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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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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六匹马,是昨天下午经过的三波骑手。十骑同时向赵二、武松等人跑来。赵二颔首,一切都是按照计划。

只是,本来无风的天气,怎么突然起风了,赵二打了个寒颤。

第七节 恶斗

武松

武松在赵二等人生火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看起来自己的示弱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武二在进入李家坡前,想把自己的疑虑告诉四个人,就是在那一刻突然的心念一动,想到了这件事可能有内鬼。在箱子上留印记不一定是在自己看守的时候留下的,自己离开的时间段里,四个手下看守着箱子,他们想动点手脚,那就太轻松了。只是当时的武二不能确定是否有真的有内鬼,有内鬼的话数量是几个,谁是内鬼。

武松弄湿了衣衫回房间的时候,听到了鸽子叫后,就已然猜到这是内鬼与外界联系的方法,四个人的怀疑圈缩小为了两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又上了一层,等了一会,方才下来。

晚上赵二起来偷窥的时候——那声音尽管很轻,但武松还是能听到,此时已确定有内鬼,就不在当做是寻常的起夜。当时二郎睁开了眼睛,赵二在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赵二。月光并不如日光清晰,武松背对着窗子,赵二只能看到武松坐着,却看不到他睁眼与否。里屋充满了月光,实则外屋也一样,赵二的影子也完整的出现在了窗纸上。武松明白,已经不需要守夜,于是抓紧时间用打坐的方式开始睡眠。

早晨起来的时候,武松特意的又检查了一遍箱子,这是他前几日都不曾做的事,前几日只想得夜晚终于过去。没有印记。等到抬箱子的时候,武松观察了一下四个人抬箱子位置,赵二正对着有印记的那一边,待箱子抬上了马车,武松再看箱子,已经有了第三个印记——葫芦印。

是了,赵二,内鬼就是你。

整整一上午,只要面对赵二,武松就会刻意的装出疲惫,让赵二觉得动手的时机已经成熟。现在,火已生起,浓烟滚滚,官道上十骑包夹而来。赵二对自己完全没有了警惕性,在他眼里此时的武松已经虚弱的像一条老狗。

武松缓慢的站起身来,其他的三名官差先注意到了武松,而后是赵二回头。他看到武松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武松身体里充斥着一股力量,虽然连续几天没有睡眠,但昨晚的小憩还是唤回了一些精力,打发这些杂鱼绰绰有余。只是二郎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原本笔直的烟,竟然被吹的凌乱,难道是起风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感觉到呢?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武二一个跨步冲上去,挥起右拳对着赵二的头就是一击。赵二哪里敢当只得一闪躲过这致命一击,哪知武松前招未消,后招又至,右臂拳虽打过,弯臂用肘,就势就是一肘,赵二再想躲时,已经迟了。这一肘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脖子上,几乎将赵二的脑袋打飞了出去,那时也就气绝了,尸身栽倒在地。

那十骑已快到了武二身前,看到赵二倒地也并未减速,一起冲了过来。武松心中豪气激荡,觉得多日以来的焦虑一扫而空,看不见的敌人终于出现在面前与自己正面较量,心下毫无顾忌,纵声长啸。武二本来就是为了一吐心中的不快,可这长啸居然发生了意外的效果,十个骑手的中竟有八人的坐骑失了前蹄,倒在地上,将那八人摔了下来。剩下的两名骑手,也是停下不前,坐骑也似受了惊,原地打转,焦躁不安。那被摔下的八人相继爬了起来,各执兵刃,奔向武松。

武二本来想抽出腰刀来对打,却感觉手指有些僵硬似乎握不住刀柄,心里一凉,看来三天没有好好睡觉的问题还是出现了,武松今天要命丧于此。一想到死,武松反而不慌了,他这人只焦虑无形和未知的东西,死亡对于他来说不是那么可怕,既然反正要死,何不与你们拼个痛快?此时的心境跟景阳冈上击毙猛虎时相仿,只想得打,不想被打之后会怎么样。

被八人持兵器围攻,武松只有一对肉拳,不能招架只能闪躲。八人一开始忌惮武松的威名,十招当中只有一招是进攻九招是自保,少顷便发现,武松只是困兽而已,十招当中倒有九招半是进攻,只剩下半招自保。包围圈越来越小,对于武松来说,可以闪躲的空间也小了。

二郎没时间担心包围圈的事,因为他脑海里出现了一种声音,一种不知道从哪来的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不要用拳而要用掌,用掌去格挡兵刃。这种声音一出现,武松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要疯了,自己不会掌法只会拳法,况且手掌打出去绵软无力,怎比得上拳头的威猛。对方如此多的兵刃,自己就算是生有铁掌,伸出去也会被剁掉手指。当下也不理这种声音,只与八人继续相斗。

这八人身手不软,人数占优,又有兵器优势,得理不饶人,步步相逼。武松的精力却在不断的消耗,过去的三天无声的消耗,对于武松的影响太大,他感觉到步子越来越沉,胳膊越来越重,眼睛似乎也睁不开人只是想睡觉。脑海里的声音还是在继续,用掌。

那就用掌,我武松纵横天下,想怎么打,便怎么打,当下换拳为掌。拳法讲究直来直去,而掌法则是横扫居多,套路全然不同,武松不会掌法也就懒得去管什么招式,只是胡乱打来。到最后也不再想自己的动作,只是依靠本能的反应做出还击。战局也就是在这时出现了变化,包围圈松动了。

武松发现好像是又起风了,风吹的围攻自己的人衣衫摆动。而自己不去想招式之后,双掌的速度也在不断的加快,仿佛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它游离于大脑之外自己在战斗。武松沉下心来,试图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但这是徒劳的,身体反过来要控制大脑,思想变的单一,脑海里只剩下了战斗。

一声脆响让几乎所有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武松的肉掌打在了一柄钢刀的刀面上,将钢刀击碎,在钢刀主人错愕的瞬间,武二跟上一掌横打,将钢刀主人打的吐血身亡。紧跟着又是一个,同样的方法,击碎兵器,击碎身体。其他六人见状,不再敢贸然攻击,包围圈也不复存在,六个人集合在了一起,互相保护。此时十招里只有三招是进攻,七招倒是防守。这时的武松仿佛同时面对一个十二只手的武者,一招出去,六柄钢刀过来抵挡,无论如何出掌,再也找不到刀面,所面对的只有森然的刀刃。由心而生的掌法固然威猛,却怎么敢碰那钢铁的刀刃风暴。

一人对六人的体力消耗战是打不起的,武松迟早会被累的趴在地上任人宰割,这是可以预见的事实,所有人都能看到这机会是铁定发生未来。武松已经没有精力去多想了,只能继续的靠本能作战,好在对方忌惮他拍碎兵刃,进攻倒也不是十分的多。

掌法以圆弧发力,为了让力量更加威猛,挥舞手臂的过程中,往往还带有转身动作。武松不断的加大圆弧,希望提高出掌的速度,来击破刀刃组成的盾牌,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作用却是寥寥,只是将对方挤压的越来也不敢进攻而已。此时的武松旋转如同陀螺,就算是天神下凡,这种高强度的出招也坚持不了多久,何况武松已经疲惫了几天。在某一次转身背对对手的瞬间,武二突然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一种力量拉着自己,这让武二心烦气躁,催动着不怎么听话的身体加速旋转,想把这东西甩掉。这感觉只有一瞬间,发力之后就消失殆尽,可就在此时却听到了一片惨叫。

武松站住定睛一看,只见与自己对攻的六人已经全部的躺倒在地,兵刃撒手。每个人都是捂着自己的腿,六人的腿上都血流不止,有两人的腿已经被打断,小腿飞到了一边。这是怎么回事?武二也不清楚,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背身的那一瞬,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什么极为厉害的东西横扫了众人的腿部,这是什么玩意呢?难道与自己那一甩有关?

管不了那许多,还有两人需要料理。没有下马的两个人此时早已制住了受惊的坐骑,战局转换太快,二人看起来是没来得及加入战团,战斗就已经结束。这剩下的二人就是野店的小二和老板娘。武松心知,这二人必是此事的小头目,擒贼擒王,必须拿下,当即甩开大步向他们奔去。二人的坐骑意见武松奔来,猛的转身就跑,反应到是比小二和老板娘快了很多,武松欲奔跑相追,想想自己脚力本就一般,经过了这场恶斗更是跑不了多远,便到旁边的树桩来牵自己的马匹,怎知平日对自己千依百顺的马匹今天却很抗拒,只往后退不往前走,根本不让武松上马。

武松心下烦躁,再看小二和老板娘,已经跑出一段路程,追不上了。

第八节 噩梦

武大郎

武大郎很郁闷,这个郁闷尤其体现在称呼上。

“我有名字,我叫武植,请不要叫我武大郎。”这是大郎内心的呼喊,但是有啥办法呢,人们还是这么叫。幡子上的武植烧饼也改成了武大郎烧饼,虽然生意在不断的变好,但大郎越来越郁闷了。

在清河县的时候,人们还都称呼自己为武植。那个时候被遗忘名字的是武松,所有的人都会跟武植说,二郎今天如何如何,这是理所应当的,二郎在清河县没什么正当工作,全靠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把他养大。虽然他生的高高大大,而自己是个侏儒,但这更有成就感。

武松扛下杀人案,这让武植感到很意外,虽然他疾步回家当时就是想让二郎帮他,但到底是怎么个具体帮法,其实是没有想好的。让弟弟顶下杀人大罪,这种想法即便是有,也是不能说出来的,人命关天啊。但是武松还是顶下来了,大郎想到这的时候,也会觉得有些感动。

但正常人怎么会知道侏儒的痛苦?武植这些年来所接受的嘲笑和愚弄是别人都不能想象的,凭什么?就凭身高?长得矮跟大郎自己有什么关系,大郎的上半生一直是想在证明一件事:我不是残疾人,我跟正常人一样。

当武松逃出清河县的时候,武植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可笑。自己一方面想证明与常人无异,另一方面却想要得到人们给自己特殊一点的照顾,这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武植从那个时候开始,对于侏儒,对于嘲笑也就看的开了。

能娶到潘金莲,真是意外。武植本来没想过还能娶亲,但是就娶上了,虽然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事由。美人在怀,在想想漂泊在外的弟弟,会感觉到有一些担心,短暂的担心之后是长长的庆幸。是的,这是我应得的,作为一个侏儒,我照顾了正常人弟弟,上天也被我感动了,这是对我的补偿,我自己积德的结果。

武松逃走之后,武植在清河县的烧饼摊生意越来越惨淡,原因也很容易想,但是武植不愿意承认。谁愿意买一个侏儒卖的东西呢?吃了万一也会长成侏儒呢?很多人也不愿意看武植畸形的身体,觉得恶心然后就没有食欲,尽管武植的烧饼卖的物美价廉,但还是无人问津。

可是为什么原来的生意好呢?因为武二在啊。武二就好比烧饼摊的幌子,不管男女看一眼武二就会觉得有一种向上的力量。很多小媳妇一天来好几次烧饼摊买烧饼,就是为了看看武二在做什么,如果武二不在还会问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再来买。

武松出逃后的一个月,武大悲哀的认识到,虽然武松长久以来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但人们注视的还是他,武松是自己的噩梦。所以大郎决定,带着媳妇儿换个地方生活,到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武松只知道武植的地方,他要用自己的烧饼建立起别人的尊重,让自己不在受歧视。去哪呢?阳谷县吧。清河阳谷,你看,地名差别多大,那里无亲无故,没有人认识武植武松,正适合重新开始。

于是武植到阳谷卖烧饼了,阳谷县的人不错,对外来人很照顾。烧饼摊也很快就小有名气,虽然商会开会武植因为买卖小还不能出席,但是可以携带家眷的宴会,武植每次都获得邀请,足见各界朋友对自己的尊重。武植畅快的想。

但是好景不长,没想到不到两年,武松来阳谷县了,英雄般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好家伙,打死了景阳冈上的猛虎,真好像梦一般,而且还当上了都头!武家从来没有出过当官的,这真是光宗耀祖啊,这全是自己的功劳,如果没有自己养武松,他早就饿死了,没有自己出钱给武松学拳脚,他又怎么能打死老虎?

想着那日武松在众人面前给自己一躬扫地,武植就觉得有面子。你们看,我虽然是个侏儒,但却能让巨人拜服,你们行吗?

但接下来的事却让自己很不爽,最不爽的就是这称呼,武植变成了武大郎,武植烧饼变成了武大郎烧饼。我已经选择了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武松你为什么如同噩梦一样纠缠着我,难道你就是想证明我是个侏儒?

哦,对,让人郁闷的还有这个。前几天自己媳妇关窗的时候,叉棍砸到了楼下卖梨子的小厮,这小厮知道今日自己挣的钱多,便天天来要钱,今天说自己头疼啊,明天说自己看不清啊,后天说自己便秘啊,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叉棍而起,武大郎作为潘金莲的丈夫,必须要负责,必须要赔偿。

武大郎也自有妙法,他每次都说,现在家里不是自己做主,而是当都头的弟弟说的算,弟弟正在外面走县太爷的公差,等走完回来,再跟你这个小厮理论,商议赔偿。街头的买卖人,有哪个不怕官面上的呢,那小厮一听到“县太爷”“都头”,便会找借口离开,当然第二天还会再来,武大也就不厌其烦的再用这两个词汇让他回去。这样似乎每一天都是过去的重复,好生无聊。

但是武松怎么还不回来呢?武大郎掐算着日子,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武松应该是昨天就回来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不过路途遥远,耽搁一两天也是正常的。

傍晚的时候,武大打发伙计收了烧饼摊——武大现在挣的钱多,早就不自己摆摊了。刚家门坐下,门前就来了一顶轿子。跟着轿子的有一个官差,请进门来,那官差说:“您是我们都头的哥哥,那也就是小人的哥哥了。”

“哪里哪里。”武大摆手说道,其实他还是很受用的,但是别扭的就是这官差也生的比较高大,自己需要抬头说话,没有大哥对小弟的那种感觉。

“今天晚上,县太爷在后宅里摆宴,宴请哥哥,希望哥哥不要推辞,驳了县太爷的面子。”

“哪能哪能,等小人换了衣服,就随你去。”武大心里也盘算,这县太爷平时一贯的一毛不拔,实在是没有理由请我吃饭啊,不管别的,先去了再说吧。

想罢走入内室,招呼潘金莲给自己更衣。收拾妥当之后,在鬓角带了一朵花以示富贵,武大郎照着镜子觉得自己也是英俊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如果高一点就跟更好了。出得外堂,官差弯腰示意大郎上轿,大郎也不推辞,昂首走进了轿子。非是那轿子高大,只是大郎生的矮小,也就省却了别人弯腰的麻烦。

大郎没坐过轿,坐下之后,便感觉抬了起来。二人抬的轿子虽然有些不稳,但忽闪忽闪的倒也舒服。大郎喜笑颜开,只是有一点烦心,轿子的窗户对于自己来说太高了,坐下是肯定看不到的,即便站在轿子里也只能将将的把眼镜露出,可惜这样的角度只能看到天空,看不到步行的人羡慕坐轿的表情。试想一下,如果自己能在轿子里向外面的人挥手致意,旁边还有官差护着,何等的威风气派。明天就可以跟街面上的人说是县太爷请我吃饭,派来轿子接我。可惜啊,没有人见证,吹牛也吹不畅快。

轿子忽闪的厉害,大郎畸形的双腿站不稳当,四周也没什么把扶的东西,站了片刻也就坐下了,盘算着晚上吃什么。

味道好香啊。

哦,对,我想起来了,请我吃饭可能是为了增加税款的事,前些天县太爷在商会上说了烧饼摊生意好,要增加税款。只是平时我都习惯商会开会不去了,那天也就忘了出席。也幸亏县太爷没发现,也幸亏街上的其他哥们告诉了我。增加税款就增加吧,最近好多人来找我希望能开分店。我只要同意他们开分店,在抽成,那多收的税款很容易也就拉平了。县太爷要能多给我点优惠,我也可以考虑给他抽成。谁让咱卖的是,武大郎烧饼——打虎英雄吃的烧饼。

味道真的好香啊,大郎用手指蹭了蹭鼻子。

也可能请我是为了跟武二套近乎吧,武二单人打死老虎,勇武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这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县太爷平时横征暴敛,搂了不少干货,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最近世面不太平,强人横行,听说连生辰纲都被劫了,县太爷手里银子不少,没有一个好的保镖和打手怎么能行。请我吃饭,侧面加深结交武二,让武二知恩图报,对县太爷死心塌地,这样县太爷就可以让武二做些危险的营生。嗯,看起来我还真重要啊。

这到底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香味直往脑袋顶上冲,好像有些不对劲。武大环顾四周,没发现轿里有什么东西,于是站起身来寻找,这一站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禁不住要摔倒,轿子此时上下一晃,武大哎呦一声,栽倒在了轿子里。

第九节 血色占卜

潘金莲

一切都要从潘金莲的少女时代说起,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去当使唤丫头。

潘金莲祖上也颇为阔气,等到她父亲这辈上就家道中衰了,日子是一天赶不上一天,偏偏她爹还好赌,这便是有多少家业也不够败的。但总体来说,在少女时代,潘家的家业还能勉强维持潘金莲的小姐生活,所以她也就无忧无虑的如同一阵美丽的风。

在潘金莲十五岁的一个夏天的午后,潘家的门口来了一个化缘的尼姑。潘家此时已经请不起很多的家丁护院,潘金莲的父亲出去赌博,而母亲去找舅舅希望能拉回父亲,这个家里也只剩下潘金莲和一个使唤丫头。金莲看这尼姑四五十的年纪,面皮白净,又有些虚弱,就亲自把尼姑请进来了。

“请问师太在哪出家,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啊?”潘金莲自小就生活在宅院里,虽然也能出得门,但是一个女孩子,也没有什么理由。清河县之外的世界对她神秘的很,碰见一个可能是外来的人,自然先要打听外面的新鲜事。

“贫尼在出家处出家,从来处来,到去出去。”

一般人要听到这个回答估计当时就怒了,可少女时代的潘金莲脾气还不错,也就轻轻的掩嘴一笑,觉得这人好生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那大师,您来化点什么呢?是要米面还是银子?”

“贫尼想化一碗酒。”

这出家人好生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居然公然来化酒水喝。潘金莲心里越发觉得好玩,父亲经常饮酒,家里也就有些酒水,当即就打发使唤丫头去装了一碗酒。那尼姑接过来,一饮而尽,而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念声佛号:“阿弥陀佛。”此时本来有些泛白的面皮上增加了许多红润,人也显得精神许多。

“小姑娘,我已经敲了好几家的门,你是唯一给我酒喝的。这样吧,我这人会一些占卜的本事,可以回答你三个关于你未来的问题。”

小女孩自然是对这种事情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着迷,未知的未来也总让潘金莲充满各种各样的向往和遐想,她有些按捺不住了。这个时候,旁边的小丫鬟也突然说话:“大师,这酒虽然是我家小姐的功德,但毕竟也是去动手装的,能否也给我占卜一下呢。”

“哈哈哈,今天贫尼高兴,自当应允。”

可是当潘金莲听到这尼姑的占卜方法之后,就开始打退堂鼓了。寻常的占卜不过是看相、测字、问生辰,特别一点的占卜会摸骨,但是尼姑说了,她的占卜是以血为媒介,需要当事人的一滴血,才可以预知未来。

血?多么可怕的字眼。金莲虽然已经来了月事,也见过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血,但那种流血是不得已的事,如今让自己主动来流血,这确实难以接受。但是未来,多么美丽而神秘的字眼,有一种无法抵抗的魅力,在这种吸引力的感召下,流血又算的了什么?

所以潘金莲也就点了点头,她还是有些怕。使唤丫头则说:“小姐,要不我先来?”

正合潘金莲的意,作为观众来看这种占卜可能更有趣。

那尼姑一笑:“谁先谁后都一样。”说罢拿出了一把匕首。这匕首完全是骨头做制,像是人的大腿骨一样,让人毛骨悚然,上面的尖异常的锋锐。这尼姑拿出匕首之后,顿时眼露凶光,金莲看了直往后退。只见那尼姑一手拿匕首,一手攥住那丫鬟的手,然后用匕首在丫鬟的中指上一点,一颗血珠便出现了。尼姑哈哈一笑,把匕首往怀里一放,双手抓起丫鬟的手,把流血的中指放到了嘴里,吮吸着。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接着就松开了手。丫鬟慌忙的把手抢了回来,仔细的看伤口。潘金莲也凑了上来,一个小小的伤口,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只是这尼姑的动作表情太过吓人。

“好了,你可以问了。”尼姑从诡异的表情当中苏醒了过来,又重新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我以后会嫁给沈七吗?”丫鬟问到。沈七在清河县衙刚开始当差,家里颇有背景,也许几年之后就会变成都头。看起来丫鬟喜欢沈七,这让潘金莲很意外,因为她自己也喜欢。

“不会。你可以问第二个了。”尼姑似乎有些不耐烦。

可能是她觉得这第一个问题太简单了吧。是啊,谁都知道丫鬟不会嫁给沈七,潘金莲想。也许应该嫁给沈七的人是我。

“啊?不会啊,那也没关系。那沈七以后会怎么样呢?”丫鬟问道。

“哈哈哈,小姑娘,用自己的血问别人的命。我说过我能做到吗?不过沈七是你关心的人,我可以告诉你结果。”尼姑瞥了一眼丫鬟激动的脸,突然用一种近乎于冷酷的表情说:“沈七会被你家小姐的丈夫所杀。”

“怎么会?”丫鬟惊叫了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以后会怎么样?”

“你?”尼姑的态度似乎轻蔑到了极点“你活不过今天。”

很显然,丫鬟被这三个答案吓坏了,在那里似乎站不住,一下子的坐到了椅子上。

尼姑转向潘金莲:“小姐,该你了。”

此时潘金莲已经感觉有些恐惧了,这种预测未来的事一点都不好玩。这尼姑跟寻常算命的也不同,寻常算命的一般就会说些好话,说你命中有劫数的话也会说出相应的化解之法,来蒙点钱花,但这老尼姑的嘴好生狠毒,居然说丫鬟活不过今天。想到这里,金莲的嘴角微微向上。

这种仪式实在恐怖,但事情也算是自己挑起来了,丫鬟不怕流血,我更不能怕。于是潘金莲点头答应。一样的骨刀,一样的刺破中指,一样的贪婪的吮吸。潘金莲的手指在尼姑的口腔内感觉不到牙齿,只是感觉超乎想象的柔软。

尼姑吸完血之后定了定神。“你可以问了,小姐。但是一样,答案未必是你喜欢的。”

“我会不会嫁给英雄?”既然自己未来的丈夫能杀掉沈七,那一定是一名身手了得的英雄啊。

“不会,但你会嫁给英雄的哥哥。”

“英雄的哥哥难道不是英雄吗?”

“他虽然杀死了沈七,但他不是英雄,比正常人还要不足。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小姐。”

最后一个问题了,潘金莲心里一惊,第二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太过草率。自己不能如同丫鬟一样,三个问题问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我比其他人更有智慧,潘金莲总这么想。既然所有的问题都可以问,那第三个问题就玩个花活吧。

“我有办法改变这种命运吗?”这个问题潘金莲问的好生得意。

“有的。”尼姑似乎是已经预测到了潘金莲会问这个一样。“改变你命运的前夜,你会做一个梦。这个梦里,一切都是血红色的,你只能看到这一种颜色。你做这个梦的第二天下午,未时三刻,你随便打开一扇窗户,命运就可以改变。”

尼姑说罢,转身就走,几步之间已出得门去。

潘金莲想想,觉得这预言有几分可怕。又一想,自己怎么能够相信这个呢。使唤丫头也明显不希望这个是真的,于是两人约定,不把这预言说给别人听。不说出去的预言更不会成真,一定是这样的。

当天晚上,使唤丫头掉到井里死了。

而后不长时间,潘金莲的父亲败家败的太过厉害,潘家也彻底的不行了,潘金莲只好到了别人的大户人家成为了使唤丫头,她从前是小姐,怎受得这般苦,但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也只能咬牙挺着。潘金莲生得俊俏非凡,自是很多人垂涎的对象,甚至连主人家也喜欢,要与潘金莲私通,但又不给名份。

金莲心气颇高,怎受的这种待遇,一怒之下便把这丑事告诉给了主人家的妻室。这主人家是靠岳丈的背景才能创业守业,自然是不敢造次。但这口气却憋在心里,到后来实在气不过,便把潘金莲强嫁给了清河县男人里地位最为低贱的武大郎,用来报复潘金莲。

纵使千般万般的不肯,也拗不过命运。潘金莲无数次希望自己能做那个血红的梦,但梦境却听不到自己的祈求。

几年之后,武大郎在街头卖烧饼时候,沈七来收费,武大竟然把沈七给杀了,而后武松扛下了罪名,远逃他乡。

武大后来也搬了家,到了阳谷县。武松一年多后也来到了阳谷,成为了打虎英雄,也变成了都头。武大果然是英雄的哥哥,但比不得常人。

血红色的梦也在这个时候到来,潘金莲醒来的时候只记得这个梦很可怕,好像回到了从前的少女时代,在梦中自己好像是杀了人,但这不重要了,梦是血红色的。

第二天,未时三刻,潘金莲打开窗子。因为太激动,手抖了一下,窗子的叉棍掉了下去,砸到了一个卖梨子的小厮。然后??????

没有然后了。开窗之前的预言都对了,可是开窗后呢的?命运好像是没改变啊?潘金莲想到多年以来作为精神寄托的血红色的梦居然没有什么效果,很是垂头丧气。

不过,大郎怎么还没回来。傍晚的时候县太爷请吃饭,无非也就是想多收税笼络武松之类的事,应该很快就能完。可这都要到深夜了,怎么回事呢?

就在这时,啪啪啪,有人敲门。

第十节 晚饭

敲门的声音让人惊心,一种不安的情绪爬上潘金莲的心头。她定了定神,就去开门。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门外的人居然是武松,武松一身的尘土,显然是刚刚回来没有做什么休息。武松看见潘金莲,眼睛似乎不知道往哪放好,只得四处乱看。

“叔叔回来了啊。”潘金莲倒是眉目带俏,她也知道武二这人只要一跟女的单独在一起就会很紧张,这点武大曾经作为笑料告诉过她。潘金莲倒对此不以为然。她还记得尼姑的占卜,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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