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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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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玉兰的老爹一回家,这小媳妇却恶人先告状,添枝加叶地说闺女不守规矩,和家中的一个年轻长工相好。玉兰的老爹死要面子,不问青红皂白,先赶走那个长工,又来教训闺女。玉兰又冤又屈,一边大哭一边申辩自己是清白的。老爹气晕了,抄起一把斧子就朝玉兰砍了过去,但他还不解气,扬言要砍死玉兰。

家中的奶妈一边给玉兰包扎伤口,一边劝她:有后妈就有后爹,你快逃命去吧!

玉兰在王玄家一边养伤一边干些轻便的活儿。这时候,王玄发现玉兰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心地十分善良,还非常勤快,不由得喜欢她了。

玉兰伤快痊愈时,便提出要离开这里。王玄是说什么也不让。其实玉兰除了感激王玄外,也喜欢上了王玄,就没再推辞,接着住了下来。

直到听每天给王玄送饭的佣人说起,王玄的叔叔才来到王玄家,果然看见一个姑娘住在这里。

他沉思半晌开了口:“玄侄!我越来越老了,管不了你多少时日。这姑娘已在咱家住了多日,除了一只手外,我看也没什么不好,你应该对得起人家,你俩就结为夫妻吧!”

这正好说中了王玄和玉兰的心事,他们自然愿意,就选了个好日子,欢欢喜喜地成了亲。

成亲不久,王玄就进京赶考去了。

几个月过后,终于盼来了王玄高中头名进士的喜报。王玄的叔叔识不了几个字,手捧喜报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就请了一个私塾先生来读喜报。

私塾先生读完了喜报正文,看见喜报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就抬头问:“王老爷,这些小字就不读了吧?”

王玄的叔叔一听不乐意了:“都是喜报,不读怎么行呢?”

私塾先生只好读道:“状元郎出人头地,但不能有一个独手的夫人,请叔叔代为推掉这门亲事!”

第七十三章苦难

叔叔听后愣住了,这可怎么向玉兰提起呢?

可不提也得提呀。玄的叔叔找到玉兰,硬着头皮发话:“玉兰,你是一个好姑娘,是玄侄对不住你呀!因为你只有一只手,和玄侄不太般配,玄侄来信让你离开他。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离婚不离家,就做我的干闺女,以后再找个好人家!”

玉兰听完,酸甜苦辣往上一涌,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她忘不了王玄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如今他中了状元,既然提出休了自己,一定不能让他为难!

天黑以后,玉兰挎着一个小包袱,悄悄地离家而去。

王玄衣锦还乡,沿路村庄的百姓都要到村头迎接。

这天,王玄身穿鲜亮的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一个村庄时,突然发现人群里有一个身影儿好像是自己的妻子。其实,这正是离家出走的玉兰。这时,玉兰也发觉丈夫看见了自己,生怕出什么意外,转身溜走了。

王玄再定眼看时,那熟悉的身影不见了。

王玄回到柳河庄,乡亲们隆重地迎接了他,大摆宴席庆贺。王玄左等右等,怎么就不见妻子玉兰呢?

他拉过叔叔问了问,叔叔不解地问:“不是你捎信来让休掉玉兰吗?都按你的意思办了。”

王玄听后一头雾水:“怎么会有这样的喜报?”

叔叔回答说:“喜报是喜报,可喜报的下边还有字呢!”

王玄让叔叔快拿出喜报来,盯着那一行小字,王玄知道是被人做了手脚。

等到庆贺宴席一散,王玄立刻吩咐当地县令,派人去把那个送喜报的衙役找来,追问喜报上的小字是怎么回事儿。

那衙役一急忽然想起来:送喜报那天,他在路边的一个酒馆里吃过饭,曾向酒馆掌柜的说了送状元喜报的事儿,那酒馆掌柜的亲自拿出好酒好菜来与自己对饮,后来,他喝得酩酊大醉,等醒来后才把喜报送到王老爷的家中。

王玄带着县令等一班衙役来到了那家酒馆。

这一查不要紧,酒馆竟是玉兰的后妈和他的奸夫开的。

王玄望着这对男女,不软不硬地发了话:“我是新科头名进士王玄,你俩为何将官差灌醉,篡改朝廷喜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说实话吧!”

原来,这对男女当得知玉兰的丈夫中了状元后,担心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就把送喜报的衙役灌醉,在喜报的下边添上一行小字,想让王玄休掉玉兰,没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王玄听后气不打一处来,让县令以欺君和谋害人命之罪,判处了奸夫淫妇的死刑。

王玄带领一班衙役,抬着八人大轿找到了玉兰栖身的村庄。玉兰一见,悲喜交加,王玄让她上轿回家,可她就是不肯。

王玄催了一遍又一遍,催急了,玉兰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夫君,妾身只有一只手,日后怎么侍候你呀!你还是将错就错,不要管我了!”

王玄动情地说:“天地良心,我王玄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结发的妻子,你要是还不走,我就给你跪下了!”

玉兰这才梳洗穿戴,坐上了八人大轿。

喜报一案判定后,玉兰后母的爹爹认为他的闺女只是胁从,罪不至死,就到县衙府衙不断地告状鸣冤。可是直到犯人被砍了头,也没告出个结果来。虽然闺女已经命丧黄泉,但他还是不服,就到长安开了家店铺,边挣钱边打官司。终于有一天,他托关系找到了一个朝廷官员,这个官员以王玄草菅人命为由,给高宗皇帝上了一道奏章。

高宗皇帝阅完上奏,一怒之下,下旨免去了王玄的头名进士的功名,赶回原籍。王玄只好带着妻子儿女回到了柳河庄。

这时候,王玄的叔叔和大哥已经去世,只有大嫂、二哥二嫂在,二哥二嫂的日子过得不错。

二哥二嫂一听王玄从朝廷命官变成了平民百姓,顿时没了好脸色,只找了两间破屋给王玄家住下了。

王玄从小没干过庄稼活,也不会做买卖,妻子又有残疾,孩子还小。全家开始时还能用原来的一点积蓄维持,后来光出不进地花完了,就全靠二哥二嫂接济度日。

这样十天半月的还可以,日子长了,王玄的二嫂可不干了。她想,这个王玄就是个丧门星,自己多灾多难不说,还捎带别人不得安生,不如把他弄死,他的老婆就会另嫁他人,孩子也会带走,这个累赘就没有了。王玄的二哥经不住老婆整天嘟囔,咬咬牙也同意了。

八月十五的这天晚上,王玄的二哥把王玄请到自己家中,说是饮酒圆月。二嫂在酒里加上了蒙汗药,然后殷勤地劝酒。王玄毫无戒备,喝下酒后不大一会儿就晕了过去。这两口子立刻把王玄卷在席筒儿里,用绳子捆了几道,头下脚上靠在屋门后边,准备夜深人静时扔到后园的枯井里。

这时,住在东屋的大嫂听到老二的屋里有动静,蹑手蹑脚地从门缝往里一瞅,看到了刚才的情景。

等到老二家两口子睡着,她把王玄夹到自己屋里,将他弄醒了,又找出丈夫生前的衣裳让王玄换上,还拿出一点儿钱递给玄,急急忙忙地说:“你二哥二嫂起了坏心,要害死你,你得赶快离开这里!”

然后拿馒头用酒泡了泡,喂了自己养的大黄狗,把醉狗绑好卷成原样,又给送了回去。

三更时分,王玄的二哥扛起那个席筒儿,偷偷摸摸地来到后园,撬开盖在井口的石板,把席筒儿竖了进去。

玉兰见丈夫一夜未归,就到二哥家去找,二哥二嫂一唱一和,装作不知道。

二嫂叹了口气说:“三弟这么要强,是不是看家里日子艰难,出外挣钱去了!玉兰,不是我说你,三弟不辞而别,多半是不回来了,你还拉扯着两个孩子,过了今日,明日又怎么过?不如找个人家,好歹活命去吧!”

玉兰回到家中,坐在那里暗自流泪。她想起丈夫对自己恩重如山,就是饿死也不能改嫁,况且丈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一定要等他回来。她心一横,换上粗布衣裳,找了个破篮子和打狗棍,把孩子锁在家中,出门讨饭去了。

第七十四章编瞎话

王玄连夜逃走后,一边要饭一边赶路,最后来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他打定主意,不管再苦再累,凭着自己满腹学问,一定要争取个好前程!

按照朝廷的规矩,自己不能再用自己的名字和籍贯参加科考。王玄就找了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认了干爹干娘,改名换姓为刘玄,然后在一家商号里当了一名账房先生。他一边干活糊口,一边刻苦读书,先是考中了秀才,又在则天皇帝的时候考中了举人。

等到朝廷的大考日期到来之前,刘玄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地赶到长安,然后又一次高中头名进士。人还是那个人,名字却换成了刘玄。

刘玄第二次以状元郎的身份回乡省亲,虽然这一次没有第一次那么轰动,却也是别有一番意味。妻子玉兰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一对儿女也都长大成人,很是懂事。

刘玄带着全家去给父母祭扫了坟墓,还专门给长眠地下的叔叔行了父子大礼。之后,他带着全家来到大嫂家中,把已行动不便的大嫂背到自己家,用跪拜母亲的大礼跪拜了大嫂,并把皇帝赐给母亲的衣物,全都送给了大嫂。接着,刘玄摆了几场宴席,来感谢帮助过自己的乡亲们,只有二哥二嫂没到场。

刘玄独自来到二哥家,二哥吃惊地问他:“三弟!你,你不是……”

二哥不知怎么往下说了。

事到如今,曾经兄弟一场,刘玄不想再和他计较,平静地回答说:“王玄已成亡魂,我是刘玄,老天有眼,让我再度金榜题名!如今回老家祭扫林墓,探望亲人!”

二哥听后就哑巴了,不再言语,二嫂听后羞愧难当,偷偷地溜进另一间屋,找了根绳子吊死了。

刘玄带着全家来到他逃难时的那个镇子,看过干爹干娘,然后上任去了。

然而,由于刘玄朝中无人,这个头名进士竟做了近十年的县令。

后来,刘玄的才干被狄仁杰偶然发现,赖狄公多方举荐,一年之内连升三级,任京县永昌县令,正五品上。

刘玄感狄公的知遇提携之恩,称呼狄公为“恩师”。

从此以后,刘玄追随狄公十几年,对恩师忠心耿耿。

后来,刘玄官吏部侍郎,成为则天皇帝的重臣。

久视元年,狄仁杰病故,朝野凄恸,刘玄辞官为恩师结芦守墓三年。三年后,回到家乡潞州,自此不再为官。

……

元氏随夫君回到长安之时,刘玄已经辞官,故而并不认识元氏。即便如此,元氏亦不敢有丝毫大意。

“哦,原来是刘老丈!什么叩扰不叩扰的,快请坐!”元氏赶忙拿过一个小板凳递给姓刘玄。

“李夫人!多谢了!”刘玄接过小板凳,坐在了院中的石桌前。

“刘老丈,您稍等,奴家给您倒水去!”

“有劳李夫人了!”

元氏惴惴不安离去,她得去屋中叮咛范长风等人隐匿妥当,免得被刘玄瞅出端倪就不妙了。

不一会元氏端了一碗水递给刘玄,满脸歉意道:“家中不曾备下茶叶,委屈刘老丈了!”

“不用,这就挺好!”

家里来了客人,元氏自然得要陪着,但她并没有闲着,手中绣着的活计。李陶则蹲在一边,拿着个木棍在地上写划着什么。

“刘老丈,看您不像庄稼人呀!”元氏随口问道。

“哦,年轻的时候在外漂泊多年,如今在潞州城做私塾先生。”

“啊!原来是夫子呀,奴家怠慢了!”

“李夫人,恕我冒昧,不知李小郎君的父亲……”刘玄突然问道。

裴岳突然停了下来,在原地一动不动。

元氏心中也是一阵慌乱,但面上却显出悲戚之色:“长安二年,夫君随陈都督征战,在茂州阵亡了!”

元氏说的自然是假话,但却毫无破绽。

长安二年十月十四,吐蕃器弩悉弄率领一万多人马进犯茂州,都督陈大慈与吐蕃军队四次交战,大胜。吐蕃派使臣论弥萨请和。此役大唐战死数千人,刘玄如何得知其中是否有元氏的夫君。

元氏似乎真的想起了自己的夫君,眼圈不由有些红了。

刘玄长叹一声,正要说话,李陶却插话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历朝历代都是如此。阿娘,您不用伤心,陶儿会陪着阿娘的!”

元氏心情陡然变好,她亲昵地望着儿子:“阿娘听陶儿的话,阿娘不伤心,阿娘还等着将来跟着陶儿享福哩!”

刘玄听到李陶的话,心中却无比震骇。一将功成万骨枯,刘玄没有想到,李陶居然随口就能说出如此贴切的诗句来。

难道此子是神童不成?刘玄突然又想起了刚才在山上的惊异,于是走到李陶面前蹲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询问道:“李小郎君,你告诉我,这句话……”

问了半句,刘玄却又打住了。因为,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刚才李陶在地上并不是在胡写乱画,而是很工整的写下了一些字符。

刘玄仔细辨认着,其中一些毫无疑问是汉字,只是与自己所熟悉的汉字有所不同。还有另外一些符号,饶是他学富五车也压根没有见过。刚刚被自己按捺下去的好奇之心,再一次升腾而起。

李陶见刘玄看向自己浓浓地狐疑目光,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李陶刚才在地上写的是所需要的物什器具以及各种开销支出。他用的是后世的简化汉字和阿拉伯数字,刘玄自然认不得。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坦荡荡。李陶明白,既然李陶已经生疑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当然,他还没傻到主动承认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地步。

想到这里,李陶指着地上说坦然道:“刘老丈,这些都是在我自己瞎写的东西,且勿见笑!”

怕刘玄追问,李陶赶忙打岔向裴岳问道:“岳伯,咱家还有多少钱?”

裴岳没想到李陶居然问了这么个问题,一时愣住了。旋即领会李陶的心意,赶忙答道:“大约只剩下二十五贯了!”

“二十五贯?”李陶喃喃自语。

他又在地上划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对裴岳郑重道:“岳伯,这二十五贯先拿出来,我有用!”

听了李陶的话,裴岳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好的,小主人!”

第七十五章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刘玄在一旁觉得惊奇,他很清二十五贯钱对于李陶这样的家庭意味什么,那是他们全部的财产。

他善意地提醒元氏:“李夫人,你打算就这样把钱交给李小郎君?”

“是呀!”

“为什么?”刘玄不解元氏的大方。

“因为陶儿是我儿子呀!”

刘玄一听,这算什么理由?他接着劝道:“李小郎君只是个孩子,这万一……”

“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他!”元氏很幸福地固执己见。

刘玄彻底被这娘俩打败了,只好不再说话。

“铁锅、灶具、碗筷、竹签、调料,嗯,还要发放广告传单……”李陶嘴里在咕哝着。他满脸喜气的对娘道:“阿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天我就……”

说到一半,李陶突然闭嘴了,立在当场呆住了。

元氏见李陶如此模样,大惊失色,赶忙过来蹲下身子搂着李陶:“陶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元氏焦急的模样,李陶这才意识到自己吓着阿娘了。他强装笑颜道:“阿娘,没事,陶儿跟您闹着玩呢!”

元氏嗔怪的掐了一下李陶的脸蛋:“吓死阿娘了!”

李陶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若无其事地低头在院中溜达,心里却不断地盘算。

李陶有些挠头,千算万算却忘了一点:他们是逃难之人,在家里倒还无妨。可若是去县城采购东西、进行广告宣传等一些出头露面的事情,说不定会有大麻烦。刚刚有了落脚之地,李陶哪敢再去冒这个险。

这可怎么办?李陶不希望自己的计划中途夭折,他冥思苦想起来。

刘玄一直冷眼旁观着李陶的一举一动。刚开始,他见李陶一惊一乍的,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招。可是后来,李陶安慰阿娘,刘玄分明看出是在强装笑颜。此刻,李陶在院中无所事事的漫步,刘玄从他的神色中读出一丝焦虑和烦躁。

刘玄的目光随着李陶的身形来回转悠,就在刘玄心存疑惑之际,李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把目光投向了刘玄。锁定、打量、思索、狡黠,李陶的目光在不断地变幻当中。

刘玄被李陶看的浑身发冷,他高度戒备,随时准备应付李陶的出招。

“刘老夫子,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看行吗?”李陶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李陶见刘玄不答话,只是戒备地望着自己,也不在意,继续问道:“刘老夫子,您在私塾先生每月的工钱是多少?”

“你问这个干嘛?”刘玄狐疑道。

“只是问一下,怎么?夫子,不方便说么?”

“十贯钱!”刘玄随口道。

“十贯钱呀!老夫子,打个商量如何?”李陶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刘玄。

“商量什么?”刘玄丝毫不敢放松戒备。

“你辞了私塾差事,我请你给我做工,每月给你二十贯钱如何?”李陶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玄没想到李陶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一时傻在那里哭笑不得。

元氏和裴岳听罢,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下可坏了。

没错,李陶的确是想雇佣刘玄。既然自己和阿娘、岳伯都无法出头露面,那就必须找一个可以出头露面之人。李陶并不认得别人,虽然他和刘玄不是很熟,但也算是认识。再说了,刘玄已经五十多岁了,放在家中相对比较安全。最重要的是刘玄识字,而且颇有学问。这年月在农村想找个识字的人真的很难,李陶很多的意图和想法都来自后世,没有文化理解起来就很困难,无法达到李陶想要的结果。当然,这些想法他不会告诉刘玄的。李陶相信,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找着刘玄的弱点对症下药,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刘玄在不久后将会成为自己的雇员了。

李陶见刘玄没有反应,他又开始加码了:“每月三十贯如何?”

刘玄脸上的苦意更浓了:自己难道缺钱吗?居然被一个小孩子讨价还价了。

看着刘玄不为所动,李陶意识到刘老先生对钱似乎不不感兴趣。那刘玄对什么感兴趣呢?李陶思考了一会,他觉得刘玄既然是文人,那么应该对做学问有兴趣。

于是,李陶又换了一个话题:“老先生,我这里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学问,我雇你给我做工,然后我把这些学问交给你,如何?”

刘玄一撇嘴,心道:虽然,你有些本事,但给我教学问,还嫩了点。

李陶见刘玄的神色,知道他不相信,看来自己得先露一手才行。

“刘老夫子,若是不信,可否验证一番!”李陶提议道。

“行呀,李小郎君,如何验证?”刘玄不服气道。

元氏一边做着绣品,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爷俩你来我往地斗嘴。

“刘老夫子,刘禹锡的《陋室铭》您可知道?”李陶询问道。

刘玄一翻白眼,有这么问话的吗?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刘禹锡的《陋室铭》呢。

“刘老夫子可否写下来?”李陶递过一根木棍。

刘玄也不客气,接过木棍就在地上写了起来。不一会,《陋室铭》八十一个字的呈现在李陶眼前。李陶看着地上那苍劲有力的字,暗暗点头:不愧是私塾先生,写了一手好字。

“刘老夫子,你看好了!”

说罢,李陶也拿着一根木棍,在刘玄的字里行间开始写着什么。不一会,李陶将木棍丢在一边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刘玄看着李陶在自己的字句后面加了许多符号,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标点符号!哦,就是句读!”

李陶给刘玄一一讲解起来:“看,这个是逗号,表示一句话意思没有完。这个是句号,表示一句话说完了。这个是感叹号,表示喜怒哀乐等情感。这个是问号……”

李陶的说得简洁明了,刘玄很快就听明白了。作为文人,他心里非常清楚,李陶的这些标点符号确实非常实用,如果能推广开来,将有划时代的意义。刘玄现在对李陶的感觉,已经不能仅仅用感兴趣来形容了,他觉得李陶就像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总会给他带来许多新鲜和惊喜。

第七十六章买一送一

“怎么样?刘老夫子,同意不同意?”李陶满脸渴望的看着刘玄。

刘玄摇摇头。虽然看上去他面无表情,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不把你肚里东西榨得干干净净,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刘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这可怎么办?

突然,李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为什么呢?因为他无意中发现刘玄似乎在忍着什么,而且忍得很辛苦,他的嘴角总在不时的上翘。

李陶搞不明白刘玄是怎么回事,等等,这是在笑呀。

刘玄在忍着笑,可他为什么要忍着笑呢?李陶突然明白了:刘玄在耍自己呢。他早就在心里应下了这份差事,装着不为所动目的就是为了坐地起价。

李陶心里那个气呀,没想到这个刘玄太狡猾了,居然装的这么像,差点把自己给忽悠了!

“哦,那就算了吧!刘老夫子,您请回吧!”李陶下了逐客令。

形势陡转使得刘玄一时不知所措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自己还像个宝一般,现在突然成了没人要的草了。

李陶见刘玄愣在当场,心中暗暗一笑,嘴上却对元氏说道:“阿娘,我饿了,做饭吃吧,咱就不留老先生了!”

刘玄一听,这不是要赶我走吗?这怎么能行呢,自己心思岂不白费了!他赶忙摆手道:“别,李小郎君,你刚才不是说要雇我吗?”

“是呀,是你自己不同意的!所以,现在我不雇你了!”李陶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李小郎君,我现在同意了!”

刘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同意了,可我现在不同意了!”李陶摇摇头。

“为什么呀?”刘玄不解道。

“因为我想来想去,觉得你不值得我出那么多钱!”

“那你愿意出多少钱?”

刘玄问道。

“每月三贯钱!”

“啊!”刘玄呆住了。

虽然说刘玄对钱并不在意,可是自己的身价一下子从三十贯跌到了三贯,也让他觉得很不爽。

李陶见刘玄又不说话了,撇撇嘴道:“爱干不干,不干我去请别人。”说完,又对着元氏说道:“阿娘,咱们吃什么呀?”

“陶儿,阿娘给你擀面条吃!”

“喔!太好了!”李陶欢呼起来。

刘玄见李陶不理自己了,只得向李陶低头,怏怏道:“李小郎君,我同意了,三贯就三贯吧!”

“刘老夫子,您先别急着答应,还是先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也不迟!”元氏在一旁善意地提醒道。

刘玄一想也是,是应该回去和家里人打个招呼。

于是,刘玄对李陶说道:“李小郎君,这样吧,我回去和家里人吱一声,三天后正式上工,如何?”

李陶没想到刘玄这么性急,自己还什么都没准备呢,他就要来上班。不过这样也好,万事开头难,有刘玄帮衬着,也是好事,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刘玄走后,元氏将刘玄的底细说与了李陶,责怪李陶太孟浪了。

李陶笑道:“既已如此,且走一步看一步,我瞅着这个刘老夫子不错,不会泄了我们的底的!”

三天后,刘玄如约赶到郭家庄,还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陪着他。到了李陶家的门口,两人停了下来。

“父亲大人!您不再考虑考虑了?”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劝说着刘玄。

“志仁呀,你是怎么回事?我说不让你来吧,你非要来。让你来了,又絮絮叨叨烦死个人!”刘玄不耐烦道。

“可是,父亲大人,不管怎么说,您也曾经是朝廷的重臣,是咱刘家的一家之主!来给一个半大孩子当苦力,传出去岂不被别人笑话?”中年男子依然不气馁。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刘玄停了下来严肃地说:“志仁,你给我记住!我刘玄现在只是一介普通乡民,你要还惦着身份想摆谱,趁早给我回去!”

“爹,志仁不敢!”中年男子见刘玄生气了,赶忙低头认错。

“好了,和我进去吧!记住我的话,不要露馅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爹!志仁知道了。”

“李小郎君,我来了!”刘玄一进院子就大声喊了起来。

“刘老夫子,您来了?和家里都说妥了?”元氏见刘玄进院,赶忙上前打招呼。

“说妥了!这不犬子还不放心我,也跟来了!”刘玄指着刘志仁说道。

元氏一见刘玄身后刘志仁,为难道:“刘老夫子,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阿娘,方便着呢!放心吧,以后他们都不用住在咱家,他们要给咱看店呢!”李陶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

“看店?咱家哪有店?”元氏奇怪道。

“阿娘,很快就有了!”

听李陶这么说,元氏也不追问,只是对着天赐叮咛道:“陶儿,你陪着刘老夫子,阿娘去干活了!”

“哎!阿娘,您去吧!”

看着元氏进了屋,李陶转身看着刘玄:“刘老夫子,你决定了?不后悔?”

“决定了,不后悔!”刘玄气定神闲地点点头。

“这位是……”李陶的目光转向了刘玄身后的刘志仁。

“这是犬子刘志仁!”

“他是来……”

“他不放心我这把老骨头,非要跟着来,你就当是雇了我们俩吧!工钱你随便看着给!”

“哦?”李陶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他来到刘志仁身边,绕着他走了两圈,然后停下来斜着眼上下打量着刘志仁,嘴里咕哝着:“买一送一,都说便宜没好货,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刘志仁此时心中郁闷之极,不管怎么说,父亲当初也是朝廷正三品的吏部侍郎。自己虽然没有做官,可也是有功名的,如今却被一个小孩打量了半晌,简直就像买牲口一般,就差没看牙口好坏了。

刘志仁本已怒火中烧了,再听到李陶说什么便宜没好货的话,按捺不住就要发火。

“咳咳咳……”就在此时刘玄突然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刘志仁大吃一惊,哪还有心思找李陶算账,赶忙过来察看父亲。谁知迎来的却是刘玄愤怒的目光,刘志仁这才反应过来,父亲是故意咳嗽以阻止自己的鲁莽。

第七十七章信手拈来

李陶在打量刘志仁的时候,压根就没考虑到刘志仁的心情。眼看着刘志仁就要发火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非常不礼貌。正待道歉之时,恰巧刘玄的剧烈咳嗽声传来。刘玄看向儿子愤怒的目光,自然也让李陶捕捉到了。

李陶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激刘玄:刘老夫子还是蛮不错的,看来适当的时候得给他涨涨工钱了。

见刘玄和刘志仁都不说话,气氛比较尴尬,李陶没话找话道:“刘老夫子,您的这个儿子似乎脾气不太好?”

刘玄瞪了一眼刘志仁,点点头也不说话。

刘志仁看着李陶嬉皮笑脸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心中暗想:碰到你这样的无赖,放谁身上脾气也好不了。

李陶接着说道:“刘老夫子,要不咱让您儿子回去如何?留在这里,我真怕他把您给气出个三长两短来!”

听了李陶这话,刘志仁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了:这小子真是坏到家了。自己发火,就是因为这小子对老父亲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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