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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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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让你把所有产业交与我来经营,就是为了让梁德全对这些产业干瞪眼而无可奈何!”

“李小郎君,你真有这通天本事?”姜绞又惊又喜。

“姜掌柜,这里有一份契约,你看完就明白了!”李陶将早已拟好的契约递给了姜绞。

姜绞看罢恍然大悟:“李小郎君,你给崔侍郎两成利润,是打算用崔侍郎来制衡梁德全?”

李陶笑着点点头。

姜绞不由称赞道:“李小郎君这一招的确是妙,崔侍郎在朝中颇有权势,身后还有上官昭容支持,想必梁德全对他还是有顾忌的!只是听闻这崔侍郎并不喜好钱财,不知他愿意与否?”

“正是他不喜好钱财才要分给他两成的利润,若是他喜好钱财,岂不是又一个梁德全了?至于崔侍郎那里由我去说,姜掌柜自可放心!”

姜绞忍不住又问道:“李小郎君出面我自然放心,只是你所说的三成利润,比我十年里赚的所有钱加起来还要多十倍,这做何解?”

“简单的很!先说这**的生意,若是今后由秋风破谱写新曲专供,姜掌柜信不信这环采阁将一尘绝骑独领风骚?”

“这个我自然是信的!”

“再说这商行的生意!”说到这里李陶顾左右而言他:“姜掌柜,你这茶怎的如此难吃?”

姜绞不解李陶是何意,赶忙解释道:“李小郎君,这可是市面上最好的茶饼了!”

唐朝时的茶叶多加工成茶饼。唐朝人不“饮茶”,而是“吃茶”。先用火灸烤茶饼,尔后将烤茶饼放入铜制茶辗辗成颗粒,用茶罗筛茶粒取细末。为了改善茶叶苦涩味,加入薄荷、盐、红枣或姜片调味,并多外加龙脑等香料。将细茶末连同上列材料,调和成酱。然后用茶酱配合其他其食物食用。

李陶从怀中掏出一包茶叶,笑道:“尝尝我的茶!”

李陶要来沸水,将茶叶冲泡片刻后递给姜绞。

姜绞接过茶碗仔细观察,只见碗中茶叶外形翠绿,叶底柔软匀整,茶汤金黄透亮,香气高长浓郁。喝入口中,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我这茶如何?”

姜绞哪喝过如此香茶,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能一个劲地道:“好,好,太好了……”

“像这样的好东西我还有很多,人无我有,这商行想不赚钱都难!姜掌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姜绞这才明白:原来李陶是用这茶在说事。

“还有酒楼生意,今日我且不说,明日我领你看一出好戏,你自然会明白了!”

姜绞感慨道:“李小郎君,这生意场上我也打滚了半辈子,可在你面前我却如同启蒙的孩童一般,真是惭愧呀!”

“姜掌柜客气了!”

“李小郎君,我还有一事不明!”

“姜掌柜请讲!”

“给这崔侍郎两成利润我明白其中用意,可这李隆基不过是个闲散郡王,当不得大用,给他两成利润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陶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姜掌柜,你有所不知,给临淄王两成利润大有用处,这关系到我们的第二次合作!”

“第二次合作?”姜绞已经跟不上李陶的思路了。

“姜掌柜不会甘心一辈子都在这梁德全的控制之下做生意吧?”

“当然不甘心!”

“所以,我们第二次合作便是要搬倒这梁德全!”

“什么?搬倒这梁德全?这怎么可能?”姜绞失声道。

李陶笑了笑:“搬倒梁德全并非什么难事,只不过你们以前用的法子不对,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可这和临淄王又何关系?”

“这梁德全倒了,朝庭肯定会再派刺史来,若是再来个梁德全一类的人物,我等岂不白忙活了?所以还不如让咱熟悉而且对我们有利的人做这刺史。”

姜绞这次终于明白了:“李小郎君,你的意思是让临淄王做潞州刺史,可是朝庭历来没有郡王做一州刺史的行使呀!”

“我说姜掌柜,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临淄王当不了刺史,难道不能让自己的心腹做这刺史?这与他做刺史有何两样?我们帮了他这么大的忙,等他掌控了潞州,你说我们的日子是不是要比现在好过的多呀?”

姜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李小郎君,今日我算是对你有了真正的了解,说你是诸葛在世也毫不为过!没错,看来今后真得和临淄王多走动走动了!”

“姜掌柜,你又错了!”

“我又错了?”姜绞的脑子已经被李陶搅成一团浆糊了。

“今后你不是和临淄王多走动走动,而是要给临淄王提供包括财力在内的最大限度的支持!”

“这又是为何?”

“这关系到我们的第三次合作!”

“啊?还有第三次合作?”姜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大生意

“没错,我们第三次合作就是要做一笔最大的生意!若是做成了,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什么生意?”姜绞的心被李陶搔得痒痒的。

“姜掌柜,你可知道吕不韦?”

“自然知道!”

“当年吕不韦做的最大一笔生意,就是扶植一国之君,而后可以占据一国之财。要得真富贵,还是帝王家。所以,我们要想方设法促成这笔掌握山河的大买卖。只有这样,才能利源滚滚腾云起,江山纳入画图中!”

姜绞彻底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李陶心中居然还有这般心思。这真是一笔大生意,做为一个生意人来说,这笔生意若是做成了,这一辈子还真没有什么遗憾了。

说起来,姜氏家族也是西北的旧勋贵之家。姜绞的曾祖父姜謩与李渊关系亲近,在唐朝开国之际,立下不少功劳,是大唐的开国功臣。姜绞的祖父姜行本,也做过贞观朝的将作大匠,是太宗亲近宠信的大臣。姜绞的父亲姜柔远,曾经做过通事舍人和內供奉。姜家也算是官宦之后,可到了姜绞这一代就不行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一个梁得全就把姜家治得死死的,骑在头上拉屎撒尿,到头来也只得忍气吞声。说到底,还是朝中无人做官的原因。本来姜绞已经死心了,可李陶的这一番话又让姜绞看到了振作姜氏家族的希望。

“可临淄王只是旁枝的一个郡王,怎么可能……”姜绞多少还是有些疑虑。

李陶笑了笑:“若人人都觉得可能了,还轮得到你来做这笔生意吗?如今朝庭女人乱政,要不了多久必有大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当年异人子楚在秦国的地位还不如现在的临淄王呢,你怎么知道临淄王将来没有希望……”

……

从姜府出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李陶心情很不错,搞定了姜绞算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可李陶却丝毫不敢松懈,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崔湜的住处。

“什么?李小郎君到了,快快有请!对了,速速差人将临淄王也请来。”崔湜一听李陶来了,顿时兴奋起来了。

“崔郎君,我们又见面了!我没有食言吧!”李陶笑嘻嘻道。

“李小郎君,若不是因为等你,我恐怕早就回长安了!来,请坐!”

两人聊了没多长时间,李隆基便闻讯赶来了。

“李小郎君,今天可要一醉方休了!看,我把珍藏了多年的剑南烧春都带来了!”李隆基的兴致颇高。

“临淄王,你的酒还是留着吧!今天饮我的酒!”李陶婉言拒绝道。

“李小郎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到了潞州就该我尽这地主之谊,你难道是嫌我的酒不好?”李隆基有些不高兴了。

“临淄王多虑了,之所以要饮我的酒,是因为我这酒你们谁也没喝过!”说话间,李陶不经意间向李隆基施了一个眼色。

李隆基不知李陶这是为何,但想来必有深意,便不再坚持:“那倒要尝尝!”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禀告:“天丰楼的菜送到了!”

见崔湜和李隆基一副诧异的表情,李陶笑着解释道:“我来的唐突,既然要一醉方休光有酒没有菜哪行?故而我提前在天丰楼订了菜让他们送来了!”

崔湜拍手道:“还是李小郎君想得周到,让他们送上来吧!”

菜摆上案几后,李陶对立在身后的裴岳道:“岳伯,将我的酒取来!”

不一会,裴岳取来三个精美的瓷罐,放在案几上。

崔湜一见不由赞叹道:“好别致的酒器!”

李隆基在一旁皱眉道:“李小郎君,你也太小气了吧,就这么点酒上,哪够我们三个人饮?”

李陶淡然道:“已经不少了,足足三升酒,够我们饮的了!”

李陶带来的酒是经过董飞经过数次蒸馏后勾兑的酒,与后世的白酒差别已经不大了。一升酒大概有一斤二两左右,三升酒的确够他们喝了。

“三升?还不够我一个人饮呢!”李隆基撇嘴道。

李陶知道李隆基说的是他们平常所饮之酒,这些酒的度数都很低,近似于后世的熟啤、干啤或者加饭酒。李隆基能喝三斤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说过这酒你们从未饮过,是因为它极烈。酒我管够,只怕到时候你想喝也喝不下!”

李隆基听了李陶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李陶拍掉封泥,顿时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他将酒倒入三人的碗中,只见中的酒水清纯透彻。

崔湜和李隆基注视着杯中的倒影不由疑惑道:“这是酒吗?”

李陶笑道:“你们尝尝便知!”

李隆基率先尝了一口:“好辣!”

他一边哈着酒气,一边赶紧将酒碗放在桌上,溢满的酒水洒出了一些。

崔湜饮罢虽然没有李隆基那么夸张,但也忍不住皱起眉来!

“二位,这酒如何?”

崔湜点头道:“我还是头次饮如此烈的酒,入口辛辣,饮罢才觉得口感清爽,回味悠长。”

“这洒除了烈、有回味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是什么?”崔湜不由在些好奇。

“不管存放多长时间都不会酸败,而且存放的时间越长,酒味越醇正!”

“真有此事?”

“崔郎君,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我自然信你!”说到这里,崔湜向李隆基笑道:“三郎,李小郎君说得没错,这酒估摸着你饮不下三升了!”

李隆基满脸通红,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豪气了。

“来,为我们的再次相聚,干杯!”李陶来了豪气,率先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崔湜也将酒一饮面尽,将酒碗放在桌上,一抹嘴道:“痛快!”

李隆基饮了数口,才将酒喝完,脸变得更红了。

“对了,李小郎君,你不是说要让我帮忙吗,究竟是何事?”崔湜问道。

李陶正发愁如何向崔湜提起此事,见崔湜竟然主动问起来,不由乐了,没想到这崔湜还挺仗义。

“崔郎君,是这么回事……”

……

第一百二十三章上古珍酒

当李陶从崔湜的住所离开之时,崔湜李隆基二人早已喝趴下了。

裴岳见李陶竟然像没事人一样,不由叹服道:“小主人,老董新酿之酒我也喝过,那不是一般人能喝得了的,没想到您竟然如此能喝!”

李陶笑了笑:“岳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运用五禽戏内功心法,可以将喝入肚中的酒化去!”

裴岳张大了嘴:“啊?那天下还有谁能喝得过您呢?”

……

腊月十八,潞州城出了一件众人期盼已久的稀罕事:聂氏酒坊开始出售上古珍酒了。

说期盼已久,是因为在半月前潞州城的大街小巷就开始流传聂家新开的酒坊内将出售一种世上无双之酒。说是稀罕事,是因为此酒不是自酿的,而是从地下控出来的,故而被称作上古珍酒。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聂氏酒坊开业的这一天,门口是人山人海。当然,看热闹的人居多,真正来买酒的人却寥寥无几。就算真有好酒之人想尝个新鲜,也早被那天价吓得缩了回去:一升上古珍酒一百贯钱。

要知道在客栈吃住一天只需二十五文钱,这一升酒的价格足够在客栈吃住一年多了。可越是这样,大家越是好奇,这酒能卖得出去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人群中突然闪开了一个通道,一群差役簇拥着几人走到了酒坊门前。

“是梁刺史来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道。

“岂止是梁刺史,还有临淄王、施司马、田参军,潞州最大的官全到了!”

“他们是来买酒的么?”

“买酒?你们谁见这官府买东西掏过钱?这聂氏酒坊的掌柜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了!”一个老者在一旁愤愤道。

众人听罢不再言语了,都伸长脖子想看梁德全究竟要做什么。

“梁刺史,这里还真热闹呀!”梁德全身边的一个美男子面上带着笑容。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崔湜。

“是呀,这样的场面已经多年未见了!”梁德全在一旁陪笑道。

崔湜潇洒地向聂氏酒坊门前负手而立的汉子拱手问道:“掌柜的!不知您尊姓大名?”

“在下姓聂,名无双!”

“这酒真像你说的这么好?不仅奇烈,口味极佳,而且还不会酸败?”崔湜疑惑地问道。

“的确如此!”聂无双点头道。

“口说无凭,我得验证验证!”崔湜盯着聂无双。

“这个自然可以!”聂无双拍着胸脯道:“不知客官如何验证?”

“这口味极佳量你也不会信口雌黄,一尝便知。不会酸败一时半会也无法验证!这样吧,我们就验证验证这酒到底有多烈吧!”崔湜提议道。

“就依客官!若有人能饮三升上古珍酒而不当场醉倒,我这酒坊内的酒全部送与客官,如何?”聂无双信心满满道。

众人听罢,不由暗自为聂无双捏了一把汗。要知道一般的壮年男子饮个三升酒没有任何问题,要碰到善饮者饮七八升也不奇怪,聂无双这话说得也有些太满了。

崔湜和李隆基面上虽无表情,可心中不由暗叹李陶的心狠。这上古珍酒他俩昨晚才饮过,烈不烈他们心中自然有数。李隆基平日里能饮三五升酒,可昨日不到一升的上古珍酒便让他醉得不省人事了。崔湜的善饮在长安也算小有名气,喝个七八升也能支撑,可昨夜勉强饮了一升半,便失去了知觉,连李陶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崔湜很难想象有谁能喝两升的上古珍酒,可聂无双直接说了三升,估计这天下无人能做到。

崔湜心中虽然如此想来,可还得配合聂无双把这场戏演好。

“若此酒真像你说得这般,那我便买上两百升!”崔湜豪气道。

听崔湜如此说来,人群中顿时喧腾起来:两百升要两万贯钱,这人是谁?竟会如此富有。

崔湜丝毫不在意围观众人的赞叹,而是转头对身边的梁德全询问道:“梁刺史,不知潞州可有善饮者?能否请来为我验证一番?”

“梁德全笑道:“何须去请,您身边便有一位!”

“哦?没想道梁刺史你……”崔湜大喜道。

梁德全赶忙摆手道:“崔侍郎,您误会了!我可没此能耐,我说的是施司马,论起饮酒潞州无出施司马左右者。”

“太好了,施司马可否为我验证此酒?”崔湜向一旁的潞州司马施敬之征询道。

施敬之长的腰肥脸大,脸上的肉堆得像“油团”,

往脖子下“溜”,脖子又粗又短,一层盖一层,就像叠叠的浪,看起来像一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他见吏部侍郎向自己请求试酒,不禁有些受宠若惊。施敬之最多可以饮十升酒,这种酒量别说在潞州,就是放眼长安也鲜逢对手,三升酒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崔侍郎,您放心,我会让酒坊掌柜乖乖地把这酒全送给您!”

施敬之的话勾起了围观之人的兴趣,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每个人都想知道这人酒之斗的结果。

……

聂氏酒坊的门前立起一张胡桌,上面放着三个精美的酒罐和六只瓷碗。

“施司马,这每一个罐中都装有一升酒,可否需要称量称量?”聂无双向施敬之询问道。

“不用!”施敬之常年喝酒,用眼一瞟便知罐内能装多少酒。

聂无双将三个罐中的酒缓缓倒入六个瓷碗当中,碗中之酒清澈无比,众人哪见过如此之酒,不由赞叹上古珍酒果然名不虚传。随着酒香四处溢开,不少人肚中的酒虫已被勾出。

“施司马,请!”聂无双退到了一旁。

施敬之也从未见过清澈如水之酒,他走到桌前,缓缓将碗端到嘴边。众人屏住呼吸,齐刷刷将目光投身向施敬之身上。

只见施敬之一扬脖便将酒喝入肚中,抹了一把嘴大吼道:“好酒!”

众人不由为施敬之喝起彩来。

施敬之也不停顿,又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第三碗。

第四碗。

第一百二十四章仗义的崔湜

当施敬之端起第五碗的时候,崔湜心中不由打起鼓来:没想到这厮如此能喝,两升酒下肚竟像没事人一般。他不由有些担忧,抬眼看向聂无双,却见聂无双一副神闲气定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施敬之喝第五碗酒的时候,远没有第一碗那么洒脱了,就连围观之人也能看得出他咽酒之艰难。

终于,一股酒箭从施敬之的口中喷出,他一头栽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全场鸦雀无声。

崔湜拍手道:“果真是好酒!聂掌柜,我这就买下二百罐!”

“此酒价格不菲,不知客官……”聂无双有些犹豫道。

“你是怕我出不起钱?我堂堂的吏部侍郎岂会赖你的酒钱?”崔湜颇有些不快。

“您是崔湜崔侍郎?”聂无双有些激动。

“正是,你认识在下?”

“哦,不不不,我只是听闻崔侍郎您的墨宝绝世无双。若是您能为这酒留个字,二百罐酒我以半价售于崔侍郎!”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笔墨伺候!”崔湜豪兴大发。

不一会,洋洋数百字的《上古珍酒赋》便跃然纸上。

聂无双如获至宝般接过崔湜的题字,不经意地问道:“崔侍郎,不知你为何要这许多酒?”

“你有所不知,此次来潞州公干,皇帝陛下专门派了一百名右龙武军的将士随同。弟兄们辛苦一场,难道不该每人送一罐酒以示谢意吗?”

聂无双点头道:“崔侍郎仁义,这是应该的!”

崔湜接着说道:“遇此好酒难道不该让皇帝陛下也尝尝?除此之外,还有亲王公主、朝中同僚、亲朋好友不都得尝尝?我还担心这酒不够分的呢!”

聂无双眼珠一转:“既是如此,崔侍郎这二百罐酒我一文钱也不收,另外再送崔侍郎一百罐酒。”

“这如何使得!”崔湜连忙摆手。

“崔侍郎你定要收下这酒,收下了便是帮了我!”

“此话算讲?”

“崔侍郎且听我说,须知这酒好也怕巷子深,潞州与长安相比乃是偏僻之地,我这酒虽好,可能识得此酒之人却并不多。但崔侍郎能把这酒带到长安,那就大不一样了,若天下人知道上古珍酒被皇亲贵族和朝庭官员所青睐,岂不都趋之若鹜,我这酒想不赚钱都难了。故而崔侍郎万万莫要推辞,你拿了这酒便是帮了我了!”

崔湜听罢便坦然了,他笑道:“若是如此,我便收下你的酒了。”

说罢,崔湜差人装了酒便离去了。

当天晚上,梁德全设宴为崔湜饯行,因为崔湜明日便要回长安了。

酒过三巡,崔湜对梁德全道:“梁刺史,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崔侍郎,有事您直接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然会全力以赴!”崔湜难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梁德全怎会拒绝。

“我在潞州的几家产业中入了份子,希望梁刺史高抬贵手,不要为难这几家产业,如何?”

梁德全愣住了,崔湜来潞州何璐铭仅十数日,没想到就有这等好事,难怪自己送他的钱他一文也没有要。

“不仅是我,临淄王在其中也有份子!”崔湜又补充了一句。

梁德全一听便明白了,这肯定是李隆基在其中为崔湜牵的线。既然崔湜提出来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了,这对梁德全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笑道:“崔侍郎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不知都有哪几家产业?”

崔湜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梁德全:“你自己看吧,都在上面写着呢!”

梁德全接过待看完之后,脸都变绿了。这哪是崔湜所说的几家产业,上面林林总总写着二十来家产业,而且都是在潞州叫得上号的大产业。梁德全每年从潞州弄来的钱,有一半都是出自这些产业,若是今后自己不为难这些产业,这收入将大大减少。可自己已经答应了崔湜,此时如何再反悔。若是因为此事得罪了崔湜,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梁德全左右为难之际,崔湜面上带着微笑看着梁德全:“若是梁刺史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当我没说此事!”

见崔湜在将自己的军,梁德全权衡后拍着胸脯道:“不为难,崔侍郎,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整个潞州自我之下,不会有人去为难这些产业的!”

……

腊月十八,崔湜离开潞州返回长安。

“李小郎君,三郎,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里吧!”崔湜在马车内对李陶和李隆基说道。

“崔郎君说得没错,那个们便再送两里路吧!”李陶笑道。

李隆基也点头称是。

崔湜无奈地摇摇头:“那便再送两里吧!”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陈玄礼在车前禀告道:“崔侍郎,前方有人拦路喊冤!”

“哦?将喊冤之人带上来!”崔湜吩咐道。

不一会,陈玄礼将人带上来,崔湜抬眼一看,面前之人不是别人,原来是封丘手持鬼头刀跪在路中,他的身后跪着张仲林的妻子、八十多岁的老母和七岁幼子。

封丘一言不发,双目直盯崔湜。

崔湜被封丘盯得有些发毛,惶惶地问:“封丘,你手持钢刀,拦路喊冤,知罪吗?”

封丘冷笑一声,说:“崔侍郎,我就是谢罪来了!想我封家,几代充当刽子手,却用一手绝活,草菅人命,枉杀无辜!上对不起青天,下对不起黎民!为天地良心,今日同着大人之面,我只有自己惩罚自己了!”

说着,封丘左手架刀,右手腕儿猛地向刀刃砸去,那只手血淋淋地掉落在地。

张仲林的妻子和母亲见状大呼一声,扑向封丘,捧起了他的断肢,撕下布衫儿,急急扎住了外喷的血口。

封丘面色苍白,凄声疾呼:“崔侍郎!我断臂是为唤起您的良知!我知道,张仲林一案您早已查明!望崔侍郎伸张正义,扶正除邪,为张仲林父女申冤哪!”

崔湜擦了擦轿帘上的鲜血,掷了手帕儿,冷冷地笑了笑说:“依我看,作为刽子手,你还很不成熟!”

说完,轻轻摆了一下手,马车绕过封丘的那只血手,冉冉而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密谋

“崔郎君,这封丘明摆着就是有冤屈,你为何不为他伸冤呢?”李陶郁郁寡欢道。

“李小郎君,这案子我早已查清了,我何尝不知这封丘有冤屈?只是此案涉及到梁德全和施敬之,这里面水深得很。仅凭这个案子根本无法搬倒梁德全,真要深深究搞不好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我没有这个把握,只好罢手。再说了,这也是为那封丘好,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封丘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若真把梁德全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听罢,李陶这才明白崔湜的一片苦心。想起了梁德全的难缠,李陶心中不由一紧。他抬眼向李隆基看去,李隆基也是眉头紧锁。

……

李陶将姜绞的所有产业进行了整合,由聂无双统一负责经营。姜绞也派出一人参与经营,此人是姜绞的亲外甥,名叫李林甫。李陶知道这个李林甫在后来李隆基当政期间,前后做了二十年宰相,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姜绞的外甥。李林甫或许是得到了姜绞的吩咐,对聂无双非常尊重,也不指手画脚,而是虚心地学习各种经商技巧。

没有了梁德全的羁绊,加上后世李陶所知的一些方法,聂无双经营的这些产业很快就焕发了活力。

……

“李小郎君,你这由外及内,由小至大是何意?”姚元崇向李陶询问道。

姚元崇是李隆基在潞州唯一的铁杆心腹,由于姚元崇只是从七品的司仓参军,官职太小,也给李隆基帮不上太大的忙。但李隆基有什么难事常与姚元崇商量,今日与李陶商量大事,李隆基便把姚元崇带来了。

没错,今日李陶是第一次和李隆基密谋除去梁德全之事。在座的有四人,除了李陶、李隆基和姚元崇之外,还有一人便是刘玄。至于姜绞,李陶压根没打算让他参与,毕竟此事不同于做生意,越是缜密越好!

“姚司仓,请问这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是不是一己之力?”李陶反问道。

“自然不是!”

“那你可知梁德全的羽翼都有哪些?”李陶又问道。

“不外乎施敬之、田中则和桂安三人。”姚元崇一针见血,所说三人都是梁德全的羽翼。

施敬之是潞州司马,他是梁德全最重要的心腹。若在潞州仅仅只是梁德全一人,李隆基凭着郡王的身份也可以与他抗衡一二。可施敬之掺和进来,李隆基便落了下风。

田中则是潞州录事参军,他是梁德全的第二号心腹,也是是梁德全控制潞州的关键性人物。潞州六曹中除了姚元崇的司仓以外,其余的司功、司户、司兵、司法、司土五曹都被田中则牢牢把持在手中。

桂安是潞州的司法参军,也是梁德全的爪牙。梁德全有什么不便处理的事情,均由桂安出面。无论是拘人拿人还是栽赃陷害,桂安赤膊上阵毫无怨言,深得梁德全器重。

“我所说的由外及内,由小至大,便是按照桂安、田中则和施敬之的顺序,先依次剪除其羽翼,最后再收拾梁德全!”李陶道出了自己的本意。

“为何不直接除去梁德全,树倒猢狲散,剩下三人便无妨大碍了!”姚元崇不解李陶的用意。

“梁德全是一州刺史,不能让他离奇死亡,否则会给我们添大麻烦的,所以得要慢慢来。除去梁德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若是让他察觉了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

姚元崇听罢不禁暗自点头。

李陶接着说道:“但是,要是先剪除了梁德全的羽翼那就不一样了,就算他觉察了想反戈一击,也有心无力了!”

李隆基拍手笑道:“陶儿,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三叔,施敬之、田中则和桂安三人交给我来清除!”

刘玄和姚元崇都已经知道了李陶的身份,故而对李陶的这一声三叔并不觉得奇怪。

“那梁德全呢?”李隆基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心腹大患。

“梁德全能不能收拾掉就要看姚司仓的了!”

“看我?我能做什么?”姚元崇满头雾水。

李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姚司仓的字写得如何?”

“啊?”姚元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姚元崇的字那是没说的,至少不亚于崔湜!”李隆基在一旁给出了评价。

“梁德全的字写得如何?”

“算得上中规中矩!”姚元崇答道。

“姚司仓,不知你可否模仿得了梁德全的字?”

“没有试过,还真不知道!”姚元崇老老实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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