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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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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左贤王!”待人近了,尼日勒突然大喊道。

“左贤王?左贤王怎会被人追杀?”李陶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赶快放他们进来!”尼日勒焦急不已。

李陶指挥将一辆大车挪开,把默棘连和他的五名手下放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的追兵便到了。一百多人齐刷刷地停在了车阵之前,他们每个人脸上都蒙着黑巾。

为首之人见车阵内都是汉人,知道他们是大唐来的商人,也不客气,用结结巴巴的汉话大声喊道:“对面的人听着,速速将刚才逃跑之人交出来,我便放你们!否则,我们就要大开杀戒了!”

李陶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转过头来对默棘连笑道:“左贤王可有拒敌良策?”

“你如何知道我是左贤王?”默棘连非常惊奇。

“是我告诉他的!”旁边一个声音说道。

“尼日勒,是你!”默棘连这才发现了尼日勒。

“他们是我请来的驯马高手!”

对面的人早已不耐烦了:“我数十声,要再不交人我们就不客气了。”

“一,二……”

“岳伯,等会听我的信号,你和王毛仲对他们实施突然袭击。记住,只须伤马,不用伤人!”

裴岳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三,四,五……”

“李大,李二,让兄弟们做好准备,裴岳他们一撤回来,就开始射箭!一轮射罢之后,用合击之术上前消灭对手!”

“是,主人!”李大李二领命。

“六,七,八……”

“老李,你负责掩护,只要我们的人有险情,就立刻将对方射毙,不用留情!”

“九,十……”

对方的话音刚落,就听李陶大喝道:“出动!”

只见裴岳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对方,王毛仲紧随其后。

那群蒙面之人没想到两个人就敢出击,稍微一错愕,裴岳已经冲到了为首之人的面前。

“杀了他……”

为首之人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被战马掀翻在地。他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却见裴岳在战马间左右穿梭,一个一个蒙面人像他一样被战马掀翻在地。

难道此人有什么魔力?为首的蒙面人有些不解。待他看了自己的战马,终于明白了:战马的腿弯处渗出了鲜血,跪在地上无法起身。

不必说裴岳的身法诡异,也不必说裴岳出手的精确,单是他致伤战马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便让为首的蒙面人感觉到裴岳是个绝顶高手。

“咴……”一旁的战马又传来了让人异常揪心的嘶鸣声。

为首的蒙面人放眼望去,另外一个汉子正在摧残着己方的战马。与裴岳比起来,这个汉子就粗鲁多了,手中拎着一根棍子,足在六尺多长,看份量就知道是铁棍。只见他放低身架,抡起铁棍朝着一匹匹马的前腿硬生生砸去。战马哪经得住铁棍的打击,个个腿骨折断,哀鸣不已。不用问,此人正是王毛仲。

见此情景,为首的蒙面人如何会不知对方之意,他立刻大喊道:“后边骑马的人速退!”

蒙面人也算是训练有素,听令后迅速勒马回撤,饶是这样,也仅剩下三十多匹战马撤了出去。裴岳见对方的战马已经离开,便朝着王毛仲打了一个唿哨,两人立刻返回了车阵。

猝不及防这下,被对手袭击损失了大半的战马,让为首的蒙面人恼羞成怒,他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汉人。战马虽然受了伤,可人却没事,他相信就算没有战马,自己的这些手下,也可以轻易解决掉对方。可还没来及等他下命令,对方的箭雨便当头罩了过来。

论起射箭技术,汉人离突厥人差远了。可此时没有任何遮蔽,再加上距离较近,这些没有了战马的蒙面人毫无疑问就成了活靶子。尤其是对方有一人射速极快,箭无虚发,丝毫不亚于突厥的第一神箭手。不一会,便有二十多个蒙面人倒在那名汉子的箭下,而且每支箭都插在死者的咽喉之上。

“速速爬倒在马匹旁边躲避!”为首的蒙面人一边命令一边迅速爬在地上。

其余的蒙面人有样学样,也赶紧爬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血战

“兄弟们,该你们上场了!”李陶向童奴一挥手。

二十三名童奴手握鬼头大刀冲向了蒙面人,自从上次灭了候疯子,他们人人都沾过血,早已没有了对杀人的恐惧。看他们面上平静如水,似乎不是去厮杀,而是去赴宴。

为首的蒙面人猛地从地上站起,手上多了一把弯刀。他的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可以想象到有多愤怒。他的确很生气,之前自己吃了亏也就罢了,可现在一群十来岁的孩子也敢来挑战他们,难道堂堂地突厥勇士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勇士们,为了我们的荣誉,将他们杀光!”说罢,为首的蒙面人率先冲向了童奴。

真正交了手,蒙面人才发现这些十来岁的小孩子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单挑,这些孩子肯定不是突厥勇士的对手,可他们三五个人对付一个蒙面人,却让蒙面人手忙脚乱。童奴们在尽情施展他们平日里练习的合击之术,裴岳和王毛仲在一旁阻住别的蒙面人,只有当童奴们解决掉对手之后,他们才会再放入下一个对手。若是童奴碰上了身手好的蒙面人,眼看着要招架不住的时候,车阵内便会有一支利箭射出,蒙面人肯定是咽喉中箭倒地。

为首的蒙面人见状,自然明白对方是在拿自己这些人在给那些孩子们练兵呢。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这边的人手就会损失殆尽。尽管心中着急,可他却无计可施。

李陶在阵内观战,心中也为孩子们的战果感到骄傲,他可心想象的到,这些孩子们平时训练是怎样的刻苦。

看了一会,李陶慢慢皱起了眉头,他自言自语道:“这些蒙面人的弯刀为何如此坚硬?”

童奴们使用的大刀是李陶请潞州最好的铁匠,按照封丘的鬼头刀样式特地打造的。可是在厮杀中,鬼头大刀比起蒙面人的弯刀就差远了。有些孩子的鬼头大刀被折断后,不得不拾起地下蒙面人遗留下的弯刀继续作战。

“这些都是突厥的制式战刀,就算比起大唐军队的唐刀也丝毫不逊色!”一旁的默棘连给出了解释。

默棘连对李陶充满了好奇,一直仔细地观察着他。他见李陶丝毫不把对敌人放在眼中,反而对敌人的兵器颇为在意,忍不住在一旁解释起来。

“突厥的制式战刀?突厥的炼铁技术比大唐还要强吗?”李陶有些诧异。

“几百年前,突厥归附于柔然,从那时候起,我们阿史那家族就是柔然汗国的炼铁奴,故而有秘传的百炼钢技术!”默棘连说起祖先的屈辱史,竟然是一脸平淡的表情。

李陶若有所思:看来此次来突厥除了寻找突厥纯**,也少不了打探一下这百炼钢技术。

“不好!快叫他们回来,对方的马队过来了!”默棘连突然惊呼道。

果然,刚才撤回的三十多名骑兵见己方的人被围困住了,不顾一切疾驰过来。

“放心,他们知道该怎么做!”李陶倒不是很担心。

为首的蒙面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些孩子有序地回到了车阵之内。他此刻的心情真有些百味陈杂,刚才他还有十足地信心将对对消灭掉,可现在除了留下了满地的突厥勇士的尸体,他们竟然一无所获。

“他们准备撤退了吗?”刘庆斌奇怪地问道。

默棘连默默地望着对方将地上的尸体和兵器全部搬到了马上,点头道:“应该是的!但我想他们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

待全部收拾妥当后,为首的蒙面人死死地盯着车阵,好半晌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默棘连,这次算你命大,不知下次你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听了为首蒙面人的话,默棘连犹如遭到雷击,浑身竟然颤抖起来,嘴唇哆嗦了好一会,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还你们这些汉人,坏了我的事,但愿还有机会走出草原!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为首蒙面人的这话当然是说给李陶等人听的。

说罢,为首蒙面人拨马转身而去,其余人也骑马紧随而去。

这些来无踪去无影的蒙面人很快消失了,车阵前面的草地变得空空如也。想起刚才的一幕,李陶不由摇头苦笑。

“这位小郎君,不知您尊姓大名!”默棘连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他的话中还带着一丝颤音。

“不必客气,我叫李陶,来自大唐的潞州,是第一次来大草原,很高兴能见到左贤王!”

“没错,我是突厥左贤王默棘连!李小郎君,你不必担心,我们突厥人有恩必报,你救了我的命,我无论如何也会护送你们安全离开的!”

默棘连的话让李陶对他有了一丝好感,他笑着抱了抱拳:“那我就先谢过左贤王了!”

默棘连点点头,默默地看着蒙面人刚才离开的方向不再说话。

李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试探地问道:“左贤王,刚才追杀你的人是谁?左贤王是不是认识他们?”

默棘连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好一会才艰难地说道:“领头的是右谷蠡王同俄,也是我的堂弟!”

李陶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了刚才默棘连为何会如此震惊。的确,自己的堂兄弟对自己下杀手,他的心中如何能好受。

“你是从他刚才的声音里听出来的?”

默棘连点点头。

“左贤王,能不能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默棘连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了……”

……

原来,默棘连是突厥可汗骨咄禄的儿子。骨咄禄可汗病逝后,当时默棘连年幼,骨咄禄可汗的弟弟默啜便自立为可汗。骨咄禄可汗在突厥威信十分之高,默啜可汗夺了侄子的可汗之位,怕部众有怨气,便让默棘连做了突厥的左贤王,默棘连的弟弟阙特勤做了右贤王。

本来,这只是默啜可汗的权宜之计。可随着默棘连和阙特勤慢慢长大之后,默啜可汗便有了心病。左贤王在突厥通常被指定为可汗的第一继承者,其地位之尊也仅次于可汗,默啜可汗不想自己将来再把汗位传给侄子。可是,默棘连为人宽和,深受各个部落的拥戴,阙特勤勇猛无比,号称突厥第一勇士,二人没有大的过错,又无法将他们废黜,只能暂时容忍。

第一百六十章狼群

默啜可汗子嗣众多,默啜能容忍默棘连继续做左贤王,可他的儿子们却不能容忍,他们为了继承汗位,都把默棘连当作眼中钉,三番五次算计默棘连。此次,默棘连出外狩猎,便早早被右谷蠡王同俄盯上了。刚才带着那些蒙面人追杀默棘连的,便是默啜可汗的二儿子同俄。

……

“没想到突厥的左贤王也不是好做的!”李陶对默棘连深表同情。

“让李小郎君见笑了!”默棘连唯有苦笑。

“左贤王,现在同俄已经撤走了,我们也可以返回你的营地了!”

“李小郎君,万万不可!”默棘连赶快阻止道。

“这是为何?”李陶不解。

“这里离我们的营地还有五十里,同俄不是一个善罢干休之人,他一定会在半路上阻截我们的!若是没有了车阵的掩护,在行进中我们是很难抵御那些控弦之士的冲击!所以,只有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我们也不能总待在这里吧!”李陶皱起了眉头。

“李小郎君,你放心,我弟弟右贤王阙特勤见我迟迟不归,肯定会来寻我的!”默棘连倒是不着急。

“我明白了!”李陶点点头。

……

无际的草原上,有悄悄的风走过。远处有一条河闪着月亮一样洁白的光,有缓缓的流水声。河对面有山的轮廓。山不语,在夜色中凝固着。天空一片深蓝,高远静谧,满是亮晶晶的星星。

李陶将自己带来的吃食拿了出来,与默棘连一起共进晚餐。

默棘连被同俄追杀了一路,如今也是又饿又渴,便不客气地大快朵大快朵颐起来。

默棘连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对大唐的情况非常感兴趣,能从李陶这里听到许多有趣的事情,这让他非常兴奋。同样,通过和默棘连的聊天,让他对突厥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李小郎君,等回到部落……”

默棘连的话音未落,忽然,旷野上传来了“噢——噢”的嗥叫声。声音凄厉,贴着地皮传得很远。

远处闪出两颗绿绿的阴森可怖的眼睛;原来是一只狼。

“这是一只孤狼,孤狼一般不会向人进攻的!”默棘连怕李陶担心,赶忙解释道。

“我看未必,这是只饿狼;你看它的肚皮都耷拉到地上了。”李陶摇头道。

“不用怕,狼是“铜头;铁腿豆腐腰”;当狼向人扑来时;人往边上一闪;用棍子拦腰一扫;就能把狼腰打断。”默棘连很是内行地介绍道。

“能给我演示一遍吗?”李陶笑望着默棘连。

“没问题!”

默棘连说罢,顺手操起一个短棍,朝着那只狼走去。

“尼日勒,狼不是你们突厥人的图腾吗?你们可以杀狼呢?”望着默棘连的背影,李陶不解地问道。

“李小郎君,您说的没错,狼图腾是我们心中的信仰!实际上,草原上的狼对牲畜的威胁很大,为了羊群的安全,我们也会经常杀死狼的,这是生存的需要。”

李陶点点头,借着月光朝狼的方向看去。刚才这只狼对着自己时;看着不大。如今,它见默棘连朝自己逼来,侧身围着默棘连跑起来却个头不小。

默棘连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那只狼不停转圈,却一动也不动。狼似乎知道面前之人不好对付,也不敢轻易发动进攻,一人一狼就这么对峙着。

终于,狼先失去了耐性,它低头嚎叫了一声,停止了跑动,用绿幽幽死死盯着默棘连。突然,狼纵起身来朝默棘连扑去。

默棘连依然是一动不动,待狼的前爪即将触到面门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向后平倒,狼从他的身体上方掠过。倒了一半的默棘连在空中怪异的扭曲翻转,朝着狼落地的方向一个箭步上去。不待狼落地举起手中的短棍凌空朝着狼的后背狠狠抡去。

只听“咔嚓”一声,落地的狼哀嚎一声,便没有了声音,显然是腰被生生打断了。

“好俊的身手!”见默棘连从容不迫一气呵成,李陶忍不住叹道。

“这是只母狼,公狼和母狼嚎法不同;公狼是仰天长嚎;母狼是低头短嚎;效果不同;公狼多是对母狼的追求;而母狼则是呼唤群狼相助。看来,这附近应该还有狼群!”尼日勒在一旁担忧道。

果然;不大工夫;许多狼仿佛从地里冒出来似的;足有数百只之多,营地的周围布满了贪婪的绿光。

“快,点堆火!”慌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赶忙将带来的木柴抱来,升起熊熊篝火。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着,甚是醒目,狼群果然停止了前进。但数分钟后,营地四周却有不少黑影在转动,不过折腾了一阵,就渐渐平息了,估计狼群已撤走。

刚松了口气,满以为狼群会退去,哪知群狼竟蜂拥而上,全然不顾自己的同胞,争相撕咬那只死狼。功夫不大那狼的头盖骨都被咬开,脑髓被吃得精光。

那只领头的母狼嘴上挂着一段白花花的肠子,又呜呜叫着召唤同伴继续向营地冲来。

李宜德大喊道:“瞄准了,用弓箭射它们!”

众人迅速发箭。

看得出来,童奴们平时在射箭的训练上没少下功夫,两轮箭雨下来,十几只狼便倒在了地上。

领头的母狼被激怒了;一声长嚎命令群狼撤了回来。仅仅数息之间,狼群又开始进攻了。它们不再一拥而上,而是分批从四面向营地冲来,在跑动的过程中,它们竟然还走的是“之”字型路线。

李陶不能理解;狼竟也会这样的聪明;有如此好的悟性。尽管李陶很佩服头狼的智慧;但他心中清楚,必须要把头狼干掉不可,否则他们将会面对狼群无休止的进攻。

想到这里,李陶大声喊道:“李宜德,速速将那只领头的狼射死。”

“是,小主人!”

李宜德应毕,拈起一只箭,搭在弓上,朝着那只母狼射去。在箭出手的一瞬间,李宜德知道这只狼死定了,像这样的出手,他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巫师

谁知那知头狼似乎非常警觉,就在李宜德箭出手的瞬间,突然向前一蹿,箭只射中了他的后腿。

“操刀!”在这关键时刻,裴岳大声喊道。

童奴们从身后抽出鬼头刀。

“结阵!”

童奴们按照平时训练,三人互成一组,静静地盯着跃跃欲试的狼群。

狼群渐渐聚拢到车阵的周围。这时,月亮出来了,清幽幽的月光下,一只只的狼像一个个的幽灵,在车阵外围荡来荡去。

终于,一只体态健壮的狼首先发起了进攻!它将身子灵巧地一纵,无声地向一名童奴扑了过来!童奴毫不畏惧,攒足了劲用鬼头刀迎着它的脑袋劈了过去!这只狼一声惨叫,紧跟着它的几只狼同时往后退了几步。但一声低嚎传来,后边的狼不再后退,龇了龇雪白的牙,嗥叫一声又疯狂地扑了过来!其中一个童奴向旁边一闪身,扑向他的那只狼恰好扑在了刚刚熄火的火堆上,烫得“嗷”的惨叫了一声,狼狈地跑回到狼群中。

李陶心中略微惊奇,这些狼的合击之势竟然配合得丝毫没有破绽,无论童奴往那个得方躲闪,肯定会将薄弱之处暴露在另外一头狼的利爪獠牙之下。如此配合之法,甚至比人类的合击阵法更加高明许多。

其实人类的围攻之道,也是从野兽身上学来的。群居捕猎的动物,天生就懂围捕猎物的技巧,尤其是狼群,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若不是这些童奴平日苦练合击之术,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这些凶猛无比的狼咬断喉咙!

看来那只头狼没有死;否则;群狼的进攻不会这样有章法。

李陶见狼群黑压压的一片,心中担忧童奴的安全,急切之下,他对李宜德大喊道:“把弓箭递给我!”

“等等!”默棘连面色沉重。

“怎么了?”

“你听!”

李陶侧耳倾听,只听到一种若有若无悠扬的铃声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

“李小郎君,恐怕我们今夜难以躲过这一劫了!”默棘连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怎么回事?”李陶头也不回问道。

“是桑格尔巫师!同俄竟然能请来桑格尔巫师,一定是大王同意的,不然桑格尔巫师一定不会掺和此事的!”默棘连喃喃自语道。说到这里,默棘连解释道:“桑格尔巫师是突厥的大巫师,他的权力至高无上,就连默啜可汗也对他敬上三分!他一向不参与这些事情,今日能来此地,必然与默啜可汗有关!”

“左竖王,这桑格尔巫师是什么人,你为何怕他到如此地步?”李陶对默棘连的举动非常不解。

“他的驭狼之术天下无双,这些狼在他的驭使之下,威力要比平日里大上许多!我们今日要恐怕凶多吉少了!”

果然,在铃声之下,那些狼突然没有了躁动,而是井条有序的撤了回来,静静地伏在地上。谁都看的出来,下一拨的攻击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左竖王,你的意思是这些狼对我们的进攻,是由桑格尔巫师控制发起的!”

默棘连点点头。

“你可知道桑格尔巫师躲在什么位置?”

默棘连摇摇头。

李陶不再言语,他默念起五禽戏内功心法,闭目运功。不一会,他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这是与狼群完全不同的气息。

李陶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默棘连道:“是不是只要能控制住桑格尔巫师,这些狼就会失去威力?”

“是的,只是桑格尔巫师法力无边,恐怕……”

李陶摆摆手道:“我知道!”

默棘连说的一点没错,突厥大巫师桑格尔的确在狼群的后面。他的额头上系着一条缀有闪着洁白光泽的海贝彩色毛绦带,头戴羊皮帽。左耳戴一只铜耳环,右耳戴一只金耳环,脖子上挂着用玛瑙和绿松石串成的项链,穿着色泽颇为鲜艳的当地生产的毛布缝制的衣裤,脚穿保存较好镶有铜扣的皮靴。小腿用3厘米宽的带子缠绕,带子上吊一串铜管铜铃,脚穿有铜扣装饰的皮靴。在他脚上穿的皮靴上,除了缀着铜扣外还系着由铜管和铜铃组成的“脚铃”。

萨满教认为整个宇宙可以分成上、中、下三界,上界是天神的地方;中界是人类活动的场所;下界是地层深处、江河湖海等,有各式各样的精灵出没。萨满巫师被认为是联络上、中、下三界沟通天地人神之间关系的使者,可以上达民情,下传神旨。

此时,桑格尔大巫师全身抖动,目光呆滞,狂呼乱舞,边跳跃边吟唱,癫狂与迷幻地跳神抖动时,“脚铃”会发出响声。

那些狼群似乎对桑格尔的铃声颇为畏惧,随着铃声的变化,不断调整着队形,不顾伤亡一次一次向车阵内发动着攻击。

“岳伯,我来对付那个劳什子巫师,那些狼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李陶上前一步,站在一辆车上,将一只箭挽上弓,闭目将弓拉开。

……

突然,铃声停了下来,桑格尔立在原地不动了。

没有了铃声,狼群就像接到命令一般停止了进攻,但也没有后退,只是在车阵外面静静地站立着。

默棘连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怪异的一幕: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车阵外面的狼群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李陶站在一辆大车上一动不动。不仅都没有了动作,而且连声音都没有了,默棘连只能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

默棘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裴岳却大概能猜出点眉目,这是李陶运功的结果,他很惊异,小主人的武功何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还有一个人心中更加惊异,不,不能用惊异来形容,应该是震撼,这个人正是箭术高手李宜德。因为他是内行,看的分明,李陶所运用的正是箭术之中最高的境界--以意驭箭。当年,师父传授自己箭术的时候,就曾经感慨过,以意驭箭恐怕只是一种传说,自古至今练成以意驭箭之人也没有几个。没想到今日李陶却施展出来了,李宜德实在想不明白,李陶随着自己学习射箭才短短数月,是如何达到这箭术的最高境界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脱险

除了裴岳和李宜德,还有一个人感受最深,那就是桑格尔大巫师。

桑格尔的驭狼之术天下无双,就在于他能用意念控制狼群的行动。就在他准备驱使狼群发起最大一波攻击之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杀气向自己袭来,这是那种可以随时置自己于死地的杀气。情急之下,桑格尔哪还顾得上驭狼,赶忙收回意念抵御杀气,这才出现了敌我双方静止不动的诡异一幕。

双方就这么相持着,星星渐渐隐退了,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桑格尔心中暗暗着急,再这样下去,一旦天亮自己露了真面目,那就不好了。想到这里,桑格尔运功加强了意念,想要逼退对方,自己好安然退去。谁知,自己的意念加强之后,对方的意念也不断加强,似乎没有止境。

突然,桑格尔心中一动,他慢慢一点一点收回意念。果然,对方也一点一点在收回,桑格尔感觉出来对方并没有要和他硬扛的意思。最后,他收回了全部的意念,对方的那股杀气也消失不见了。

桑格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朝着车阵深深地瞥了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些狼群也随着消失的干干净净。

“岳伯,快来快来扶我一把!”李陶凄惨的喊声传来。

裴岳心中一惊,一个箭步冲过来,急切地问道:“小主人,你受伤了?”

“我……我……”

“小主人,你到底怎么了?”裴岳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的腿麻了,下不来了,赶紧扶我一下!”

……

没过多久,远处又传来了战马嘶鸣之声,放眼望去足有数千人之众,正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见此情景,李陶和默棘连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待那些人近了,默棘连舒了口气,扭头对李陶笑道:“李小郎君,你且宽心,是二弟阙特勤带人来寻我了”

说话间,马队已经到了眼前,一马当先的阙特勤来不及勒马便从马上跃下,急急跑来。

“大哥,你没事吧?可是急煞我了!”

默棘连看着满脸汗水的阙特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为兄没事!辛苦你了!”

“孩子,看来苍天还是在保佑你呀!”一个白发苍苍的突厥老者从阙特勤身后走上前来。

“感谢大人关心,小王一切平安!”默棘连单手抚胸向老者施了个礼。

说罢,默棘连拉过李陶说道:“李小郎君,这位是我的岳父、突厥吐屯暾欲谷大人,这位是我的二弟、右贤王阙特勤。”

李陶学着默棘连的模样,单手抚胸微微低头道:“大唐商人李陶见过吐屯大人,见过右贤王!”

二人见李陶小小年纪,说话彬彬有礼不卑不亢,也向李陶还了礼。

“大哥,是谁干的?”阙特勤见满地的箭矢,恨恨地问道。

“同俄!”

“是他?”阙特勤和暾欲谷同时惊呼。

“这个狗杂碎,我现在就去宰了他!”阙特勤咬牙切齿,转身就要上马。

“你给我站住!”暾欲谷大喝道。

阙特勤似乎颇为畏惧暾欲谷,乖乖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暾欲谷皱着眉头道:“原来他们虽然步步紧逼,可也有个分寸,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撕破脸皮了,恐怕今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李陶在一旁插言道:“那倒未必!”

“哦?”暾欲谷有些诧异地看着李陶:“李小郎君对我突厥内部事务也有所了解?”

“是我告诉李小郎君的!”默棘连说道。

暾欲谷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默棘连,又转向李陶:“不知李小郎君有何高见?”

“这个同俄和桑格尔虽然要置左贤王于死地,但是……”

“什么?大巫师也参与进来了?”阙特勤和暾欲谷再次惊呼道。

“是的!”

默棘连将他被追杀的前前后后经过,向阙特勤和暾欲谷详细地叙说了一遍。

听了默棘连的描述,二人这才知道默棘连原来是被李陶所救。

暾欲谷向李陶深深一躬:“没想到李小郎君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暾欲谷感谢李小郎君的大恩!”

“吐屯大人,切莫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

阙特勤更是豪爽:“我们突厥人重英雄重情义,李小郎君,你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有情有义的英雄,我阙特勤交你这个朋友了。今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阙特勤定当全力以赴!”

“感谢右贤王看得起在下,能与右贤王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李陶向阙特勤笑了笑。

默棘连满脸疲惫道:“吐屯大人,二弟,有什么话我们回王帐了再说,把李小郎君晾在这里,岂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对对对,李小郎君,走,我们回王帐!”二人点头附和道。

不一会,众人开拨了,阙特勤带着自己的人马在头前引路,浩浩荡荡朝着左贤王王帐而去。

……

当晚,默棘连在设宴款待了李陶一行。

酒足饭饱之后,安排好李陶的随行人员后,默棘连将李陶请到了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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