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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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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甚至恍惚中想起了幼年的时候,父亲会在雪夜留在家里不去赌钱,那时的父亲会抱着自己,说一些温暖的话,让冰雪也似乎融化。那时的潘金莲无比的喜欢雪夜,那样的夜晚给她温暖。

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孤单过。潘金莲看了一会,便关上了窗。

身上的银子虽然还有很多,但这么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如果当时没有听那个尼姑的话,那会不会好一些呢?时间仿佛凝固了,而潘金莲的思绪也飘到了从前。

在那个尼姑二次出现的夜晚。

“我愿意再次献出我的血,求师太再次帮弟子占卜前程。”潘金莲突然跪下,虔诚的看着尼姑。

“知道未来的感觉真的那么好吗?上一次你知道未来的时候,可是气急败坏愤怒不已啊,跟你一起做占卜的那个女孩,当天晚上就被你推到井里了吧。你好狠的心啊。”尼姑目光如炬,盯着潘金莲。

潘金莲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抖,但是不服输的性格让她抬起了头,迎着尼姑的目光:“师太彼时说,她活不过那日。我杀了她,是在履行命运的裁决。”潘金莲瞪大了眼睛,盯着尼姑,在她感觉坚持不住想要眨眼的时候,尼姑笑了。

“一般来说,被我占卜过的人,再次看到我的时候都避之不及。贫尼游戏人间,最喜欢看的就是凡人无力的挣扎,你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才是无力吗?”尼姑笑吟吟的看着潘金莲。

“弟子不知道。”潘金莲没有回避尼姑的眼光,而是睁大眼睛看着。

“很好,你很好。真正的无力,就是你知道结局,也知道结局不可能改变,却在幻想中做着无穷无尽的努力。你叫什么?”尼姑突然发问。

“弟子叫潘金莲。”

“嗯,潘金莲。我这次为你占卜会告诉你人生真正的结局。想必你也知道,真正的结局往往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残忍的,你真的有勇气承受?”

“有。即便是师太告诉我活不到天亮,我也想提前知道。”潘金莲语气笃定,性格当中不服输的层面泛了上来。

“那好。”尼姑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那把让潘金莲印象深刻的匕首,拉过潘金莲的手,轻轻的点下,顿时一个血珠出现在手指上。尼姑更不停留,伸手抓住带血的手指,送入了嘴中,吮吸着。

潘金莲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变的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漫长,她感觉到尼姑在缓慢的用力的吮吸,好像想从那匕首刺出的小洞中,吸干自己所有的血。但是潘金莲没有动,她知道,从她少女时代让这个尼姑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仿佛过了一百年,尼姑松开了手,示意潘金莲可以把手拿回去了。然后说:“还是一样,小姑娘,三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一定要问好,潘金莲的心里反复的斟酌着。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对我自己最好?”这就是潘金莲斟酌的问题,不问具体的事件,只是问怎么样才能最好。尼姑通晓命运,肯定会给出一个最好的答案,这应该是最好的问题了。

“从来没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看来二次提问的人果然精明了很多。我以后似乎应该考虑不再给人二次占卜的机会。”尼姑笑着:“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回答。你两天之内离开阳谷,从码头离开,然后一路向东走,这是最好的选择。”尼姑的话语在这戛然而止,紧接着仿佛是嘲弄一般的看着潘金莲。

潘金莲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这尼姑还是原来的样子,问多少说多少。向东走,为什么向东走?难道说武松的银子藏在东方,可是具体在东面哪啊,我一个女人究竟应该怎么找呢?不行,这个问题虽然自认为问的精明,但是尼姑的回答听起来却是模棱两可,对于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为什么?”潘金莲只问了这三个字。既然问多少尼姑回答多少,就要想办法,把问题问的尽量的大一些,尼姑想要把这个问题完全的回答,必须要解释完整,看你这次怎么说。潘金莲说完,紧盯着尼姑的脸。

尼姑愣了一下:“这第二个问题,果然比第一个要高明,看来这次贫尼不想多说也不行了。”尼姑在着停了一下,仿佛调整了一下姿势:“你小叔子武松很快就要结婚,他要娶的那个女子跟你有深仇大恨。你留在阳谷,必要被她所杀。因此只有离开阳谷,你才能活命,而走向东方,将会有别样的机缘等待着你。”

同我有深仇大恨?杀我?潘金莲一时间疑惑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自己这么多年得罪的人确实不少,但这其中女人的比例并不高,而且是夺人性命的大仇,这,难道,是海砂?

不会,海砂已经死了。而且这件事我做得很周密,别人不会知道。我了解海砂的家事,孤苦伶仃,她家里即便是知道她横死,也不会想着报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潘金莲看着尼姑,她想问明原因,却舍不得这最后一个问题。

只剩下一个占卜的机会了,不能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但是如果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能够心安呢?这会让我对任何人都产生怀疑,以后再也不得安生。潘金莲激烈的煎熬着。

“看起来,你想知道要杀你的人是谁。”尼姑突然道:“也罢,我就告诉你。你不必张嘴问,这样就可以不算作一个问题。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女孩,上次贫尼见到你时,跟你一起占卜,而后被你杀死的那个女孩,她得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从死者的世界,带着仇恨之火,来向你复仇。”

尼姑依旧笑吟吟的看着潘金莲,潘金莲却冷汗直冒。死去的人又重新活过来复仇,这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可怕啊。

“贫尼刚才答应过你,此次会推算你最终的结局,所以第三个问题早已经箭在弦上。”尼姑没有等潘金莲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

“那就请师太言明。”结局,多么好的字眼啊。潘金莲对这种诱惑没有抵抗的能力。

尼姑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片刻,身体表面就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这雾气缓缓的旋转着,潘金莲看的入神,尼姑念咒的节奏却突然加快,连带着雾气的速度也在加快,最后,仿佛那雾气承受不了如此快的节奏,竟然如同瓷罐一样,瞬间的破碎,而尼姑颓唐的坐在那里,嘴角流出了一滴血水。

“师太,你怎么了?”潘金莲惊呼着过去要搀扶尼姑。

“没事。”尼姑伸手一摆,示意潘金莲不要过去。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帕,将嘴角血迹擦干。“我嘴角流出的这滴血,就是刚才你手指的血水。刚才我无限度的接近了你的未来,但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你的未来,似乎会被一个有着极大神通的大人物所改变,这种改变现在还未到来,因此我无法推算。没有回答够三个问题,这滴血我无法吸收,还给你吧。”

说着,尼姑一抖手中的手帕,手帕上好像顿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血星,这血星缓缓的像潘金莲飞来,没入了潘金莲的身体。

“不过小姑娘,咳咳,你的这滴血还是我的。以后我们还会见面,那时候你把这滴血还给我,我会帮你解答这最后的问题。贫尼今天酒也喝了,话也说了,该走了。”尼姑说完,没有理潘金莲,晃晃荡荡的走出了门,身体好像十分虚弱。

此后直到天亮的时间,潘金莲一直在思考是否听从尼姑的建议,离开阳谷。这事是肯定不能跟别人说的,武大和武松知道了,一定不会让自己走。况且有人来寻仇的理由是见不得光的。

只能偷偷走。可是为什么尼姑要说两天只内离开,武松的新娘即便是出现,两天的时间也是远远不够开始复仇计划的。猛然间潘金莲明白了两天之内的含义,两天是武大还会昏迷的时间,两天之后,武大就会醒来,那个时候即便是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

离开阳谷。只是一瞬间,潘金莲就下定了决心。不管说寻仇的人存在与否,她也要离开阳谷。这是一个摆脱武大的机会,如果说这次不走的话,那武大将永远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将永远当一个侏儒的妻子,这一辈子不会有什么别的结局。这种生活让潘金莲暴躁且不安心。而且潘金莲可以想到,随着武氏兄弟的收入越来越多,她将越来越没有地位,武大将会越来越欺负自己,尼姑说的对,只有离开阳谷,才能够开始新生活。

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别处,死在没有武大的世界里。

于是,剩下的时间,潘金莲都在收拾细软,把能带走的首饰、值钱的玩意和账上能动的流水都随身携带。潘金莲尽量做的不太过火,一旦掠夺的程度超过了武氏兄弟的承受范围,他们必定会前来追讨,即便是从码头离开,如果武氏兄弟真的拼尽全力寻找自己,也不是一点找到的机会都没有。

在临界时间到来前的拂晓,潘金莲背着包袱,从码头坐着船离开。

当船离开码头的一刹那,潘金莲回头看了一眼阳谷。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这样也好,就让阳谷县连同自己那不幸福的婚姻,一起被永远抛弃吧。

潘金莲在中午的时候,便下了船,找了个地方,把一些值钱的物品变幻成了银钱,而后转走陆路,一路向东而来。这一路的风光,让从未独自远行过的潘金莲有些心醉,她觉得过去的自己是多么傻,只是想待在一个小县城做个阔太太,不知天地的广大。渐渐的竟然忘了是在逃亡,放下脚步开始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倒也逍遥自在,中秋前后还歇了半个月。

等到节日过后,潘金莲才开始犯难。已经进了山东的地界,按照尼姑的话,一路向东而去,就有一天会走到大海,到那时候怎么办呢?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潘金莲感觉到恐慌,她每天行路,但却不敢行太多,生怕大海会突然出现在眼前,要尽量把这一天向后拖。同样,她也不敢停下不走,尼姑算无遗策,自己停下不走,碰不上该碰的机缘也是麻烦。当朔风吹来时,潘金莲的内心已饱受煎熬。

蜡烛上的火苗忽闪了一下,灯影摇晃,一下子把潘金莲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冬天的寒冷又扑面而来。原来是风吹开了刚才没关严实的窗户,顺道把灯吹的摇摆。如此的雪天,看起来明天行不得路,需要在这客栈里多住几日。潘金莲不怕天气耽搁路程,作为一个没有目的地的旅行者来说,无所谓行程,何况她一厢情愿的认为,尼姑早把这些阻碍估测在内,如果是强行上路,反倒会错过机缘。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潘金莲走到窗边向外探看,只见窗外约莫有人,每人手里都牵着马匹。天气寒冷,牲口和人哈出的热气和着飘摆的雪花让一切不是那么的清晰。这些人看起来是要来住店的,但潘金莲知道,这店里已经没那么多客房了。下午的时候,来投宿之时,客房就已经有八成满了,入夜之后开始下雪,入住的人更是激增,现在能有一两个房间就不错了,这二十多人,肯定是招待不下。

这二十多人都骑着马,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这下可能要起争端。潘金莲突然来了精神,少女时代那种看别人打架幸灾乐祸的感觉又重新的燃起。这都是因为离开了武大的缘故啊,连看别人打架都是一种快乐。

潘金莲打定主意,连忙穿好衣裳。她一路行来为了掩人耳目,都是男扮女装。为了防止武氏兄弟的跟随,她还经常改换相貌,住店的时候她的打扮是一个长着胡子的书生。为了保证前后一致,潘金莲在镜子前贴了好一会,才把胡子贴的跟住店的时候差不多,而后戴了一顶有些大的棉帽,这不伦不类的装扮,倒是盖住了满头的青丝和粉嫩的脸,乍一看谁也不会认为这邋遢的胡子书生居然是妙龄女郎。

等到潘金莲推开门,走下楼梯的时候,双方已经争执了起来。

哈,不出所料,看来有热闹看了。于是潘金莲到了一个靠角落里的位置,这里视线不错,又相对安全。这个时候,她在抬起头,认真的审视着争执的双方。

“掌柜的,你说天下着大雪,已经行不得路,况且你也知道,这附近没什么客栈,就算有,又被我们兄弟找到,那八成也满了。您就行个方便,这样,我们呢都睡在大堂里,也不用被褥,直接躺地上就行。您让伙计把我们的马喂饱了就行。我们总共二十二人,马匹另算,给您三十人的钱,您看行吗?”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说在那肯定掌柜,而他身后的人多半已经怒不可遏,一个个吹胡子瞪眼。

“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不行。客房现在还剩两间,但那是贵客订下的,不可能让给你们。至于你们说睡在大堂,那更不行了。你们这二十多个汉子,往大堂一睡,你让其他客人怎么休息啊,我们这买卖还做不做了。再说你们那马,给多少钱我们都不喂。冬天来了,草料越来越难弄,我们那些草料还得留着关键时候用呢,这个不用想,一点戏都没有。”客栈掌柜一边摇头一边回答。

但是潘金莲发现,当掌柜说到“贵客”二字的时候,这群大汉相互之间做了一个眼神交流,而后仿佛达成某种默契一样都安静了下来,愤怒的感觉猛的消退。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们就快走吧,掌柜说不留,肯定就不留。快点走,找个破庙什么的忍一晚上,走慢了恐怕这样的位置都没有了。”伙计在旁边帮腔,同时不断的指着外面,打发众人快点离去。

那络腮胡子似乎在琢磨着什么,然后转过头去,跟身后的人说了几句。“也罢,该着我们兄弟们倒霉。各位打扰了。”对大堂里的宾客抱了个拳,而后带领着众人,出了客栈的门。马蹄声也渐渐远去。

这事情绝没结束,潘金莲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清楚。但是在楼下继续等着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此时想离开客栈避险,在雪夜里也断然找不到什么好的所在,倒不如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想到这,潘金莲起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房之后,没有换衣裳,甚至假胡子都没有拿下,潘金莲站在窗前,向下仔细观看。看了好一会,果然发现,在不远的树后,有一个人影隔一会就会探出头来,好像在监视着什么。

第六十三节 烧饼

潘金莲虽说没走过江湖,但是小的时候偶尔也听那些先生们说说评书,那些故事多是些仗义豪侠除暴安良的故事。等到长大些,也经常听一些男人吹牛。不过此事的潘金莲已经知道,所谓真正的仗义豪侠是不存在的,这只不过是有力量的抢掠者为自己的掠夺披上一层道德的外衣。劫富济贫,核心原因还是因为穷人没什么东西可以抢而已。

现在潘金莲可以肯定,这二十多条汉子并没有真正的离开,八成是在等待着那个重要的人到了客栈之后,再一举杀回,夺了那人的财产。其实掌柜的也太不小心了,他如果只说客栈剩下的房间是留给那个贵客的,可能这伙人还不敢打这个主意,但是掌柜的强调只剩下两间房,这也就从侧面说明,这个贵客并没有带多少随从,给这伙汉子暴露了致命的信息。

到现在,潘金莲已经不想看这个热闹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要是真起了这种打家劫舍的冲突,客栈里的人怕是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但是离开却也是做不到的,只能好好的看结果了。

潘金莲想了片刻,为了安全起见,又把自己的装束进行了改变,肚子上缠了些东西,这样看着身体能粗壮了一些,脸上也抹了些黑灰,毕竟场面混乱之后,女人的身份可能会给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是要尽量隐藏。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守候在窗前的潘金莲看见楼下抬来一顶轿子,旁边还有一个随从骑着马,轿子上挂着着暖色的灯笼。这时雪下的更大,那灯笼在雪种透出橙色的光,如梦似幻,煞是好看。算上抬轿的两人,这就是一行四人一马,算来三个随从住一个房间,主人住一个房间,也确实就是两间房能容纳的,八成,这就是那贵客了。

潘金莲好奇的心又起,既然是大人物,那偏要看看是怎么个大人物。于是她二次推开门来到大堂,赶忙又坐在那角落的位置,刚刚坐定,那一行四人推门进了大堂。

这四人当中为首的是一个儒雅的公子,看起来不到二十五六岁,五官精致,面如冠玉,端的是风度翩翩,看的潘金莲有些痴了。自己从未看过如此有魅力的男子,相比之下沈七甚至武松都被比了下去,举止谈吐得体,甚至连走路的动作都能看出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与武松这种草莽豪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果然,原来待在清河和阳谷的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见到井下的癞蛤蟆还以为是天下绝伦的美男子,等到来大千世界兜上一圈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存在神龙一般的男人。

在这男人之后是三个随从。一个长相颇为高大,一身皂黑,黄面堂,留着一点小胡子,显得很是精神,配着宝剑,一看就是随身的护卫。另外两人一身轿夫的打扮,但是也是身体结实神采飞扬,脸上泛着营养充足的光泽,这在这个时代是不多见的。

这四人刚一进来,掌柜就马上迎了上去。“这位爷,您的房间都准备好了。您是这就回房休息,还是先用饭。”

那位儒雅的公子没有说话,旁边黄脸的护卫倒是说:“先给我们拿点吃的吧,少拿些酒,哦对,酒要烫一下,天气实在是太寒冷了。”

那儒雅公子也就点了下头,而后四个人并未分主仆,而是同坐在一张桌子上。掌柜小二一起忙活,片刻之间吃食也就端上来了。东西很简单,只有几盘熟肉,一盘馒头和烫好的两壶酒。

这时,掌柜走到那公子面前。“这位爷,您在这住多长时间呢,小的好有个房屋用度的安排。”

“掌柜,这个恐怕我们也说不准,你看这雪下的这么大,如果一直下下去的话,怕是明天也行不得路,还要再行讨扰。”那公子没有说话,依旧是旁边黄脸的护卫再做着回答。

“哎呦,您可别这么说。小的昨天就接到了知府大人的书信,命小的留好房间等待您的到来,还嘱咐小的不要打听您是什么人,要保守您出行的秘密。”掌柜点头哈腰的讨好着,这时候,他突然看见来在大堂角落里的潘金莲,连忙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耳光:“小的又多说话了,该死该死。”

潘金莲赶忙低头,装着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了块肉干,随口吃着。

“不要紧的,掌柜你这样多言,反而显得我们一行人见不得人似的。”依旧是那个黄面人的声音。“不过我倒想问问你,刚才是不是有很多人进出过这里,嗯,他们应该是一起的。”

“您真是料事如神啊,不过您是怎么知道的,哦,我明白了,是门外的脚印和马蹄印吧。”掌柜自作聪明的答道。

潘金莲突然心念一动,既然自己已经坐在这里,如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更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这伙人很明显也不是善茬,一会真就是跟那群人起了冲突,究竟是鹿死谁手,恐怕还犹未可知。而且这风度翩翩的公子,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潘金莲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

“怎么可能是脚印,那伙人已经出去一个时辰了,外面一直在下雪,再多的脚印也被大雪覆盖,即便是能看出来,也跟更早的脚印混淆,区分不出来了。”

黄面人一笑:“这位小兄弟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知道,刚才这来了很多人呢。”

黄面人的笑容也很平和,这种平和给了潘金莲信心。潘金莲并不知道黄面人是怎么发现的,但她相信自己不难知道。黄面人的活动范围是从室外,到门口,到自己的桌子,自己的活动范围是从房间,楼梯,到角落里的桌子。除了室外的部分场景,自己可以从窗子看到,从门口到他们的桌子这段,潘金莲是接触不到的。

潘金莲相信,只要走进他们的桌子,靠近门口,自然就会收获答案。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向四人所坐的桌子。她走路的时候,尽量压低莲步,学着男人走路的方式沉稳而有力,甚至还有一些目空一切的左右摇摆,没错,武松平时就是这么走的。当她走到四人的桌旁,顿时恍然大悟。

“其实很简单,一个时辰前从外面进来的那些人,鞋底都是带雪的,在大堂里站立片刻,雪便有部分残留在大堂当中。现在过去了真么久,那部分雪早就融化,现在只能剩下一些斑驳的水印。这些水印分部范围广,深浅程度又差不多,只有很多人同时进来,才能有这种效果。不知道在下说的对不对。”潘金莲说完话,学着男人的样子抱了个拳。

“你们两个去那边坐。”一直不说话的风度翩翩的男人说话了,他指了指两个轿夫,又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那两个轿夫应声起身,去了旁边落座,安静地吃着东西。“这位兄台,请坐。”那公子示意潘金兰坐在自己对面。

潘金莲收到邀请,欣欣然的坐了下来。

黄脸人招呼掌柜:“弄点好酒菜来,我家公子要跟这位兄台好好饮上几杯。”

掌柜的巴不得表现,点了点头,飞速的去操办了。

黄脸人吩咐完了掌柜,对着潘金莲一抱拳。“这位兄台,再下面色发黄,江湖上称我为黄虎。叫了许多年,反倒是把真实的名字忘了,如果兄台不嫌弃,也可这么叫我。不知道兄台这么称呼?”

“哦,黄爷。”潘金兰当即还礼,但是在报名这个问题上犯了难,无论如何也不能报出潘金莲这样的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男人。情急之下,脑海中闪出了沈七的影子。“再下在家排行第七,黄爷称我为潘七即可。”

“原来是潘爷,久仰久仰。”黄虎很是客气。但这客气让潘金莲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不舒服,自己都是第一次编出这名字,怎么还就久仰了呢,看来“久仰”只是这人的习惯客气用语而已。

但那公子没有报名号,让潘金莲坐下之后,便又恢复了沉默。只是在潘金莲说话的时候,会偶尔看的看几眼,剩下的多数时间,都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这让潘金莲有些丧气。

“黄兄。”潘金莲觉得来回叫爷也没什么意思,所以率先改口:“刚才离开这的那伙人可能有点别的想法,我刚才从窗户似乎看见了他们的探子。”

“哈哈哈,潘兄不必多虑。”黄虎也把称呼改了过来。“对我家公子和我有想法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潘兄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了我们,如果起了什么变故,我们定保潘兄无恙。”

黄虎这有恃无恐的表情让潘金莲有些反感,她也有点后悔自己把想到的和盘托出。果然还是缺乏江湖经验啊。

说完了这些话,便没有什么新话题产生。饭桌上陷入了沉默,大堂里也只剩下了比较单调的咀嚼声音,潘金莲吃了几口感觉兴趣索然,就起身抱拳:“各位,我连日赶路,甚是乏累,回房休息了,各位珍重。”说完了话,径直转身,上楼,回到了房间。

看那一行四人也确实是不好惹,再者这种客栈多数都是有背景的,自身的安保力量想必也不弱。我可能有些杞人忧天了,还讨了一个不自在。潘金莲也确实有些疲乏了,她没有去掉脸上的装束,合着衣服,躺在床上,渐渐的睡着了。

睡梦中,潘金莲听到喧闹的声音,有人在打斗,而后还听到木头被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响,她想睁开眼睛,但是怎么都做不到,好像有一只手把她按在水里,怎么也抬不起头,呼吸那一口新鲜的空气。而后,就是一种颠簸的感觉,这感觉好像颠散了自己体内的每一个关节,震碎了每一根骨头。之后,安静、沉静。潘金莲心中甚至要有欣喜,总算可以不被打扰的睡觉了,于是再一度的进入睡梦的深渊。

等到潘金莲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一间房子里,她想站起来,这时才发现身上被绳子捆绑着。所幸衣衫完整,再撅嘴一看,胡子还好好的粘着,易容并为被破坏。而周围也捆着几个人,仔细分辨,都是那天同住在客栈里的。

结合自己的记忆分析,潘金莲判断出,看来客栈已经被强人劫掠。应该是那伙强人用了迷药,麻翻了客栈里的人,然后趁机抢掠,又把自己连同一部分人掳走,当做肉票好敲诈赎金。潘金莲看着周围的这些人,他们也许可以平安的离开这里,因为他们有家人,会有人给绑匪送上赎金换取家人的平安,而自己,现在已经是孤单一人,普天之下不会有人来救自己。想到这里,潘金莲一阵阵的悲伤,掉了几滴眼泪。

“兀那汉子,掉什么泪啊。”旁边声音响起,只看得旁边的绳子上绑着一个中年人,正对着自己说话。

“这位大哥,我刚从迷药当中醒来,看来这是被强人所绑,一着急,才流出眼泪,让大哥见笑了。”潘金莲极力的粗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好像男人。

“小兄弟,都到了这一步,哭也没有用。我算计着这应该是二龙山的寨子,这伙强人信誉还不错,只要你家里的人送来赎金,你肯定安全,所以不用担心。”这中年人说话颇为豪爽,好像根本没把被绑这事放在眼里。

(《水浒传》虽是名著,但在有些地方也比较糊涂,其中地理位置就是其凑合的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严重的一部分。二龙山究竟在什么位置,书中没有给过特别明确的交代。最开始杨志说,二龙山和桃花山都在大名府到开封的途中,这么琢磨的话应该在河南省的东北边,但是呢后面又说离孟州不远了。到了《水浒》后文,又说二龙山在山东,属于青州管辖。山东境内并没有二龙山,但是有双龙山,所以,重楼才信二龙山在山东境内的说法。)

“这位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家里糟了祸,已经不剩下什么人了。漂泊在外,就是混点吃穿,现如今是不可能有人来为我送赎金的。不过我那包袱里有些银两,不知道可不可以算作自己给自己交赎金。”潘金莲把银钱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散碎银子放在包袱中,另一部分则换成了金箔,贴身放着,既然衣服完好,想必是绑匪也没有详细搜身,金箔定然安然无恙。

“这肯定是不行啊。你包袱里的银钱他们早就收走了,这已经收走的钱怎么能算是赎金呢?别说包袱里的钱,就算你现在身上还有钱都是不能算数的,因为这已经是强人的掌中之物。你没有家人,这个比较难办,山寨上也不会养着没用的肉票,当然了也不会放你走去泄露秘密,估计肯定是被一刀杀头。”那中年人摇着头说,显出很无奈的神色。

“那这位大哥,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小人活命吗?”潘金莲真急了,连随身的金箔能不能买命了。

“有,不知道这位小兄弟会不会什么手艺?”中年人突然问。

“手艺?什么手艺?我不太懂,还请大哥明示。”看来这中年人对山寨的事十分了解,难道不是第一次被绑?潘金莲的心里颇为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比如打铁,小兄弟会不会?这山寨上肯定缺铁匠。这么多人的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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