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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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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甫一相见,蔡攸便开口道:“承旨来去何其速也!”
  王叶便开口道:“大人嘱托,下官又岂敢不用命!”
  蔡攸满意点了点头,便开口道:“既是如此,耶律大石当何时前来?”
  王叶开口道:“回相公,耶律大石不肯前来!”
  这个回答倒是明显出乎蔡攸意料,你既然已经降了宋国,杀了萧严,便于萧干结下死仇。若是单独留在此地,必逃不过萧干的屠刀。如今老子一为自己的招降之功,二为了你的小命,不惜同童贯做利益交换,便是要带得你回朝,如今你竟然说不去?
  蔡攸便开口道:“此人不肯前来,可有因由?”
  王叶开口道:“当日彼曾以攻灭萧严为献,求得幽州节度使一职。今日下官前去招揽,耶律大石便言若得朝廷下令许其此职,方可虽同我等归朝。若果未能,以二位大人之位尚且失信,则宋国朝廷信义如何?彼又岂敢轻易归朝?”
  听得此言,蔡攸跌足长叹,开口道:“此又是何等时机,这耶律大石犹自在置气!就不怕我军既去,失此强援,复为萧干所趁?”
  说完此话,蔡攸又朝童贯看来。
  招降之功已为蔡攸独吞,此事原本便于自己无关。既然答应得蔡攸,携带耶律大石难下,便已经落了人情在手。如今此人自己不肯前去,又怪得了谁?
  童贯原本不欲开口,见得蔡攸只拿眼睛看着自己,童贯只得开口道:“蔡相公此言有理,彼既降得我军,如今我军既去,此地便成险地!若果独留于此,迟早便为萧干所灭。王承旨且再劳动一趟,将此利害细细说之。且彼若能归朝,虽无幽州节度使之位,知扬州一府自是无虞,再有得蔡相同本官看顾,自是前途无量。”
  王叶便开口道:“下官又何曾未细细劝说?唯有耶律大石只咬定一事,既然大人于萧严一事失信,彼自不肯再信。下官劝得急了,耶律大石便只一句话。彼生为辽人,生不能于辽地为官,死亦当于辽地为鬼。纵使大军既去,彼亦情愿留于此地,即便为萧干所迫,亦死而无悔!”


第159章 撤军(下)
  童贯听得此话,便沉吟起来。
  王叶赶紧上前低声开口道:“宣帅,依下官之意,此事未必不妥!”
  童贯闻言便抬起头来,开口道:“承旨此语又是何意?”
  王叶便压低声音开口道:“下官说句不该说的话,朝廷此次复燕之举,实为仓促。撤兵之事,更为仓促。军国大事尚且如此轻易反复,谁又知他日之事当如何?”
  听得此语,童贯隐隐觉得捉摸到了什么,赶紧开口道:“还请承旨明言!”
  这货竟然客气了!
  王叶便开口道:“此次复燕失利,自是辽国势力犹在,尚未可图。唯有我朝日兴,辽人日衰。此消彼长之间,我军今日不能胜辽人,谁敢言他日便不能胜辽人?若辽国再生变故,乃至又得时机,再次复燕之事可期!且不如将军中辎重、粮草厚馈耶律大石,使得同萧干尚有一战之力,留其于此地以为后手。”
  引耶律大石回朝于童贯无益,留其于此地反而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处。此次正要千里行军解两州之急,许多辎重自是不便携带。且朝廷富庶,些许辎重又算得甚事?
  童贯点了点头,便要答应下来。
  唯有旁边蔡攸见得二人将自己招降之功抛于一边,只顾着商议自己的利益,心下大为不满,便开口喝道:“若果耶律大石不肯归朝,则本官招降之功又做何说法?”
  此事王叶早有对策,见得蔡攸发问,王叶复凑近前来,开口道:“相公勿忧!如今耶律大石自不肯南下,若是迫之过急,恐事有反复!既是如此,莫如让耶律大石亲拟谢表一份,且劳动宣帅将耶律大石留此用意并为书写,相公凭之于官家面前交差。如此说来,便并非耶律大石未降,亦非耶律大石不肯南下,实则大人留之此地另有用意。”
  耶律大石铁心不肯南下,难道自己要内讧一场?无奈之下,如此也不失为一良策。蔡攸便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众人商议已定,王叶又朝着童贯开口道:“敢问宣帅,大军何日出发?下官这便去收拾行装。”
  如今耶律大石不肯南下,自己又将赠与许多辎重,童贯又岂肯不派人于耶律大石军中为监军?何人可用?唯有王承旨一人而已。
  故此童贯便开口道:“本官自欲携承旨南下。唯有如今耶律大石留军于彼,若不行制衡之道,恐事起反复!说不得只能劳动承旨一番,留于耶律大石军中以为监军?”
  王叶心下自是大喜,表面上却装出不情不愿的样子,开口道:“宣帅,下官乃宋人!”
  童贯自以为王叶留于此地,必是凶险无比。若要让人提着脑袋替自己卖命,又岂可无奖赏。当下便同蔡攸耳语了一番,这才开口道:“若果王承旨肯担此重任,我等做主,当下便任尔为枢密院承旨。若得将来复燕事成,大宋数十军州,王承旨必有一席之地。”
  王叶沉吟了半晌,这才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下来。
  朝廷诏令又岂是儿戏?且河北西路、永兴军路日日告急,到得第二日,童贯便命人将辎重搬于城外,待耶律大石自己前来搬运。又留下二千敢战士为守,自领大军朝河北西路扑来。
  这几日种照容已经获悉老种无罪获释,归隐家园之事,且西军亦已尽去,便再无留下的借口。唯有同王叶又是一夜抵死缠绵,这才依依惜别。
  至于种照容沿途安危倒是不用担心,种师中早已命得数十名亲卫沿途护卫。
  却说萧干听得宋人撤军之事,心下自是大喜,却也不急着回头找耶律大石、郭药师等人算账,反而领着大军直冲西军而来。
  实因宋辽两国已经百余年未见刀兵,萧干正要称量一番宋人西军精锐的斤两。且前次耶律大石诈传以二千殘卒破得十万宋人精锐,如今自己若能将童贯击溃,自能分得耶律大石声势。
  这一日两军相交,萧干自使马队纵横冲突,西军却将不多的骑兵藏于阵后,乃使步兵结叠阵以自守。
  萧干见状大喜,宋人竟敢以步卒阻挡骑兵?便催动骑兵迎头冲来,欲仗战马蹂躏之。
  谁若料得西军正归心似箭,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时!
  辽人这才冲到数百步外,西军迎头便是连着几波神臂弩,眨眼间便对面便倒下一大片。
  萧干犹自未曾慌乱,只催动骑兵继续前来,只要到得宋人跟前,弓箭自是无用,马队又岂惧步卒?
  谁料得对面的宋人竟然没一个怕死的,前面数排宋人一个挨一个,排得密密麻麻,只将长矛一端顶于地上,一端斜斜上指,排出枪阵来。
  待到骑兵冲入枪阵,长枪便刺入马腹,且将马背上骑兵串在一起。而枪阵之中的宋人士卒亦纷纷为奔马所撞,直飞去数十步,眼见着便不得活了。
  虽则如此,宋人犹自未曾胆怯,枪阵缺得一块,便有悍不畏死的宋人士卒举枪填入。
  且宋人弓箭手犹自未曾停歇,也不管误伤不误伤,只拼命将弓箭往前射来。
  过得半晌,见得对方骑兵为枪阵所阻,马速渐渐放得下来。便有阵后虎视眈眈的刀兵往前冲来。
  骑兵冲阵全仗马速,一旦马速降得下来,便与普通士卒无异。
  萧干于阵前见得西军悍不畏死若此,已知西军深浅,此辈实为劲敌。又见得阵后刀兵冲上前来,便赶紧命人鸣金收兵。
  阵前辽军同西军拼杀得一阵,眼见自己为骑兵,对方为步卒,仍然几乎便是一条性命换一条性命,已是胆寒。
  闻听得阵后锣声响起,如释重负,便纷纷拨转马头,往阵后逃来。
  这才稍稍乱得一阵,待到脱离宋人弓箭,便有将官大声呼喝,将队列整齐起来。
  西军骑兵原本欲要追杀,眼见着对方败而不乱,再有自己人少,便也不敢前来,悻悻的退了回去。
  郭药师麾下的常胜军地位较低,多为步卒,少有马匹,故此倒是逃得此劫,未曾上阵交战。唯有于阵后见得今日交战情形,复想起宋人既有国士献谋,如此虎贲用命,想来正是天命所归,归宋之心又涨了几分。
  当初自己发觉萧干杀意已决,便献计诱得萧干西来,复使刘舜仁前去结交宋军,原本便是欲要让宋人趁虚北上,待到萧干领军回击,两军交战之时,自己再领军于阵后偷袭。如此萧干一战可平,析津府唾手可得。自己逃得性命之余,尚且能借此功劳于宋国立足。
  谁料得萧干竟然觑破了自己心思,一战而破西路军,连累得宣帅不得不班师。
  只宋人既去,萧干老贼必会继续对自己下手,如此又当如何逃得性命?郭药师实在苦恼!
  前面几天每天搬十几个小时砖头,脑子混乱了。今日稍稍清闲一些,已经将147章往后修订了一番,且劳动大家再看一下。若有瑕疵,待到过几日再空闲一点,自会细细订正。


第160章 略懂!
  却说萧干一试之下,发觉即便能胜得西军也是惨胜,如此下去,无非便宜了他人而已。当下也不再纠缠,领着兵马便撤出了宋人地界。
  所幸沿途也曾抢掠的几座城池,俘虏得粮草、财物无数,亦足以酬麾下死战之功。
  西军着急回永兴军路救援,见得萧干退走,也不肯再追,复转头急匆匆的往永兴军路冲去。
  此时夏人早已经攻打得永兴军路半年之久,也曾夺下得数座城池。
  只清涧城为西军老巢,乃是西军的旗帜,虽如今大军在外,便有许多地方豪绅组织的青壮赶将过去为援,再加之诸人用命,故此清涧城一时间也未曾陷落。
  前次种师道获释返乡的消息传来,夏人的气焰顿时便收敛了不少。
  如今听得西军主力正在全力赶回,这群只会欺负老弱妇残的夏人更是慌张不已,顿时便有了撤军之意。
  只说萧干自领大军撤回,复往新城而来。如今宋人既去,耶律大石失此强援,便到了自己找耶律大石算账之时。
  唯有宋人此次撤军,便将郭药师给坑惨了。
  如今郭药师同萧干之间,于众人面前自是言笑晏晏,然则私底下却皆明白对方的心思,互欲置对方于死地。
  到了此时,郭药师心里明镜似的,宋人既去,萧干便欲要前去找耶律大石寻仇,自当使自己的常胜军为前锋。
  待到常胜军同耶律大石麾下以死相搏,即便杀得耶律大石,常胜军亦自死伤大半。到了此时,萧干便可随意找个借口斩杀自己,此时常胜军已经势弱,自己根本无法反抗。且老贼斩杀得自己之后,自可将常胜军揽入麾下,使之为其卖命。
  郭药师一路随着萧干南来,便一路苦思良计已解此困境。死来想去,如今强弱悬殊,不管自己还是耶律大石,皆入了绝境,结果唯有死路一条。
  萧干残暴异常,大军上下皆对其害怕不已,常胜军自是也不例外。
  平日里自己自能将麾下运转如臂使,然则若是自己欲要领兵出逃,只恐常胜军之中有胆跟随自己的必定不到一半。若是自己欲要于军中领兵作乱,只怕这一半都得立刻反水。
  若是不逃,则必定难逃一死。
  若是率军出逃,如今常胜军总共才不过二万出头,即便有一半胆敢更随自己而去,也不过万把人而已。这万把人又顶得甚用?即便自己逃去同耶律大石合兵,且不说耶律大石愿不愿意,自己可是曾经背叛过其人。即便耶律德愿意联手,彼处也不过五千人而已。即便两军合为一处,加上自己这万把人,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而已。而萧干麾下自有三万余大军,且皆为精锐,如此,两人又岂是萧干对手?
  若是此时领兵于军中作乱,那自是活得不耐烦了。
  虽则如此,如今自己和耶律大石好歹也算同为萧干仇敌,自当遣人前往联络一番。如今自己未得良计,说不定耶律大石之处便有宋人临行之时留下的妙策?
  当日郭药师使刘舜仁前去联络宋人,童贯未曾信得刘舜仁,待到撤军之时,倒也并未为难刘舜仁,只将其驱除出了雄州而已。
  出得雄州,刘舜仁无处可去,变不得不暗暗逃回军中。
  数万兵马,若要从其中藏下一个人来,倒是容易的很。
  于是郭药师又将刘舜仁召来,只命其快马加鞭往耶律大石之处而来。一为向其通报萧干大军将至,好让耶律大石早做准备。二来也正要借此一表自己诚意,看看于此绝境之中,双方能否联手闯出一条活路。
  刘舜仁领命,觑得机会便离了辽军,只一人三马便抄近路往耶律大石处赶来。
  却说耶律大石这边。
  自从前次耶律大石以数千殘卒破得十万宋人精锐,旬日间自是声名远播。
  唯有此名声却未曾及时转化为势力。
  除了麾下由二千殘卒增长为五千乌合之众外,当日里面对宋人、面对萧严、乃至面对萧干大军南下,正亟需兵员之时,王贤弟当日所言的“辽人精锐”却从未出现,自己犹自只能靠着这五千乌合之众到处坑蒙拐骗。
  如今萧严已灭,萧干已去,乃至于宋人也已撤军,自己不急着用兵了,这些辽人精锐却又蜂拥而至。
  前日自赫鲁领得五千宫帐军来投外,只这几日间,每日都有数股强军来投,或为大辽官军,或为各地义贼,或为远处豪强。
  如此下来,耶律大石兵力自是每日俱增,翻着翻的往上涨。前日赫鲁前来,耶律大石兵力便由五千翻了一番,涨到一万。又过得几日,兵力继续增长,到了如今,耶律大石麾下已足足有三万之数。且其中多为上过战阵,见过血腥的老兵。
  只如今兵力虽多,来源却颇杂,故此战力倒是不好估计。
  这一日耶律大石正同赫鲁等人商议整顿之事,众人商议得许久。耶律大石久为地方官员,管理民众的经验自是丰富无比。赫鲁乃宫帐军宿将,其他诸人也曾经历战阵,于领军打仗也颇有心得。
  二人便按照自己的经验,制定了若干军规,正要于军中一一实行。
  此时王叶刚好自雄州返营,见得众人密议,便也不打扰,只于一旁细听。
  众人商议得一阵,耶律大石复抬头见得王叶在侧,便开口问道:“贤弟于军事亦有所长否?”
  王叶含笑点头道:“略懂!”
  耶律大石便将手中军规递了过来,开口道:“贤弟既言略懂,必定精通。此军规乃为兄众人心血,贤弟不放指点一二。”
  王叶便伸手结果,大略的翻了翻,便递还了回来,开口道:“甚好!甚好!”
  虽则王叶口出“甚好”之言,然则那态度任谁看来都有敷衍之意。
  耶律大石倒是尚可,见状便开口道:“贤弟若有高见,且不妨说来,我等正欲细听。”
  旁边诸将新来乍到,尚且不知道王叶的才能,方才只见得大石林牙‘贤弟’‘贤弟’的乱叫,众人自是也对王叶有几分尊敬。
  若果是地位倒也罢了,谁都有个亲疏远近,只林牙竟然将众人心血交于此人点评,关键是此人竟然看不上眼!
  便有将领心生不忿,开言道:“某家浸淫军中数十年,于战阵一事,尚且不敢自夸。王先生年幼,只不知曾经历军阵否?”
  王叶摇了摇头,对着对方开口道:“在下年幼,沙场经验自是比不上将军。自在下出山以来,只曾经历过两场军阵。”
  对方顿时便来了兴趣,便开口道:“敢问是哪两场?双方人数如何?莫非是数十村夫互殴之局面?”说完此话,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新来诸将见状,想笑又不敢笑,唯有强行忍住。


第161章 以义聚之,以利驱之
  当日宋人大军未退,王叶顾忌着将来还要回宋国厮混,除了耶律大石等人外,王叶从不于外人面前显露才能。实在迫不得已,也会将李睿德推出来做挡箭牌。
  如今宋人既去,王叶便可以放开手脚来了。只要宋人没见过自己本人,到时候自己大不了换个名字去宋国混呗。且天下重名重姓的人这么多,宋人又岂敢笃定便是自己?
  旁边耶律成、李睿德等人见得对方出言相戏,自是变了脸色。
  耶律大石倒是笑意盈盈的看好戏。
  却说王叶听得对方发问,便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数着指头开口道:“在下经历的第一场战阵,正为林牙二千殘卒大破十万宋人精锐之战。此战之谋划,正出自在下之手。”
  二千殘卒破十万精锐,古往今来又有谁敢言之?即便是三国赤壁之战,东晋淝水之战,势弱的一方少说也有数万精锐。
  众人久经军阵,自知二千对十万,比之二万对百万尚且要难上许多!毕竟接敌面积有限,即便你百万士卒涌上前来,能动手的也就前面那几千,后面几十万士卒只能看热闹。待到战事失利,这几十万看热闹的又会抢先溃逃,引起大军溃败。
  若是二千对十万,便是人人都得动手,连一个预备队都没有,可想而知难度如何!
  众人听得此语,顿时便是瞠目结舌!如此大事,竟然出自此人谋划!
  王叶看了一眼众人,便又开口道:“在下经历的第二场战阵,便是林牙攻灭得萧严之役!萧严领万余精锐南下,在下只消一把火,便烧得其匹马未曾北还!”
  当日里具体到底如何攻灭萧严,童贯不清楚,萧干不清楚,郭药师也是糊糊涂涂,唯有参战之辽军最为清楚。
  当日里众人一把火,便将上万敌军烧了个精光,自己一点死伤都没有。
  此事自诸将领兵来投后,倒是于营中士卒闲谈之时获悉。
  如今猛然听得此事又是此人所谋划?
  大石林牙成名的战役也就这两场而已,全是出自此人手笔?
  复见得王叶年轻若此,众人大惊之余,又哪里肯信?便纷纷举头朝王叶看来。
  见得王叶肯出言承认自己功劳,耶律大石自是大喜。既然如此,想来王贤弟便有久留辽地之意。
  当下耶律大石便含笑走了过来,将王叶引于身旁,复回头对着诸将道:“本官正欲向诸位引见,此人姓王讳叶,字启年,正为本官谋主。本官能有今日之势,全赖其力。日后诸位不妨多多亲近。”
  谋主便是军师一样的人物,许多时候直接决定了自己的生死,别的不说,让你领着几百士卒去阻击强敌,你敢抗命?眼前之人得罪不起,诸将自是赶紧上前见礼。
  到底上下有别,王叶便受了众人全礼,又一一还了半礼。
  耶律大石命从人取来一扇椅子,置于自己座旁。
  待到众人重新落座,耶律大石便转头对着王叶开口道:“贤弟只说整顿大军之事,又有何高见?”
  见着军师大人第一次开口,旁边诸将自是一个个竖起了耳朵来。
  王叶便开口道:“方才之文书,想来当为大人同诸位之心血,自是甚好。然则以学生观之,尚且只得其末,未得其本!”
  耶律大石便开口问道:“若要得其根本,又当如何?”
  王叶便开口道:“学生正有一言欲献!古往今来,但凡欲举大事者,都逃不过此言。并非学生夸口,若得此言,败者可胜,弱者可强,亡者可续,死者可生。大人既得此言,若能照着实行,复辽自是可期。”
  见得王叶说得如此慎重,耶律大石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朝王叶拱手道:“还请先生赐教!”
  王叶生受了这一礼,这才开口道:“但凡举大事者,自当以义聚之,以利驱之!”
  (后世之时,***夺天下的口号,便是**********,故此便有了大义在手,吸引得万千民众站于自己一边。至于后面的分田分地,*****,****,****,等政策,正为以利驱之。大家自行脑补,为防止404,此处省略得数十万字。)
  “以义聚之,以利驱之!”听得此八字,耶律大石眼前便如同拨开了迷雾一般,顿时便开朗了起来。
  自己为亲民官近二十载,许多政策也好,措施也好,只知道这样可行,却不知为何可行。自己只是下意识的去实行,却从未想过背后更深的缘由。
  如今听得王贤弟此语,再细细咀嚼之,耶律大石顿时便恍然大悟起来。果然当年亲民之时,但凡有效的政策,都逃不过这八个字。
  见得周围诸将尚且有不解之意,王叶正要解释一二,便朝耶律大石开口道:“敢问大人,可熟知三国之事?”
  耶律大石听得此语,便已经明白王叶之意,笑着开口道:“便照贤弟所说,为兄也是‘略懂’。”
  底下诸将听得此语,顿时相跟着笑了起来。
  王叶便也笑着开口道:“敢问大人,曹魏又何以聚拢人心?”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故此有得大义在手,自能聚拢民众,收拢人心。”
  王叶继续发问道:“然则蜀汉又何以成事?”
  耶律大石开口道:“刘玄德乃汉室后裔,亦为汉室正统,亦有大义在手,照样能聚拢民众,收拢人心。”
  王叶继续发问道:“然则东吴又如何?”
  耶律大石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孙仲谋所占据者,正为吴国故地。此地民风与中原颇异,虽经两汉之治,犹自未曾融入中原。孙仲谋乘此机会,便自号吴国,以保守地方为名,亦算得有大义在手,故能收尽吴地民心。”
  王叶点了点头,便开口道:“三国之时,除此三方势力之外,其余诸人皆无大义在手,故此虽能强盛得一时,然则一遇挫折便人心尽去,最终亦逃不过覆灭的下场。故此但凡举大事者,便当以义聚之,有得大义在手,自能聚拢民众,收尽人心。人心既附,待到战阵之上,冲锋之时,众人自是死不旋踵,如此又有何人能敌?至于之后如何选贤任能,使诸人皆为之所用,正为以利驱之。且待学生再细细分说一番。”
  见得王叶尚且要细说,耶律大石心下大急,赶紧咳嗦了几声。如何驱之以利,御使下臣,此为帝王心学,实乃不传之秘。耶律大石又如何肯让堂下诸将知晓?
  王叶见状便也收口不言。
  堂下诸将听得林牙同王军师一番对话,这才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过来。今日听得王军师一句话,只八个字,且自己只听懂了一半,便已经觉得受益无穷。只此半句话,四个字,便已经胜过自己半辈子的经验,半辈子的读书。
  到了此时,堂下诸将这才算是对王叶心服口服起来。
  见得王叶收声,耶律大石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对着王叶开口道:“如今我等之大义,自是复辽。既是如此,又当如何行事?”
  王叶便开口道:“如今大人有得诸将为助,羽翼稍稍已丰,于大处着眼,自当竖起复辽的大旗,以聚拢民众,收尽人心,如此方有同金人抗衡之时;于小处着眼,自当使麾下将士人人深信此事,人人以此事为念,为之可以生,为之可以死。如此且不说军纪自会好转,战力也能瞬间提升。”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只不知又当如何着手?”
  王叶便开口道:“西方有贤人曾言:‘谎言重复一千遍,便成了真理。’”其实还有几句,王叶却不肯于此时说出,日后自己还要靠之图谋天下。
  听得此语,耶律大石已知当如何行事。


第162章 可见世事又是何等的反复无常!
  且不说耶律大石听了此建议后,又如何于军中进行洗脑。
  只说刘舜仁肩负着郭药师的重任,便单骑抄小路往耶律大石军营而来。
  大军需要两日的路程,刘舜仁只拼命快马加鞭,这才半日便赶到了耶律大石营寨附近,却见得眼前军营较之以前明显扩大了数倍。
  当下刘舜仁正要靠近前来,然则这才到得二里许开外,便已经为耶律大石的暗哨所查获。
  见着对方士卒的突兀现身,刘舜仁倒是吓了一跳,赶紧将身上武器抛下,以示并无敌意。
  暗哨见得此状,便由一人为备,另外一人走近前来,将刘舜仁浑身上下搜寻了一遍,未曾发现得暗藏武器,这才放下心来,开口粗粗盘问。
  刘舜仁自是将来意告知,且请二位辽卒代为通禀。
  闻听得萧干欲领大军来攻,暗哨们自是大惊,赶紧将刘舜仁带入了军营,且火急火燎的向上官请示。
  一番通传后,此事便传入了耶律大石耳中。
  耶律大石原本颇为鄙薄郭药师为人,又见得此人颇喜玩弄心术,只恐为其所算计,便不欲相见。唯有来人口出危言,只言萧干欲来相攻,故此耶律大石也不得不一见,以探详情。
  当下耶律大石便命人将王叶请来,将萧干欲来相攻一事告知,便欲命人将刘舜仁召入。。
  王叶却开口道:“且慢!学生尚有数语,正欲与林牙相商。”
  自己来辽地,便是要忽悠得耶律大石西去云中,如此方能造成三国鼎立的局面。自己在辽地支吾的良久,如今宋人也退了,耶律大石粮草、军械、士卒等资本也有了,却一直未曾西去,尚且要继续于此地同萧干纠缠!
  如此,有违当初自己北上之意,王叶自是不愿。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你我之间,有何事尽管说来。”
  王叶便开口道:“学生北上之意,原本便是助得林牙破宋存辽。自破得宋军之后,唯有宋人大军犹在,复有萧干接连南下,故此学生便不得不于此地继续支吾。如今宋人既去,只不知大人又作何打算?”
  耶律大石又如何不明白王叶的意思,只不肯面对,便唯有装糊涂道:“甚么打算?”
  王叶便不得不出言戳穿道:“正如前言,南京道乃死地。如今虽宋人已去,只不知何日复至,于外又有金人虎视眈眈,于内正有萧干老贼欲要自立。如此危境,学生只问大人一句,欲要替大辽守天下耶?欲要替大辽争天下耶?”
  耶律大石便继续装傻道:“如此有何异同?”
  王叶便开口道:“若是替大辽守天下,自当死守着南京之地。如此便只能南拒宋人,北抗金兵,内灭奸贼,所谓事倍功半,正此之谓也!若是大人欲替辽国争天下,自当急速领大军西去!且此时正当其时。如今宋人犹自以为我等已降,西迁云中后,即便有所危境,也能求得宋人庇护。且宋人留下如许粮草、辎重,又有大军来投,兵力已盛,又何须再受人所制?正当自立门户。只说如今之事,即便同萧干于此地纠结,如此又有何益?徒废粮草、士卒而已。不若只领大军西去,一战而下云中,然后据西京而自守,竖起大旗,再以复辽大义收拢民众,聚拢民心。”
  见得王叶说的如此露骨,耶律大石也知道今日不给个交代是过不去了。沉吟了半晌,便开口道:“自当日听得贤弟妙计之后,为兄日日皆有西迁之心。只天赐帝到底乃为兄同他人所立,彼既未失德,为兄又安肯弃之?”
  王叶便冷冷地开口道:“如此说来,若是天赐帝龙驭宾天,大人自当西去,不复纠结于此死地?”
  听得王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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