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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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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怎么来了?”李隆基皱着眉头道。

“三叔,怎么了?他为什么不能来?”李陶不解地问道。

李隆基解释道:“陶儿,你有所不知,这鲤鱼本是常见的一道菜。只是醉仙楼的那道精烩红鲤,能够在常中见奇,鱼鲜而不腻,汤美而色不变。上一届美食大赛中,醉仙楼也是凭着这道菜胜出的。如今,在醉仙楼里学徒的赵青三也想来与醉仙楼一试高下,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三叔,看来你对这个赵青三很熟悉?”

李隆基苦笑道:“说起来还是我成全了这个赵青三……”

……

第一百四十五章潞州第一楼

赵峰瘫痪在赵青三家里,整天要吃要喝,吃饱了喝足了,就漫天价的叫骂。旮旯角几乎没人不认识他的。由于成天睡在床上,赵峰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要说赵青三,对这个老人可真是没说的,每天出摊卖馒头之前,总会递给隔壁刘乐儿几十文钱,让刘乐儿帮着照看老人。

刘乐儿心善,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就是中午买点吃的给老人,外加搀着他解个手什么的吗?反正自己也上了年纪,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谁知道这个赵峰一看见刘乐儿,就嘟囔了起来,硬说赵青三没良心,答应好好服侍自己的,却变成让别人来侍候自己。

说着说着,赵峰嗓门就变大了,开始骂起来:“天杀的,挨千刀的,明天让衙门将他逮去斩首。”

刘乐儿好言劝道:“你这人也真是的。你儿子也不容易,在这个小地方卖些早点,起早贪黑,还记挂着你,你何苦去咒他呢?”

赵峰却将眼一瞪,脖子一梗:“我儿子?你说他是我儿子?狗屁,老子上他家门来要饭,没想到这小子硬把我收留了下来,说见我可怜,想为我养老送终,谁知道这小子没这本事。早知道,我就不留下来了。没准儿我还能找到一个大户人家。”

刘乐儿见赵峰疯疯傻傻的,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就走了。

几天之后,赵青三再次给刘乐儿送来了钱,让他再帮着照顾赵峰。

刘乐儿拒绝了:“你那老子稀奇古怪,不是我能帮得了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赵青三见刘乐儿这样一说,不禁有些难过,他恳切地说道:“刘叔,要说吧这事也怪我。他不是我父亲,那时我刚来,人生地不熟,这老人说他是本地人,能帮我一把。于是,我就收留了他。虽说他只是一个要饭的,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不能把他再往屋外推吧?”

刘乐儿一听,原来这赵峰说的还是真的。刘乐儿收了碎银,不禁点了点头道:“难得啊,难得。”

就这样,馒头铺小老板赵青三收留流浪汉的义举就在坊间流传开了。赵青三原本冷冷清清的馒头生意逐渐地红火起来。

正在这时,李隆基听到了这个情况,派人将赵青三带到。李隆基告诉赵青三,自己将推荐他做官。

赵青三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郡王,在下胸无点墨,做官岂不是人笑掉大牙。”

赵青三越是推辞,李隆基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善良正直,他沉吟半晌,这才说道:“你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这样吧,你要是有什么想法,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出来。”

听了这话,赵青三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满脸通红地说道:“如果可以,我想到醉仙楼做名厨子,学点红案本领,日后也好赖以为生。”

醉仙楼是潞州首屈一指的大酒楼,赵青三想去那里学技,原本是极难的事,可现在有李隆基撑腰,自然不在话下。

醉仙楼老板崔岭迫于李隆基的面子,只好将赵青三收留了,还给赵青三开出了五贯钱的月薪。

一个月之后,崔岭又找上了李隆基,一见到李隆基,他就将一肚子苦水往外倒:“郡王,这赵青三我实在是不能收留了。他来我这里学徒,还将他家那个赵峰也带来了。这赵峰自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每天点名让各个名厨为他单独做菜。我实在看不过去,喝斥了几句,赵峰倒是有些收敛,只是,他又换了个花招,每天拄着拐杖在酒楼里晃,吃那些客人的剩饭剩菜。你说,我这店还怎么开得下去啊?这客人一见他那样,就十分恶心啊。”

李隆基听到这儿,不禁拍案怒道:“赵青三乃大仁大义之人,岂是你说撵就撵的?”

崔岭挨了一顿训,没敢再言语,悻悻地往回走去。看得出,他似乎还有些话没能说出口。

送走了崔岭,李隆基想了半天,觉得这事还是应该慎重些的好。

想到这儿,李隆基叫来一名手下,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下去。他自己则带着两名随从,径直向醉仙楼走去,他要一探究竟。

说到底,让李隆基有些疑惑的是崔岭付给赵青三的那五贯钱,五贯钱足够让平民百姓过上大半年了。赵青三能得到这么高的月俸,他完全可以雇个人来照顾赵峰,为什么还让赵峰去酒楼白吃白喝呢。

李隆基一到醉仙楼,崔岭就急急地迎了过来,将他送上二楼的雅间里,楼上为环形结构,从窗户里,能清楚地看见一楼大厅里的情形。崔岭一边安排跑堂准备酒菜,一边伸出手来,指了指楼下。

正是午餐时分,醉仙楼楼下座无虚席,只要有一桌人站起身来要走,旁边早已等待多时的另一桌客人就会飞快地赶过来。这时,只见旁边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速度极快地抄起桌上几个未被客人吃完的盘子,拿到一边坐下来慢慢品尝起来。

“他像是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乞丐吗?”崔岭咕哝道。

李隆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等到李隆基回到府衙,那个出去打听赵青三家情况的下人早已回来了,正等着向他禀报情况。果然不出李隆基的猜测,那个赵峰正是赵青三的父亲,而且,他既没有跛足,更没有瘫痪。

这个赵青三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官,显然不是;发财,在醉仙楼做个真正的厨子也没有这个可能,更何况是学徒呢。李隆基决定等下去,让事情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李隆基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这美食大赛开始了。

到了赵青三上菜之际,他呈上来的一道“父子相望”,光是名称就让评委们大吃一惊,只见一个大大的陶瓷碗里,摆放着两条红鲤,一大一小,不深不浅的鱼汤中,那条小鲤鱼竟还是活的,只是被剖了腹抽了后背上的那根筋,嘴唇还在一张一翕。而那条略大一些的红鲤,则斜依在草丛之中,鱼目圆睁,似有不甘。细看,那草原来是由海带丝做成。

等众评委品菜结束,一个个都愣住了。原来赵青三送上来的这道菜,与醉仙楼的那道菜,味道几乎一模一样,难分高下。评委们一个个将目光投向李隆基,这个时候,也只能由他来下定论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骏马

李隆基沉着脸将赵青三叫进了密室,一进门,李隆基就变了脸色:“赵青三,你竟敢捏造事实,谎称义举。光是这一条,就可判你不孝之罪。说,你演这一出究竟是何用意?”

赵青三战战兢兢地看了看李隆基,此时他方才明白李隆基早已获知了一切,他颤声说道:“家父见小人做馒头辛苦,所获不足温饱,这才佯装瘫痪在床,又谎称自己不是我的父亲,为的就是赢得大人好感,为我铺就进醉仙楼之路。”

李隆基哪里肯信,他怒喝一声:“赵青三,到了此时你还不说实话。看来是非得用刑不可了,说,那你进了醉仙楼,你父却又为何吃人剩饭?”

赵青三慌忙跪倒:“大人,家父听说一年之后有此大赛,便想让小人在此赛中夺魁。他吃人剩饭剩菜,目的不过是为了吃出厨子们做菜的味道,回家后让我做出同样的菜来进行比较而已。”

原来是这样。李隆基暗叹了一声,挥了挥手让赵青三出去了。等到李隆基再次走出密室,他手里的那块匾已经写就。

李隆基看了一眼赵青三,又看了看醉仙楼老板崔岭,这才沉声宣布:“本届美食大赛,乃赵青三馒头铺夺魁。”

崔岭已经明白赵青三来自己酒楼的目的是偷技了,可李隆基如此一说,他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苦着脸,木头一样呆站在那里。

赵青三本来已吓得半死,忽然听到李隆基如此宣布,自然大喜过望,他几步走了过来,双手捧起了那块匾,正要高喊一声“老父啊,我们赢了”,可转念一想,也呆在了那里,这话,他又怎能说出口呢?

十天后,崔岭再次找到府衙,他奇怪地向李隆基问道:“那赵青三已如愿以偿了,又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开一家酒楼,反而失踪了呢?”

李隆基没有答话,只是付之微微一笑。这里面的情由他最清楚,因为他在那块匾上没有写“维扬第一楼”,而是另五个大字“可怜父母心”。

……

康巴在草丛的深处发现了那匹马,它与无数针似的草站在一起,风扫在它的身上,又被撞了回去。它一直就站在那里向他瞭望,距离使他们都找到了相互注视的依据。康巴发现,那匹马与他一样,好像也在寻找着对方。

低伏的云层擦过马的身子,那匹马开始在草丛中行走。云雾在它的跑动中搅散成一团,罩在它的身上,好像是在云中的飞行。康巴感受到奇异的震荡,那匹马像极了一匹天马,它的长鬃被风云拔动,头在云雾中轻浮着,偶然闪现,又很快消失。马在云雾中的身姿是那么的美,美得如同梦中的意境。它忽然嘶鸣起来,声音中透出的悲伤让康巴的手都有些颤动。

宝达来看着康巴:“孩子,那匹马你看到它了吗?在这样的下雨天它能去哪里躲藏哪?”

康巴凝视着宝达来:“我跟着它走了好几天了,可只是看到它的影子。

“骏马的忧伤可以直达人的心里呐,那是它走近人的理由。它是这片草原上最后的一匹神马了,那匹马住在大苍山的树林里,却总是到湖边来喝水。它跑那么远来到湖边,好像是在找它的亲人。孩子,你的心思太大了,真正的骑手都会寻找那些自己的靴子的,可是那靴子是奔驰的灵魂,没有人可以穿上它,在草原上走的……”宝达来的眼睛里溢满了忧伤,“是骑手就得忍受痛苦,你做好准备了吗?”

康巴突然想起了那天李陶对他的嘱托,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激动,他低下了头:“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勇士,但我必须得到那匹马,我要将它送给主人,只有它才配得上主人。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走近它!”

宝达来看着康巴的脸:“孩子,跟我来吧,我让你看一件东西,也许我早就该把它给我的儿子,可是我却一直把它放在黑暗的世界,不让它为人们指引方向。那件东西也许会是你通向那匹马的途径,它可以让你听懂马的声音。”

康巴跟着宝达来走到一个大毡包前,雨已经停了,天空洗过似地呈现着让他不敢正视的深蓝。

宝达来推开门,毡包内传出一股燃烧着的酥油味。昏暗的屋子里长明着一只酥油灯。宝达来把灯拔亮,屋内闪动着豆大的光明。康巴看到地上有只已经破碎了的旧鞍,他用手摸摸,冰凉透指。上面蒙着一指厚的尘土,这具鞍子有多少年没有被人骑过了呢?他无言地起立,屋子里好像是宝达来最后的用剩下的残余物资。康巴看到还有一堆马镫就放在屋子的角落里,而在墙上,一溜排放着十几副旧的马笼头。他感到某种古老的气息正在向他逼来。

康巴看着宝达来:“这些东西好像有几十年了吧?”

“三百二十六年。”

宝达来把灯拿起来,凑到那些陈旧的马具前,那些马具在灯光中更加暗淡,它们有的破碎了,还有的只剩下了一半。

康巴被宝达来的回答惊住,他没想到这些马具竟有这么长的时间,他下意识地问宝达来:“这会是谁剩下的哪?这个人竟留下这样一堆旧东西,他会是谁哪?”

“这个人是这些马具的主人,也是我们家族的祖先。”宝达来轻声说道。

康巴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屋子里的这些破旧的东西,竟是一个三百多年前的老人的遗物。

康巴问宝达来:“他留下那些马具干什么?”

“我出生时,这些东西就在,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像是一条小河,那些水流到了我这儿了。”宝达来声音有些颤抖:“家族里人都叫他宝天,他是大草滩马场的第一个主人。当时这个马场传说有几万亩大,他手下的马就有六千多匹,牛羊无数,他是这个家族最大的荣耀了。他是草原上马的主人,他能听懂马语,与马说话。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了。他死去时,给我们家族留下一本书,那书的原稿都散失了,那时他的话是写在一张张桦树皮上的,后来家族里的人,为了保存方便,就用纸抄了一份,至于那些桦树皮书,我从来就没有见过。”

第一百四十七章兄弟

说话间,宝达来在一个沉旧的马鞍里摸索着,掏出件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用布包着的书。

他抖动着手,把那本书从包中拿出,递给康巴:“这本书传说写着那些马的声音与相马的一些经验,看了它的人都会与马对话,还能听懂那些马的声音。可惜我不认识那些字,就像太阳被云挡住了眼睛,我看不懂它们。也许你能看懂它。孩子,你拿去看看吧,它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让过去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康巴的心肃然着,他从老人的手中把那本书接过来,书很薄,只有几十页。而这几十页里又会有什么样子的内容哪?他被一种强烈的好奇给吸引着,他翻开书,上面有一半是过去的旧字,有的字已失去了字的形状,只是一种感觉了,还有一大部分是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字他看不太懂,那些符号更是天书了。

康巴和宝达来离开那间屋子,站到屋子外面,阳光洒遍了全身,他的心立即明亮了起来。

宝达来对康巴说:“这本书只能让你看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要收回了。”

康巴认真地点点头。

……

康巴从宝达来那里离开,来到马群当中,却见李陶正静静站在那里。

“主人!”康巴恭敬地轻声喊道。

康巴对面前的这个少年发自内心的崇敬,甚至有一种为他而死的冲动。

“康巴,你已经脱离贱籍了,以后我们是平等的,不用再喊我主人了!”

康巴喉头哽咽:“不,主人,不管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我的主人!”

“康巴,这里总共有多少匹马?”

“一百一十七匹!”

“太少了!”李陶叹了口气。

“我知道,主人我会尽力的!”康巴觉得心中非常难过,因为他不能分主人分忧。

“康巴,你的心思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好便能做好的!告诉我,你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康巴欲言又止。

李陶望着康巴:“你当我是主人,难道还不信我吗?说吧!”

“是!主人!我现在最缺少**!”康巴终于说道。

“**?”

“是的,主人!我们的母马够了,但却没有足够的**。必须要有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与母马配种后才能得到大批的良马!”

李陶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告诉我,什么样的马做**最合适?”

“突厥马!”

“突厥马!突厥马!”李陶念叨了两遍,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能弄来纯种的突厥马,就能繁殖大量的良马?”

“是的,主人!”

李陶突然笑道:“我明白了!康巴,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

“主人,你……”康巴心中倏得一惊。

“潞州的事情一办完,我便会亲自去一趟突厥,一定会为你弄来突厥马!”

大唐和突厥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康巴知道主人作为大唐人深入突厥腹地意味着什么。他刚要张嘴却被李陶摆手制止了:“康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只须好好干,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若是不能为你提供最好的条件,我就不配做你的主人!”

“是,主人!”康巴低下了头,他竭力控制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马场现在的人手够吗?”

康巴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些童奴的家人都安排在了马场,他们对主人的善行感激不尽,干活是没说的。再加上宝达来一家,人手是足够了!”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出来!”李陶突然问道。“那些孩子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们!”

“他们在大苍山上扎营呢,离这里大概不到十里路!”

“现在就带我去吧!”

“是!主人!”

……

李陶静静地看着童奴在操练,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主人,要不要和他们说些什么?”裴岳在一旁小声地问道。

李陶点点头。

二十三名童奴齐站在李陶面前,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瘦弱的模样,一股朝气扑面而来。

“你们是我的什么?”李陶突然大声问道。

“奴仆!”童奴们齐声答道。

“我是你们的什么?”

“主人!”

李陶摇头道:“你们错了!”

包括裴岳在内,众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李陶是何意。

“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记住,你们不是我的奴仆,而是我的兄弟,与我不离不弃的兄弟!我也不是你们的主人,我是你们的兄弟,与你们生死与共的兄弟!”

童奴们的胸脯在急剧地起伏着。

“兄弟们,我也不瞒你们,现在有很多人都希望杀死我!但我不怕,从今往后我的这条命,就交给你们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知道你们能保护我,就因为你们是我的兄弟!”

有几个童奴的眼中已经含着泪花了。

“同样,只要我李陶还有一口气,我就要保护你们,不让你们被别人瞧不起,不让你们被别人欺负。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保护你们,就因为我是你们的兄弟!”

童奴们忍不住哭泣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将有自己的新名字,你们按照年龄由大到小分别叫作李大、李二……一直到李二十三!你们二十三个人,今后都将是我李陶一生一世的兄弟!”

童奴们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们齐齐跪倒在李陶面前,李陶也毫不犹豫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个场面让一旁的华文轩唏嘘不已。

裴岳和封丘也不禁暗暗点头:李陶短短几句话,将会让这些孩子终生为他誓死效命了。

……

待童奴们离开之后,李陶将裴岳、封丘和华文轩叫到了一旁。

“这些孩子都是普通人,并没有过人的天赋,要想让他们将来发挥最大的作用,只能独辟蹊径!”

“小主人,怎么个独辟蹊径?请您明示!”裴岳觉得自己的小主人像换了个人似的,说的很多话他都觉得听不明白。

“第一,越简单越好!”

“越简单越好?”裴岳、封丘和华文轩三人一头雾水。

第一百四十八章意外之死

“封大家,就说你这刀法,其实非常适合这些孩子们习练。封家刀法是专门为杀人而创,传承几百年固然有他的精髓在内。可是,其中也有些不实用的东西。我的意思是,且不要去管好看不好看,把没用的东西全部去掉,只练习一招制敌和一招毙命的招数!”

三人若有所思。

“第二,要多练合击之术。岳伯,您还记得否,您曾经告诉过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不讲究一对一单挑,只要能杀死敌人便可。岳伯,您是行家,这方面您多下下功夫。合击之术练到精绝,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明白了,小主人!”

“第三,要培养他们悍不畏死和绝对忠诚。华兄,我不能天天陪着他们,这个就交给你了。把他们当作真正的兄弟不只是说说,而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我们如何对待他们,他们便会如何对待我们!他们是我们将来发展壮大的基础,决定着我们将来到底能走多远!拜托了!”

“阿陶,我明白你的心思,我知道该怎么做!”

……

李陶刚回到潞州家中,便见张玮在等自己,看他一脸焦急的模样,李陶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

果然,听了张玮的叙说,李陶也大吃一惊:“什么?施敬之死了?”

“李小郎君,这不是你做的吗?”

李陶摇头道:“怎么会是我做的?我这些日子正头疼怎么除去施敬之呢?要是我做的,怎么会不先与你商量呢?”

“这就奇怪了!”张玮百思不得其解。

“张参军,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陶也急于想知道答案。

原来,昨天晚上施敬之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痛苦起来,又是眩晕又是呕吐,还全身痉挛,等大夫赶到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没多久就死了。

李陶赶紧问道:“你是说饭菜里有毒?”

张玮却摇摇头,说:“这倒没有,我亲自带着仵作去检验了,施敬之并没有中毒迹象。回春堂的大夫也与您想的一样,就把施敬之吃剩下的八宝饭拿去检验,也没有查出毒药。而且这饭菜就像平常一样,也都是由施夫人做的。当时厨房里还有四个打下手的丫鬟,如果放毒的话,一定有人会注意的。再说了,那天吃饭的时候,她还在众人的面前一个一个地尝菜,筷子和汤匙也是交给丫鬟洗了再给施司马的,所以如果饭菜里有毒,施夫人一定也会中毒,而筷子和汤匙上更不会有毒,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完全没有机会下毒呀。”

李陶心中清楚,施敬之的死肯定与施夫人脱不了干系。她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怀疑,于是通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事先彻底地撇清了与此事干系。也就是说,施夫人有杀人的动机,但却看不出杀人的迹象。

李陶又问了张玮一些别的,也问不出什么来。只知道施敬之为人不大好,施夫人做得一手好菜,在事发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二人还大吵了一架。

李陶想了想,虽然施敬之死了,省得自己再费脑筋了,可总是觉得不妥。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于是,李陶吩咐张玮再次派人去打听施敬之死因,可依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更何况施敬之的尸体已经入殓了,李陶虽然觉得案子确有可疑,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只好把疑问搁在肚子里。

原本以为施敬之的死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哪知第三天中午,张玮又急匆匆来找李陶了。

张玮递上了一封信:“李小郎君,这是施家的仆人送来的,您先看看!”

李陶拆开信一看,有些吃惊,信上写着:敬请张参军赴晚宴,您一个人来或是带随从人员皆可,若是您担心的话,请自带筷子和汤匙。

是施夫人下的请柬,好聪明的女人。

张玮有些犹豫,去还是不去?拿不定主意,于是便来找李陶商量。

“去,为什么不去?”李陶非常想知道这施夫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毫不犹豫地决定了。

李陶和张玮在傍晚时分来到施敬之的家,那是一个很华丽的宅院。施夫人还在厨房,丫鬟把二人引进了客厅,端上了茶。张玮心中有些紧张,时不时警觉地看着四周。

突然,身后的帘子响了,他们回头看到一个小娘子走了进来。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穿得雅致而大方,脸上却有说不出的焦急。

小娘子一进来便开口问道:“请问,哪一位是张参军?”

张玮站起来身来:“我就是,不知道小娘子你是……”

小娘子道:“我是施敬之的女儿。张参军,听说您在打听我阿娘的事情,求您别把我阿娘抓走!我父亲是一个很冷酷的人,我是看着阿娘被辱骂和殴打长大的,但是阿娘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哭过,也没有说过我父亲的一句坏话。就算……就算父亲的死是由于阿娘,那也是为了我,她是为了把我救出来……”

说到这里,她的神色变得凄凉。

张玮在一旁忍不住说道:“不管他多残酷,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呀!”

那小娘子双手掩面,痛哭不止:“是的。可是父亲死了,我却一点也没有悲伤,你不知道父亲对我做的事多么残酷!”

此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对二人福了福,把小娘子拉到一边:“你怎能如此没有规矩?不用担心,张参军是个聪明人,他肯定会理解我的。我没有给你父亲下毒。”

说罢,施夫人让丫鬟把小娘子送回后院。

施夫人将张玮和李陶请到饭厅,先自报家门:“我的父亲叫江子千,曾经是宫里的御厨。父亲没有儿子,所以我学习了父亲做菜的技巧,今日的晚餐,我会充分使用父亲的技术来做,菜单和我相公死前吃的一模一样,我一定让二位心满意足。”

话音刚落,施夫人便拍拍手大声吩咐道:“上菜!”

几个丫鬟捧着菜,走了进来,把菜放到桌子上。

最先是凉菜,凉拌腰花,凉拌海蜇,油淋鸡,油焖笋。

张玮和李陶都没有动筷。

第一百四十九章美食

施夫人微微一笑,仿佛早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似的,依次从每一盘菜中夹了一口吃了,然后很客气地说:“二位,请尝尝我的手艺。”

见施夫人每个菜都亲自品尝过,张玮这才放心下来,于是安心地动筷子,哪知这一动就停不下来了。

天哪!真是好吃极了,不愧是御厨的女儿,手艺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如风卷残云般,张玮本来就是能吃的主儿,现在更是把饭量发挥到极至,一个人就吃了一大半。李陶虽不像张玮那样狼吞虎咽,但也吃了不少。这饭菜确实美味极了,而且每一道菜虽然都用了很多油,但由于手艺极好,吃到嘴里却一点也不油腻。

凉菜之后是主菜,内容就更丰富了:红扒鱼翅、八宝鸭、松香豆腐等等,不一而足。

主菜过后是主食,先上一道卤菜肉丝面,香气四溢。张玮摸着鼓胀的肚子,还是忍不住,又拿起了筷子,呼哧呼哧地吃起来,李陶想拉都拉不住。然后是有名的虾仁蛋炒饭,绿色的菜叶,红色的虾仁,黄色的蛋沫,白色的香稻米,实在是美味。张玮已吃得脸色发白,胃撑得都快破了,但是还想继续吃。

李陶刚想要把张玮从饭桌旁拉开,却见施夫人叫人将最后一道甜点八宝饭上来了。

张玮早已吃得忘乎所以,见甜点上来了,急忙下筷,哪知刚吃了两口,身子向后一仰便栽倒在地了。

李陶急忙扶住他,朝着施夫人大喊:“快把芥末放到汤里拿来!快!”

……

张玮躺在施府客房的床上,已经好多了,只是还觉得恶心。幸亏李陶及时给他喝下芥末,让他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才没酿成大事。

李陶神色郑重地望着施夫人:“我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杀死了施敬之。”

听了李陶的话,张玮强打精神问道:“李小郎君,是不是八宝饭里有毒?”

李陶摇头:“不是,八宝饭里根本就没有毒,她所用的毒是从身为御厨的父亲那里所学到的出色的厨艺。”

李陶倒上一杯水,放在张玮的床前,然后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一个一个放到水中,说:“和你一样,施敬之也是觉得好吃极了,不能停口。可绝大部分的菜都使用了大量的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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