今天祚帝仍在,老贼也不过为人做嫁衣裳而已!”
王叶复哈哈大笑,便转头朝耶律大石开口道:“林牙以为天祚帝还有几日可活?”
耶律大石闻言大惊,也赶紧朝王叶看来,开口道:“贤弟此言何意?”
王叶便开口解释道:“但观金人用兵之道,凡历次兴兵,无一不是擒贼先擒王。天祚帝居上京,金人陷上京。天祚帝居东京,金人陷东京。天赐帝居中京,金人遂陷中京。天祚帝南逃析津府,金人大军尾随而至。金兵未至而天祚帝已奔西京,金人便陷西京。且传闻完颜阿骨打恨天祚帝入骨,故此但天祚帝所在,金兵必至!”
耶律大石稍一细想,果然如此,便开口道;“依贤弟之意,老贼既知天祚帝所在,必然密告金人,借刀杀人?”
王叶点了点头。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即是如此,若果金人前去追杀天祚帝,我等救是不救?”
王叶便开口道:“不可救,亦不可不救!”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此言何意?”
王叶笑道:“林牙方才曾言我军并非金人敌手,若赶将前去救援无非是与之俱死,实于大局无益。若是不去相救,又失君臣之义,必与林牙名声有碍。”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开口道:“然则又当如何?”
王叶便笑道:“待到此时,且不妨将声势造将起来。我等但大张旗鼓而去,一路上却又故意缓缓而行。到时候金人先至,天祚帝又怨得谁来?”
(话说当年抗日的时候,算了,我什么都没说过。)
说完此话,王叶又开口道:“且方才学生曾言,天祚帝万不可前往相投。以此人心胸,必然很天赐帝入骨。如今林牙既有拥立天赐帝之功,又同天赐帝有骨肉之亲,再加之大军在手。一旦投得天祚帝,只恐祸不旋踵。”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听得贤弟之言,为兄倒是糊涂了!如今天祚帝正在云中之地的夹阴山中,我等既要西迁,却又不能投奔天祚帝?”
王叶便开口道:“此亦无妨,只我等到得云中之地,而天祚帝已亡,又当如何?”
耶律大石闻言便沉吟起来。若如此行事,只恐有违君臣之道。不如此行事,奈何这君又是有名的昏君。
耶律大石犹在沉吟,王叶却又哈哈大笑起来,开口道:“此事倒是有意思的很!一旦金人军至,若果天祚帝为金人所杀,则辽国必亡。若果天祚帝为金人所擒,则辽国必亡。若果天祚帝再次逃走,于辽国亦无益处,只恐又是亡国的下场。”
耶律大石闻言惊醒了过来,便开口道:“若果天祚帝为金人所杀,则辽国必亡?贤弟此言何意?”
此言何意?崇祯帝!
崇祯帝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临死前还给敌人送上一记神助攻。自己上吊了断了性命,却又未遗诏立下新君。
天子既死,北方官员便纷纷投了敌人。
新君未定,南方官员便开始分裂成拥唐、拥桂数派,相互之间内斗不已,全然无心抵御北面敌人。
同样的道理,明朝的崇祯帝耶律大石肯定没听说过。王叶只得开口解释道:“但凡天下官吏,忠贞之士十之一二,奸佞之徒十之一二,其余十之七八则全为骑墙者。天祚帝若在,骑墙者尚有效忠之人,自以观望为上,未敢轻言投诚。反之一旦天祚帝为金人所杀,只恐投诚金人者当如过江之鲫。”
耶律大石闻言大叹:“贤弟果然算尽人心!”复开口道:“天祚帝若为金人所擒,则辽国必亡,贤弟此言何出?”
此言何出,李后主!刘后主!
好在这些都是宋辽以前的事情,耶律大石自当清楚。
于是王叶便开口道:“林牙曾闻蜀汉后主、南唐后主故事乎?景耀六年,邓艾以精兵奇袭蜀汉成都府,后主刘禅献城投诚,此时蜀国大将姜维犹自有得十万大军。开宝八年,曹彬以大军破得金陵,擒拿得南唐后主,此时南唐犹自有精兵数十万。然则两国遂亡!何以故,二主皆为软弱之人,一旦为敌所擒,又岂肯一死以殉社稷?反为敌传书招降故旧。正如前言,骑墙者十之七八,既有旧君出面招降,谁肯不降?敢问林牙,以天祚帝为人,一旦为金人所擒,肯死社稷乎?”
天祚帝的为人耶律大石清楚的很,此人幼时为奸臣耶律乙先所害,几丢性命!自此以后,天祚帝凡事皆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为上。否则也不会每次都领大军去征讨金人,每次都弃众先逃了!
若是天祚帝果为金人所擒,想都不用想必然会投诚金人,必然会替金人传书招降辽国旧臣。
第243章 营中对(三)
耶律大石闻听此言,稍一沉吟,便开口道;“此次金人南下,天祚帝或死或降皆不可!然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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