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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地主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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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徐清教给秦时说的。
  “为此,在我身后已经准备好了一顿干饭,还有咸菜,大家给劲吃,敞开肚子吃!吃完饭,大家去领取三天口粮。”
  “哦!”大家欢呼,涌到前面,只不过有了州兵执枪在一旁守着,没人敢乱来。即便是这样,在拿到一碗饭之后,谁也不矜持了,不管烫不烫,使劲往嘴里塞。
  灾民们吃了饭,心情大好,都一个个凑在秦时旁边谢恩。
  “大家去领口粮吧,一天八两,小孩五两,领三天。”
  “县老老爷,小老儿有个疑问……”
  “请说吧……”
  “这次风灾,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这,这三天口粮吃了怎么办?”
  “对啊,”众灾民听了这话,纷纷停下脚步。
  “按照规制是赈贷,等你们收粮之日才还。先借粮给你们,等你们秋收才还。”秦时道:“但你们短则三两月,长则半载要回乡的,所以普通的赈贷是行不通的。我们州里吃亏,你们也赚不到便宜。”秦时顿一下,道:“所以采取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灾民们面面相觑,有人问道:“那就是我们还要干活?”
  “难道诸位在乡里时,不是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秦时淡淡道。
  既然是逃荒出来的,灾民中没有什么有钱人,因为稍有点财力的都奔城里躲灾去了,是以在场之灾民上都是流汗吃饭的普通百姓,自然无言以对。
  “官府将你们当自己的百姓,你们自然也要像沧州百姓一样,衣食住行皆需用自己做工换取……”秦时沉声道:“之前有税赋在身,你们不一样干活就可以养家糊口?如今朝廷蠲免了你们的钱粮和差役,自然更不在话下!”
  有人大着胆子问:“不知工价几何?总不能我们干了活,还要欠一屁股债回家。”
  “有技术的,木匠铁匠都行,按量算工钱。打一把刀,做一面柜子,就算一定工钱,这还有待商议。其余没技术有力气的,一天两升工米,口粮不算在其内。没力气的,也要干活,才有口粮,按干活的量,也可得一份工米。”
  “那就是一天纯赚两升米?”灾民们激动起来,一天两升,这可比得上种一季粮食。
  “嗯,”秦时点点头。
  此时,躲在人群里观察的徐清吊起了心,关键的时候到了。这是秦时和灾民们博弈,赢了,就能让灾民们服服帖帖的修路了。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何况秦时说出来的是正理,拿出来的是真粮,凭什么你在老家时靠劳动吃饭,来沧州却想袖手高坐吃白饭?你是逃难还是度假来了?
  这个时候,灾民们还发现了周围的情况发生了变化,那几千州兵,已经悄悄地围住了他们。
  既然没理,又在砧板上,灾民也都服了,答应以工代赈。徐清送了一口气,挥一挥手,一群商税司的人跑了进来,开始给灾民们安排地方和“过签”。
  被围住的灾民们,需十户人家相互约保,一户人家犯罪,其他人连坐,不然不能出去。唯有如此,徐清才敢让这三万人流动在沧州啊。一众干事,他们详细记录每一户的籍贯、里甲,户等、每个人的姓名、年龄、人口、健康状况……然后让他们签订互保。
  登完记签了字,灾民们便被领到下一道栅门外,先给他们发了三天的米,再然后,又是一道栅栏,便有干事问灾民,要住什么档次的房子。
  灾民们愣了,都有啥档次?
  “三个档次,上等独门独院,每月五百。中等两家一院,每月三百文……”书办道。
  “啥,住宿还要钱?”灾民们瞪大眼道。
  “住宿啥时候不要钱了?”那书办眼睛瞪得更大:“你们住的房子,可是沧州百姓尽最大努力空出来,怎么可能白住!”
  “咳咳。”一个年轻吏员咳嗽两声道:“没钱也可以……”灾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他道:“先记着账,用工时换也可以,只是这就没有工钱发。”
  “吓,”灾民们不乐意道:“怎么什么都要钱,从没听说,安置灾民还收钱的。”
  “别的地方都是搭窝棚,本州也在河边搭了窝棚,”那书吏正是韩子棒,他面无表情道:“诸位不愿住房,可以露宿,同样是不要钱的。”尽管不情愿,但到了这一步,何况房租真便宜,还可以先欠着,于是大家都选了住房。
  于是这十户人领了一个牌牌,干事们指了一个老头,对那十户人道:“这个人是倒粮集的里长,你和他去,做工和发粮,住宿都有他去管。”
  ————
  定时发布出问题了,晚一点,求大家多多评论。


第九十二章 修路开始


第九十二章 修路开始
  三万九的灾民,南皮先截留了一部分,还有三万人被送到沧州城。花了半日,十户一组,一万灾民登记造册,被里长领了回去。另外的两万,简单做些调查,发了口粮送到海兴和黄骅。
  翌日,修路工程不声不响开始了。
  从沧州城南门开始,分出两个方向,一个去南皮,一个去海兴。原来已经有的路,填了坑,去了苞,再夲实路基,用砖石铺就。一般的路上,最重的车也不会超过千斤之重,所以一般的红砖就能很坚固。
  原来没有路的,遇水搭桥,遇山绕一下。既要尽量的多联系乡镇,也要尽量节约路程。
  大工程启动之时,领导照例是要视察一番的。徐清在城外边住了一夜,次日天还没亮,穿上便服,带着几名随从一路看过去。
  但见远处太阳的红彤彤,照着大地,照着田野。每行不远的路,就能看见数十名光着膀子的汉子在路上忙活。此时已过中秋,天气不太暖,大家可都是冒着陡峭的寒风在路上干活。
  见这这一幕,徐清心底有些感动。多难兴邦,殷忧启圣,我华夏自古多难,但也铸造了华夏百姓不屈的个性。
  徐清看着这热火朝天的一幕,心底感慨,对随从点点头道:“这很好嘛,本官一会要去看看民工早上吃什么?”
  以往接济灾民,能有一日一餐就不错了,只要饿不死就往死里饿。而徐清搞的以工代赈可是保证了包了三顿,堪称业界良心。
  在徐清看来,这修路做工,那辛苦更甚于耕田种地,吃得不好不要紧,修出来的路人踏几步都烂,这就白费了功夫。徐清要修一条“新十年,旧十年,修修补补又十年”,至少管三十年风吹日晒,人走马踏车撵的好路。
  走到一处集子旁边,见到集子里的农民才带着锄头出门。这时候粮食快熟了,要赶紧去晒田,做最后一次增收努力。徐清的随从去找来里长,暗中对里长说,天大的官来了,然后晃一晃公文。里长不疑有他,恭恭敬敬迎了出来。见着徐清立即拜:
  “拜见上官,上官进来喝口水吧?”
  徐清摇摇头道:“不忙,先带我看看民工吃的什么。”
  里长笑着道:“今日吃黑面蒸饼,黑面烤饼,一人蒸饼一个,烤饼两个。”
  黑面比白面差多了,是粗加工的粮食,也是老百姓最普通的吃食,也就是说,灾民和普通百姓吃的一样。但这样的饭,已经是比其他灾区的官员好了不知多少倍了。
  里长继续道:“这是白天吃的,中饭加一碗汤,晚上的饭我们不做,和工钱粮一起发给民工自己带回去。”
  徐清又问:“那民工干多长的活?”
  里长道:“五更起来干活儿,太阳出来就吃饭,吃了饭给他们屙屎的空挡,中午歇个把时辰。晚上歇得早,太阳红了就散工。”
  徐清点点头道:“很好,你说说民工的事,这些民工都在干什么?”
  “是,”说到修路的事,里长眼睛放光,脸上是神采奕奕:“他们正在整地,这修路前要先将地上的草皮除去,在坑坑洼洼之处需填补整齐,民役们方可打石硪夯实。自有人烧砖,拉砖过来和湿泥码上。太阳晒三天,这路就邦邦硬!”
  “上官请随小人一看。”
  徐清跟着里长来至路边,凑近了看。
  此时民工正埋头苦干,各个汗流浃背。太阳一出,照着民役们油光发亮的赤铜色肌肤上,透着一股阳刚之美。
  十几名民工在一大圆石盘的四面穿上绳子。穿好绳子后,八名大汉就各持绳一端。
  里长上前道:“要行硪了,上官小心些。”徐清知道这几百斤大石举起,一不小心可很是危险,于是退后了几步。
  但见行硪头子咳了几声,持硪的八名大汉各自弯腰曲背,手把硪杆,准备起硪。
  “我给大家吼两声!”大汉们喊道:
  “嘿呀嘿!”
  嘿地一声后,石硪重重砸实在夯土上。
  “正月里,正月正。”众人跟着道:“嗨扬嗨。”
  硪头又唱:“白马银枪小罗成。”
  众人:“嘿呀嘿!”
  “一十二岁打登州,打罢登州救秦琼呀!”
  “嗨扬嗨!”
  众人一呼,三四百斤的硪高高举过头顶,然后朝地上的夯土砸去。每下石硪落地,三丈之外的徐清都觉得地上震了一下。
  硪头喊硪时豪迈,也不时说几句笑话,惹得众大汉哈哈大笑,河工活极辛苦,众人能苦中行乐,就苦中行乐。
  众人边行硪,里长见徐清看得入迷,便向徐清解释道:“这夯土打实之时,再盖新土,层层泼水打夯,每虚土一尺夯实为七寸,我们打至六寸,最后以锥子竖着扔下去,以不漏为断。”
  徐清略有所思,他记得宋人李诫的《营造法式》有曰,每虚土五寸夯实为三寸便是结实。而这里一尺虚土打至六寸,而不是七寸,真乃实在。便对里长夸了几句,赏了一吊钱。
  河滩边仍是一片取土行硪之声。
  太阳上来了,阳光变得刺眼,这时几十名农妇提着装着黑面蒸饼,黑面烤饼的箩筐来至堤路边。但见箩筐沉甸甸,蒸馍烤饼如小山般堆着。后面几个半大孩子抬着汤水,还有一桶桶汤水。
  徐清起意,走至两名装汤的孩童前,拿起盛汤的马勺往桶里一搅,但见油花和葱头在汤水面上翻滚。亲自尝了一口,有些清汤寡水,他对里长道:
  “干苦力活的人,都喜欢吃咸,这汤淡了。”
  听徐清这么说,两名孩童都露出了畏惧之色,他们见里长都打颤,看见让里长打颤的人更加就不得安稳了。
  里长道:“小人明白,一定改善。”徐清点点头,然后温言对两名孩童:“端下去吧!”
  看了一天,各点的行进速度差不多一天半里左右,这还是烧砖采石耗时间的原因。只要灾民安心在这里待上六十天,那徐清就能造出来三千里“标准化”公路!
  其实,要不了那么多公路,而且沿途也没有那么多乡镇作为修路点。还有一部分灾民,被去沧州各处开荒造田,修渠造坝。
  之前徐清最担心的,就是灾民们会不会不接受‘以工代赈’和‘以工付租’,闹出什么事端来。如此非常时期,赈灾之事最大,一个不好,就是鸡飞蛋打。天怒人怨,就是皇帝也保不住徐清。
  直到这会儿,看到大部分人都平静的接受了安排,他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甭管他的计划多高明,规则多严密,首先得玩家都接受他的玩法才行。
  好在这年代的老百姓还是很淳朴的,作为灾民更是小心翼翼,对于官府的安排,只要不太过分,都会逆来顺受。
  海兴和黄骅也陆续接收了灾民,按计划利用这一批廉价劳动力大搞基础设施建设起来。只是,这几万灾民是有优有劣的。有的人强壮,自然有人老弱,有的人勤劳,也有极个别混饭吃的。
  之前赵璐在南皮截留了一部分人,全都是全家全口的人,身体壮,力气足。后来又经过了秦时的选择一步步下去,到海兴的时候,就只勉强剩下几千人可用了。剩下的还有老弱病残,孤儿寡母,都做不了什么事,只能吃白饭。这些人,足足有三千。
  海兴县令燕苦也不老实,又把这三千做不了事的送回了沧州。
  徐清头再一次痛了。
  这三千人,主要是在风灾中失去亲人的孤老伤病。这些人没有劳动能力,又没人愿意接收,必须要另加对待,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还是詹增给徐清写了一封信,才让徐清有了办法。
  原来,隋朝时,地方上有生、老、病、死四大官办慈善机构了。分别是慈幼局、养济院、安济坊和漏泽园。只是隋末大乱,这些次要机构都已经遭破坏了。
  这四大慈善机构由官府所办,委任素有名望、亦有爱心者为负责人。慈幼局负责收养孤儿,养济院负责老而无子,又不能养活自己的老人。安济坊则负责治病救人,还有终极关怀,治不好的那种,就由漏泽园负责埋葬。
  这时,徐清想到了沧州商会。让商会出一部分钱,官府出一部分钱,把四个慈善机构的名称都加上“沧州商会”四个字,分别让商人担任了负责人。
  商人们难得有一次脱下“奸”字牌,穿上“义”字衣,故而也算踊跃。
  三千个人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只是那些孤儿是有用的,他们自己家没了,如果能让他们就在沧州,那可是平白增加几百户人口呢。从这一方面来说,孤儿们比起别的灾民更有价值。
  其次就是老人和病人了,当然,其中还有上百个“赖子”。老人被养济院的人领走,去看一看家院,守一守鱼塘,给他们一份活儿,一碗饭。
  病人暂时放到安济坊里头,活不要他们干,只要他们不传染疾病,徐清就对他们千恩万谢了。最后,剩下赖子。这群人是死活不肯干活儿,又想白吃白喝的。平日在家乡,他们就是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之辈。对于这些人,徐清也很无赖,只能把他们的口粮一减再减。


第九十三章 求子


第九十三章 求子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操心劳力了好几天的徐清,偷得半日闲情,睡个午觉。睡得足了,徐清脑中忽的有了这一首短诗,大声念了出来。
  话音刚落,进来一人。徐清一看,是小月来了。小月着一身极素的衣裳,只饰几点玉珠,几点银铃,却好似广寒宫里的人儿一样。
  小月手里端着一砂锅,对徐清道:“少爷,城外有淤塘挖了藕,这是送上来的。”
  徐清点点头,自从剿灭沧州盗匪之后,便不是有人送瓜果蔬菜来,都是最新鲜,最饱满的。
  “这里呢,是我做的藕莲子段炖肉,肉是我的洛南赶来的猪。少爷快尝尝,”小月说着揭开盖子,顿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徐清食指大动,吃了一口,咬一口,藕断丝连却十分粉糯,吃一粒莲子唇齿留香,那猪肉炖得易嚼却不糜烂,味道真好。徐清连汤带肉一口气吃下去半砂锅,打了一个饱嗝。让后一口口慢慢吃。
  小月见徐清爱吃,眼睛笑得眯起来,同抹弯月似的。徐清吃着,问这东西还有多少。小月轻哼一声道,早就送给了雪儿和诗梅。徐清只得微微一笑,小月便走到他背后,手放在他肩膀上拿捏起来。
  徐清肩上舒爽,嘴中享福,心中大喜,一双手就变得不老实起来。顺着小月宽松的下摆偷摸进去,闹得小月娇喘嘘嘘,却又舍不得离开。徐清女人多,这种独处的时候可不多。
  “少爷,来不了了,饶过我吧?”小月哀求道。徐清正是饱暖思淫欲的时候,哪里肯放过她,一双手愈加不老实起来,搂过来小月,把她放在大腿上上下其手。
  说是放在大腿上,实际上却放在了三条腿上,隔着衣服感受着香软。小月被徐清这么弄,身体也发热起来,眼神迷离,靠在徐清身上微微扭动起来。那臀坐在徐清身上,每一动,便摩挲小徐清一次,让他爽得不能自已。
  不过,徐清知道最多是这样了,不能再过分。因为这几天到徐清“办公室”的人特别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窜进来一个。徐清不臊,小月也会嗔怪好几天。
  “小月,让我亲一下……”徐清坏坏地道。
  “嗯,”小月仰着头。
  “不行。你还要撅起来嘴。”
  “嗯,”
  “张开一点点……”
  “嗯,”
  “舌头!”
  “嘤……”
  徐清尝了朱果,松开头发衣服已经变得不整的小月,却听见外头一阵嘈杂。
  “哎呀呀,诸位,都说了刺史大人在睡觉,再等一等吧!”
  “这位小哥,你就通融一下吧,人命关天呢!”
  “你们这群商贩子,好不自知,我家大人给你们面子,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这下人也是郁闷,别人家都是上门的商人送钱送笑脸的讨好门子,在徐清家却不,还要门子做商人们的工作。
  小月听了人声,惊了一下,像偷吃被发现的小兔子一样看看四周,忙整理一下衣衫,听清楚了外头是下人说话,徐清看了徐清一眼。恢复了了女主人的架势,走到门口,打开一半门朝外问道:“何事躁扰?”
  “呀,二夫人!”那下人忙低眉顺眼,对小月道:“二夫人,这里有几个商人,死活要见大人,拦也拦不住。”
  “原来是县君,草民在这里有礼了!”商人们见门子称二夫人,忙拜见道。县君是尊称,小月是没有的,只有荀雪儿才有。
  “县君,草民有一事关系到沧州一个官吏的命,不得不得告诉大人。
  小月回看一眼徐清,见他点头,便对那些商人道:“进来吧……”然后站在了徐清身后面做伺候状。
  徐清早在心里嘀咕,又出什么事了?
  门开了,徐清往外面一瞧,看见五六个商人面色焦急走进来对徐清道:“大人,刘宿的粮队被收了!”
  “什么?”徐清一拍桌子,忙问:“怎么回事!早就吩咐了,让他不进山东嘛!”
  商人们先惶恐不安地磕了个头,七嘴八舌起来,这个说山东人奸诈,那个说不是这样,是刘宿自己懵了头。徐清咳嗽一下,止住众嘴商人们吓了一跳,低着头推出来一个人:“大人,让我来说……”
  “拣要的说。”
  “那日,刘宿老爷把二千石陈粮取出来,合着我们和另外一些商人,凑了一队拉到山东贩粮。”
  “一开始,照大人的话,我们不入山东的境,只在周边县里卖,赚了不少。可一天,山东内一个粮商找上来了,说要十五文钱一斗。而且,他是进货,不要我们贩卖,只要送到山东。”
  “刘宿老爷一时心动,觉得只要送粮过去,又不要卖粮,便运粮去了。我们车里的粮食早就卖完了,所以早早回来啦。”
  “昨天夜里,刘宿家的人来了,竟然说山东道打击囤货居奇,哄抬物价的商人。山东那位被捉了,刘宿竟然也被胡乱捉住了!因此,我等才来求大人解救……”
  徐清心里一沉,这刘宿是沧州在册官吏,虽不入流,但说出去也是朝廷脸面。按制地方官吏是不能经商的,因为不能与民争利,要让利于民。其实,这一条规矩也只是摆设,没人在意。他刘宿经商也没什么,千不该万不该,他在灾区经商,还抬了价格,更可以扣上一个不仁不义的大帽子。
  徐清沉声问:“这次主持清扫的官员是哪个?”
  商人们都道:“是山东道副总管,姓孙的大人……”
  “哦,真是他啊……”徐清摇摇头,对商人们道:“你们先回去吧,本官有注意了。”
  “那就好了,我们也算尽了义务。”商人们叹了一口气,刘宿带着他们赚钱,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看刘宿落难。
  商人们走后,徐清一个人在房里,愁眉苦脸,他有个屁的办法。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上报山东道总管府了,而且那位孙副总管前几天来的时候,流露了不少对徐清的不满。
  刘宿有官身在,刑不上大夫,暂时应该不会有事。过几天山东该移文来此,让徐清远程革除刘宿的官籍,就地处理。可是刘宿作为沧州官员,徐清的小弟,如果徐清不保住,那就是相当于被当面打了脸一般。
  小月忽然道:“少爷,这位孙副总管怕是不友善吧?”
  “呃,是啊,也不知怎的……”徐清咂咂舌,都是装逼惹的祸。
  “咯咯咯,”小月笑道:“少爷准备怎么办?”
  “呼,”徐清道:“本少爷没啥办法,拖着呗,他能怎么办?”
  “少爷,我有一个办法。”小月媚笑一下:“只是,嘿嘿……”
  徐清再次搂过小月,不老实的道:“呦,妮子,你还学会了提条件,胆子肥了啊!”
  “少爷,少爷,不要……”小月连忙求饶,只是仍旧不肯说办法:“少爷,我有一个小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帮你想个好办法。”
  徐清止住了玩闹,附耳听。小月凑到徐清耳边,只说了一句:
  “少爷,我,我就是想要一个宝宝。”
  “就这个?”徐清仔细想想,小月每次让徐清“侍寝”,徐清都在满足她之后,然后让她动手动嘴解决最后的事。一直没有完成最后一百米冲刺,想起来也是不该。加上荀雪儿每天抱着徐文,小月和黄诗梅看在眼里,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逮着这么个机会,小月竟然主动求子。徐清叹了一口气,问她道:“你真的想清楚要宝宝了?”
  “嗯!”小月坚定的点点头。
  “好吧,这事说来就来,你是想现在就来还是等晚上?”徐清坏坏一笑。
  小月撅嘴一笑骂:“讨厌,少爷,当然是晚上嘛!”
  “好了好了,孩子他妈,还有我的小女诸葛,说说你的妙计吧?”
  “哼,现在喊孩子他妈有点早哦?”
  “呦!你不信?”
  “没啦没啦,少爷,我和你说正事……”见徐清又要“来犯”,她忙说起了正事:“少爷,你不是说那孙副总管与咱们有隙?”
  “没错,麻烦就在这里了。”
  小月慢慢分析道:“少爷想救出来刘宿,无非就是一公一私两条路。从公,那就打官司有理有节要会刘宿,可少爷,咱们这边不占理儿。”
  “如果走私下,这孙副总管恐怕不会善了,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卡着咱们,这样还不一定能救下刘宿。就算救下了,那也肯定要付出一笔不菲的代价。所以,我要问少爷,你愿意为了刘宿撒出去千两白银吗?”
  徐清赶紧摇头,不愿意。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一个破釜沉舟,死地求生!”
  “哦,怎么讲?”
  “少爷只需如此,那孙副总管必定要息事宁人,低调处理。”
  徐清听了大笑,当即开纸笔写到:“灾区缺粮,但也不能总凭这个白吃白喝,那批粮食,是爷商援灾区的,以市价卖售,爷还有股!你山东有奸商囤货哄抬物价,不要牵扯到爷手下人,刘宿有罪,那爷也有罪,要论罪,就去长安参上爷一本!”
  霸气侧漏!这就好比说,爷背后有人,大靠山!你有本事拿这点鸡毛蒜皮的事,论我的罪?看你有几个胆子?还几个脑袋!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棒子对付喷子
  山东,临沂府里:
  “竖子!”孙副总管往桌上使劲一拍,吓得在场其他人不敢说话。
  “竟敢如此!”孙副总管火大不减,手里的文玩核桃转得飞起:“他当真以为当个县伯就了不得了?还不是靠父辈的光!小儿……”
  “邬师爷,起草一份奏章,我要看看这小儿能有多大能量!”孙副总管对边上一个老书生说道。
  那姓邬的师爷却是劝解到:“东翁,三思啊~”
  孙副总管语气不善道:“怎么?你怕了那个小儿?”
  “东翁,长安有巡御史,监察道有监察官在此,何必东翁去参他一本呢?何况山东道还有正印官在此……”邬师爷忙道:“东翁,不如驱虎吞狼,让他们二位去参那小儿,即可不落患难,也能试探一下那小儿的后台!”
  “唔……”孙副总套也是人精一个,刚才怒火攻心才没想清楚利害,此时忽然明白过来,他只是个贰佐官,上面还有正印,检查,御史一堆大佬需要通气。他如果不通气就上了奏章,不管参不参得了徐清,他自己反正是仕途无望了。
  孙副总管赞叹一句:“邬师爷不愧是智囊啊!”
  邬师爷见孙副总管纳谏,不由得意,继续道:“东翁,此信当可不说,只须说那小儿纵容下属哄抬粮价,咬定了他趁火打劫,浑水摸鱼之罪!”
  孙副总管将徐清的那封信收起来道:“有道理,一封信粗鄙不堪,拿出去也有伤面子!”
  半日后,孙副总管铁青着脸回来了。去找巡御史,说徐清趁山东之危哄抬物价赚钱,巡御史就差一巴掌拍过来了。他和孙副总管说,徐清是县伯家里良田千亩,产业无数,一天下来也比运一趟粮赚的钱多,用得着犯这麻烦?
  孙副总管说,谁会嫌钱少,多挣一点是一点。
  巡御史说,你要参他,有本事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孙副总管铁着头跑到监察道那边,举报沧州刺史纵容沧州官吏,私运粮食,抬高价格在灾区销售。
  监察官问:“那犯人是在哪里抓获的?”
  “山东,人脏并获。”
  “那,犯人在山东是送粮,还是卖粮?”
  “呃,送粮,但他也是卖给山东粮商。”
  “也就是说,抬价的不是他,而是山东粮商喽?”
  “不不不,进价高了,山东粮商才高价卖的嘛。”
  “哼,我怎么听说是山东粮商自己抬高价格的?”
  “这……但官员。经商,总归有伤颜面。”
  “孙副总管家里没个铺子店面?”
  “呃……”
  自此,无论孙副总管说什么,监察官总会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反正就是一句话,徐清无罪,刘宿有错,但也不能定罪。
  官场之人,谁能不精明?
  孙副总管碰了一鼻子灰,走在回家的路上,又被山东道正印官给叫了去,一通思想教育,批评指责加诸在了孙副总管头上。
  你惹徐清是不要命了!前番他在沧州闹个天翻地覆,世家都铲光了,朝廷上数位御史重臣参他,不过罚三月俸罢了。而那些御史呢,流放的流放,降级的降级,你姓孙的能有几两肉?
  参徐清,笑话!我告诉你姓孙的,你自己活腻了别搭上我。快快快,把徐大刺史的粮还回去,人也放了。他那人瑕疵必报给,你最好找个狗屁理由他道个歉!
  孙副总管点头称是,脑海空白只剩下一句话——这徐清,真有如此大背景?
  刘宿等人安然无恙出来了,还一人得了一封银子。拉着粮,刚出山东,立即又有一个粮商来了,用八文一斗吃下所有粮食。当然,这一切,都是孙副总管的手脚。
  事情传到徐清耳边,他也惊讶,小爷我真有那么牛?
  小月向他解释道,只有霸王才能破釜沉舟,别人做不到的。
  从徐清写信到刘宿回来时,差不多已经过去十天了。每个点的路差不多修了五六里,多的七八里,隔得比较近的点,都已经开始筹备合路了。
  由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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