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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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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收不住了!”李继坤吓得面无人色:“这石块砸下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咱们先退,退远了再收拾残军吧!”
李继迁无奈的点了点头,一提马缰,又躲开了一块飞来的石头,李继坤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被李继迁闪过的石头,正好落在他的马头上,将那匹战马砸得粉身碎骨。顺便压住了李继坤的左腿,鲜血顿时顺着裤管就流了出来。李继坤疼的拼命嘶喊,但是从他身边过去的乱军哪个也顾不上去看他,什么将军,什么酋长,什么士兵?现在命都是自己的,只要能活下去才是真的。李继坤喊的撕心裂肺,一双无助的眼神看着李继迁:“大哥,救我,救我……”
李继迁咬咬牙,就当没听见弟弟的叫声,一挥马鞭,带着还能行动的队伍火速朝西方退去。他明白,这一阵石弹打完之后,宋军马上就会用轻骑追击乱军。现在不走,等到宋军攻上来的时候,想走都未必走的了。弟弟,死了也就算了,只要留的自己的命在,将来能给他报仇就行了。要是自己真的能当党项人建国,就算追封个王爷、烈士、英雄,也在所不惜。
谢慕华平静的看着远去的乱军,身边的侍卫递上凉茶,谢慕华接过水壶,喝了一小口,淡淡的问道:“李继迁的命大啊,你们说,他能逃到哪儿才被我抓住?”
“黄羊平!”潘惟吉叫道:“我赌一百贯。”
也只有潘惟吉这样的痞子衙内才敢这么跟谢慕华说话,那些卫士们看着潘惟吉,暗地里给他捏了一把汗。万一谢慕华一翻脸,这位衙内的**少不得又要被打上几十军棍。
谢慕华看着曹琮:“你说呢,一百贯!”
曹琮想了想:“黄羊平那边易守难攻,相公既然算计到李继迁要退去黄羊平就必然不会给他和野利氏合并的机会。我觉得应该是在清水泊一线就将李继迁截获擒拿。一百贯,小将也敢赌。”
“好,那你们拭目以待。”谢慕华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这一场,我当仲裁,你们两个赌。哪个赢了的记得请我喝酒去!”
李继迁一路奔逃,身边不断有人掉队,还有的党项士兵马儿累翻了,又或者是被追兵的箭射伤了马,索性不再逃跑了,跪在路边,耷拉着脑袋,一副要抓就抓,要杀就杀的模样。刀枪剑戟丢的满地都是,宋军现在哪里有功夫去抓俘虏,轻骑看也不看他们,继续飞驰追杀李继迁去了。至于这些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的党项人,自然有后边的军马来处理,那时候是抓是杀,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清水泊其实并没有水,这儿就是因为缺水缺的太厉害,早些年来才被拓跋氏改了这个名字,希望能有个好的兆头,多带些雨水来。在这儿还有一座小小的龙王庙,不用问,自然是居住在清水泊附近的汉人修建的。不过,这儿荒芜已久,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过了,龙王庙没有人上香火,渐渐也都破败了,庙里的金身早就灰蒙蒙的,幔布上不是灰尘就是蜘蛛网,香案上,用手一按,立刻就出来一个清清楚楚的手掌印。
李继迁叹了口气,坐在香案前。不是他不想走了,实在是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从灵州一路逃到清水泊,马儿也狂奔了两个时辰没有停过,不知道多少人掉了队,不知道多少人偷偷跑去别的方向。这些党项人不傻,他们知道宋军的目标是要抓李继迁而已,自己这样的小鱼小虾,送到那些禁军面前,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只要不跟李继迁逃一路,安全系数就大了很多。
追赶的宋军中特意找了些会说党项语言的士卒,高声呐喊:“西北监军、枢密院副使谢相公有令:只抓李继迁一人,其他人,放下武器,绝不伤害。我们大宋禁军,优待俘虏……”
别说,这样的喊话对于那些已经吓破了胆的党项人来说,还真起到了作用。有一些琢磨着就算逃到了黄羊平也是个死的人,干脆就跪在一边等候宋军的发落,毕竟,这一仗,宋军展示出来在武器,士气上压倒性的优势,实在是让这些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党项人胆寒。
“只能休整片刻……”李继迁计算着时间,狂奔了两个时辰,不断有人反身作战、投降,多少耽误了宋军一些时间。可是这些时间只不过是够李继迁喘口气而已,就算想安排那些士卒找些干粮来吃,都怕耽误了行军的时辰。
“砰砰砰”三声号炮,在龙王庙外休整的党项人吓得面无人色,无数宋军从清水泊周围的土坡后,沙丘边涌了出来,高叫道:“莫叫走了李继迁……”
李继迁飞奔出龙王庙,身边几个亲卫急忙跟了出去,李继迁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抓起马鞭和长矛,斜刺里就要从南边绕过去,但是宋军已经堵了上来,当先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大的“杨”字。
“杨家六郎在此,李继迁速速下马就擒!”杨延昭厉声喝道。
李继迁看也不看杨延昭,只带着慌乱的兵马硬着头皮挑了一处宋军看起来比较薄弱还没有完全合围的地方冲了过去。
杨延昭长枪一指,无数弓箭手从阵后涌出,如同夏日暴雨般的利箭从天而降,这些箭手已经不需要军官指挥发射,乱作一团的党项人就是他们最好的活靶子。虽然宋军的人数不算很多,也就是五千人左右,但是组织紧密,以逸待劳的下山猛虎又怎么是这些亡命羔羊可以对抗的?党项人阵脚大乱,李继迁肩膀吃了一箭,咬着牙将肩头的利箭掰断,带着一截箭头死命突围。
幸好李继迁身边还有一群忠心的铁卫,从乱军之中硬生生的给李继迁杀出一条血路。待到冲出清水泊,李继迁回头看看,能跟在身边的已经不过是区区五六百人了,个个带伤,血染征袍,一个个神情委顿,此时此刻要是再来一军的话,不用战,这支党项人的军队自己就垮了!
“是天要亡我吗?”李继迁喃喃的向天问道。
忽然前方尘烟大作,马鸣如雷,无数旗帜飘扬,又是一路军马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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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西北决战(十一)】
李继迁心头泛起一丝希望,来人打的是野利氏的旗帜。不管怎么说,现在野利求义和野利荣都已经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那还不是全凭自己两张嘴皮一碰,就说出来了?李继迁定了定心神,高声叫道:“速速前来救援!”
“救个屁!”这是一句字正腔圆的党项语。李继迁顿时一愣,奇怪了,就算野利求义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黄羊平,那儿的人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怀疑到自己身上啊!李继迁镇定了一番,朗声道:“大家都是党项人,现在外敌当前,自当同心协力……”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先前说话那人打断了话头:“没什么好说了,你杀我们族长,想吞并我们野利氏。以为你的野心大家都不知道吗?”
说话的人白须飘飘,李继迁依稀记得他的面相,是野利氏里的一位元老级的人物。李继迁待要解释,忽然见一人拍马来到那老者的身边,冷眼看着李继迁,斥道:“李继迁,本来还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这厮居然为了吞并野利氏,连一手扶植你的野利族长都能杀害。你这样的狼心狗肺的人,活着也是糟蹋粮食。今日,野利氏上下就要为族长讨回公道!”
李继迁仔细一看,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这人却是当初一路被杨延彬追杀到黄羊平,进了野利氏的农少普。早知道这厮是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当初就不应该被他的苦肉计给骗了,不过话说回来,苦肉计演到那个份上,想不上当也实在不容易。农少普当时几乎是在赌自己的命,真不知道这些汉人,怎么天生也有这样彪悍的脾性。
“农少普,你这个混蛋!”李继迁气得咬碎钢牙,手中的长矛攥的紧紧的,指节发白。忍不住就要冲上去厮杀。但是李继迁还有最后一份理智,知道现在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的情况下,任何头脑发热的行为都无疑于自杀。现在还有一条路,就是北上,北上去投奔楚王耶律清。耶律清手下有实力,自己有头脑,只要能跟耶律清合作,将来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杨延昭指挥部署围了过来,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农少普进入野利氏进行反间大计是早就定下的策略,也只有农少普这样的有勇有谋的人才能担当这样的重任。当然,一旦失败,迎接农少普的命运很可能是遭受野利氏的极刑。还好,这位被谢慕华选中的年轻将领没有让大家失望。当谢慕华将野利求义很可能是被李继迁和细封完农杀死的消息传到黄羊平。农少普就发动自己早就部署好的关系网,将那些半信半疑的野利氏元老彻底说动。
现在西北的局势就放在这儿,李继迁已经不行了,野利氏群龙无首,想要投奔其他的大部族,只有被人吞并的份。与其这样,不如主动和谢慕华合作,野利氏毕竟还有投身的本钱。在这个节骨眼上投靠了谢慕华,将来得到的好处必然不少。总比等谢慕华收拾完了细封氏和李继迁之后,大兵压境黄羊平之时再投降,那时候还想谈什么好处?免谈!当然,农少普这一番分说,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几乎将命都给搭进去。这些功劳,将来谢慕华自然会给他算的清清楚楚。
李继迁看着身边围拢过来的残兵,趁着野利氏和杨延昭还没有合围的当儿,瞅着北边就冲了过去。只是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李继迁心中大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杨延昭和野利氏合兵一处,随后掩杀,李继迁策马狂奔,根本不去回头看看身边到底还剩下多少人,只是隐约能感觉到,似乎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少,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好在身后的喊杀声也越来越远。打仗就是这样,大队人马一起行动总是要比人数少的那一方要慢得多。李继迁豁出命去,一路直奔,只能靠辨别方向来走了,这儿是沿着黄羊平一线往北的路程,除了山坡就是荒原,根本就没有道路。
身后的声音渐渐低微了下去,李继迁终于回头看了看,身后只有跟随自己的不到百余人的队伍了,个个带着伤,带着破烂的衣甲,许多人已经丢失了手中的武器,还有许多人就连马鞭都跑丢了,好一副凄惨的景象!
“李继迁,你不用跑了!”
随着一声高呼,一队人马从前方的山坡转了出来,人数不是很多,只不过是区区五百人而已,清一色的骑兵,清一色的丈二红枪,整整齐齐的阵列在对面。
“下马受擒,可饶你不死!”这个声音很熟悉。
李继迁抬头看去,却是杨延彬,提着一杆银枪在对面耀武扬威。
“你是我手下败将,为什么我要向你投降?”李继迁自度已经没有了生路,现在人困马乏,想要逃跑也无力再跑。
“你真以为打赢了我?”杨延彬笑道:“若不是为了农少普的反间计,就凭你,也能在我杨家枪法之下走几个回合?”
“你若是赢了我,无话可说。”李继迁面色渐渐转冷,自古将军阵上亡,事到如今,死已经不是李继迁要考虑的问题了。他只想死的痛痛快快,死的有些尊严。
长矛一挺,卷起一阵凄厉的狂风,李继迁大吼一声,声震四野,座下战马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愤怒,奋起前蹄狂嘶起来。那匹身经百战的宝马誓不回头的朝杨七郎冲去。矛影闪烁,直飞杨延彬的胸口。
七郎横起银枪,将李继迁的长矛朝天空一格,枪身柔软,枪头弹向李继迁的面门。两人这一交手,均是全力以赴,七郎虽然稍稍占了上风,但是李继迁已经是疲惫之躯,倒也不输于七郎太多。
看着疾飞的枪头奔着面门而来,李继迁居然不闪不避,双脚踏住马镫,向上一挺身,闪烁着夺命寒芒的枪头直直的刺进李继迁的咽喉……
七郎知道,他是一意求死。能死在自己的手中,总好过死在那些籍籍无名之辈的手里。
残阳攀住山头,照耀着那一匹独自在主人尸身边徘徊的战马,人生,寂寞如雪!
【第一章 万事有我】
西北战事刚刚完结,谢慕华就马不停蹄的将军队交托给杨延昭,带领西北禁军加入雁门关的北伐战役。而谢慕华自己,却带着这一干将领,快马加鞭的赶回开封府。
在石保庆还没有回到东京之前,谢慕华反而已经到了开封。
巍峨的城门高耸,宽阔的街道横布。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开封府的街道格外拥挤,这里,毕竟是全天下最大的城市。
谢慕华远远的看到开封的城楼,就不禁喟叹一声,在西北待了那么久,老婆都快生孩子了,自己才回来。在满地荒凉的西北待得太久,现在看到开封的繁华,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路边的行人识趣的让开道路,目送这一队禁军护送着众多文官武将从身边走过。不知道是哪个认得字的小子,看到了旗号,高声叫道:“是在西北打了胜仗的谢相公!”
那些老百姓立刻全都注目过来,一双双眼睛在那些或年轻或苍老或英俊或威武的脸上寻找谢慕华的相貌。对于老百姓来说,像谢慕华这样的高官,他们几乎是没有机会遇到的,但是故事就听得多了,就连开封府里说书的先生没事也会说些“谢相公驱虎吞狼、妙计定高丽”之类的故事,往往就能博得满堂彩!
要是按照惯例,谢慕华应该是出来微笑着坐在马上朝那些热情的崇拜者们挥挥手的,或者说些感激的话。但是谢慕华选择了坐在马车里,连车帘也不掀开。这一路上,需要他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时间几乎都不够用。
马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是谢慕华的智囊杨刚正。而另一位,却是辽国的公主萧月影。
看着谢慕华眉头深锁的模样,杨刚正心底暗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萧月影这样的女子,谢慕华居然把她也带回到开封府来?
唯独这件事,杨刚正怎么也猜不透谢慕华的心思。
其实,谢慕华想的十分简单——西北战事打完。谢慕华就告诉萧月影,既然未婚夫已经壮烈了,还是赶紧回上京的好!但是萧月影拒绝了这份好意,按照辽国的习俗,只要是皇帝已经亲口许婚的女子,就算是出嫁的了。就算回到上京,也只能按照别人的遗孀处置。萧燕燕虽然是她的亲姑妈,也无能为力。有的时候,传统的力量是十分可怕的。就算再强硬的天子,也不得不对传统低头,更何况是现在内忧外患的萧燕燕呢?
“我想去开封,上次只是出使的时候去了一次,哪里也没有玩,哪里也没有看。听说开封的州桥很美,开封的集市很热闹,比我们上京的盛会还要热闹。那里一座城市的人口就顶的上我们辽国人四分之一那么多。我想去开封!或许以后我会去别的地方,可是,现在我不想回上京。”萧月影知道,对付男人最无敌的伎俩,不是撒娇,也不是哭泣,而是平静的说出自己的要求,正因为她显得毫无所求,心平气和,才让男人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她。
谢慕华也是男人,所以谢慕华也不例外,只不过谢慕华说了一句非常不解风情的话:“如果你是去开封府想做些什么的话,就凭你手下的那些人……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对着一位如许的美女,还能说出打打杀杀的话来,要不是谢慕华家里已经有几个老婆了,别人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有病?当然,萧月影一路随行来开封府的事,严格保密。
谢慕华心底里有些喜欢这种把敌人放在近身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个看不透猜不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身边反而会让自己更加清醒!
“开封府那里已经有人出来迎接了!”七郎纵马来到马车旁边,低声说道。
谢慕华平定了西北,开封府组织迎接是必然的。可是这一次迎接的队伍规模,让这些从西北一路鏖战,几乎丢了性命的将士们纷纷寒了心。
六部是来人了,但是一位尚书侍郎都没有看到。枢密院来人了,那是看着谢慕华的面子,毕竟是自己部门的二把手,可是曹彬也没有到场。同平章事和参知政事,一位都没有看到,宫中倒是来了一位老太监,看样子老态龙钟的,走几步都得小太监搀扶着,能挨到这城门口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相公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了?”杨刚正知道马上就要到城门了,忍不住把心头的问题再确认一遍。
谢慕华淡然一笑:“除了这样,你还能为我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法吗?”
杨刚正坦诚的看着谢慕华:“想不出来,也许相公的办法,是唯一的办法。只是这样凶险太大。在开封府这样的地方,相公就是入闸的猛虎,想要自由,就难得很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月影却微微露出贝齿,展颜一笑道:“有的时候,你们男人看问题总是觉得要着眼大局,其实却忽略了事情最本质的问题在哪里?这一路上,我听你们两人说来说去,一会儿觉得算无遗策,一会儿又觉得漏洞百出。说起来,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两位智囊在对话……”
谢慕华从来没有这时代不尊重女性的想法,听到萧月影的话,也不生气,微笑道:“马上就要进开封府啦。要是公主殿下有什么好提议,不妨直说。要卖关子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啊?”
“那我便直说。”萧月影一双秀目在这两位男子的脸上游走一圈,无论是谢慕华还是杨延昭都微微觉得有些意动,这女子,媚而清雅,傲而娇憨,实在是天生的尤物,男人的恩宠。只听那天籁般的声音轻声说道:“皇帝若是不猜忌你,任何人弹劾你都没有用。只要皇帝一句话,你就安然无恙。可皇帝若是猜忌你,就算所有人都说你的好话也没用。他总能找到由头将你废黜。谢相公,你在西北做的过火事儿可不算少。随便一件拿来治你的罪都绰绰有余。所以,你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其实,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谢慕华懒洋洋的靠在马车的板壁上,那上面铺满了软垫,背靠在上面,十分舒适。随手从座位旁边的果盘里捏过一个小小的果子塞到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简单是简单,报命可不仅仅是一门技术,还是一门艺术呢!”
“没人能要了您的命!”萧月影笑得花枝乱颤:“您是大宋公认的第一好运命大之人。”
杨刚正难得开了句玩笑:“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还学会看相了……”
此时,车外传来一声吆喝:“谢慕华接旨!”
西北回来的禁军们纷纷翻身下马,跪在路边,谢慕华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一摆前襟,听那太监啰啰嗦嗦的宣旨。
这份圣旨,一开篇就是套话空话,无非是在西北多么艰苦的条件下,我英勇无畏的禁军战士克服种种困难,取得了多么大的成绩。当然,这其中也有谢慕华领导有方的功劳云云。这样的套话空话,谢慕华在后世,只要打开电视机,每天都能听几个小时的。自然不会当回事。
前来迎接的官员们也都竖起耳朵听着圣旨,他们心知肚明,在谢慕华返回开封府之后,赵德昭的风向标对于这些官员极为重要,他们需要决定自己这棵墙头草要往哪边倒?一听圣旨是一大堆空话套话,这些官员们倒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比谢慕华显得要失望的多得多了!
有些人跪在地上都几乎忍不住要打哈欠,忽然听到圣旨里最后一句:谢卿家一路辛劳,今日返京无需面圣,明日随群臣早朝……
听话要听音,这是国人自古以来的传统美德,什么话咱们都不能说明白了。古时候,上吊叫投环,喝农药叫饮鸩,后来失业叫下岗,亏损叫负增长,都是这个道理……平时,谢慕华回到开封府,总是要第一时间面圣的。皇帝在圣旨里甚至还说,虽然谢卿家很辛苦啦,但是朕考虑很久没有看到谢卿家啦,有些国家大事,施政方针要和谢卿家一起研究一下。虽然辛苦归辛苦,皇宫还是一定要来的!
这一次,居然没有叫谢慕华去皇宫,反而直说明日早朝再说。看起来,明天的早朝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揣摩清楚上意的官员们神色顿时轻松起来,许多关系好的还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色,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似的。再看着谢慕华的眼神就不是那么尊敬了。
谢慕华也是个人精,这点场面话怎么能听不出来,恭恭敬敬的收了圣旨,照旧给宣旨的太监塞了点红包,便马上换了副笑脸和诸位官员打起招呼来了。
人群中,寇准王旦等人也在,谢慕华抱拳一一谢过各位前来迎接之情,走到寇准身侧的时候,王旦有意无意的将两人挡在自己的身后。寇准急忙凑过去,在谢慕华耳边低声说道:“相公,有消息说,明日三司六部联名弹劾……早做准备!”
人多口杂,实在是说不了太多,谢慕华回了寇准一个自信的笑容,回身朝诸位官员拱手道:“各位,今日多谢,本来应该好好宴请各位,无奈家中还有怀胎在身的妻子。日后容谢某再请过各位!”
不理那些官员们说些什么,谢慕华低声在寇准耳边说道:“明日,你们什么都不要说,记住,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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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送钱来】
谢慕华告辞众人之后,马车一路加快了速度,直到谢府。现在西北的战事已经完结了,谢慕华没有造反也没有在西北闹出太多让赵德昭无法接受的事情,谢府周围的监控自然而然的就撤消了。赵德昭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朝中的大臣。
马车停在谢府的门口,门房还没过来请安,只见谢慕华一掀车帘,叫了一声:“把马车直接给我弄进府里。”跟着一溜烟的冲着内院就跑了过去。今日本来按照习俗,两位夫人是无论如何也要来迎接谢慕华的。但是谢慕华不准。都已经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了,还到处走什么走啊?门房目瞪口呆的看着健步如飞的谢慕华,不知道这位主人到底要做什么。
随行的禁军侍卫们脸上纷纷露出暧昧的笑容,有道是坐牢三年,母猪赛貂蝉。又有话说是小别胜新婚。谢相公在西北当了这么久的和尚。估计体内的火气积累的不少,回家了还不马上找个人退退火去?虽然夫人们是没法伺候了,不是还有很多婢女么?想到这里,那些同样当了大半年和尚的禁军们渐渐放松下来了,互相攀着胳膊,打听着怡红院里的小翠是不是还在接客?醉玉楼的小倩倩不知道是不是从良了?跟着,百余条健壮的身影便消失在开封府的各条街道中,各自去寻找温柔去了……
谢慕华吩咐将马车直接拉进去是因为萧月影见不得光。而自己跑的这么快,是因为他在城门那里看到了一位熟人。而这位熟人的主人跟自己更熟。谢慕华知道她要是来了开封府,肯定会住在一个地方,那地方本就是自己为她准备的一所隐蔽的民宅。既然大老远的来了,必然有事发生。
一溜烟跑进内院,看到两位夫人挺着大肚子,还有柴郡主和平弘雅,都站在内院等着自己来呢。谢慕华立刻放慢了脚步,上前扶住两位夫人的胳膊,轻轻斥责道:“不是早就说过了,叫你们安心在房中静养,我回来了自然会去看你们,为何不听我的话,都要跑出来做什么?”
荆儿和八姐知道谢慕华是对她们好,心头甜滋滋的,也不以被斥责恼怒,左右拉着谢慕华要去堂上就座。唯有柴郡主心思十分细密,看谢慕华行色匆匆,一溜烟的跑回来。说话的语速也极快,拉着两位夫人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什么,一进了内堂,手脚总像是不带劲似的。柴郡主明白谢慕华心中必然有事,只是碍着今日刚刚到家,无法说出来。便插口道:“谢相公从西北回来,行色匆匆,只怕是枢密院中还有事情要办吧?”
谢慕华一拍大腿,暗赞柴郡主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接口道:“唉,枢密院中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交代,明日早朝还要入宫。不过无妨,我在西北已经忙得不像话了。现在要是还不让我歇一天,怎么得了?朝廷用人,难道要逼出人命不成?”
这是典型的以退为进。两位夫人一听谢慕华还有公务,便知情识礼的让谢慕华先去处理公务。谢慕华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柴郡主一眼,进了内堂换过一身便装,顺便洗了个澡,便带着几名心腹出了门。从谢府的后门出去,谢慕华已经乔装过,要是不熟悉的人,还真没办法一眼就认出来他。那几名心腹也是反侦察的高手,确认了没有人跟踪之后。谢慕华便带着几人,低着头一路走进了开封府复杂的民巷之中。
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子,终于来到一个巷口之前,谢慕华吩咐那几个亲信在周围守着。自己缓缓走了过去,轻轻的叩动门环,一会儿传来一个女子应门的声音:“什么时辰了,还有人来串门?”一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淡绿色裙钗的女子站在门口,抬眼看了看谢慕华,一点也不显得惊讶,让开了门,让谢慕华进去。
谢慕华也不理她,走进这座小宅子,宅子虽然小,却布置的挺有用心,花红柳绿,小径深幽。从外边看起来这宅子很小,走进去才知道进深很深,越过两个门堂,谢慕华看到后院有一处厢房已经开了门,便径直走了过去。
一个穿着雪白纱衣的女子正坐在窗户下边静静的看着一本书,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谢慕华走了进来。那女子面露讶色,脱口而出:“我以为你今日来不了,怎地来的这么快?”
谢慕华随手关上了门,懒洋洋的拉过一张椅子,问道:“既然你来了,必然是有大事。我不来,你又跟谁说去?快说说吧,日本那边是什么情形了?”
这女子正是小周后,本来在日本主持大局,突然回到开封府,也是为了谢慕华的事情。听谢慕华这般询问,小周后走到一个小柜子前,取出钥匙打开了柜门。从里边捧出一个盒子。这盒子看起来颇为古朴,约有一尺见方,五寸长短。小周后将盒子放在谢慕华身前的桌子上,又从另一处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盒子。这才说道:“相公请看,这些都是地契。”
谢慕华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如今是铜钱当家,自己家里攒铜钱自然是不合适的。金银不方便流通,也是不能要的。唯有土地,抢不走,坏不了。这才是最保值的东西。谢慕华也不说话,他心知肚明小周后还有话要说。果然,小周后轻声说道:“日本那边正如相公所料。平秀正想要当皇帝,天皇集团的贵族绝对不肯,已经得到了实权的藤原氏、平氏和源氏,现在打的一团乱麻。我们在那边就是按照相公的吩咐,谁弱就多支持一些。现在平秀正虽然还不能在本州取得优势,至少已经在日本站稳了脚跟,手下也有一批追随者。相公果然有先见之明,发战争财是最快最好的。那些打红了眼的日本人,为了取得一场战斗的胜利,都不惜血本的跟我们购买。日本的金山银山,咱们挖的格外轻松。运回大宋来之后,除了给朝廷的那部分,我在账目上做过了手脚,朝廷以为自己占了大头,其实他们连十分之一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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