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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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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军内讧,身为主帅的郭药师自是心急不已。如此,王猛倒也并未生疑。又有萧干的嘱咐在耳,王猛也只得相帮着驱赶大军前来。
众人策马而行,一个来时辰后,便到得乾显大营同锦州大营对峙之处。
如今两营的首领犹自避嫌在外,高层将领心知打不起来,也早早的回营休息。唯有一堆不知内情的底层军官领着一群不知死活的兵痞在对峙、叫嚣。
闻听得身后马蹄声大作,对峙的众人惊疑不已,纷纷回头看来。
须臾之后,又见得郭药师的帅旗远远的出现。虽说郭药师自去年才掌控得常胜军,唯有手段着实厉害,分而治之的策略下,底下诸营的首领、各级的武将、底下的士卒同他人相争之时,正需郭药师来做裁判,谁对谁错,乃至于是生是死,皆出自郭药师之口。
积威之下,众人一见到郭药师旗帜,心中便开始害怕起来,当下也顾不上对峙不对峙了,丢下手中武器,欲要转头逃去。
然则这才等得众人转身,马队已经呼啸而过,将场中众人包围了起来。
远处正在看好戏,且准备随时增援的两军士卒见状,哪里还顾得上场子里面的人。眼下看来被围众人至少一顿军棍是免不了了,且喜郭帅尚未注意到自己,自是速速逃离现场为上。
见得两边大群人马逃离,王猛便欲要从军中分出马队,前来围堵。
郭药师见状,赶紧回头低声同王猛商量几句。
萧干也知这王猛忠心有余,智计不足。此次遣其前来,一为平息营乱,二来也有监视郭药师之意。故此临行之时也曾密密叮嘱,只让其寸步不得离开郭药师左右,事了之后将郭药师完好带回。至于如何平息营乱,皆得听从郭药师吩咐。
既有四军大王吩咐,王猛见得郭药师阻止,便也只能听命行事。只领大军将场中对峙的这二千余人围住,放过其余人等不说。
却说闹事众人为奚兵所围,心中正惶恐不已。郭药师乘机命数十亲卫策马冲入,往来传令,只令众人抛下武器,蹲下身来。敢有不从者,杀无赦!
听得郭药师此令,便有胆小的抛下兵器。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众人自是有样学样,皆是抛去兵器,抱头蹲下。
待到场面受了控制,二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也就在此时,逃走的外围众人已将郭帅亲至的消息带回营中。躲在营中休息的将领们听得此讯,心中皆是大喜。前次刘将军前来传讯,挑唆大家弄一出营乱来。如今郭帅亲至,想必便是已经奏效。
于是将领们一面命人前去找回首领,一面起身前来拜见郭帅。
见到诸将皆至,郭药师便翻身下马,欲要领着诸将往营中而去。旁边的王猛见状,赶紧也是翻身下马,领着几十亲卫便紧紧的跟在郭药师附近。
郭药师见状不由得苦笑数声,却也不再前行,便指着旁边的空地开口道:“速速于此地设下帅案!本官要亲审此事。”
诸将自是轰然听令。
须臾之后,帅案、仪仗等物皆已准备妥当。
郭药师便于帅案后落座,王猛自是领着数十亲卫紧紧跟随。
当下郭药师便开口喝道:“张令徽、甄五臣何在?”
有得众人报信,此时二人亦皆已至。听得郭帅召唤,各个上前数步,于帅案前跪下,开口道:“末将听令。”
郭药师便开口喝道:“本官使尔二人各掌一营,意在杀敌报国。何以今日便有内讧之意?左右,于我拖下去各打四十军棍。”
二人闻言大喜!郭帅果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于兵痞而言,打军棍怕什么?无非是挠痒痒而已。何况执行的都是自己人。怕就怕你搬出军法来,若是死按军法,内讧可是杀无赦的重罪。
听得郭帅令下,旁边便有常胜军士卒将二人拖下去行刑。至于真打还是假打,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接下来郭药师流水般下令,两营诸将或多或少,各领了几十到十几军棍不等。
至于围在场中的士卒和底层军官,郭药师反倒没有为难,只命诸将受罚之后便将自己麾下领回营中。
见得郭药师处置已毕,王猛便上前催促道:“郭帅,如今诸事已了,莫如早日回中军大营。”
郭药师闻言便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裳,然后对着王猛道:“王将军说的甚是,只怕此时四军大王以于营中思念我等。”
见得郭药师肯随自己回营,王猛自是大喜,便转身喝令亲卫准备马匹,欲要上马返回。
然则郭药师却开口道:“今日托将军之力,终得平息此次营乱。只不知王将军得闲否,只怕今日还得劳动将军陪同本官往来几趟!”
王猛便开口道:“郭帅此言何意?”
郭药师便指着前面正在受刑的诸将开口骂道:“此等武夫,简直猪狗不如,平日里只知争权夺利,从不思忠心报国。今日我等虽处置得此事,惜乎只得其末,未得其本,想来彼等心中必定不服。待到我等离去,只怕彼等必再起纷争!”
王猛便开口道:“既是如此,莫如以重典治之!”
郭药师开口道:“本官又何尝不欲如此。奈何前来之时,四军大王曾有吩咐。嘱咐本官以安抚为上,休得妄开杀戒。”说完此话,郭药师便压低声音开口道:“此事想来王将军也心知,不日便是同耶律大石争锋之时,正要靠彼等出力。”
郭药师话说得这么明白,王猛也明白了过来。四军大王是不想这群炮灰折损于自己人之手,且留之去消耗耶律大石的刀剑。
只是自己营中也有事情要处理,谁又有空陪着郭药师跑来跑去。当下王猛便开口道:“既是如此,未知郭帅可有治本之法?”
听得此言,郭药师心中大喜。蠢货,终于上钩了!
表面上郭药师却不动神色,开口道:“若论及治本之法,却也简单。只需要将两营分开,使之不于一处行军便可。”
王猛听得此话,心中大喜,便开口道:“果然好办法!何不照此施行?”
郭药师便装出为难的样子,开口道:“唯有若使得一营先行,一营暂避。先行者自是乐意,暂避者又岂肯受此委屈。若无有补偿之法,如此只恐徒增二营仇恨。”
别以为只有文官好面子,其实武夫更甚。若有职位高低之分,一方的性命握在另外一方手里,位卑的一方自是一点脸面也不要,百般讨好。若是双方地位相同,凭什么我便得让着你?即便是一壶酒,一张饼,也得一人一口,大家公平分配。
王猛领兵已久,再没有脑子也深明此事。当下便犹豫了起来。
郭药师见状,便赶紧朝自己亲卫使了使眼色。
亲卫事先已经有了郭药师吩咐,便站出来开口道:“禀郭帅!此地距离涿州不过十来里,莫如使一营暂入涿州歇息,另外一营先行。若此如此,想来双方皆是愿意。”
郭药师听得此语,便开口喝斥道:“收声!王将军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
亲卫也不敢分辨,告罪之后便退了回去。
郭药师便转头朝王猛开口道:“小卒之言,又如何听得。莫如我等早早回营,只今日还得劳动王将军数翻。”
萧干一直担心的便是郭药师逃去宋境。若果如此,让其逃得一命不说,且回影响军心。加之郭药师深悉辽军虚实,若引得宋人攻,到时倒是不好应付。
只要不去宋境,即便郭药师如何折腾,也逃不出自己手心。故此其余诸事萧干倒是不如何担心。
今日临行之时,萧干也只吩咐王猛不让郭药师落单,以免其逃往宋境。
如今王猛听得此语,自是不肯反复两头跑,又想着即便将一营暂时入驻涿州也不是什么大事,待到过得一天,两营拉开距离之后,再命其跟上便可。
于是王猛便朝郭药师开口道:“此法倒也不错。莫如便让一营暂先避入涿州。”
听得此语,郭药师心中狂喜不已,表面上却装出犹豫的样子。少顷之后,这才下决心道:“既有王将军此言,便当照此办理。只一营入驻涿州,本官实在放心不下,自当随同前往为上。唯有本官麾下甚少,只不知王将军得闲否?可愿陪同本官走一遭。”
说完此话,郭药师又压低声音对着王猛道:“大军征战已久,正可于城内青楼酒肆之中一洗征尘。将军尽管放心享受,今日之费,但在本官身上,也算是劳动将军一番地报酬。”
第174章 叛逃(七)
前文便已经说过,武夫嘛,所好者,唯有酒色财气四字而已。
王猛等人自随同萧干南下之后,先是去了新城与耶律大石对峙了一番,紧接着又赶来范村攻打宋人西路军。待到大败辛兴宗后,又于宋境内攻打州县。待到童贯领西军退回,双方又是一番交手。四军大王见得不能取胜,便又撤兵往新城而来。
这段时日以来,要么在打仗,要么在打仗的路上,一个多月没闻过女人味了,王猛自是有几分期盼。
且此次的任务一为平息营乱,二来便是防止郭药师叛辽归宋。如今营乱虽说暂时平息,唯恐事端复起,便不得不将一营移入涿州暂时休整。自己相跟着前去涿州,这也算得上公事。
且此次看样子郭药师必然要跟着前去涿州,以安抚部下。唯恐其乘机逃去宋境,自己自当前往监视。
如此公私两便,又何乐而不为?
当下王猛便开口道:“如此,倒是谢过郭帅厚意。只不知某家麾下将士,又当如何安排?”
郭药师自是不肯王猛领得大队奚兵相随,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此次得以平息营乱,全仗张将军同贵部之力,若张将军有意领兵入城,本官自无异议。只不知将军前来之时,可曾就此事知会于四军大王?四军大王的性子……”
王猛原本也是随意一问,见得郭药师肯掏钱,自然想为部下谋点福利。听得郭药师提及萧干,四军大王暴虐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若是刚好碰到事情,四军大王欲要用兵,这些士卒却为自己领来了涿州歇息,只怕到时候必然吃挂落。
见得王猛此状,郭药师乘机补刀道:“今日既然劳动得贵属,本官亦非忘恩之人,此事自有补偿。每人钱财一贯为献,不知将军满意否?”
如此对部下倒也是一个交代。
当下王猛便答应了下来,命副将领大军回转前去缴令,且替自己同四军大王禀报此事,自己则领了数十亲卫留了下来,紧紧跟着郭药师。
至于自己的安危,王猛倒是并不担心。且不说常胜军内斗严重,就连装备、训练、人数等等亦远远不是奚兵的对手。郭药师孤身叛逃还有一条生路,领兵作乱绝对是自己找死。
见得王猛答应了此事,郭药师自是大喜。如今常胜军两营之中,自己明显只能带得一营前去涿州。待到自己挑明心意,据涿州而守,说不得萧干便会驱使另外一营来攻,以消耗常胜军实力。
唯有甄五臣善攻,自不能让其为萧干所用。
于是郭药师稍一沉吟,便命人亲卫前去张令徽处传令,命乾显大营继续进军。
自己则领着王猛等人前往甄五臣的锦州大营而来。
听得锦州大营转入涿州休整二日,且有得郭帅相随,甄五臣心中是十分愿意,正当乘机下下功夫,争取得郭帅的支持,也好谋取副帅之位。当下甄五臣便忍着伤痛,领着大军虽同郭药师、王猛往涿州而来。
十来里的路程,以大军行来,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
如今辽国就剩下南京一道,南京一道就剩下这点兵马,便连重镇涿州也只得数百当地士卒防守而已。
正所谓盛世文官吃香,乱世武臣吃香。见得朝廷大军到来,涿州知州赶紧领着麾下出迎。
待到甄五臣整顿好大军,于营外下寨之后。郭药师便陪同王猛,领着甄五臣等人入得城来。
涿州知州正要讨好彼等,便将城内最大的青楼包了下来,设宴款待。
宴席之上,郭药师只是不住的朝王猛敬酒。见得郭帅如此,甄五臣等锦州大营诸将又岂敢怠慢,自是相更着前来。
王猛虽然是粗人,也好杯中之物,唯有四军大王之吩咐犹在,只是不肯喝醉。
郭药师见状,便只借口前去更衣,临行之时,便朝甄五臣使了个眼色。
见得郭药师离去,王猛也一使眼色,便有数名亲卫也借口如厕,相跟了出来。
酒楼之中唯有厕位二座,郭药师先入,乃损其一座之门,自占其余一座。
王猛亲卫无法,也不便贴身相更,只装作闲聊,于远处监视。
却说甄五臣会意,稍停得一停,便也以更衣为名跟了出来。
见得另外一座厕位已损,甄五臣也不嫌弃,只装作酒醉小解,占之与郭药师隔墙而议。
郭药师确认得对面乃甄五臣后,便低声道:“虎臣亦欲谋得副帅之位否?”
甄五臣正有此意,便开口道:“不瞒郭帅,末将正有此意。若得郭帅成全,此恩末将死生不敢或忘。”
郭药师笑了数声,继续开口道:“虎臣其志何其小耶?某家欲以常胜军相赠,只不知虎臣有意否?”
甄五臣只当郭药师乃是反话,闻言便惶恐不已,开口道:“末将但图附郭帅冀尾而已,又岂敢做此想法?”
郭药师又是笑了数声,继续诱之道:“虎臣休要惶恐,某家并无相试之意。如今正有天赐良机。若果事成,则辽地皆为某家所有。虎臣乃某家心腹,若是某家得以主政辽地,自当使尔尽掌常胜一军。”
见得郭药师挑明此事,又有此言,甄五臣心中自是大喜,赶紧表忠心道:“末将对郭帅之忠心,可昭日月。”说完此话,停得一停,甄五臣便继续开口道:“只不知郭帅所言之良机,又为何事?”
郭药师开口道:“此次虽退得宋人,奈何犹有金人在北。当日辽国七十万精锐犹自败于金人之手,若果金人南下,我等何以拒之?以吾观之,辽国气数尽矣!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等既未受辽国厚恩,又何须以死相报,莫如早择一国事之。虽不知金人之意如何,然则早有宋人宣帅谕令在此。宣帅有言,若果我等能投得宋人,且能引得宋人攻下析津府。事后论功行赏,宣帅自当以辽地托于某家。若果虎臣能助某家成此大功,某家亦自当以常胜军托于虎臣。只不知虎臣有此虎胆否?”
甄五臣本来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平日里行事全是郭药师拿主意。如今见得郭药师做此抉择,如此自己也能分润利益,自是首肯。便开口道:“但请郭帅吩咐!”
郭药师闻言大喜,便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甄五臣自是点头应下。
计议既定,二人便联袂往宴席而来。
见得郭药师重回,王猛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又是一番宴饮,到得半夜这才兴尽,纷纷搂着青楼的提供的美人儿卧下。
王猛麾下亲卫早已得到吩咐,便借口护卫将军安全,分拨了数人将青楼前后两门死死守住。
稍停得一停,又见得甄五臣领着数名亲卫,醉醺醺的走了出来。
只要不是郭药师出来,王猛麾下亲卫自然不会阻拦。
到得凌晨之时,甄五臣已经领得数百精锐偷偷近得前来,王猛亲卫犹在假寐。
一方有心,一方无意,变起仓促,王猛亲卫又岂是常胜军对手?
王猛正于房中拥着两位美人儿而眠,陡然间闻得喊杀声起,顿时大吃一惊。翻身而起,草草披上衣裳,拎着兵器便欲杀将出来。
尚未到得门口,却听得房门啪嗒一声倒下,十数名全副武装的常胜军士卒冲了入来。
王猛仗着自己勇武,却也不惧,挥动手中兵刃便朝房门冲来,转眼间便同常胜军士卒争斗在一起。
到底是昨夜宿醉,又于两位美人身上徒耗了精力。数名对手之后,王猛脚下一软,却为对方一名士卒所趁,被一斧头砸在背上,顿时便是一个踉跄,往地上到来。其余士卒见状,便纷纷扑了上来,将王猛压住,又有士卒取来绳索,将王猛细细的捆了起来。
兵变既成,郭药师便召来锦州大营诸将,将实情透露出来,且以高官厚禄诱之。
有得郭药师这等反复无常的主帅,常胜军上下诸将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听得郭药师所言,又见得甄五臣已无异议,诸将自是大喜,军心既定。
当下郭药师百便发号施令,命锦州大营进得涿州城,且以四门为守。
常胜军诸将自是领命而去。
待到此事既了,甄五臣却于一旁开口道:“今擒到王猛在此,敢问郭帅,又当如何处置?”
郭药师便开口道:“自当释之!”
不待甄五臣开口,郭药师便解释道:“我等正要行大事,又岂肯同萧干于此争锋?便只能祸水东引,诱得萧干东去同耶律大石相争。待到二者交手,无力北顾,我等方好行事。如今若杀得王猛,萧干恼怒之下,必领大军来攻。若将其释之,可表我军并无敌对之意,自能使萧干放心东去。且本官正要借其传书于萧干,使之知耶律大石实力大涨,且已同本官联手之事。萧干自知若是领兵前来攻打涿州,则耶律大石必领兵北上策应。若是前去攻打耶律大石,本官但坐视而已。如此,萧干自是不难选择。”
说完此话,郭药师哈哈大笑,得意的开口道:“同降于宋人,耶律大石但受萧干所攻,我等乘机立下奇功。待到耶律大石得知此事,只不知其又当如何?”
郭帅果然好算计,别人吃苦,自己立功!听得此言,甄五臣心下直为叹服。
少顷之后,郭药师又命人押得王猛前来。
二人这才一相见,王猛便喝骂道:“奸贼,乃敢图谋某家,兴兵作乱!且休要得意!待到四军大王前来,尔等俱成粉齑矣!”
郭药师笑了数声,走近前来,伸手去解王猛身上绳索,且开口道:“今日之事多多得罪!王将军且休要见怪。”
王猛却将身子一挣,远离了郭药师,开口道:“奸贼!尔之口蜜腹剑,世人谁所不知?某家既为尔所算计,但求速死!”
听得王猛此言,郭药师也住了手。停得一停,复笑着开口道:“将军休要误会,某家并无杀害将军之心,亦无背叛大王之意。唯有如今强敌环伺,某等乃朝廷大军,自当以守境安民为本,又岂可徒然内耗?大王不思退敌保国,某家自当为之!待将军回营之后,还请替某家向大王解释一二,并非某家欲要背叛,实则常胜军不愿卷入内讧。大王同林牙之争,某家两不相帮,但于涿州旁观。”
以郭药师为人,此话王猛自是不信,便朝郭药师呸了一身,转过头去。
郭药师却不以为意,便从桌上取过一份书信,置于王猛怀中,复使人押于城外释之。
第175章 叛逃(八)
郭药师费尽心思,诱得常胜军内讧,以此为借口,这才逃离得萧干中军大营。复忽悠得王猛同意,将常胜军锦州营移驻涿州。再于仓促间发起兵变,夺得涿州在手。
郭药师虽有七八成把握,萧干必定放弃自己不管,东去攻打得耶律大石。然则事关自己生死,却也不得早早为备。
当下郭药师一面分拨士卒防守,且使涿州知州召集民夫,收拢物资,以备萧干来攻;一面又收缴得知州印绶,使亲卫日夜兼程往童贯之处送去。以证明自己已经占据得涿州,宋人自可依计行事,火速北上为援。若是萧干不至,反为耶律大石所沮,自当领宋人直扑析津府而去,偷袭得辽人朝廷。
郭药师守城之事暂且不表。
先说张令徽这货。郭药师此次骤然领兵叛逃,可把张令徽给坑惨了。
当初郭帅下令,让乾显大营继续前行,锦州大营暂避。自己尚且高兴不已。第一嘛,自是说明在郭帅心目之中,乾显大营更为重要。第二嘛,既然甄五臣这货撤去了涿州休整,自己正当乘机多下下功夫,将副帅之事定下来。
待到郭药师领兵叛逃的消息传来,张令徽顿时吓得冷汗直流,直呼此次必死无疑。
常胜军上下四大将帅之中,一下子叛了三个。就剩下自己这一个,如今还处在奚人的包围之中。乾显大营前面正是萧干的中军,背后又有数千奚人骑兵,如此情形之下,自己想逃也逃不掉。
不逃么?四军大王残暴的名声可不是白给的。
如今情形也,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行军!且听天由命罢了!
却说王猛自为郭药师所释,虽心知此次误了四军大王大事,回营之后九死一生,却也不敢不回。当下便孤身上马,火急火燎的往萧干的中军大营追去。
过得半日时间,终于赶上萧干。这货自知罪重,便学着古人的法子,于营外脱去衣裳,背负荆条,膝行而入求见。
萧干听得王猛孤身而回,且于营中请罪,心中便是咯噔一声。这郭药师果然狡猾,自己千防万防,却终究没有防住。当初自己为了继续驱使常胜军为炮灰,便暂时绕过了郭药师性命,设计将其拘押于身边。
只对方已经洞悉自己的杀心,如今郭药师正一去,必如龙入大海,不肯复回。
眼见着自己千叮呤万嘱咐,这王猛犹自坏了自己大事。当下萧干勃然大怒,便命亲卫召见。
王猛乃膝行入见,拜服于地,又将此事一一回禀。
萧干闻言心中更是怒甚!老子让你去监视郭药师,是让你去喝酒的么?是让你去逛青楼的么?当下萧干便指着王猛开口喝道:“竖子!竟以酒色坏吾大事!”又朝左右亲卫下令道:“来人!拖出斩之,取其首级号令三军!”
旁边便有亲卫凑了过来。
王猛自是磕头求饶。
同为奚人,旁边奚人将领见状,自是纷纷出言求情,只言郭药师这等南蛮子狡诈,奚人直爽,故此王猛这才为郭药师所算计。且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王猛勇武,杀之可惜!如今郭药师既叛,又岂可轻易放过,当使王猛领兵攻城,立功赎罪。若不得胜,自当死于城墙之下。若能取胜,亦能一雪此耻。
用人当使过不使功,萧干便开口喝道:“且看众将面皮,暂且饶尔性命。”
又转头朝亲卫问道:“郭药师既然领得锦州大营叛逃,只张令徽的乾显大营,情形又是如何?”
亲卫便开口道:“回大王,乾显大营似是并无异常!”
旁边诸将便开口道:“大王,既经此事,乾显大营亦不可信,当早早剿灭为上,以免其乘机作乱。”
萧干摇了摇头,开口道:“彼等既为郭药师此贼所弃,又同甄五臣不合,如此短日内必不敢起疑心。”
稍一沉吟,萧干便开口吩咐亲卫道:“且传我将令,大军回转,直奔涿州而去。”接着便朝王猛开口道:“待到得涿州城下,你亲领乾显大营为前锋前去攻城。若能下城,饶尔不死!”
王猛磕头谢过。
下完此令,萧干又同麾下将领开口道:“此战,利在速决,万不可拖延。如今郭药陡然背叛,想来犹自未同耶律大石通得消息,如此尚且能分而击之。若果迟疑得数日,待到郭药师此贼同耶律大石连成一线。二贼一南一北,我军居于其中,如此我军必为彼等所困,南下则恐郭药师陡出阵后,北上攻城则恐耶律大石出兵策应。”
诸将自是点头称是!
唯有王猛听得此话,顿时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下。
见得王猛异状,萧干便转头看了过来。
王猛也不敢隐瞒,磕头道:“启禀大王,只恐郭药师此贼并非骤然起心反叛,其实已同耶律大石有所勾结。”
萧干闻言大惊,便开口道:“此等大事,何不早早说来!你既说二贼已经勾结,可有明证?”
王猛便从怀中掏出郭药师的亲笔书信,奉了上来,同时开口道:“郭药师此贼曾有言,其与耶律大石早有联络。又言若果大王领兵攻城,则耶律大石必出兵策应。若果大王南下攻打耶律大石,郭药师此贼当只于涿州坐观,不肯掺和。”
萧干接过书信,细细看来。只见得郭药师书信之上,除了一大通忠君爱国的老套话语外,又将自己于何日何时派遣得刘舜仁前去联络耶律大石,双方已经暗中联手之事细细说明。且言若是四军大王攻城,自己当誓死抵抗,耶律大石亦必北上策应。若是四军大王南下攻击耶律大石,自己也愿指天立誓,只于涿州坐观,绝不掺和。信末尾又好心的提醒萧干小心为上,耶律大石麾下已经不至当初的五千余人,如今人数已经骤然增长到五万,足以同四军大王匹敌。
萧干细细读完书信,其他诸事倒是多在自己预料之中,唯有耶律大石麾下人数暴涨,实非自己所料。
这两年同郭药师相处下来,对郭药师的为人,萧干也早早有了认识。
此人智计过人,颇有城府,然则胸心却不是如何的宽广。郭药师既然已经前次背叛得耶律大石,同耶律大石结下仇怨,便绝无同耶律大石衷心合作的可能。
若是双方果然已经结盟,以耶律大石的性格,自己若果北上攻打涿州,则耶律大石必定出兵来救。以郭药师的性子,若是自己南下攻打耶律大石,郭药师自当乘机坑耶律大石一把,以报前仇,必定不肯出兵策应。
想起耶律大石麾下人数,萧干环顾了一圈麾下诸将,不由得喟然长叹!这些日子也不知如何便犯了太岁,事事皆不如意!一手的好牌,竟然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想当初自己麾下三万奚人精锐,又有郭药师的三万常胜军。放眼辽地,谁又堪为自己敌手?耶律大石手下的那二千殘卒,自己尚且未放在眼内。
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何以形势便翻天覆地了呢?
义子萧严领兵南下,折损了万人。自己领四万大军南下,如今尚且未同耶律大石交手,便已经叛去了郭药师一营。虽说还剩下张令徽的乾显大营,如今情形,自己又如何敢放心使用?即便使用,彼等亦必出工不出力。
也未见有什么大的战事,只这一二月间,自己麾下不知不觉便从六万变成了眼下的三万。与之相反,耶律大石此贼竟然从二千殘卒爆涨到五万大军。
第176章 郭药师求援
当日童贯等人收得王叶传去的密信,得知郭药师已有降意,可藉由招降郭药师,自易州、涿州方向偷袭辽人析津府。
如今天祚帝全无消息,宋人若能下得析津府,捉拿得天赐帝,则辽国必亡,燕地可复。
童贯得此奇计,眼见着复燕之事柳暗花明,心中自是大喜。同赵良嗣密密的计议一番后,便决定照此施行,派出使者前来招降郭药师。
过得几日,便有使者回报,只言招降之事已成。
唯有朝廷有令班师,童贯也不敢违抗,且西军多有思乡之意,皆欲回永兴军路击退得夏人。故此待到退得萧干之后,童贯便将西军大部打发了回去,只留下了西路军残部刘延庆等六千余人,于河北西路之唐县附近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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