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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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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
“回王爷,确实如此。”王少伯恭敬答道:“蒙东家错爱,学生在东家幕府之中,确实颇得重用,东家的公私文书,都是学生和朱方旦朱先生共同代笔。”
“那么,少伯先生能不能帮我们王爷一个小忙呢?”曾养性迫不及待的问道。
“曾军门请说,学生蒙王爷盛情款待,敢不效劳。”王少伯赶紧答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曾养性说道:“曾养性是粗人,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之乎者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上次我们靖南王府从平西王爷那里买来的火箭和开花炮弹,还有攻城用的炸药包,威力确实他娘的大得恐怖用来杀人实在太他娘的方便但就是数量太少了价格也太贵了,从海上运过来又太危险,陆地上还他娘的根本运过来,所以我们想请少伯先生帮帮忙,帮我们在福建也搞一个可以造这些火器的工地,请少伯先生一定要帮这个忙,如果可以,我们自然不会忘记少伯先生的大恩大德。”
“少伯先生,曾军门的话话糙理不糙。”耿精忠的叔父耿继美附和道:“倒不是我们靖南王府想偷平西王府的什么东西,关键是眼下我们和平西王爷约定的大事起事在即,急需新式火器提升战力,但海上风高路险还有广东水师和台湾郑逆骚扰盘查,陆路又不通联系,我们就是买得再多运不到福建也是空余,所以才打起在福建本地制造的主意。少伯先生如果能帮这个大忙,我们靖南王府定有重谢”
耿精忠并不说话,一双锐利的眼睛只是紧盯着王少伯,等待王少伯的答复。王少伯则苦笑了起来,拱手说道:“曾军门,耿老将军,不是学生推托,只是学生对此实在有心无力。实不相瞒,我们王爷和学生的东家在这方面保密都做得极好,有关此类火器的配方工艺从不录于文字,全在东家和最可靠的几个工匠脑袋里装着,不要说学生了,就是平西王爷的二王子吴应麒吴将军,也都没办法接触到这些机密。”
“这么严格?”耿精忠眉头一皱,又不死心的问道:“那少伯先生随卢大人进火器营地时,可曾见过贵军工匠如何打造这些火器?”
“王爷,学生不敢骗你。”王少伯更是苦笑,“学生跟着东家也快有一年时间了,但东家就从没能进过火器工地——不要说学生了,就是跟了东家六年时间的朱方旦朱先生,也是从没机会踏进火器工地一步。不过这也不能怪学生的东家刻薄多疑,关键是我们王爷有严令,要想随意进出火器营核心工地,必须手拿王爷亲自颁赐的令牌,如若不然,擅自闯入者,立斩不赦”
“是吗?”耿精忠大失所望,和曾养性、马九玉等心腹对视一眼,也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遗憾神色,一起暗骂吴老汉奸不是东西,几张破配方也保密得如此严格。也更后悔自己们当年的有眼无珠,当年卢胖子来到福建时,自己们怎么就没有把他坚决留下,怎么就把这只天天下金蛋的肥公鸡又送还给了吴老汉奸?
“王爷,其实学生觉得,你大不必如此遗憾。”王少伯乘机提起来意,向耿精忠拱手说道:“不敢欺瞒王爷,学生此次奉平西王爷钧旨来到福建拜见王爷,有两件事想要禀报王爷,其中一件就是与我军火器运输和销售的问题有关。”
“哦,是吗,请少伯先生细细道来。”死了从王少伯手中弄到新式火药配方心思的耿精忠重新打起精神,凝神细听王少伯来意。
“王爷,这是我们平西王爷的亲笔书信。”王少伯取出吴老汉奸的亲笔书信,双手奉上,又耐心解释道:“靖南王爷,我们平西王爷在信中主要提到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关于贵军与我军约定起事的问题。”
“哦,平西王爷是什么意思?”耿精忠并不急于拆开书信,只是随口询问,同时又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如果吴老汉奸要自己提前起事反清,那么是想都别想,自己还没傻到去当出头鸟的地步。
“平西王爷希望靖南王爷千万慎重,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提前起兵。”王少伯的回答让耿精忠等人都是一楞,王少伯十分诚恳的说道:“靖南王爷想必也知道,我们平西王府虽然接连拿下西南五省,但至今没有打通与贵军的陆路联系,同时我军内部问题急需解决,另外朝廷承诺支付的军饷钱粮至今还有三成没有付清,实在不方便立即起兵,与贵军会盟中原。”
“所以,我们平西王爷希望靖南王爷能够起兵大事上慎之再慎,万不可因为小人挑衅或者因为一时意气而仓促起兵,陷入战略被动。一定要等到我们平西王府先行起兵,吸引了敌人主力精锐之后,王爷再兴起兵大事,这样才能确保出敌不意,收到突然效果。否则的话,我们平西王府兵马钱粮一时无法齐备,即便靖南王爷求援,我们也很难提供援军。”
“吴三桂老贼人还不错嘛,替我考虑得这么周全。”耿精忠心中一喜,说什么也没想到吴老汉奸还有这样的菩萨心肠,竟然还主动给自己安排一个躲着背后摘桃子的好位置。当下耿精忠马上答道:“请少伯先生回报平西王爷,他的好意叮嘱,小王一定铭记在心,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意气用事,酿成大祸。”
“如此最好,学生一定如实禀报。”王少伯很是高兴的答应,又不放心的叮嘱道:“靖南王爷,请不要怪学生多嘴唠叨。眼下朝廷虽然刚刚经历惨败,元气大伤,兵力调遣方面处处捉襟见肘,福建北方的江南富庶之地也是兵力空虚,王爷突然起兵袭取江南虽然有很大胜算。但因为我们平西王府在相当一段时间之内,实在很难为王爷提供有力支援。”
“所以,为了预防万一,王爷最好还是不要仓促行事,一定要等到我军先行起兵攻占了江西安庆,打开了东进江南的门户,然后再出兵与我军会师于南京,这样才是万全之策啊”
王少伯不这么叮嘱还好,这么一叮嘱下来,生性多疑的耿精忠难免又生出狐疑,心道:“吴三桂老贼为什么这么担心我突然起兵?还要我等到他们先拿下安庆,打开江南门户再起兵?妈拉个巴子,这条老狐狸该不会是想独吞江南富庶之地吧?他如果拿下了安庆,满狗在江南就无险可守,他顺江而下最多三天就能打到南京城下,我收到消息再起兵南京,就算再怎么顺利也得一个多月,到时候他早就进了南京城住进前明皇宫了,我还想再分一杯羹?”
“贤侄,吴三桂老贼会不会是想稳住我们?”同样多疑的耿精忠叔父耿继善也凑了上来,在耿精忠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莫非他是想独吞江南财富重地,怕我们先拿下了江南,所以才这么假惺惺的劝说我们不要提前起兵?等他拿下了安庆我们再起兵,那我们还有染指江南的机会么?”
“一会再说,等会仔细商量。”耿精忠低声答应,让叔叔坐回原位,又冲王少伯微笑说道:“少伯先生请回报平西王伯父,请他放心,小侄是他的晚辈,惟他老人家的马首是瞻,所以只要不出现意外情况,小侄我何时起兵,就全听他的安排命令。”
“多谢,学生一定人实禀报王爷。”王少伯很是高兴的抱拳答应,又说道:“平西王爷让学生嘱托的第二件事,和海路运输新式火器有关,也与平南王府有关,只因我们平西王爷与平南王爷素来不和,最近又发生了众多不快,所以我们平西王爷想请靖南王爷出面,与平南王爷交涉一下。”
“哦,那交涉些什么?”耿精忠随口问道。
“请王爷约见一下平南王爷,请他高抬贵手,不要再让广东水师在海面上拦截我们平西王府的海船了。”王少伯很是认真的说道:“这一年多来,平南王爷意气用事,已经多次在海面拦截骚扰我们平西王府的海船,给我们造成了重大损失。所以为了我们平西王府的海船安全,也为了靖南王爷的海路运输安全,请靖南王爷出面与平南王爷谈上一谈,请他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的海船,当然了,做为补偿,我们也会重重答谢靖南王爷和平南王爷。”
“这事啊。”耿精忠松了口气,又皱眉说道:“按理来说,贵军乃是我军盟友,这样的忙我们应该帮也必须帮,和平南王爷交涉也不难,但是以平南王爷的脾气,还有现在的情况,平南王爷恐怕绝对不会答应吧?”
“所以我们平西王爷才想请靖南王爷亲自出面。”王少伯诚恳的说道:“靖南王府和平南王府是姻亲关系,情同手足,如果只是遣使谈判,平南王爷肯定不会答应,也只有请王爷亲自出面劝说,这事才有可能成功。如果靖南王爷能够帮我们这个大忙,事成之后,我们平西王府卖给贵军的火器,价格一律降低一成”
“另外。”王少伯忽然压低声音,“想必靖南王爷也清楚,因为战乱破坏,我们前年种出来的八旗膏还有很多积压,如果靖南王爷能够劝说平南王爷高抬贵手,那么我们平西王府的八旗膏,也可以运到福建港口委托王爷销售了。——王爷,八旗福寿膏的利润有多丰厚,想必不用学生罗嗦了吧?”
想到八旗福寿膏的丰厚暴利,耿精忠的喉咙中难免猛吞了一口口水,心中大动,但联想到尚老汉奸的狗熊脾气,还有想到尚老汉奸这次回广东都没敢走福建对自己的忌惮态度,耿精忠难免有感觉到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耿继善咳嗽一声使了一个眼色,耿精忠才回过神来,说道:“少伯先生,兹事体大,得容小王与众人仔细商议一下,请少伯先生先下去休息,容小王仔细考虑之后再给先生答复。”
“那学生就静侯佳音了。”王少伯赶紧起身,拱手道谢,又补充道:“王爷,请容学生发表一下个人意见,其实学生觉得这件事看上去艰难,实际上一点不难。平南王爷虽然敌视我军,但并不敌视贵军,所以王爷只需要说服平南王爷答应,不在海上拦截搜查悬挂贵军旗帜的海船,靖南王爷再同意我们的海船悬挂贵军旗帜,并且发给我们路引公文,所有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咦,这倒是一个好法子,想不到这家伙丑归丑,还挺机灵的。”耿精忠心中又是一动,忙说道:“多谢少伯先生指点,小王一定会慎重考虑此事。来人,送少伯先生到佳宾楼休息,一定要好好款待。”
王少伯谢过,搂着两个漂亮舞女在卫士引领下先走了,耿精忠等人却没有急着撤去残席,直接就在会客厅里商量起来。其中最为狡诈的耿继善第一个说道:“贤侄,吴三桂要我们暂时不要起兵,虽然很符合我们的心思,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能帮我们考虑得这么周全?该不会没安什么好心吧?”
“我也这么认为。”耿精忠点头,沉吟道:“眼下朝廷的主力覆灭,精锐丧失殆尽,江南虽然未被战火蹂躏,军队尚存,但基本上都是一些二线军队,战斗力不是很强,又大部分都被调到安庆防范吴三桂老贼顺江而下。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吴三桂老贼该不会是想独吞江南,所以才故意用这些好听话稳住我们,免得我们忽然起兵,独占江南。”
“只有这个解释”耿继美斩钉截铁的说道:“吴三桂老贼贪婪成性,对江南富华之地早就是垂涎三尺,对他来说,他起兵之后,最有利的情况就是利用我们挡住郑经和尚可喜老贼,给他腾出时间攻取江南,最害怕的就是我们先动手拿下江南,让他在江南没有立足之地,所以才故意这么假惺惺的来说好话,想把我们稳住。”
“王爷,要不现在我们就动手吧。”曾养性迫不及待的说道:“乘着现在满狗的主力已经被吴三桂老贼牵制在了湖广,腾不出兵力巩固江南防御,我们抢先把北上拿下浙江和南京,得此钱粮丰足之地,王爷的大事可济”
“急什么?”耿精忠瞪了曾养性一眼,冷哼道:“江南,本王是当然要的,但不是现在,必须先等吴三桂老贼和满狗战火重开,更进一步牵制满狗的全国主力,然后再起兵攻打南京不迟。现在就动手,只会当出头鸟给吴三桂老贼做挡箭牌。”
“可是过了这个村,怕就没这个店了。”曾养性不服气的说道:“满狗拥有全国之力,重建军队易如反掌,如果不乘着现在这个满狗最虚弱的机会拿下江南,将来再想起兵攻打江南,恐怕难度就不同一般的高了。”
耿精忠不说话了,这也是耿精忠这段时间一直辗转反复、犹豫难决的事,现在满狗主力覆灭,余下的主力又被吴军牵制在湖广战场,现在动手攻打浙江南京势必十分有利,但害处就是成为吴老汉奸的挡箭牌,替吴军吸引走螨清朝廷的注意力。而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了,将来吴军和螨清军队重新开战虽然是铁板定钉,但满狗军队喘过了这口气,恢复了元气,自己还想这么容易就拿下江南吗?
“关于这事,还是慢慢商量吧。”思来想去,耿精忠最终还是把这个念头放在了一边,转移话题道:“关于吴三桂老贼提出的第二个要求,你们怎么看?”
“可以试一试,反正就算失败了,我们也不损失什么。”耿继美表示赞同,道:“可如果谈成了,我们不仅可以在购买武器的开销上节约一大笔银子,还可以利用八旗福寿膏大赚一笔,积攒军饷粮草。而且那个王少伯出的主意也不错,尚可喜老贼即便不同意放过吴三桂老贼的海船,也很可能同意放过我们的海船,到时候我们再利用吴三桂老贼必须借挂我们旗帜的弱点,从他手里再敲一笔银子出来。”
“只怕未必吧?”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福州都统马九玉忽然开口,阴阴说道:“尚可喜老贼和岳乐这次南下返回广东,竟然连我们控制的福建都不进,饶了一个大圈子从满狗控制的江西回家,证明他和满狗也在防着我们了,怕的就是我们在半路劫杀他们。尚可喜老贼对我们猜忌如此,我们要求他开放海路,他会那么容易答应?”
“这倒也是。”耿精忠犹豫起来,苦恼道:“其实尚可喜那个老东西也真是蠢得厉害,我们又不傻,怎么可能在半路劫杀他?怕他在半路被别人打着我们的旗号才是真的而且他回到广东对我们好处更多,起码他和他的大儿子互相牵制,更不可能威胁到我们的南线,我们又怎么会傻到给尚之信小子做嫁衣?”
“九玉,这么说来,你是反对王爷答应吴三桂老贼的请求了?”耿继美转向马九玉问道。
“不。”马九玉摇头,沉声说道:“恰恰相反,末将认为王爷应该答应吴三桂老贼的请求,和尚可喜老贼联系一下,争取见上一面谈判此事。”
“为什么?”耿精忠凝神问道。
“很简单,乘机试探一下尚可喜老贼对我们的敌意。”马九玉答道:“尚可喜老贼对我们的提防和敌意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们至今都一无所知,等于是敌暗我明,时刻都得提心吊胆。借个这个机会,王爷乘机约见尚可喜老贼,不仅给了吴三桂老贼一个交代,卖给他一个人情,还可以乘机试探尚可喜老贼对我们的态度,岂不是一举两得?”
“妙”耿精忠一鼓掌,赞道:“此计大妙,尚可喜老贼如果同意见我,那么证明他对我们还没有提防到视若仇敌的地步,借机还可以安抚一下尚可喜老贼,减轻我们的南线压力。更进一步,还可以劝说尚可喜老贼答应开放海路,方便我们从吴三桂老贼那里捞上一笔银子。”
“如果尚可喜老贼不肯答应见面,那我们心里也有底了。”耿继善补充道:“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个老东西目前被大儿子掣肘得厉害,我们只需要提防他的暗箭,不用害怕他的明枪。如果不尽快摸清他对我们的态度,我们就永远都得提心吊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办吧。”耿精忠拍板道:“派使者去广州求见尚可喜老贼,就说本王有关于海运航路的问题,想和他当面谈谈。地点嘛,就在潮州分水关,那里是广东和福建的接壤地带,省得老东西胆小如鼠,怕本王对他不利。”
“贤侄,最好是秘密会面,免得范承谟(时任福建总督,臭名鼎鼎的范文程次子)那条老狗把你盯上,又跑到满狗皇帝那里告状。”耿继善又建议道:“为了让尚可喜老贼安心,最好是借口不便过于扰民,约定好随从人数,每人各带五十随从,以免扰民过多。”
“可以。”耿精忠点头同意,又吩咐道:“那就让林日光跑上一趟,他口才好,让他告诉尚可喜老贼,本王准备以子侄礼拜见于他,与他商量耿尚两家互惠互利的好事,让他不用多心。”
“遵命。”耿继善拱手答应,又建议道:“贤侄,我们卖给吴三桂老贼这么大的人情,应该从他手里多捞一点,我觉得,必须要求吴三桂老贼同意把火器价格降低两成”
“两成那里够?至少得降三成开价四成,底价三成他妈的,他吴三桂老贼一支火箭敢给老子卖二十两银子,也该老子扳回一点本钱来了”
第234章 乱七八糟(上)
“终于还是他娘的来了”尚老汉奸重重一拳锤打在耿精忠的亲笔书信上,丑脸上除了愤怒之外,尽是狞笑。
“藩王出巡,若仪仗过甚,只恐地方不堪重负,黎民不胜其扰,故小侄仅带五十随从,万望伯父以家国天下计…………。”轻轻念着耿精忠的亲笔书信,岳乐也情不自禁的狞笑起来,喃喃道:“好狗贼,果然奸诈各自只带五十随从?到时候,你的伏兵一出,平南王爷就是束手就擒对不对?”
哼罢,岳乐又飞快回头,冲着尚老汉奸问道:“老王爷,分水关那边的情况,安排得这么样了?”
“安王爷放心,万无一失”尚老汉奸得意答道:“潮州总兵刘进忠已经遵从本王钧旨,在分水关一带严密盘查,只要他耿精忠小儿的伏兵敢到分水关,就是插翅难飞”
说到这里,尚老汉奸情不自禁的得意冷哼起来,“而且为了谨慎起见,老夫就连刘进忠小儿都没有告诉实情,只告诉他们是为了缉拿珠宝鬻私(走私)大盗和大股盐枭,让他们严密封锁消息,事成后拿到贼首者,所贼赃得一半做为奖励,耿精忠那个狗咋种再这么打听,也休想摸清楚老夫的动向。”
“如此最好,潮州与福建接壤,当地驻军肯定有和耿精忠逆贼勾结者,只有把他们都瞒了,才能确保万一。”岳乐满意点头,又不放心的安排道:“老王爷,耿精忠小儿约定每只带五十随从,虽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也只能公开携带这么多随从,但这些人一定要身手最好,全部身穿软甲,老王爷你也带穿上贴身软甲,预防万一。情况一旦出现不对,马上撤退并发出信号,小王会马上带着伏兵出来接应你。”
“安王爷放心,别看老夫年近八旬,对付耿精忠那个小儿,还是半点问题没有。”尚老汉奸得意冷哼,又劝道:“安王爷,依老夫之见,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潮州了,还是留在广州坐镇吧,一是那边比较危险,二是广州这边离不开人坐镇,要是老夫那个忤逆子乘机闹起事来,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老王爷,你的好意小王心领了,但潮州小王一定得去。”岳乐摇头,严肃说道:“不是小王不放心老王爷,关键是这事绝不能出半点差错,一定得在分水关把耿精忠擒贼擒王,不然的话,一旦让他走脱,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至于老王爷的令公子……。”岳乐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压低声音说道:“恕小王直言,老王爷这位大公子虽然胆大妄为,桀骜不驯,但做事还是十分谨慎的,不会随意冒进。所以小王认为,只要严密封锁我们已经离开广州的消息,他在摸不清楚我们虚实的情况下,肯定不敢随意轻举妄动。届时我们只要顺利得手,首先擒住耿精忠狗贼,福建贼军树倒猢狲散,断了他的外援,他就更不敢任意胡来了。”
“那好吧,既然王爷坚持要去,那老夫也不能阻拦。”尚老汉奸也不勉强,只是叮嘱道:“不过也请王爷一定要叮嘱好舒恕将军,我等离开广州之后,广州城里不管出什么样的乱子,他都一定要守好旗人居住的广州内城,只要坚持到我们大功告成回师广东,老夫那个忤逆儿子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翻不起风浪来了。”
岳乐点头答应,当下计议一定,尚老汉奸立即召见耿精忠使者林日光,告诉自己看在尚耿两家的世交份上,答应耿精忠的会面请求,并且约定每方只带五十随从,不穿王服不打仪仗以免扰民,于康麻子十二年四月十二这天,便衣微服到广东和福建接壤的潮州分水关会面——在这里说明一句,倒不是卢胖子神机妙算连尚耿二人选择的会面地点都能未卜先知,主要是广州到福州就潮州这条路最近也最平坦,分水关又是福建与广东接壤的分界处,在此会面对互相猜忌的双方都一样公平,所以卢胖子才能在计划中轻松猜中。
尚老汉奸如此爽快就答应了耿精忠的请求,靖南王府使者林日光难免大喜过望,赶紧告辞离开广州,返回福建向耿精忠报信。而此刻的耿精忠也早已亲赴漳州府城之中等待消息,见尚老汉奸一口答应自己要求,耿精忠也是大喜过望,冲着随行的叔父耿继善笑道:“尚可喜老贼这么容易就答应咱们的要求,看这个老东西终于还是知道错了,本王如果真有心想要害他,他上次绕道江西又怎么样,本王照样可以派人半路劫杀他,反正江西的兵力都集中到了南昌和吉安一带,还有谁拦住本王下手?”
“贤侄,还是做好两手准备的好。”耿继善提醒道:“尚可喜如果真有心与我们靖南王府的和解,我们当然乐意,也可以和他商量如何在海运中分成,更进一步稳住他。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要防着这个老东西忽然发难,对贤侄你不利。”
“这是当然。”耿精忠点头,吩咐道:“这么办吧,叔父你去找海澄公黄梧,从他手里借一千兵马过来,小侄去和尚可喜老贼会面的时候,叔父你亲自率领这一千军队埋伏在分水关北面十里外,以焰火为号,一有情况,马上南下接应。”
耿继善答应,赶紧领命而去,到漳州城里的海澄公府借兵——为什么说借兵呢?这里顺便介绍一下这个海澄公黄梧的情况,黄梧原来是台湾郑成功的部将,螨清顺治十二年尚可喜老汉奸攻打揭阳得手,时任海澄守将的黄梧为求荣华富贵,在清军尚未抵达海澄之时,竟然率领心腹部将苏明等人发动兵变,杀害城中台湾军队数以千计,向螨清军队献出了海澄这座郑成功军队的粮草辎重囤积重地,致使满城粮饷军械沦入敌手,大陆上的郑成功军队被迫全线退守厦门,黄梧则被欣喜若狂的顺治封为海澄公爵,开府漳州。
其后,黄梧又因为劝降大汉奸施琅有功,被封为一等海澄公,加太子太保并准许世袭十二世,施琅死后,福建水师兵权一度落入耿精忠之手,但很快又因为与郑经军队交战惨败而遭剥夺——卢胖子送给陈近南的燃烧弹惹的祸。然后驻扎漳州的福建水师提督职位自然而然的又落入对螨清朝廷忠心耿耿的黄梧之手,并赐十三支王令许调各省军队平定郑经,还有康麻子亲许的直奏之权,可以绕过所有上司直递奏章至康麻子面前。这样的人物,耿精忠虽然名义上是他上司,却没有直接指挥他的权利,所以耿精忠即便想要调动他的军队,也只能是派叔父去低声下气的借了。
还好,黄梧从耿继善口中大概了解了借兵原因后,很爽快就答应让自己的儿子黄芳度率军一千配合耿精忠行动,并且听从耿精忠叔侄指挥。耿继善大喜,千恩万谢的拜别而去,但耿继善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走,黄梧后脚就把儿子黄芳度叫到面前,在他儿子耳边低声吩咐道:“你这次随耿精忠狗贼到分水关去,一定要小心行事,耿精忠狗贼野心勃勃,早有不臣之心,这次他约见平南老王爷却向我们借兵,说是预防万一但究竟打算干什么,谁有说不清楚,所以你一定要多用脑子,千万不能被耿精忠狗贼利用,陷入不忠不义的万劫不复死地。”
“孩儿明白。”黄芳度大力点头,又低声问道:“父帅,如果耿精忠狗贼命令孩儿对平南老王爷不利,孩儿当如何处置?”
“平南老王爷对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是我大清在东南的第一栋梁。”黄梧沉声吩咐道:“耿精忠狗贼如果要你不利于老王爷,你马上把耿精忠狗贼叔侄擒下,然后把他们交给平南老王爷,报请圣上处置”
黄芳度抱拳,郑重一拱手,还略带稚气的双目之中,也喷涌出了忠君爱国的坚定刚毅神情。
……………………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准备,约定好的康麻子十二年四月十二这一天终于到了,按着各自的路程远近,耿精忠叔侄和岳乐、尚老汉奸等人各自按路程远近出发,殊途同归,提前一个晚上一起来到了福建与广东接壤的分水关附近。为了方便这两位藩王见面,控制分水关的潮州清军早已按照尚老汉奸的命令贴出告示封关十二日一天,并且在夜间打开南面关门等候尚老汉奸的队伍入关。
因为尚老汉奸事前严密封锁消息,在看到穿着便衣的尚老汉奸和岳乐亲自率领一千精兵来到关门前时,奉命驻守在此的潮州参将杨希震难免被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磕头行礼之余,又万分惊讶的试探着问道:“王爷,你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说,只是派十一王子来这里缉拿鬻私么?”
“杨希震,你怎么在这里?”尚老汉奸不答反问,冲着杨希震恶狠狠喝道:“你堂堂一个参将,怎么到分水关这样的小地方来了?”
“王爷,这是你老的命令啊。”杨希震哭丧着脸答道:“你命令刘军门加强分水关的防御和盘查,刘军门为了尊重你老人家,就把末将派到了这里亲自指挥。”
“原来如此。”尚老汉奸松了口气,又喝问道:“你这几天在分水关,有没有发现异常动静?尤其是有没有发现大队百姓从福建进广东,在分水关一带徘徊?或者有没有发现夹带武器的情况?”
“回王爷,没有。”杨希震赶紧行礼答道:“末将奉命在此驻守已有十余日,但除了抓到几个挑私盐的贩子,并未没有发现半点异常,进出关口的百姓也很正常,没发现大队集结或者私藏武器过关的迹象。”
“这样最好。”尚老汉奸满意点头,吩咐道:“马上交换防务,本王的军队接管分水关,你的队伍把旗帜留下,全部从南门离开关城,到黄冈哨所去暂时驻扎,多派人手严密巡查,一有异常,马上来报,本王会有重赏。”
“得令”杨希震抱拳,爽快答应,立即指挥关中守军换防。
“慢着”尚老汉奸又叫住杨希震,低声喝道:“听好,本王亲临分水关的事,绝不可对外泄露——尤其是你的顶头上司刘进忠还有本王已经接管分水关防务的事,更是不能对外泄露半点风声如有差池,本王拿你人头是问”
“王爷放心,末将是绝对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的。”杨希震再次郑重答应,尚可喜满意点头,这才让杨希震下去率军交接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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