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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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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怎么办?实际上已经很明了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黄虎自己过来,然后听潘七说出最后的名字开始执行,这是唯一可以把握的结局。把黄虎叫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这个可以让毛蛋去做,至于理由嘛,随便的编一个就可以了,反正毛蛋身上有腰牌,这个人虽然生性多疑,并且警觉,可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精明,在大多数的时候都不会拒绝别人。他对自己的脑子太自信了,自信到自负的程度,这就让毛蛋几乎忽略了其他所有人的谋略,认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甚至这个说法不必要太高明,对,要拙劣一点,最好一下子就能被毛蛋看穿,这样的话毛蛋一定会以在看一个弱智女人的态度来甚至潘七,如此胜算就高处很多。
那么,最后的名字说谁?这个嘴关键的问题,潘七仍然没有考虑好。这个人最好是在半天堡之外的什么地方,这样的话,如果执行这个名字,潘七就有理由提出要亲眼见证,那样的话,也就等同于让潘七安全的离开半天堡。
可是……不管潘七说谁,黄虎都有可能把那个人抓上半天堡,然后当着她的面把他干掉,自由仍然是那么遥不可及。潘七这个时候真想让黄虎杀死某一尊雕像,不,雕像还不够,应该让黄虎杀死某一座山脉,雕像和山脉都沉重无比,无法移动,只有这样,才能让潘七挪动,而不让被杀的人挪动,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
无论怎么想那都是不可能的,明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四,对于潘七来说,将是最后的期限,她必须在这之前谋划好一切的计划,否则就来不及了。
正在潘七胡思乱想的时候,毛蛋手中的工作停了下来,毛蛋的工作发出的声音十分富有节奏感,因此在这节奏感停下来的瞬间,潘七就敏感的察觉到了。看来是午饭的时间到了,毛蛋也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当然,之所以毛蛋能够把时间卡的这么准,一定程度上也是毛蛋偷工减料的缘故,毛蛋谨慎的计算着时间,尽量的缩小偷工减料的比例,这能让被发现的可能性尽量的降低。
这一点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发现,但是潘金莲做了那么多年烧饼生意,早就对这些小手段烂熟于心,坦率的说,毛蛋偷工减料的本事比起武大来说差上许多,那个矮子虽然其貌不扬,但在个别的时候,心里精明的却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令人吃惊。潘七有的时候感觉,如果在武大的身上沾上毛的话,他会是树林子里最精明的猴子。
毛蛋工作的停止,代表着整个伙房的工作都停了下来,所有的伙夫都在安静的等待着前来取餐的各小队人马,这个时候的伙房会经历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小规模的混乱,如果潘七还在健康状态的话,这种混乱倒是能够做一些事,可现在……潘七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好在的是,仍然有一天的时间,还有一个夜晚和一个上午,时间还不是很紧,也许在这些时间里,能够考虑到更好的办法。潘七只能用这些有些不太切合实际的想法来鼓励和安慰着自己。
潘七闭上了眼睛,装作还在睡眠的样子,反正重病中的她,出现一些恍惚般的清醒,相信毛蛋也是能够理解的,这应该不会引起他的什么怀疑,但是现在,毛蛋回头如果看到潘七神智清晰的眼睛,那潘七就被动了。
潘七听到有人来领伙食了,这声音对比她刚来半天堡的时候显得嘈杂了很多,实际上在邓白不在了之后,半天堡上越来越多的来取餐的兵丁放肆了起来,仿佛把原来从邓白身上吃的亏都要找回来,而蓝衣胖子和黑脸屠夫很显然是压不住这个场子的,中午取餐也就从原来的安静中的碰撞声,变成了有些嘈杂的熙攘。
其实潘七更喜欢这样,她无法想象一堆人在忙于手中的活计时,居然是安静的,这种安静会让她感觉所面对的都不是活人,都仅仅是一些会动的躯壳而已,而这些躯壳,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这种喧闹持续着,潘七也一直没有睁开眼,睁眼只会浪费徒劳的体力而已,而不管在今天下午、晚上或者是明天上午有什么新的想法,充足的体力,总是必须的。这样的闭着眼睛,潘七似乎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不断的恢复,这也给了她一些信心,当然,这些信心如同纸糊的一般,只需要轻轻的被命运和现实的手指一戳,便会在凌乱的风中,飘个稀烂。
正在这时,潘七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因为潘七的身边,只有炉火是有温度的,而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在自己面部的上方出现了新的热源。在生病之后,她对于温度的感觉逐渐的更加敏感了起来,这让她本能的睁开了眼睛。
毛蛋正蹲在她旁边看着她,看来刚才感觉到的温度是毛蛋喷出的热气。但是潘七感觉到,自己睁开眼睛的速度似乎有些太快了,这样闪电般的反射,应该不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应当有的。
第二百三十七节 挣扎与重生
“今天感觉怎么样?”毛蛋说话的时候,嘴里哈出的白气,让潘七感觉到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
“比昨天严重了。”这句话潘七并没有撒谎,她的病确实是越来越重,只不过没有她所表现的那么严重,当然了,在说话的时候,潘七扮的更加有气无力。
“看来没有医生你是支撑不了多久了,真遗憾,我当时都是去吃饭的地方帮工,如果我当时要是学医的话,对于现在的你,也会有很大的帮助。但是,目前来说,我对于你的病痛无能为力,除了能提供一些可以预支未来的鹿角酒,当然,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未来可以预支了。”毛蛋说话的样子很轻松,根本就不像对一个垂死的人所说的话。
毛蛋因为什么轻松呢?潘七有点琢磨不透,按理来说,潘七手里握着的名字,也是毛蛋逃生的希望,潘七死掉的话,很可能代表名字无法使用,那么毛蛋可能究其一生都要在半天堡的伙房,这个如同地狱一样的地方生活。他应当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用的,否则,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会在这坚持这么久,他说过,他没有结婚,对于没有尝过女人味道的男人来说,自由的诱惑是无比的强烈的。尤其他身上还有金子,潘七给的金子,这些金子虽然不能让他一直富贵,但是足够毛蛋去妓院里找几个有些姿色的女人来尽情的享受一番,这应当都是他所期待的生活,为什么当这一些很有可能实现不了的时候,他居然保持的如此轻松?
潘七想不明白,但是她及时的制止了自己的这种思考。不管这其中深层次的原因到底是怎么样,潘七明白自己仅仅靠空想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的,就算碰巧的碰出个答案来,一点也不能行动的身体,又能解决什么样的问题呢?毛蛋的事跟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获得自由,这个盟友将不再重要。手里的名字是潘七最后的筹码,只要名字还在,毛蛋应当就不会抛弃自己。潘七理顺了这样的关系。
“你的计划呢?施行的怎么样了?咳咳。”咳嗽并不是装的,而是真正发生。潘七的身体正在走向油尽灯枯。
“还差一点,我估计应该四天之后就可以开始施行了,到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杀掉谁。”毛蛋说话的时候用手指扣了几下耳朵。
这是很轻松的动作。潘七在瞬间明白了毛蛋之前轻松的原因,现在的毛蛋并非不关心潘七的安危,因为他手里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可以在四天之后逃出生天。当然,这种升天不一定是两个人升天,一旦潘七的身体恶化到鹿角酒都无法挽留的情况的话,毛蛋也许会在路上舍弃潘七,当然,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选择,潘七自认为如果跟毛蛋换位的话,她或许会做的更加果决。
看来毛蛋并不知道黄虎所说的五天期限,潘七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跟他说过,病痛让她的很多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实际上潘七也是在最近的几天才想起了这个附加的条件的关键性,很想补充告知一下毛蛋,但是她总觉得,不能把什么事都跟毛蛋说,有些事还是随机应变的好。虽然她也说不明白这样做的具体好处是什么,但女人,总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执拗。
现在,这种执拗获得了悲哀的结果,那就是毛蛋的计划已经无法施行,因为五天的期限在明天就会到,四天之后,当毛蛋计划着要使用名字的时候,最后的名字早已过期。
告诉毛蛋吗?不,绝不。潘七在瞬间就做出了这个决定,现在她的安慰全靠毛蛋来拱卫,马上说出真相的直接后果就是,同盟破裂,毛蛋只需要把潘七病重的消息,在伙房微微的一扩散,那么潘七铁定看不到今天晚上升起的月亮。
何况,潘七在心中痛苦的想,自己能不能活到四天之后,还另当别论,剩下的生命也许可以靠时辰来计算,走一步算一步,四天后的事,四天后再来操心。潘七想到这,心中泰然自若了很多,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话实在是太浪费体力了,刚才说的两个不长的句子,已经让她的额头出了汗水,跟人皮面具的连接处又有些发痒。
“那就好,这些时间你好好休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看见你病痛的样子,今天的面食我送到门口去,不然的话,那些兵丁看到伙房里有一个病重的厨子,只要有一个人嘴贱一下,那么你就很可能活不到四天后。”毛蛋独自一个人抱起了装着面食的筐,有些艰难的向着伙房的门口走去。
潘七知道,毛蛋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在半天堡上普通的兵丁生活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悲惨,也几乎没有什么权力,这些几乎生活在地狱当中的人的唯一享乐,就是欺负那些真正生活在地狱当中的人,比如伙房的厨子,好像这样的行为能让他们觉得不痛苦。
在邓白死去之后,越来越多的兵丁喜欢到伙房的内部来领取伙食,路过的时候会对坐在一旁的伙夫踹上一脚,或者啐上一口唾沫,这种侮辱性的动作虽然让很多伙夫愤怒,但是唯一的回应办法,只能是沉默。
白案的位置在伙房的里面,可是并不排除,有那种穷极无聊的兵丁,会到这里面来找事。潘七的病态,被他们看到之后,会真正的带来莫大的危险。看来毛蛋已经进入了计划最后的准备期,他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哪怕这种纰漏是理论性的。
潘七的心中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混乱,她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黄虎能够把最后名字的期限延长上几天,让毛蛋的计划能够顺利的施行,这个严谨的男人,也许真的能够创造奇迹,给两个人都带来自由。也许,他的内心并没有想舍弃潘七,这只是潘七在病痛当中的危险感带来的有些抽象和毫无来由的幻想。
混乱、恐惧、痛苦、猜想、侥幸、希望、绝望、期待、后悔、如同新生婴儿般对于新世界的幻想、如同迟暮的老人样对过去岁月的神伤。这种种的感觉,交替的出现在潘七的脑海里,交替的折磨着这个本来已经有些支持不下去的女人,在那个瞬间,她的意志力崩溃和重建了无数次,她好像经历了无数遍完整的人生,只不过,这些人生都是过去的闪回。
她开始想,当初喜欢沈七是不是毫无意义的,毕竟那个男人用今天的眼光来看也并不是如何的好,自己居然因为嫉妒的心里,把海砂推入了枯井,那个小丫头怎么可能嫁给沈七,况且,她仅仅是喜欢,那这种嫉妒从何而来。要是手上没有这条人命的话,也许现在的自己正在阳谷县过着阔太太的生活,武大这个人虽然不解风情,可是跟什么样的男人过,不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比在这地狱当中要强太多。只需要忍受每天晚上的撕心裂肺,在大多数的时候,自由并不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她开始憎恨命运,潘七突然意识到,所有的悲惨的来源,就是她那个可悲的家庭,如果她的父亲不是好赌成性,如果她的家境殷实,那么她就可以像一个富家的大小姐一样,在深宅大院当中,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虽然那种自由只有四方的天空,可是能够极端的享乐,又有什么不好呢?况且,还可以借由上香的时候,在路上走一走,也许还能够邂逅某个有才华的公子哥,演绎一段美好的爱情和姻缘。
对,都是因为父亲,都是因为他,自己今天才在半天堡上受这些罪。还有武大,要是武大不在阳谷的话,自己也不会嫁给他。潘七的脑子再次的乱掉了,她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命运有着无数道岔道口,其实在某一个岔道口上略微的转一下,今天的局面就可以改变。甚至,在离开阳谷之后,东游的路上,选择一条别的路,甚至是在一个地方多待一天,都可以把那些劫匪错过去……
猛的,潘七明白了,她的思绪在瞬间变的空明。
那个尼姑!那个尼姑一直在指引着自己的命运,是她告诉自己要向东走,她预言对了很多事,我的命运,并不是来自于这些看似可悲的悲惨选择,而是被早就规定好的,否则那个尼姑为什么能够看到未来。
她归还了我的血液,并且还欠我一个关于结局的占卜。如果这个尼姑真的可以看到未来的话,如果她不食言的话,那么现在的我,还没有到最后的结局,我还可以活下去,也许可以活很久。是的,既然是命运规定好的,我只需要继续的走下去就可以了。
没有绝望,也没有希望,命中注定而已。
“潘金莲,你想好第三个名字了吗?”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
第二百三十八节 偶然还是必然
潘七心里一惊,在这一瞬间,身上冒了一层的冷汗。
她在半天堡上的名字叫做潘七,没有人知道她叫潘金莲,所有知道她过去名字的人,现在都应该还在阳谷县,在半天堡上听到这个过去的名字,就代表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一旦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女人的话,并且已经摸透自己的底细,在伙房真是一刻也活不下去。
潘七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伪装,她马上的睁开眼睛,注视着眼前说话的这个人。这个人的脸很生,穿的就是最下层兵丁的服装,从服装判断,并不是新军,而是固有的半天堡上的兵士,这样的装扮让潘七更加慌乱,身份泄露带来的问题将是毁灭性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毛蛋不在,天啊,潘七感觉到手足无措,她发现病痛以及性别上的劣势,带给她的是无尽的危险感,如果现在有鹿角酒就好了,最起码还可以拼一下,大不了就自己了解自己,可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对方只需要一只手便可以制服自己,接下来的事情……潘七不敢想象,一个女人,暴露在只有男人的地狱最下层,会是什么样子,这一点用膝盖想想也是可以知道的。
潘七的脸有些抽出,她不知道应当怎么办,她想告饶,也许在这个时候应当把人皮面具撕下,虽然很长时间没有梳洗,但潘七对于自己的姿色还是很有信心的,也许能够色诱这一名普通的兵丁。这个年龄的下层兵丁,应该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吧,就算是尝过,也是下层妓院当中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哪有潘金莲这般温软可人,也许这个兵士会动了恻隐之心,饶过自己。就算在床上伺候他一段时日,只要能够活下去,就一定可以获得自由,就一定能够等到翻身的一天,眼前的苦痛又算的了什么?
潘七思前想后,觉得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她在脑海里反复的琢磨着如何才能够表现出最深的媚态,她知道,必须要在几个眨眼的时间内勾引住眼前的人,否则将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他既然能够准确的叫出潘七的真名,就代表这个信息肯定不是对方一个人掌握,要让他对他的同伴隐瞒,就必须抛出足够的筹码,先让他尝尝甜头。
潘七没有说话,而是挣扎着做了起来,她抬起右手,放在额头上,用手指去寻找人皮面具的边缘。这一段时间身上冷热不定,出的汗水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多,在刚刚出汗的时候人皮面具很容积揭下,可是反复出汗之后,人皮面具反而跟皮肤粘的更紧了,这让手指无力的潘七努力了几次都没有完成这个动作,这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更像是头疼之后在反复的揉脑袋,而不是揭下什么。
也就是这稍微的一迟疑,潘七想到了另外的问题。刚才那个声音在叫出自己的真名后,问的是“你想好第三个名字了吗”,“第三个名字”对方知道关于“三个名字”的事,半天堡的人无论怎么调查也不可能知道这个,那么说来,眼前的这个人是黄虎的人,可是……这张脸如此的陌生,潘七从来没有见过,何况他穿的也并不是新军士兵的衣服,黄虎没道理派这样的一个人来跟自己接头。
当然,还有一种解释的方法,这也是唯一能够解释清楚眼前谜团的真相——眼前这个穿着普通士兵服装声音猥琐的男子,就是黄虎。
一定是这样。潘七有些感谢上苍,幸亏自己出了这么多的汗,否则刚才一定会第一时间的揭下面具,到那个时候,在黄虎面前便有些说不清楚了,还让他白白的看了笑话。
潘金莲没有放下摸着额头的手,而是用这手来回的捋了捋额头,然后挤压了几下太阳穴,装作是真的在揉脑袋一般,在这些节奏缓慢的动作之后,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才虚弱的说:“黄爷果然神通广大,居然查到了小女子的真名,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错,潘七,在半天堡上我还是叫你潘七吧,在病痛之中,居然还能有如此敏捷的思维速度,迅速的判断出我是黄虎,这样的反应能力,也确实担当的起三个名字的说法。”黄虎伸出大手指表示称赞,却有意的避开了关于潘七真名的问题。
潘七猜测,可能是黄虎一时的口误,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名。不过这事想想真的好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三个名字的获得原因是因为自己当时帮助了那个公子,按说那天在客栈里应当是完全的偶遇,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偶然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花时间去调查我的真名是什么,要是这名字不是事后调查的,那就代表他们本来就知道我的真名,这一切……
很可能不是偶然的!
潘七的脑海了迸发出无数个想法,这真的让她的脑子开始剧烈的疼痛,她拼命的挤压着太阳穴,却没有任何的用处。
“黄爷过奖。”潘七说话的时候已经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虚弱,这次却不是假装,而是真正的自我表现。她已经不想把脑海中所想的事来一一跟黄虎询问,黄虎是一个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出色的“猫捉老鼠”游戏者,他的乐趣就在于玩弄猎物,潘七明白,自己每一次利用小聪明来逃脱他的玩弄,带给黄虎的都只是要胜过潘七的决心和怒气,所以,黄虎绝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病痛而产生任何的怜悯,不要指望他会回答额外的问题,既然知道结果,那不如不问,最起码还可以维护一种尊严。
虽然这尊严如同潘七身上的衣服一样,只要黄虎想,完全可以一把撕扯的干干净净。
“好了,闲话少叙,时间比较紧张,我也不想扯皮,我到这里,就是来问你最后的名字到底是谁,我规定的时限已经到了,你必须要告诉我最后的名字,否则的话,我就自动取消你使用‘三个名字’的资格,小姑娘,到那个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哦。”黄虎一边笑着一边说。
黄虎在笑的时候,露出无比猥琐和狡黠的表情。
第二百三十九节 翻开底牌之前
“时限到了?黄爷你不要开玩笑。”潘七说话突然顺溜了很多,她本来就已经潮湿的身上,有出了很多的汗水。“您跟我说时限的那一天,是十一月十九日,现在是十一月二十三日,时限是五天,怎么可能到了呢,您不要开这种玩笑。”这个有些长的句子,潘七在反复的努力之后,仍然是分成两部分,才表达完整。
“对啊,小姑娘,你的记忆力不错,可是算术就不怎么样了,小的时候没上过学吧,也难怪,女孩家的也不能出门读私塾,来来来,看我给你算算啊。”黄虎伸出了一只手,一边摆弄着手指头一边说:“你看啊,这个二十号呢,是第一天;二十一是第二天;二十二是第三天;二十三是第四天……”
“是啊,今天才是第四天!”潘七看着黄虎的计算也是在按照她自己心里的逻辑在进行,放心和轻松不自觉的出现在了脸上,虽然她隐隐的感觉,这种简单的投降办法,并不想一直以来不肯轻易服输的黄虎的作风。
“哎呀呀,小姑娘你看,就是你在旁边说话,我都算错了。不过也没关系的。”黄虎晃了晃已经伸开了四根手指头的右手。“咱们可以继续算,二十三是第四天,我们可以再往回算,十九号,就是第五天。”黄虎伸开了最后一根手指,然后一脸微笑的看着潘七:“小姑娘,现在你明白你算的跟我算的,有哪里不一样了吧。十九号我在说五天期限的时候,并没有说不算那一天,也并没有说到哪一天的什么时候结束。你该不会认为我所指的一天就是十二个时辰吧,这不得不说是一直以来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严谨而利用规则的小姑娘犯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呢,不过不要紧的,你看我多好心,居然还化妆到了这里,来提醒你,让你珍惜马上就要失去的权力。”黄虎舔了舔嘴唇,露出野兽在享受美餐之前的表情。“现在,该你说了,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希望小姑娘你能够快一点。”黄虎索性坐在了地上,把后背靠在了灶台上,双手抱着肩膀,有些挑衅的看着潘七。
潘七愣在那里,她的身体就好像被无数拳头击打的一般在天上翻飞,半天不能落入地下。这的确是她疏忽了,在跟黄虎的捉迷藏般的游戏中,她居然犯了想当然的错误,虽然这种错误只有一次,但足以致命。黄虎所说的这种计算时间的方法并非不存在,实际上在潘七可以唤起的记忆当中,自己的父亲在欠下高利贷的时候,也是被用类似于这样的计时方法所逼债,最后才不得已的变卖家产,甚至把女儿也当做货物一样的卖了出去。
我真是父亲的好女儿,居然跟他犯了一样的错误,潘家的人,又一次的倒在了计算时间的方法上。潘七紧咬着牙齿,她的嘴里泛出了一股咸涩的味道,她知道,那是嘴里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咬破了。这并没有让她感觉到疼痛,相反,她有一点点的兴奋,此前的潘七从来不知道,鲜血也可以如此的美味,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美味竟然隐藏在自己的身上。看起来,那个曾经两次指引过自己的尼姑,她也是因为这个每一次在索取一滴鲜血作为报酬,可是一滴怎么够,这种味道的东西,要多喝一些才带劲。如果说尼姑品尝鲜血,替别人占卜命运,那么,鲜血的味道就应该是命运的味道。
我的命运是咸涩的,但是这咸涩中也带有让人兴奋的东西。不知道别人的命运是什么样的?潘七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她居然想了这么多没边的东西。可这种胡思乱想之后,她也有些坦然了,最后的名字还没有过期,末日还没有来临,黄虎的意外来访,只不过是把明天要发生的事情提前了一天来进行,何况,要是等到明天的话,还需要想办法让毛蛋去联系黄虎,现在好了,黄虎自己摸了进来,而毛蛋还在门口,黄虎这身装扮,肯定能毫无问题的骗过毛蛋,毛蛋这个毛头小子,就算是再机灵,他又怎么见过如此高超的易容术呢?说到底,即便是潘七现在也觉得,这种易容术已经脱离了技术的范畴,似乎已经是一种用常理无法解释的法术了。
“最后的名字……容我想想。”潘七嘟囔着回答,她明白,黄虎不会给她太久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一炷香,一炷香之后,必须要说出这名字是谁,否则的话,黄虎定然会拂袖而去,再也不跟潘七联络。最后的自由的希望,将就此烟消云散,等待潘七的将是慢性的死亡。一幢幢谎言,会被时间揭去所有的伪装,不,也许在潘七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疾病,会先夺走她的一切。
潘七并没有考虑太久,因为实际上她的选择已经不多了,所有可以杀掉的人,在得到“三个名字”的权力之后,都在她的脑海中过了无数遍,当然,这里面有一些例外,这样的例外都是一些常理上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是,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常理?
一个无比疯狂、大胆、诡诈的想法,在潘七的脑海中形成了,她因为这个想法的诞生而有些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她觉得这是她自打出生以来,所有的想法当中,最让人拍案叫绝的一个,也许之前的那些实验,都是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现在,这违背常理的一击,就要来了。
为了保证这一击的准确性,再翻开底牌之前,潘七要最后的确定一些事。
“黄爷,我已经想好最后的名字是什么了,但是为了保证您能够比较好的完成由您上面的人所吩咐的任务,我有必要再跟您确定几个问题。”靠着喉头鲜血的味道,潘七说话顺畅了很多,这也加快了她脑子的轮转。好像鲜血比鹿角酒更加的有效,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透支未来。
“讲。只是不要试图拖延时间,小姑娘。哦,对,我提醒你,跟你一起做白案的那个小师傅被我的人在外面缠住了,他暂时不能回来,但是缠多长时间可不好说。为了保证‘三个名字’的隐蔽性,我们之间的谈话不可以让他听到,所以当他重新踏进伙房的时候,可以说出名字的时限就算是到了,你要是没说出来,不好意思,权力就此作废了。我觉得这很公平,由你的人和我的人来共同掌握,你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还是那种轻松的微笑,但这种微笑带来的却是无尽的压迫感。
这是一种看似公平,却极其不平等的条件。因为实际上,黄虎的人阻拦者毛蛋的归来,阻拦的越久,时间就越长,客观上他们是在帮着潘七;而毛蛋发现被人拖延之后,按照他的聪明,心里必定会有所警觉,并且想法设法的会回来看上一眼,毛蛋虽然是潘七的盟友,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在帮着黄虎……
潘七太了解毛蛋,这是一个在任何条件下都能够想出办法的人,他不会让那些兵丁拖上太久,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每一刻,毛蛋都可能着急忙慌的回到伙房,终结潘七手中最后的权力,同时带走她关于自由的全部梦想。
没时间犹豫了。
“黄爷,我只要是能够说出那个人的一个称呼,并且证明我有机会见到过这个人,就可以杀掉他是吧。”潘七说话的速度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嗯,是这个样子的,你用过名字,这一点不需要再确认,我提醒你,注意时间哦。”黄虎摊了摊手,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因为很多人都使用假名,比如说我,我的真名叫潘金莲你是知道的,可是我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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