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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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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沈云朝的脚步声,偏头看了过来。

  “沈庄主来了,有什么事吗?”

  沈云朝没有进门的打算,隔着窗户跟他客套:“没什么,散步路过这里罢了,你姐姐情况如何了?”

  严浩黯然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还是那样,只是感觉最近她的体温越来越低了。”

  “朱颜,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永远保持着

  中毒的一瞬间的容貌,就像是被冰封住的美人一般,永远不用担心朱颜老去。”

  沈云朝的脑海中猛然想起巫璃刚刚和自己说的话。

  “彼岸,朱颜,只能活一个。”

  只能活一个吗………………

  沈云朝笑了笑,心里却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问过宁远了,他说郡主的毒是可以解的,相信过不了多久,郡主就可以醒来了。”

  “真的!?”

  严浩喜出望外,撂下为严晚照擦脸的毛巾便准备去找宁远。

  “你还是好好的在这里照顾军吧。我会尽快安排宁远来解毒的。”

  “好!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不客气。”

  沈云朝转身离开,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还在三清山上时,有一个人来求救命的药。

  “非是老朽不肯相救,只是天理循环终有定,万万违逆不得。”

  “山主有何要求不妨直言。”

  他长叹一声,沈云朝看到他眼底闪烁不定的眸光:“万物有价,何况人命?”

  “人命作何价?”

  “一命抵一命。”

  

第二十六章 一碗芝麻糊

  谢易陪着睿王周鼎勋在齐武王府,寒冷的冬夜里,屋外飘着雪花,睿王周鼎勋就着暖炉小口小口地喝着热酒,心平气和,语气中甚至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其实,你的人缘并不好。你成天在大理寺里待着,旬达那个老家伙的做派,你是学了个十成十,百官里一提起你,没有不咬牙切齿的。绕着朱雀大街的官宅走一圈,能听到不下二十次谢易不得好死。没事儿的时候跑去听听,也挺好的。呵呵……”

  谢易低下头喝酒,道:“问心无愧就好。”

  “从前旬达也这么说。”睿王周鼎勋的嘴角翘了一翘,垂头把玩起手里的空酒盅,“你要是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跟着我了。”

  屋中蓦然静了下来,谢易看到他抚摸着酒盅的手指停顿在了杯口。

  “叩叩”几声轻响从门外传来。

  “有客人到了。”周鼎勋抬起脸,伸手把酒盅放回到桌上,收回手指时,却不小心又把酒盅带到,眼看它已经滚到了桌面,忙又手忙脚乱地去抓,“啪——”地一声,小小的酒盅终究还是落到地上摔成了一地瓷片。

  与此同时,谢易走到房门那里,拉开了房门,灌进团团细雪狂风。院门外,安静地站着一个佝偻老者,却是穿着一身深色的管家打扮:“听说,睿王殿下找我。”

  ………………………………………………

  谢易只仔细研究着他的笑脸,眸光沉沉如深渊之水:“故人?”

  “若朝堂上的惊鸿一瞥也是相识的话,算是故人。”睿王周鼎勋任由他的目光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自己堂堂一个亲王同西北王府里的一个管家相熟,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周鼎勋却是分外坦诚,

  “齐武王严晟,大小传说逸事不计其数,你要是闲得慌,找个街边的茶馆,评书先生能给你说上大半天。但是,这个管家,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酒壶里的酒终于喝完了,小暖炉里红彤彤的火焰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旺盛,周鼎勋自椅上站起,留下一桌残羹冷炙。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老管家,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客死异乡了,哪里还有今天的亲王之位。”只听周鼎勋慢慢说道,“世人只看到英雄的事迹,却看不到事迹背后那些肮脏的Y暗。”

  他又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壶酒,酒壶里倾倒出满满两杯佳酿,一杯置于方才管家的空座上,一杯却被他擎在手中。借着朦胧的烛灯来看,小酒盅薄胎白瓷,通透澄净,甚至能透过杯壁看到里头的清Y层层漾开的涟漪。

  一杯酒下喉。周鼎勋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院子里的小厨房。

  “谢易,过来,生火。”

  抓过一把核桃,剥壳、剔R,再细细研碎,掺进大半碗黑芝麻里,拌上几勺白绵糖,加进了薏米、淮山等等五谷杂粮,放在炉上慢慢熬煮,不多时就闻得香甜扑鼻,齿颊生津。

  周鼎勋一边守着炉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那些陈年往事。

  曾经西楚有过一个馋臣,坏事做绝,陷害忠良,搅得整个西楚都不得安宁,后来,有一个质子被送到了西楚,这个馋臣却始终暗暗地护着这个质子,在数九寒冬的时候,总是会煮上一碗香甜的芝麻糊,陪着这个质子过完除夕。旁人或许无法想象,小小的一碗芝麻糊,却拯救了那个质子的一生。不管他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那个质子在吃下那一碗芝麻糊时,便在心里对着苍天起誓,此生,此恩,对这个人永不言不。

  “多年前也是这个味道。”周鼎勋盛了一碗刚煮开的芝麻糊端到齐武王府的老胡管家跟前,老管家满脸皱纹菊花般舒展开,历经沧桑的脸上露出几许慈祥,“睿王殿下是个有心人,我的手艺叫你学了个十成十。”

  “那是您老教得好。”周鼎勋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却不急着尝,用勺子绕着碗底一圈一圈地画着,

  “您的芝麻糊里多了一味真诚的关怀之心,我不过依样画葫芦,还差得远着呢。这是照着白睛吊额虎画只偷懒瞌睡猫,能让您老舒舒气,顺顺心也就满足了。”

  “你会说话了许多。”

  “还是您教得好。”老管家听罢,连连摇头,笑得眯起了眼。

  “我当初若能有您三分的好口才,处事再像您这般周到些,不知能省下多少罪。”

  周鼎勋为老管家将暖炉拉得更近一些,又体贴地把烧热的手炉放进他怀中:“我哪里能同你相比?你是天家的孩子。大丈夫喜怒不动,性如璞玉,坚若磐石,方是本色。我不过是个谗臣,空长了根舌头搬弄是非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周鼎勋尝过一勺芝麻糊,淡淡说道,“起初我也这么看你……”

  “你若不这么看我才怪呢。”老管家笑着截断他的话头,在老人淡然如水的目光里,周定行不自觉地垂下了眼。

  “后来真的到了西楚,我才发觉,从前是错看了你。J诈宵小之徒我见得多了,就没看过您这样的。说是为名,不过得个恶名;说是为利,胡大人是出了名的一无所好,从没听人说起过你喜欢什么,倒是旁人的嗜好,被你打听得一清二楚。”

  老管家将碗里的芝麻糊舀起又倒下,笑着说道:“我好权势呀。”

  “呵呵呵呵……”周鼎勋却哈哈笑开,震得窗外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不是我说,您就是一个七品的官儿,有什么权势!”

  怪道当年他能以一介质子之身在西楚苦苦的挨上了十几年,最后完好无损的回京除了一身过人的胆识更是因为这一双体察入微的眼睛,一点一滴的掩饰都在他眼前无所遁形。

  “胡大人,你到底是图什么呢?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

  老管家低头看着勺中浓黑黏稠的糊状物缓缓地落进碗里,熬得太浓,荡不开半点涟漪:“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势,除开这些,我还能为什么呢?”

  周鼎勋了然地不再开口。窗外的雪还是不停不歇地下着,把天地间的万物都埋进了那片单调的白色里,完全没有半点会停下的样子,反而越发下得大,越发弥漫开沉沉的死气。

  “若是哪天不图那个了,就到睿王府来吧。做错了总要受点惩戒,这是逃不过的。不过有我堂堂睿王出面相保,想必也不至于把你为难得太过。”手中的碗里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周鼎勋转过脸来,隔着迷迷蒙蒙的烟雾,一张已经不再稚嫩的脸微微地笑着。

  胡管家死死地抿住了唇,却怎么也不能克制住向上翘起的嘴角:

  “这话,三年前您也说过。”

  事隔三年,每一次听到他这么说,已然波澜不惊的心底还是能升起滔天巨浪,冲得浑身颤抖,眼眶酸涩得不得不深深低下头,把脸埋到胸前才能掩饰自己的失态。从未想过何处会收留这样的自己,一身骂名,两手罪孽。古来J臣总是不得好结局,凌迟、腰斩、车裂………………他早已做好准备。不落得这般下场,又怎么对得起西楚地牢里的那些铮铮铁骨?可是,眼前的人居然说要庇护他,就为了当年的几碗芝麻糊。宁可背上通敌的罪名也要庇护自己这个J臣!

  “我不配。”

  “配不配,不是您说了算的。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您在齐武王府里躲着总不算个事儿。”

  

第二十七章 求你救她

  “我不同意!”

  宁远的怒吼声简直就要掀翻房顶,他一介不通武学的大夫,硬是把石头做的桌子拍的砰砰作响,手都肿了也毫不在乎,足可见他是已经被气到了什么地步。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

  宁远顿时被沈云朝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气的血都要吐出来了。他几天没见沈云朝,还在想着该怎么去和他说严晚照的事情,考虑着要不然干脆瞒着他得了,谁知道他今天跑上门,就跟自己说,他不治了!

  “你他娘的是在逗我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啊!”宁远揪起沈云朝的衣领,细细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眼里的悲哀与怒火交替着翻滚。“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找了多久,寻了多久。治好你,这不但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它承载着你父母,我爷爷,甚至还有我那个无辜枉死的小叔的遗志!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言弃!”

  沈云朝的脸颊细微的抽动了一下,垂下的眼睫,纤长的遮住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扯了扯嘴角,“我的命,还是严晚照的命,都是人命,有什么区别。”

  “有!”宁远狠的将沈云朝推倒在地,任他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宁远却不想再想这个人是否会痛,因为此刻,他的心已经像是被放在烈火中焚烧一般,痛的难以呼吸。眼前的这个人啊,是自己的挚友,自己耗尽心力的想要救他,他却还是想要一心求死。

  “老子花费整整十年的光阴,踏遍了大周所有的名山大川,翻遍了所有的名家医书,数次陷于死地而求生,为的是你!是你这个陪我一起长大的病秧子!我不是为了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什么郡主!什么严晚照!我跟她不熟!”

  脸颊边忽然感到一阵冰凉,宁远伸手一摸,这才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愤然的擦去泪水,宁远心里一时间涌上了这过往十年的种种,酸甜苦辣,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嚎啕大哭冲动,不但是为这个倒霉的朋友,也为自己,苦苦的挣扎了这么多年,这个一直缠绕在自己心里的执念,还是要付之一炬。

  “我告诉你,什么狗屁的“医者父母心”什么狗屁的“大夫眼里生命皆平等。”老子就是觉得你的命比她重要!”

  宁远跪在了沈云朝的身前,真的双膝下跪,“碰”的一声,扬起了地上的残雪,也让沈云朝的身子骤然僵住。宁远死死地抓住了沈云朝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就要将其捏碎。宁远是那样的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他可以对天下的任何人说一句“放过”,但是他就是唯独对自己说不出口。宁远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改变不了啊,他在心里这样的默默地对自己说着。可是,还是不想就这样说放弃,让宁远看着沈云朝死,这简直就是缠绕了他半生的噩梦。

  “谢安,小安……”宁远张口,声音已然哽咽。“别这样好不好,真的,……你的身体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我不想看着你死啊……谢安……你当我求你了好不好。”

  沈云朝抚上宁远的双手,缓慢但却不容置疑的一点一点的掰开了宁远攥的指节白的手。强压下涌上心头的酸涩,即便是对于他这样一个,从小就一直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的人来说,真正的放弃唾手可得的生机,这还是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要放弃此生自己在人世间的所有的牵挂,所有的爱恨,这又岂是简单数语能说明白的?

  “我欠旁人诸多。”

  半晌,宁远才听到了沈云朝黯然的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

  “你欠旁人诸多,唯独不曾欠她,诺大西北,有一半是你的母亲功劳,你为他严家里里外外做了多少事,十件事中纵有九件是错的,剩下总有一件是对的。你何苦……何苦……搭上自己这一条命啊!”

  沈云朝缓缓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背影是说不出的萧索。

  “我可以双手沾满血腥,也可以背上无穷孽债,却唯独不能背上这一笔孽债。”

  “宁远,你说你求我,那我也求你一回,此生唯一一回,救她。”

  沈云朝走了,宁远仍旧维持着跪在原地的姿势,蜷成了一团,将脸深深地埋在了膝盖处,眼泪止不住的流,身子抖得不成样子。

  “谢安……你这个大傻子……”

  走出院子的沈云朝,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该走向何方,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楚寒歌的院子外,他想见她,什么都不说也好,就只是看她一眼。

  这几天沈云朝没有关注过楚寒歌在做什么,所以他并不知道楚寒歌这几日一直和王陌在一起。很奇怪,一直对别人的感情反应慢上一拍的楚寒歌,却意外的对王陌的感情反应的很敏锐,心里不是没有过奇怪,没有过怀疑。但是,每当楚寒歌望见王陌的双眸的时候,拒绝的话语就像是堵在了喉咙里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知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楚寒歌怀疑和抗拒的情绪与日俱增。就像是身体里忽然住进了另外的一个人,所有的情绪都是那样的陌生,可是陌生里却透着一股让楚寒歌心悸的熟悉。楚寒歌不再擦刀了,甚至不再每日坚持练武了。她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坐在院子里等着王陌来,然后吹上一曲。

  又是一曲奏毕,王陌放下笛子,心里的情绪也是十分复杂,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几面之缘的女子容忍到这般的地步,每日都来为她吹笛,但是,也只能到今日了。在心里默默地做了决定。

  “从明日开始,王某就不再来了。使臣的事情忙碌,还是下次……”

  王陌的话没有说完,楚寒歌抱住了他,是的,楚寒歌在那一刻冲了过去,死死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双臂被填满的时刻,一直自诩冷淡的楚寒歌在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情潮,满腔酸涩,好似无限怀念,又好似……失而复得。

  

第二十八章 杀了她

  “………………”

  沈云朝愣愣的看着楚寒歌环抱着王陌,瞳孔蓦地收缩,楚寒歌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满足,是他这么多年里从未看到过的安定。不知为何,就连方才做出主动赴死的决定的时候,沈云朝都没有感到这般的难过,就好像自己的心里忽然空出了一块,又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脸上一直苦苦维持的淡然崩溃成一片灰败的神色。那一刻,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灼热与锐利的痛楚贯穿了整个身体,眉头皱得不能再紧,牙齿要生生地嵌进唇里。

  忽然想起年幼时听到有人在母亲面前提起那个名叫周扶风的人,往事经年,爱恨都已经随风淡去,唯记得母亲叹惋的那句话。

  “真心也要真心来待,不然唯有死心。”

  是啊,这么些年了,她又怎么不会死心……

  踉跄着,沈云朝在院门处便折返。楚寒歌抱上王陌,这似乎仅仅是一瞬间的冲动,片刻的奇异的安宁后,楚寒歌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一片苍青的衣角却叫楚寒歌浑身陡然一僵,所有的什么安宁,什么满足,都在这一瞬间如潮水般退去,楚寒歌松开手臂,震惊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王陌心里虽然对这个女子有几分奇怪的感觉,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容忍这个女子过分逾越的举动,楚寒歌就算不松手,他也是准备要挣开的,现在楚寒歌主动松开了,他原本是想说上几句重话,这样也好提醒一下这个女子,谁知王陌的目光接触到楚寒歌掺杂着震惊,哀伤和难以置信的复杂目光时,不由一滞,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模楚寒歌的双眸,

  “怎么。。。。。。“

  楚寒歌见他伸手过来,反S性地往后退去,身体抵住身后的桌子,力道之大,撞得桌子发出了刺耳的“咯吱”声。王陌倏然一惊,便再不敢往前伸,手停在二人中间,有些悻悻的意味。

  “抱歉。”楚寒歌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心里冒出的奇怪的声音一律被楚寒歌严厉的镇压了下去,“是我唐突了,王兄,我想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垂在身侧的手慢慢蜷起,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心口酸疼。

  楚寒歌咬牙,眼前闪过的却是刚刚离开的那一片衣角,只是这般,再多的纷杂情绪都无法再动摇楚寒歌的心智。不管自己心里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楚寒歌都决定了,要彻底的告别这荒唐的几日。

  王陌收回了手,明明这是自己一直打算好的,却在此时有了细微的不舍,这几日的宁静是他很长时间里一直渴求的,但是,就像是梦一样,再美好,也必须要醒过来,因为他知道,有人还在等着他呢。

  “好。”

  王陌听到自己这般的回答。

  王陌一走,楚寒歌便想要去找沈云朝,但是刚走出去几步,楚寒歌便停住了。

  她不敢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云朝,假如沈云朝真的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自己又该如何辩解?毕竟就连她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自己刚刚究竟是怎么了,就像是中邪了一般,就像是刚刚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不是自己!?

  楚寒歌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震惊的不能自已,她匆匆的出了门,却不是朝着沈云朝的方向,而是朝着山庄之外。

  不远不近的三清山上,徐不闻正偷偷摸摸的翻烤着自己背着那些长老偷偷抓来的野J,闻着野J散发出来的香味,徐不闻的脸上的褶子都快笑成一朵绽放的菊花了,正当他烤了半天终于烤熟了准备吃了时候,从天而降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他的烤J之上。

  “…………!?”

  楚寒歌脸色苍白,恍如见鬼了一般,她死死的抓住了徐不闻的肩膀。

  “我是不是中邪了!?”

  “……………………”

  徐不闻看着楚寒歌这幅受惊吓过度的样子,他真的很想说:“孩子,冷静啊!”

  “综上,你觉得自己中邪了?”

  徐不闻大口的吃着楚寒歌“补偿”给他的烤J,听完了楚寒歌这几日的遭遇。

  “我问你,那个叫王陌的小子,长得是不是挺好看的。”

  “还可以吧。就是………………等等……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徐不闻啃了一口烧J,猥琐的笑道:“你那里是什么中邪了,就是少女怀春呗!”

  “………………”

  徐不闻只感觉自己周围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了不少,缓缓抬头,只见楚寒歌一脸Y郁的盯着他,那架势,大有要打自己的想法。僵硬的咽下嘴里的烧J,徐不闻哈哈哈一笑,大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哈哈哈……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能够啊!呵呵哈哈哈!”

  “真的很奇怪,就像是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一样,心里总是会涌上许多奇怪的情绪,甚至……有时还能听到声音……”

  徐不闻闻言低头啃烧J的目光里精光一闪而过。

  “不是什么大事儿,寒歌啊,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看看。”

  “好。”

  楚寒歌拾了根木G,就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了地上,徐不闻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后就一脸淡定的继续啃烧J。

  “我会看的,你先回去吧。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结果的,等有结果了,我就通知你好吧,放心,没有什么大事儿!”

  打发走了楚寒歌,徐不闻的高人形象瞬间崩塌,只见他把烧J架子一扔,整个人都扑到了楚寒歌写的那几个字上。

  “我去!不是吧,这不是老头子临死的时候留下的那个生辰八字吗!吓得我差点连烧J都当场扔了啊!”

  徐不闻显然是知道点什么,而且也远不是他和楚寒歌说的那样,一点都没事儿,事实上,就连徐不闻自己都不清楚这个生辰八字究竟有哪里奇怪了,但是徐不闻记得很清楚。上代宗主离世的时候,只嘱咐了自己两件事情。而这第一件就是

  “杀了这个人,杀了……拥有这个生辰八字的人。”

  

第二十九章 三清山的宗主(上)

  事实上徐不闻作为三清山的第一百七十二代的宗主,可以说是最没用,最不靠谱的。在他的手里三清山从武林人士心目中的武林圣地变成了一个三餐都要靠自己种的苦逼的之地,当然本来三清山的修士对身外之物也是没有那么在乎的,到底是追求武学大道的高逼格的人才,隐世独居什么的,分分钟接受没有压力啊。但是,谁能来告诉他们,为什么现在下山都没人知道三清山了!?

  三清山总还是有人会下山的,走远一点的也是会到大周腹地转转的,可是不转不知道,一转真是吓得连剑都拿不住了好么。

  “什么三清山?”

  “俺们村只有三清观,道长是要香火钱么?”

  “…………………………”

  也许是因为地方太小了,受伤的三清山门徒,颤巍巍的赶到了附近的大城市。结果…………

  “什么三清山?是太一观的分舵吗?”

  “…………是剑宗啊!”

  “知道啊,不是早就灭了吗?现在蹦出来是怎么回事?骗香火钱吗?”

  “………………”

  你大爷的香火钱!你全家都是骗香火钱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三清山是骗香火钱的,你们就不能等我把香火钱要完了再说吗!

  悲愤的三清山门徒最后还是黯然的回到了山里,并且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语重心长的教育后来的师弟们。

  “山下的人都是神经病,都是猛虎,我们要在山上修炼,还要学好经书,这样才可以下山感化他们!不然下山就会被打到吐血的!”

  “…………”

  “师兄,这么做真的合适吗?”

  沈云朝彼时还一脸淡定的坐在徐不闻的对面饮茶,自然是将这些个弟子在暗处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饶是以他的功力还是禁不住的感觉有点愧疚啊。

  也是这个下山的弟子心思太单纯,三清山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道教武学圣地的源地,即便是现在选择了归隐,每年也还是有无数的武学人才源源不断的涌入这里,学到一招半式的,弄个三清山的名头,开宗立派什么的也方便一点嘛!在这样的情况下,三清山想要干净的退出江湖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但是,三清山有大杀器沈云朝啊!

  于是,沈云朝就受徐不闻所托,找谢裴拿了一份文书,从此再无半个大周的江湖人士可以轻易踏入西北界内。

  西北这么大,还能全部管上不成,总能偷偷的找到路进来吧!

  开玩笑!说真的你不怕死吗?敢跟西北之虎在她的地盘上叫板!?

  不管怎么说,外部的麻烦算是一下解决了,但是内部的矛盾还是很严重的,三清山主张自在修心,说白了就是三不管政策,除了必要的经书,武功教学,全凭自学。在这样的一个状态下,三清山的老一辈很轻松,所以徐不闻才能以掌门之姿,整天和长老们斗智斗勇的违反门规。但是,这样的缺陷也是致命的,在这种状态下三清山培养出来的强者,武功是真的强,觉悟是真的高,但是,智商方面也确实是低。在三清山还没有隐居的那些年里,江湖上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三清山的某高徒下山历练被人骗的连裤子都快没了,不过也幸亏三清山的剑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最后都被这些武功破表,智商不足的熊孩子用武功生生的给掰回来了。也许,三清山的武功就是这样在武林里传开的也不一定,毕竟三清山里的人,到小就知道,武功不练好是绝对不可以下山的,所以三清山出山行走的人武功都是非一般的强悍!但是,传说嘛。毕竟是那些长老的传说了,时代在改变,新一代的弟子,对于山下的生活还是很向往的,沈云朝第一步就是专门雇人写了许多三清山的血泪史,这是机密?不好意思,那些长老不是还活着吗?现身说法啊!凄惨的故事经过进一步的润色,传到了这些弟子的手里,被那些惨绝人寰的故事给深深地震惊到的弟子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些书深深地压到了箱子最里面,后来据说,三清山新弟子最怕的东西,“下山,话本,还有路见不平。”因为也许是三清山的弟子运气实在太差,反正在所有话本里三清山弟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下场,最后往往都会是连裤子都不剩。

  至于后来出山的那些个徒弟,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点中二病啊!但是,开玩笑,听风阁出手,必属精品。他们自打出山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沈云朝的掌控,江湖上肯定是没有人会忘了三清山的名头的,毕竟这样的冤大头也是少见。可是这些下山的弟子,见到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听风阁的人在幕后操纵,确保几句话就彻底击败他们的自信心,将他们单纯地小心灵打击的无地自容,说是让他们的人生里留下阴影也毫不为过。

  这样,内外兼顾,总算是让三清山渐渐地变成了江湖上的一桩传说,并且在传说里尽显道教大宗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尚形象。当然,当你见到了三清山破败的两株菩提树的大门,还有三步就可以看见的菜园子,还有那个成天在三清山里乱窜,抓野鸡的宗主以后,你大概就会感慨流言的强大!

  “我有什么办法这不是师傅那个家伙临终前的遗言么,不然我怎么会关闭山门,就连吃一只烤鸡还得我亲自动手,我早就自个儿买去了好吧。”

  徐不闻吃鸡吃的满嘴流油,沈云朝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说道:“师兄,你昨日才下过山,到我的酒楼里白吃了一天的烤鸡。”

  徐不闻噎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回道:“我那是作为师兄,关心师弟你的产业,帮你检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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