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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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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带着武大去胭脂巷,那肯定是有所图谋,而这图谋必定会转弯抹角,落在武松的头上。

“不会。”一直沉默的另一个轿夫,突然开口说话:“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兄弟跟我说了,他抬了一个矮子从桂花楼的后门到西门药铺。这人身手特别敏捷,上下窜动倒好像个猴子一般,加上身材特殊,所以那兄弟印象特别深,休息的时候还拿来谈笑来着。”

一个矮子从桂花楼被抬到了西门药铺,又有人看到西门庆和一个矮子坐轿去了胭脂巷,这两个在一块就肯定不是巧合,这么说,武大大中午的就跑去了妓院,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要玩成什么样!糟糕,潘金莲出走多日,武大对于那事的需求肯定很大,这一到妓院必定不会有所节制,一旦要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武松必定会迁怒于我。唉,当个账房,怎么要操心这么多事情!刘林想到这些,感觉到头疼欲裂。

刘林有心现在就派人去胭脂巷接武大回来,哪怕自己亲自去呢,告诉武大,这事儿得有所节制,大不了以后再来玩,千万别玩出事。但转念一想,自己一旦去了,武大必然会大发雷霆,这不就摆明了说自己窥探掌柜的行踪吗?但没有行动也不行,怎么办呢?刘林冥思苦想……

有了!我可以把这事告诉武松啊,什么事让他哥俩自己处理去,我把这事告诉他,也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顺便也能洗脱这种不必要的责任,刘林打定了主意。

“刘账房,时间差不多了。我看我跟这二位现在就去东家家吧。”张树做着建议。

“我有点事要跟东家说,咱俩都去,这样比较好。”刘林站起射来,整了整衣服,他感觉今天真是一个麻烦的夜晚。

第一百二十七节 赤鬼

“刘账房,要是你去的话,我觉得我就不用去了,给夫人送轿子还是不要弄的太大张旗鼓比较好,要不然可能会惹都头反感。”张树摸着下巴说。

“如果是单纯送轿子的话,确实是不用这样。但是刚才这二位大哥都说了。”刘林一指旁边的轿夫:“一会我把这事告诉都头之后,都头肯定是要去胭脂巷接掌柜回来的,他自己去烟花之地多有不便,有些事情需要别人代劳。这个需要的人就多了,反正看都头怎么安排吧,很可能今天晚上这顶轿子抬不了夫人,反而要去胭脂巷接掌柜。”

刘林转过头来对两位轿夫说:“二位放心,如果今晚果真要去胭脂巷的话,酬劳肯定会增加。”

“刘账房豪爽,我们兄弟自然是放心的。如果去胭脂巷的话,倒是趟好买卖,回来也就真到了休息的时间了。”那轿夫后面的话转为小声的嘟囔。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刘林跟其他三人说。

其他三人应声站起,刘林随同着走出桂花楼的大门。那顶暖轿正放在门边,借着门口的灯光看去,果然是一顶不错的轿子,虽然是私人拥有,但是论材质和做工已经能达到管轿的水平,任凭海砂多挑剔,也不会说什么不是。

“张树啊,咱俩就别骑马了,毕竟这二位大哥是用腿走的,咱们骑马也快不了多少,另外骑马也有些太过于张扬。”刘林商议道。

“正合我意。”张树微微点头。

两个轿夫已经把起了轿杆,总爱说话的那个又言语道:“刘账房,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坐进去,我们哥俩抬你过去吧,外面天寒地冻,你又生得文弱,不如这位大哥孔武。你这分量也轻,我们哥俩抬你和不抬没有太大的区别。”那轿夫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更加豪爽。

“是啊,刘账房,你坐进去,我们也能快点。”张树也劝道。

刘林一摆手:“这个不行,我坐进去把轿子弄脏了,或者有什么味道,让夫人有了计较那就不好了,我刘林虽然文弱,但是走点路还是可以的。三位不必多言,咱们上路也就是了。”

两个轿夫听闻之后,不再言语,抬起了轿子往前走。武松家在阳谷县颇为有名,必定齐四在那地方死了两次,这两次死亡都是轰动整个阳谷的,虽然不是什么好名,但做轿夫的还是不需要别人指点的。张树和刘林跟在轿子后面,也能让轿子挡挡寒风。

刘林把斗篷给了张树,只穿着棉衣感觉有些寒冷,但是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在张树面前显露出来,倒是有一些狼狈。他生怕这样子让张树看到不好解释,于是偷眼去看张树,只见张树并没有看自己,而是一边走路,一边在用手指掐算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

刘林心里好奇,于是问道:“张树,你还会这求签打卦之术?平时没听你说过啊,等今年过年的时候,好好给我算上一卦,看我来年的运道怎么样。都说初一那天算卦特别灵,阳谷那几个出名的算卦先生初一时收费也特别贵,那种花费我可掏不起。不过你会这个那就没得说了,我请你好好喝顿酒,当做卦资,你看怎么样?”

“哈哈哈,这酒我确实想喝,可是我不会算卦啊,刘账房这是问错了人了。”张树抬头回答,脸上挂着微笑。

四人行走速度都不慢,刘林说话时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张树仍旧是心平气和,呼吸寒风如同呼吸四月的春风,不禁让刘林暗挑大指。

“那你这口中念念有词是在说些什么呢?还有这手指在掐算些什么?这不是算卦吗?”刘林对算卦的事并不是十分感兴趣,他只是想跟张树多亲多近,另外也确实是对张树正在做什么很好奇。

“刘账房,我也不蛮你,下午的时候你让我出去打听,我告诉你说东方的天空中将出现一颗彗星,你看,它现在已经出来了。”张树说着话,顺手往东方的天空一指。

刘林揉揉眼睛仔细看去,只见东方的天空中的确闪动着一抹暗红,那星星刚刚升起,因为离地面太近,另外好像那片天上有一点云雾,所以显得不甚明亮。如果不是张树指出的话,自己怕是已经忽略了。

“我看见了。张树你好眼力啊,这么模糊的星星都能看得见,佩服佩服。”刘林一边说话一边走路已经有些吃不消,所以他在说完这些之后,大口的喘了几下气。

“这不是我眼力好,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东边都有高楼,转过刚才的街角,才刚刚能看到这颗星星,你不是问我嘴里念叨的和手上掐算的是什么吗?就是这颗星星升起的时间。”张树好像要证明什么似的,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右手,轻轻的掐算了几下,然后又把右手放到了袖子里。

“看来这星星果然是早已注定出现的,通过计算可以得到精确的升起时间。阳谷县的这些愚昧的人啊,把这自然现象当成是了不得的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刘林一边说,一边干笑了几声,迎面而来的寒风顺着他张开的嘴灌了进来,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马上停止了这种嘲笑。

“其实也不尽然。”张树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星星如果有一般的天文历法是计算不出来的,不过有一本专门的书,上面记载了这颗星星升起的时间。”

刘林看着张树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表情,对这件事更好奇起来:“这么说,张树你读过这本书?那这星星到底是什么呢,你给我讲讲,也让我长长见识,以后别人问我的时候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怎么说呢,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张树一边说话,一边把斗篷裹的更紧了一些。“昨天救西门庆的时候,我用的那个‘恶魔吐息之法’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确实是很神奇的方法,我这一辈子不信鬼神,但看你打了几个洞就能凿穿桂花楼这坚固的楼板,也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恶魔的力量。”刘林不断的点头,他说的是实话,事后刘林曾经到断裂的楼板处查看过,自忖自己绝对无法使用同样的办法达到拯救西门庆的目的。既然这方法的名字中带有“恶魔”两字,也许真的是召唤了恶魔的力量。

“其实我在得到这‘恶魔吐息之法’的时候,还得到了一些其他的书籍,这些书籍大体上都是一些杂学,让人看上去满头雾水。其中就有那本书的抄写本,不过这抄写本并不完整,因此也只能知道其中的一部分信息。”张树说到这的时候,摇了摇头,很显然,他对这不完整的信息,感到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失望。

“哦?那书上怎么说呢?和‘恶魔吐息之法’放在一起的书,想必是十分神奇,你说出来,给我也长长见识。”刘林舔着嘴唇,他此时对于张树的际遇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羡慕,刘林自忖如果是自己看到了这些文稿,一定能够揣摩出比张树更多的东西。毕竟张树怎么看都像是一介武夫,拳脚上的功夫固然不俗,但是就思考能力而言,一定是比自己差上许多的。

张树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在东方的天空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瞥,刘林顺着张树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暗红色的光芒已经亮了起来。今天是十一月十五,满月的光辉让天上的繁星都不如平时闪亮,饶是如此,在这颗星星的分庭抗礼之下,自己眼中的事物也都披上了一层些些许的暗红色的薄纱。

“彗星只是对这类星星的称呼,也可以说是扫把星的另一种名字,只是听上去文雅一些,并不是单单的是属于这颗星星的名字。它在书里有一个单独的名字,叫做赤鬼,它是血红色的魔鬼。”张树幽幽的说。

刘林跟张树离的很近,但是他仍然感觉,张树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要被风吹跑一样,他必须使劲听才可以听得到。“赤鬼?听上去这颗星星可不太吉利。”

“的确是不太吉利。你也许不知道,一般的彗星出现都是有一定的周期。有的是几十年能够看到一次,有的是上百年能看到一次,个别的还有几百年能够看到一次。几十年的彗星很好说,一个观测者只要活得长一些,他的一生有可能看到两次,甚至是三次,他把这些观测结果详细的记录下来,再由后人进行比对,一旦说连续四五次,间隔时间都是一样的,那就可以确定了。我看的那些文稿的作者,跟的老师和老师的老师,联合确定了一颗彗星,以七十八年为间隔,出现在我们的天空。那颗彗星,被他们称为铁星,再过四十年,它就会出现了。如果我没什么灾祸能够活到四十年后的话,必定详细的观测好铁星,将新的观测记录,添加在那份文稿之后。但是上百年的彗星观测,就需要由很多代人共同来努力,很可能是爷爷看到了一次,孙子才能看到第二次,确定周期的时间太长,时至今日,这种彗星仍然有很多是不知道准确的周期的。当然间隔几百年的观测就更加艰难了,这种观星人的师承关系很可能在战乱中被打断,另外也可能在漫长的时间里,观星者的学生忘记了自己先祖曾经进行的伟大观测,或者在后世的观测中,因为同先人理解上的偏差,将星星识别错误。因此几百年周期的彗星,能够知道大概周期的都是寥寥可数。”张树慨叹一声。

张树就好像无所不知的学者侃侃而谈,说话间一根手指上下指点,仿佛诸天星辰,皆围绕着他的身体旋转。刘林被这以百年作为单位的观测彗星记录惊呆了,他想不到,有人究其一生的意义,仅仅是为了寻找传人,来审视自己师父曾经看到的镜花水月,而他不到百年的一生,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那文稿当中绚烂的拖影的。

“而这颗赤鬼的周期,在抄本里没有明确的记录,抄本上只是说,它的周期很长,长过千年,至于是一年年两千年还是三千年,亦或更长,书籍的原作者也说不明白。只是有一点可以证明,这颗星星,已经超越了人能够观测的极限,下一次再看到赤鬼的时候,也就是几千年之后,真不知道那样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世界。”张树好像并不是在回答刘林的问题,只是自言自语的说出脑海中的思索。

“张树,你是说,那本书里并没有说明赤鬼的周期,也没有说赤鬼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刘林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于是马上发问。

“是的,星星的间隔时期太长,因此上面没有。”张树摇着脑袋,承认了刘林的推测。

刘林来了兴趣,马上接口:“可是我听你言语当中的意思,好像是知道赤鬼现在会来一样,没有周期,无法计算,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既然这赤鬼上一次出现至少是千年之前,那书籍的作者难道是千年之前的大能?否则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的话,他怎么会知道关于赤鬼的事?”刘林觉得张树所说的东西虽然神秘,但是也是存在着很多硬伤和破绽,他倒是要找上一找,也让张树知道,自己的聪慧不是浪得虚名。

“你提的问题很好,刘账房,但是不管你承认或是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神秘的事,无法用道理去解释。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活尸不就是吗?在昨天晚上之前,你相信已经死去的人可以再次站起来,并且比活人更威猛吗?”张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林,然后继续说:“显然不会。那个抄本并不是观察星辰的书,而是一本预言。书籍的作者应该只是百年之前的人物,不知道他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预言今年赤鬼将会出现,在抄本中,他给出的的时间是十一月十五清晨,昨天的后半夜也可以算作是今天的清晨,时间大概对的上。老实说,我在今天下午听到传言之前,对于这事儿还仅仅是将信将疑,但现在,我对百年前的这位大能深信不疑。如果他能活到今天,跟他交谈,一定能收获良多。可惜,人的生命短暂,如同草木,枯萎之后,就只能像沙子一样,在风中被吹散。”

“那抄本上还写了什么呢?”刘林知道张树这人不会说谎,百年之前能够预测到现在的事,这书的作者确实是有些道行。

“抄本当中说,这颗彗星名为赤鬼,它的出现将代表一个时代的到来。”刘林道。

“什么时代?”名为赤鬼,一定不会是什么好时代,刘林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手心中莫名泛起了汗水。

“死者的时代。赤鬼是来自于亡者世界的先锋,当它出现在空中的时候,大批的死者将从亡者的世界重新回到生者的国度,同时天地还会产生很多的异象。原来的书籍中应该有很多完整的叙述,包括死者复生之后会怎么样,但是因为是抄本,这些具体的内容都遗失了。不过我后来想想,也很有可能是抄录的人为了保有这恐怖预言的具体秘密,把这部分故意的省略了。”张树一边说话一边陷入了思考。

“也就是说,像昨天晚上的情况,还会发生?”刘林一想到昨天晚上那血腥的画面,产生了一种想要吐的冲动,他对自己是如何挺过昨晚的表示怀疑。

“也不一定是那样,这抄本上很多东西使用了象征性的语言。死者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不一定指的就是如同昨天晚上那样的场面,很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但是很可惜,后面的内容都没了,也就不能详细到底推断。这也正是我焦虑的地方。”张树一边点头一边说。

两人交谈的过程中,脚下并没有停下,这时刘林一抬头,轿子已经上了东街,在走几步,就到武松的宅子了。两人也就就此停住了话头,脚下加紧赶路,等到了宅子前,二人惊讶的发现,宅子的大门居然是微微开着的,而老吴正在关门。

难道是都头和夫人已经出去看星星了,唉,老吴,你怎么不拦着点,也怪我,路上跟张树说这些玩意耽误了时间,到底是来晚了。

老吴看到刘林,脸上满是惊奇:“刘林,你怎么又回来了啊,刚才你不是已经来送了轿子然后走了吗?张树怎么也来了?怎么又抬了一顶轿子?轿子一顶就够,都头出去接他哥哥了。”

“都头去哪接他哥哥?”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了刘林心头。

“胭脂巷。”老吴压低了声音:“你们的掌柜去胭脂巷找姑娘去了,结果纵欲过度,那边的妓院派人来通知了,正好你送轿子到了,都头跟那轿子走,大概是去接你们掌柜去了吧。不对啊刘林,你还没说你为啥回来呢?”

第一百二十八节 苦思的真相

“你是说我刚才来过?”刘林瞪大眼睛看着老吴,月光下的老吴神态认真,绝对不像是在说什么假话。

“没错,你刚才也是带着一顶轿子来的。不过那个时候都头正好出来见从胭脂巷来的访客,我听到你的声音出来看了一眼,发现都头直接就把你打发走了,所以也没顾得上说话。看着都头带着轿子走了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很快回来,我这才琢磨着把大门先关上,这不,你就又回来了。”老吴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刘林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不太正常,怎么刚刚发生的事都记不住了呢?”

“老吴,我刚才没有来过这。我一直跟张树在一起,你让我雇的轿子,我也是刚刚抬来。”刘林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你看到的‘刘林’一定不是我。”

“老吴,来人真的跟刘林长得一样吗?”张树突然发问。

“刚才来的那个就是刘林,我跟你们刘账房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虽然天色晚了,但月亮这么亮,我老吴的可不会走眼的。”老吴坚持自己的看法。

“都头可能是要遭遇不测。”张树平静的说出这番话。

“张树啊,你不了解情况。即便是如你们刚才所说,那个刘林是假的,可是那个刘林在送完轿子之后就走了,都头后来要做什么,全凭自己。况且你们也知道都头是什么身手,胭脂巷也在阳谷县城内,即便是他们找都头麻烦,最后倒霉的也肯定是他们自己而已。”老吴对武松的能力颇为自信。

“老吴,刘账房,有些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掌柜跟一个叫做无面者的组织有一些瓜葛,这个组织有一项本领就是易容,这种易容术已经到达了鬼神莫测的地步。刘账房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没有出过桂花楼,这个我可以打包票。他大部分时间都跟我在一起,期间我出去过一次,但那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变黑,也就是你离开的时间。而且我回来的速度也算快,刘账房即便想离开的话,以他平时步行的速度,仅仅能勉强的快跑个来回而已,绝对没有时间再去联系轿子什么的。你所看到的逼真的‘刘林’,多半就是无面者假扮的。”张树停顿了一下:“另外刚才你说,东家是在门外见胭脂巷的报信人,就在这时候假刘林带着轿子来的是吧?”

“没错,就是赶巧了,不然的话,是不可能不让他们进门的。不过就算没这事,夫人也是不会去看星星的,她好像对于看这颗星星很反感的样子。”老吴说话的语气也快了起来,看的出来,他也有一些着急。

“无面者的行动,不会孤立进行。我甚至可以大胆推测,那个来报信的人,连带着抬轿的轿夫也是无面者一伙,他们事先知道了掌柜下午去了胭脂巷,然后做了这么一个真真假假的扣儿。”张树面沉似水。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老吴一拍脑袋,提高了语气:“胭脂巷来的报信的,是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开门的时候我问他,怎么武大的消息送到我家来了,她好像是说了一句,她去桂花楼没有人管,所以就到了这里。”

“桂花楼绝对没来过什么女孩。”刘林斩钉截铁的一摆手,然后说:“今天生意不好,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桂花楼的大门,进来的每一个生面孔都要认认真真的看一眼,绝对不会有什么女孩到桂花楼来没找到我的情况!”

“那这么说来,都头在危险之中!”老吴有点慌了神:“那你们赶紧去找啊,如果这个什么‘无面者’真的像张树说的那么邪性,岂不是都头现在就很危险。这事是不是需要去衙门找找那些官差!”

“危险倒是不至于。”张树沉吟道:“东家虽然经历了昨晚的恶战,但如果是正常情况,倒真的不惧怕几个无面者的好手。只是怕这些人用什么别的伎俩。衙门的官差不必惊动,老吴你也许不知道,昨天衙门遭遇浩劫,官差死了一多半,现在人手不足,面对无面者这样训练有素的人,这帮人去了唯一的结果就是,衙门需要征召的官差人数变多。”

“那你说怎么办?”刘林在这个时候已经习惯性的把张树作为主心骨,毕竟他自己只是一个账房先生,遇到这种重要决断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犹豫。

“我看这样,就咱们四个,现在去追都头。”张树对着两个轿夫说:“二位辛苦辛苦,跟我们去一趟胭脂巷,我张树保证不会让二位出事的。”

“我不明白。”刘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疑惑:“张树,我知道你的身手了得,这事你自己骑马追去,速度也快,让我们三个不会武功的人跟着,岂不是碍手碍脚?”

张树摇摇头:“东家跟无面者交手多次,对于易容这种办法,已经是十分熟悉。东家会从一种蛛丝马迹当中,破解这种看似高超,实则拙劣的伎俩。所以我推测,这次无面者不仅仅使用了易容,很有可能在骗局里夹杂了幻术。东家是看见假刘林和轿子才开始陷入的幻术,我猜假刘林或者说是轿子,一定是幻术的一部分。想要破解这种幻术唯一的办法,就是真的你,带着轿子出现在面前,即便东家仍然在这种幻术中,对方还没下手,那也能够登时破解。退一万步说,当然这是最好的推测,甚至我认为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无面者只是假扮了一下你,并没有什么恶意。这样的话,我和你去胭脂巷找掌柜,东家不必露面,然后两顶轿子,东家一顶,掌柜一顶。这样你们仨去也不多余。”

张树考虑的很全面,刘林感觉到了自己和他的差距。

“那咱们四个怎么走?咱俩骑马?”刘林问道,这些事情听张树的总没错。

“不行,咱们俩都不能骑马。阳谷县城内都是石板路,马蹄声会传出很远,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这两位大哥脚程不一般,反正夫人今夜也不会再坐这轿子,你就不必顾忌什么了,你做轿子,两位大哥抬着你,我在轿子外跑也就是了。”张树转过头去,对两名轿夫说:“二位大哥尽管使劲跑就是,不必讲究什么平稳,我这兄弟不怕颠簸。”然后张树停下话语,手指不经意的掐算了一下:“走,咱们现在就走。”

刘林急忙上了轿子,然后轿子马上被抬起,这种上升的速度,几乎闪了刘林一个跟头,再之后,轿子剧烈的抖动起来,透过轿窗向外看去,旁边的景物飞速的倒退着,看来这二位的脚程果然惊人。

不过刘林的脑海里一直闪回着张树刚才那个看似不经意的掐算动作,的确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轻微。如果刘林不是来时的路上看到张树的掐算,对这个动作有几分熟悉的话,刚才是断然不会发现的。

另外,按照张树的分析,武松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比较危险,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他刚才说那么多的话进行每一种可能性的分析,是不是有一些太浪费时间了,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的话,是不是应该先去追武松,在路上,或者事后再进行详细的解释。张树肯定知道,即便是他不解释什么,他说出的事我也会先照着做的。

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只有一个推论,那就是……张树在故意拖时间!他刚才掐算的动作就是在计算,所拖的时间够不够!难道……这个张树是假的?这两个轿夫也是假的?他们都是那个什么无面者假扮的?这个结论让轿子内的刘林浑身发抖,他几乎不敢想象片刻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他在今夜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在刹那的恐惧之后,刘林马上就发现了这个想法的漏洞。如果张树是无面者一伙的话,他的这些动作完全是多余的,也许武松对于无面者易容的这个特性很熟悉,但是我和老吴对于这个是完全陌生的,他完全可以在真假刘林的问题上再和一会稀泥,那大把的时间就会被消除掉,而无面者对于我们仍旧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概念。甚至,张树可以在雇轿子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所有的轿子都已经被雇走了,毕竟今天晚上大家都要看赤鬼,轿子的生意肯定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好。如果张树这样说,我定然不会怀疑,那今天晚上,我会安静的带在桂花楼里,继续注视着大门,来计算那寥寥无几,甚至是完全没有的顾客,这样的话,岂不是更方便他们对武松行事?

那会不会,张树是在通过这个看似不合理的计划来算计我呢?我也是无面者要控制的一部分?所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这轿子随便抬到什么地方,我在阳谷县就会好像日出后的露水一样消失掉?

不会,绝对不会。我仅仅是桂花楼的一个账房,我对于武松和武大的很多事情仅仅停留在猜测层面,如果桂花楼里的某一个伙计善于观察,心思细腻的话,也不会比我知道的少多少。况且张树就在桂花楼内,又深得武松信任,他想获得更高的位置,完全没有必要把我怎么样,对于他来说,想要更好的生活,仅仅是需要对武松提一个要求而已。对于张树这种奇人,武松一定会尽量满足所有的要求。

另外,如果是算计我的话,他刚才做分析的时候,是有别人在场的。当然,两个轿夫很可能是他一伙的,但老吴是完整听到他的分析的。他完全可以先打发老吴回屋内,然后再跟我说这些,那个时候就真的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即便是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干掉武松,然后同时再把武宅里的人屠戮一空,多老吴一个人知道,也是增加出错机会的漏洞。张树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那么……剩下的可能是什么,张树到底是在算计什么?刘林感觉自己已经无限度的接近真实的答案,是的真实的答案只需要进行这种缜密的思考,一环一环的推论,然后在靠近真想的最后一个峡谷,插上大胆猜测的翅膀,就能到达彼岸。

刘林深吸了一口气。张树是真的在算命吧,他来的路上跟我谈论了赤鬼,他告诉他是从一本抄本上看到的关于赤鬼的信息,但是那抄本比起原件来少了很多东西,这一点应该是真的,毕竟抄录者对于这种神秘信息有一点保留也是能够理解的。可是,张树在路上和我说的关于赤鬼的信息其实是很少的,归结起来就是两条,这颗星星千年以上才会出现一次;它的出现,代表着死者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前面的关于其他彗星的周期,以及观星者的艰辛,应该是他的观星知识,这样的信息虽然我是第一次听到,但对于观星者来说,应该是浅显无比的,应该是不会被记录在这种关键的抄本上的,毕竟这抄本的主题是赤鬼。也就是说,张树在跟我说这些彗星观测艰辛的时候,并不是全部源自于感慨,他实际上是在为后面的叙述打伏笔。因为,一本抄本上,绝对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叙述关于那两件事而已,这其中一定写了一些什么别的事,只是张树不想让我知道,所以他说了很多观星者的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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