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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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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李白抑制不住低呼出声,石门以及门旁地面,到处都是暗褐的血迹。
“嗯,看来那日净修被杀,就是这里。”李陶不动声色地俯身察看地上印痕,而后又站了起来,伸出手。
“剑。”
李白连忙递过。李陶示意李白站在一边,先仔细看了看石门周围,确定之后,将刀插入门缝一扳,立即闪身。如前所料,并无机关暗器之类,这才来到门前将之拉开。
扫视室内。乍一看,空空如也,但地面有痕迹,像是新近有人来过,而房屋正中则有一个土台,像是曾经用来安放什么东西,此刻却什么也没有。
摇了摇头,李陶道:“看来你我来迟了。这里原本应当有奇特物事,也许是宝藏,也许是其它。净修与元觉,应当就是先后发现了这里的秘密而遇害。”
第二百六十六章宝塔疑案(七)
正要向内走去,李陶脸色突然一变,转头道:“小心!’’
话刚出口,沉重的石门已向李白倒了下来。不及多想,李白顺势一滚,轰地一声,石门落地,震得黄土飞扬,还没起身,一件冰冷的东西已经搭上了自己的咽喉。感觉到喉头传来彻骨寒意,不敢有丝毫动作。勉强侧过头,顺着筋肉干枯的手,看到一人灰衣衣袖,手中利刃隐隐闪耀。
李陶叹息随之响起:“既入佛门,何必执着?”
阴影中的人顿住了,过了片刻,才用嘶哑的声音道:“世人皆执着,岂独于我?”
即使性命掌握在那人手中,李白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弘法方丈!”
一点不错,那苍老的声音正是弘法方丈特有。
“果然机警,竟能猜到是我。”
“不是猜的,而是我有证据!”笑吟吟地望着暗影中人,李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手上的凶器。
“证据?你怎么会有证据?”弘法方丈似有些不信。
“我给你讲一个事你就明白了!”
“你说!”
李陶缓声道:“三年前……”
……
长安天慈寺颇为著名,每年上至皇帝宰相,下至贩夫走卒都来拜佛听经,进贡香火。但三年前,这佛门圣地一夜之间却发生了一件惨案,天慈寺的主持方丈弘明大师暴死在禅房中。
之所以说暴死,是因为弘明平日身体康健、毫无宿疾,而且正当盛年,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身亡。
当时的京兆尹李焉接报大惊,长安城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要让皇帝知道了,不但官职难保,恐怕连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搭上。唯一补救的机会就是查明真相,给朝廷一个交代。可是仵作和大夫检查尸体的结论却是死因不明,因为尸体全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也不像是中毒。一些僧侣和差役便议论这是恶鬼作祟,勾走了方丈的魂魄。
李焉硬着头皮把恶鬼索命的猜测上报朝廷,又让全寺一百零八名高僧念了七七四十九天金刚伏魔咒,驱除邪气。幸好中宗李显没有怎么追究,只命将弘明方丈风光大葬了事。
不料事情还没有了结,一个月后,刚接替弘明任寺院方丈的弘生又死在了禅房里。死法和弘明一模一样。李焉又惊又怒。派出几百名衙役团团围住天慈寺,不让一个僧人走脱。又对平日服侍方丈饮食起居的小沙弥逐一审问,依旧一无所获。
李焉纵然满腹疑窦,也无法可施,只好派三十名衙差日夜守护第三任方丈弘智,不让任何人单独接近弘智,弘智每天的饮食也先经过检查,确保无毒后才让弘智食用。
李焉心想这样即使有人想谋害方丈也无从下手了吧?除非这个世上真有可以隐形的鬼神。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再发生了,弘智方丈也死了。他死的时候禅房外被三十个衙差围成铁桶一般。
天慈寺三月内连死三名僧人,而且都是地位最崇高的主持方丈。中宗大为震怒,他立刻将李焉削职查办,任命陈适为京兆尹,限期两个月破案。
陈适到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寺中长老询问:“三位横死的方丈生前有什么相同或相似的地方?比如起居习惯、嗜好、随身物件等等……”
几位长老略一思索,纷纷摇头答道:“去世的三位师兄性格不同,弘明性格沉静,闲时喜欢静坐研读经文;弘生则大方爽朗。爱与弟子一起登山涉水,观赏风物;弘智则亦动亦静,静时写诗作画,但若碰上贵宾光临敝寺,多数由他招待,只因弘智有口才、人缘好。”
“那随身物件呢?三位方丈逝世时。身上有什么物件是相同的?”
一老僧皱眉答道:“若说相同的物件,那就只有念珠和袈裟了。本寺方丈所用念珠和袈裟自前朝开始便代代相传,相当于方丈的信物。三位师兄去世时,身上都穿戴着同样一串念珠、同样一件袈裟。”
陈适点了点头,又问:“那历任方丈是由前一任指定呢,还是共同推举?”
“本来是由前任指定,但三位师兄都是突然逝世。所以新任方丈由众僧推举,根据德操、辈分、修为来推荐评定。”
陈适将三人用过的念珠和袈裟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留下了三十名衙差保护第四任方丈弘法,打道回府了。
可是说来也怪,弘生接任方丈以后一直平安无事。那些以为天慈寺闹鬼的信徒不再担心,又陆陆续续地进山拜佛了。
后来,离皇帝定下的破案期限越来越近,陈适十分着急,无奈之下走了韦皇后的门路,这才保住了性命,继续留任京兆尹。不过,这天慈寺方丈被杀案也就成了迷案。
……
“没错,你说的这第四任弘法方丈正是老衲,这又如何?”听完了李陶的故事,弘法方丈不动声色道。
“其实,天慈寺方丈被杀案并不难破。凶手用同样的手法连续害死三任方丈,显然不是出于私人恩怨。新一任方丈由众僧推举产生,所以凶手一定是寺中一位德操、修为、辈分俱高的僧人。被害的三人性格、习惯、爱好和居所又各不相同,那么凶手杀人过程必然是通过受害者身上的物件来实施。三人被害时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穿戴着方丈所用的念珠和袈裟。所以,我可以断定杀人的凶器便是这串念珠。”
弘法在这方面丈并没有说话,李陶继续说道:“凶手老奸巨猾,杀害三个师兄时为了让自己完全没有嫌疑,指派徒弟元觉动手。元觉将弘法的念珠偷偷掉包,换成了一串由鸡母珠做成的念珠。鸡母珠是一种剧毒植物的种子,外壳较硬,不易损坏。但是一旦被刮伤或损坏,便会释放出剧毒气味,人只要嗅上一点就会中毒而死。三位方丈被害的晚上,元觉在方丈禅房附近放出一些名叫刺蚺的小虫,刺蚺昼伏夜出、喜吸食鸡母珠的汁液,尖针一样的口器能轻易刺破鸡母珠坚硬的外壳。刺蚺闻到鸡母珠的味道,飞入禅房刺破弘法身上的鸡母珠,放出珠内的毒气就毒死了方丈。被刺破的鸡母珠排光了毒气,变成一颗普通的珠子。刺蚺总是雌雄一对生活,圆觉杀人时只放出雄虫,雄虫吸完鸡母珠的汁液,又飞回圆觉处与母虫相聚。因为鸡母珠产自天竺,在中原极为少见,所以验尸的大夫无法辨识毒性。”
第二百六十七章宝塔疑案(八)
“蓝田王,你的故事很精彩,可惜只能是故事,你可有证据?”弘法方丈平心静气道。
“我当然有证据,而且确凿无疑的证据!”
弘法方丈道了一声佛号道:“这不可能!”
李陶笑了笑道:“证据我等会给你!其实,我一直搞不明白你为何要费尽心思做这方丈,今日见了这暗道,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为了这暗道与密室。”
“不错。”弘法方丈的声音恢复了冷淡,“三年前,正是主公命我掌握天慈寺。”
“三年前?”李白失声道,“你说的主公是谁?”
弘法方丈像看傻子一样盯着李白,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而是转向李陶:“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是如何知晓我除去前三位方丈之事的!”
“因为你并没有杀死元觉,他恰好又被我救了,元觉死里逃生,幡然悔悟,自然会将一切如实招供。”
弘法方丈这才恍然大悟,长叹一声道:“这是天意呀!”
李陶慢慢点了点头:“前些日子,我进宫察过以前的机密档案,得知前隐太子李建成早知太宗皇帝有弑兄谋逆之意,故而将大批珍宝藏匿长安附近,以作后路。若我没猜错的话,这密室中之前隐藏的,也就是隐太子留下的那批宝物了?”
松明跃动,照出弘法方丈那张皱纹密布的老脸,原先的圣洁之气已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种扭曲的狂热:“按照主公的命令,这些年来我藏身于天慈寺,一直在在查找这批宝藏,直到三年前,我终于发现了这批宝物。三年来,我一直守在这里。元觉这畜牲不守清规,勾引女子上塔幽会,我岂不知?但他心怀鬼胎,特意宣布此塔为禁地。不许人上塔打扰,却正中我的下怀。”
“净修、元觉两人都死在你的手中?”李白忍不住出声。
听了李白的问话,弘法方丈勒住他喉头的手蓦地一紧,登时李白就像被铁箍箍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年轻人,我也不怕告诉你,净修本是主公派来帮我的。他贪图荣华,要将我出卖给太平公主。这种背主求荣的东西,本不该活在世上!”
李陶眼中显出一丝了然之色,嘴唇动了动,又咽了下去,最终还是说道:“如今珍宝又在何处?”
“自是到了它该去的地方。弘法方丈一双光芒锐利的眼已经变成血红:“若不是你们苦苦相逼,这里本是它最好的藏身之地,不过,你们很快就要报应临头了!”
“动手!”李陶厉喝一声,尔后闪电般伸手。在墙上一扳,弘法方丈与李白身后突然发出隆隆巨响。
弘法方丈无意识地转头看去,却是刚才倒下石门缓缓立了起来。
这一分神稍纵即逝,机会难得,裴岳倾尽全力的一剑便刺向了弘法方丈。情急出手,自然不遗余力,未料到这弘法方丈竟能腾出右手用食中二指夹住裴岳的剑锋。神力惊人,丝毫不肯放松,更紧地箍住了李白。
李白因为手臂被圈在内侧,无法用上劲力,怎样也不能挣脱。颈上压力陡增,眼中只见到弘法方丈那张扭曲的面孔。看起来犹如鬼魅。
李白脑中一片混乱,突然弘法方丈停了一下,然后慢慢松开手,一颗光头沉重地耷拉了下来。李白连忙推开,狼狈爬起,却看见李陶正悠闲负手站在原处。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本以为有岳叔在。我便可放心做君子,”拍了拍手,李陶摇头道,“看来还是不成哪。”
裴岳苦笑道:“没想到这老和尚武功之高并不在我之下。”
李白惊魂未定,先看地上,弘法方丈已经昏死过去。伸手探了探鼻息,确定人还活着。
“现在怎么办?”李白一面伸手抚着自己颈项,一面心有余悸地望向老僧。
“管它怎么办,先离开此地再说。”李陶举起松明朝门口走去,光线照耀着的墙壁上,赫然有一条暗道,想必弘法方丈便是由此而来。顺着暗道曲曲折折走了一段路,有一条斜向上方的阶梯,一路爬上去,移开顶上的活板,光线随即射入,上面竟是一间禅房。
“难怪他出现的那么突然。”长吁一口气,李白有重见天日之感,“原来这暗道直接通向弘法方丈房中。”
“不过,还是有些地方不甚明了。”李白一边思忖一边说道,“弘法方丈杀了净修,是因为他想要向官家告发他的主公,但元觉又是为何被杀?”
“元觉是遭到灭口的,他虽然帮助师父除去了前几任方丈,但他并不知道密室藏宝之事。净修遇害那天,弘法方丈从地宫中将他尸体运上来,伪装坠塔现场,却大意地将血迹留在了石碑机关上。恰好被元觉看到,于是他好奇窥探,也招来杀身之祸。”李陶若有所思。
“可是石碑上并没有血迹啊。”
“当然有。你可记得第一次见到石碑时碑上有不少灰尘,方才再看却光洁如新,必定有人特意擦拭过了。寺中这几日连连有人死去,正是混乱之时,若无特别原由,比如掩饰血迹,谁会去擦拭一块平日无人注意的石碑?”
“但那样的话,他为何不将发现告知我们?”
“因为他心怀鬼胎,生怕暴露自己的恶行。如今已知道,山上那具尸体就是桃蕊,也是元觉的情人。他诱拐了这名俗家女子,最终又因为害怕事情暴露而扼死情人。此事与弘法方丈的阴谋原本无关,元觉之死,更像是冥冥中的天道报应。”
说罢,李陶便向外走去。
“郡王,我们现在去哪里?”李白赶忙问道。
“忙了几日了,你不累我还累呢,自然是回去睡觉!”李陶的声音远远传来。
看着裴岳也跟了上去,李白忙喊道:“师父!”
“什么事?”裴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李白。
“郡王他……”李白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郡王他真的不会武功吗?”
裴岳望着李白笑道:“其实,在这个世上,对于小主人来说,会不会武功并没有什么区别,自己慢慢想吧!”
……
长安城中天慈寺失火,弘法方丈于大火之后不知去向,据说已于塔中坐化。又有传言,说弘法方丈道行深厚,功德圆满,因此涅磐于火中。中宗皇帝降旨,追封弘法方丈为护国大圣禅师,任命了一个叫普润的和尚做了新方丈,并拨款修缮天慈寺塔。
……
第二百六十八章血色梅花
“主人,你的意思是弘法方丈便是那股神秘力量的其中一份子?”刘玄听了李陶的叙说,不由问皱眉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可惜的是让那和尚死了,不然说不定还能多问出点消息呢!”李陶一脸遗憾道。
说起来,在密室当中李陶已经将弘法大师制住,可是不知这厮何时苏醒过来,竟然生生地咬舌自尽了。无奈之下,李陶只好一把火烧了宝塔,造成弘法**而死的假象。
“主人,你也莫过自责,像弘法这样的死士,就算活着也不可能从他嘴里掏出什么秘密来!”张昭在一旁宽慰着李陶。
李陶点头笑道:“不过好在,我们还有另处一条线索,若是徐郎中那里进行的顺利,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
五月十五,明月夜。
安仁堂的老药房中一片寂静,房中一角一个老人正在灯下看着一本泛黄的古籍,他神情肃穆,双眼盯在古籍上,若有所思。窗外浮动着一阵淡淡的花香,外面也是万籁俱寂,是以入夜之后分外安静。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然打破了房间的宁静,老人正诧异地抬头,房门已经被人推开,青布门帘被掀起,一个黄布短衫的汉子走了进来。
老人皱眉问道:“你是谁?”
黄衫汉子没有回答老人,扫视了房中一眼后,问道:“你便是安仁堂的徐郎中?”
老人点头道:“我正是徐郎中,你有何事?”
黄衫汉子忽然笑了笑,露出愉快的神情,说道:“有一位朋友,托我带一份礼物给你。”
说罢,黄衫汉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于徐郎中。
徐郎中接过一看,是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一朵刺眼的红梅花,他疑惑地问道:“这是?”
黄衫汉子:“这是血色梅花!”
“谁让你带给我的?”徐郎中满腹的疑惑。
黄衫汉子:“一个朋友。他说你只要见过血色梅花。就会明白了。”
“血色梅花?”徐郎中上上下下翻看着手帕,脑袋中冥想关于血色梅花的信息,他似乎曾经听闻过血色梅花。
“梅花杀手!”徐郎中手中的手帕落在地上。他面色苍白,长满了皱纹的眼角里满是惊恐:“血色梅花手帕是梅花杀手的信物,收到了血色梅花手帕等于收到了地府的索命信,梅花杀手定来索要性命。”
黄衫汉子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笑容很是亲切:“你总算还知道梅花杀手。”
徐郎中的瞳孔却在收缩:“我和梅花杀手无冤无仇。他為何要杀我?”
黄衫汉子微笑道:“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若是梅花杀手看上了药房的什么东西。让他尽管拿去好了,不必害我性命。”
徐郎中说完看着神情飘然的黄衫汉子,突然顿悟道:“你、你便是梅花杀手!”
黄衫汉子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徐郎中声音颤抖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这药房中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大名鼎鼎的梅花杀手走这一趟?”
“这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黄衫汉子意味深长地道,“只怕你不肯给我。”
徐郎中道:“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你尽管拿去。”
“我想要你的命!”黄衫汉子的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白色的短剑,黄衫汉子手拿短剑一步跃起,一剑刺向徐郎中的咽喉。
这一击速度不快,却稳如泰山。势如千钧。
徐郎中惊骇地将手上的古籍一抛,转身便走,短剑穿破古籍而过,古籍的黄页四下飘飞。黄衫汉子脚步不停,剑光亦不停,霎时间碧光流转,昏暗的房中如同闪过一道幻影。
徐郎中被逼到房间角落。眼前再无去路,他只能惊恐连连地回头:“为什么……”
黄衫汉子已跟到身后,他破空一刺,一声响后,碧青的剑光尽然消失,徐郎中的胸脯上多了一个剑柄。徐郎中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呼。沉沉地倒在地上。
窗外月色正明,花香淡淡,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死一般的静寂。
半晌之后,黄衫汉子静静地收剑回鞘,又静静地将血色梅花手帕放在徐郎中冰冷的胸脯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你拥有的东西是我的心腹之患。”
黄衫汉子一声冷叹:“所有的威胁都要消失,像风一样消失!”
……
“李……郡王!”程德彰端着个古香古色的木盒子出现在了李陶面前。
程德彰做蓝田王府的管家已经有些日子了,可直到今日他依然没有完全适应从夫子到管家的转变,以至于在称呼上始终改不过来。
“程老夫子,有事吗?”与程德彰比起来,李陶倒是自然了许多,依旧称呼他为夫子。
“有人送来了这个!”程德彰将木盒递于李陶。
李陶打开木盒子,只见木盒里面是一个白布包。
李白好奇地道:“这木盒是谁送来的?”
程德彰摇摇头道:“是家丁发现的,就放在王府门外,放木盒子的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陶将黄布包徐徐展开,随即几人发出惊诧的声音,只见白布包里是一截手指,手指弯曲而泛着乌黑色。
裴岳皱眉道:“谁人竟敢如此放肆,给小主人送来了一截断指?”
李陶叹了口气道:“这手指我认得,是安仁堂徐郎中的手指,他的手指因為长时间分拣药材,所以泛着乌黑色。”
李白一震道:“徐郎中已经被人下了毒手!”
李陶道:“显而易见,徐郎中是因我们而死,有人想阻止我们查找线索。”
继续展开布包,李陶见布包上绣着一朵梅花,原来包着断指的是一方手帕。
裴岳惊道:“血色梅花!梅花杀手!”
盒子底下还有一张字条,上面有一行血字:六月初六,铸剑山庄。
李白不解地问道:“梅花杀手是谁?”
裴岳道:“梅花杀手是赏金杀手,为钱杀人,犯案累累。他武功高强,行事诡异,行刺杀人从未失手。几年来,官府不但没有缉拿住他,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提起这名字无不胆寒。”
第二百六十九章线索
李陶点头道:“一定是那股神秘力量的幕后之人指使梅花杀手刺杀徐郎中,但是梅花杀手行刺完后送来此字条是何用意呢?”
裴岳恨恨地道:“这是狂妄的挑衅,梅花杀手不怕将行踪告诉我们,因為我们根本捉不到他,他在嘲笑我们。”
“挑衅?”李陶皱着眉头思索,道:“梅花杀手向来不露真面目,他应该是个小心谨慎之人,他应该尽量掩饰行踪才是,他為何要挑衅我们呢?这是无谋匹夫的行為,似乎与他一贯的行為很不符。”
李白问道:“铸剑山庄又是何地方?”
裴岳道:“铸剑山庄在终南山上,庄主段连亭在江湖中索有盛名。铸剑山庄历代以来為皇宫铸造兵器,深得赞誉。到了段连亭继承家业,他更是将铸剑术发扬光大,被封為天下第一铸剑师,名满天下。”
李白不解道:“梅花杀手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名满天下的铸剑山庄有干系?”
李陶苦笑道:“所以我才觉得这纸条甚是匪夷所思。”
李白抓着脑袋冥思苦想,最后一拍脑袋,豪气地说道:“管他呢,去了便知。”
裴岳谨慎地道:“小主人,这也许是一个陷阱。”
李陶思索后道:“或许这也是一个机遇,我们应该会一会梅花杀手,看究竟谁能陷住谁!”
……
这一日,李陶正在书房内与张昭说话,却见裴岳悄悄进屋道:“小主人!李申来了!”
“让他进来吧!”
李申进屋来向李陶施礼道:“见过小主人!”
“是不是已经找到卢月儿了?”李陶急切地问道。
近些日子,李陶一直牵挂着卢月儿的安危。尽管李陶不知当年卢月儿为什么食言,最终并没有跟随自己逃亡舒城,可他却并不怨恨卢月儿。相反,他还时时挂念着那个骄傲的女孩子。此次,卢月儿悄悄跟着华郎中一家前往长安,肯定是来寻找自己的。这说明卢月儿还是牵挂自己的,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找到卢月儿。不然他是不会心安的。
“卢月儿还没有找到,我来是告诉主人另外一件事情!”李申摇头道。
“什么事?”
“小主人,你安排我秘密监视朝臣的住宅,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昨夜有一个蒙面女子深夜时分,分别潜入了三名官员府上,每次进入仅一柱香时分,而且这三名官员都是恭恭敬敬将女子从后门送出!”
张昭目光一闪。看向李陶:“会不会这三人也与那钱松一样,被……”
李陶点点头:“很有可能!”
张昭问道:“这三名官员都是什么人?”
“左都御史韩奇、中书舍人陈千里、军器监主簿徐继祖!”
张昭试探地问道:“主人。我们要不要从这三人身上打开缺口?”
李陶摇摇头:“这三人的官职都不算太高,想来知道的也不会太多,暂时先别惊动他们!”
说到这里,李陶向李申问道:“那名蒙面女子是何人?打听清楚了吗?”
李申摇摇头道:“那天晚上,我派了两名手下暗中跟着那名女子,可是那两人一直没有回来,今天早上才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被那女子发现灭口了?”李陶皱眉问道。
李申点点头。
“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长安北郊大萧庄!”李申恭身答道。
“大萧庄?”李陶的眉头上挑。
张昭道:“这大萧庄是当年太宗皇帝赐予萧瑀的,萧瑀不贪财好利,他为隋臣时。田宅很多,后这些田宅被高祖分赐给功臣。归唐后,李渊将田宅归还给他,他却只留下一个庄子,并在庄内设萧家宗庙,以作祭祀,这个庄子便是大萧庄。”
李陶似有所思:“萧瑀?可是凌烟阁内二十四功臣之一的那位萧瑀?”
张昭点头道:“正是。萧瑀在二十四位功臣位列第九。”
李陶转向李申:“你做的不错,继续监视那三名官员。殉职的那两名手下一定要嘉奖厚葬,家人也要妥善安置,可不能让其他部属寒心!需要要钱随时到范九郎那里支取。”
“是,小主人!我知道该怎么做!”李申点头道。
“你去吧!”
“是,小主人。我告辞了!”李申点点头转身欲走。
“等等!”
“小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李申回身。
“那个……卢月儿……要抓紧时间查找,她很重要!”
“是!小主人!”
望着李申离去的身影,张昭不禁暗笑:没看出来主人还是个多情种子。
李陶见张昭偷笑,也懒得和他计较,郑重道:“去铸剑山庄还有些时日,我想先去大萧庄探探底。”
“主人。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张昭担忧道。
“有裴岳和李白跟着我,不会有事的!长安城内的事,你要盯紧些!”
张昭点点头:“主人,您放心吧!”
就在此时,裴岳又进了书房:“小主人,宫苑总监钟绍京求见。”
“钟绍京?”李陶疑惑地看向张昭。
“钟绍京幼时家贫,出身卑微,全仗自己的才能进入京都长安府事职。初任朝廷司农录事,虽官职卑微,然书法艺术卓尔超群。因为善长书法而被兵部尚书裴行俭保荐擢升入“直凤阁”任职。现任宫苑总监,处理宫廷事务,宫殿中的门榜、牌匾、楹联等,尽是他的墨宝手迹。”张昭如数家珍般将钟绍京的的情况一一道来。
“我不认识这个钟绍京,他见我有何事呢?”李陶不解道。
张昭笑道:“主人你见见他,听他如何说不就知道他的来意了?”
李陶点点头:“好吧,我就见见他吧!”
“主人,那我回避一下!”
“好的!”李陶指了指书屋一角的屏风:“你也听听吧!”
……
“下官见过蓝田王!”钟绍京向李陶见礼道。
“钟总监不必客气,请坐!”李陶回礼道。
钟绍京坐定之后也不客套,直截了当道:“下官此来是有一事相求!”
“钟总监请讲!”李陶不动声色。
“我想请蓝田王出手救一个人!”
“什么人?”
“游骑将军周波!”
“军中之人?”
“正是!”钟绍京目光炯炯盯着蓝田王。
第二百七十章西市冤案
李陶苦笑道:“钟总监,你总该让我知道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再做决定吧?”
钟绍京歉意道:“蓝田王,是下官唐突了,此事是这样的……”
……
五月十五之夜月正圆,四下静谧无声,忙碌了一天的百姓们早已进入梦乡,此时西市东街内忽然传来一阵阵骚乱声,还夹杂着女人孩子的哭叫。
原来不知何时突然闯来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兵,正在街内各店挨家搜查,带队的官员乃西市署令梅登。市署令负责财货交易、辨别秤杆的轻重真伪等事务。朝廷在市场上设有西市局,其首脑就是市署令,权利可谓不小。
梅登带领这队官兵,口里叫着“不能走了反贼”,说话间已经搜到商户金掌柜家,金家店铺以经营布匹香料为主,官兵们将店堂翻的乱七八糟后,又到了后院。只见他家后院中香雾缭绕,燃着许多香枝。
梅登立即命令:“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反贼拿了!”
金掌柜吃了一惊,连叫冤枉。
梅登冷笑道:“我们要捉拿的反贼,正是以烧香举火为暗号,你如果与反贼无关,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烧香?”
金掌柜道:“小人之所以要烧大量香灰,使为了供给那些富贵大户人家。他们生活讲究,解手要拿香灰垫马桶。官爷要是不信,可以找他们询问。”
梅登哼了一声,又看着满院子晾晒的白布问道:“那这个又是什么?”
金掌柜回答道:“说起来也是我家门不幸,家母于昨天过世,这几天正在筹备丧事。因为家中的仓库存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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