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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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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乐长于军事民政,在权谋方面虽然有所欠缺,可也不是全然一窍不通,图海和察尼推卸责任的花花肠子,岳乐也看得出来。当下岳乐怒道:“图中堂,现在偏沅危急,你又知道把本王拉出来挑大梁当主心骨了?那当时在贵州平越的时候,你又怎么不听的回师救援鳌太师?当时你如果别跑那么快,多留一些军队殿后接应,鳌太师会战死沙场么?”

“安王爷,不救太师这条罪名,卑职可不敢承担。”图海耍赖道:“当时卑职在巴江城和贵定城都留下了两千军队接应,舒布库罪该万死被卢一峰狗贼诈开城门后,卑职留在贵定的军队可是马上回师夹击巴江城的——至于为什么没有打破巴江,这好象更不能怪到卑职头上吧?”

“那你的主力为什么逃那么快?”岳乐怒道:“我追上你的时候,你的主力都已经过了平越城了,当时你如果没有贪生怕死跑那么快,及时全力回援,我们的主力会在巴江丢一个精光吗?”

“安王爷,卑职当时如果不撤快点,最后的这支军队又被吴三桂老贼包围了怎么办?”图海继续耍赖道:“上千里的贵州山道,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和羊肠小道,卑职如果不尽快带着最后的军队撤出贵州,又被吴狗军队象巴江那样的包一次饺子,那我们现在别说是守偏沅了,能不能有一个人活着逃出贵州,恐怕都是一个大问题吧?”

说到这,图海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况且巴江惨败,王爷你好象也难辞其咎吧?如果当时王爷不是派赵良栋配合阿进泰去反攻巴江,而是亲自率军反攻,那么赵良栋和阿巴泰两位将军那会在蛮子的无耻要挟面前让步,不敢继续强攻巴江城?”

“老子是怕赵良栋求不动你”岳乐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起来,“你当时逃得那么快,老子还不是怕你不敢回师去救巴江,这才亲自来追你,你现在还想来怪老子不敢亲自领兵反攻巴江?老子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么?”

“王爷,那卑职又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么?”图海无耻反问,说道:“当时即便王爷你没有亲自追上来,顺便派一个亲兵传令,卑职也肯定也会率军回援,绝不会因为贪生怕死而不敢回援。”

“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当然是想怎么说都行了。”岳乐被图海的无耻耍赖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就扑上来把这个恩将仇报的无耻小人掐死。

“王爷,请冷静。”周培公见势不妙,赶紧出来也是打圆场道:“王爷,现在我军刚刚经历惨败,军心惶恐,吴三桂老贼又反扑在即,这个时候更应该精诚团结,而不是互相推委,互相推卸责任。”

“不推卸责任,那好”岳乐一指图海,怒道:“不推卸责任也行,那你是鳌太师临终前指定的全军主帅,现在是应该坚守辰州,还是该退往岳州,你自己拿主意,别忘老子身上推。”

“王爷,鳌太师只是让卑职把军队带出贵州,可没说出了贵州之后,继续是卑职担任全军主帅。”图海可不会傻到去扛上丢失湖南全境的罪责,赶紧耍赖道:“现在我军已经撤到了辰州,卑职的使命已经完成。王爷你贵为亲王,又是皇上堂叔,卑职理应将军队移交给你,听从你的指挥。”

“谢了。”岳乐冷笑道:“你带兵挺好的,让将士们又是杀人又是放火,又是抢劫又是强奸,将士们都喜欢听你的,不喜欢听我的迂腐军令,还是你来带这兵吧,本王自愿听你的指挥。”

“那好,那卑职就却之不恭了。”图海忽然变得十分爽快,说道:“不过名不正言不顺,还请王爷上一道奏表给朝廷,请朝廷下旨让卑职统率全军,那卑职自然挑起这个重担。不过在这之前,我军之中仍然是以王爷为尊,卑职还是得听王爷示下,王爷说怎么办,卑职就怎么办。”

岳乐差点气昏过去,辰州离北京几千上万里路,等自己的奏请批准下来,黄花菜都凉了,到头来,所有罪责还不是得自己一个人承担?这时,图海忽然向周培公使了一个眼色,周培公会意,忙开口说道:“王爷,图中堂,依奴才看来,放弃辰州退往岳州导致丢失偏沅全境的罪责,你们两位谁都不用承担,朝廷将来问罪也是找别人,找不到你们头上。”

“那这罪责谁承担?你?”岳乐冷笑反问。

“我操你娘的狗奴才,你该不会是想推到老子头上吧?”在场官职爵位第三高的察尼跳了起来破口大骂,生怕岳乐和图海联手,楞是把自己推到这个注定要被问罪的全军主帅位置上。

“贝勒爷误会了,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污水泼到你的身上吧?”周培公苦笑,又说道:“至于安王爷说的奴才承担这个罪责,奴才倒是很想为王爷、中堂和贝勒爷当这个挡箭牌,可是奴才一个七品供奉,够这个资格吗?”

“那你想让谁承担?”察尼瞪着眼睛问道。

“贝勒爷又误会了,奴才有何德何能,能够指定一位主子承担这么大的罪责?”周培公摇头,阴阴说道:“有一个人倒是应该承担此责,是他冒险轻进,把二十多万大清主力领入贵州,导致大军惨败,精锐尽失。又是他指挥失误,在主力惨败的情况下仍然不肯迅速撤退,导致吴三桂老贼的走狗卢一峰蛮子切断我军主力退路,导致主力全军惨败,只有两万多大清将士狼狈逃回偏沅。”

“还是这个人,在撤退之时命令我军放弃偏沅,全线撤回长江之北,放弃长江南面的所有大清土地而王爷、中堂和贝勒爷你们三位,不仅与吴三桂老贼的追兵浴血奋战,杀敌无数,还毅然拒绝执行这个人的乱命,坚守岳州、武昌等长江要塞,粉碎了吴三桂老贼乘机渡江北上的野心,也为我大清争取到了整军反攻的宝贵时间,有大功,而无一过……。”

“放屁”周培公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岳乐就已经重重一记耳光抽了上去,抽得周培公满脸开花,嘴角出血,又气得混身发抖的咆哮道:“把所有罪责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你们良心过得去吗?不要忘了,是因为这个死人拼死殿后,和吴三桂老贼拼得全军覆没,重创了吴三桂老贼的追兵,你们才得以逃出生天,现在又把所有屎盆子扣到他的身上,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廉耻?”

“王爷,奴才如果不是对你忠心耿耿,决计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周培公慢慢擦去嘴角鲜血,恬不知耻的说道:“请王爷不要忘了,王爷你在朝廷里也不是很受皇上待见,这次如果不找一个替罪羊抗上所有罪责,王爷你这个亲王的帽子飞了是小,只怕刑部天牢的大门,也要向王爷你敞开了。”

“别说是进天牢”岳乐一脚把周培公踹了一个四脚朝天,咆哮道:“就是杀头凌迟,老子也绝对不会往鳌太师头上扣屎盆子老子不象你们,老子要脸”

“王爷,如果你坚决不同意也没办法,那就请下令吧。”图海阴阴说道:“具体该守辰州还是退往岳州,请王爷乾纲独断,奴才遵命而行就是了。”

“图瘸子,你少在老子这里煽风点火”岳乐指着图海的鼻子骂道:“你不要忘了,是因为鳌太师替你洗刷冤屈,你才被皇上从天牢里放出来,你被流放宁古塔为奴的家人,也是因为鳌太师搭救,她们才得以脱离苦海,回到京城你现在还这么恩将仇报,你良心何在?”

“王爷,恩相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自然是没齿难忘。”图海更加恬不知耻的说道:“今后每逢初一十五,鳌太师忌辰,奴才自然都会多烧纸钱让他在地下享用。只是眼前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无法向皇上和朝廷交代,皇上和朝廷也无法向天下人交代,两万多大清将士在辰州进退两难,守又守不住,退又不敢退,为了大清江山,也为了两万多大清将士,也为了皇上和朝廷不至为难,也只有委屈一下鳌太师了……。”

“无耻,无耻无耻——”图海说一句,岳乐就怒不可遏的大骂一句,到了最后,岳乐忍无可忍之下也是赏给图海一记耳光,怒吼道:“无耻小人给老子罗嗦,再说一句,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王兄,其实小弟我觉得图中堂和周先生说得颇有道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察尼忽然开口,阴笑说道:“反正鳌太师已经死了,背的罪责再多,皇上还能把他从棺材里拉出来再剐一次?不如先让鳌太师背下这些责任,解了眼下这个燃眉之急再说。”

“放屁老子绝不答应”岳乐咆哮道:“你们要是敢把罪责推到鳌太师身上,老子就背皇榜到午门给鳌太师喊冤”

“安王爷,你信不信,如果鳌太师他现在还活着,他也一定会赞成我们这么做的。”图海阴阴说道:“鳌太师他让奴才率军先撤的时候,之所以一定要奴才带上赖塔、穆占和王进宝这些人,不许奴才把他们丢弃,其实就是为了为大清留下一些栋梁之材,让皇上和朝廷在抵御吴三桂老贼时不至于无将可派,无人可用,一片丹心可谓日月可鉴。”

“现在呢,王爷你让我们共同承担这些罪责不要紧,皇上把我们个个都砍了剐了也不要紧,可是我们死了以后,大清还有谁能扛起抵御吴三桂老贼的重任?指望那帮汉人奴才,皇上和朝廷放心不?到时候有再多的精兵,有再多的武器粮草,没有良将指挥率领,还不是一群乌合之众?王爷,你忍心辜负鳌太师的一片苦心,让鳌太师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么?”

“王兄,图中堂说得很对。”察尼也劝道:“以鳌太师的性格,遇上这样的事,也肯定会把所有罪责一个人扛起来,绝不会推委他人,我们又何苦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呢?让他死不瞑目呢?”

岳乐痛苦闭上眼睛,脑海中浮过鳌拜那张丑陋凶恶而又威严正直的面孔,心头几如刀绞。周培公则又爬起来说道:“王爷,你对太师的尊崇之情,我们都理解,也明白,也比你更加尊敬太师的赏罚分明,忠心为国,可是眼下的情况……。唉,王爷,为了大清,我们也只能暂时委屈太师了,等到了剿灭吴三桂老贼之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给太师恢复名誉,请皇上为太师追封谥号,太师泉下有知,想来也可以瞑目了。”

“随……,随便你们吧。”岳乐到底还是满人,继承了爱新觉罗家的光荣血统,虽然双目之中已经是泪花闪烁,但还是哽咽着说道:“随便你们怎么办吧,本王不管了,本王去给鳌太师的灵位上香去,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罢,岳乐转身大步离去,眼中泪水泉涌。图海则欢天喜地的冲着岳乐背影叫道:“王爷,一会我们把军情塘报写好,送去给你过目,你可要在我们的联名奏报上签名噢。”岳乐不答,只是大步出房,图海和察尼则迫不及待的命令周培公动笔,让周培公书写军情奏报。

在这份准备用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的奏报上,清军贵州惨败的所有责任自然全在鳌拜一个人身上,什么不听部下苦谏,坚持率军入黔决战,致使清军丧失所有战术优势;什么安顺决战期间,鳌拜不顾吴军火力凶猛,故意强派骑兵密集冲锋,致使两万多骑兵不到一刻钟时间被吴军火箭炸得干干净净还有吴军飞艇出现的时候,清军众将仍在浴血奋战时,鳌拜却带头弃众逃命,致使清军阵容崩溃,被吴军追兵任意屠杀。

到了安顺溃败之后,鳌拜的各种丑态就更是令万夫发指了,什么为了逃命催促骑兵队伍践踏友军,为了打开道路亲手砍杀士卒,为了自己活命强行命令伤兵殿后,还有到了巴江之后,鳌拜明知冲破巴江即可挽救全军,却贪生怕死不肯率军冲锋和殿后,只是命令残军保护自己,导致杰书攻打巴江期间因为兵力不足而被吴军生擒活捉,更导致时间耽搁吴军主力将清军彻底合围,以至清军主力全军覆没…………

总之一句话,罪过全是鳌拜一个人的,图海率军突围成功有功无罪,退守岳州、武昌一线,也是在图海违抗鳌拜全军撤过长江军令之下做出的英明决定察尼贝勒亲自率军殿后身先士卒,杀死吴军追兵无数,斩杀吴军战将多人,理应受赏同时为了堵住岳乐的嘴和拉岳乐下水,图海也让周培公在奏章中大大表彰了岳乐一通,什么孤军攻打巴江接应主力,身先士卒杀敌如麻,只可惜鳌拜贪生怕死不敢冲锋致使功亏一篑,什么在镇远力阻吴军追兵杀敌无数,血染沙场——还有贵州百姓人头作证…………

其他的还好说,反正鳌拜已经是一个死人说不了话,图海等人想怎么往他身上扣屎盆子都无所谓,惟独到了杰书贪生怕死命令阿巴泰、赵良栋退兵这一段时,图海和察尼犯了难——杰书可是螨清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又是小麻子的嫡亲堂哥,还是拿出小麻子的真密旨勒令清军退兵,如果如实奏报杰书丑态,小麻子和八大铁帽子王脸上都过不去不说,还等于是彻底得罪死了正红旗,正红旗那些旗人老爷发起火来,图海和周培公以后的小日子还过不过了?

“中堂,贝勒爷,干脆这一段略过,就当什么事都发生过吧?”

周培公的提议获得了图海和察尼的一致支持,一起鼓掌叫好道:“没错,这段不能奏报,反正鳌老头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干脆就让他一个人全部扛起来算了,咬死是他贪生怕死,不肯给康亲王派遣援军,这才导致康王爷不敌被俘。”

话虽如此,但有一件事还是让图海十分为难,不知道是不是该向小麻子如实奏报——这件事,自然也就是鳌拜要图海向小麻子转达的最后两个忠告了,一是要求小麻子与吴军谈判言和,争取时间整军备战;二是必须得杀吴应熊,事后可以把罪名全部推到鳌拜头上,用鳌拜满门老小的性命去平息吴老汉奸怒火——这一点,也是图海最为大惑不解的地方。

还好,图海身边还有一个比较靠得住的谋士,当天夜里,当图海私下把这事透露给周培公后,周培公马上就醒悟过来,解释道:“中堂,鳌拜这是在为大清的将来做打算,眼下我大清已经是精锐丧失殆尽,人心惶惶,兵无战心,将无勇气,只有暂时稳住吴三桂老贼,争取时间整备军队,打造武器,集中全国人力物力耗死吴三桂老贼,这样才能把吴三桂老贼造成的损失控制在湖广云南一带,不致动乱扩大。”

“这点我当然明白。”图海不解的问道:“我不明白的是,鳌拜为什么宁可搭上他的全家性命,也要皇上一定得杀吴应熊?这个吴应熊,真有这么重要?”

“中堂,这就是鳌拜老头的深谋远虑之处了。”周培公笑道:“吴三桂老贼子息艰难,至今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是出了名的草包,如果不杀吴应熊,把吴应熊放回云贵,吴三桂老贼后继有人,对我们大清造成的祸害势必会迁延日久,甚至可能更进一步扩大。”

“可如果杀了吴应熊后,已经六十岁的吴三桂老贼还能活多久?等到他死了以后,还有谁能够服众,让云南贵州这帮豺狼饿虎心悦诚服?到时候不管是吴应麒还是吴世藩继位,吴三桂老贼军队之中都必然出现内乱,吴狗内乱,我们大清不就有机可乘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鳌老头宁可拼上全家性命不要,也要皇上一定杀了吴应熊,原来是在打这个算盘”图海恍然大悟,开始对鳌拜的深谋远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转念一想之后,图海难免又更加为难了,问道:“培公,这么一来,你是我该不该向皇上如实奏报这段话?不奏是误国,奏了的话,那么不就又证明了鳌拜老头当时十分清醒冷静,让我率军先撤和他亲自殿后的事,不就完全暴光了?”

“恩相,这么大的功劳,难道你还想送给别人?”周培公似笑非笑的说道:“诛杀吴应熊断吴三桂老贼的根,为吴狗内乱创造契机,这么深谋远虑的决定——恩相你忠心为国,难道不能上一道密旨,亲自建议皇上这么做?”

第187章 东线战场

卢胖子被吴老汉奸派往了东线,率领本部人马辅佐大舅子吴世综,共计出兵一万两千余人去攻略广西,在回师昆明积极准备东征事宜的同时,卢胖子也抽出了时间来汇总广西军情,与吴世综共商东征大计。

也是统计汇总了广西军情之后方才发现,相对起血肉狂飙的贵州东北主战场,还有相对起比较平静,实际上却杀机重重、剑拔弩张的贵州正北川黔战场,吴军的东线战场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可笑

当然了,可笑的绝对不是吴军东线的两支孤军杜辉军和缐虞玄军,而是他们的对手耿聚忠、尚之孝和绿帽子大王孙延龄这帮人。先是在康麻子十一年的三月上旬,躺着中枪的尚可喜尚老汉奸为了夺回廉州出海口,派广东提督严自明率军一万兵犯廉州,结果在廉州连营寨都还没来得及扎稳,就已经被杜辉和缐虞玄联手打得抱头鼠窜,狼狈退回雷州,偏巧后方的广东高州府总兵祖泽清又是吴老汉奸的嫡亲表弟,又找出种种借口死活不肯派出援军协助,导致严自明败军淤积在雷州一带,进退不得。

到了三月下旬,广西、广东和福建等地接到小麻子所谓圣旨起兵剿吴之后,耿精忠、尚可喜和孙延龄等人倒是很听话的派出了军队向吴军东线发起了进攻,可惜兵力都不算太多,耿精忠让心怀鬼胎的二弟耿聚忠率领五千二线军队嘉应、四会、怀集进广西,一路打家劫舍骚扰地方,不仅进兵速度堪比蜗牛,还不断向两广总督金光祖伸手要钱要粮要军饷,理由还十分充分——老子是奉旨讨贼,粮草军饷当然得由你们地方官员付给。

相对起耿聚忠的无耻,尚可喜的二儿子尚之孝就要争气多了,不仅扬言要攻破昆明活捉陈圆圆,还张口就向老爸要一半的广东军队,但很可惜的是,尚之孝的厉害大哥尚之信却一眼看穿二弟的黑心肠——要走广东一半的军队指挥权,那我这个当大哥的,以后还治得了你这个当兄弟的么?所以尚之信自然是二话不说出手掣肘,经过一番明争暗斗,尚之孝最后也只是拿到五千军队和雷州那一万败军的指挥权,大怒兼失望之下,尚之孝当然也就没有了强攻云贵的心思,带着军队一路游山玩水,慢慢摇慢摇的沿着海岸线向西行军,走了近一个月时间楞是没有抵达廉州,自然也就没有和吴军交上手。

最为努力的还是孔四贞的正式老公绿帽王孙延龄,在接到小麻子密旨后二话不说就是全军出动,留下其兄孙延基守桂林,带着自己所能直接控制的军队和从戴良臣手中接管的军队共计一万六千人南下,同时联合广西巡抚马雄镇,以广西将军的名义下令广西各地出兵,与自己会师于柳州,共商讨吴大计。

同样可惜的是,孙延龄为国报效的雄心固然可赞,可是他这个夫从妻贵的广西将军在广西军中威信实在低得可怜,不仅广西各地的军队将领没一个鸟他的,就是他从戴良臣手中接管来的军队将领士兵也没几个老实听话,孙延龄命令他们一天走四十里只走二十里,让他们走二十里干脆躺倒不动,还动不动就威胁发动兵变,要干掉孙延龄另立新帅。孙延龄又是一个属螃蟹的外硬里软,还真不敢彻底激怒了这帮老丘八,也就只好忍气吞声由他们去了,从桂林到柳州几百里路,孙延龄军楞是走了半个多月。

好不容易到了柳州之后,并不意味着孙延龄就可以大展拳脚了,驻守柳州的广西提督马雄马老将军更不把孙延龄放在眼里,不仅借口孙延龄军军纪败坏扰民过甚不许孙延龄军入城,还借口眼下青黄不接无粮可就,拒绝为孙延龄军提供粮草,不管孙延龄和广西巡抚马雄镇如何催促哀求就是一颗粮食不给。内忧外患之下,雄心壮志荡然无存的孙延龄干脆连就此收兵的心思都有了,最后还是在铁杆汉奸马雄镇的劝说下放弃这个打算,驻扎柳州等待马雄镇从各地调拨粮草供应。

三个对手一个比一个象乌龟爬得慢,杜辉和缐虞玄的兵力虽然相对单薄,一时间内倒也安然无恙,十分轻松,吴军东线战场也始终没有给主战场带去什么麻烦,导致主力分心生变。但是到了四月五月初的时候,这个情况因为小麻子公开发布的一道圣旨改变了,这道圣旨,自然也就是那道周培公提议、鳌拜请旨、小麻子颁旨宣布先入昆明者为王的圣旨。

虽然周培公的人品是出了名的不地道,但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手确实无比高明,恰好击中了尚之孝和耿聚忠两个二五仔的要害,更击中了孙延龄这个做梦都想当王爷的二五仔要害。所以在接到这圣旨之后,一向轻薄傲慢的孙延龄竟然通过马雄镇主动向耿聚忠和尚之信提出联手,然而正愁力量不足的尚之信和耿聚忠当然是感觉睡觉有人送枕头,赶紧一口答应,与孙延龄一拍即合。

经过紧急联络协商,孙、耿、尚三人决定在广西恩施府的安城会师,同时经过全力动员和对将士疯狂许诺好处,三支军队终于加快了行军速度,并且在五月十八这天顺利于安城会师,共举广西巡抚马雄镇为全军统帅,定下了先攻南宁后进云南的战略计划。恰在此时,清军主力已经在鳌拜亲自率领下于五月初二这天全线杀入贵州的消息恰好传来,孙延龄和尚之孝、耿聚忠等人更是欣喜若狂,更加坚定了乘着清军主力南下吴军无力回援云南的决心,纠集三省军队三万四千余人,号称十万,联手杀向南宁而来,与缐虞玄和杜辉的联军在南宁八尺寨一带鏖战多场,互有胜败。

“妹夫,看来不用咱们动手了。”看完卢胖子精心收集整理的东线战报,吴世综哈哈大笑,自信满满的说道:“从这群乌合之众的出动日期和行军速度来看,他们根本没什么胆量和我们平西王府火并,完全是看到了鳌拜老贼主力入黔,这才鼓起勇气强攻的南宁。等鳌拜老贼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南宁,不用咱们动手,保管他们自己就跑得干干净净。”

“从常理来看,这群乌合之众听到满狗主力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确实应该一轰而散,不敢再拭我们云贵虎威。”卢胖子沉吟说道:“可是大舅哥不要忘了,这群乌合之众不敢再进云南,并不代表他们不敢继续强攻南宁,南宁缐国安部是我们平西王府的坚定盟友,也是我们东线的第一武力屏障,如果有失,对我们东线来说,影响还是相当巨大的。”

“他们强攻南宁有什么用?”吴世综莫名其妙的问道:“打下南宁虽然能切断我们与出海口的联系,可是他们守得住不?激怒了我们,主力一个反扑就可以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他们吃多撑着了,一定要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

“大舅哥好象忘了,南宁还有什么东西?”卢胖子慢悠悠的问道。

“南宁还有什么东西?”吴世综先是一楞,然后猛拍脑袋,懊恼道:“瞧我这记性,忘了南宁还有一个现在的天下第一大银矿打下南宁就算守不住,能在城里和银矿里大捞一把,这帮狗日的也可以发财了”

“没错,孙延龄和尚之孝这帮蠢货都是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的主,南宁大银矿近在咫尺,他们会不想着捞一把?”卢胖子慢条斯理的说道:“所以兄弟我敢断定,就算这群乌合之众听到满狗全军覆没的消息,也肯定不会轻易撤兵,反而可能垂死挣扎赌上一把,赶在我们主力回师之前强攻南宁,看看能不能攻破南宁发笔大财。”

“有道理。”吴世综大力点头,拍案说道:“我们的行动得快,明天就出发,急行军救援南宁,另外再派人通知缐虞玄和杜辉,让他们耐心坚守南宁城,援军不日即到。”

“大舅哥,这么急着通知缐虞玄和杜辉他们干什么?给他们一个惊喜多好?”卢胖子坏笑起来,说道:“再说了,我们援军已经出发的消息如果传到了南宁,被孙延龄和尚之孝、耿聚忠那帮草包知道了,提前撒腿跑了,我们这仗怎么打?一座城一座城一个关口一个关口的去打?那多费力气啊?如果能在南宁城外的野战中歼灭敌人主力,我们余下的仗不就好打多了?”

“那你说怎么办?”吴世综赶紧问道。

“明缓暗急,出其不意”卢胖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先不要通知缐虞玄和杜辉我们援军已经出发的消息,急行军先进广西,等到田州一带,我们再派出信使通知缐虞玄和杜辉等人,就说我们的主力在贵州决战中虽然获得全胜,但也元气大伤,一时半会无法增援南宁,让他们不惜代价死守南宁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后,我们的援军才能抵达南宁。”

“再然后,我们又密令杜辉,让他故意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务必要让孙延龄那帮蠢货知道,让那帮蠢货继续强攻南宁而不做提防,我们的援军乘机急行军至高峰隘,忽然杀出切断孙延龄那帮蠢货的退路,则我军必获全胜”

“妙计就这么办”吴世综又是一拍桌子大声叫好,但又担心的说道:“不过妹夫,孙延龄和马雄镇也就罢了,尚之孝和耿聚忠那边,祖父只是让我们教训一下,不能下太重的手,如果把他们全部歼灭了,以后祖父在耿精忠和尚可喜面前可就不好说话了。”

“这个好办。”卢胖子奸笑说道:“我们切断了孙延龄那帮草包的退路后,只要先让他们尝到一些苦头让他们知道厉害,就马上派人招降尚之孝和耿聚忠,他们两个又不是完全的白痴,自然知道如何选择。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把孙延龄也招降过来,那我们的东线就更是稳如泰山了。”

“成,就这么办。”吴世综大喜过望,一口答应,又淫笑道:“可惜孔四婊子不在广西,不然的咱们哥俩个,可就会有机会尝尝这个汉格格的滋味了。”

“是啊,可惜。”卢胖子点头附和,心里则奸笑道:“就算孔四贞那个婊子在广西,老子对她也没什么兴趣,在广西,有的是我感兴趣的人。”

………………

敲定了明缓暗急这个策略之后,六月二十六这天,吴世综与卢胖子的联军一起自昆明出发,一路都是紧急行军露宿野外,不入城更不扎营——反正现在六月天气炎热,倒也不怕人马受冻,争分夺秒日夜兼程只是急速南下,仅用了四天时间就全军抵达田州。然后吴世综又依计发出明暗两道公文急送南宁,军队在田州休息一夜之后便又急速南下,一路直取南宁。

吴世综和卢胖子的行军速度再快,自然也没有吴军信使的加急快马速度快,当吴世综的援军刚刚抵达丹良之时,吴军信使就已经抵达了南宁城外。而眼下的南宁情况也正如卢胖子所料一样,在闻知鳌拜兵败身死、清军主力全军覆灭的消息之后,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不仅没有撤军逃跑,反而加紧了攻打南宁的步伐,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人甚至还喊出了攻破南宁,解放军纪三天口号,借以鼓舞士气。

还别说,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人喊出的无耻口号还真有些管用,加上传说南宁驻军已经在凤凰山银矿中开采出了上百万两纹银藏于城中,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支军队里的老丘八们更是士气高涨,仗着人多势众一通猛冲猛打下来,竟然楞是把缐虞玄军给逼回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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