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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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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之行,对于赵玉婷,是走出穷乡僻壤,到京城去碰运气,对于张凌风,则是一项生意的开始。
在赴长安途中,张凌风教了赵玉婷一项技艺——打鼗鼓,鼗鼓是一种两旁缀灵活小耳的小鼓,有柄,执柄摇动时,两耳双面击鼓作响,俗称“拨浪鼓”。原本是货郎用来招徕顾客的道具,配上鼓声唱着曲子,就成了一种说唱小曲。
张凌风小时玩过鼗鼓的,他的鼓词鼓术,都是经过改良的,有一种独特的风味,格外地新颖别致。赵玉婷天生丽质,聪颖绝伦,加之心灵手巧,鼗鼓的敲击方法一点即通,教唱的曲儿一学即会,更兼珠喉婉转,唱起曲儿格外动听。有时,她觉得张凌风教的词调有不完善的地方,还要自行修改,故她的击打方法和唱的曲调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除此之外,张凌风还专门花钱让赵玉婷学习了各种乐器的演奏。
一路上,两人边走边卖唱,还创造出一种男女合演的花鼓戏。二人逢州过县,走一路,唱一路,不但吃住的问题解决了,而且还略有结余,两人分外高兴。
到了京师,在最繁华的地段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二人便在闹市区找一块空场子,打起鼗鼓,开始卖唱。长安的特点是人多,而且闲人特多,闲人都喜欢瞧新鲜、凑热闹。他们突然看见一位绝色美人,敲着新奇的鼗鼓,唱着动听的曲儿,一下子就围了过来。赵玉婷见围的人多了,表演起来格外卖力,有节奏的鼗鼓声,银铃般的歌声,加上苗条的身段,更有卖弄风骚的表演,使围观者如醉如痴。人们争相前来观看,两人倒是赚了不少钱,但他们的目的却没有达到。当然,也不是没有富家子弟前来观看,只是没有张凌风瞧上眼的。张凌风对自己的相面之术颇为自信,知道真正识货的人还末出现,只好耐心等待。
天有不测风云,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凌风却得了一场大病。赵玉婷也算有情有义,并没有离开张凌风,反而对他照顾有加。在赵玉婷的精心照顾下,张凌风的病才得以痊愈。因为请郎中瞧病,他们赚的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了。
尽管有了这番波折,二人又变得一贫如洗了,但张凌风并不气馁,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听说太原是大唐发迹之地,想去太原碰碰运气。
于是,二人又从长安前往太原,恰巧在这里遇到了李陶一行。
听了张凌风的叙说,李陶不由奇怪道:“张老丈,你想让赵娘子得到王子皇孙的赏识而一步登天,也该隐秘些,为何会对我等直言相告?”
张凌风直截了当道:“我见到小郎君的第一眼,便看出您必是大富大贵之人!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即便是那些王子皇孙也没有您的面相好!有了小郎君在眼前,我何须再去寻找他人?小老儿已经开始思忖如何才能跟在小郎君左右了!后来,小郎君问了几句话,我就听出出小郎君有意收留我们,故而无须对您隐瞒我父女二人心意!”
“你仅凭我的便能能猜出我要收留你们?”李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是!”张凌风摇头晃脑一脸得意。
“看不出张老丈察言观色的本事端是了得。没错!我是想收留你们!不过,你的如果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就算我有大富大贵之相,也是不会娶这位赵娘子的!”
“这是为何?难道玉婷长的不够貌美?”张凌风傻眼了。
“这倒不是,赵娘子若不够貌美,这天下就没几个貌美之人了!只是在下今年才十二岁,看赵娘子的年纪也有二十了!张老丈,你觉得我二人般配吗?”
“这……”张凌风倒末留意这一茬,细想想二人年龄的确不般配。
“不过,看在你直言相告的份上,你们先跟了我吧!至于你父女二人的心思,我会放在心上,到时候定会让你们满意!如何?”
李陶的话让张凌风欣喜不已,他赶忙拉着赵玉婷向李陶施了一礼:“小老儿父女先谢过小郎君了!”
“你就如此相信在下?不怕我诳了你们?”
“小郎君,小老儿这双眼睛绝不会看错的,你定会……”
“好了,好了,且不说此事了,我们吃饭!”李陶一见张凌风又要卖弄,赶忙打断了他。
……
第八十七章开业
日落时分,李陶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长子县城。来的时候是四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成了七个人。除了白家父女之外,另外患病晕倒在街头做糖人的老头。
李陶索性雇了一辆马车,让老头和张凌风父女全部上了马车,自己则与刘玄父子步行跟在马车后面。
见李陶一副惬意休闲模样,刘志仁气便不打一外来,他在一旁揶揄道:“李小郎君可真是菩萨心肠呀!这头次来县城,就一下子弄回来三个吃闲饭的人。若是去一趟潞州,还不得弄回几十个人来?”
刘玄听罢刘志仁的话,脸一沉呵斥道:“志仁,你这是什么话?古语说的好,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李小郎君这是在做积德行善的事情,你怎能冷嘲热讽?”
李陶向刘玄伸出了大拇指:“还是刘老夫子说得对,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助人本来就是快乐之本嘛。”
说到这里,李陶指着马车继续说道:“这位做糖人的老丈,无儿无女,身上又有病。若是我不帮他,说不准哪天便会弃世而去。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举手之劳,何乐不为呢?”
刘志仁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刚才只是想从李陶身上讨点便宜,没成想却被李陶的大道理说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不再言语了。
回到了郭家庄,李陶与刘玄、刘志仁等人忙着张罗秋风破开业的准备。裴岳此时却突然没有了踪影,李陶不提此事,自然也无人问及。
景龙三年八月初八,秋风破农家饭庄终于如期开张了。饭庄除了为客人提供各种农家果蔬和山间野味之外,最受客人欢迎的便是李陶发明的串串香了。
串串香以麻辣红汤、骨头白汤、鲜香清汤3种底汤为特色。底汤以鸡骨、猪骨吊鲜,同时加入草果、丁香、砂仁、桂皮等20余种中草药。而牛肉、鸡肉、黄腊丁、鲫鱼、鱿鱼、鹌鹑蛋、毛肚、黄喉、肉丸、火腿肠、肫肝、鸭肠、鸡心、蟹柳、豆腐干、豆腐皮、豆筋、土豆、芋儿、青笋尖、大白菜、藕片、木耳、香菇、豌豆尖等所有的东西,都是用竹签穿成串。
串串香的吃法有好几种。一种是把串串香在锅中烫熟,不是所有用料都是能烫食的,质地嫩脆、顷刻即熟的用料,如鸭肠、腰片、肝片、豌豆苗、菠菜等适用于烫熟。而质地稍密一些,顷刻不易熟的,要多烫一会儿,如毛肚、菌肝、牛肉片等。边烫还要边观察汤卤变化,当汤卤滚沸、不断翻滚、并且汤卤上油脂充足时,烫食味美又可保温。尤其要控制好火候,火候过头,食物则变老,火候不到,则是生的。第二种是把串串香投入汤中煮熟。必须要一些可煮的用料,如带鱼、肉丸、香菇等这些质地较紧密的,必须经过长时间加热才能食用的原料,同样要掌握火候,煮久了会煮散、煮化。
吃串串香应先荤后素,烫食时汤汁一定要滚开,要把串串香全部浸入汤汁中烫食。喜麻辣者,可从锅边上油处烫食;反之则从中间沸腾处烫食。吃串串香最好配一杯茶,以开胃消食,解油去腻。若只加底料口味达不到,也可以自备味碟,一般是香油、蒜泥、酱油、醋等调味品。当然还有盐,葱花,韭菜、扶留藤、姜片,蒜片、胡椒、茱萸、花椒等,根据口味不同可以适当调节,
或许真是20个铜板起了作用,长子县城的马车和轿子,源源不断地将客人送到了秋风破饭庄。李陶也不食言;及时按人头发给车夫轿夫薪酬,从不拖欠。
张凌风父女暂时放下了他们卖唱的营生,一心一意地帮着李陶在饭庄里做活。有了落脚之地,不用再四处奔波,两人对眼下的日子感到很满意。当然,关键还是李陶的许诺起了作用,张凌风对李陶出奇地信任。
李陶请了郎中给做糖人的老头瞧了病,据说是中了风寒。几副中药下去,老头的身体很快恢复了健康。和老头言谈中,李陶得知了老头同样也姓张,别人都喊他糖人张。糖人张无儿无女,孑然一身,靠着做糖人维持生计。听说李陶今后就让他住在这了,并且要给他养老送终。糖人张顿时老泪纵横,本以为一辈子到头就这么孤零零离开了,谁知现在突然有人为自己送终了,怎会不让他激动不已呢?
看着李陶整日在饭庄忙前忙后,糖人张也想搭把手,但李陶怕他累着,一直不肯答应,惹得糖人张发起了脾气。无奈之下,李陶只好想了一个办法。他悄悄对糖人张耳语了几句,糖人张顿时眉开眼笑。
第二天,糖人张就挑着挑子在郭家庄开始了自己的营生。
糖人张的挑子很特别,一头是一个带架的长方柜,柜子下面有一个半圆形开口木圆笼,里面有一个小炭炉,炉上有一个大勺,中间放满了糖稀。木架分为两层,每层都有很多小插孔,为的是插放糖人。担子另一头没有面板,只是一个小炭火炉子支着一口铜锅,里边熬着糖稀,再下面有几个抽屉用来放原料、工具、竹签和木炭。
糖人张的摊子一支起来,就围满了观看的人,当然多是小孩儿。孩子们瞪得滴溜圆的大眼睛,对糖人张有说不出的佩服,每当一只“公鸡”或一个“猴子”在糖人张的手里像变戏法一样呈现时,孩子群里都会传出一阵阵喜悦的笑,糖人好看、好玩,玩完后还能吃,孩子们都喜欢,见着就走不动了。不是缠着大人要买,就是跑回家去要钱,实在没钱的也不肯离去,眼巴巴地盯着这些糖人。
糖人张不失时机地吆喝上了:“山货换糖人了,黄花、木耳、山菇都可以换糖人……”
眼巴巴直留口水的孩子们这才知道,原来这糖人可以不必用钱来买,而是用山货来换,这对孩子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喜讯,采山货可比找大人要钱容易的多了。
第八十八章仇人的人头
发鸠山上遍地都是野菜野果等山货,城里人或许还想尝个鲜,可山里的孩子却觉着山货远远赶不上糖人对他们的诱惑。于是,郭家庄的孩子们飞也似回家提着篮子,兴冲冲地冲上了发鸠山。一筐筐、一篓篓的黄花、木耳、山菇被孩子们送进秋风破饭庄,换来了一张张奇怪的纸片,孩子们拿着纸片就可以和糖人张换糖人了。糖人张只认秋风破的纸片,其余的一概不认,就算给他钱他也不屑一顾。
糖人张收了孩子们的纸片后,就会用小铲取一点热糖稀,放在沾满滑石粉的手上揉搓,然后用嘴衔一段,待吹起泡后,迅速放在涂有滑石粉的木模内,用力一吹,稍过一会儿,打开木模,所要的糖人就吹好了。再用苇杆一头沾点糖稀贴在糖人上,就大功告成了。糖人有各种形状,什么小鹿、金鱼、耗子、灯笼等,最惹孩子喜爱的是猴子。猴子做好后,要在猴背上敲一小洞倒入些糖稀,再在猴屁股上扎一小孔,让糖浆慢慢地流出来,下面用一个小江米碗接着,用小江米勺舀碗里的糖稀吃,直到糖稀流完或冷却凝固时,则连糖人孙猴以及江米碗、勺一块吃掉。这套玩艺儿称为猴拉稀,最受孩子们欢迎。
糖人张不仅能吹糖人还能画糖人。与吹糖人相比,画糖人要简单一些,先用油毡子在石板上轻轻蹭一下,一把很精致的小铜勺舀上少许糖稀,微微倾斜着糖稀就缓缓流出,紧接着手往上一提就成了一条糖线,随着手腕的上下左右地翻飞,一个个或人物或动物或花卉就出现在石板上,待得凉了定型,用糖稀在糖人身上点两个点,把竹签朝上一贴就拿起来了,然后往草把子上一插……
后来,连郭家庄之外的孩子们也被吸引来了,发鸠山四周各处的山珍山货源源不断地被孩子送到了秋风破饭庄。
刘志仁看着院里堆得向小山一样的山珍和野果,转身询问李陶:“李小郎,你干嘛要让糖人张弄这些东西来呢?”
刘玄也看着李陶:“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怕糖人张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为了让他有活干,才这么做的吧?”
李陶笑了笑:“知我者刘老夫子也!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不管是谁都希望别人的认可和尊重。张老丈虽然年龄大了,可他也不愿别人当他是白吃饭的。我让他做事,是为了让他活得有尊严!”
刘玄点点头:“此乃大善也!只是这些山珍野果将如何处理?”
“这些山珍可以把它们晾干,到了冬天的时候,它们可都是上等菜肴!至于这些野果,用处就更大了!”
“哦?你说这些野果也有用?”刘志仁奇怪道。
“那当然了!”李陶指着地上的野果道:“这是酸枣,这是山楂,这是野樱桃。把野果和酒曲块一起捣碎,蒸熟,然后冷却,过滤之后发酵。数月后取出,滤掉残渣,隔水煮开,趁热灌封坛口,就可以酿出醇香协调,酒液柔和,口齿留香的琼浆玉液。有多少种野果,我就可以酿出多少种野果酒,远比城里酒肆饭庄的酒水强上百倍,堪称一绝。”
听着李陶的话语,刘玄和刘志仁只有苦笑摇头的份。至少到现在,他们还没见过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李陶。
秋风破开业十几日后,一直消失不见的裴岳突然出现了。
“岳伯!妥了?”李陶问道。
“妥了!”
“东西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
“那好,今晚我们就去找董叔!”李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
“谁呀!这么晚了!”
当董飞睡眼惺忪打开门之后,突然愣住了。
“董叔!我和岳伯来看您了!”李陶笑嘻嘻道。
“李小郎君?快请进!”
董飞忙不迭道。
三人进到里屋,董飞拨亮了昏暗的油灯,亮光顿时洒满了简陋的屋子。
“董叔!我给你带来一样礼物!”说罢,李陶朝着裴岳点点头。
裴岳将一个大口袋从肩头卸下。
“李小郎君,来就来吧,还带什么……”董飞的话随着裴岳从口袋中取出的两样东西戛然而止。
裴岳取出的是两个硝制人头,他将人头摆在了董飞面前。
董飞望着两个人头,嘴唇微微抖动着,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脑子一片空白。一开始他的眼里是憋着许多的泪水,可过了一会儿,他憋不住了,串串泪珠顺着脸上的刀疤流淌下来。他低着头,然而哭声没有减弱,他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手指缝中流出来。他的哭声越来越大,哭声像山崩,似海啸,惊天动地,形成了一场特大的暴风雨,好像深在内心的火山即将要爆发似的。
裴岳刚要去安慰董飞,却被李陶用眼色止住了。
董飞面前正是醉翁和林夫子的人头,李陶非常能够理解董飞此刻的心情。这两个人让董飞家破人亡,让他亡命天涯,让他夜不能寐,让他食不得安,让他始终活在仇恨当中。就在他认为自己今生都无法血恨的时候,仇人的人头却被放在了自己面前,他怎能不激动呢?
终于,董飞停止了哭泣。他起身朝着李陶深深一拜:“小主人,大仇得报,无以为谢!从今以后我就是小主人的奴仆了,无论有何差遣,我董飞绝无二话!”
李陶赶紧将董飞扶起:“董叔,您太客气了!什么奴仆不奴仆的,您就是我的长辈!”
“小主人!您若是不答应,我就跪死于此!”董飞执拗道。
李陶求助般地看向裴岳,裴岳微微向他点了点头。
李陶只好无奈道:“我应了你了,起来吧!董叔!”
“哎!”董飞一脸喜色站起身来。
三人重新人坐定后,李陶郑重其事地对董飞说道:“董叔,我有一种酿酒的法子,想请你帮我酿一些酒!您看行吗?”
“小主人,您只管说来,只要法子管用,我就能酿出您想要的酒来!”董飞自信地拍着胸脯。
“这法子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的还要你自个慢慢琢磨!您是内行,我想这应该难不住您!”
第八十九章霸王餐
说罢,李陶便将蒸馏酒的大概过程告诉给了董飞。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李陶连说带比划,董飞好不容易才明白了蒸馏的原理。
“小主人,这法子真的管用吗?”董飞觉得像在做梦一般,他从末听过如此酿酒的法子。
“管用不管用我也不知道,只有试过了才知道!”李陶摇摇头道。
“好的,我会尽快给小主人一个满意地结果!”
董飞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挠头道:“别的还都好说,只是这个什么管……”
李陶在一旁提醒道:“蒸馏管!”
“哦!对!蒸馏管!这个蒸馏管不知该用什么材质,造起来恐怕有些麻烦!”
董飞说得这个难题,其实李陶早就想过。后世的蒸馏管是用玻璃做的,可此时玻璃还没有出现,李陶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该用什么材料来代替玻璃。
就在这时,裴岳突然说道:“小主人,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与否?”
“岳伯!你说来听听!”
“我思虑着小主人您说的那个蒸馏管可以先用泥做成毛坯,然后烧制成陶瓷!”
听了裴岳的话,李陶和董飞二人同时眼前一亮。
李陶哈哈笑道:“岳伯!太好了,就是你这个法子了!”
李陶没想到自己苦思冥想这么久也没想出结果的难题,竟然被裴岳这么轻而易举就解决了,这可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陶瓷做的蒸馏管除了不透明以外,其他方面的功能与玻璃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是这样,董叔,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有什么事到时我们再具体商量!”李陶向董飞交待道。
“你放心吧!小主人!”
“还有,这事要悄悄地去做,千万莫让外人知晓了!”
“知道了,小主人,我晓得轻重!”
……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李陶算了算账,一个月下来总共收入了二百三十八贯钱。除去各种支出,还净赚一百八十贯钱。李陶也不瞒众人,公布了入帐。之后,李陶给刘玄父子、白家父女、唐人张、每人发了十贯钱的当月工钱。剩下的钱除了留下三十贯钱作为日常支出之外,其余的一百贯钱就是当月收入了。
唐人张死活都不肯要这十贯钱,李陶救了他的命,还许诺将来要给他养老送终,他如何能再要李陶的钱呢?
李陶把唐人张拉到一边悄悄道:“张老丈,您若是不收,别人肯定也不会收!就算帮我的忙您也得收下。再说了,您可以先存着,等我将来娶媳妇时再给我也行呀!”
李陶说的在情在理,唐人张只好收下!
刘玄父子和白家父女并不在意李陶给他们多少工钱,他们跟着李陶并不是为了钱,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刘玄对李陶开玩笑道:“不是说每月三贯的工钱吗,这怎么就成十贯钱了?”
“嫌多?那给我找七贯钱来!”李陶翻了一个白眼。
……
“小主人,您尝尝,这是不是您所说的那种酒?”董飞满脸神秘地递过一杯酒。
“成了?”李陶惊喜道。
董飞点点头:“只是不知是不是小主人您所说的那种酒!”
李陶接过酒杯仔细端祥:“不错,晶莹透明没有杂质。想必是蒸馏了好几遍吧?”
“足足蒸馏了五遍,五十多斤杂酒才蒸出了一斤此酒!”
李陶嘬了一口然后细品起来,良久才笑道:“不错,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什么?这才是第一步?”董飞疑惑道。
“没错,这酒够烈,存放数年也不会酸败!但香味不足,还需要勾兑!”
“勾兑?什么是勾兑?”董飞第一次听说酒还需要勾兑。
“酒分为很多种类,特别是蒸馏出来的酒各有特色,但又都有所缺陷。用较为柔和的酒和口味较辛辣的酒合而为之,才能得到口味适中完美无缺的酒,这个过程就叫勾兑!”
“我明白了!小主人,您说的这个法子我们酿酒之人称之为调香!”
李陶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勾兑出什么酒,调出什么香味,你是内行,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
秋风破的名声越来越大,按理说李陶应该乐得合不拢嘴,可是李陶却高兴不起来,他又遇到麻烦了。
或许是秋风破的人好说话,或许是秋风破的钱赚得太容易让人觉得眼红,到秋风破吃霸王餐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方法也是花样百出。
有的是白吃,可到了结账时,要么就一句话“没钱”。要么是露出“谁敢收我钱”的架势。这种人往往是一些“混混”,李陶一般都息事宁人草草了事。有的时候会有一群人猛吃一顿后,在无人付饭钱的情况下,他们装着有急事的样子陆续往外走,全走光了就脱逃成功了,走不了则“硬闯”。更有甚者,有人乘人不备,往汤里丢只苍蝇、蟑螂,然后进行讹诈。这种人犹为可恨,下手一般都在快吃完之时。
李陶怕吵闹影响生意,免去饭费不说,甚至还会赔些钱。本来李陶就想这么和稀泥下去了,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意识到了这样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
那一天,一群地痞混混白吃白喝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惬意,其中一个混混竟然当众**起赵玉婷来。裴岳见状大怒,正欲出手,却被李陶拦下了。
李陶知道,若是裴岳出马,收拾这几个混混自然不在话下。可若是因此当众露了武功,引起别人的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在此时,刘志仁冲了上去,与混混们打将起来。刘志仁毕竟是文人出身,哪是这些混混的对手,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混混见状怕担了官司,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然后悻悻离去。
李陶心中明白,若再不想办法,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恐怕生意也没得做了。
冥思苦想了很久,李陶终于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这么傻?既然老鼠太多,我何不养只猫呢?”
第九十章铁碗帮
第二天一大早,裴岳就被李陶打发去了县城,直到傍晚时分,刘志仁才回到了秋风破。
“岳伯,怎么样?都打听清楚了吗?”李陶迫不及待地问道。
“都打听清楚了。”
“快说来听听?”李陶催促道。
“长子县的捕头姓郭,叫郭壮,今年三十三岁。长子县是大县,有百十个捕快,郭壮武艺高强,办事公道,颇受手下捕快的拥护。郭壮住在长子县郊的罗家庄,没有子嗣,家中除了娘子和瞎眼的老母亲,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罗家庄?”刘玄嘴里咕哝着。
“怎么?刘老夫子,你知道这个地方?”李陶奇怪地问道。
“知道!罗家庄有我一位多年末见的故人!”
“真是无巧不成书,刘老夫子,明天我就陪你去罗家庄拜访这位故人!”李陶望着刘玄。
“恐怕李小郎君不是陪我去拜访故人,面是意在那位郭捕头吧!”
李陶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李小郎君,明天我也一道去。”刘志仁在一旁插言道。
……
郭家庄与罗家庄离得并不太远,李陶与刘玄父子晌午时分便到了罗家庄。
刘玄的故人叫罗冒,是土生土长的长子县罗家庄人。罗冒虽然出身贫寒人家,却装了满肚子才华。刘玄在入仕前,时常与罗冒在一起游山玩水,弈棋钓鱼,饮酒吟诗。
罗冒见了刘玄父子热情之极,毕竟这般对胃口的好友实在难得,哪能不欢喜。当下便吩咐娘子:“备些下酒好菜!”
刘玄与罗冒聊得尽兴,可一旁的李陶却心急如焚,屡屡给刘玄使眼色,刘玄却视而不见。
李陶百无聊赖之际,刘玄终于步入了正题:“罗兄,我向你打听个人!”
“何人?”
“长子县捕头郭壮。”
“打听他做什么?”罗冒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对这个郭壮比较好奇。”
“郭壮原本并不是长子县人,说起来和我还算是亲戚。他在长子县可算是一位大名人了……”
几年前,长子县境内出现了一个铁碗帮,领头的是个和尚,人称“铁罗汉”收了数十个徒弟,个个都跟他学会了一身本领,四处打家劫舍。县衙剿了几回,没占着半点便宜,县令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被人割了辫子作警告。
铁罗汉隔三岔五就派人来长子县的富商们要钱要粮,富商们苦不堪言,有的就开始高价聘请武艺高强的保镖护院。罗冒的堂兄罗松龄是开镖局发的家,年轻时候凭着一身过硬的弹腿功夫,在江湖上很有些名气。后来,罗松龄年龄大了,回到罗家庄闭门不见客,在家专心练武教徒。
罗松龄家中颇有钱,在罗家庄内家丁众多,铁碗帮虽然垂涎三尺,但却始终没对他下手。长子县的其他富商请他出山领头共同抵御铁碗帮,但都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众人都在背后骂罗松龄为富不仁,没有桑梓之情。
这一日,罗家来了两个客人,一个面色黝黑的壮汉自报家门,是以“开碑手”著称的陈大侠。另一个年纪不大,穿得像个庄稼人。
刚开始,罗松龄还以为此人是陈大侠的随从,没想到这小伙子一进门就跪下磕头,口称“师傅”。
罗松龄认了半天,仍然一头雾水。
陈大侠告诉罗松龄,这小伙子叫郭壮,是在路上遇见的,听说是罗松龄的徒弟,就给带了过来。
见师傅记不起来自己了;郭壮急忙提醒:十五年前他跟罗松龄学过一个月的武功。
这下罗松龄总算想起来了,十五年前他把镖局关了,想过几天清闲日子;回到时郭家庄想收几个徒弟传授一下自己的绝学。郭壮是一位老友介绍来的,罗松龄见他不像练武的料,但是欠了老友的人情,也只好勉强收下。
没想到这个少年笨得出了奇,别人三天就学会的扎马,他愣是一个月都没学会。罗松龄实在忍无可忍,只好把郭壮撵出去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一直记着自己这个师傅。
眼下自己家中有难,郭壮在这个时候过来真是难能可贵,可像郭壮这样的人能帮得上什么呢?
罗松龄皱了皱眉头,叫人领着郭壮去看守后院。郭壮是个榆木脑袋,但也是个本分人,后院住的是娘子和女儿,有这样的人护院,比较让人放心。
等屋里只剩陈大侠了,罗松龄拿出一封信递给陈大侠。
陈大侠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下月初八,借钱两万贯。最下面画着个黑碗。
陈大侠愤然道:“这帮贼子真是胆大包天,张嘴就是两万贯!罗镖头,您放心!以您的腿功,再加上我这一双铁掌,这几个小毛贼不在话下,一文钱都不会让他们拿走!”
罗家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迎敌,郭壮却在后院门口像木桩一般站着。罗松龄的女儿足不出户,有什么事都是丫鬟菊儿进进出出。菊儿看郭壮傻得好玩。问他十句话也回答不上来一句,经常被他那傻样逗得哈哈大笑。
有一天,菊儿惊奇地发现郭壮的两只脚不一般大,左脚比右脚长出一大块来。这可真是稀罕事。菊儿回去告诉了小姐,连小姐都出来看了。没多大工夫,园里的丫鬟婆子们围过来一堆,把郭壮看得满脸通红,左脚急着往后缩。菊儿看他怪可怜的,连忙把大家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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