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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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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顿觉百倍轻松,穿着一身男装对着镜子来来回回照了不下一百遍,又拉着柴郡主一起照来照去。
八姐想了想:“咱们若是这样就上街去,还是有些不妥,不如叫上七哥一起,他到底是一方官员,再说了,七哥这几日忙着公事也没有陪着灵秀公主一起去玩,今天就叫上他好了,咱们一起去找日本人的晦气,若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他的路分都监的身份,也可以派的上大用场。”
灵秀公主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快叫他一起来。”这句话刚刚出口就看三女都用好笑的目光的看着自己,灵秀公主脸上一红,举起袖子挡着脸:“叫不叫七郎关我什么事,谁叫他来陪我了?”
八姐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过了没多久就把愁眉苦脸的杨七郎给抓了过来。七郎还算是老成持重的人,哪里像这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一样不顾后果。可是面前是一个妹妹,一个公主外加两个郡主,也轮不到自己不同意,只得换了一身便衣,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自六朝以来,十里秦淮就是商贾云集,市肆繁盛,人文荟萃之地。降及大宋,这里歌楼舞榭,琴声酒器,彻夜不绝,盛极一时。岁月流失,沧桑巨变,江宁府已相当繁华;乌衣巷、朱雀街、桃叶渡等处,都是当时高门大族所居。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漫步在江宁府的街头,这一行人分外引人注目,五个俊俏书生并肩走在大街上,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整洁无比。走上街头的灵秀公主更是大呼小叫,一会儿看到个新鲜玩意,便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害的端庄无比的柴郡主只得摇了摇头,和七郎一起走过去,护着灵秀公主,不敢叫她失礼。
八姐到底留了个心眼,吩咐几个心腹的家人暗中去打听那些日本人的去处,过不多久,就有消息回报而来,原来那些日本人今天在衙门里死了个藤原亮三,一群人着实郁闷。源右卫门不知道去找王溥商量些什么,其他的一些日本人和佐藤新兵卫一起去了秦淮河边最为有名的“莳花馆”喝花酒。那些日本人哪里见过江宁府这般繁华的地方,一来了大宋就花了眼。尤其那莳花馆开张并不算多久,前后也就是一年的时间,却聚集了江宁八大花魁其中之六,在江南端的是大大有名。那些日本人也是慕名而来……
八姐给荆儿使了个眼色,荆儿顿时会意,走过去碰了碰灵秀公主:“公……赵公子,咱们在街上走了许久,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去秦淮河边莳花馆喝酒去吧!”
“好啊好啊!”灵秀公主根本不知道秦淮河边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听得可以去喝酒,那更是开心了。七郎可是知道秦淮河边妓院如云,这几位身份特殊,又是女扮男装,要是去妓院被人认了出来,到时候麻烦可不小,当下踌躇起来。
“那莳花馆咱们还是别去了吧?”七郎慢慢的说道:“我也知道几家饭店的酒菜很是出名,咱们去别处吃吧,莳花馆……总是不太好的。”
灵秀公主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去莳花馆?你去过?”
七郎急忙分辩道:“我可没有去过,只是听说过……”跟着七郎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那里是江南有名的妓院,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去妓院那种地方?”
谁知道灵秀公主一听莳花馆是妓院,却更是热情万丈:“从来都是男子去妓院,为什么女子就不能去妓院呢?听说朝中赵相公、宋相公都去过妓院,还说那些妓院里的女子唱的好曲,弹得好琴,我就奇怪了,难道能比本宫……本公子弹得好么?可是在开封府还真没有机会见识一下,去,莳花馆一定要去!”
七郎的脸色拉得就像苦瓜一样,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柴郡主。
柴郡主劝说道:“赵公子……咱们毕竟是……还是小心为上啊!”
荆儿笑道:“咱们不说,谁知道咱们是女扮男装啊,再说了去莳花馆喝酒听曲而已,又不是要做些什么。最多一个时辰咱们就马上回安抚司可好?”
灵秀公主一看荆儿和八姐都站在她这一边,那是再也没说的了,立刻拍板道:“走,现在就要去。”
七郎无可奈何,只得一路问着别人朝莳花馆的方向走去,这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莳花馆里不知道多少男子正在里边沉醉在温柔乡里,莳花馆是个两层楼阁,两串大红宫灯挑在门外,几位艳丽的女子正笑吟吟的站在莳花馆的门口,朝门口走过路过的男子时不时飞过一个媚眼,那笑意当真有**的本事……
七郎走在最前,刚刚走进莳花馆的大门,老鸨便迎了过来,老鸨吃这行饭,练的就是一个眼力,来的是什么人,兜里有钱无钱,背后没有什么大身份的人,要是老鸨看不出来的话,也撑不住这偌大的楼子。七郎只不过是刚进门,那老鸨就看出七郎此人气度不凡,应该是出身世家,不敢说腰缠万贯,至少也是大有来头,还怕人家没有打赏吗?
“哎呦,这位官人好生面生啊……”
七郎支支吾吾答道:“我……我是外地来的!”
老鸨飞了个媚眼,一把抱住了七郎的胳膊:“听口音就听出来了,官人到我们莳花馆来就对了,我这儿的女儿们个个吹拉弹唱,都是好本事,管叫官人满意。江宁府的六大花魁都在我们莳花馆。哎呦呦,官人的身体好结实啊……”
她这句倒是实话,杨延彬的胳膊也是练得满是肌肉,跟寻常来的那些富家公子哥自然是不同的,那老鸨轻手在七郎的胳膊上捏了一下,笑盈盈的朝楼上喊道:“有贵客了,女儿们快来……”
灵秀公主刚走进大门,看到老鸨抱着杨延彬的胳膊,脸色顿时一沉,忍不住就要发火。八姐急忙拉住公主:“妓院里迎来送往的生涯就是这样了,咱们今天是装男人来的,可不能露了破绽啊!”
灵秀公主点点头,强忍下这口气。
杨延彬急忙甩开老鸨的胳膊:“那……开一间雅间,叫唱曲好的姑娘们去伺候着,酒水就随意上着……”
老鸨笑眯眯的应着,领着杨延彬等人朝楼上走了去。灵秀公主心头着恼,走在杨延彬的身后,楼梯正好颇高,于是灵秀公主便伸手在杨延彬的大腿上狠狠的用修长的指甲用力的掐了一下,杨延彬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发出叫声。
身后八姐、荆儿、柴郡主等人都觉得好笑,却掩住了口,不肯笑出声来。
【第五十章 不够打的小日本】
那老鸨是打定主意要在这些位豪客身上大赚一笔,伺候的着实殷勤,过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酒菜就送了上来,五名盛装女子巧笑嫣然的走进了雅间,或抱琵琶或搂长琴,笑盈盈的对着众人施礼。
八姐眉头一皱,对着老鸨斥道:“不是说六大花魁都在莳花馆么,为何只来了五人 ?'…99down'”
老鸨陪着笑脸道:“咱们莳花馆的头牌严小玉姑娘,今儿个已经被人给包下了。实在是对不住各位官人,今天晚上小玉是没法来陪各位官人吃酒唱曲了。”
荆儿脸色一变:“那可不行,今日我等来此就是要看看这莳花馆的六大花魁,少一人看不到,那可怎么行?我不管,出钱出人,怎么样都行,我就是要严小玉也过来陪我们。”
老鸨心中也暗暗着恼,要不是看着这几位气度不凡,早就命那些龟奴将他们全都打出去了。这老鸨也算是吃江湖饭的人物,她也不是瞎子,这几位大美人扮成男子,就算是扮得再像,老鸨也看得出来,只是人家是来花钱的,妓院又不是只准男人来花钱,老鸨还巴不得多来几个女扮男装的来这里捧捧场呢。可是这几位虽然面生,听口音又是外地人,偏偏说话的口气很大,气度又极为高贵,要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区区一个莳花馆又怎么能担待得起呢?
老鸨笑嘻嘻的说道:“各位官人稍安勿躁,不如我去请小玉姑娘来这边转转,陪各位官人吃杯水酒再回去可好?”
荆儿摇了摇头:“要陪就陪,来来回回转什么转?”
她和八姐已经打听的清楚,佐藤新兵卫被手下那群日本武士请到莳花馆来,已经招了严小玉作陪。她们俩是摆明了来这儿闹事来了,最好是把佐藤新兵卫给激出来,试试他的武艺才好。看着老鸨一脸焦急的模样,荆儿笑道:“要是你不方便去说,那也无妨,我自己去叫严小玉过来,你倒是说说严小玉在哪个房间?”
话音刚落,就听见西边一个雅间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说时迟那时快,八姐和荆儿两人双双窜了出去,直奔西厢雅间而去,却见一个女子掩面从雅间里跑了出来,哭哭啼啼衣衫不整泪流满面,老鸨惊呼道:“小玉,怎么了?”
却听有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叫道:“真是奇怪了,既然是**居然还害臊?唱什么曲子,陪我们佐藤大人睡觉就是了……八格牙路!”
荆儿眉毛一挑,八姐会意,两人一左一右扶住了严小玉,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小玉看到老鸨就在眼前,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她好歹也是江宁府的头牌花魁,并非一般的青楼女子,若是她看不上眼的,就算是千金在前也休想和她共度**。可是今日来了几个日本人,老鸨听说是转运使大人的贵客,又点了名要找严小玉,那老鸨想着从日本人身上刮些钱也好,就软磨硬泡的要严小玉去陪那些日本人喝酒唱曲。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日本人哪来那么多文艺细胞,严小玉唱的曲子,词义深远,意境绵绵,婉约悠长……但是对于日本人来说,那就是对牛弹琴,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先前还觉得严小玉唱得好听,喝着酒听着曲,几杯酒下了肚,就忍不住动起手来。严小玉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那些急色鬼在她面前至少也要假装斯文,哪里见过这般无耻的日本人,便拉扯起来,夺路而逃了。
荆儿抬头望去,只见四个日本人从雅间里走了出来,走在最后一人身材结实,面色黝黑,约有四十岁年纪,双臂交叉抱在怀里,腰间歇歇插着一支奇形怪状的长剑,应该就是谢慕华所说的佐藤新兵卫。可是佐藤新兵卫面无表情,衣服整整齐齐,并不像什么急色鬼的样子。其余三个日本人倒是衣衫不整,酒气冲天,摇摇晃晃的朝着众人傻笑。
杨延彬也带着灵秀公主和柴郡主走了出来,那几个日本人骂道:“让开,把那个严小玉叫回来。”
八姐忍不住出口斥道:“真是一群禽兽。”
不料那些日本人看到女扮男装的八姐,顿时眼前一亮。当时的日本酷爱男风,要是日本的达官贵人没有几个男妾,出了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上梁不正下梁歪,主人们是这样,那些武士附庸风雅,也颇喜欢**男风。看到八姐这一副俊俏书生的模样,一个个顿时心痒难耐起来,再看八姐身边的荆儿、灵秀公主和柴郡主都是面若桃花的“男子”,比日本最美貌的男宠也要美貌的多了,一个个又忍不住猴急了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大宋居然有这么美艳的兔相公……”一个日本人吃吃笑着走了过来。
八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骂人的话,顿时俏脸飞红,厉声骂道:“找死!”她是武将出身,上过阵打过仗的人,人高马大的契丹士兵都不知道杀了多少,又怎么会害怕区区日本小矮子。那个不知死活的日本人摇摇晃晃的朝八姐走了过来,伸手朝八姐的脸上摸去,口中还叫道:“这细皮白肉的……由西……”
八姐双目一寒,闪电般的伸出手扣在那日本人的手腕上,欺身上前,横肘在那日本人的腋下一撞,顺势飞起一脚,踹在那日本人的腰间。那人痛呼一声,足足被踢飞了一丈开外,胳膊软绵绵的垂在身边,眼见是被八姐一肘给撞断了。这一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他的日本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佐藤新兵卫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脸色严肃起来,抱紧了双手盯着八姐。
其余两个日本人怒火中烧,指着八姐不知叫骂了什么。
八姐笑道:“日本人也就是光说不练的嘴把式吗?来啊,一起上来。”
那两个日本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左一右缓缓朝八姐走了过去,他们看刚才八姐出手的架势,知道她是个高手,当下酒也醒了几分,不敢怠慢,双手摊开,沉腰坐马,姿势非常难看的朝八姐走去,正是很标准的日本相扑的姿势。八姐也不理他们,随意站在原地,双脚微微分开,眼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不定。
那两人逼到近前,大喝一声,左右一起猛扑上来。八姐冷笑一声,双手如毒蛇出洞,准确无比的抓住两人的手腕,顺着两人的来势,前后一引,飞起左脚在两人的脚踝处分别重重踢了一记,那两人顿时站立不定,又被八姐的内家功夫借力打力,身不由己的撞在一起,面门对面门,鼻子对鼻子,一下子撞了个鼻青脸肿,鼻血长流……
八姐拍了拍手,一脚一个将两人踢开,指着佐藤新兵卫:“你……来啊!”
荆儿顿时不干了,上前拉住八姐:“那可不行,你都打了三个了,好歹这个留给我打么!”
八姐争辩道:“这三个也算是打吗?一个回合都顶不住,真不知道他们练的是什么功夫,这根本就不算。还是把那个什么佐藤新兵卫留给我好好打一场好了。”
荆儿急了:“你都给打完了,那我还打什么,有这样的道理么?灵……赵公子,你说说,这个佐藤新兵卫是不是该留给我打?”
灵秀公主看得有趣,随口叫道:“荆……小哥说得有道理,都打了三个了,还打的确有些说不过去,这最后一个留给她吧!”
杨延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事要是被谢慕华知道了,安抚司的屋顶都能被掀翻。可是现在他又插不上话,灵秀公主方才还在私下询问他和那个老鸨是不是有了私情了,如今要是再乱说话,自己的身上就被公主的“凤爪”抓得没有一块好肉了。
老鸨也傻了眼,方才八姐出手太快,她也没反应过来,如今看着要在莳花馆打起来了,老鸨急的跑到八姐面前:“求你们了,可别在这儿打行么?咱们莳花馆是做生意的地方,要是客人在这儿打起来了,将来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这老鸨也算是聪明,看八姐他们的身手就知道不是自己这家小小妓院能得罪的起的,于是只顾着苦苦哀求。
荆儿却是不依不饶,非要和佐藤新兵卫大战一场,众人压根就没把佐藤新兵卫放在眼里,就当他是个泥塑木雕一般,那几个日本人早已爬了起来,把荆儿和八姐的话转告了佐藤新兵卫。
那佐藤新兵卫渐渐变了脸色,大喝道:“%#¥……¥%&”
八姐回头指着佐藤新兵卫:“你叫什么?”
一个日本人擦着满脸的鼻血,叫道:“佐藤新兵卫大人要和你决一死战,问你敢不敢迎战?”
荆儿抢着说道:“要打也要跟我打。你告诉那个什么什么卫,下楼来打。”
说罢,荆儿抢着先冲下了楼,好像生怕八姐跟她抢似的。佐藤新兵卫也跟着冲了下去。柴郡主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经意间却看到后院有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柴郡主心中诧异,低声跟杨延彬说了声,便匆匆朝楼下后院走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竟然是她?】
柴郡主快步走下楼梯,这时莳花馆里许多人都已经凑热闹去了后院,后院里明月当空,假山嶙峋,走廊之上许多客人温香软玉抱满怀,端着酒杯看热闹。佐藤新兵卫缓缓的从腰间解下长剑,平放在胸前,冷眼看着荆儿。
一个日本人叫道:“佐藤新兵卫大人不愿占你便宜,你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快些拿出来吧,不然的话,死了莫要怪人。”
荆儿淡淡一笑,左右看了看,从院子的角落里挑了一支扁担出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分量,说道:“我看这个扁担就不错,你叫佐藤新兵卫小心了。”说着,把扁担在手中一沉,大步走了过来。
佐藤新兵卫冷眼瞪着荆儿,荆儿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佐藤新兵卫,两人都不再说话,心知对方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心下暗自戒备,准备好出手一击……
柴郡主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心中有些疑惑,撇开众人,朝后院深处走去,这儿庭院深深,回廊曲折,沿着回廊走了一会,渐渐连院子内的喧哗声都已经听不到了。这时,柴郡主看到前方有个小小的阁子,却是建在院后池塘的边上,隐约可以看到一盏孤灯在阁子里点亮,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绕过去……柴郡主正在踌躇,忽然身后一阵风声,跟着一支冰冷的匕首架在她的粉颈上,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谁?找什么?”
柴郡主也不惊惧,低声说道:“我是柴郡主,要是我猜的不错,你家主人应该会见我一面,你不妨叫人去通报一声可好?”
那人有些迟疑,终于放下匕首,他也不惧柴郡主,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已,要是柴郡主有什么异举,他随时都可以将柴郡主毙在手下。那人吹了声口哨,从回廊深处走出一个人来,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另一人就快步朝那阁子走去,过了一会,只听阁子那边的灯笼高高举起。那人低声说道:“柴郡主是么,你过去吧。”
柴郡主道了声福,缓步朝那阁子走了过去,那间阁子只有两层,精致小巧,从大厅走了进去,只见一扇屏风挡着门口,绕了过去便见一个小小的香案,旁边的偏厅却亮着灯,柴郡主慢慢的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偏厅里等着她。
那个女子,身穿青碧色长裙,群裾飘扬,逸韵风生,飘飘然有出尘之姿,那女子不施粉黛,反而显得格外秀丽,微微一笑,两个深深的梨涡显现在粉腮上,那一弯秀眉下美目流转,叫人看见了忍不住要赞叹这实在是天生的尤物。
柴郡主嫣然一笑:“本宫猜的不错,果然是女英娘娘。”
那女子惨然一笑:“什么女英娘娘,这话提也莫要再提了。”
那女子正是回到江南的小周后。柴郡主也是怅然道:“都是亡国之人,我只是没有想到,娘娘居然诈死逃生,如今也算是自由了,可惜我还是被关在笼中的小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天日。”
小周后一指旁边的锦凳,轻启朱唇:“好妹妹,许久没见了,请坐下再说吧。”
柴郡主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穿的还是男装,羞涩的笑了笑,便款款落座,说道:“风闻当年娘娘已经过世,当时我还伤心不已,没想到娘娘这一招金蝉脱壳用的这么好。早知道赵官家这么好骗,我实在是应该逃出生天才对。”
小周后淡淡的说道:“这其中的种种,也无法对人说起,妹妹,你与我不同,当今的赵官家对你们柴家总算不薄,又没有为难于你,你又何必这般去想呢?”
“待我不薄?”柴郡主喃喃说道:“娘娘,当年你入宫之时,我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女童,那时唐朝许多命妇都落入赵光义的魔掌,许多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虽然赵光义表面上对我们柴家礼遇有加,但是自从前秦苻坚之后亡国者,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我的哥哥死的不明不白。说是病死,可我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再说了,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纪,有什么恶疾,说死就死?唉……”
柴郡主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周后自然知道她说的苻坚典故,当年苻坚灭了慕容燕国之后,不但没有杀慕容燕国的皇族,反而把慕容皇族封为高官,文臣武将荣耀一时,并且将清河公主和慕容冲姐弟两人收进宫中,一同宠信。到了淝水之战之后,慕容世家起兵反叛,苻坚还觉得自己对慕容冲不薄,岂止他正是慕容冲一生最大的耻辱。
饶是如此,在慕容世家攻打都城长安的时候,苻坚还是不忍心杀死在城中的慕容家人,直到慕容暐时刻不闲,秘密招集族人准备埋伏人马袭杀苻坚,其间消息泄露,苻坚大惊,这才诛杀慕容暐父子及其宗族,城中鲜卑不论少长及妇女全被杀光。自此之后,灭人国者如果不忍心对亡国家族下绝杀令,劝谏者往往以苻坚为“柔仁邀名”的首例,致使后代亡国之皇族罕有保全者。
大宋的皇帝对于柴家表面上看起来礼遇有加,像是例外。其实柴家人人自危,过得提心吊胆。柴郡主怀疑自己的哥哥的死因也是正常的……
小周后幽幽叹道:“这些事过去了就算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总是要活下去的。”
柴郡主微微一笑,脱口而出:“娘娘,你来到江南,所为也不仅仅是在江南隐居吧?”
小周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了平静:“柴郡主何出此言?”
“娘娘,当初我真的以为你已经去世了,本宫也曾痛哭不已。后来知道新科进士之中居然有高启德和于子廉二人,当时本宫就觉得不对。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本宫私下曾经查过不少亡国官员,高启德和于子廉是唐朝的最后一批会试才子,可惜的是还没有考上进士,唐朝就已经亡国了。这两人心怀故国,一直追随吴王和娘娘,以他们的性格,若是吴王去世,娘娘又被逼死的话,又怎么会出仕呢?”
柴郡主缓缓的说道,一双妙目看着小周后的眼睛:“高启德和于子廉就不说了,想必是娘娘留在谢慕华身边的一颗棋子,现在两人就在枢密院任职,还攀上了谢慕华这棵参天大树。娘娘却回到江南,命人开了一家妓院掩人耳目。要是本宫猜的不错,娘娘在江南必有所图。这儿留用的官员大多是唐朝的官儿,还是有不少人心怀故国的。再则,现在大宋正在一步步取代这些唐朝的官儿,他们若是倒向娘娘这边,说不得会在江南起事。”
柴郡主越说越是尖刻:“娘娘,当年唐军十余万不放一箭便举手投降,让宋国白白占了江南这片富庶之地。如今大宋的赋税十之六七来自江南。若是江南一乱,大宋立时就会钱粮紧张,可笑的是赵官家个个都是胆小如鼠之辈,养军数十万却都蜷缩在开封府,要是江南出事,调动大军来到江南的时候,江南已经落入娘娘的手中,到时候凭借长江天险,至少也可以和宋军争个平分天下。”
“只是本宫有两件事不明白!”柴郡主露出一丝笑意。
小周后面不改色:“何事不明?”
柴郡主笑道:“吴王已经身死,他没有留下子嗣,当年的李氏皇族活着的并不多,大多还留在开封府里。娘娘若是想在江南起事,以何人为旗号呢?反宋复唐?总要有个唐国的后人才行。莫非娘娘想要假借名义?”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现在来江南上任的谢慕华,他有多大的本事,娘娘一定非常清楚,此人坐镇江南的话。要是娘娘有什么异动,谢慕华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江南平定,他虽然是文官,可是任监军已久,百战百胜,而且都是大大超乎大家的预料之外。手下杨家兄弟又是虎将智将,赵官家对谢慕华信任有加,娘娘凭什么在谢慕华的手掌心里点火呢?”
小周后淡淡一笑:“看来妹子对奴家的事还挺热心的!”
柴郡主点了点头:“娘娘,这两个问题,其一倒是好解决,你唐国有人心念旧国,江北也有不少还忠于柴家的人。柴家有男丁,娘娘也可以找一个人男孩出来,称为李氏后人。至于将来慢慢寻找李氏皇族漏网之鱼,还怕找不到吗?只是谢慕华那里实在是不好对付。”
小周后轻声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这娇嗔的动作,就连柴郡主这个女儿家都看得神魂颠倒。小周后说道:“奴家为何要对付谢慕华?郡主说了这许多,无非是想告诉奴家,要么为柴家谋得好处,要么就一拍两散……郡主也不怕奴家对你动粗,您是大摇大摆来江南的,要是有什么事,谢慕华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追查到底。到时候奴家的苦心就毁于一旦了,是也不是?”
柴郡主脸色一红:“我们都是亡国之人,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小周后轻声道:“郡主,待我告诉你,你且附耳过来……”
小周后在柴郡主的耳边窃窃私语,暖暖的气息呵在柴郡主的耳垂上,麻痒难耐,可是她说的那些话,却叫柴郡主越来越心惊,可还要忍不住心中夸一句,好计策!
【第五十二章 山人自有妙计】
荆儿侧身一闪,围观的众人一阵惊呼,佐藤新兵卫手中长剑如一道闪电般从荆儿腰间掠过,在千钧一发之间被她闪身避开。可是跟着佐藤新兵卫又是一剑横斩,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生怕荆儿就此被他一刀两断。在那间不容发之时,荆儿一个铁板桥,整个人就像断开似的,倒了下去,佐藤新兵卫变招极快,手腕一沉,长剑又兜头劈下。这一次,他是算准了荆儿已经是避无可避,只能在剑下受死了。
没想到荆儿双腿一用力,整个人居然在悬空的状态下横移开去,手中的扁担斜斜挑出,将佐藤新兵卫手中的长剑跳开。
荆儿站定了身体,朝着佐藤新兵卫笑道:“我以为你的本事有多大呢,让了你几招,没想到你们日本的剑术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下子,一点新意也没有。好了,我也不再让你了,又多大的本事都拿出来吧。”
荆儿口中虽然如此说法,但是她也明白对面这个日本人的确有一身惊人的本领,日本的剑道说起来并不复杂,不过是刺、劈、斩几招,但是这个日本人的剑术极为狠辣,出手快捷,取的位置又狠又准,而且力道十足,她的扁担和长剑交手几次,都能感觉到强大的压力。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
佐藤新兵卫低声说了几句,他身边的日本人叫道:“佐藤新兵卫大人说你的武功也不错,佐藤新兵卫是创出“神妙剑”的国摩真人,也就是鹿岛之太刀的嫡系传人。你的武功有资格和鹿岛之太刀的嫡系传人比较一下。”
荆儿斥道:“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说你胖,你还真喘起来了。什么鹿岛之太刀的嫡系传人,刚才是本……本公子让你。来啊,现在我手下可不留情了。”
佐藤新兵卫大喝一声,双手握剑,沉于腰间,脚下交错一蹬,长剑猛然刺出直奔荆儿的胸口。要知道荆儿最引以为豪的就是那对丰满坚挺的双峰,这也是她刺激八姐的有力本钱,如今佐藤新兵卫居然一剑就奔向荆儿最自豪的地方,那不是找死么?荆儿怒斥一声:“果然是禽兽。”
扁担猛然出手,这次她果然不再容让,扁担使得虎虎生风,正是他们呼延家家传的枣槊之法,虽然只是一条扁担,在她的手中却已经隐隐有风雷之声,气势非凡,这等硬兵器讲究的是直来直去,以力制人,荆儿舞动扁担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荆儿把一根扁担当做枣槊使得密不透风,出神入化。
这次就连八姐和杨延彬也看得暗暗点头,灵秀公主目瞪口呆的看着荆儿,拉了拉杨延彬的袖子:“哇,原来赤金郡主的武艺如此高强,一条扁担都如此厉害,要是给她一支长枪长矛,那岂不是比你还要厉害了?”
杨延彬也不生气,淡淡一笑:“要说到在武艺上能胜过她的,我就知道五哥一人,其余的无论是我还是八妹,都不是荆儿的对手!”
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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