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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天下(刀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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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海参崴舰队出兵南下日本海,积极袭扰日军海上交通线,牵制日本联合舰队行动。马卡洛夫的这些措施,改善了俄军的被动处境,使官兵有了战胜日军的信心,但4月13日,马卡洛夫因所乘坐的“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出海返航时触雷爆炸,马卡洛夫和649名官兵葬身鱼腹。至于这枚水雷是俄国太平洋分舰队布下的还是日本联合舰队布下的,至今仍是一个谜。总之,水雷战出身的马卡洛夫将军最终还是战死在水雷战中。新任司令维佐夫特认为太平洋分舰队不足以与日本联合舰队一战,而凭借旅顺要塞可以保障舰队的安全,以等待波罗的海舰队的到来,遂不再采取出击行动,从此,海上作战主动权再度落入日军手中。
6月13日,海参崴海军特混舰队奉命南下去支援旅顺口港的太平洋分舰队。在驶往旅顺口途中,先后击沉两艘日本运兵船,一度引起日本运输船队的惊慌。当俄特混舰队企图和旅顺口舰队汇合时,被日海军上村大将率领的舰队阻击。海战中,“乌里克立”号俄舰被击沉,“俄罗斯”号和“格罗莫鲍依”号被击坏,并迫使“诺维克”号在萨哈林岛附近搁浅,其余舰船又被赶回了海参崴。随后的一个多月,被封锁在旅顺口的俄舰队一直未敢轻举妄动。
林铄却跑到了汉阳铁厂,因为从德国引进的设备已经陆续到货,开始进入安装调试阶段。萍乡到株洲的运煤铁路专线预计在两个月内就能开通,加上水路运输使用轮船拖带后,萍煤运至汉阳的成本可以降至每吨六两多一点,在引进德国和比利时最新的炼钢技术后,每吨钢材消耗的焦炭量也降到一点一吨左右,如果生产正常,汉阳铁厂的钢材成本将降到二十两左右,按照现在的市价,每吨能有六、七两的利润。
现在林铄发愁的是销售问题,现在国内每年消费的钢材也就在七、八万吨,而汉阳铁厂这次新增加了两座日产二百吨的炼铁高炉、一座日产七十五吨的转炉和两座日产一百五十吨的平炉,加上一些连轧设备,每天能生产钢材四百多吨,除去检修时间,每年的钢铁产量在十二万吨左右,不算进口钢材,国内也不能消化这些产能。
林铄必须开拓国内的钢材市场,这个时代铁路是最大的钢铁消费行业,其次是造船和机械制造,其余的民用市场不足钢材总消费的百分之二十。但在中国十分特殊,日常民用市场占到了总量的一半以上。
建筑市场在这个年代钢材的使用还十分有限,国内盖起的楼房屈指可数,这个市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机械制造方面使用钢材最多的重型机械、机器设备,矿山设备等国内根本没有这个制造能力,造船方面每年的用量大约在六、七千吨,但用量最多的中、厚板材汉阳铁厂现在还没有这个生产能力。
算来算去,林铄只能先把目光放在铁路和桥梁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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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七、黄海海战
甲午战争后,由于朝廷的鼓励,兴起一投民间办厂热潮,到庚子年之前,共建成十几家民族纺织厂,由于1898年发生的世界经济危机,进口洋纱开始大量对华倾销。在外国资本的倾轧下,各纱厂盈利逐渐减少,到了庚子之后日益严重,一部分规模较小、经营不善的纱厂更是难以为继,到了濒临倒闭的境地。
其时,英美德等国在上海开办的纱厂也陷入困境,而日本资本却开始大举进军上海的纺织业。
林铄为迟滞日资进入,首先花了150万从麦边洋行手上抢购到了汇山码头和所属轮船公司及航线,随后又从俄华道胜洋行手上接手了裕晋纱厂、美商鸿源纱厂和兴泰纱厂的大部分股份,组成一个新的晋源纺织集,另外,张謇主持的大生纱厂由于效益较好,也兼并了苏州的苏仑纱厂,组成大生集团。
在林铄的支持下,这些纱厂得以继续经营,由于规模扩大,基本上能保持在微利状态。
由于日俄战争的爆发,日本输华棉纱处于停滞状态,加之输日棉花的停止,国内棉价大跌。由于原材料价格的下跌和棉纱、棉布的价格暴涨,他所控制的两大纺织集团赢利大增,预计在1904年的全年收益将超过一百五十万两白银。
由于日本生丝出口受到影响,这年的生丝价格出现一定幅度的上扬,林铄控制的桑蚕养殖业每年的蚕茧产量已经能达到十二万担左右。由于不断进行改良,随着优质蚕种的推广,林义庄丝厂所产厂丝一直售价较高,这年的生丝出口竟然能获利六百万两以上。
机器厂生产的三轮车给了林铄一个惊喜,这种由自行车和黄包车结合起来的东西一出现就以其省力、快捷的特点在各大城市成为公共交通的主力,大有完全取代东洋车的趋势,每辆售价高达120元的三轮车成为各地车行和有钱人家的抢手货。
每月一千多辆的销量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个天文数字。
而每月五、六万元的利润更让机器厂总办王寿昌乐得合不拢嘴,要知道即使一台大型龙门铣床或是大型立式镗床也不过售价三千多元,机器厂每月光生产自行车和三轮车的利润已经足够买进三、四十台新式机床。
上海的华俄道胜银行三楼,黎承恩将一张纸条递到银行大班纳留克申手上,俄国人在上面迅速扫了一眼,然后抬起头问道:“消息确实吗?”
黎承恩说道:“从战争开始到现在,难道我们提供的情报出过什么差错吗?”
“哦,不、不,只是事关重大,每次都要确认一下。”纳留克申笑道,伸出手来拍了拍黎承恩的肩膀,“你干得不错,我想很快你就会晋升为华俄道胜银行上海分行的总买办。”
“谢谢!不过提供情报的人想麻烦贵使将一句忠告转达给旅顺的舰队总司令,如果在旅顺港的俄国舰队无法顺利冲破日本人的拦截抵达海参崴的话,最好的结果是往南跑,那样虽然会被暂时解除武装,但总归还是能为帝国保存下一些战舰。”黎承恩继续说道。
纳留克申看了黎承恩一下,“嗯,这份好意我会转达的!”
看着黎承恩离去,纳留克申又仔细将那纸条看了一遍,然后用火柴将它点着,看着手上的纸条化为灰烬,他呆呆地站了几分,之后起身从衣架上取下外衣穿好,又戴上礼帽,手里柱着文明棍离开洋行。
出门之后,他叫上一辆时兴的三轮车,坐好后用文明棍指着前面不远处对车夫用有些生硬的中文说道:“俄国领事馆!”
此时在旅顺要塞外围,日本海军正由黑井中佐指挥率领海军重炮队将四门从扶桑号上拆下的240毫米重炮运往靠近港口的山后,然后布置炮兵阵地。
联合舰队司令东乡平八郎和日军大本营都意识到要在俄国波罗的海舰队赶到增援之前尽快解决掉躲在旅顺港内的俄太平洋舰队,只有如此,日本海军才有最终取胜的机会。否则,一但俄国增援舰队赶到,已经损失了八岛和初濑两艘战列舰的联合舰队无论如何都不能抵御俄国两大舰队的夹攻。
为此,以乃木希典为司令官的日本第三军又重新编成,对旅顺要塞准备发动新的攻击。东乡认为不必完全攻占整个要塞,只要能攻占一、两个能够观察到港内情况的高地,在那建立炮兵指挥所,指示舰炮和港外的重炮对港内的俄舰进行射击,就能使俄国人陷入绝地。但固执的乃木根本不听海军的劝告,依如故我地发起他效果不大的人肉攻击。
东乡无奈,只好下令让黑井指挥海军重炮队对港内进行盲射,以期能将俄舰赶出防卫严密的旅顺。
日本人的行动终于有了结果,俄皇下令由舰队代理司令维佐夫特率整个舰队前往海参崴。胆怯的维佐夫特不得不听从沙皇的命令,同时还向舰队高级军官转达了上海总领事阔雷明发来的建议,如果突围失败,舰队最好是向南逃脱。
8月10日黎明,天还没亮,维佐夫特率领俄太平洋舰队驶离了旅顺港,东乡平八郎的“打草惊蛇”战术终于取得成效。守候在港外进行监视的日本驱逐舰白云号见到维佐夫特的旗舰皇太子号一马当先,其后是五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和十几艘驱逐舰、鱼雷艇、辅助船等,浩浩荡荡驶出了港口,立即发报向守候在圆岛的东乡主力舰队报告了情况。
东乡平八郎立即命令主力舰队开始起锚进行拦截,同时通告附近的巡洋战队和驱逐舰编队向目标方向集中。
由于战舰停在港内长时间不进行启动,维佐夫特的旗舰皇太子号刚驶出港口,主机就出现故障,经过抢修后,总算是恢复了航速。但随之它的舵机又失灵,在旗舰修复之前,整个舰队只好在原地等待。
黄海海面上,秋高气爽,天气晴朗。
维佐夫特站在舰桥紧皱眉头,这种意外的情况让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情况不算很严重,一个多小时后,锈住了的主机终于恢复正常,俄国舰队又重新开始行动,航向正东。而东乡率领的日本主力舰队也驶向俄舰队的前方。
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两支舰队相距约十海里在海面上相遇。
维佐夫特命令舰队向左转向,尽可能回避与日军交战,试图摆脱日本舰队,两支舰队相向而行。而东乡则怕俄军又缩回旅顺,命令舰队继续直行,等到两支舰队处于平行位置时,这才命令舰队进行90度转向,以切断俄军退路。
而维佐夫特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命令舰队全力向海参崴方向前进,他的目的则是尽可能安全地将舰队带到那里,双方的距离反而拉开一些。
东乡见此,为了和俄国舰队保持接触,再次命令舰队转向,日本舰队斜插向俄国舰队,双方的距离再次接近。事到如此,维佐夫特显得不再胆怯,升起信号旗命令舰队准备迎战。
下午一点多,两支舰队相距大约8000多米,位于俄舰队前列的皇太子号和列特维赞号首先瞄准三笠号进行试射,日本舰队随即进行还击,日俄黄海海战拉开序幕。
东乡的舰队对俄太平洋舰队并不占优势,由于在旅顺封锁战中不幸损失了两艘战列舰,本来就实力稍逊的联合舰队只剩下三笠、敷岛、富士、朝日四艘战列舰和靠着英国人帮忙在战前硬从阿根廷海军手上抢购的春日和日进号两艘排水不到八千吨的装甲舰,论主力舰的数量,俄国人还要强一些。
但日本人已经没有退路,他们一定要在俄国波罗的海舰队赶到之前将太平洋舰队消灭,否则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战败的命运。
日本人上来就拉出拼命的架式,但维佐夫特却没有和日本人死磕的打算。
炮战开始,东乡命令舰队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祭出在英国留学时学到的法宝:T字形战法,要抢战俄国纵队的前面。谁知维特佐夫根本不理他这套,下令俄舰队一面开炮一面向右转向,他估计自己的舰队差不多能冲过日本舰队的围堵。
东乡以为俄国人又想往回逃往旅顺,于是又命令舰队转向180度准备堵,谁知道俄国舰队又调头直往东南方向,东乡这时候才意识到维佐夫特的俄国舰队不是出来和他决战的,这是要向海参崴方向逃跑!
但此时两队的距离已经拉开到13000米以上,维佐夫特命令他的舰队保持在十四节以上的航速,按照他的计算,在天黑之前日本人已经不可能追得上他。
后面的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东乡平八郎和舰队参谋秋山真知也傻了眼,此时两支舰队相距差不多八、九海里,但要追上这段距离没有十多个小时根本没有可能,日本舰队虽然航速较快,但也比俄国人主力舰快了不到一节。
东乡几乎是绝望地带着联合舰队在后面发疯似的追赶,天见可怜,下午5:30分,日本人居然神奇般地赶到了俄国人的前面。
原来俄国舰队里面几艘航速较慢的老舰和在旅顺舰体受损的列特维赞号拖累了整支舰队的速度,维佐夫特是个极不合格的指挥官,缺少一种壮士断腕的果敢,根本没有考虑是否该放弃这几艘要命的老爷舰而将大部分主力顺利地带到海参崴。
结果盆盆罐罐都想要的维佐夫特就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在山东半岛荣成角以北约45海里的地方,两支舰队再次展开炮战,俄国舰队殿后的波尔塔瓦号首先用后主炮向日本舰队领先的三笠号开火,凄厉的尖啸划过海面,可怜的三笠号上传来猛烈的爆炸声,第二轮战斗开始。
维佐夫特在皇太子号上打出“向南突围”的信号,俄舰队开始转向,正好将火力全都集中在领先我三笠号身上,倒霉的三笠号一上来就遭受重创,几乎陷入瘫痪。
战斗愈加激烈。
下午6点左右,皇太子号的舵机在关键时刻再次出现故障。俄国人悲惨的一幕再次出现,从浑身冒火的三笠号上发射的两颗305毫米炮弹直接命中皇太子号的舰桥,指挥塔内一片狼藉,俄舰队司令维佐夫特少将及参谋人员当场被炸死。
失去控制的皇太子号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吓得后塞瓦斯托波尔号和波列斯维特号纷纷躲避,俄军阵形顿时大乱。
接替维佐夫特指挥的乌赫托姆斯基在波列维斯特号上挂出信号旗,带头转向旅顺港,但由于波列维斯特号上的两根桅杆都被炸断,只好在舰桥上打出信号,但在浓烟滚滚的战场上根本无法能看清。
俄军失去指挥,在日本人的围攻下开始四处逃窜。
天渐渐黑了下来,落在后面的列特维赞号成了联合舰队重点照顾的对象,俄国人似乎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反而沉下心来,回头勇敢地与日舰展开搏斗,以期掩护己方主力战舰安全撤离。
列特维赞号周围硝烟弥漫,浑身冒着黑烟,法国人的造舰技术看来比俄国人好得不是一点半点,这艘遭到重创的战舰依然顽强地浮在水面。就在日本人以为这艘俄国战舰将会被击沉的时候,巡洋舰分队的指挥官雷申斯特恩少将见到战列舰列特维赞号身处绝境,冒险率领手下的三艘巡洋舰阿斯科尔德号、帕拉达号和狩猎女神号勇敢地冲进战场,对列特维赞号施以援手。
此时一直没有参加战斗的巡洋舰诺维克号也带着俄国驱逐舰队出现在了联合舰队主力前方,天色已暗,如果俄国驱逐舰趁夜发动鱼雷攻击,后果将不堪设想。东乡立即下令舰队脱离战场。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列舰队大对决宣告结束,令人意外的是双方互相命中的炮弹并不少,但谁也没能够击沉对方的那怕一艘主力舰。敏锐的英国人在分析了这场海战的详细情报后得出在厚重的装甲保护下,二级主炮已经不能够对敌方主力舰只构成致命的威胁,海战的优劣将取决于双方主力舰船只拥有的主炮数量的结论。
这直接促使英国人下定决心开始开工建造出世界上第一艘全重型火炮战列舰——无畏号,也宣告了海上争霸巨舰大炮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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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八、教育
俄国太平洋舰队在黄海海战后跑得满世界都是,波列维斯特号等四艘战列舰返回了旅顺,皇太子号战列舰和一艘驱逐舰及一艘辅助舰跑到了青岛,最终被德国人解除了武装。有两艘驱逐舰跑到芝罘(烟台),巡洋舰帕拉达号居然一口气跑到了马尼拉,其后被美国人扣留,战场上受损严重的列特维赞号和巡洋舰阿斯科尔德号、狩猎女神号及两艘驱逐舰则跑到了上海。
按照中立条约,清政府有权要求避难的俄国军舰限期离境或是将其解除武装之后进行扣押,但鉴于逃入烟台港的俄国军舰在解除武装后清政府不能提供有效的保护,被追踪而来的日本军舰强行拖走,俄国公使雷萨尔担心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逃到上海的俄国军舰身上,立即照会清廷外务部要求上海方面能按中立条约办理,同时电令驻上海总领事阔雷明尽可能与上海道台袁树勋进行交涉,必须确保俄舰的安全。
上海道袁树勋又感到头疼,这种与洋人交涉之事,办得好了能得到朝廷的重视,很快就会得到晋升,但如果引起纷争,那离下课也为期不远。
在12日数艘俄舰抵沪后,袁树勋立即按国际公约的规定,要求俄舰必须于24小时内离境,否则将按照中立条约,各舰立即解除武装,由清政府出面进行扣留。
但俄领事阔雷明则于13日回复,根据清政府颁布的局外条规的相关内容,拒绝拆除军械,表示俄军舰因受伤进口修理,不受24小时的限制,只同意在俄舰修峻之后24小时内出口。
对于俄方提出的待战船修峻后24小时再出口的解决方案,日本坚决反对,认为中国如准俄舰尽行修理,足以恢复其战斗力,有悖中立条规允战国兵船止能行驶至最近口岸的规定。日领事小田切万寿奉日本政府令,照会袁树勋,提出以下解决方案:或令俄军舰立即出口,如不愿,则不许修理,并起卸一切军器、子弹、紧要机器,停泊口内,直至战毕。表示若不能就以上两方案择一而行,日本将采取适当手段,自行解决,由此引发的事端,概由中方负责。19日中午,日本又向上海道面交照会,要求俄舰修期减至二日方为妥当,指出如中国准其尽行修理,日本将自行采取适当手段加以解决。
在日本人的压力下,沙俄政府最终同意将军舰上的武器拆除,按照中立条约的规定由中方出面对俄舰予以扣留。
现在整个东亚,能够容纳一万三千吨的战舰进坞修理的船厂只有五个,其中两个属于俄国人,一个在旅顺,另一个在海参崴,但现在都在日本人的封锁之下。另有两个刚刚建成的一万五千吨船坞属于日本海军部下属的横须贺造船所和吴港海军工厂。另一个拥有这样船坞的就是林铄开办的沪东造船厂,而德国人开办的青岛造船厂规划中的一座一万五千吨的浮船坞还未建成。
日本人在全力支持重工业的发展,其钢铁工业和造船业不仅能获得免税的优惠而且能得到政府的奖励资金扶持,在这种举国体制的支持下,日本的重工业获得长足的发展,日本的钢铁年产量已经接近二十万吨,已经远远超过了中国。
虽然清政府也意识到了鼓励工商业的发展,但却是漫无目标,毫无目的性和计划性,这一点林铄也无可奈何,一人之力怎么也比不上一国,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力缩小两国在发展中的差距而已。
让林铄稍微感到欣慰的是,至少现在没有人会再阻碍自己开矿办厂,而且朝廷还规定国内开工建设的铁路要尽先选用汉阳铁厂所生产的钢轨。
在军舰被解除武装后,俄国人的根据中立条约努力争取,日本人无奈同意受损俄舰可以进坞修理。战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而受损严重的俄船如果不进行修理,在码头任由风吹水浸,最后报废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英商耶松船厂率先抢到了俄国阿斯科尔德号巡洋舰和格罗苏福意号驱逐舰的修船合约,但对于列特维赞号他们却无能为力,因为耶松船厂此时最大的船坞也只能容纳6000吨的舰船。
沪东造船厂顺利拿到列特维赞号和狩猎女神号等三艘俄舰的修船合约,合约中修船用费共计六十七万银元,这其中需给俄领事阔雷明四万元的回扣,在除去人工和材料等款项,预计共能净得二十五、六万,这已经足够沪东船厂再建成一座两万吨的大型船坞。
林铄在抢购汇山码头时顺带从麦边洋行手上接管了四艘老旧的客货轮还有这家洋行手上的三条运输航线:上海到汉口,上海至天津和上海经厦门、香港至新加坡,相比下来,林铄更为重视手上的这条国际航线。
这不可避免地要与其他外国轮船公司展开竞争,不过好在当初麦边洋行与太古、怡和达成过运价协议,不过是因为麦边洋行规模太小,手中轮船落后又无法更新这才败下阵来。林铄接手后,最初南洋航线的利润还算相对稳定,不过有近期种种迹象表明,雄心勃勃的日本邮船公司将在日俄战争后加入到南洋航运的争夺中。
作为未雨绸缪的措施,也是因为沪东船厂在投产后一直开工不足,林铄决定自己建造两艘五千吨左右的新式客货轮。
由于国内根本没有建造五千吨轮船的经验,林铄还是决定先从引进开始,由提供船坞建造和设施的伏尔铿船厂负责两艘轮船的设计,为此沪东船厂将支付5000英镑的设计费用。
林铄数百万银元的船厂设施定单让正在着手在汉堡开办新厂的伏尔铿船厂很大程度上解决了资金的问题,所以对于这份来自东方的合约自是极为重视,立即派出了一支由优秀的设计师和工程师组成的小组来到中国。
当然这期间的花费还得由林铄支付。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近代国家的强盛,永远离不开教育。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在后世已经是公认的真理。
发展民族工业需要科学技术,需要大量从新式学堂里培养的人才。
中国近代教育始于1866年左宗棠和沈葆桢创办的福建船政学堂,其后李鸿章于1880年创办了北洋水师学堂,之后于1895年创办了北洋大学堂,这也是中国近代的第一所大学。庚子之后,慈禧太后意识到旧的科举制度已经不能适应国家强盛的需要,开始推行“新政”,鼓励各地开办新式学堂,以培养精通近代科学技术的人才。
在张之洞、刘坤一、袁世凯等富有远见的封疆大吏支持下,废除科举制度已经成为大势所趋。1904年1月,清政府正式公布了管学大臣张百熙制订的《奏定学堂章程》,从而奠定了中国现代教育制度的基础。
1903年,张謇在林铄的大力支持下,创办了中国第一所师范学校通州师范学校,学校属于中等师范性质,主要培养小学教师。课程设置主要有:国文、修身、教育、伦理、算术、物理、化学、历史、地理、博物、图画、手工、体操等,基本上适应高、初等小学教学的需要。后来根据需要又增设简易科、测绘科、蚕科、农科和土木工科。此外学校还建立了工科教室、农学教室、农场、博物苑、测绘所等。这些设施已超过了一般中等师范学校的范围,具有大专学校的基本建制规模了。
张謇极为重视师范教育,他从爱国主义角度明确指出:“欲雪其耻(国耻)而不讲求学问则无资,欲求学问而不求普及国民之教育则无与,欲教育普及国民而不求师则无导,故立学校须从小学始,尤须从师范始。”
其后,林铄在上海创办了上海高等实业学堂,并在开办沪东造船厂的同时,在杨树浦船厂北段开设了上海商船学校,主要培养工科人才。
军队自然是他今后立身的根本,林铄接手栋军后,即在崇明岛上开办了栋军随营军官学堂,这些军官生大部分是从台湾内渡的栋军和新楚军官兵子弟,也有一部分来自在江南招收的学员。
这个时代,各省都开始开办武备学堂,但真正能在今后民国政坛上呼风唤雨的军人集团,一是出自北洋武备学堂的军官生,另外就是留学日本的士官生。这个时期栋军还没有投入北洋系,林铄只能在江南各省上下打点,在各省武备学堂保送日本留学军事的名单中挤出一些名额。
从栋军随营军官学堂中选拔而出的第一批十二名优秀学员按计划应当在1904年前往日本,不过由于日俄战争爆发,只能一直滞留在国内,栋军北调滦州后,这批学员驻进上海商船学校补习日语。由于上海商船学校为留学日本的学生提供免费的食宿,这一时期,也有不少的国内留日学生聚集在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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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九、暗杀
蔡元培来找林铄,说他手下爱国学社的十多名学生被租界巡捕房捉了去,请林铄设法疏通关系予以搭救。
林铄是通过张元济与蔡元培认识的,由于1902年南洋公学发生**,学生们因不满学校当局的管理,纷纷退学。作为学校老师的蔡元培站到了学生一边,带着退学学生离开了南洋公学,从而自己组建爱国学社。
由于经费困难,蔡元培就通过熟人四处去拉赞助,林铄就是这个时候认识了这位后来著名的学者和教育家。出于对这位“北大之父”的尊敬,林铄给了爱国学社很大的资助。
爱国学社由于学风自由,加之从日本回来的吴稚晖等人鼓动,渐渐成了国内第一个“革M团体”,这些人以《苏报》为根据地,不断地鼓吹“排满革命”,章太炎在《驳康有为论革M书》中公然骂光绪皇帝为“戴湉小丑,不辩稻粟”,鼓吹“非得革M,不可不革M”;而邹容在《革M军》中更是鼓动“杀尽满人方罢手”,从南洋陆师学堂退学的章士钊则在报上说革M就是“杀人主义”。
结果《苏报》被查禁,由于事先租界当局通风报信,《苏报》案主犯纷纷藏匿或是跑到日本,最终只捉到了自投罗网的章太炎和邹容。清政府想把章太炎和邹容引渡受审,预判了两人“斩立决”,可是租界当局不准。
最终《苏报》案成了晚清史上颇为奇特又很有代表性的一个案件,这是以一国政府为原告,以本国国民为被告,由设在租界的中外联合审判机构“会审公廨”共同审理的特殊官司。
最终章太炎和邹容两人以诽谤罪被判处三年和两年监禁,经过长达十个月漫长的审判过程,国人从案件的审理中见识到了什么是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
《苏报》案的审理还彻底的把满清朝廷的虚弱本质暴露无遗,章太炎和邹容两人一举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自此,不管懂不懂得“革M”的人都以谈论“革M”荣,反正也不会杀头,套用鲁迅先生写的一句话就是“连阿Q都要和假洋鬼子争一争革M的资格”。
这起案件剥去了满清朝廷最后一块遮羞布。
蔡元培在《苏报》案后躲到了青岛,爱国学社被迫关闭,爱国学社的学生分成了四拨,一批进了林铄创办的上海商船学校,一批去了日本留学,一部分人进了马相伯开办的震旦学院。其后由于天主教会想把震旦学院变成教会学校,学生们选择了退学,跟着马相伯重组复旦公学。对于这个后世著名的高校,林铄决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沽名钓誉时机,由他提供场地和部分资金,复旦公学在杨树浦原来陈益如试种烟苗的农场开学,林铄和张謇成了复旦公学的主要出资人。
爱国学校剩下的最后一批人搬到了公共租界的余庆里,继续革M。
从日本回来的“横滨暗杀团”成员杨笃生、苏鹏、何海樵等人也移师上海,与他们会合,他们要组建规模更大的“上海暗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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