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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笑冒牌诸葛-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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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达确实是有文化的人,围棋下的有模有样。
刘磐平生只好武,为人悍勇,虽然也经常读读史书,研究下兵法,对于下围棋这种慢条斯理的东西,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更不可能是孟达的对手。
“不下了不下了,老是输,你想气死我老人家呢。”他双手一合,把棋盘上棋子全拢到一起。
孟达很得意:“大人,你应该多学学下棋。 这围棋嘛,和打仗也有相通之处啊,你想想,现在我们不就是要把敌人围在这巴丘水域,聚而歼之,不就是和下围棋一样吗?”
“两位大人,好雅兴啊。”黄玥笑着走进船舱。
“我不喜欢在这棋盘上假模假样的围来围去,要玩,就玩真的。”刘磐站起身来。
孟达也起身相迎:“是不是时间已经到了?”
黄玥点头:“估计应该也是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和他相隔那么远,中间又隔着敌军,想要互通信息拿个准确时间也不可能。”
孟达也道:“既然准备用火攻,我看这天要变了,今夜正好趁着大风放火,再等下去,要是下雨下雪的,火攻也就难起作用了。”
黄玥笑道:“大人说的极是。我一个女人家,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倒是老天爷给我下了决心,也就趁着今夜,我们全力出击吧。”
刘磐双手猛搓:“等了三天了,我早就等不及了,真担心,再等下去,敌人很快就会识破我们的图谋,是该动手了!”
孟达道:“今夜必定北风大作,放火要趁风势。”
黄玥早得到葛良嘱咐,尽量让孟达拿主意,当下立即对孟达道:“想必大人一定心中早有妙算。”
孟达点点头:“现在敌人船队停在巴丘一带水域,声势浩大,一部分在长江水域,一部分在巴丘城外大小众湖之中。兵书上说得好,用火攻,必须顺风向进攻,我看,今夜,我们应该全力攻击停在巴丘湖面水域的敌船,而另外则要分兵挡住长江水面的敌船。”
刘磐连连点头,孟达说的好有道理。
孟达又问刘磐:“大人,你说的在巴丘那边的人马,是不是我们行动,他们也会立即进攻?”
刘磐应道:“那是当然,晚上大火一烧起来,几十里外都可以看到,他们自然会知道,当然会立即趁机出击。他们可时刻准备着呢。”
孟达摇头道:“其实,他们还是晚些出击为好,我们这里如果放火进功,敌人自然会向南逃命,如果我军阻拦,他们后退无路,必定以死相拼。那样一来,我担心那边几千郡兵要蒙不必要的损失啊。”
刘磐不答应了:“我都说了,要玩就玩真的,敌人在北面江湖交汇处被烧,怎么就一定要往南跑?我不是送给他们一座巴丘城了吗?他们自然会往城里躲,哪里还会逆湘水而上,跑到长沙去送死?”
刘磐说的好有道理,孟达光记着背兵书,不结合实际,被说得有些尴尬了。
黄玥赶紧圆场道:“两位大人说的都好有道理!”
孟达和刘磐互相看一眼,觉得不能在军师夫人面前失了体统,都换了口气,静下心来细心商讨,最后决定,大家一起切入敌军船队后,由孟达率军负责阻击江面敌军,谁让他的人马比刘磐多呢。
而刘磐则率船顺风放火烧滞留在巴丘湖面的敌船,因为那里的水域他最熟,方便追击溃敌。
商议妥当,立即吩咐造饭,大家饱餐一顿。
晚上,众船扬帆出发,快速向前推进。
冲在最前面的,全都是清一色的冲锋小舟,每船上都只有四五名军士,身穿双重铠甲,强弓短刀,没多久就遇上了敌人的小股侦探船只。
军士们只管埋头拼力划浆,灵活躲避敌船,由于有双重铠甲保护,敌人的箭矢造不成多少伤害,因此只要没被敌船撞上,军士们根本就不还击,只管往前快速穿插。
这又是在无星无月的夜间,荆州军的小船又没点着灯火,吴军侦探船根本弄不清敌人到底有多少船只过来,自家船上油灯之火又照不了多远,反倒成了敌人的指路灯。
吴军只看到身边有敌船如飞一般向下游窜过去了,吓得赶紧掉头回去报信,一时间两军船只开展了一场划船比赛。
等荆州的众小船接近敌方大船队时,敌人才刚刚发现不对劲准备阻击。
荆州小船依然趁着夜色,不管不顾地拼力往敌军大船穿插。
等到敌人也放出许多小船,而大船上敌军也全都拈弓搭箭进行阻击时,他们停下船来,随手把船上装载的一些小酒罐和油瓶朝敌人大船上扔了过去。
“哐啷!哐啷!”酒罐在敌船上砸碎了,浓烈的酒味立即随风散开,把众吴军一下子给弄糊涂了。
难道这些敌人还是来慰劳我们的?
甚至有人举着火把循声来到酒罐摔碎的地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火把往地上一照,立即把流淌在船板上的酒精引燃了,很快又把油脂也引燃了。
而抛完酒罐油瓶的荆州军士兵们,此刻已经敲打火镰点起油火,点燃火箭,往大船上抛射。
第238篇 幻灭
自江陵回撤巴丘后,吕蒙一直躲在船舱里,终日里不肯见人。
陆逊因为也是谋袭江陵的主要成员,这刚一交锋就遭敌人重击,损失惨重,自已担心自己还顾不过来,除了来看过一次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因此也不再亲来。
孙皎则仍埋怨吕蒙不愿与他左右为督,正一肚子火,又急着谋划攻击长沙等郡,正巴不得没有吕蒙碍眼呢。
韩当在前负责对孟达他们的阻击,也没空来管他。
虞翻倒一改此前的多番指责,劝慰吕蒙振作起来,激励将士,越是打了败仗,主将就越是要沉着镇定,稳住军心。
但吕蒙已经振作不起来了,除了因为遭受大败,不知道孙权将如何处置外,更重要的事,他一生的梦想从此成为泡影了。
是的,吕蒙不怕死,就算孙权要因此砍了他的头,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他还只有十五六岁时,就偷偷跟随在姐夫的军中,随军冲杀击讨山贼,奋不顾身,让许多成年军士都望之喟叹。姐夫邓当发现后呵止他。他不但不听,反而只身冲入山贼之中,浴血奋战。
母亲责怪他。他也反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当职官员多次嘲笑他:“你这小毛孩,这样冲到敌人中间去,是想把自己当成猪肉喂老虎吗?”他很生气,竟然拔刀就把人家杀了,谁叫你敢小看我!
此后在破江夏黄祖、攻庐江朱光等战役中,他都是冲锋在前,立下汗马功劳,为孙权四方征讨,从未把个人生死放在心上。
吕蒙也不贪财,多次拒绝孙权赏赐给他的金银财宝。
吕蒙要做的,是想成为载入史书,人称智勇双绝,高风亮节的绝代武圣!
是的,他做得也很不错,除了用计打败过许多敌人外,更是劝孙权于濡须口立船坞,从此使曹操南下屡次受挫,保江东东线平安无事。
他又极注意团结众将,当初成当、宋定等将身亡,孙权曾想把他们的部众赐给他。他不答应,三次上书说他们都是为国操劳而死,不能困为他们的孩子还小,就占他们便宜。孙权答应后,他又出钱出力操心,为他们的孩子选择良师教导。
凌统与甘宁有杀父之仇,曾在酒桌上以刀舞相对,想趁酒厮杀。吕蒙挺身而出,把他们分开。
甘宁的厨子惹恼甘宁,怕被杀,找到吕蒙请求庇护。甘宁明明答应他不杀,得到厨子后却立即亲手射死。吕蒙刚开始生气,但很快就不再计较,让甘宁非常惭愧,从此和他成为至交。
而虞翻,因为直言惹怒孙权被流放,也是他用有病求医的借口,给解救出来了。
不仅如此,吕蒙还虚心接受孙权的建议,从不好读书变成了一个博览群书之人。
鲁肃以前看不起吕蒙粗鲁不识书,但后来有一次从吕蒙那里过,发现他竟然完全变了一个人,什么左传、礼记等,都能朗朗上口,大吃一惊:“今天你已经是学识英博,不再是当日吴下阿蒙也。”
品蒙轻轻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关羽在荆州,雄壮威武,天下闻名,还能熟读左传,朗朗上口,我吕蒙……”
这才是吕蒙的心病。
关羽万军之中斩颜良而还,威武无敌,又极重情义,对刘备不舍不弃,连他们的死敌曹操,以及曹操手下众多将领,都对他钦佩之极!
一个人,竟然可以同时获得敌我双方的高度赞同,赞武略,赞人品!
而这些,正是吕蒙梦想得到的荣誉!
这些年,吕蒙建武功,攒人品,学圣人书,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荣耀!
可是,关羽仍然像一座大山一样,把他遮挡得严严实实,除了江东内部,他吕蒙在曹操和刘备那边,都根本没有人提起过,也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他觉得太压抑了,他需要把面前这座大山给推倒,再用力踩上几脚!
所以,他极力劝孙权放弃北进徐州,全力图谋荆州。
关羽熊虎之将,厉害是厉害,但绝非无懈可击。
他厉害,而且自认为太厉害,所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他,太骄傲了。
虽然他对普通士卒很好,但是,他对别的官员,特别是士族大夫,对那些有一定名望的人,却都不放在眼里,因此,得罪了好多人。
因此,吕蒙一方面经常舔着热脸,不断去赞美关羽,助长他的骄横之气。
另一方面,不断刺探,有多少重要官员对关羽有意见,想办法拉拢他们。
很快,他便发现了孟达、徐庶、刘磐等人。
刘磐没办法拉拢,那人一生与江东为敌,想要他投靠江东,那是不可能的。
但徐庶和孟达不一样。
孟达本就有叛主投敌的历史,如今又不得志,再叛一次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徐庶,多次犯错,恐遭关羽治罪,叛投江东也有很大希望。
如有天助,关羽远离江陵,北上六百里,去攻打襄阳和樊城去了,他又赶紧装病,离开江夏,让关羽更加放松对江东的警戒之心。
老天真的对他很眷顾,又有此前没有多大名气的陆逊和他心思一样,接替他继续欺骗关羽。
关羽果然上当,加调后方守军赶往樊城前线,使江陵一带防御空虚。
得知这一切的吕蒙,当时是多么开心啊!
关羽啊关羽,你就在前面使命的打曹操吧,打得越惨越好!名气越大越好!
你名气越大,我再反过来把你给戏弄了,把你给干掉了,才更显得我有本事!
可是,没想到,这一切,现在都成了笑话!
没想到,自己戏耍关羽不成,反被徐庶和孟达这一帮人给戏弄了,而且被耍得如此之惨,败得如此之快!
巨大的失落感让吕蒙旧病复发了,他不愿意相信,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的一场骗局,竟只是成就了别人的诡计。
而且,他知道,这一败,他可能连扳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江陵和荆安城,遭受敌人突然的重击,已经使江东军士损失过万,再加上此前在巴丘损失的几千,两次遭受重挫,孙权是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了,江东众将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现在,他能做的,似乎只能是等着接受天下人的羞辱。
不,他不愿承受,他承受不了,他病倒了,他想逃避这个现实。
第239篇 身死
当孙权接受孙皎的建议,同意他们在此驻守等待下一步指示时,吕蒙甚至有一种庆幸的感觉,毕竟,不用立即面对孙权的诘问了。
然而,很快又传来了孙权的另一番指示,让他立即率一部分军士赶回江夏,以防止敌人从汉水方向进攻。
该来的总归要来,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吕蒙长叹一声,无奈苦笑。
他相信,虽然孙权没有明说,一到江夏,他必定要面对众人的指责。
精心策划多年,江东君臣翘首以待的一场大胜,一夜之间变成损兵过万的惨败,他自己受不了,别人更受不了。
他让宋豪和孙子才点齐本部人马,准备遵命立即回江夏去。
陆逊闻讯赶过来了:“都督,你已经疾病在身,经不起舟船颠簸,不如在此静养,就让陆逊替你去江夏吧。”
虽然因为战败有责,陆逊没有极力反驳孙皎占驻巴丘的主张,但总觉得不太妥当,想早点回孙权那里作个解释。
什么都督,我现在还是都督吗?我还能都督全军吗?吕蒙只能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看着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陆逊,轻轻摇手道:“伯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攻打江南诸郡,扼守湘、沅入口的战斗中,多有斩获,立下大功,也好洗洗我们江陵惨败之辱。”
陆逊现在是后悔同意孙皎的提议,敌人既然准备如此充分,肯定还有后招,汉水之忧,他没有忘记。
“都督,还是让我去吧。”他想再争取一下。
还叫都督!吕蒙现在觉得陆逊简直就是在挖苦他,索性冷下脸来:“让我回江夏,是主公吴侯的意思,难道伯言想让我再背个抗命不遵的罪名?”
陆逊没话说了,只是又掏出一封信来:“都督,请将此信捎与主公,陆逊有几句话想对主公说。 ”
吕蒙接过信,也不看一眼,直接揣入怀里,对陆逊道:“伯言放心,我吕蒙见到主公,一定会承担这次战败之责。”
“都督别误会,我给主公上书,只是提醒主公注意汉水来敌,并没有要推卸江陵之败的责任。”陆逊忙解释道。
无所谓了,吕蒙淡然道:“伯言放心,我一定将你的建言转交给吴侯。”
带上宋豪和孙子才,带上自己本部的五千人马,吕蒙船队快速顺江而下驶向夏口。
变天了,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吕蒙的心情也如天空一样阴冷。
反正躲不过了,就早些面对吧,他命令船队全速前行,一定要在今夜就顺水赶到夏口。
只是,他好像连夏口都回不去了,船行半日,进入黑夜,前方出现零星灯火,葛良和关平率领的船队已经从下游赶过来堵截了。
这一仗,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打的就是快速反击,夏口的敌人肯定派了人去前方给吕蒙他们报信。
夏口城和敌人交锋,不可能像对待蒋钦所部那样,事先设伏,堵住出路,不让敌人走漏消息。
那么,就必须抢在敌人得知消息之前,或者在敌人得到消息,还来不及布署的时候,迅速到达攻击位置。
吕蒙还没有接到夏口来的消息,从夏口到巴丘,陆路都只有泥泞小路,也并不是伴江而行。
当他们发现前方出现大批战船的时候,黑夜里也看不清到底是谁,不是说还需要自己率军回去助守夏口吗?怎么反而有大船队从那边过来了?
宋豪在前,还赶紧让船队暂缓前行,派出小艇前出问询。
葛良不用询问,在这个地段这个时间,不可能会是孟达他们的船队,砲船在几十艘小艇的簇拥下,在灯火管制下,趁黑迅速告近敌船,一齐发射。
靠前的敌船猝不及防,立即被一阵石雨覆盖,军士们的惨叫声,船体破裂的声音,响成一片。
一颗大石落在宋豪身后,把船板砸了个大洞,巨大的震动让还没明白过来的他身子一歪,倒在船板上,紧接着又有两颗小石块砸下来,正砸在头盔上。
幸好这两颗石子太小,又有铁盔护住,脑袋算是保住了,只是有点晕。
也幸好没有完全晕过去,这情形太熟悉了,他下意识地立即大声命令:“快撤!快往后撤!”
一时之间都无法掉过船头,水手们也只能倒划船浆,和后船撞在一起,哪里还能退得出去。
玩的就是出其不意,摧其军心,砲船紧随而上,趁着敌船交织在一起,又发射一通。
这一次,发射的就是装了酒精的小罐,而且是点着了再发射出去!
挤成一团的敌船立即被点着了。
而江面,正呼呼刮着西北风,火借风势,把那几十艘船全给点燃了。
而长江在此江面,正是拐向东北方向,那大火,眼看着就一路往吴军的后船继续蔓延。
好在吴船不像当年曹操的船队,用铁链木板钉在一起,后船见前船起火,赶紧分散开来,掉头后撤。
即便如此,也已经有近百艘敌船被大火吞没。
葛良嘿嘿一笑,下令停止抛射酒精,立即派出大量快船,靠着长江西北岸往前直插,迅速向敌后船发起攻击。
那些燃烧的敌船,慢慢被西北风吹着往东南岸方向靠拢,火势更旺,而西北岸,腾出了小船可以穿过的通道。
宋豪刚刚再次领教敌人砲船的威力,立即又能尝到美酒的炙热,立即抢先到船尾放下小艇,迅速撤往吕蒙的大船。
“不好了,前方竟然出现了敌人的船队!而且还是在江陵的那种砲船,而且还能投掷火器!”宋豪想不明白,那些敌人怎么竟然会出现在自己前方,他们不是被挡在巴丘吗?
吕蒙倒想明白了,他发现,大败之后,人在痛苦之中,倒比得意之时想问题,有条理多了。
陆逊的担忧看来成了现实,蒋钦那一万人马只怕已经遭不测,敌人从汉水绕过来了,而且看这阵势,绝对不是他这五千残兵所能抵挡的。
可是,敌人竟然这么快到了这里,难道夏口的守军都不能发现他们吗?
算了,都不重要了,他已经绝望了,命令宋豪和孙子才,赶紧率队后撤,回去和陆逊、孙皎他们会合,共同抗敌。
宋豪接了命令,立即下令船队迅速脱离战斗,同时扶起吕蒙:“都督,先换小船撤到后面吧,大船只怕行动迟缓,会被敌人追上。”
吕蒙凄然道:“你说,像我这样,战死,是不是比苟活着更好?”
宋豪怎能答应,死死拉着吕蒙:“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吕蒙拼尽力气,一把推开他,踉跄着走到船头,回头对宋豪道:“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看,敌人的快船已经杀过来了。”
宋豪看得到,仍想上前拉扯,就见吕蒙轰然倒在船头,几支铁箭已经插在他的身上。
第240篇 总攻开始
孟达率领船队依靠夜袭和火攻,使敌人一时之间陷入慌乱,迅速向前推进了好几里水路。
刘磐紧跟在后面,顺势拐进了旁岔水道,进入洞庭湖区。
那时的湖区,还不叫洞庭湖,也不是后来的方圆八百里大湖,但却是典型的水泽之乡,众多大小湖泊相连,其间河道纵横,相互连接。其互相联连的水域,反而远远不只八百里。
不熟悉的人进入这片水域,往往会在其中迷失,要么原路徘徊,要么船只搁浅,或者进入单一出口的死水塘。
刘磐在荆州多年,岳阳郡又是他的辖地,在泽区穿梭,自然如同在自家府中闲庭漫步,轻松得很。
当下他率领两千军士,分乘大小船只,在蛛网般的水道中,不断穿插前行,往停在大湖中的孙皎船队靠近。
敌船望见动静,也已经紧急派出部分船只前来迎战。
刘磐站在船头大呼道:“敌人三番五次窥视我荆州,多次偷袭巴丘,乡亲们饱受敌寇欺凌。岳阳郡的子弟们,为了我们的父老妻儿,大家今夜务必要舍生忘死,拼力杀贼,让他们有来无回!有来无回!”
军士们齐声高呼回应:“誓死杀贼!誓死杀贼!”呐喊着争先恐后向敌船冲杀过去。
两军的前锋小船厮杀在一起。
刘磐不和敌人纠缠,只是不停扳动弓弦,射杀靠近的敌人,扯起风帆,护送着几十艘满载蒿草干柴,浇上了油脂的轻船,迅速冲向敌人尚未来得及出动的敌人大型船队。
眼看着接近敌船,军士们敲打火镰,点燃船上引火物,然后迅速登上别的船只。
几十艘熊熊燃烧的轻船,借着风势,向敌船猛扑过去。
敌船急忙四散分离,只是一时之间哪里能全都避开,顿时有十几艘大船被引燃。火借风势,火苗顺着桅杆和风帆上升,窜起老高。
而在远处湖面,已经有长长的船队趁夜在向巴丘靠近,为首的大船上,并排站着两个人,一个叫王平,一个叫刘郃。
原来王平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按照葛良的吩咐,率领一千巴郡郡兵,分批乔装进入岳阳和长沙郡,并且和长沙太守通报了信息,从长沙郡借得两千郡兵及相应船只,随时准备接应巴丘。
刘郃早几天率领一部分郡兵故意在孙皎眼皮底下撤走,也并没有走远,只不过逆湘水而上几十里,就和此前早已撤出的另一千郡兵会合,又立即联系上王平,今晚又趁着夜色悄悄一起摸了回来。
现在的他们,都在翘首观望着远方的天空。
今夜阴云密布,无星无月,这样更好,如果巴丘那边真的燃起了大火,身在远处的他们,就更容易发现异常。
亮了,终于亮了,远方的天空,都已经被映红了!
一向冷静的刘郃都忍不住笑咧了嘴,兴奋地拉住王平的手:“开始了!战斗已经开始了!”
王平也兴奋地连连点头:“可把我等坏了。”
何聋子高声叫喊道:“全速前进!出击!”
一串大红灯笼被迅速升上高高的桅杆,号召后面的船只立即全面燃起灯火,全速驶向巴丘!
何聋子还嫌不过瘾,竟顺桅杆爬上去,冲着后面的船只喊道:“杀啊,这次要把敌人全杀光!让他们从此不敢再对巴丘有不轨之心!”
王平对刘郃一抱拳:“我这就先回自己船队了。”
五千人马的船队,亮起灯火,高声呐喊,争先恐后向前疾驰而去。
陆逊仍在忐忑不已,他当初同意孙皎的意见后不过几个辰,就意识到留驻巴丘是一个错误。
敌人既然在江陵和荆安城有精心准备,那么对巴丘,肯定也不会置之不理,一定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他恨自己一时糊涂,没有反对孙皎的留驻建议,很可能会让队伍陷入灭顶之灾。
但孙皎当面对他们发话,他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毕竟,人家是吴侯宗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代表着孙权的意思。
他也听说过,孙权曾经是要让吕蒙和孙皎分为左右大督的。也就是说,孙权曾经有让孙皎指挥这次战役的打算;也就是说,如果孙皎和吕蒙分督,他陆逊本就应该划归孙皎管辖!
他陆逊还真能完全不顾孙皎的指示?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孙权身上了,希望他看到自己的上书以后,能及时下令让他们全都撤回去。
然而第一封信送去后,孙权只是让吕蒙率领一部分人马回江夏,而让他留在巴丘,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正式划归孙皎所统辖了。
他只好再托吕蒙捎信上书,希望孙权能尽早改变主意,同时又希望,敌人的行动不要那么快,让他们安全度过这几天时光。
可是,敌人在江陵和荆安出击如此迅速,真的会给他们留下足够的时间吗?
只怕不会,敌人应该很快就会发起进攻!
虽然,在此前的两天里,孟达的进攻已经被他们多次击退。
然而就是因为孟达的几次败退,让他更怀疑了。
敌人在江陵和巴丘的出击,是那样的猛烈,迅速,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甚至包括天空,都有什么所谓的神鸟帮助他们,可这两天,除了投石船还偶尔可以看到,敌人的兵力和攻势,似乎一下子减少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他满腹经纶,饱读兵书,知道攻敌要趁势,当初自家撤退时,可以说是处于一片慌乱之中,敌人完全可以,而且应该一路追击,不给自家喘息之机。
换作是他,绝对不可能只追出几十里就停下来了。
江东此次出兵,本以为敌人毫无防备,一路深入,沿途都没有做任何布置,敌人完全可以一路毫无阻碍地追杀到巴丘。
而事实却是,他们几乎晚了大半天,才跟了过来。
那么,敌人肯定在调整部署,他们的大部分人马,根本就没有跟到这边来。
他们去哪里了?
当初自己的担忧肯定没错,他们,转去夏水了,他们去堵蒋钦一路的后路了!
他们,竟然连蒋钦那一路的动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事先就做了谋划!
如果蒋钦一路被阻断去路,在敌人的精心预谋下,只怕难逃厄运。
如果蒋钦一路遭遇不测,再加上关羽从汉水撤军回击的话,夏口就有危险了!
如果江汉之交的水域被敌军切断,滞留在巴丘这里的几万人马,就被敌人切断了后路,很可能会和蒋钦那一路一样,无处可逃!
对,绝对没错!孙皎自己都说了,他们进攻巴丘,根本没有遭到敌人的任何抵抗,比当初吕蒙突袭巴丘还容易。
敌人在江陵和荆安,甚至汉水那边都部署得如此精准,怎么可能在巴丘毫无准备?
巴丘,一定是和上次一样,就是敌人布下的诱饵!
什么闻风而逃,什么钱粮满仓,都是故意让人欲罢不能的!
不行,必须立即向孙皎建言,让他下令即刻从巴丘撤回江夏,晚了就来不及了!
尽管入夜已久,江风刺骨,他也立即披上长袍,要亲自去面见孙皎。
只是刚一迈出舱门,就有军士紧急来报:“将军,敌人趁夜偷袭,以火烧船,前军一时难以抵抗!”
火攻!敌人原来一直在等大风之夜!
陆逊想起来了,多年前,曹操也是在这一带的江面上,被江东和关羽前后放火夹击,十万大军损失惨重,战船全遭烧毁。
如今,竟然轮到江东水军自家被敌人纵火了!
还好,江东也是放火的行家,陆逊立即下令,让船只拉开距离,并且全都往上风方向江岸靠拢。
江面上,只要船只拉开距离,火势就不会蔓延开来。
“让韩当将军见机行事,必要时,自己凿沉几艘大船,封锁敌人进攻路线!”扔下这一句,他急忙上了小船,去请求孙皎紧急撤离。
等他赶到洞庭湖面时,那里都已经乱成一团了。
刘磐率军分头出击,见到敌人大船,根本就不用上船攻击,直接先射出火箭,引起敌人慌乱,然后突入靠近,投掷酒罐油瓶,射出火箭,随即掉头就走,寻找下一个目标。
江东大船惟恐避之不及,竟然望敌小船而退,只有许多小船在四处抵抗,不让敌人靠近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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