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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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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连响,高铭又狠狠的踹了几脚,这才收了已经踢得有些肮脏的鞋子,骂道:“你们几个,自己摘了官帽,先去刑部坐着,或许本官还能保你们一条小命。不然的话,就自己烧高香,自求多福吧!”

那几个官员听到还有一线生机,不等高铭再催,发疯一般朝刑部那边跑去,好在刑部距离三司也就是一条街上,这些养尊处优的官员们还能撑得住。

高铭叹了口气,深深的呼吸几口,平复了一下情绪,对手下叫道:“备轿,我要入宫!”

皇宫的高墙并不能阻挡秋天的寒意,中秋过去,深秋的萧瑟将皇宫内也渲染的有了几分悲凉的意味。夏日里满园的花朵已经凋零,挺拔的树木落下了无数枝叶,忙坏了要每日打扫的太监宫女。高铭一点也没有心情看着皇宫内的景色,一口气就奔着文德殿走去。

赵德昭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勤政的皇帝,他的身体埋没在厚厚的奏折之中,听见太监的传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让他进来!”

高铭快步走进大殿,一摆前襟,跪在地上,砰砰就磕了几个头,痛心疾首的说道:“臣辜负皇上所托,请皇上降罪!”

“什么罪?”赵德昭显得有些疲乏,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最近入秋之后,赵德昭的身体不是很好,太医院给他诊断,乃是感染了风寒,可是皇帝嘛,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休息的时间不是很富足,所以一直也没有完全好透!

高铭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缓缓的,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臣无能,从晋阳而来的税款,到了三司的库房,全变成了石头!”

“石头?”赵德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高铭赶紧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赵德昭怒发冲冠,拍着桌子吼了起来:“造反,这是要造反,谢慕华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他以为自己是谁?朝廷的税款他也敢截?谢慕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朕的忍耐,难道真的以为大宋少了你就不行?真的以为朕就不敢办了你?”

“皇上,”高铭抬头看了看盛怒中的赵德昭,心中宽慰了许多,还好,这位皇帝还算聪明,没有把黑锅硬往自己身上推。看来,这一次,三司最终背黑锅的问题就不大了。高铭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我们没有证据啊!”

赵德昭怒吼道:“要什么证据,君要臣死,臣敢不死?朕就要他的命!来人,传朕的旨意,马上起草圣谕,派钦差大臣去雁门关,将谢慕华就地革职,押回开封府,要是他敢反抗,就地正法,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高铭吓得魂不附体,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只不过伏的是谁的尸体就难说的恨了。看着气呼呼的赵德昭,高铭壮着胆子说道:“皇上,万万使不得啊!”

赵德昭不是蠢材,发完了邪火,自然也知道使不得,只是君无戏言,现在要找个台阶来下。看高铭这么善解人意的送上一个台阶,赵德昭就势问道:“为何使不得?”

高铭赶紧说道:“皇上,谢慕华在雁门关,占据险地,在军中收买人心,要是贸然去了一位大臣,只怕军中谢慕华的亲信会散步谣言,说朝廷嫉贤妒能,要排挤于他。到时候官军一旦哗变,受损的还是朝廷。何况,雁门关那里的位置实在太重要,是北方门户。要是谢慕华一狠心,带着雁门关投敌,朝廷又当如何?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到底是只会算账的,赵德昭怒火渐渐消去,却抓住卖弄政治眼光的机会:“高爱卿所言差矣,谢慕华那厮,就算是想要投敌,现在也投不过去。辽国人或许想招降于他。可是辽国现在内部不稳。本来就有些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好,要是现在忽然有一位宋将,带着八万精锐说要投降,辽国人会怎么办?敢要么?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要不然就要谢慕华兵将分离。可是兵将一分离,谢慕华就成了空头将军,他在辽国也就没有任何地位可言。至于说将雁门关送给辽国,他不傻,这么好的地方,就算他自己割据称王也行啊!只不过,如今那一路百姓人口稀少,久经战火还没有恢复过来,谢慕华若要是真的想要割据一方。只有军和钱,没有百姓,没有粮食,没有生意……他凭什么?”

“皇上高见!”高铭赞叹道。

“这次的事,朕知道,一定是谢慕华暗中动了手脚,不能怪罪你们三司。不过,官面上的文章是要做一做的。是哪几个负责晋阳到开封府的押送的,就让他们顶罪好了。事后,你再以三司的名义补偿一下他们的家人便好!”赵德昭淡淡的说道。

高铭心头一寒,皇帝就是这样,人命在他的眼中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需要的时候,就用,不需要的时候,随手就给扔了出去。不过,这次,赵德昭没有让整个三司来背黑锅,已经算是不错了,高铭也不敢再求什么,便谢了皇恩!

“你就起来吧,别老跪着了。”赵德昭吩咐道:“对了,你想想,谢慕华要那些钱做什么?他总不能真的拿去给官军发粮饷吧?”

高铭揣摩着说道:“那以下官的推测,谢慕华用来发军饷,并非没有可能。之前三司是用没有余钱,让他调回军队,那现在谢慕华把钱截了,对外要是说这个是朝廷给禁军的军费。那……朝廷总不能不认账吧?”

赵德昭一愣,啊,总不能谢慕华对小兵说:“嘿,过来领钱,朝廷给发粮饷了!”

而,朝廷跑去说:“不是我们发的,是你们的谢大人从我手里抢去给你们发的!”

那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这个可恶的谢慕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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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相】

谢慕华翻着眼前的账本,这些大多是他看不懂的,但是看不懂并不妨碍他看着那些数字暗自得意。这次从赵德昭手里抢下来的钱,其实也算不了太多,但是人都是这样,既然能用公家的钱,何必要动用自己私人的钱呢?而且,这些钱本来就应该给雁门关的官军发粮饷的。如今只不过是自己给拿过来了而已!

“这一次,赵德昭这个哑巴亏吃的大了!”萧月影笑吟吟的说道:“他这一次损失的不仅仅是钱粮而已,他的地位都要受到挑战。就看赵德昭怎么应对了。”

谢慕华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儿是雁门关他的府邸,地方虽然不大,可是显得很是幽静,秋天的意味在雁门光显得格外浓厚,光秃秃的树丫无力的在风中摆动着瘦弱的枝干,卷起一地尘土。偏堂里,大宋的高官和辽国的公主静静的对坐,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赵官家怎么应对,我倒不是很担心。”谢慕华翘起了二郎腿,舒舒服服的抖了两下,这样的动作在女人面前似乎有些不雅,可是在谢慕华身上就显得很和谐,这位三交口兵马都部署懒洋洋的说道:“我要的就是他的钱,别的我不管。”

“看来,你在开封府留下的棋子,也该动手了吧?”萧月影其实并不知道谢慕华还有潘惟吉这一招棋,但是作为一个聪颖的公主,她想得到,要是谢慕华根本没有什么后手留在开封府的话,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就跑到雁门关来坐镇。萧月影对谢慕华的暗着十分有兴趣,因为她怎么想都想不到谢慕华还能有什么样的招数去对抗皇帝。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很好奇。尤其是萧月影自以为很了解谢慕华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根本猜不到他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这样才是最恐怖的!

谢慕华瞥了这位大辽国公主一眼:“山人自有妙计,可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

……………………………………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知道?”潘惟吉满嘴喷着酒气站在潘美的面前,摇摇晃晃的指着自己的养父:“爹,你说吧!”

潘美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的年纪已经不小,眉毛也开始花白了,看到自己的养子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潘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还以为自己能骗你一辈子,没想到你居然已经知道了。到底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潘惟吉眯着眼睛笑道:“哼,既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我迟早都会知道。爹,你养我教我这么多年。我绝对是把自己当成潘家的儿子。可是,您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知道的多,未必是一件好事!”潘美淡淡的说道:“人知道的少一点,会活得很开心!”

“我不开心!”潘惟吉叫了起来,声音极大,要不是潘美严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后花园的话,绝对会被人听见。潘惟吉嘶哑着嗓子叫道:“我连我到底是谁的儿子,到底家里出过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还算是个人吗?”

潘美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如果你真的要知道的话,我便告诉你。”

潘美背负着双手,看着远方的星空,淡淡的说道:“当年,我和王溥等人一起陪同陛下进入皇宫。陛下,当然是太祖皇帝。皇宫已经被我们的军队封锁了,任何人都出不去。你要知道,你爹当初是有三个儿子的,但是都被人杀死了。所以,他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哥哥,柴宗训,年纪还很小。你,当然更小。宫女们抱着你们到处躲藏。可是那些宫女又能躲到哪里去?要不了多久就被禁军抓住,押送到陛下面前!”

“陛下想杀我?”潘惟吉冷笑着问道。

“不是陛下想杀你,你弄错了,要是太祖皇帝真的想杀你,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潘美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养子:“想要杀你的,不是什么人,而是规则。这个规则就是改朝换代的规则。你见过哪个朝代,灭亡之后,还能有皇族好端端的生存下来的?没有,覆巢之下无完卵,斩草一定要除根。大臣们都建议太祖皇帝杀了你。不但杀你,也要杀你哥哥柴宗训,就连柴郡主也不能留!”

“那为什么不杀?”潘惟吉笑得极为放肆:“难道赵匡胤还是什么好人 ?'…99down'”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潘美仰天叹了口气:“从来没有一个人天下得来如此容易。你想,你爹何等威风,南征北战,打下偌大的江山,最后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太祖皇帝天下来的太容易,戒心就强的很,他需要一个大义的名分可以安抚天下。让世人放弃对他的抨击。要知道,你们柴家当时只有孤儿寡母,这样夺了柴家的天下,会留下多少话柄?”

这对父子今天的谈话几乎可以让他们被灭九族,但是这两个人都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意思。反而谈的越来越大声。可见潘美对自己的府邸的控制,已经是到了绝对控制的程度。

“那爹,你为什么救我?”潘惟吉看着潘美满是皱纹的脸庞,忍不住问道。

“我说了,你就信吗?”潘美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潘惟吉用力的点了点头:“从小到大,爹你从来没有欺骗过我,我信!”

潘美淡淡的说道:“那好,我告诉你,就算太祖皇帝不杀你,太宗皇帝也一定会杀你,就算后来即位的不是太宗皇帝,无论是现在的皇上还是其他的皇子,一样要杀你。因为你们柴家的作用,只是帮助大宋稳定政局而已。柴宗训,活了这么多年,大宋已经民心安稳。所以,他可以死了。我把你抱出来,就是想替柴家留一条根而已。毕竟,你爹当年待我也不错!”

“那你还要跟着赵匡胤一起造反?”潘惟吉迷茫的问道。

“造反?”潘美冷笑一声:“你看看现在的谢慕华就知道了,有的时候,不是你自己要造反,而是逼着你去造反。这世道,就这么奇怪!”

【第三十一章 没有选择】

昏暗的房间里,微弱的红烛挣扎着爆出最后一丝光明,将这一对沉默的父子脸色映照的变幻不定。

“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天还要去禁军当值。”潘美挥了挥手:“去吧!”

潘惟吉满含深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养父,终于还是转身出了房间。半晌之后,潘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着书架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的好女婿啊!”

书架后,缓缓的走出一个人,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这个人的面貌,却可以看到他健壮高大的轮廓,这样的人,若是武将必然是威猛强悍的大将。他背负着双手,挺直了脊梁,从书架后边缓缓的走了出来,冲着潘美笑道:“你们父子俩说得对,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又怎么能怪他知道呢?”

潘美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我跟你不同。这趟浑水,你是自己心甘情愿下去趟的。我可是被你的好女婿硬生生给拉下去的。靠山王,咱们都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了,又何必像少年时候一般无忌呢?”

那个健硕的大汉正是谢慕华的岳父呼延赞。这位开国猛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着快要灭掉的红烛说道:“快要灭了,何不换一支呢?”

“换?你以为就这么好换的?当初换那一次,已经是让我寝食难安。如今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换?怎么换?”潘美苦笑道:“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你的女儿嫁给了谢慕华。我的女儿还小的很呢,想要嫁人都没有机会。换来换去的,对我有什么好处?太祖皇帝好歹只是收了大家的兵权,我们还可以官照做,钱照花。你那位好女婿要是上了位。我们这些老骨头会有什么下场?别的不说,我还有三个儿子,我可不想到时候,全家老小被谢慕华派人绑着,押到菜市口去,一刀砍了脑袋!”

没等呼延赞答话,潘美又抢着说道:“再说了,他是你半个儿子,也是杨继业的半个儿子,看看现在,你的儿子们在他面前,总没有杨家的儿子得势吧?雁门关那件事,虽然王侁是罪魁祸首,但是我多少也是有些责任的。杨家若是将来翻我潘家的旧账,难道我还能指望你的女婿站在我这一边?”

呼延赞乐呵呵的笑道:“你实在是想得太多了,所以你既不是我呼延赞,也不是曹彬。曹彬可比你聪明的太多了啊!”

“曹彬怎么聪明了?”潘美不屑的反问道,一向以来,潘美都是和曹彬齐名的大将。呼延赞这个老家伙忽然说自己不如曹彬,潘美怎么能受得了?惺惺相惜是一回事,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潘美什么时候也没觉得曹彬就比自己强太多了啊。

呼延赞在潘美的家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一点也不觉得拘束,看潘美一动不动,就自己去书架上取了蜡烛,对着火头点着了,这才说道:“其实我们几个都没有曹彬聪明。他懂得选择,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大义凛然的空话,却一直都站在最强者的身边。当年周世宗强盛时期,曹彬鞍前马后。到了太祖皇帝,曹彬连灭三国,太宗驾崩,曹彬马上加入拥立新皇的阵营。而到了现在,曹彬也在不断的对我那个好女婿暗中示好。看起来,似乎曹彬这个人把自己撇的比较干净,但其实,他总能判断好情势,无论朝局有什么变化,他曹彬都是最得利的那个人。他的七个儿子,并没有和任何一方走的很近,可是在从出征交趾开始,曹彬就默许了自己的小儿子曹琮跟着我女婿,在打高句丽的时候,也派了一个儿子过去。七个儿子投入两个,这还看得不清楚吗?”

潘美自嘲的笑了笑,把后背深深的埋在宽大的太师椅里,一双昏黄的老眼眯了起来,脸上的每一道皱纹似乎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我老了,我没有什么可要求的。哪怕是叫我现在就死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得为我的子孙后代着想。他们要活下去,要活得比别人好……”

“那你就只能站在我这一边!”呼延赞一改平素鲁莽的作风,慎密的说道:“你以为潘惟吉这件事,就只是一把刀而已?不是,这是一把双刃剑。当初你为什么要把潘惟吉给抱出来,这原因,太祖皇帝知道,我知道,曹彬自然也知道。可是现在的官家不知道。一旦被官家知道你将周世宗的儿子给养在家里。而他却被蒙在鼓里。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潘美脸色不变,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呼延赞,半晌才开口说道:“你这么说,就要我做出选择么?”

“你没得选!”呼延赞抱着膀子,看着自己的老战友:“形式永远比人强。”

“你……这么多年来,你都是那一副不怕死的猛将面目在朝中立足。太祖也好,太宗也罢,都是被你蒙在鼓里。其实,他们也应该能想得到。若真是不怕死,若真是每次都身先士卒,披坚执锐的话,你这个老鬼也能活到现在?别的不说,就说攻打晋阳那次,你杀上城头,却在激战中跌下城墙,受了伤。这其中的奥妙,就不用我说破了吧?”潘美淡淡的说道。

呼延赞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到底是在一起这么多年的老战友,自己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他?猛将,什么叫猛将?不第一批冲上晋阳的城头,那能叫猛将吗?可是第一批冲上去,也就意味着很难活下来。呼延赞不是一个真正的莽夫,他看准了城下已经堆积了不少尸体,选好了方位,控制好了下落的姿势……这才一个“不小心”,被挥舞着巨斧的敌将震下城墙。受了点轻伤。猛将的威名得到了,安全也得到了保障,更重要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用去攻打晋阳这座雄城了。人,年轻的时候或许不怕死,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生命的可贵。可是到了老的时候,会觉得每一天都很值得珍惜,自己还有那么多那么多想要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完成。抱了孙子还想看到重孙子……又怎么舍得就此离去呢?保全自己的生命和声名,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时候拿个主意了。”呼延赞的嗓门很粗,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有着细腻的味道:“不要等到形势明朗的时候再去做什么决定。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天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该明白的。若不是当时石守信我们一起给太祖皇帝来了一出黄袍加身。再拖上几天,连路边卖菜的都知道太祖要得天下的话,咱们还能坐到现在的位置这么久吗?”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声中充满了空洞和虚无的意味。若是一个人真的可以异姓封王,可以背着一辈子猛将的名头坐上他的那些有“智将”之称的同僚们都坐不上的高位。他又怎么可能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呢?

“我不希望我的四个儿子有任何一个出事!”潘美缓缓的说道,眼神渐渐变得凌厉了起来,自从幽燕之战以后,这位大宋的名将,很久都没有露出这么凌厉的眼神了,杀气腾腾的看着呼延赞:“是四个儿子,任何一个出了事,我都会找人陪葬。也许你的好女婿,不会陪葬,但是我有的是人陪葬。老鬼。你想清楚!”

呼延赞的脸色也渐渐严肃了起来:“没有人会死。绝对不会有人死!”

“这是你说的!”潘美那一霎那间爆发的光辉似乎凝聚了他一生的杀气,这位从无数次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的出来的老将,自然而然的有一种让人不可逼视的气势。尽管他对面的那位,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禁打了个寒战。很自然就接受了潘美那句带着威胁的话。

潘美很快的气势就微弱了下去,摇头叹息道:“其实,我这把年纪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承诺,只不过是一句空话。当初太祖皇帝答应我们什么?的确,他没有完全食言。他给了我们富贵,给了我们地位。可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们又何必要拥戴他当皇帝呢?”

“一朝为帝王,翻手为云覆手雨……”呼延赞悠悠的叹道:“我也老了,我只能赌这一次。这一次,跟太祖皇帝时候不同。朝廷,真的很让我们失望。”他从怀里取出一柄短剑。这把短剑,已经很陈旧了,黄铜的剑鞘上,花纹已经被磨得看不太清楚,黑皮剑柄好几处都已经有了破损。

潘美看到这柄短剑却吃了一惊,愕然的抬头看着呼延赞道:“石守信把这个也交给你了?”

呼延赞沉重的点了点头,潘美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目如电,冷然看着呼延赞:“这么说来,曹彬也已经暗中站在你们那一边了?”

“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呼延赞想起女婿经常的那个动作,于是也笨拙耸了耸肩膀,一摊双手:“我们都没有!”

【第三十二章 绝对的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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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了!”传令兵的号令响遍了雁门关的各个军营。自从谢慕华这次来到雁门关之后,开会这两个字就已经成了雁门关的官军们听得最多的词汇。正在举着石鼎练力气的士兵,一听这两个字就差点被石鼎给压死。正换岗吃饭的官军,一口饭就喷了出来,喷的对面的士卒冷冷的看着他,几乎就要拔刀出来血拼。

关定邦摇头晃脑的朝着谢慕华的府邸走去,他离这里最近,也知道,谢慕华发出开会的号令之后,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将领都必须到场。关定邦抓着自己的长髯,回想着自己的先祖是不是也经常被刘备、诸葛亮这样抓去开会。可是,这位大智若愚的将领死活都想不透为什么谢慕华最近特别喜欢开会。

他想不明白不要紧,重要的是,谢慕华自己也想不明白。一个现代人,不可能穿越过去之后就突然成了军事家、文学家、教育家……许多事情,是谢慕华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他能判断的只有大势所趋。遇到比较精细的问题,还是要集思广益的!

外边的阳光懒洋洋的照进了少保所在的大堂,透着阳光,隐约可以看到空气中还有浮尘忽隐忽现,左右两边的太师椅上都已经坐满了谢慕华的左膀右臂。而谢慕华正一手扶着脑门坐在正中发呆。

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到了尽头,细细的香灰倒撞了下来。谢慕华这才像是被惊醒似的,抬起头来看着满座部下,咳嗽了两声,这才说道:“上京的探子发回来的密保。最近的半个月之内,韩德让有五个晚上没有回家过夜!”

这太正常了,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明白着有什么不正常的。作为一位大臣,偶尔办公通宵,或者去花街柳巷去游玩一番,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居然被谢慕华当成一件事情来讨论来了。

谢慕华看到众人的脸色,微微一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这五天来,韩德让没有在南院,也没有在你们想的那些花街柳巷里。他是在皇宫,探子的消息应该是准确的。韩德让,是在太后寝宫里!”

丑闻,绝对的丑闻,作为被汉人长期孔孟大道输出的臣子们来说,就算是目不识丁的大将也知道,皇帝刚死。皇后就和别的男人一起过夜,这是皇室不可容忍的丑闻。而且,若是汉人的话,别说跟别的男人一起过夜了,就算是跟大臣交往的多了点,闲言碎语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契丹人,到底是蛮族啊,居然能干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一时间,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让群臣都雀跃了起来。

“相公,这件事,对我们大宋极为有利,萧燕燕她不守妇道。耶律贤尸骨未寒,她就和朝中大臣搞上一起。这样的丑闻,咱们应该抓住机会大做文章。把这个女人钉死。”曹琮想也不想就站起来说道。

诸将纷纷点头,显然是对年轻的曹琮这个判断十分支持。可是谢慕华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丑闻?在宋人眼里看起来是这样,可是在辽国人看起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要说历史的话,后来的耶律隆绪简直就是把韩德让当自己亲爹在供着。萧燕燕壮烈了之后,过了一年半,韩德让也要牺牲了,耶律隆绪和他的皇后几乎是衣不解带的伺候韩德让。这像是一个男人对他的“干爹”的模样吗?契丹这个民族已经在历史中消失了。谢慕华只能推断为,契丹人对于贞操观念完全没有概念!

而且,耶律隆绪的未来老婆好像不是韩德让的侄女就是外甥女,这样的关系,又怎么能用丑闻来形容呢?但是谢慕华并不准备跟自己的部下解释这么多,只能简单的说道:“契丹人是蛮夷,他们的观念和我们不同。在我们大宋认为是丑闻的事情,在他们那里或许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男人死了,女人改嫁而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得他们去吧!我只是在发愁一件事情!”

呼延丕显接口道:“相公为何事烦恼?”

“其实还是这件事。耶律隆绪今年只有十二岁而已,就已经登上了大宝。他知道皇权要稳固,就要拉拢文武重臣,所以他才会把和耶律休哥、耶律斜轸结拜的那一场戏演出的那么完美。现在他娘为了要拉拢韩德让,不惜自荐枕席。难道耶律隆绪就真的受得了?”谢慕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女人、皇帝三种人。耶律隆绪虽然是个皇帝,但是谢慕华并不想把他归入皇帝这一类别,毕竟这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还是不久前才刚刚登上大宝的。应该还没有被皇权给熏陶的变了心智!

杨刚正侧着脑袋看着谢慕华的脸色,忽然轻声笑了起来,插口道:“相公,要是在下猜得不错,您是准备派人在上京散布这个消息,说得能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吧?”

谢慕华点了点头:“怎么说我都想好了。归根到底,耶律隆绪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男人的本能。要是上京城处处都在诉说他娘每天晚上跟别的男人睡觉的故事。我很想看看这位小皇帝会不会做出点事情来。他只有十二岁,无论他有多天才,十二岁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形成自己的思想,应该是很好影响的!”

他娘每天晚上跟别的男人睡觉的故事?这句话是粗俗了点,关定邦眼珠一转道:“其实相公这么说也行。无非就是编故事嘛,就说韩德让掌握了上京宿卫大权,然后胁迫萧燕燕必须从了他,不然的话,就要以她的儿子,也就是耶律隆绪的性命作陪。无论事实是不是如此,耶律隆绪那个小孩子却是怎么也受不了的!”

“老关,你学坏了!”杨延彬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不过,这个办法真的不错。我也以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言论!”

对,这就是舆论的力量,在咨询发达的年代,敌对的国家可以抓住对方的一点小辫子大做文章。一点点贪腐可以夸大为整个政权的垮台,一次错误的施政就成了对方猛烈攻击的把柄。就比如说克。林。顿和莱。温。斯。基的那点小事。其实在米国那样的国家来说,算得上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最后就是把这一代“帝王”给搞臭了,搞得差点下台。舆论,有的时候一点力量都没有,有的时候又充满了力量,这就要看,掌握了舆论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了!

“让上京的探子散布谣言并不是很难,让这些言论传到宫中也不是很难。问题是怎么把事情给搞得越复杂越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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