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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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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穷匕见,要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武大这个时候反而觉得心头一松,要钱的人是最好解决的,因为他们的目的单纯,往往花了钱之后就能直接的把他们打发了。武大十分想问这人要多少钱,可就在这话要说出口的时候,武大才想起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此时的自己是身无分文的。自己的钱袋跟血衣在一起,被自己慌乱的遗弃在了莫愁馆的衣帽间。不然的话,自己只要从那钱袋里拿出个十两二十两的,就能把眼前的小厮打发了吧,毕竟他一个月的工钱撑死了能有多少?估计十两一个的元宝都没见过吧。武大在心里得意而又有些可惜的想。

如果要是能让我回桂花楼取银子就好了,不过那样的话,身份也随之败露。唉,为什么当时自己就是那么疏忽,把银子忘在了火海里,现在身无分文,真是寸步难行。

“这位前辈。”武大决定实话实说,毕竟就算说假话说出花儿来,也不可能把空空的钱袋变出银子来。“我确实本来有些积蓄,但是今天走出来的时候匆忙,那银钱还在莫愁馆里,没有拿出来,现在想来,已经被烈火分化。等焰火熄灭之后,我去找找,估计还能找出些银水融成的砣子……”武大说到这的时候,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些什么,他只能抬起头,看着那尖嘴猴腮的脸,等待着他的答复。

同时武大也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周围没有人的话,自己有多大把握能够通过正面干掉这个人。这小厮虽说比自己身材要高,但是胳膊和腿都并不粗,看起来在妓院里从事的也不是什么体力活,不过话说回来,妓院里能有什么体力活,那些婊子都自己长着双腿,不需要由小厮来回搬动,否则话,那些个奶(和谐纵横)子还没等客人摸呢,首先就得被这些小厮抓爆。

“银子在莫愁馆?”那小厮的眼睛里泛出了愤怒的色彩,他一把抓住了武大的脖领子往上一提,看那意思,是想把武大拎起来。但是他明显低估了武大的体重和自己的膂力,因此只是试了几下之后,就放弃了努力,但手依旧抓着武大的领口。“你别瞎编了,会有哪个小厮出门的时候,把自己的私房钱放在妓院里?谁不知道,放在妓院里的钱都等于给别人了?就算是老鸨子不惦记着,跟你一起熟悉的小厮,还不趁你走的时候,把银子拿光?你这矮子,编瞎话都不好好的编,莫不是取笑我?”那人的神态愈加愤怒,手上的青筋暴起。

这让武大突然有了信心,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小厮胳膊上的力气并不大,然而胳膊上的青筋却代表他在拼尽全力,这样的对手,也许可以拼一下。

当然,尖嘴猴腮的这个动作,还让武大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就是在被那小厮拎起的衣领处,武大清晰的看到了“莫愁”两个字。看起来所谓的妓院标识就是在了这了,这离脑袋实在太近,字又很小,如果不是可以的拉起衣服看的话,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确实很难发现。顺着这个提示看去,武大也看到了那小厮领口上的字,那两个字不是十分的好辨识,但仔细看去倒也能模糊的辨认。

那尖嘴猴腮的小厮,领口上的字是:水榭。

第一百四十二节 诱杀

水榭,那意思就是说,这个小厮是水榭阁的?武大感觉到,水榭阁这个词似乎在刚刚被提及的够多了,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这小厮刚才说的水榭阁的兴建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倾向性说辞,因此从话语当中,丝毫判断不出他很水榭阁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的身上却穿着“水榭”字样的衣服,这是为什么?难道说他跟自己一样,仅仅是随便抓了一套衣服换装的人?所以说才对“水榭阁”没什么归属感。要是这样的话,他就肯定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也就可以直接肯定了,他提及武松的目的,就是为了敲山震虎敲出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原形毕露。

不对,不对,这不符合逻辑。这个人跟我不一样,他是了解这小厮衣服上的记号在哪里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一下子就知道我是来自于莫愁馆的,那么他一定也知道自己衣服上的记号我是有可能看到的,虽然我发现的可能性确实是不大,但作为一个聪明人,即便是不大的可能性,也会做十成的准备,他只需要在话语当中做一点点关于语气的更改就可以做到完美无缺,这么简单的事他不可能不做,那也就是说,他真的是水榭阁的小厮?

武大的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圈,这个时候他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平时的自己,在桂花楼里安安静静的当那个东家,在谁眼里都是大爷一样的人物,什么时候需要这么费力的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和身份,也只有现在这样,刚刚害了这么多条人命,急于脱身的时候,才会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恼。

武大的领口越来越紧,那尖嘴猴腮的人对武大在进行着胁迫,武大觉着如果长久的保持这样的动作,那四周势必会出现很多围观的的人,毕竟相比于火灾,两个活生生的人发生的打架斗殴无疑更有观赏性。更何况,现场一定有认识这个小厮的人,保不齐观众当中就有他的一两个帮手,而这些帮手必然是跟他穿一条裤子的,要是这样的话,今天对于自己来说,就真的是万难脱身了。

武大的脸对着燃烧的莫愁馆,此时的莫愁馆已经燃烧了一半,楼房的大梁因为烈火焚烧的原因不断的断裂着,然后发生着塌陷,自己杀人越货的房间,那些血水,那些脚印,还有那六个下贱女人的尸体,自己的一身血衣和放着银子的钱袋,这个时候都应该在火焰中消失了他们的本来形状。也就是说,现在可以走了。

那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离开的理由,但这小厮现在正在胁迫自己,想让他松手和放弃图财的念头是很困难的,最重要的,自己也吃不准这人到底究竟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厮,但事到如今,其实武大可以做的选择不多。

“这位前辈。”武大一脸哀求的样子,同时双手向那小厮抱拳,因为自己的脖子正被掐着,在加上武大的身材矮小,所以这拳头抱的不高,看起来到好像要挥拳打这小厮肚子的样子。这弄的那小厮也是一愣,习惯性的做了个躲闪,这一躲闪,就把抓着武大领口的手松开了,并且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厮的这个动作,显得笨拙而又可笑,武大觉得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他见那小厮把手松开,规规矩矩的弯腰施礼。“这位前辈,小的给你赔不是了。前辈说的很对,那银钱是不可能藏在莫愁馆里的,藏在那里的话,小的也不可能攒下钱。只是您也知道,干咱们这行攒钱不容易,所以小的刚才一下子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才信口说了个谎话,欺骗了前辈,还请前辈多多原谅。现在小的知错了。”

那尖嘴猴腮的人露出很意外的表情,但这表情一闪即逝:“想明白就好,我也不会难为你。实不相瞒啊,我也是从你那个时候过来的,刚来胭脂巷的时候手头没有钱,所以刚开始挣的那些银子看的比命还宝贵,别人要那自然是不会给的。为了这个,我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后来我看开了,只要人活着,那挣钱的机会到处都是,不能因为这一点点的钱财,而葬送了以后挣大钱的机会。你醒悟的很早,我还是很高兴的。看你这个机灵劲,以后有的是大钱让你挣。其实以你的聪明也应该明白,今天我就是吃定你了,这银子也算是我作为前辈跟你这个新来的收的见面礼。你也别生气,等你在胭脂巷混个五六年,也随你怎么欺负新来的,他们那个时候也是会无所不从。这就是属于胭脂巷的规则,每个人都得遵守。”那小厮得意的笑了笑。

这是怎样的一种得意啊,这种得意在武大看来是最为丑恶的嘴脸。他见过恶霸抢占百姓财产的时候的样子,那更多的是一种单纯的胜利的表情。而这小厮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嘲弄。尤其当他说到“五六年”的时候,眼睛里表达的意思分明是“以你这德行也配在这活五六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打死了”。但武大转念一想,这人越是这样的没有城府,就越能证明,他是一名真正的小厮,而不是什么其他身份的伪装者。

是啊,我下午的时候才来胭脂巷,傍晚的时候才杀人,就算是有什么仇家想来这算计我,那现在出现的话,速度是不是也有些太快了?

刚才那小厮退后之后,武大跟那小厮便有了一步多的距离,这个距离让彼此看来都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清楚,但武大知道,这种距离也会让自己在这胭脂巷上很显眼。毕竟,如果这胭脂巷上出了一名矮子小厮,总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新闻,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而且在火灾渐渐无聊之后,自己的身影也更能吸引眼球,这时候自己需要做的是,跟这个人站的近一点。一则能够让他放下一些防备的心里,二则也可以更容易找机会干掉他。

武大想到这里,就往那小厮的身边走了一步。那小厮竟然本能的想闪开,能够看的出来,那是强行的稳住了身体,然后低头看向武大:“你想干什么?”

这话中已经少了一些胁迫,而多了一些胆怯。但是周围都是人,武大必须要把戏演完,演好。

“前辈,小的的钱虽然没在莫愁馆里,但是银子这东西你也知道的,揣在身上多有不便,鼓鼓囊囊的,也容易被人抢走,所以我把钱放在一个别的存在了。我也有心孝敬前辈,所以想现在就去取,你看怎么样?”武大听那小厮刚才说,钱财是不能够放到妓院内的,但是银子这玩意的确不好携带,即便是只有几两也不可能天天揣在身上,更别说那些走路起来就会叮当乱响的铜钱了。因此,这些钱毕竟是要被放到胭脂巷以外的什么地方。这些地方肯定是依据个人习惯而定,自己这么说,肯定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这小厮敲诈自己,就应该想到了这个,否则的话,他辛辛苦苦的敲诈一场,最后只能得到身上的些许零钱,那就太不够本了。

“嗯。”那小厮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倒像句实话。钱这东西是不可能放在身上,不过你这小子也别耍滑头,去拿钱可以。但是现在的莫愁馆已经焚毁,你要是不回来,我可没地方找你,你去拿钱的话,我要跟你一起去。”那小厮的眼睛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转了半圈,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武大完全明白他的心思是什么,他一定想的是,要尽量的把自己所藏的银子,全都讹诈走,可能他还在估算,自己这在胭脂巷干了不长时间的小厮能够有多少积蓄吧。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前辈,这样不太合适啊。在哪里放钱,毕竟是属于我的一点秘密,让别人知道不太好。小的以后还要仰仗前辈,在这胭脂巷上混,怎么可能欺骗于你。前辈在这里稍等,小的半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保证把前辈要的银子赠予前辈。”武大说的言辞恳切。

“你是不是当我傻?”那那小厮的尖嘴猴腮因为愤怒而紧紧的抽搐在了一起,活像是从前卖的烧饼里因为没有揉开面团而弄的残次品。“我难道还不了解你?我现在放你走,你定然带着银子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胭脂巷了。毕竟这莫愁馆出了事你也怕担责任。乖乖的让我去跟你拿银子,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不让的话,我可喊了啊。我就喊莫愁馆还有一个小厮在我这,大家怎么想,我就不管了。”小厮做出威胁。

武大心里明镜儿似的,眼前的这人不可能同意自己独自去取钱。从某种意义上说,武大现在更想的是找个什么办法把这人干掉,而绝对不仅仅是自己逃命。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脸,他跟自己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武松如果来胭脂巷调查问到他的话,他只需要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形容,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是武松是自己的弟弟啊,多年生活在一起,肯定会马上想到跟自己有关。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小厮哄骗出胭脂巷,然后把他干掉,这已经是不得不做的一件事。另外,还不能确定他的确实身份,如果他有别的身份,那更是必须干掉不可。

可是自己要是直接说,要让这小厮同自己一起去拿银子,难保对方会不起疑,这种事傻子都不会这么说吧,对方就会认为自己必定有什么后招,心里有了防备,那就不好办了。只有这样,让对方说出,一定要同自己去,自己显出被胁迫的样子,这尖嘴猴腮的心里防备才会降到最低,方便自己想个什么计谋,把他给干掉。

现在,一切都按照武大的所想在进行着。虽然武大的心里也仍旧在盘算,到最后应该怎么落实把这小厮杀死的事,然后再隐藏一次尸体。不过时间已经不允许他把一切都考虑的那么清楚,他越发感觉到,杀人越货这事情有时候跟做烧饼炒菜不一样,是不可能把一切都准备好再开始的。

不过既然自己刚才都连杀六人,再多来一个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只是这次,一定要想办法不要在身上粘上血迹,毕竟肯定不会再出现一个衣帽间,供自己更换衣装。

武大并没有回话,而是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看着那小厮。

“怎么?不肯带我去?你可想要了,不带我去的话,我可真喊了。咳咳。”那小厮还特意的清了几下嗓子,并且摆出马上要开口的样子。

差不多了,武大知道自己的戏已经做的足够了。再表演下去,这小子要是真的不识相的来这么一嗓子,就真的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前辈,您就跟我走吧,路途有点远,您得多担待。”武大露出无奈的表情,然后转身,慢慢的从人群当中挪出身影,走进了相对于大路幽暗一些的小巷,这小巷中只有一些朦胧而摇摆的灯,一切看上去更加的不真切。

那小厮跟着自己走在身后,他在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跟什么人说话和打招呼,很显然是成足在胸的样子。武大自忖,如果这个人真的有什么心机,或者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别样的企图却不想点破的话,只需要在临走的时候向一个熟悉的人打个招呼,同时让那个人看清楚自己的脸,就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自己安全的方向进行着发展。

“矮子,你那钱放在什么地方了啊?”那小厮走了片刻问道。

“其实那个地方我说不明白,不过却知道怎么走。你跟我来就好了。”武大初到阳谷的时候确实将阳谷县好好的考察了一番,但胭脂巷附近却是一个比较大的盲区,这种地方是从前的武大想都不敢想的,因此他只是模糊的知道皮肉生意在县城的西南角,就对这的考察不是那么伤心了。

现在的武大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一种对于妓院的羞涩,还是来自于一个穷人的自卑。也许两者都有,也许后者多一点吧。

所以武大说不清楚这附近的具体地名都有什么,他也不敢提关于紫石街、桂花楼等地方,那些地方离自己的生活太近,很容易会被对方推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对武大来说,一个真正的莫愁馆小厮的身份,虽然看上去个火灾有着逃脱不了的关系,却比一个高高在上的商会会长的身份,来的安全的多。因此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住这张下贱的面具,不要被对方撕破。尤其是,在武大还没有想好怎么杀掉他前撕破。

有走了一会,那个小厮的脚步声听上去有一些疲软。其实武大也有些累了,干了一下午的姑娘,傍晚又连毙六人,然后纵火焚楼,这些事情的疲倦在现在都找了上来。再加上身上的衣装单薄,夜深之后,寒冷也有些变本加厉,但事情没有解决,武大明白自己必须要撑下去。

那小厮有些撑不住了。“那矮子,你那地方还得多远能到啊?”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一些颤抖,看起来寒冷也穿透了他的衣装,而且他好像比武大要怕冷一些。

下贱地方出来的下贱货,也就只有这些斤两,还想讹我的银子。武大在心里愤怒的想。

“哦,还得再走半个时辰吧。”武大随口应付着,同时在观察者周围的景物。武大琢磨要是有一口井什么的,在井边休息的时候,把这小厮推下去,也能省自己不少的力气。或者有类似于紫石街的那种观景楼,只要骗他说自己的银子就在那高楼之上,把他骗上去再推下来,这都是不错的选择,可是走来走去,这样的地方却没有什么踪影。

武大谨慎的看着路。他知道自己不能东张西望,更重要的是,不能走回头路,一旦一个地方走过去之后,就不可以再次返回,甚至转弯的时候,也不能出现往回转的情况。虽然不知道对方对这附近地形的了解情况,但在这工作了这么久,不可能一点方位感都没有。不可以冒这个险,他如果提前发现了自己在耍他,那就糟糕了。

就这样又走了一百多步,那小厮突然停下来不走了,他一把抓住了武大的肩膀:“你这小子敢骗我?”

武大的心里猛的一紧,究竟是自己在哪出了纰漏?看起来现在只能强行寻找机会,把他干掉了。只是这种正面的,在对方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生冲突,究竟有几分把握?武大不知道。

“前辈,小的哪敢骗你啊?这真的是带你去拿钱的。您再多走一会,在这争吵,银子是不会自己来的。”武大想推开对方,但是轻轻推了一下,对方并没有动。

这把危险了。

第一百四十三节 果断

那小厮没有任何避让,只是目光更加的凶悍,此前的那种有时会表现出的懦弱和恐惧一扫而空。“矮子,你刚才告诉我去拿银子,半个时辰就回来。可是现在走了这许久,你却还说要走半个时辰。如果这样的话,那打个往返再回胭脂巷怎么也要一个半时辰。你的前后两次说话,必定有一次在撒谎。”那小厮的眼光灼灼而视,让武大几乎没有避让的空间。

可是,武大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动手,确实一点胜算都没有。如果自己手头有什么利器还好暗算一下,但现在的武大可谓是手无寸铁,发起突然袭击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前辈……人为财死,小的刚才确实是有欺骗前辈的想法,想一去不复返。但前辈这样的谋略过人,马上就识破了我的想法,跟随而来。现在小的已经不敢再有半点欺瞒,所以才说的实话。这藏钱的地方确实是有一点远,这也是绝了小的没事的时候就想取钱出来挥霍的想法,毕竟这银子是要攒起来的,不然以我这个样子,手里一点钱都没有的话,怕是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武大避重就轻,他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眼前的这个小厮相信,自己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其他的小心思而已,于大事上绝对没什么期盼。

似这等破皮无赖,平日都生活在谎言与欺骗之中,他们的世界中所谓的交情都只是金钱和其他利益的附庸品,武大见过一些这样的人,他也相信这样符合逻辑的解释能够让对方相信。

“哦?是这样吗?”那小厮的问话拉长了声音,他在疑惑,而且感觉起来,好像不相信的成分更多,因为他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是抓的更紧。那小厮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凶光毕露的瞪着武大:“我可记得你刚才对我说半个时辰就回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和停顿,很像是自然而然的反应或者是想了很久之后才说出的话。如果是自然而然的反应的话,那就是说你藏钱的地方真的距离胭脂巷不远,来回只有半个时辰。如果说你是想了很久的才说出的话,那是不是说,把我从胭脂巷里引出来,也是你想好的事呢?”那小厮的说话的时候舌头不停的在舔嘴唇,就好像一只抓住耗子的猫,在垂涎欲滴的不断的玩弄着它的猎物。

到了这个时候,武大终于承认,他在算计上远远的不如这个小厮,这小厮仅仅通过观察自己说话的习惯,分析前后的漏洞,就基本判断出了自己的企图。不过好在,如果对方是真的小厮,那么在他的逻辑里,他一定不会真的相信自己会杀死莫愁馆里的人,而后焚烧莫愁馆,这并不符合一个小厮的行为。所以,对方虽然看穿了自己的企图,但还是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最起码,对方不会知道,自己现在想要取他性命。

“前辈,真的没有。我现在是诚心带前辈去拿钱。我一个在妓院里干活的小厮,本地无亲无故。您应该还听的出来,我的口音跟本地人不太一样。”武大在清河生活了很多年,虽然几年前来到了阳谷,也算是基本融入了本地的生活,但他在一些字的发音上,还是会不自觉的带上清河的口音。现在说出这个,算是能为自己提供一些不太充足的证据吧。“您看我身材这么矮小,就算是偷袭您,您也可以一个巴掌把我给打死。我把您引出胭脂巷能有什么用呢?现在我连玩花招的余地都没有了,我也想清楚了,一会挖出银子,我把银子全都给您,就当我这段时间白干了,只要您以后能够帮衬帮衬我,也就行了。”

武大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个“挖”字,这是他灵机一动的结果。通常说来,如果说藏钱,肯定是要交给什么熟人保管,但是一旦有熟人的引入,那么这尖嘴猴腮的小厮就会面对两个敌人——武大和那个所谓的熟人,这会让尖嘴猴腮处于不利的地位,也会加重他的不安全感。还有一点,如果是熟人藏钱的话,那难免在拿出钱的时候,会有一些藏匿,尖嘴猴腮无论怎么想尽办法也不可能获得财产的全部。但是“挖”的就不一样了,银子埋在地里,挖出来之后有多少他就可以拿走多少。武大虽然长得敦实,但是跟那小厮的身材毕竟差的太多,正面冲突的话也就是六(和谐纵横)四开的样子,武大略微占赢面。对方不知道武大曾经从事过长期的体力劳动,所以在对方分析看来,这个胜率就肯定不是这样,估计是二八开,武大处于绝对劣势的样子。这种想法,都会大大的帮助武大,降低对方的警惕性。

武大其实已经没什么办法,现在的他虽然身在自己熟悉的县城里,但是却处在最危险的境地,这时的他没有那些光鲜的身份,只是一个刚刚杀人纵火后绞尽脑汁想要逃逸的凶徒而已。

果然,这个“挖”字起了一定的作用,那小厮的手虽然没有完全松开,但是力量已经放松了些。当然,这小厮的身体虚的很,手指也不可能长时间的用力,这种疲倦感也会让他的意志力有所削弱,这些都是对武大有利的事情。

“既然你要把银子全都给我,那现在,你应该告诉我银子到底在哪,我心里也有个数。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藏银子地方的名字。”那小厮的警惕性只是略微降低,但很明显,他不想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武大。

“这……”武大的脑子里急速的在思考阳谷县城西南方有什么具体的地名,这个地方需要是不被石板覆盖的地方,这样才可能埋东西。只是苦思之后,他发现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些混乱的名字,只是支离破碎的几个不知道前后顺序的字而已,他知道自己不能胡乱说个地方,因为只要说错,对方就会认定自己在欺骗他,想要在扭转局势就基本不可能了。“那地方已经在县城的边缘,确实是没什么名字,我不敢欺瞒前辈。”

这是武大唯一能够相出的解释办法。他在刚才胡乱带路的时候,实际上就着在往南方走,不断的贴近阳谷县的边缘地带,这个时候说,银子在县城的边缘是合情合理的。那里没有什么具体的地名,另外,那里没有石板覆盖,可以埋的了任何想埋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那我再问问你,你知道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什么名吗?”这小厮的手还是没有松开,而是继续在向武大问着问题。

到目前为止,这小厮问的每一个问题武大都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都在用各种各样的说辞进行这搪塞。这个问题看似不起眼,却是对武大是否熟悉周围地形的一种试探。

武大扭头四处看看,如果是白天的话,可能还会通过路旁的石碑什么来分辨这到底是哪,可现在,这些能够标注街道名字和地点名字的路牌都被夜色所掩盖,以他对阳谷县西南角的了解,又怎么可能叫得出那里的地名。

这时的武大真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出来的话,对方就可以笃定自己根本不了解这条路,从而怀疑带对方离开胭脂巷的真实企图。怎么办?怎么办?这个问题究竟怎么样才能够应付过去。

地名什么的并不是靠计谋能够编造出来的,所以这的名字武大注定是不知道的,不管他想多久。

可是……思路已经陷入绝望的武大突然灵光一闪,作为一个在妓院里工作的小厮,又是刚刚在胭脂巷工作没多久的外乡人,就算是真的不了解这的地名,会有什么关系吗?这突然产生的想法让武大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是的,这是一个陷阱,这是这个尖嘴猴腮摆给自己的陷阱。

实际上,如果武大确切的知道这个地方的地名的话,一定会脱口而出,因为此前的几个问题都一直没有给这小厮明确的答案,关于这种抗拒回答的行为实际上已经达到了临界点,这是双方都明白的。

站在武大的立场上,假如想在路上对这尖嘴猴腮的小厮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的话,一定会选择一条自己最为熟悉的路来下手,毕竟在熟悉的地方办事成功率会高一些。事实上,如果阳谷县的西南角真的有武大熟悉的街道,即便是这条街道上也没有枯井和观景楼一类的东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从那走过,这样会带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但是,偏偏武大对这里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因此走哪里都一样。

这小厮就是想用这种最后问地名的方式,来确定一下,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武大早就计划好的。毕竟一个人去什么地方,他知道终点的名字和怎么去那就足够了,至于路过的每一个地方真的重要吗?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在快速的经过了这一串思考之后,武大已经确定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在这看似回答问题的临界点上,仍然含糊的来回答问题,这才是最好的答案。

“前辈你真把小的问住了。实话实说,那藏银子的地方我都不是经常去,每次走过的路也不是都完全相同,毕竟这阳谷县的道路发达,只要方向对都差不多能到地方。况且小的平日里都在莫愁馆干活,闲逛的时间很少,对这周围的地名也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不了解。”武大说话的同时,把头低了下来,目光看着那小厮的手腕,他用这个动作,掩盖自己那因为紧张而有些游移的眼神。

然后,武大感觉到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那小厮也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的距离,带给武大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知道,自己赢了,这小厮最后的盘问自己已经躲了过去,现在所要想的,就是如何把这个想发财的可怜虫杀掉而已。

“回答的不错,现在我才能真的相信你,矮子。拿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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