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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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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遇上了急速北上的吴军主力。再向吴军主力的前锋说明情况之后,过了许久,折尔肯终于被领到了路旁临时搭建的一个小帐篷中,并且在此见到了一个容貌俊雅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白白胖胖的年轻帅哥。
“小使礼部左侍郎折尔肯,见过二位大人。”因为从年龄判断面前二人都肯定不是吴老汉奸,所以在恭敬拱手行礼之后,折尔肯马上就试探着问道:“能否敢问二位大人高姓大名,在平西王爷麾下担任何职?”
“折侍郎,久仰,久仰。”那中年男子拱手还礼,微笑答道:“在下胡国柱,在平西王府中窃居金吾左将军一职,岳父因为有事分不开身,命令在下全权代表于他,与折大人交涉谈判,折大人有什么话,请尽管向在下吩咐就是了。”说罢,胡国柱又往那白白胖胖的年轻帅哥一指,介绍道:“他是我的副手,大名鼎鼎的卢一峰卢大人。”
“原来是胡金吾和三好先生。”折尔肯一惊,赶紧向卢胖子拱手说道:“三好先生,下官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只可惜上次你去京城陛见之时,下官恰好未在北京,未能一睹尊容,甚至是抱憾之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矣。”
“折大人太客气了,下官有何德何能,敢蒙大人如此谬赞?”卢胖子非常谦虚的抱拳还礼,又一把拉住折尔肯的双手连连摇晃,无比关切的问道:“折大人,遏中堂和安王爷他们现在还好吧?请你一定要转告他们,卢一峰这次北上,因为身处战场,实在无法到他们的面前磕头请安,请他们千万不要见怪,待到平西王爷与大清朝廷罢兵言和之后,卢一峰再到他们的面前磕头请罪。”
“一定,一定。”折尔肯连连点头,心里则松了口气,心说图中堂和察尼贝勒他们也真是苛刻,卢三好明明就是一个极有礼貌的谦谦君子嘛,他们怎么能说卢一峰是个人面兽心的笑面虎呢?
“折大人,快请坐,快请这边坐。”仿佛是为了印证折尔肯对自己的良好第一印象,卢胖子又亲自把折尔肯搀到了胡国柱的对面坐下,又亲手给折尔肯捧来香茶,恭敬说道:“折大人请用茶,军旅之中不便款待,待到战事结束之后,下官一定会准备盛宴,向折大人谢过今日的招待不周之罪。”
“多谢卢大人。”折尔肯很是感激的接过茶杯,尝过之后大声叫好,“好茶,滋味甘醇,满嘴清香,舌底生津,果然好茶。”
“折大人好品味。”卢胖子树起大拇指,满脸谄媚的说道:“此茶产自洞庭湖的君山之上,名曰银针,又名金镶玉,相传文成公主远嫁吐蕃之时,就选中了这种茶叶带到吐蕃。折大人如果喜欢,下官这就叫人备上两斤,请折大人带回武昌享用。”
折尔肯赶紧道谢推辞,卢胖子却坚持要送,折尔肯无奈,也只好谢过接了。末了,折尔肯赶紧把话转入正题,问道:“胡大人,三好先生,折尔肯此来,是奉本朝遏必隆遏太师之命,前来敢问贵军,为何我军已向贵军释放善意,请求展开停战谈判,平西王爷也没有遣使或者下书拒绝,为什么贵军还要北上武昌?敢问两位大人,这是为何?难道说,平西王爷执意不想接受皇上天恩,执意要与我大清决战到底?”
“折大人误会了。”胡国柱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恰好相反,岳父他老人家这次领兵北上,就是为了与大清朝廷谈判而来。”
“那为什么要带这么多军队来?”折尔肯追问道。
“当然是为了武昌城了。”胡国柱微笑答道:“岳父他老人家是打算与你们谈判罢兵,但是并没有答应现在就停战吧?所以,我们谈判可以照常举行,武昌城的战斗也可以照常打,一边打一边谈,都不耽误。”
“一边打一边谈?”折尔肯心中一惊,忙问道:“胡大人,难道就不能先停战,后谈判?”
“当然不能”胡国柱斩钉截铁的拒绝,又微笑说道:“折大人,下官说一句直话你不要责怪,在此之前,我们平西王府也曾遣使入京,要求展开停战谈判,可是换来的结果是什么?是我们平西王府的世子在狱中遇害这一次,我们如果停战了,你们如果又不谈了,那我们怎么办?十万云贵将士每在武昌城下浪费一天时间,要多浪费多少粮草和军饷,这么沉重的负担,我们平西王府承受得起吗?”
折尔肯哑口无言,半晌才勉强说道:“胡大人,三好先生,实在抱歉,小使在临来之前,遏中堂曾有叮嘱,如果贵军不停止战事,我们就绝不展开谈判万望两位大人回禀王爷,请王爷仔细三思。”
“不用回禀王爷了。”胡国柱微笑答道:“下官现在就可以答复折大人,贵军如果坚持要这么做,不停战就不展开谈判,没关系,我们可以先不谈判,等我们打下了武昌城再谈判也不迟。”
“如果贵军坚持要攻武昌,那么我们将不再与贵军展开谈判。”折尔肯板着脸答道:“如果贵军坚持不肯停战,那我们就拒绝所有谈判,我大清与平西王府的谈判前提,必须建立在贵军不再攻打武昌的基础上。”
“没关系。”卢胖子插话,微笑说道:“折大人请回禀遏中堂,如果我们攻下武昌之后他拒绝谈判,没关系,我们平西王府顺江而下,去取江西,再取江南,切断大清漕运。届时,所有后果我们平西王府概不负责,全由遏中堂他老人家独力承担”
折尔肯心头一颤,这才勉强有些认同图海和察尼对卢胖子的评价——真正的笑面虎啊,看准了螨清军队急需谈判停战争取时间备战的弱点,也看准了遏必隆不敢承担谈判破裂的责任,揪住这两点就紧咬不放,不过自己们任何侥幸机会。惊怒之下,折尔肯忙向胡国柱问道:“胡大人,三好先生的话,能代表你们平西王府的态度吗?”
“当然能。”胡国柱微笑答道:“刚才下官已经向折大人介绍过了,三好是下官的谈判副手,他说的话,自然也是一字千斤,言出法随。”
“那就好。”折尔肯点头,又慢条斯理的问道:“三好先生,既然你威胁要打江西,打江南,那么小使请问,贵军现在还有多少力量,能够拿下这么大的地方?”
“呵呵。”卢胖子和胡国柱都笑了起来,卢胖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顺手放到折尔肯面前,微笑说道:“折大人,看看这封信吧,光凭我们平西王府,拿下江西和江南或许有点难度,可是又加上一个延平王府呢?折大人扪心自问,我们能办到吗?”
折尔肯赶紧拿起书信,打开了仔细一看时,折尔肯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封信恰好是出自台湾郑经之手,在信上,郑经不仅大大褒奖了吴老汉奸大破鳌拜的盖世奇功,送上厚礼向吴老汉奸表示祝贺,还用哀求的口气恳请吴老汉奸起兵反清,表示只要吴老汉奸打出反清复明口号,那么台湾军队立即惟吴老汉奸马首是瞻,听从吴老汉奸命令指挥,与平西王府联手驱逐鞑虏,光复中华
“折大人,看清楚没有?”卢胖子从折尔肯手中抽回那封书信,慢条斯理的说道:“再烦请折大人回禀遏中堂,虽然我们王爷对大清忠心耿耿,誓死效忠大清朝廷,对台湾郑逆的这封书信嗤之以鼻。可是遏中堂如果坚决拒绝谈判,那么我们王爷自当上表朝廷,向大清朝廷说明情况,是遏中堂他老人家逼反我们平西王爷的,也是遏中堂他老人家逼着我们平西王爷与台湾郑经联手的,所有后果,全由遏中堂一人承担”
深秋之中天气凉爽,可折尔肯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几滴冷汗——吴老汉奸如果真的打出是遏必隆拒绝谈判把自己逼反的旗号,那么遏必隆和自己们回到京城之后,如何能向小麻子和满朝文武交代?而卢胖子察言观色,又趁热打铁道:“折大人,顺便提醒一下,如果我们平西王爷真被你们逼得和台湾郑逆联手,那么我们平西王爷为了表示联手诚意,肯定会考虑把俘虏的八旗王公贝勒们,送一部分到台湾去送给郑经逆贼。——届时,所有后果还是由你们承担噢。”
折尔肯的汗水更多,半晌后,折尔肯终于无可奈何的答道:“胡大人,三好先生,兹事体大,下官一个钦差副手,实在不敢做主,请等下官回禀中堂大人之后,再请中堂大人决断,是否同意与贵军一边交战,一边谈判。”
“当然可以。”胡国柱大力点头,微笑说道:“折大人请与遏中堂仔细商量,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耐心等。”
“下官尽力而为。”折尔肯无可奈何的答应,又试探着问道:“胡大人,三好先生,既然你们平西王府也很有谈判诚意,那么下官再斗胆多问一句,贵军究竟要提出一些什么样的谈判条件,才肯答应与我们大清军队停战言和?”
“关于这一点,折大人请放一百个心。”卢胖子抢过话头,微笑说道:“我们平西王府上上下下,都是大清的臣子,皇上的奴才,自然不会让皇上为难,让大清朝廷为难。我们只有两个条件,不管皇上和大清朝廷答应那一个条件,我们都可以立即停战罢兵。”
“哦,那么请问是那两个条件?”折尔肯迫不及待问道。
“第一个条件嘛,当然是请皇上释放我们王爷的小世孙。”卢胖子轻描淡写的说道:“再就是交出杀害我们世子的凶手,奖励我们平西王府在为国锄奸、诛杀鳌拜战场上付出的牺牲,补偿我们平西王府耗费的钱粮军饷。还有鉴于西南军情,请皇上准许我们王爷再兼管几个大清省份,也就足够了。”
要钱要粮要军饷,要人质要地盘要凶手,这些早在遏必隆和折尔肯等人的预料之中,所以折尔肯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好奇问道:“三好先生,那你们的第二个条件呢?”
“我们的第二个条件简单,就一句话。”卢胖子微笑答道:“请康熙皇帝逊位,另立新君”
“什么?”折尔肯猛的跳了起来,大吼道:“你说什么?要皇上退位?”
“折大人,关于这一条,其实我们也不想提出来。”卢胖子表情万分痛苦的说道:“只是折大人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皇上少年登基之后,不仅没有显露出半点仁君之相,没有半点利国利民之举,相反的,还包庇纵容出了鳌拜这么一个奸贼,祸国殃民,荼毒天下。所以我们平西王府斗胆,想请皇上逊位让贤,另立年长新君。”
“另立年长新君?”折尔肯勃然大怒,怒喝问道:“那你们想立谁当皇帝?不会是你们平西王爷吧?”
“当然不是。”卢胖子摇头,微笑说道:“我们平西王爷忠君爱国,精忠无双,对大清忠心耿耿,对皇上更是义同骨肉,怎么敢生出半点篡位谋逆之心?——我们的意思是,想请安亲王岳乐,继任皇位”
“请安亲王继承皇位?”折尔肯目瞪口呆,惊讶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哈哈哈……。”这时,胡国柱忽然大笑起来,起身招手说道:“一峰,你怎么还是那么顽皮?谈判期间,你就不要和折大人开玩笑了。”
说罢,胡国柱又转向折尔肯拱手笑道:“折大人勿怪,这是一峰在和你开玩笑,我们其实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一峰之前说的第一个,请皇上补充我们军费钱粮,交出杀害世子的凶手和交还我岳父的小世孙。第二个条件嘛,完全是一峰在胡说八道,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吓死我了。”折尔肯长舒了一口气,又埋怨道:“胡大人,你们平西王府在正式谈判期间,这么能开这样的大玩笑?这简直就是闹着玩嘛”
“折大人教训得是,下官一会一定会好教训一峰的。”胡国柱连连道歉,又忽然说道:“不过折大人,你也不能怪一峰开玩笑,其实你们那边有人,就希望我们提出这样的条件,请皇上退位,让安亲王……。”
“姑父。”卢胖子赶紧一拉胡国柱的袖子,胡国柱猛的一楞,赶紧闭嘴,打哈哈道:“玩笑,玩笑,折大人勿怪,千万不要在意,哈哈。”
“玩笑?”折尔肯心中生疑,“我们的队伍中,有人希望皇上退位,让安亲王继位?”
第202章 岳乐称帝养成计划
“他妈的卢一峰狗贼,又来这一套了又来挑拨离间煽风点火了,你到底腻不腻?你不腻本王都已经腻了”
听完折尔肯的汇报,饶是大清和硕安和亲王岳乐岳王爷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再这么涵养好脾气好心肠好,这会也忍不住跳起脚来,骂出了脏话,“本王到底是招到你惹到你这个狗贼什么地方了?你这个狗贼竟然这么往死里坑我害我?居然……,居然连本王打算谋朝篡位的谣言都捏造得出来?”
“卢一峰狗贼就是这样的人就象一条疯狗一条毒蛇一样,一天不咬人就不舒坦”与岳乐同病相怜的图海接过话头,咬牙切齿的骂道:“当年,老子也是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了这条疯狗,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一条腿也残废了如果有一天让我抓到了这条疯狗,我一定要把他身上的肥肉一块块切下来,放着开水锅里烫熟了,塞进他嘴里,逼着他给自己吃下去——”
“记住让我也割几刀”岳乐恶狠狠的附和一句,又转向旁边的遏必隆等人说道:“遏中堂,既然卢一峰那个狗蛮子也来到了武昌,还被吴三桂老贼指定了参与和你们的谈判,那依小王之见,中堂大人你们这次谈判要糟,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王爷就那么在乎这个卢一峰?”遏必隆有些惊讶,问道:“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从四品知府,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这号人多得多,就真这么值得安王爷你都深为忌惮?”
“遏中堂,你是没和那个狗蛮子打过交道,不知道他有多油滑多奸诈”岳乐和图海异口同声的叫起苦来,赶紧把自己们与卢胖子几次接触期间吃的大亏一一讲述给遏必隆,添油加醋的描绘扩大卢胖子的危害,警告遏必隆千万不要对这个卢胖子掉以轻心,否则必吃大亏末了,图海和岳乐还一起建议遏必隆,认为现如今最好是停止与吴军谈判,等到利用坚城深壕的武昌城让吴军吃到苦头,再展开谈判不迟,不然的话,遏必隆去和卢胖子打交道,必吃大亏无疑
听完岳乐与图海的控诉与建议之后,遏必隆先是沉默许久,半晌后才说道:“这么说来,老夫在谈判期间,是不能对这个卢一峰蛮子掉以轻心了。但是没办法,既然皇上颁旨让老夫担任钦差,全权负责与吴三桂老贼谈判停战,现在吴三桂老贼又已经答应谈判,老夫就不能去与他们谈判,不然的话,老夫也没办法去向皇上和朝廷交代了。”
“遏中堂,你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岳乐不死心的提醒道:“现在吴三桂老贼兵临城下,你去与吴三桂老贼谈判,在谈判桌上必然落到下风,可我们如果挡住了吴三桂老贼的大军,让吴三桂老贼在武昌城下一筹莫展,形势对我们不就有利得多了?”
考虑到在谈判桌上吃亏之后回京必受重惩,还有考虑到目前吴军兵锋正利,现在展开谈判必然处于下风,素来性格软弱又胆小怕事遏必隆难免又有些动摇,可就在这时候,门外传令兵飞奔进来,到图海面前单膝跪下,抱拳奏道:“启禀抚远大将军,吴狗主力已经抵达武昌城下,在武昌城外东南面的油坊一带背靠梁子湖扎下大营。”
“来得真快啊。”图海倒吸了一口凉气,忙喝道:“再探”
传令兵领命而去,不曾想前一个传令兵前脚刚出门,另一个传令兵又飞奔进来,刚进门就满面惊惶的大叫道:“启禀抚远大将军,吴三桂老贼亲领一军前来探城,还押有一名俘虏,号称是被吴狗东路军生擒之平南王尚可喜尚王爷,要求大将军与诸位城上答话”
“什么?”图海和岳乐等人一起跳了起来,面无人色的惊叫道:“平南王也被吴狗生擒了?怎么可能?”
“快上城墙去看看这不是小事”遏必隆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厅外奔去,后面图海、岳乐和蔡毓荣等人赶紧一起跟上,指挥兵马护送自己一行上城察看情况。
匆匆上到武昌南门城楼,仔细往下一看时,果不其然,一队吴军人马打着吴三桂帅旗,簇拥着一大堆平西王府的豺狼虎豹正在城下察看城防,队伍之中果然还押有一辆囚车,囚车中载有一人,遏必隆和图海等人赶紧举起望远镜仔细一看时,见车中之人辫须银白,容貌甚是苍老,虽然垂头丧气双目紧闭,但千真万确就是螨清平南王尚可喜无疑看到这点,遏必隆、图海和岳乐等人无不是面如死灰,心惊肉跳,明白清军在吴军侧翼最大的牵制已然完蛋,吴三桂老贼已经可以安心将主力投入北方战场。
“遏必隆老弟,别来无恙否?”吴老汉奸得意的大笑声音传上城楼,大笑说道:“遏老弟,十几年不见,今天能在这里与你旧友重逢,还能顺便与平南王老兄一起重逢,本王实在是欢喜不尽啊怎么,遏老弟,不向本王和平南王爷打一个招呼吗?”
“遏中堂?”听到吴老汉奸得意的狂笑声音,囚车中闭目含恨的尚老汉奸忽然魂魄归来,争开眼睛,含着眼泪冲着城楼上哭喊,“遏中堂,请你禀奏皇上,奴才尚可喜无能,未能替皇上光复广西,还不幸被吴三桂老贼的走狗卢一峰生擒,老奴无能,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下旨,治老奴应得之罪也请皇上千万不要以老奴为念,一定要剿灭吴三桂逆贼,诛杀卢一峰狗贼,为老奴报仇雪恨啊——”
遏必隆脸色苍白,不敢答话,图海和岳乐等人个个目瞪口呆,说什么也想不到吴军竟然真的生擒到了尚可喜,千里迢迢押到武昌城下向自己们示威,周围的清军将士则议论纷纷,心头打鼓,刚刚在与吴军二流军队交手中建立起来的那么一点信心士气,也不可避免的动摇了起来——开玩笑,手握无数精兵良将的螨遗三藩王之一的尚可喜都被吴军生擒活捉,自己们还能是吴军对手吗?
看到武昌城墙上清军士兵交头接耳惊疑不定的模样,攻心战术得手的吴老汉奸自然是万分满意,开始定下心来仔细观察武昌城防,寻找破城之策。然而让吴老汉奸和卢胖子等吴军高级将领都大皱眉头的是,湖广省会武昌城防实在变态得有点过份,土石城墙高达几近四丈,墙上鹿角密布箭楼林立,不管云梯攻城还是云台攻城都很难冲上城墙,城下护城河宽达三丈,深多少虽然看不出来但又绝对浅不了,还引江水注入河中,水势滔滔,极难填塞渡过,端的是城高壕深,易守难攻。
“难怪吴应麒和马宝联手都打不下来,这场仗有得打了。”观察着武昌城防情况,卢胖子眉头紧皱,低声向旁边的胡国柱和汪士荣问道:“姑父,良臣先生,武昌城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这场仗怎么打?你们有主意没有?”
“恐怕有点难度。”胡国柱的表情不比卢胖子轻松多少,同样眉头紧皱的说道:“这样的城防,如果正面强攻的话,就算能拿下来,我们的伤亡也绝对轻不到那里。”
“不知道护城河有多深?”汪士荣沉吟说道:“如果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填平一段护城河,就有希望挖地道到城墙下,埋炸药炸毁城墙了。”
“指望地道攻城,恐怕没希望了。”卢胖子摇头,低声说道:“注意到没有?武昌紧邻长江,地下水肯定十分丰富,怕是我们还没挖到一丈深,地下就已经开始冒水了,还怎么挖到城墙下面?”
“胡说”汪士荣愤怒反驳道:“史书记载,当年忽必烈攻打鄂州的时候,就是挖地道进了城,虽然被守军识破连夜修建夹城木栅,阻止了蒙古军队进城,但证明这里还是可以挖地道到城墙下面的。那时候的鄂州城,就是现在的这座武昌府城”
“还有这事?”卢胖子大喜过望,忙问道:“良臣先生,你该没记错吧?是那本史书上记载的?”
“《续资治通鉴》和《元史》都有记载”汪士荣得意冷哼,训斥道:“亏你还是秀才出身,有空就多读点经史子集吧,别有时间就钻进春宫画本里,钻研那些床第淫技”
“是,是,良臣先生教训得是,下官一定注意改正。”在这方面确实良心有亏的卢胖子大点其头,赶紧转向胡国柱建议道:“姑父,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找一些当过矿工的士兵,把他们召集起来商量怎么把地道挖到城墙下面,埋炸药炸毁这道鬼城墙”
“这个好办,反正我们军队里有的是矿工。”胡国柱点头,赶紧传令下去安排,让基层将领着吴军之中挑选熟练矿工,以备吴老汉奸使用。
这时候,武昌城上已经放下了一个吊篮,之前被胡国柱和卢胖子折腾得够惨的折尔肯乘篮下城,又从缓缓放下的吊桥过河,打着白旗跑到吴老汉奸面前交涉,并且当场提出两个要求,一是要求吴军善待尚老汉奸,不得再将尚老汉奸押到城下羞辱,二是要求吴军尽快确认谈判时间和谈判地点,划出了一块中立地盘以供双方谈判。
吴老汉奸之所以把尚老汉奸押到城下,其目的也不外乎动摇守军军心,打击敌人士气,顺带着耍耍威风,对折尔肯提出的第一个条件自然是一口答应,另外又答应将武昌西南面五里处的白沙洲定为谈判地点,每日午时正展开谈判,谈判期间双方除各自携带百名侍从之外,不许另派军队靠近谈判地点三里之内,更不得袭击双方谈判代表。折尔肯也是一口答应,赶紧告辞离去。
“折大人,请暂留一步。”卢胖子忽然又叫住折尔肯,拉着折尔肯的手,无比抱歉的说道:“折大人,实在对不住,上次和你开了那个玩笑之后,王爷把我臭骂了一顿,我也知道错了,还望折大人大人大量,千万要原谅卑职的无心之失。”
“好说,过去的事了,卢大人也就别太在意了。”折尔肯勉强答道:“不过以后也请卢大人慎重言行,千万不要再口无遮拦,言出无忌,遏必隆遏中堂他人家,脾气可没有下官这么好。”
“一定,一定。”卢胖子惭愧点头,又拉着折尔肯的手说道:“折大人,顺便也请你向安王爷代为转达下官的歉意,下官真的不是故意陷害于他。另外,下官还可以对天发誓——民间那句‘帝出安王府,京畿做战场’的童谣,真的不是我们平西王府故意派人散播的散播谣言者,另有其人”
“帝出安王府?京畿做战场?”折尔肯脸色又是一变,惊叫道:“民间还有这样的童谣?”
“怎么?折大人你没听说过?”卢胖子满脸的惊讶,问道:“据下官所知,这样的童谣,在黄河南北已经是村村传唱了?折大人你怎么可能没听到过?”
折尔肯的脸色开始发青了,情知卢胖子又是在故意利用自己动摇己方军心,和卢胖子继续纠缠下去,不仅乡间童谣,只怕什么天命石人之类的鬼话卢胖子都扯得出来,所以折尔肯也不说话,甩开卢胖子的手就冲了回去。旁边的胡国柱和汪士荣则笑出了眼泪,一起低声向卢胖子骂道:“死胖子,实在太损了要是满狗皇帝听到这两句话,心里能对岳乐舒服才叫怪了”
“没办法,岳乐用兵能力与统率魄力不在鳌拜之下,不给他弄一些麻烦上身,将来必是我军劲敌”卢胖子苦笑,又压低声音说道:“还有,武昌城里的满狗军队足足有六万之巨,我们的兵力并没有太多优势,就算地道战术成功炸毁城墙,进城巷战也必然伤亡惨重。在此之前,我们如果能够尽最大力量打击满狗士气,动摇满狗军心,对我们进城巷战也有着无穷好处。”
“有道理,考虑得长远。”胡国柱点头,对卢胖子的深谋远虑深以为然。
“金吾将军,既然对于我军来说,岳乐此贼必然得杀之而后快。”汪士荣的心胸气量虽然狭窄一些,但心眼之灵活却足以排名吴老汉奸四大谋士之说,被卢胖子提醒之后,汪士荣灵机一动说道:“那我们索性继续推波助澜,商量一个完整的岳乐称帝计划付诸行动,借着茂遐先生学生打下的铺垫,安排布置一连串假象,坐实岳乐企图篡位称帝的罪名,逼着满狗那边把我们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掉。”
“此计大妙”胡国柱一听十分满意,低声笑道:“岳乐狗贼也不是什么圣人,如果我们帮着他坐实了篡位称帝的罪名,他百无辩解之下,说不定还真会生出这样的心思。那么到了那时候,咱们可就…………。”
“金吾将军高明。”卢胖子和汪士荣一起阴笑,笑声之阴毒,让周围的吴军将士都是人人心里发寒,无不心道:“这几个狗头军师,八成又要害什么人了”
“卢一峰,狗贼狗贼——无耻狗贼————”
这时候,武昌城楼上已经响起了岳乐和图海等人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声音,疯狂大骂卢胖子的祖宗十八代,谴责卢胖子的种种无耻行径。但很可惜的是,卢胖子这会也懒得和图海、岳乐等人纠缠了,大笑着随着吴老汉奸扬长而去,回吴军大营商量下一步的攻城计划去了。
当天夜里,吴军步兵大队出动,借着夜色掩护,开始背负土袋填塞武昌东门护城河流,武昌护城河虽是活水,无奈吴军土袋之中尽装碎石,水冲不走,深达两丈的护城河被迅速填高。清军发现情况不对,赶紧派兵出门去阻止破坏时,吴军火箭车却对着城门狂轰滥炸,不仅炸得清军鬼哭狼嚎,难以出城半步,还无意之中炸断东门吊桥吊索,使得吴军可以直到城下。
出不了城,清军只能在城墙上开炮放箭阻止,可惜吴军是在夜间填河,还故意不打火把不至暴露,黑夜之中清军弓手炮手都找不到准确目标,只能碰运气一般胡乱开炮放箭,白白浪费无数弹药羽箭,却始终收效甚微,几乎没伤到多少吴军士兵,结果一夜时间下来,吴军已将武昌护城河的东段填高几近一半。
“吴狗怕是在打地道入城的主意了。”天色微明时,看到潮水一般回营休息的吴军步兵,还有看到已经被填高许多的武昌护城河河面,图海和岳乐等清军统帅都是忧心忡忡,深知吴军此举不仅利于强攻城池,更有可能是在打地道入城主意——先填平护城河,挖地道入城才可以减少深挖地道增加的工程量和避免河水灌入地道。
“应该做好两手准备。”岳乐提议道:“一是白天挖深护城河,迟滞吴狗挖掘进度,二是在城里挖掘深壕,不给吴狗地道入城的机会。”
“如果吴狗在城墙下面埋火药怎么办?”图海提醒道:“当年我们大清军队攻打松山城的时候,可就用过这样的战术。吴狗的鬼火药比我们厉害多了,用起这样的战术来,那更是得心应手。”
“关于这一点,倒是不得不防。”岳乐沉吟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破解,我们可以多埋一些大缸在地上,随时判断吴狗的地道方位,待到吴狗地道挖到城下时,我们马上反挖地道和吴狗地道连通,用风箱灌入毒烟,熏死地道里的吴狗锹兵”
“王爷妙计”图海大喜过望,赶紧交代下去,让城中清军士兵依计而行。
与此同时的武昌城外,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通武昌护城河的填塞情况与清军守兵反应之后,卢胖子的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自言自语说道:“这么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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