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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大军虽然落了下风,只犹自未溃!逃个毛啊!底下亲卫赶紧拉住马匹,同时开口问道:“郭帅!到底何事?”
郭药师只一边拼命拍打马匹,一边开口道:“此人已至!此人已至!当日一把火未曾烧死本官,今日便来复东风矣!”
胯下马匹一边为郭药师所催促,一边又为亲卫所拉住,进退不得,便扬蹄人立而起,长嘶不已。
为马嘶声所惊,郭药师这才稍稍清醒过来,复见得刘延庆在侧,便赶紧开口道:“末将愿将北城财物悉数奉上,只求大帅一句实话。近日可有宋人名士投辽否?”
说完此语,郭药师便死死盯着刘延庆。
刘延庆稍一沉吟,便断然开口道:“绝无此事!如今辽国败亡在即,又有何人肯来相投?”
当日自己五千嫡系精锐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想来必是宋人谋士所为,郭药师已为此人吓破了胆。乃至于不敢与此人放对,只得投奔宋人。
只今日之事,怎么看怎么都像此人的手笔!郭药师自是大惧,急欲逃命!
如今既然刘延庆否认,郭药师也稍稍安定了下来,乃开口喝骂道:“何方贼子,竟敢以人伦相算计,独不惧天谴乎?”
刘延庆心下不解,便开口发问。
既然不是此人出手,那郭药师就不怕了。
于是郭药师开口道:“使父子异队而阵,以父迫子,以子迫父。人情谁不孝父母,人情谁不怜稚子?为得老父稚子,彼等自会死战不退,如此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复杀子迫父,杀父迫子,以至亲之仇相激,众人自会拼死向前,死不旋踵。如此又有何人能挡?
末将方以人情破得萧后青壮,此人便随手还之以人情,果然高明!
只此人灭绝人性若此,乃敢以人伦为算计!委实可惧!”
刘延庆闻言也愤然开口道:“贼子大胆!竟敢算计人伦。”又朝郭药师开口道:“如今又当如何?”
郭药师稍一沉吟,便开口道:“军中但以阳气论胜负!如今贼子以至亲之仇相激,军中阳气便如银瓶乍破,大江决堤,其势足以分金断玉,洞穿铁壁,实非人力所能阻挡。
如今唯一的胜算,便是且战且退,拖延时日,借机泄彼阳气。待到彼军阳气稍泄,我军再大举反攻。
如此方有一丝胜算。”
刘延庆看了看石桥上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郭药师却继续开口道:“大帅恕罪!末将再问一声,近日可有宋人名士前来投辽?”
刘延庆一边命亲卫传令撤退,一边开口道:“忠贤此言何意?”
郭药师便开口道:“事关重大!还请大帅照实相告。若非此人出手,我等照此施行,犹自有一丝胜算。若果为此人出手,其必有后手为恃,我等自当速速逃命为上。若于南城拖延,只恐难逃一死!”
刘延庆听得此语,便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遍,这才开口道:“断无此事!”
郭药师便开口道:“既是如此,末将自当作拼死一搏!”便转头命大军且战且退。
然则就在此时,只听得前面数百人齐声发一声喊,大军已溃,督战队拼死砍杀也阻挡不住。
郭药师见状,赶紧催马而逃。
但放眼看去,刘延庆老早就逃出了几十丈外。
第214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九)
大军既溃,常胜军士卒再无战意,转身便潮水般往南城逃来。
身后的辽人青壮见状自是不肯放过,冲杀过石桥来,尾随着进入了南城。
见得大军击溃,刘延庆调转马头便往南门逃来。
郭药师相随在后,一则为了避开辽人兵锋,二来也是为了追赶刘延庆。南城之中尚有数千西军精锐,此战犹有胜算。
却说刘延庆好不容易近得南门,老远老远便高声喝道:“速开城门!”
当初宋人占据得南城,便于城内四散劫掠。又恐辽人乘机逃了去,便将城门紧闭,各留下数十人为守。
要说刘延庆逃命功夫还真不是吹的,如今都逃到城门口了,北面大军溃败的消息犹自未曾传来。
守门士卒见得刘延庆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下颇为奇怪,却也不敢违令,只得上前欲要将城门打开。
城门不开,自己便不得出城。
刘延庆虽心中慌乱无比,却也不得不稍一驻马,以待城门打开。
也正为这一停,背后的郭药师终于赶了上来。
守门士卒见得两位主帅相继而至,且神情皆狼狈不堪,心下便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兵败之事。
只见得郭药师策马赶上,便一手拉住了刘延庆的马缰,开口道:“大帅且住!万不可出城!”
刘延庆却充耳不闻,见得城门已开,便一扬手中的马鞭,催动战马欲要逃出城去。
郭药师此时正手扣马头,便只觉得手上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被扯离马鞍,直朝前飞去。
于此千钧一发之际,郭药师乘势腾空而起,只一脚便将刘延庆踹于马下。自己于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稳稳得落于地上,快步朝刘延庆冲来。
刘延庆被跌得七荤八素,一转头得知乃郭药师所为,心下自是大怒。复见得郭药师冲将前来,刘延庆只跪地而起,便抽出腰间跨刀为备。
郭药师近前原本正要扶刘延庆起身,如今见得此状,便顺势吧嗒一声跪了下去,请罪道:“大帅息怒!末将也是不得已。”
刘延庆怒火犹自未消,乃以刀指之,怒喝道:“郭药师!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郭药师再行得一礼,便开口道:“此战胜负尚且未分,大帅一旦出城而逃,则大势去矣!”
攻取析津府又是何等大功!刘延庆自是不肯放过。如今听得郭药师此语,这才稍稍将心头怒火按住,收刀入鞘,开口道:“大军已溃!你又有何后手可以翻盘?”
郭药师便开口道:“末将自有计策在此!只此计亦绝人伦。要么破得辽人,要么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老子已经取代辛兴宗成了西军的主帅之一,谁肯把命丢在这里。当下刘延庆便开口道:“即是如此,且命你暂代本官之职,行此妙计!本官自当前往城外一避!”
郭药师苦笑了数声,面前这货已经被下破胆了,自己就不该再吓唬他。只得开口解释道:“大帅托以重任,末将自不敢辞。唯有末将麾下已为辽人杀戮殆尽,城中虽有数千西军士卒,奈何末将声望不足,西军士卒必不服末将。故此只得请大帅留于此地以为坐镇。”
说完此话,郭药师复开口劝道:“大帅休要担心,此计胜算极大。且我等只盘桓于南门附近,若见得事有不谐,再逃不晚。”
自己若是呆在城门附近,便随时可以逃出城去,如此倒是无妨。刘延庆听得此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性命有了保障,立功之心便又浮现了出来。
当下刘延庆便开口道:“忠贤果有翻盘妙计?何不速速说来!”
郭药师却换上严肃的神色,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此事关乎我等性命!且容末将再问一遍,近日果无宋人投得辽国?”
刘延庆见得郭药师慎重如此,也只得再度细细回忆了一遍,这才开口道:“本官可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
郭药师闻言大喜,便开口道:“若果非此人出手,末将自有八分把握反败为胜。”
刘延庆便开口道:“只如今常胜军已溃,西军士卒又四散于南城之中,且辽人彪悍若此,如此又当以何为恃?”
郭药师开口道:“大帅休要忧心!正为西军士卒四散于南城之中,我等方有八分胜算。”
刘延庆便开口道:“既如此,忠贤且速速说来。”
郭药师便开口道:“彼既以父子之情破得我军,末将自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复以人情还之。人情谁不惧死?何不背水一战!昔日淮阴侯便以此计破得赵军!今日我等正可一试。”
刘延庆稍一沉吟,便开口道:“此计太过弄险!有史以来,唯有淮阴侯胜得一阵。他人行之,皆不过自陷死地。”
郭药师便开口道:“此事却也简单!他人行此计之时,将士无必死之心,此其一也。对手无赶尽杀绝之意,此其二也!故此彼等便不得取胜。如今则不然,辽人为父子之仇所激,只以杀戮为乐,必不肯收容俘虏。人情谁不惧死?所谓困兽犹斗,何况人乎?只需再设计断绝后路,令士卒有得必死之心,则此计必谐!”
刘延庆心想此话有理,人情谁不惧死,只要被对方逼到了绝处,必定会拼死一战。于是开口道:“只又当如何断绝后路?”
郭药师便开口道:“如今的后路便在城门。若闭之又恐为彼等所复开,若堵之则急切间不能见功。既是如此,莫如焚之,使众人不得出。末将再随大帅于此地收容逃卒,列阵以为抵御。待到辽人冲得近前,自可背水一战!”
刘延庆关心的却不是这个,赶紧开口道:“若于城门纵火,万一事有缓急,我等又当如何出城?”
郭药师便压低声音开口道:“可陲城而出!”
有后路就好!刘延庆便开口道:“即是如此,本官这便命亲卫前去传令,大军于南门集结。”
郭药师赶紧出言阻止:“大帅万万不可!辽人为彼以父子之仇相激,士气正锐,其势不可抵挡。如今我军四散城内,正可使其各自为战,层层防御,借此耗其锐气。”
刘延庆闻言便点了点头。
郭药师又压低声音开口道:“如此还有一桩好处!士卒为辽人青壮所败,复见得彼等不留俘虏,方才有必死之心。”
刘延庆听得此语,眼睛为之一亮,此事看起来果然还有胜算。
第215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十)
却说辽国皇宫之中,待到王叶将诸事吩咐下来,杨可世、韩德等人便转身出去,前去领辽卒破常胜军。
稍后,萧后也领人出得宫去,前去清点人口,挑选青壮。
殿内便只剩下天赐帝、王叶、魔理沙三人,至于那些内宦和宫女,纯属NPC。
枯坐实在无聊的很,王叶只得有一出没一出的挑起话题来,意欲同天赐帝闲聊一番,也好打发时间。
然则天赐帝一腔心思全放在外面,心不在焉之下,一问一答往往风马牛不相及。
聊得几句,话不投机,王叶便也不肯多言。只于殿中四处瞎转悠!
复过得半晌,实在无聊的很,便朝天赐帝开口道:“陛下,外臣腹饥,敢请酒食。”
天赐帝这下也反应了过来,便命内宦奉上酒宴。
要说做皇帝就是好,如今子时已过,宫中御膳房犹自有人当值,炉火未息。
很快一桌席面便送来了殿中。
王叶正要请天赐帝同来宴饮一番。
方才自知必死无疑,天赐帝倒是能吃喝得下去。如今既有一线生机,天赐帝哪里还有胃口?只是婉拒。
王叶便携过魔理沙,二人只据案大嚼。
天赐帝见得王叶云淡风轻的样子,紧张之情倒是去了几分。
又过得一刻,宫外喊杀声大作。
天赐帝闻得此声,又是忧心不已。自己性命如何,转眼间便要水落石出。
好在又过得一炷香时间,宫外喊杀声便渐渐远处。天赐帝这才渐渐放下心来,眉眼间愁苦之色也去了几分。
紧接着便是杨可世同韩德领麾下回宫禀报,只言已经破得常胜军。如今彼等退至南城,正据石桥为守,唯有辽人青壮气势已盛,此战当无悬念。
王叶但抬眼看去,只见得韩德满脸兴奋,唯有杨可世脸上显过一丝愁色。
当下王叶便开口道:“存忠可是为西军之事忧心?常胜军既败,彼等自当溃逃出城,必不至于有所杀伤。”
以王叶想来,刘延庆麾下的西军一向冲锋在后,抢劫在前,逃命的本事十分了得。既然见得常胜军已败,自会溃逃出城去。
谁料得郭药师这货会继续自己找死?
杨可世听得王叶此语,又想了想刘延庆麾下那群西军的秉性,倒也渐渐放下心来。
今夜众人一番厮杀,想来如今颇为饥渴。
王叶便将众人招呼上酒桌,一边吃喝,一边等待前方传来好消息。
这才过得一个时辰,便有亲卫来报,只言宋人自己放火焚烧南门,且集大军与辽人青壮相持,双方颇有杀伤。
天赐帝闻言大急,便开口道:“先生,如此又当如何?”
旁边韩德一边咬着鸡腿,一边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此事甚易,想来娘娘已召集得数千青壮在此,使之前去增援即可。”
旁边正在喝酒的杨可世却长叹了一声,住杯不饮,复举头朝王叶看来,反复数次,似欲要出言又不肯出言。
正所谓潜水养不了真龙,郭药师虽然投了宋人,奈何宋人官场从上到下,一烂到底,此事迟早为郭药师所识破。
一旦金人南下,这六姓家奴必然会引兵归降,重为破宋先锋。
王叶正要连辽合宋以据金人,自当乘早削弱郭药师势力。常胜军死得越多,王叶越是高兴。
只刘延庆这群西军士卒虽说派不上大用场,好歹也能充充人数,吓唬一下对方,实在不行,运运粮草也好。王叶自不愿其折损太多。
此时萧后亦进得殿来,对着王叶开口道:“先生,本宫复聚集得青壮四千余人。只闻得前方正在相持,可需将援军派出?”
韩德闻言大喜,乃拍案而起,朝王叶开口道:“军师,末将请得领人前去增援。”
旁边杨可世脸上忧色更浓,只紧紧抓住手中双箸,咯咯作响。
王叶朝韩德摇了摇头,便站起身来,朝天赐帝同萧后开口道:“此乃宋人背水一战之计,破之不难。只外臣正有一言相问。”
天赐帝此时忧心尽去,闻言便开口道:“先生但请说来。”
王叶便开口道:“敢问陛下、娘娘,此战以退得宋人为上?抑或杀尽宋人为上?”
天赐帝原本就胆小,前次耶律大石大破宋人之时,犹自担心宋人报复。如今听得此语,便开口道:“如今辽国势衰,又岂敢同宋人争锋?朕但以保境安民为上,若退得宋人,朕于愿已足,实不愿多为杀伤,再结仇怨。”
王叶便朝萧后看来。
萧后方才为常胜军逼迫至此,心中犹自愤恨未已。唯有要维护天赐帝的权威,又担心王叶再玩一把大的,辽国就剩下这点人马,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便也只能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愤恨,开口道:“陛下之意,便是本宫之意。敢问先生有何妙策,可退得宋人?”
旁边韩德听得此语,倒也无所谓。上阵杀敌自己很喜欢,不上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可世却闻言大喜,便朝王叶投来感激的目光。
王叶呵呵笑了数声,便开口道:“即是如此,请赐笔墨。外臣只得两封信去,自可退了宋人大军。”
天赐帝闻言大喜,便命内宦赶紧备齐笔墨。
待到笔墨齐备,王叶乃长身而起,来到御案旁,复朝天赐帝行了一礼,以示告罪,便挥毫急书起来。
须臾之后,两封书信皆已完成。
王叶便召来杨可世,命其遣人将书信递于刘延庆同郭药师。
杨可世身为西军,自不忍见昔日同僚为辽人所屠。如今见得主公肯出面息此兵灾,心下自是感激万分,便朝王叶重重行得一礼,转身出宫安排此事。
却说刘延庆同郭药师只放任众西军四散城中各自为战,层层抵御辽人。自己却领着亲卫于南门收集败卒。
要说刘延庆麾下逃命的本事着实一流,一旦为辽人杀伤得数人,其余众人便四散而逃。
待到辽人青壮追至南门,刘延庆已经收集得西军散卒二千五百余人,剩下的毛五百人估计永远也回不来了。
郭药师也收集得常胜军近千人。
此时城门早已火起,众人逃生无门,又见得辽人凶残,不肯招降俘虏。如今是战也死,降也死,反正死路一条,倒不如放手一搏。
待到辽人青壮来攻,众人只死战不退。
郭药师背水一战之策果然奏效!
第216章 片纸退强敌
既然无路可逃,西军便是老一套,背靠城门摆出了叠阵,士卒门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人与人之间只留下一条出刀的缝隙。
这样即便辽人来攻,最前面的士卒为后面士卒所阻,退无可退。
且众人之间留出了一条出刀的缝隙,待到辽人近前,前面几行都可以同时出刀。
宋人一向缺马,当年便是凭借这一招才能硬抗辽人以及西夏的骑兵。说到底无非是靠人命来迟滞马速,待到对方骑兵失去马匹的助力后再行反击。
种师道麾下的西军不怕死,往往便靠这一招硬扛夏人。
刘延庆麾下虽然多为兵痞,军纪战力都一塌糊涂。唯有如今情形不同,欲逃无路,欲降必死,便也难得地雄起了一把。
一方不知生死于何物,只拼死进攻。另外一方被逼到了绝境,也只能拼死抵抗。
双方数千人马便于南门口拼命厮杀起来。几乎每倒下一名宋人西军士卒,便也倒下一名辽人青壮。
双方人数差不多,又是接近一比一的交换比,这种仗正是兵法之中所说的呆仗。
胜仗有人打,败仗有人打,唯有呆仗无人愿意打。、
但凡领兵的统帅,必然便会爱惜自己的麾下。每逢争战必然希望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像这样一场呆仗打下来,双方死伤殆尽,即便最终赢了也没什么意义。
郭药师见得此状,便心虚地朝刘延庆看了过来。却见得刘延庆正满脸得意。
于刘延庆说来,功劳是自己的,士卒是朝廷的。即便拼光麾下士卒,只要能攻下析津府,那也合算。
却说刘延庆感受到郭药师的目光,便转头夸奖道:“忠贤果然好算计。只一招背水之战,便能同辽人拼个势均力敌。”
郭药师还是心虚,赶紧开口道:“大帅过奖。今日能得如此,全赖大帅统兵有方。”
刘延庆抚须微笑。
正在此时,杨可世已经遣得杨可武三人前来送信。
三人到得战阵边沿,只见得战况激烈,却也不敢轻易卷入。
只得于一旁察看得半晌,觑得双方兵力虚弱之处,这才冒死冲得入来。
一旦近得宋人叠阵,便有宋人举刀砍来。
杨可武等人急忙表明身份。
西军嘛,多为西人,双方一开口便心里有数。且对方只有三人,倒也不用太过防备。
三人好不容才见到刘延庆。
杨可武如今可不是来求人的,自然不会低声下气。当下朝刘延庆稍一行礼,开口道:“我家主公有书信递于将军!”便将书信递了过来。
刘延庆闻言稍有不喜。
只见得对方既然冒死前来,想来必是要事,便朝旁边亲卫稍一点头。
亲卫见状,便上前接过书信,再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转给刘延庆。
当下刘延庆便打开书信观看起来,只见得其中写道:“前次老夫以析津府相赠,使宣帅招降郭药师,偷取析津府。尔等乃敢违宣帅之令,屠戮百姓,劫掠民财?复设伏欲杀老父弟子!老夫既能以析津府相赠,自能出手将析津府收回。故出手操练得四千辽人青壮为攻,复留得四千辽人青壮为备。辽人青壮战力若何,尔等自知!只同为宋人,老夫不肯杀伤宋人过多,且看在宣帅面上,饶尔等一命,可速速出城而逃,吾必不令辽人追赶!
如今萧后已领此四千辽人青壮前来,旦夕可至,若果迟疑,其祸难测,尔等当早决之。”
刘延庆既然负责此次偷袭之事,事情的前因后果童贯便不会隐瞒。自知当初有人自耶律大石处前来,投书于宣帅,故此才有了这次偷袭析津府之事。
且宣帅下令禁止屠戮百姓,劫掠民财之事,若非参与其中者必不能知晓。
故此刘延庆见得此信,倒也并未怀疑。唯有自己麾下士卒在人数上稍稍占了上风,又不知信中所言萧后领四千青壮前来之事是真是假。
如此,刘延庆便犹豫了起来。
自己难以决定,既然郭药师智计过人,自当请其代为参谋。
当下刘延庆便将书信往郭药师处递来,且开口道:“本官得此书信,委实难以决断。且请忠贤参谋一二。”
郭药师接过书信看完。顿时便仰天大笑起来,良久这才开口道:“辽人技穷矣!说甚么不肯杀伤宋人过多?不过大言相欺尔!若果有四千青壮为备,我等早已全军覆没,又岂会等到如今!”
遂三两下将书信扯碎,顾谓刘延庆道;“大帅休要忧心,当驱使士卒拼死杀之,早日夺下析津府。”
刘延庆闻言心中便有了主意,正要命亲卫击鼓。
旁边的杨可世见得此状,便朝郭药师开口道:“只你便是郭药师?”
于此时而言,当面直呼人名委实无礼。除父母长辈外,即便上级称呼下级,亦多称呼表字。
郭药师闻言自是大怒,只见得方才刘延庆犹自未敢发火,便也只能将心中的火气强行忍住,乃昂首道:“正是本官。”
杨可武便开口道:“既是如此,也有你书信在此。”
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来。
这事和自己也有关?郭药师心下也有几分奇怪,便伸手接过,拆开一看,却见得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前次一把火,未曾取君性命,今日复欲自寻死路耶?速速退兵!”
看完此信,郭药师肝胆俱裂,果然是此人在此!
当下郭药师怪叫数声,一转身逃到城垛便旁,扯过绳索便欲要垂城而逃。
刘延庆赶紧拉住,开口道:“忠贤何以如此?”
郭药师一边死命的掰开刘延庆拉住自己的手,一边开口道:“果然为此人设计!彼必有后手为备,萧后四千青壮之事必然为真。且速速逃命休!”
见得郭药师被吓成了这副模样,刘延庆也胆虚起来。二人也顾不上招呼亲卫,便相继垂城而下。
城下西军士卒见得主帅已逃,发一声喊,便一起往城上逃来。
如今城门为猛火所阻,退路全无。只士卒们也见得方才二人逃命之法,便纷纷效仿起来。
刘延庆麾下的西军好劫掠,善逃亡,时时备得绳索在身,尚且能垂城而下。
只苦了郭药师麾下的常胜军!除少量常胜军士卒利用西军留下的绳索逃得一命外,其余大多为辽人青壮所杀。
第217章 禳解之法(一)
宋人既退,辽人青壮怒气犹自未消,只城门为猛火所阻,不便尾随厮杀,便只于城中反复搜杀敌人。
当初高世宣领人四散劫掠,后来见得辽人凶狠,便不敢出手争斗。便于南城之中择了一家民户,屠尽其家后,于此地躲藏起来。
原本想着待到宋人反攻之时自己再混入队中,如此自能万全。
谁料得宋人已然退去,这下便把高世宣给坑苦了。
高世宣躲过两波前来搜查的辽人青壮,却终于没有躲过第三波,乃为辽人杀于厕中。
刘延庆事后清点人数,发觉漏了高世宣,便给其报了个力战而亡,也好给自己脸上添几分光彩。
此事略过不表。
却说杨可武等人见得宋人已退,便急忙往皇宫而回,禀报此事。
此时已近五更,王叶等人犹自吃喝,只不之桌上饭菜已经热过几次。
杨可武入得殿来,正忙着同众人见礼。
旁边杨可世已经几步跨了过来,拉着杨可武便急着开口道:“西军伤亡几何?”
杨可武便开口道:“大兄且请放心,此次死伤多为常胜军士卒,西军伤亡甚少。”
杨可世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此次萧后已经重又备得四千青壮,郭药师此贼却一心找死,弄出一个背水一战来,若果双方只尽力拼杀,只怕西军匹马不得南还。
好在有得主公递去书信,这才劝退双方。
当下杨可世对王叶的忠心又重了几分,归宋的心思也淡了几分。
萧后便于一旁开口道:“只先生两封书信前去,竟然退得宋人?”
见得萧后似有怀疑之意,除了天赐帝外,殿中众人纷纷投来怒视的目光。
萧后停得一停,复开口解释道:“先生智计天下无双,本宫自不敢质疑。唯有此事颇为费解,只不知先生于书信中作何言语?彼等竟然肯退!”
这个可以有!如今大家都放松了下来,好奇心自然涌上了心头。包括魔理沙在内,众人都朝王叶投来了求解释的目光。
王叶见状,但笑而不答。难道要告诉你们,宋人偷取析津府的计策便是自己所献?
杨可世便对着杨可武开口道:“你且将当时情形一一说来。”
杨可武便于一旁开口道:“刘延庆接主公书信,便已经犹豫不已,似有退兵之意。然则却为郭药师所阻。待到末将将主公与郭药师的书信付与,彼展信读完,乃骇然大惊,便垂城而去,不敢复回。”
众人犹自满头雾水。
王叶见状便朝帝后开口道:“当日外臣曾一把火烧尽郭药师麾下五千士卒,彼深以为惧。得知外臣正在城内,故不敢稍留。”
当日耶律大石以密信举荐王叶,却也未曾将详情一一提及。萧后如今初闻此事,更是惧怕不已。自己果然没猜错,此人温文儒雅的背后,果然不知有几许尸山血海。
也正为此事,便于后面惹出了一大串事情来。且容后再表。
如今宋人既去,且天色将亮,众人便欲要告辞。
宫中禁地,天赐帝同萧后也不便相留,只一番好言感谢之后,便将众人送出宫来。
如今析津府才遭兵灾,早朝之上自会商讨如何抚慰百姓之事。此事也略过不表。
却说到得第二日中午,王叶这才起得床来,便有耶律大石府中下人来报。
只言天赐帝同萧后已遣得宫中内宦至此,欲请王先生同小娘子前往宫中一叙。唯有先生未醒,内宦便不敢造次打扰。
天祚帝马上要出来搞事了,奇祸也不远了。王叶自不愿在析津府久留,只自己此次替耶律大石前来搬取家眷,离去之时于情于理都得同帝后辞行一番。
当下王叶便携同魔理沙往皇宫而来。
二人才到得宫门外,便见得萧后贴身内宦萧忠早已于宫门外专候。
见得二人前来,萧忠赶紧上前见礼,复引二人进得宫来,旁边又有小太监急着进去禀报。
萧后闻得二人已至,乃凤冠霞帔,于栖凤殿外亲迎。
三人进得殿来,却未曾见得天赐帝。王叶心下大奇,便开口道:“未知娘娘召外臣前来,可有要事?”
萧后也不作答,反而命萧忠领内宦退出殿外,复将殿门紧闭。
王叶心下更是奇怪,唯有幼娘在此,倒也不虞瓜田李下,便开口道:“娘娘若有要事,可直言吩咐。”
萧后笑得一笑,便将王叶引至上首,开口道:“先生且请安坐。”
到底有君臣之分,王叶自不肯逾越。
萧后便再三强求。
王叶推脱不过,便也只得坐下。
待到王叶坐下,萧后便款款来到王叶跟前,大礼拜伏下去。
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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