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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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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蛋,我今天感觉头痛极了,可能我撑不了几天就要露馅了。我们应该要有下一步的行动了吧。”潘七自己都感觉到说话的时候有些气若游丝,现在如果让她面对蓝衣胖子和黑脸屠夫,那任何的谈话技巧都会失去作用。

“暂时还可以撑住。我最近在伙夫当中散布了一些消息,这些消息能够帮你暂时多撑过几天,只要你的身体本身不出问题,你不病死在半天堡,问题还不至于露馅。”毛蛋说完话,手又开始继续的工作。

潘七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身子,她躺在枯草上看不太清楚毛蛋在做什么。她一直很担心,就这样因为生病见天的躺着,怎么可能会不引起蓝衣胖子和黑天屠夫的怀疑?神使和总头领派来的大人物难道白天就会像个病鬼一样的躺在火炉边,仅仅靠火炉的热量维系生命?

“你散布了什么消息?”潘七虽然在病痛中,她也一定要知道这个。毕竟毛蛋是不可以完全信任的,如果不知道他散布的是什么的话,以后自己想要独立行动就很可能会收到莫名的阻力,总之这些事了解了肯定没有坏处。

“其实也没什么。”毛蛋扭了扭脖子,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虽然潘七是躺着,但也看的出来,毛蛋实际上在观察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在监视,然后他若无其事的轻轻的吹了一下口哨,在口哨的末尾,像是很快乐的一般嘟囔着:“我有意无意的跟别人提起,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你都不在。有的时候,早晨开工了你才会急匆匆的回来,脸上有着很多的疲惫。就这些。”也许是因为那声口哨的原因,毛蛋说的话在潘七听来,显得无比的得意。

毛蛋的得意是有道理的,这一点潘七不得不承认,这种话恰到好处的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白天都在睡觉,而那些厨子们因为白天里的劳碌,往往是粘枕头就睡着,很难在通铺上发现自己是否在睡觉。况且毛蛋并没有把自己消失的时间说死,这也就给流言的取证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另外,同为白案的毛蛋,的确是离自己生活最近的一个人,尤其是通铺的位置在自己生病后也变得相临,这都让毛蛋成为了流言最好的散布者。这些话一定会通过什么方式,让蓝衣胖子和黑脸屠夫的手下知道,然后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去。难怪自己躺着的这几天,没有人来找麻烦。

“那你是怎么解释你帮我干活的这件事。我看你这两天帮我做工作,已经没有任何的隐藏了。”潘七对于这一点也很疑问,只不过是病痛有时候让她不愿意想这些东西,今天索性就一起问问。

“这也很简单。”毛蛋停下了右手的工作,把右手伸进了怀里摸索。但他的左手依旧在案板上忙碌着。过了一会,毛蛋掏出了一块金子。“我给他们看了这个。”说完之后,就把金子又揣到了怀里。

这金子是上次脱身的时候,潘七作为酬劳给毛蛋的,半天堡上并没有什么使钱的地方,绝大多数人身上的钱也都被收走,取而代之的是根本如同擦屁股纸一样的龙钱。毛蛋这么小的身量,怎么敢跟别人展示这块金子,他难道就不怕有人见财起意,将他格杀,夺走金子?潘七很想问,但她感觉身体太冷了,这种寒冷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不想张嘴。何况过多的跟毛蛋问问题,没有任何的好处。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愚不可及,从而在同盟当中轻视自己。潘七仅仅只剩下了一个名字机会,这种打着摆子的身体,是不可能在没有毛蛋的情况下逃出半天堡的。

这一定心,潘七渐渐进入了浅层的睡眠当中,周围的声音渐渐的从脑海中淡去,但她的思维却越加的清明。

毛蛋的行为看似鲁莽,实际上隐藏着极深的算计。他刚才对我说“给别人看了金子”,然后就再也没解释什么。我最开始认为他是省略掉了一些东西没有说,但实际上,他可能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连续几天,他都帮我干活,而我在睡觉,伙房里这么多人,白案附近也没有任何遮挡,视线开阔,这个情况一定被不少人看到了。而毛蛋不需要多余的解释,他只需要简单的展示一下金子,就会让人很自然的联想到,是我出钱雇他这么做的。毕竟,他在刚才跟我说金子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说,我就一下子想到了金子是作为雇佣的薪酬出现的。

至于为什么没发生抢夺事件,其实也很简单。半天堡上的大部分人都没有金银,只有龙钱。这就导致了,身上有钱的人,一定都是特权阶级。也就是说,这金子非但不会引来别人的贪婪,反倒会让人心生敬畏。这是金子,不是银子和铜钱,别说是伙夫,恐怕半天堡上一般的头目都是拿不出来的,身上有金子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惹不起的人。毛蛋巧妙的利用了别人的合理想象,把这复杂的解释只通过一个简单的展示就完成了,这也是一种“空白的许诺”,效果远比毛蛋自己把这番话说出来要来的好。

而且,这也能通过口口相传,向蓝衣胖子和黑脸屠夫印证我的非凡身份。毛蛋这个人深不可测,他善于用最简单的方法,达到复杂的目的。也许跟着他,真的可以平安无事的离开半天堡,获得自由。

在想完了这个问题之后,潘七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向睡梦的深渊中走去,尽管她刚刚在清晨苏醒,尽管她也知道,这样过多的睡眠只会增加危险性,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温暖的火炉和柔软的枯草,远比那通铺来的要舒服的多。如果不是这叮叮当当案板的声音,和有的时候像蛇一般到来的危机感,那这睡眠,将是无比完美的。

潘七感觉到被人轻轻的推了一下,那如同蛇一样的危机感迅速的从她的胸口爬到脖子,将她的脖子勒紧,迫使她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正是毛蛋,潘七还有些无法从睡眠的状态完全的脱离出来,她只是尽量的把眼睛睁大,用来看清那并不是十分清晰的毛蛋。

“活儿干完了,现在也快到各支小队来取饭的时间了,趁着这会儿,我得跟你商量些事。”毛蛋坐在了潘七旁边。

这个时间段,其他的厨子要么是结束了一早晨的忙碌,正瘫坐着休息,要么是还没有结束,正在紧张的工作,一日三餐前的这个时候,是每一天整个伙房最为松懈的时刻。毛蛋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话,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潘七的头不是那么的痛了,只不过是过多的睡眠让她的头昏昏沉沉,她感觉自己的头上带来一定巨大的铁帽子,上面还顶着一个半空的水球,这脑袋沉重而且一摇摆起来,还会有水在里面晃的感觉,这些水碰撞着脑袋的内壁,造成一阵阵的眩晕。

她顶着这阵眩晕,把身体直了起来,倚着后面的墙壁坐着。这墙壁的硬度,透过后背上的变体衣,传到潘七的身上,这种坚硬的感觉,让她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不习惯。变体衣自从穿上还没有机会脱下,最开始的时候到还舒适,只是时间一长,衣服和皮肤结合的地方,开始不断的变痒,这些地方潘七根本就不干挠,她怕一挠之后,这种痒就再也无法控制,而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不离开半天堡的话,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脱下变体衣。

“你要说什么?”潘七直起身子之后问毛蛋。这样两个人坐着的交谈,即便被别人看到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但如果是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就会让别人产生遐想。毕竟作为大人物的自己,如果躺着跟毛蛋说话,就代表对毛蛋极端的信任,那么毛蛋所散布出的消息,在众伙夫那,效果就会打上不小的折扣。

“我想问的是,关于名字的问题。”毛蛋停了一下:“当然,我并不是现在要使用那个名字,我只是想问一些,关于名字的问题。”

“你问吧。”潘七已经想好了,如果毛蛋问的过于具体的话,就不回答。这是自己结盟的唯一保障,而且她也相信,以毛蛋的精明,不会在这种时刻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如果毛蛋想问关于“名字”所有的细节,他一定会挑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时刻,那样再发问,达到一击必杀的作用。

“是这样,如果你要杀人,一定要把这消息送出去才行,所以我想一定有什么人接应你,获得这个消息之后,再去执行。可是在过去的几天里,你所有的跟别人的接触,甚至说过的话,我都注意的观察了,并没有什么同伙房以外的人物的交流。如果说,接应你的人就在伙房内,你应该让他也出现,参与我们的同盟,我好根据这个来把计划制定的更加合理,毕竟手里面多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很多。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毛蛋的眼睛盯着潘七,停下了马上要脱口而出的话。

“不是这样的话,怎么样?”潘七明白,毛蛋要说结论了。虽然她不想表现的这样焦急,但是毕竟黄虎并不在伙房内,她十分想听听毛蛋的推论。

“如果接应你的人,并不在伙房之内的话。在过去的几天,你们应该都没有联络过,我觉得以你身体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再次跑出伙房,独自去做什么事。有些关系到了需要维护一下的时候了,比如,你要跟你的接应人打好招呼,让他每天定时跟你见面,这样我们可以更加主动些。当然,也许你有什么独特的联系方法,我无意打探这些。”毛蛋说完话了之后一摆手,示意自己说完了,然后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休息。

潘七的心猛的一紧,是的,在自己生病的这些天,黄虎好像都没有来过。该死,这病生的让自己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八节 等待

西门庆

西门庆其实在十一月十六那天早晨的时候就知道了胭脂巷的火灾,莫愁馆在这场大火当中化为了灰烬,妓院对很多人都充满神秘感的地方自然是受大家欢迎的话题,应该说,着火的妓院,是暴力和色(和谐纵横)情结合在一起的产物,是阳谷县老少爷们最喜闻乐见的事。

但是西门庆没敢深打听,他反复的嘱咐店里的伙计,跟任何人也不要讲十五那天下午武大来的事,尤其是自己带他出去,直到嘱咐的那些伙计都开始认为西门庆的脑子有问题的时候,还没有停止。

西门庆很担心,他担心武大在火灾当中吃了瓜酪,送了命,那样的话,武松必定要严查,不管绕多大弯子,最后一定会确认到自己头上,是自己把武大送到了莫愁馆,也就是送到了那个还没有燃烧的棺材里。

虽然说,武大想逛妓院,这是他的意愿,但毕竟,如果武大自己去的话,很有可能选择的不是莫愁馆而是什么别的地方,也就会避过这场大祸,这种事情在一个普通人看来,都会认为西门庆是难辞其咎的间接杀人凶手,何况是已经因为人命的事情得罪过武松的西门庆,最为关键的是,武松掌握着阳谷的实权。如果武松想的话,他一定可以折磨的西门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到那个时候,西门庆只有等死一条路。

西门庆无数次的香气八月初八安道满死后,自己的遭遇,那个事情仅仅是因为一根假人参,自己其实所犯的错误也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小的,另外安道满仅仅只是衙门里的一个仵作,就算跟武松有点交情,也毕竟只是小角色。但是武大可不同,武大是武松的哥哥,是武松唯一的亲人,据说武松的父母死的早,他从小就是由哥哥带大的,有这份感情在这,如果说还不会因为这个很整西门庆,在西门庆自己这都是说不过去的。

末日到了。西门庆再一次变得不敢出门,他只能蜷缩在店内,期待着这件事的结局,或者说,期待着自己生病的结局。想不到,刚刚想要投军报国,完成大好男儿的一番事业,就夭折在此,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不过西门庆琢磨了琢磨,到也觉得坦然,如果自己这么死了的话,最起码比很多第一次就上战场的新兵,被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砸到,然后送了性命要好的多。他可听说过,很多兵士在死的时候,还没有碰过女人。虽然西门庆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爱情,但在女人方面,他想了想,自己还是够本的,也许就这一点来说,老天爷还对他不薄。在这么想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他变得坦然了起来,居然产生了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可是当他的手,刚刚碰到房门的时候,便马上的缩了回来,就好像那门是烧红的烙铁一般,西门庆也真如同被灼伤一样,把接触门的手指放在嘴里,蘸上了一些唾液,仿佛这可以缓和那被灼伤的手指的伤痛。

不,不行,还不能出去。武松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看上去只是一条糙汉,实际上心思细密的很,毕竟这种带他哥哥去妓院的事情,是没法通过正大光明的方法来报复我的,那他一定会选择什么别的方式。要知道,武松是阳谷的英雄,生活在神话和传说中的人物,而我只是阳谷的花花公子,如果我们两个起了是非黑白的冲突,相信所有的阳谷人,即便是在床上对我千依百顺的老相好,也会毫无疑问的站在武松一边。武松一定是想利用这一点,把我搞臭,再吞下我的家产,要了我的命。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西门庆就是死,也不能如此的便宜武松,就算他是一头老虎,我注定打不过他,也会在死之前,把他那漂亮的毛皮咬下一块,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不再在梦中呼唤着他的名字,这也算是另一种的“为民除害”吧。

既然正面跟武松冲突没有任何优势,西门庆琢磨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待在家里。连变卖药铺的事情也暂时的放停下来,什么事都不如先把命保住来的要紧和实在,武松的势力就算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冲到西门药铺来抓人。

大宋朝是讲法律的,虽然你武松贵为都头,但想私入民宅,还是有王法治你的。我只需要熬到征兵期马上就要到的时候,然后携带者我的伙计,马上投军。因为时间原因,那个时候的过程会变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短,而且又全会被大家看在眼里,我还是有很大机会能够活着离开阳谷的,只要活着离开阳谷,那什么都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就不相信,我西门庆堂堂男儿,会一直被你这打虎的糙汉子踩在脚下。

西门庆像一条冬眠的蛇一样,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这个时候,他最想念的是那个不知生死的药铺掌柜,如果掌柜还在的话,最起码能给自己出个主意。那个人虽然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可是鬼点子蛮多。不像现在,整个药铺剩下的伙计都更不能信任,如果把自己送武大到莫愁馆的事同他们一说,估计马上就会有人到武松那去报信领赏吧。要知道这次县衙损失了那么多的官差,怎么都要补充一批。吃皇粮而且那么威风的官差,不比当一个药铺的伙计,或者是到战场上的炮灰好的多?这种诱惑力是难以抵挡的,如果我是伙计,他们是东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武松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能因为这个事怪他们,所以一定要保守住秘密。能守多久就守多久。

不过……西门庆转念一想,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事,我也必须了解了解外面的情况。当然我自己是不能出门的,那就只能派这些伙计去了,怎么编这个瞎话,可是要想明白。

于是,在十一月十七这天,西门庆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到前堂,看到了了正在(kanshuba。org)看书吧珍贵药材的伙计。西门药铺开了这么多年,确实是有些底子的。不过这些底子有很多是原来西门庆不知道的,都是药铺的掌柜攒下的,可是现在他下落不明,这些东西也就便宜了西门庆。也就是因为西门庆跟这些伙计说了要去投军的事,这些伙计才开始不拿西门庆当外人,并且把这些私藏的药材都拿了出来。

正在(kanshuba。org)看书吧药材的这个伙计,原来就很受药铺掌柜的信任。被精明人信任的人,肯定不会特别的蠢笨,而且一定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可靠,虽然以前是对药铺的掌柜可靠,可他现在不在了,这种可靠也就自然的转嫁到了西门庆身上。最重要的是办事能办的清楚。这样的人最符合西门庆的要求,所以西门庆选择了他。

“那个,你过来一下。”西门庆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东家,您等等马上来。”那伙计把手头的药材(kanshuba。org)看书吧了一下,分别放在不同的匣子里,小心的收好。

这些动作都被西门庆看在眼里,这伙计并没有因为自己叫的急切而慌乱的把药材堆放,从容不迫的动作,也的确是打探消息不错的人选。只是,要告诉这人事情的多少,是个问题,不对,我一点也不能告诉,一定要把秘密保护的周全。越是这样的人,越能够想明白问题的利害关系,反倒是一根筋的人不容易背叛自己,可惜的是,一根筋的人也同样的不适合做事。

那伙计收拾好了药材,跟在西门庆的身后到了内堂。西门庆在椅子上坐定,那伙计站在对面,低头垂手,显得十分的恭敬。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西门庆拿起桌子上的盖碗茶来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让他差点的吐出来,这茶叶好像还是昨天晚上泡的,西门庆把这事忘记了。西门庆确实不知道这伙计的名字,一般来说,店铺里只有掌柜才通晓这些,而东家只需要知道掌柜的名字就可以了。因此西门庆询问名字的行为,也许在药铺以外的人看来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伙计来说,应当是很大的褒奖了。如果不是因为投军,要变卖药店的话,这几乎可以看成是指认掌柜的代名词。即便是现在要投军,毕竟投军之后待遇也会分为三六九等,这也可以看做是会成为在这群人当中成为头目的象征。

“我叫王安。”那伙计平淡的回答,并没有西门庆想象中的欣喜若狂,而是依旧的那样垂手站着,如果不是仔细看来王安有一些呼吸的起伏,那此时的王安更像是一个花瓶,而绝不是一个活人。

看来,这不是一个能被利益轻易打动的人,这也很得西门庆的新意,这种坚毅的,心如止水的性格,如果他真的能跟自己一条心,倒真的可以委以重用。毕竟,等到了军队,不可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样的话,很快就会被其他的竞争者埋到沙土里,那就不好玩了。

“把你叫来是让你出去办件事。”西门庆看着王安,等待着他的反应,如果王安这时候露出什么期待的眼神的话,那就有必要甩出一些赏钱,这也是让人办事所必须做的。西门庆的心里甚至希望王安会这样做,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一件事情只要是花了一点钱的话,那就构成了契约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就不用操心了。就好像花了钱上的婊子,如果怀了自己的种,她们都会自己处理掉,而不是来找自己的麻烦。可如果一旦是不花钱而勾引上的,一般都会抱着孩子来不厌其烦的烦自己。

如果王安有那种期待的话,西门庆就会付钱,这会让他很安心。但是王安没有,他依旧是那样低头垂首,看起来是在等西门庆接下来的话。

“是这么回事。”西门庆想着,一定得把这个瞎话编圆了,不要出什么纰漏。“昨天下午,武松的哥哥、桂花楼的东家武植来了,你也看到了。”西门庆这是在拿话点着王安,也算是一种考验,毕竟他嘱咐过,对于武大来访的这件事,不要同任何人提起。

“昨天整个下午,小人都在前堂(kanshuba。org)看书吧药材,并没有看到任何人来访。”王安略微的抬起了头,一脸和善,就好像平时伙计们迎接药铺里来的客人一样,让人跳不出任何的问题。

“嗯,很好。王安,看起来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其实这事儿大家都看见了,咱们自己人不必伪装什么。昨天下午武员外过来,是来找我叙旧的,后来言谈当中我就说到了咱们征兵的事情。你也知道,咱们这很多人想要投军,还必须要过他弟弟武松的那道坎儿,咱们西门药铺跟武松关系不好,这在阳谷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我当时寻思着,就走点其他的路线,拍拍武松的马屁,因此当时就给武员外了一些银子,他当时答应我帮我跟武松说。让我隔一天去听消息,并且告诉我本人最好不要去找他,这事一旦被武松看到,他对武松说的好话就会打些折扣,那样也就不好了。今天就正好是隔天了,我自己不便出面,你去桂花楼看看,当然了,你的身份跟武员外不对等,所以你也不用说什么别的,只需要过去找到武植,跟他说,我向他问好。反正客气话吉祥话的你也会说。如果他在桂花楼你就这么说,要是那的人说他不在,你就赶快回来即可,那就估计武员外在来找我的路上。不见到武植的话,你记得,不要跟任何人说你的身份,桂花楼里武松的眼线不少,这事办的不好的话,武员外再怨恨咱们,可真就是里外不是人了,你明白了吗?”西门庆说了一长串话,直到这,才停下来,盯着王安的脸看着,同时抓起了茶碗。茶水刚刚进嘴,他才想起来,这是隔夜的茶叶,可是没办法,总不能当着伙计的面做这么不雅的动作,只得硬生的咽了下去,这种冰冷,让他的身上,打了个机灵。

“那我是不是应该带点礼物?毕竟如果见到武员外,单单的问安好像不太礼貌。”王安的语气并不是那么肯定,带有很明显的试探性。

王安其实说的很对,西门庆也很想让他带些礼物。但是药铺里有的礼物无外乎是药材,只要拎着药材上门,那就是瞎子也能猜想到跟自己有关系。即便是买成其他的礼物,武大郎不在桂花楼,也得把礼物留下。这东西,留下礼物就要留下姓名,算来算去还是会查到自己的身上。如果武大没什么事的话,最多也就是个不礼貌,又没什么要紧的。这么一比较的话,还是不带礼物的好,不过这事需要怎么跟王安说才合理呢?

“不用带礼物。前天相关的好处,我已经给了武员外,今天你带礼物,又不能带重礼,礼物轻了,难免显得我们怠慢于他,让武员外多想也就不好了。你就空手去即可,也不用多问什么,这只是对武员外的一个提醒。他一看到你来,就知道我有些着急,自然会想办法跟我联系,到时候咱们再送礼。另外话又说回来,这种重礼也就是一种交易,前天我给的是订金,现在他还什么事都没做呢,咱们怎么可能付全款?你就这样去吧。”西门庆挥了挥手,他自认为这样编的还算是圆满。

“那好,那东家,我现在就去,你在这里等消息,我快去快回。”王安说这话就要往外走。

“等等。”西门庆觉得心里不安生,毕竟没有给过王安任何好处,怎么能保证这人就一定会帮自己办事,这样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王安,一般情况下来说,东家叫伙计办事,不会说的这么详细。另外投军的大事,事关咱们所有人的前途,武植员外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我交给你去办,还把其中的利害关系都跟你说了个通透,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明白吧。”西门庆盯着王安,他需要王安的回应。这么明显的表示了,如果还没有回应的话,那真是太让人不安了。

“东家的栽培,小的明白。虽说以后不经营药铺,但在军队当中,小的也必定鞍前马后,伺候好东家,以报答东家的知遇之恩。”王安回答。

“你去吧。”西门庆挥了挥手。而王安则随后出了内堂。

王安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自己的好处,但是并没有什么激动的申请,刚才那番要报答知遇之恩的话,在西门庆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到好像是拿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

这让西门庆觉得不舒服,他所赐予的东西,别人必须感恩戴德,做人嘛,图的就是这种面子和感觉。

西门庆坐在椅子上,握着冰冷的茶杯,开始了等待。

第一百四十九节 打听

西门庆并没有等太久,王安就回来了。西门庆是很忐忑的,他很想通过还没有开口的王安来判断情况的好坏,然后他才猛然间想起来,对于王安自己根本就没有说真话,他又怎么会用表情传达祸福呢?

“王安,事情怎么样。”西门庆坐在椅子上,他的手里仍然抓着那冰冷的茶碗。

“回禀东家,我没见着武员外。”王安回答。

就这一句话,让西门庆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虽然这是他脑海中预想过很多次的答案,但是当王安真正这么回答的时候,西门庆真正感觉到了自己的末日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他呆愣了刹那,突然感觉不对,王安只说是武大郎不在桂花楼,但是并没有说武大郎已经死了或者怎么样,否则的话他一定会一开口就说明。

不过话有说回来,据说莫愁馆的火情很大,如果说武松根本就不知道武大郎去了桂花楼的话,那么也不可能把那的尸首跟武大联系在一起。不对,这个推论放在一般人身上是成立的,但是武松是阳谷的都头,阳谷县发生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清理现场,把死亡者的尸骨运回阳谷县衙进行检验和备案,虽然说安道满死后,阳谷新的仵作迟迟没有到位,官差也死了很多,但一天的时间也足够他们完成这些事情了。最关键的是,武大的身材比常人矮小,从尸骸上是不难判断的,只要不是烧的一点渣都不剩,凭借武松和武大共同生活这么多年的熟悉程度,也是一定可以认出来的。所以说……如果桂花楼没有办丧事的话,是不是就能代表武大没事?他成功的躲过了那场火灾?一时间西门庆的心里是百爪挠心,各种想法汇聚在了心头。

“你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西门庆知道,凭借自己这么乱想,是永远也想不出答案的,还是要听王安仔细的叙述一下。

“回禀东家,小的出门之后直奔桂花楼,为了让东家不至于等太久,我是骑药铺的马去的。”王安说到这的时候,眼睛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知道,这是王安希望得到自己的肯定。按理说,骑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趟又是比较关键和着急的差事,这就更加的无可厚非了。不过王安这样请示自己,足见尊重,西门庆的心里感觉分外的敞亮,焦虑感也降低了许多。他对王安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你走的时候,我忘记嘱咐你了,以后使用马匹这种事你自行决断就好,不必过问于我,毕竟,你以后在咱们这堆人里,也是个头目,要有自己的威严和权力。”西门庆把手往上一托,示意王安继续说。

“我骑马到了桂花楼以后,寻思着既然东家不让我暴露身份,那么最好的方法还是要假扮成食客,这样的话约见武大也会显得比较合理。我虽然身上的衣着并不华美,但咱们西门药铺的马匹颇为俊朗,自然那桂花楼的伙计要高看一点,也就把我让进了大堂好生款待。我随意的点了两个菜,一壶酒,边喝边观察。我并没有马上让伙计帮我去找武员外,这样的话太过于显眼,有悖于东家交代给我的初衷。桂花楼现在没有掌柜,武员外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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