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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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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董掌柜到了长安后,都做了些什么?”
董少卿笑道:“说起来还真是一言难尽呀……”
……
第二百三十九章商机
董少卿到了长安后无处落身,只好在天慈寺找了间香客房寄居下来。待弘法方丈打开房门,董少卿意外地发现房内不仅床榻齐备,还有书架和书桌椅呢,大诧之下一问,才知道在这之前这间客房里也曾住过一个名叫陈得茂的江州落榜举人,不过这陈举人已在京城连考了三科,却都没中皇榜,无颜还乡,早些天贫病而亡,暂厝在寺庙后院西廊下……
董少卿孤身一人在京城,也不知该做什么生意好,他决定先在京城看看再说。
这天,董少卿回到寺院已是晚餐时分,僧人们正在吃晚饭,盘中只有少得可怜的几片菜叶,你争我抢几筷子下去就没有了。
董少卿眉头一皱,向弘法方丈道:“我看贵寺后面的菜园子足有几十亩,你们也种了菜,为何还是没菜吃?”
弘法方丈苦笑道:“菜园子是挺大,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可尽是盐碱地,地势又洼,年年遭水淹,不长菜秧苗,倒疯长野榆树野荆条……”
董少卿听了眼一亮,接口道:“方丈,我愿出菜金把寺院里的菜园子包下来,保管让僧人们顿顿有菜吃。”
满寺僧人听了,无不目瞪口呆:这人莫非脑袋叫驴踢了?
董少卿却认了真,捧来笔墨纸砚,亲写一份白纸黑字的契约,按下手印,并把菜金交给了弘法方丈。
更奇怪的是,董少卿包下菜园子后,并不认真管理,只是用锄头除除杂草,那些稠密的野树条儿却动也没动。初夏时节,董少卿又给野树条儿施足了水肥,野树条儿长得更快了,往上直蹿。
僧人们这才看出了点苗头,无不掩口而笑:敢情董施主是在种养野树条儿吧?可这些野榆野荆条又能做什么用?做不得椽子更当不得梁柱,只怕到冬天这书呆子要喝西北风了!
秋后。野榆野荆条都长得比小孩子的胳膊还粗。董少卿雇人砍了,晾晒干后码在一起,堆得像个小山。
好事不出名,怪事传千里。董少卿种野树条这荒唐事儿经天慈寺僧人们的传扬,长安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时有人来天慈寺以烧香为名,到菜园子里探头探脑看稀奇。
冬天说到就到了。这年的冬天不仅来得特别早。而且出奇地寒冷,朔风呼啸。大雪纷飞,一片冰天雪地景象。靠烧炕过冬的人们措手不及,个个喊冷,更要命的是今年由于朝廷的“限柴令”,偌大京城柴炭奇缺,价钱翻跟头似地直涨却踪影难觅。
啥叫“限柴令”?在这一年的年头刚开春,京郊的有人密谋造反,他们扮作卖柴卖炭的农民,混进了长安。被查出来后,震怒万分的李显下了一纸诏书,从数量上严限进长安城卖柴卖炭的农民。这就叫“限柴令”。此令一下,春夏秋三季,长安百姓烧柴做饭尚能凑合,没想到一到冬天,柴炭用量大增。可苦坏了众人!
临急抱佛脚,人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天慈寺那小山似的“野柴”。
野榆野荆条虽说烧起来烟火大了点,上火也不快,平常年头没人当柴烧,可如今不同了,凑合着烧炕还是不错的。再贵也得买。不消几天,小山似的“野柴”一卖而空。望着董少卿大把大把地数钱,僧人们又瞪大了眼睛。
原来,董少卿那天逛街的时候,看到了京兆尹府衙门口贴的“限柴令”,又听长安百姓扎堆议论,说今年开春早。天气也特别暖,按往常经验十有**今年的冬天也会来得特别早、特别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董少卿心中磨盘似地转开了圈:朝廷历来办事拖拉,就算皇上到冬天能了解下情,及时取消“限柴令”,可经过那些衙门官老爷们的层层转复,只怕冬天要过去一半了!柴炭肯定奇缺,价钱也会贵得出奇。董少卿正琢磨着怎样抓住这个商机,回到寺院后恰又听得老方丈说种菜难,心中便拿定了主意……
靠着野榆野荆条赚得第一笔钱之后,董少卿又寻思着做第二笔生意。
长安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德寿坊一带,商铺林立,寸土寸金,可临街道的一侧却有一个不小挺深的臭泥坑。
按说臭泥坑主人把坑填平了,或卖地皮或盖商铺,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臭泥坑左侧却是当朝国舅韦播的府邸。
韦播常年病歪歪的,请来的“风水仙师”掐指一算,说韦播命中“五行不全”,最忌府宅周边动土。臭泥坑主人刚运土填坑,韦播便命仆人气势汹汹地出来“挡驾”。
没多久韦播的小儿子又得了个怪病,“风水仙师”再掐指一算,说小儿子是“火命”,切忌府宅周边有水“相克”,否则性命堪忧。这下韦播更怒,亲自喝令臭坑主人将坑中水全部排尽,不然,捆送京兆尹府治罪!
平头百姓哪敢得罪国舅爷?臭泥坑主人捧着金碗没饭吃,年年为排水还得花上一笔冤枉钱,真是苦不堪言,便想将臭泥坑卖了。可臭泥坑早就“臭不可闻”,就算白给也没人要!
董少卿主动找上门来。臭泥坑主人喜出望外,便将臭泥坑贱卖给了董少卿。
董少卿在京城的同乡老友们闻知,纷纷前来奉劝他:“难道你还想和国舅斗?这不是拿钱往坑里砸吗?”
董少卿微微一笑:“我哪敢同国舅斗?只不过想沾沾他的光罢了。”
董少卿在坑边搭了个简易的棚铺,雇了几个饭馆伙计做蒸包,开起了包子铺。
在这黄金地段,进进出出的都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大贾,谁会走到臭泥坑边的包子铺里吃蒸包?只怕狗才会上门呢!人们窃笑不已。
董少卿又在坑中央高高地竖起一根红白相间的标杆,声称无论是谁,只要用碎砖烂石击中了标杆,敬请到包子铺白吃大肉包一顿!
长安城的乞丐们喜疯了,奔走相告,男女老少成群结队而来,手里拎的、兜里提的、怀里抱的、肩上背的,全是碎砖烂石,雨点似地往坑中直砸:哪怕一天只砸中三四次,香喷喷的大肉包就要撑破肚皮了!
第二百四十章身价几何
不到半月,碎砖烂石便将坑砸冒了顶。
董少卿呵呵一笑,拔了标杆,又宣布请乞丐们白吃包子三天,三天后包子铺关门大吉!不过,乞丐们吃罢包子要消消饱,用青石板行夯,将坑夯实夯平。
乞丐们干得热火朝天,不三天就把坑夯得平平整整!
这下众人方才迷瞪过来:姓董的这是在变着法填坑呐!
不由连竖大拇指:巧巧巧,妙妙妙,这下国舅爷还有啥话可说的?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臭泥坑变成了“聚宝盆”,众商家争抢着要买地皮。
董少卿却把头摇得似拨浪鼓: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还没想好怎么用这块黄金宝地呢!
……
李陶听罢点点头:“这么说董掌柜还没想好如何使用这块地呢?”
董少卿点点头:“做生意就是要想办法将收益最大化,在下近日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呢!”
李陶笑道:“董掌柜,不如你将这地卖给我,我会让这地利益最大化!”
董少卿惊奇道:“李小郎君,可否说来听听?”
“我买下这块地后,准备在这里盖一座府宅!”
“盖一座府宅?”
“没错,盖一座不输于韦国舅的府宅,然后把它送给一个人!”
“送于何人?”
“送于长安城范氏商铺的二掌柜!”说到这里,李陶指着范长风道:“这位便是范氏商铺的大掌柜范长风,他现在在长安城有一百三十四家店铺,手中还有一百多万贯的活动金。不过呢,这位范大掌柜现在还在起步阶段,急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帮他,他也物色到了一个全适的人选做二掌柜。董掌柜,你说我这投资可算收益最大化?”
董掌柜点点头道:“李小郎君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若物色的这个二掌柜真的有本事,他一定会投桃报李。再加上这么大的家底,他会给范氏商铺赚来更多的钱,与之相比,这处宅院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不错,这的确算是收益最大化了!”
“这么说,董掌柜同意将这块地卖给我了?”李陶笑着问道。
董少卿沉吟道:“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吗?这范氏二掌柜究竟是何人,值得李小郎君如此青睐?”
“这范氏二掌柜姓董。名叫董少卿,现借住在天慈寺!”
“啊?”董少卿愣住了。
李陶也不语。只是定定地瞅着他。
良久,董少卿没由来的问了一句话:“不知李小郎君准备花多少钱买下之块地?又准备花多少钱盖这所府宅呢?”
李陶意味深长道:“那就要看这位二掌柜身价几何了!”
又是一阵沉默。
终于,董少卿起身朝着李陶一躬正要说话,李陶却摆摆手指着范长风道:“董掌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正主在那儿呢!”
说罢,李陶起身对范长风道:“你与董掌柜慢慢谈,我先回去了!”
李陶还未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了董少卿的声音:“李小郎君。在下还有一件事请教。”
李陶转过身来:“董掌柜请讲!”
“我只是一介布衣,若要与这韦国舅毗邻而居,他来找我麻烦,我又如何应对呢?”
说罢,董少卿同样盯着李陶。
李陶玩味道:“董掌柜这是一语双关吧,如果我没猜错,你对韦国舅是否来找你麻烦并不介意。这长安城内不是皇亲国戚便是贵族豪门,你是想知道这做生意万一得罪了他们,又该怎么办,是不是这样?”
“李小郎君洞察人心的本事,在下佩服!”董少卿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也算是承认了。
“那我告诉你。尽管放心大胆去做你该做的事!只要你行的正,莫要搞歪门斜道让人抓住把柄,别说是一个韦国舅,就算整个长安城,都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说罢,李陶转身就走。
“我怎知你不是在说大话?”董少卿大声追问道。
“因为我是李陶!”话音传来,李陶已不见了人影。
“啊?他便是名动京城的蓝田王?”董少卿怔怔道。
……
三日后。李陶偕母亲与华娑二女出现在了相王府。
玉真郡主笄礼之后要宴请家中至亲,宴前,众人都很是随意,有的说笑,有的玩耍。
华娑二女与金城、金仙、玉真年纪相仿,不一会便混的厮熟,几人在一旁说着女儿家的体己话。
“菁菁,陶哥儿那侍卫叫什么名?”按说玉真比华菁菁要大上一辈,可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架子。
玉真不把自己当作长辈,华菁菁更不把她当长辈了,她咯咯笑着打趣道:“不愧是行过笄礼之人,这才多大点功夫就急着打听起郎君们的事情了,你不是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吧?”
金仙郡主与娑娜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玉真急了,红着脸嗔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见着他眼生,随口一问,你就在乱嚼舌头!”
华菁菁一本正经道:“他叫李白,做阿陶的侍卫没几天,对他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多,你若有意,待会我去帮你问问他的生辰八字!”
“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华菁菁嘻嘻一笑便跑开了,玉真在后面追,两人就像两只蝴蝶在院中穿梭。
李陶与元氏陪着相王、太平与雍王几人说话,他们见两女嘻嘻哈哈的模样,脸上也荡起了笑容。
李陶见金城公主一脸的忧郁,忍不住向雍王问道:“奴奴阿姐郁郁不乐,连一句话也不愿说?”
雍王李守礼的父亲是唐高宗李治的第六子李贤。
上元二年,皇太子李弘猝死,李贤继立为太子。
调露二年,武后指太子谋反,李贤被废为庶人,与家人流放到偏僻的巴州。不久后,李贤又被逼令自杀。
垂拱元年,武则天诏令恢复李贤爵位,家人得以返还长安,李守礼进封雍郡王,与李旦的家人幽禁宫中,十余年不得外出。
李守礼兄弟几人因父亲有罪,被幽禁宫中时常常遭到杖责,最后只有李守礼熬过血雨腥风活了下来。
中宗李显复辟后,恢复了大唐年号,开始加恩于遭到迫害的皇室宗亲。李守礼重获自由,被封为雍王。
金城公主李奴奴,便是雍王李守礼的亲生女儿。
第二百四十一章金城公主
雍王叹了口气道:“奴奴从小长在宫中,虽然我时常见不着,但此时她要远嫁吐蕃也是有些不舍。”
李陶这才明白,原来金城公主就要远嫁吐蕃了,难怪她会郁郁不欢呢。
“她已经被陛下封为公主了,这可是难得的大恩宠,雍王应该高兴才是!”太平公主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太平公主顶看不上李守礼,或许是经过险恶岁月的洗礼,李守礼获得自由和爵位后性情大变。
李守礼贪财好色,家中妻妾数十个,还要经常在外面眠花宿柳,常常造成财务亏空。有人劝他收敛一些,他竟然说,我是个王爷,难道还愁死后没人埋葬我吗。至于说家教就谈不上了,他有六十多个儿女,女儿几乎个个是荡妇,儿子几乎个个是无赖。
不过,太平公主对金城公主倒是满有好感,金城公主和她的哥哥姐姐们不一样。
李显有感于哥哥李贤的悲惨命运,收养了李守礼的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金城公主。她从小就生活在皇宫中,受到了良好教育,而且培养出高贵优雅的气质。李显受制于韦皇后和女儿安乐公主,两个女人不仅野心勃勃想当武则天第二,而且生活糜烂,尤其是安乐公主,可以说是恶贯满盈。别的公主受安乐公主的刺激的引导,也全心全意的穷奢极欲,只有金城公主不为所动,她聪明爱学习,认真仔细地做针线,很讨大家的欢,李显对她也是十分满意。
还有一点就是金城公主生的端庄美丽,这种美丽初看时似乎没有什么,在众姊妹中并不是鹤立鸡群,但如果仔细端详,是能够深入人心,打动人心的,就连向来自负的安乐公主都说她小小年纪已经长出了大美人坯子的模样。
太平公主此时说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当然不是针对金城公主,她是对哥哥李显不满。
前几日朝堂之事似乎又闪现在太平公主眼前……
……
气势雄伟的含元殿,是朝廷正殿,是庄严肃穆的场所。每逢早朝,文武百官从日华门、月华门入内,立于殿前等待皇帝出来时,迎拜欢呼。
今日早朝。中宗召群臣议事:“想起来,吐蕃曾多次向大唐求婚。从孤家记事起。最早是皇姑文成公主亲自为赤都松,向唐求婚。当时皇姑表示,向唐求婚,这是吐蕃巩固王室地位的有力措施,也是加强唐蕃甥舅情谊的有效途径。从祖父太宗、父亲高宗起都重视与吐蕃和亲政策,我们一定要实现这一遗训。”
中书令李峤奏道:“文成公主在世,当时高宗皇帝在位,她要求将太平公主嫁给赤都松。皇上不忍让女儿远行,进入高原荒漠之地。由武后想出一计。让兴修一座太平观,说太平公主已经出家,成为太平观观主,这实际是以巧计拒婚。但文成公主过世后,吐蕃仍一再求婚。则天皇帝曾命郭元振亲赴青海,了解吐蕃臣民对和与战的态度和看法,以定再次通婚是否可行。得知赤玛类继续为子赤都松。曾多次向唐求婚,而钦陵在婚使经前线时,皆一一将其扣留。郭元振返京后上书,力陈理由,认为应继续与吐蕃通婚,说这是吐蕃民众的愿望。”
中宗听后沉思道:“孤家有鉴于此。今特下诏封七位皇女为公主,分别是太平、长宁、安乐、宜城、新都、定安、金城,并按建制为她们开建府第,配置官属。不知众卿意见如何?”
太平公主听了中宗的诏令,很是反感。心想:把我列入同类公主,安的什么心?我在母后时代,母后因病。常让我代摄朝政,我实际上当了代理皇帝,不是五王闹反,我说不定要当女皇帝呢!在这时封我为公主,这不是糟蹋我吗?我得推掉。
太平忙走上前几步道:“陛下所封的其他公主,都封得对,也有必要。只是封我为公主,就欠妥了,我已经是年近半百,是你的皇妹,也是她们的皇姑和皇姑婆了。作为藩属的可汗和王子们,谁也不会来向我求婚了。同时我的府邸,已经够高大、够豪华的了,人员官属也够多的了。所以还是免了吧!”
中宗一听心中明白,她是以老卖老,嫌封位太低,降了规格,但仍坚持道:“皇妹所说,确是如此。尽管你在母后时代的位高权重,但仍是李家的姑娘,在如今唐朝恢复后,有个大唐公主的封号,名正言顺。你就接受了吧!”
太平公主这才听出其中的味道、含义和底蕴,话中之话,女皇时代是大周,不是李家的天下,现在要正名正位。
太平正想如何反驳皇上,不想众文官接上了茬,齐声说:“陛下考虑周到,理应如此。”
中宗接着说:“至于开府置第,太平可以免了,也可以减少百姓负担。孤家在流亡中,深知民众为赋税太多所苦。”
众官齐道:“陛下体察民情,考虑英明周全。”
太平终于想出了报复之法:“陛下是英明,我不建府是自己的想法,至于那几位公主,除了金城外,其余的官邸有的比我的还要高大豪华,你的两个宝贝女儿,就是数得上的。你是不是还想给她们建府邸呀?”
中宗没有防备太平将了自己一军,连忙道:“不会!不会!马上给金城公主官邸动工兴建,其他都免建,免费财力人力。有的也可以修一修,扩建一下。”
这对中宗的“一将“,显出了太平在朝内发动攻势和驾驭局势的能力。众官也不好再帮说什么。
下朝时,太平洋洋得意、满面春风地离开了大殿回府。
……
相王在一旁道:“太平你若这么说可就不公允了,陛下对待奴奴那是有目共睹的,并非因为奴奴要远嫁吐蕃了才封了奴奴公主。”
太平见相王说话了,便不言语了,这并不是说她怕自己这位四哥,李旦与李显虽然都是她的哥哥,可她却知道他俩都是老好人。如今,韦氏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她还要借助相王之力,自然要给他面子。
第二百四十二章不想做皇帝
相王继续道:“吐蕃新即位的这个赞普是老赞普和南诏妃子所生,英俊无比,聪明伶俐,从三岁时开始遍选吐蕃王国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个中意的,所以才到大唐来选。没有想到,那位吐蕃使者和曾经在长安住过的老使者见面后,听了老使者介绍和经过将近一年的考察,认为只有奴奴可以配得上他们的新赞普。再加上陛下非常喜欢奴奴,看重她的聪明和才气,虽然奴奴还小,可去吐蕃和亲陛下是放心的,故而才允婚的。”
李陶听罢,深深叹了口气,虽然同为公主,但金城公主的一生却注定与太平公主、安乐公主等大不相同,不久之后她就要辞亲离乡,去国千里,沓无归期,玉貌花颜,渐渐老去,在漫天风沙中凋零。
李陶突然想起后世《红楼梦》中有这样一曲歌,名为《分骨肉》,金城公主的心绪应该亦是如此吧。
想到这里,李陶忍不住吟唱道:“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一曲唱罢,众人皆痴了。
……
宴席过后,众人纷纷告辞离开了相王府,而李陶却没有走,他与相王来到了书房。
相王盯着李陶道:“原以为陶儿是经过苦难的铁人儿,今日听了你为金城所唱一曲,才知道陶儿也是性情中人。”
李陶情绪还有些低落:“陶儿是舍不得奴奴姐姐才由感而发的!”
“陶儿,你可知我为何要独独留下你?”相王言归正传道。
李陶摇摇头,他还真不知相王此举是何意。
“你真的不想做皇帝吗?”相王突然问道。
“啊?”李陶懵了。
“你也不用隐瞒了,你与三郎约定之事,他已经写信告诉我了!”相王直截了当道。
原来是李隆基把自己给出卖了,李陶心里不由来气:说好的此事不能外泄,谁知他这么快就告诉相王了,虽说相王是李隆基的老子。可这种事情是能开玩笑的吗?
相王似是知道李陶心中所想,淡淡道:“你也莫怪三郎,他不是那种做事没有分寸之人。这事不论换作谁都不会相信,你明明与皇帝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了,却偏偏要让给三郎,他是心中拿不定主意,故而才写信来询问于我。三郎向来极有主见。这么多年来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唯独这次他却写信来问我。可见也是他彷徨到了极点。”
李陶想想也是,李隆基现在离这皇帝的位置的确是太远了,难怪他会有不真实的感觉呢。
“叔翁,我真的不想做皇帝,既然三叔写信于您了,想必也说了我不想做皇帝的原因吧。”
相王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盯着李陶,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李陶苦笑道:“叔翁,我知道您不信。可是……”
李陶话还没说完,相王却道:“我信!”
“什么?”李陶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叔翁,您真的相信?”
“是的,我信!”
李陶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像是有了一种解脱,在他看来,向别人解释自己不想做皇帝。真的很困难。
李陶不由好奇地问道:“叔翁,连三叔自己都不会相信,你为何就信了呢?”
相王淡淡道:“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哪个不看重自己的事业,做皇帝自然就要掌握皇权。其实,当年我也是做过皇帝的。那是在你阿翁被母后废掉之后。我虽然名为皇帝,可无实权,只是个傀儡。当傀儡也照样有人算计,先是武承嗣诬陷刘皇后和窦德妃,也就是大郎与三郎的生母,说她俩常暗中串通咒骂母后,母后一气之下。不问来由就将二人处斩。我看在眼里,怎么能不心惊胆战,不敢过问朝事,连做个傀儡也觉得不够资格。为了保全自己与一家人的生命,我主动在大臣面前说,自己胸无大志,愿意让出天下,让母后坐龙椅。母后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她只是感觉时机尚未成熟。母后称帝改唐为周,那是在我做傀儡皇帝六年以后了。母后登基后,让我做了皇嗣,并赐给武姓,身份相当于太子又不是太子,地位没什么变化,还是个傀儡。母后病重后,曾经询问于我,我主动要求放弃继承权,坚决不做皇帝。于是,你阿翁才被秘密接了回来。后来,大臣们发动政变,母后退位,你阿翁登上了皇位。就算现在,我也并不敢放松,在沉醉书法的同时,还得小心地度日子。”
李陶自然知道相王此时小心的原因,不是因为李显,而是因为韦氏。
说到这里,相王叹了口气道:“我这辈子,见了太多的兄弟残杀、母子相食。皇位这个玩意,不是个好东西,凡是争夺皇位的,成功也罢,失败也好,都没好下场。对皇帝这东西,我是越来越不稀罕,同时也越来越怕,我巴不得像你以前一样,能躲在乡野之中,高高兴兴安安静静做个富家翁的好,远离是非场所,远离血雨腥风,远离刀枪剑戟。”
听了相王的这番话,李陶深深地同情他,相王李旦的这一生与皇位纠缠不清,想躲也躲不开,恐怕就从未舒舒心心有过一天的安分日子。
“你给三郎说的那此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能有如此深感悟,要么是像我这样身临其境之人,要么便是聪明绝顶之人。陶儿你小小年纪便能看透这些,所以说你是个聪明人。这天底下不想做皇帝之人,我李旦算一个,你李陶也算一个。”
“谢叔翁的体谅,有叔翁这样的知己,陶儿心里底气就足了许多!”李陶是真心实意地感谢相王。
“陶儿,叔翁还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相王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茫。
“叔翁,您说,我一定不瞒您!”李陶点头道。
“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三郎?”
第二百四十三章不白之冤
李陶站起身来,来回踱起步来,好一会才停了下来,他盯着相王道:“按理说,这皇帝应该让有德有才人来做,可我是李氏子孙,也有私心,虽然我不想做这皇帝,也不希望李唐天下由别人来做,所以不可能做那尧舜之举。再说了,若真是让外姓做了皇帝,这天下肯定要大乱,最终还是苦了百姓,故而只能在这想做皇帝的李氏子孙中选取一人了。李氏子孙人数倒是不少,可真能做好皇帝的却屈指可数,陶儿观察了很久,没发现一人能超过三叔!”
相王听罢点点头道:“陶儿,我和你阿翁年龄长于你,同样是李氏子孙,却远不如你远见卓识,李氏有你这样的子孙,真可谓是大幸!”
李陶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不过是想享享清福不愿劳累去做皇帝,竟然被自己说出了如此一番大道理。
相王不知道,可李陶清楚的很,不管有没有自己,在后世的历史上,李隆基还是做了皇帝,自己此举只不过是卖了个顺水人情。
“三郎的确很优秀,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就能做个好皇帝呢?”相王平静地问道。
李陶的脑中不由想起了后世的安史之乱,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张玮,不会是这么快郭嗣宗就把讼棍之事搞定了吧?”李陶见张玮匆匆而来,赶忙问道。
“讼棍之事郭嗣宗还在进行之中,我来是因为另一件事情。”张玮摇头道。
“何事这么急?”
“蓝田王,你可认识天慈寺的和尚普润?”张玮问道。
“认得,这普润怎么了?”李陶有些奇怪。
“这普润摊上一件杀人案。”
“普润杀人?这怎么可能呢?”
李陶虽然与普润只有数面之缘,但从那次为寡妇杀猪之事看出,普润是个善良之辈,怎么会杀人呢?。
“张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张玮点点头:“是这样的。昨夜……”
……
昨夜,宏利赌坊老板的女儿孟芳叫人给杀了,有人看见个背影,凶手是一个光头和尚。张玮接案后,在孟芳的床下寻得的一方锦帕,上面绣着一个和尚,另有四个红绣字:托心普润。
张玮派出衙役打听得知。天慈寺有个和尚叫作普润。
于是,便把普润带回府衙审问。
公堂上。彭淘德问锦帕上为什么会有普润的名字?
普润坦白孟芳寄情于他,这个孟芳因为母亲早逝,而孟老板没有再娶,家中礼佛一应事体,皆交于孟芳打理,孟芳经常上天慈寺礼佛,一来二去,无故就喜欢上了普润,几次三番要普润还俗娶了她。普润一心向佛,哪会理她!
这方锦帕孟芳曾经暗赠给普润,又被普润给退了回去。
前几日普润去请泥瓦匠,遇到孟芳,孟芳无故塞给他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普润,七日晚间。赌坊红阁相会,你若不来,我就自杀!落名是孟芳!
普润在跟三位泥瓦匠回寺庙的路上,把纸条揉成一团丢了。普润并不把纸条放在心上,觉得是孟芳的把戏,未必当真。
如今听到这孟芳果然死了!普润跌坐于地。嘴中嚷道:“好个痴女子,她果真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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