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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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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华盘算一番,到时候与日本通商,金银源源不断流进大宋,自然不能全都便宜了赵官家,谢慕华是穿越来的人,哪里有什么忠君的思想,皇帝的是皇帝的,自己的是自己的,朝廷不承认私权,可谢慕华自己不能不给自己私权的。到时候通过小周后的手,将中日贸易好好做下去,也是不错!

谢慕华当即点了点头:“好,到时候在下自然会告诉娘娘!”

说罢,谢慕华看着柴郡主,微微一笑道:“天色已经不早了,郡主还是早些回府好了。”柴郡主心中一动,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刚刚和她有合体之缘的男子,却见谢慕华神情自若,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阵空虚,缓缓的说道:“相公请先回吧!本宫自己能回去!”

谢慕华施了一礼,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扬长而去。

小周后走到窗户旁边看着花园中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谢慕华的背影,轻声叹道:“谢相公果然是个人物,郡主这番倒也值得!”

柴郡主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份笑意:“若是谢慕华一无是处,若是本宫真是眼中无他,娘娘当本宫真的愿意作践自己么?”

小周后微微摇了摇头,秀丽绝伦的脸上掠过一丝悲凉,低叹道:“只盼他和那些人有所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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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英雄所见略同】

“经略相公,有紧急军情!”

谢慕华还在昏昏沉沉的睡在府衙里,忽然门外就传来侍卫的唤声。谢慕华不敢怠慢,急忙披衣而起,出门就见一名侍卫手中拿着一份公文,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谢慕华接过公文展开一看,不禁喜形于色,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备马!”谢慕华吩咐一声,急忙进屋换衣服去了。

秋天的太阳懒洋洋的晒得人困意十足,淡淡的浮云从天际掠过,阳光一点也不刺眼,飞扬在空气里的尘土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谢慕华带着一队侍卫打马疾驰,就连江宁府衙的事情也全都交给了温良玉来办,谢慕华心头暗喜,只要这一关过了,接下来一系列的动作就可以完全展开了。

“什么人 ?'…99down'”守在军营门口的两名军士横刀拦住谢慕华的马匹。

谢慕华不禁暗笑一声,看来七郎和五郎的确有一手,这些一盘散沙似的的厢军才几天功夫就被他们整顿的尽然有序,守在门口的厢军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放人进出,而是严肃的要检查每一个出入军营的人的证件。虽然给谢慕华的添了点麻烦,但是谢慕华的心中却颇为欢喜,总比一点警惕性的没有的好。

“瞎了眼么?这位是江南东路安抚使谢相公!”谢慕华身后的侍卫是从京城一直跟过来的禁军,平素就趾高气昂惯了,哪把这些厢军放在眼里,跳下马来,马鞭一抖,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鞭花,横鼻子竖眼的就要跟那厢军放对。

那两名厢军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样子,为首一名看起来颇为老成的厢军朗声说道:“咱不认识什么谢相公,就算是朝中的赵相公来到咱们军营,杨将军说了,不通报无手令的一概不能放进去,要是放了一个进去,杨将军也要砍了咱的脑袋。实在是对不住了,咱这儿只认公文不认人!谢相公多多包涵!”

谢慕华听那小兵居然出口成章,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将怀里的公文取了出来,塞在那小兵手里:“告诉你家将军,巡检司有公文送到,本官乃是江南东路安抚使。就在这里等着好了。快去快回!”

那两名小兵急忙给谢慕华施礼,那名老成的士卒却急急忙忙转身朝军营里跑去,另一人依然站直了身体守在大门口。谢慕华不禁感慨万千,专业人才就是专业人才,才几天的功夫就能将一群只会斗鸡喝酒的痞子兵变成像个兵样子的大宋士卒。虽然还比不得禁军的精锐,但是假以时日,这些士卒绝对不会沦为不堪一击的残兵败将。

过不一会,只见杨延彬飞马奔了出来,到了军营门口,一勒缰绳,那匹健马人立而起,七郎滚鞍下马,双手抱拳:“末将杨延彬见过经略相公!”

谢慕华笑道:“免礼,进去再说吧!”

两人并肩朝军营里走去,谢慕华朗声说道:“巡检司的方广利这次办事办的不错,那些盗匪和倭寇果然是到了江南东路,日前洗劫了一个小村子之后继续北上。方广利不敢怠慢,派了许多探子盯上了这伙盗匪,只不过这些人的胆子也真不小,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居然敢深入腹地,也不怕和大军对上。”

杨延彬笑道:“经略相公无须担心,这些人不管打的是什么主意,七郎管叫他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谢慕华目光闪动,轻声说道:“七郎,此事事关重大,许胜不许败。不是我要逼你,而是牵连广泛,我们在日本开通口岸,支持平秀正回到日本搅乱关东局势,甚至包括上次我对你们说的其他改制,都关系在这数百盗匪的身上。你一定要赢,还要赢的漂亮!”

“经略相公请放心,七郎愿意立下军令状!”杨延彬抱拳正容道。

谢慕华淡淡一笑:“军令状就免了,我信得过你。”他看似无意的伸出右手在杨延彬的肩上拍了两下:“古来名将罕有能与你比肩者,我的麾下能有你这员大将,实在是我的幸运!”

杨延彬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激动的嘴唇都轻轻颤抖,却说不出话来。谢慕华笑道:“走,咱们去看看五郎练兵!”

五郎练兵只有一个字“狠”,无论是什么科目,五郎都身体力行,说要负重跋涉五十里,他就要多背一倍的重量与士卒同行。也有人抱怨道,说五郎是将门虎子,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厢军,不知道管的这么严做什么?五郎只需一句,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我能做得为何你做不得?再不然就用上谢慕华那句名言——是娘们的蹲下尿一泡就赶紧滚!

那些厢军这些日子被五郎操的也起了血性,何况五郎定下严令,任何科目只要有人能超过五郎的成绩,立即赏钱二十贯。这几天,那些厢军士卒跃跃欲试,终于有个猎户出身的小子居然在五郎最不擅长的射箭这一项上连中十只靶心,赢了五郎一次。五郎二话不说,当场拿出二十贯拍给那个小兵,晚上还特意命人去市集买了两头活猪回来,给那些士卒加餐。那些小兵见将官如此,自然是练的分外刻苦。

谢慕华听七郎说着,脸上不禁露出笑容,缓缓的说道:“我倒有个主意,你看合用不合用。现在五郎用的多是训练禁军那一套,这些厢军无论是在体质上还是在武艺上都要逊色一筹。要是一味苦练的话,伤了自己就不好了。不如让他们挑战自己,以求获得突破!”

七郎眉头一紧,问道:“敢问经略相公如何让他们挑战自己?”

谢慕华淡然笑道:“等这一仗完了,在江南东路开展一次大练兵,弓箭,弩箭,火器,气力……总之是你能想到的科目,都给考一遍,定下冠军来。能够勇冠三军者自然是要重赏。之后将他们的成绩刻录在军营,只要能超过他们的成绩,立刻就可得勇冠三军的头衔,若是官职小的,可以给他们升一级,另外加上重赏。这些士卒总是和五郎比较,我怕时间长了,他们也难免气沮,但是自己和自己比,大伙儿都是厢军,谁也不比谁强多少!鸭子别笑鹅扁头,自然激起他们挑战之心,全军若是能身体力行的话,将来厢军必然能有一个质的飞跃。你的手下也绝非是一群酒囊饭袋,而是能征善战之士了!”

杨延彬眼前一亮:“经略相公说得是,用这样的方法激起他们的斗志,给他们一些觉得力所能及的目标,末将回去好好想想,定要将相公此法发扬光大!”

谢慕华微微一笑,这法子也没什么新鲜的,练兵而已,自己只是门外汉,只能从这几千年的积累中寻找一些大家都认为切实可行并且行之有效的法子给大伙儿用。其他的还是要指望杨延彬和杨延环这样的专业人才来。

只可惜,水军却没有什么专业人才来,五郎对水战也是一窍不通,谢慕华有意让五郎统率水军,可是也明白外行指挥内行的弊端。这件事也急不得,先一件件的解决好了。

校场上沙尘滚滚,那些厢军士卒赤了膀子,身上汗流浃背,古铜色的肌肤上一滴滴汗水在阳光下反射着亮晶晶的光芒,手中的钢刀虎虎生风,长枪刺出整齐划一,端的有力。五郎巡查着校场,厉声指出各处不足之处,督促士卒苦练。

远处是一批精选出来的三百多人的小队,十一人一组,手持各种武器,却是在练谢慕华说的鸳鸯阵。谢慕华看得心旷神怡,只听耳边杨延彬笑道:“末将当日听到经略相公的妙法,和五哥商议之后,又略作了变化!”

“哦?”谢慕华诧异的问道。

杨延彬接着说道:“经略相公,这阵法是一个威力强大的阵势,但是毕竟有十一个人,要发挥作用,需要一定的空间,可要是地形狭窄的时候,阵法根本施展不开,战局自然陷入僵持。要是此时加以变化却又不同!”

“让本官见识一下!”谢慕华来了兴致。

七郎冲着那群官兵叫道:“变阵。”

这剽窃的鸳鸯阵突然发生了变化,开始了第一次变阵。队长身后的两列纵队各自分开,以五人为单位进行布阵,狼筅兵迈步上前,与盾牌并列,形成第一道防线,两名长枪手跟随其后,短刀手殿后,开始独立作战。

杨延彬见谢慕华不解,便解释道:“这便是压缩阵线,利用长兵器的优势压制对方。若是对方不敌败退的话,可叫狼筅兵迅速上前,超越所有同伴,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两名长枪手紧跟在他的身后,盾牌手和短刀手分别站在长枪手的侧方,保护他们的侧翼。阵型在狼筅兵的带领下,开始发动追击。到时候管教那些盗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谢慕华心中暗暗叹服,他也知道戚继光发明了鸳鸯阵之后也不是一成不变,之后还经历了不少变化,没想到的是,自己和杨延彬说了之后,他们杨家兄弟就能举一反三,从鸳鸯阵中推测出这许多变化来。看来“英雄所见略同”这句话还真的没有说错。虽然相距数百年,但是两代名将却是有相通之处。难怪,后世人们评论杨家诸子的时候,都说七郎要比六郎的天赋更高,看来所言非虚,只可惜死的太早了……

谢慕华收了心思,对七郎吩咐道:“你们做的很好。去,将五郎也叫过来,咱们商议一下如何对付那群盗匪!”

【第六十五章 密林诱敌】

“经略相公,这次让末将去吧!”五郎一听说那群盗匪已经进入江南东路,顿时来了精神,双拳一抱,坚毅的面庞上透露出求战的**。

谢慕华看了看杨延彬,笑道:“七郎,平素你也打了不少仗了,这一次就让给五哥好了。”

杨延彬自然没有异议,五郎却是激动万分,他自知在指挥作战上的天赋不如几位兄弟,虽然论起武艺来,五郎是当之无愧的杨家七子中的第一号人物,可是一人的勇猛不能代表全军。尤其是在千军万马的交战中,个人的勇武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所以,五郎一直心甘情愿的担任谢慕华的侍卫长,这个职位也恰到好处的用到他武艺超群的长处。但是作为一代名将之后,五郎打心眼里还是渴盼着能够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

谢慕华看了看在校场上休息的厢军,吩咐道:“这次咱们兵分两路,七郎和五郎你们去选出两千名精锐士卒出来,五郎你带一半兵马,这一仗是你来打。其余的兵马交予本官和七郎亲自带领,这一仗不容有失,倒不是本官不信任你,总要布置妥当了才能出击。要是打的不够漂亮,对江南局势影响甚巨。诸位……拜托!”

五郎坚定了点了点头,大步走回校场,和七郎一道很快就选出一批士卒来,谢慕华看着那些气势焕然一新的士卒,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期待……

江南东路、乱石岗。

方广利脸上堆满了笑容,跟随在谢慕华的身后,不住朝前方张望着。

“怎么?方大人是信不过杨统制带的厢军?还是信不过你巡检司的探子?”谢慕华淡淡的问了一句。

方广利是老成精的人了,他心中虽然有些紧张,却不会表现在脸上。谢慕华说的这两方面他都担心,厢军糜烂成什么样,方广利的心里有数的人。在两浙路,伤亡两千厢军并不让方广利感到多么奇怪,相反,要是伤亡小了,那才不正常。这些厢军就算是出去和街上的地痞混混打群架都要靠人数上的优势,平素的训练更是乱七八糟。虽说杨家兄弟现在已经是威名赫赫,可是方广利也不觉得这两个加起来才刚到四十岁的小伙子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此外,巡检司的探子关系着方广利的颜面,要是情报不准,那些盗匪不从乱石岗过的话,方大人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经略相公说笑了,下官对两位杨将军佩服之至,巡检司的探子都是下官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干士卒,必定不会让相公失望的。”方广利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陪着笑脸说道。

谢慕华笑了笑,也不言语,乱石岗这儿是那群盗匪的必经之路,三百来人的队伍,要是化整为零还真不好办。但是这群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大张旗鼓的跑到内地,还是成群结队的打家劫舍!杨延彬提着大枪,跟在谢慕华的身旁,乱石岗东南方有一片林子,那儿已经埋伏下了五郎的一千士卒,此外还有杨延彬亲自带领的一千人埋伏在这儿,务求让那群人来得去不得,尽数葬身于此。

五郎提着一柄钢刀,伏在树林中,身旁的士卒紧张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五郎低斥一声:“通令下去,若是那个惊扰了敌人,自己提脑袋来见我!”

那些士卒低声将五郎的命令传了下去,树林里一会儿功夫又安静了不少。五郎也知道对这些已经荒废了许久的厢军不能逼得太紧,这些人大多是继承的当初南唐的军队,南唐军队的军纪本来就不怎么样,曹彬大军到了建康之后,李煜空有十多万大军却不战而降。这些军队几乎没有打过什么仗,一个个都是在地方上横行霸道惯了,等于是披着军服的地痞流氓,偏偏还少了点流氓们好勇斗狠的脾气,这次要想取胜的话,除了事先的计划周详之外,五郎也需要一点运气,不然的话,这些厢军只要有一个带头跑的,其余的只怕都哗啦啦跟在后边稀里糊涂的跑没影了!

日头渐渐移到了正中,秋后一伏,秋老虎也颇为厉害,许多士卒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湿透,但是苦于军令,任凭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却是动也不敢动,手中的刀柄上滑腻腻的都是汗水。五郎比他们好不到哪儿去,他放下手中的钢刀,提起一张大弓出来,这张弓是专门为五郎特制的铁胎弓,寻常的弓箭根本挡不住五郎的神力,虽然他射箭的准头跟七郎等人比起来还有些不足,但是比起一般的箭手还是强得多了。

一群飞鸟惊叫着飞了起来,几片枯黄的树叶缓缓的飘落下来,从五郎的眼前掠过。一名猎户出身的士卒趴在地上,附耳听了一会,低声对五郎说道:“统制,来了!”

五郎靠着大树,缓缓支起半个身体,利用树木的掩护,抬头望去。过不一会,一队人马远远出现在五郎的视野里。这些大宋和日本国的盗匪组成的队伍,就算是走在路上也是泾渭分明,走在左侧的一队人马,约有百十人,手中提着枪、刀、锤、斧……各种武器,走得颇为整齐,看样子居然像是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出身的士卒。而右侧的那一队人马,人数约有二百来人,走得就颇为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是千奇百怪,还有不少人将头发在头顶上扎成一个辫子,看起来颇为怪异,用的武器多是长剑之类,有一些人身上背着弓箭,但是几乎看不到有人穿着盔甲。五郎不禁冷笑一声,就凭这些乌合之众,也敢来大宋闹事,要是不给他们留下来,简直对不起手中的钢刀!但是两浙路血淋淋的教训还在前边,五郎也不会掉以轻心,用谢慕华的话来说就是——“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

五郎缓缓抽出一支长箭,扣在弦上,远远的看着一个倭寇,弓开如满月,箭去如流星,“嗖”的一声,弓弦响处,长箭疾飞而出,将那名倒霉的倭寇**个对穿,箭势不减,带着他的尸体倒退好几步,竟然牢牢的钉在树上。

那队盗匪顿时炸开了锅,手中的武器纷纷举了起来,几里哇啦的喊着五郎根本就听不懂的话。五郎举起右手,用力往下一挥,身后的士卒会意,纷纷拉动机关,由粗大的树藤编成的套索,悉悉索索的卷了起来,顿时将二十多名盗匪套住腿脚,倒吊在树上,有那见机的快的人,举起长剑将树藤砍断,饶是如此,也摔了个七荤八素。但是那些措手不及的却被直吊到树顶,现在就算是他们想要砍断树藤,心中也是暗自发毛,吊在树上,离地面足有两丈的距离,现在掉下去的话,又是头下脚上,几乎是死定了……

尽管有不少套圈拉空,但是足够给那些盗匪造成巨大的恐慌,为首的倭寇举着长剑,哇哇大叫了几声,拨开射来的几支冷箭,终于看到了躲在远处的对手,长剑一指,狂吼一声,带着怒气冲天的部下冲了过来,那些大宋的匪徒看到日本人打起了头阵,也随在他们身后,叫嚷着杀了过来,这时候的距离已经不是太远,这些倭寇和盗匪可以看得见对面的士卒穿着厢军的号衣,这些厢军在两浙路被他们打得狼狈不堪,此时再见,料想江南东路的厢军也强不到哪里去,顿时狂叫着杀了过来……

冲在最前的倭寇,忽然脚下一软,身不由己掉了下去,地上霍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陷坑,里面埋着尖锐的木桩,几名倭寇收不住脚,前赴后继的倒在坑里,尖锐的木桩毫不留情的将他们的身体戳穿,鲜红的热血流在木桩上,看起来就像是暗暗的黑色,那些人几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嚎就丢了性命。

树林里挖了不少陷坑,这一下数十名倭寇死在陷坑里,那名倭寇的头子急忙大声叫唤,吩咐部下仔细看好了道路再冲,倭寇们小心翼翼的绕过陷坑,在厢军的冷箭狙击下又付出了十来条性命的代价,这才接近了厢军,倭寇头子气得哇哇乱叫,眼见绕过了陷坑,倭寇们鼓起勇气,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拼命冲杀了过来,虽然身上没有盔甲敝体,但是他们用刀剑拨挡着射向要害的冷箭……一张张狰狞的脸越发清晰。

“退!”五郎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要说冲锋陷阵,性命相搏并非是厢军的长项,但是抱头鼠窜,夺路而逃那可是厢军的拿手好戏,五郎一声“退”,正合那些厢军的意,数百人急忙朝西北方的树林外逃出。

倭寇头子脸上露出狰狞恐怖的笑容——想逃?没那么容易……

他手中长剑直指厢军退逃方向,大队倭寇叫嚷着“八格牙路”……玩命的追了上去。一名倭寇忽然觉得脚下一疼,低头一看,却是尖利的竹刺被厢军埋在地里,上面露出三寸长许的刺头,一下子就将倭寇的脚面刺穿,那倭寇痛不欲生,惨嚎起来……跟着许多言语不同,但是悲惨之意相差无几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来厢军在自己的阵地之前埋了许多竹刺,上面还抹了毒药,定要倭寇吃不了兜着走……

【第六十六章 鸳鸯阵大显神通】

倭寇头子的脸色铁青铁青的,两军还没正式交战,他的手下几乎就折损了一小半的人手,还有些日本人一瘸一拐的撑着长剑才能站得住。“巴嘎!”从他的齿缝间恶狠狠的挤出一句来,长剑毫不留情的指向乱石岗的方向——那儿正是五郎撤退的方向。

五郎带着的数百名士卒哗啦啦的逃上乱石岗,但是从乱石岗上又出来一队约有三百来人的队伍,他们手中拿着长枪、标枪、盾牌、提刀、狼筅等奇形怪状的兵器,这一队士卒无论是从体格上还是从士气上都要比之前撤走的那队厢军高出一个层次,三百来人整整齐齐的分成三十个小队,杀气腾腾的守在山岗前。

倭寇头子冷笑不已,厢军的战斗力他又不是没见过,不过是他们的手下败将而已,如今山岗前边就剩下三百来人,双方的人数差距不大,当初三百对两千他们也打过了,现在贰佰对三百又如何不敢打?当即狂吼一声,带着倭寇们拼命杀了上去。

那队厢军整整齐齐的发一声喊,一队队的迎了上来,两名持有标枪的盾牌兵,他们用盾牌掩护自己和后面的战友,率先投掷标枪发动进攻。这些标枪势大力沉,从天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洞穿了不少倭寇的身体,跟着盾牌兵让了一步,狼筅兵将手中的狼筅往前一挺,挡住倭寇的进攻,四名手持长矛的长矛手挺着长矛在阵后就是一阵乱刺,森冷的枪头闪烁着夺命的寒芒,雪亮的钢刀划出一道道摄魂的弧线,鲜血四溅飞散,惨呼此起彼伏,平素孱弱不堪的厢军在鸳鸯阵下爆发了强悍的战斗力,措手不及并且乱冲乱打的倭寇虽然武艺高强,却没有发挥的余地,被厢军逼迫的空间越来越小。

“五郎这一仗打的不错!”谢慕华远远的站在山头,笑道。

方广利不失时机的大拍马屁:“经略相公知人善用,杨统制天纵之才。古人云——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杨统制是一匹千里马,可要是没有经略相公的慧眼识英雄。也埋没了!此战,经略相公才是首功!”

谢慕华明知道方广利大拍马屁,但是心中也着实受用,点头赞道:“你们巡检司做的也不错,情报及时,到时候报上朝廷,方大人也是大功一件!”

方广利大喜过望,谢慕华是何许人也,他报上去的功劳自然是大赏特赏,方广利在江南许久了,也没有什么机会表现,几乎自己都快不把自己当棵菜了。忽然间觉得谢慕华来了江南东路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这不,自己就捞到一件功劳了,顿时喜笑颜开,一溜溜马屁轻描淡写的送了出去,反正拍马屁也不用花本钱,嘴巴一张要多少就有多少!

谢慕华笑吟吟的挥挥手:“方大人,这些话留到庆功宴再说吧!七郎!”

杨延彬闻言快步走了过来,抱拳道:“末将在!”

谢慕华吩咐道:“现在大局已定,稍候五郎必然要展开反攻,你命令士卒备战,务必叫一个人也跑不掉。这一仗,咱们就赢个大的!”

杨延彬笑道:“谨遵经略相公吩咐!”

五郎手持钢刀,就像下山猛虎一般杀入敌阵,所过之处绝无三合之将,刀起处,人头落地。一名倭寇吼叫着挺着长剑照着五郎的后心直捅过来,五郎侧身一让,将那名倭寇放了过来,那人收不住脚,直直的撞向前去,五郎略扭腰肢,猿臂一展,将那人夹在腋下。身后又是一刀当头砍下,五郎回刀一挡,他是神力惊人,身后敌人哪里是对手,顿时手腕一麻,虎口出血,钢刀拿捏不住,掉下地来。五郎顺势一刀抹下,从肩胛骨到腰部将那倭寇一刀两断,温热的鲜血狂喷而出,染得五郎半身都是鲜血,五郎刚毅的脸上染上几分血污,看起来就像是威武的天神下凡一般……

一名迎面冲来的倭寇,两腿发软,手中的长剑抖个不停,五郎大喝一声,那人竟然两手一振,长剑当啷落地,一翻白眼居然晕了过去。五郎放声长啸,吼道:“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给五爷看看你们的手段!”

那群厢军勇气倍增,先前退到岗上的厢军翻身再战,他们被五郎这一番血腥杀戮激起了勇气,什么盗匪,什么倭寇,也是爹生娘养的,也是一个脑袋一条命,五郎不是一刀一个连送了许多人命么!怕他做甚?

打仗最怕的就是没有勇气,只要勇气十足,指挥得当,这一仗便已定了,倭寇越战越是凌乱,五郎索性丢了钢刀,从身边一名士卒手中接过一支长矛,将硬邦邦的长矛当做大枪来使,厢军士卒呐喊着围了上来,三五个服侍一个,挠钩套索纷纷落下,一个个倭寇被拖翻在地,跟着补上一刀。

杨延彬微笑着看着战场,说道:“经略相公,末将看来是不用下去抢功劳了!”

谢慕华点了点头:“说得是。五郎初战告捷,可喜可贺!”

战场渐渐接近尾声,那名倭寇头子见大势已去,倒转刀头,照着自己的肚子刺下。可是刀刃刚刚刺到肚皮,手腕上忽然一紧,却是被五郎布满血污的大手抓住手腕,跟着反手一夺,将长刀夺下,随手抓住那名倭寇头子的领子,摔在地上,没等他挣扎起来,几支挠钩便搭了上来,将他拽倒在地,七手八脚的绑了个结结实实。

五郎放眼望去,只见有个宋人打扮的盗匪头目还在奋力苦战,不由得冷笑一声,已经死到临头还在负隅顽抗,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兀那汉子,速速弃械投降,绕你不杀!”五郎高声叫道,百多名士卒一拥而上,将那最后十多名盗匪紧紧裹在中间。那十来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小圈,手中沾满血污的兵刃露着缺口,原先狰狞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们明白死期将至,却依然不肯投降,还要顽抗到底,倒是颇让五郎觉得奇怪。

那人叫道:“废话少说,要取老子性命速速上来!”

五郎怒火中烧,正要喝令众人上去冲杀,忽然斜刺里一箭直奔那人射去,那人苦战之后居然还有如此高的反应和体力,一扭身子,钢刀挥动,将长箭击飞,不料肩膀一疼,一箭正中肩窝,原来是连珠箭发,那人挡了一记再也挡不住第二记,手中兵刃一落地,如狼似虎的厢军猛扑上去,顷刻间就将这些疲惫不堪又负伤累累的盗匪拿下。

五郎扭过头去,只见杨延彬收起长弓,走在谢慕华的身后。

谢慕华远远走了过来,看也不看满地被按倒的倭寇,当先对五郎问道:“士卒伤亡不多吧?”

五郎憨憨一笑:“末将也不知道,现在就清点一下吧!”

谢慕华沉声道:“恩,现在就打扫战场,伤兵马上送回去救治,若是牺牲的战士,带回去好生厚葬,重重抚恤!”

身旁一个年轻的士卒抹了把脸上混在一起的血污和汗水,展颜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小乙当了这许久官兵,就这回最过瘾了。”

谢慕华笑道:“少得意,打盗匪而已,若是叫你真的上阵杀契丹鞑子的时候,你莫要吓得尿裤子!”

那小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躲到一边去了,一旁战友嘻嘻哈哈的拍着他的脑袋。谢慕华想起契丹铁骑,心中莫名其妙的又是一阵发愁,毕竟大宋现在还是兵力不强,辽国全民皆兵,只要能骑马的便是战士,数百万匹战马,在平原上对敌,宋军的骑兵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战斗力上还是要略逊一筹,这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差距,冷兵器时代几乎是无法改变的。但是想要一步过渡到热兵器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走了这些日子,东京城里造兵工署做的怎么样了……要是能有一批火枪……谢慕华摇了摇头,人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方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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