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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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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性命受到威胁,宛若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让她…………想要反击。
但是实力不够,技不如人,只得忍耐。
楚寒歌咬着牙,一遍遍告诉自己,忍,要忍!
原本,生死对于楚寒歌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可是,就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忽然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杀了他!
****声音低沉。
“我不允许,任何…………其他人,在你身上,心里留下痕迹。”
“你是我的,没有人能够从我手里,夺走你!”
****说道,他的目光一片深沉,黑色的眼眸深幽的如同海水一样。深不可测,幽暗晦涩。
多年前,你被人送到我的面前。你曾与我定下约定,一生相伴,你是我的。你身上有我的印记,我的血液,我的骨,你无处可逃。不管故去多久,我都会找到你。
“桑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嫁给我
“让你受惊了。”他满脸歉意的对楚寒歌说道,双手捧着楚寒歌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蹭了蹭。
“…………………………”
“我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来接你了。”
楚寒歌有关过去的这段的记忆是模糊的,只是断断续续的在梦里看到过。其中笼遭的迷雾,不少的真相被掩藏其中,留给她的只有无数的疑惑不解。她不相信他们之间的过往会这么简单,楚寒歌想起上一次在渭水城,****看见她,那双墨色幽深而冷漠残酷的眼眸里,一瞬间,闪现的欣喜神色,或许,这对于他来说,是等待许久的重逢。但是当时的楚寒歌,已经早就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曾经在遥远的前世里发生的,做下的约定。约定……………………楚寒歌神色顿时一怔,什么约定,桑梓和****之间许下了什么约定?
楚寒歌被****带回了他的住所,等****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楚寒歌坐在铺着柔软的毛皮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脸上的表情沉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安静模样。单薄秀美的少女,风姿冷艳,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光是坐在那里,便足以吸引世人的目光,他们身上有着独特的夺人眼球的特质。****看着这样安静的楚寒歌,乖巧的不像话,那颗冰冷残酷的心都为之酥软了,一瞬间,冷冰冰的脸上表情就柔和了,墨色的眼眸闪着幽深的光泽。
另一个女子的身影缓缓在楚寒歌的身上重叠,****透过楚寒歌看着另一个女子,那个总是喜欢穿蓝色,笑起来会露出梨涡的小姑娘。
“”总有一天,我会遇见一个人,一个不会离开我的人陪我看日出,陪我看日落,陪我一直到老。“”
“我只是想找一个人,我爱他,他也同等的爱我。他会为我准备一件火红的嫁衣,在一个我睡醒的慵懒的清晨,向我求婚。然后我会穿上那件嫁衣,只给他一个人看,只有我和他……………………”
****的眼角微红,像是一团胭脂染水淡淡晕开,尾线微微上挑,竟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诱人。但是他那墨色的眼眸里暗暗沉沉的,宛若深海的海水一般,深不可测,晦涩难懂,让人忌惮。他冰冷俊美的脸上,缓缓浮现一阵花纹诡异繁琐的刺青,这让他看上去更加的诡异。
****隔空点了楚寒歌的睡X,楚寒歌只来的及震惊的看了****一眼,随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将楚寒歌接到了怀里,细细的,贪恋的打量着楚寒歌的眉眼。
看着脸色苍白安静地睡过去的楚寒歌,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她紧蹙的眉头,似乎想要将它给抚平一样。半响,****放开她,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石床上,一双暗沉墨色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半响,最终………****走到了一旁的书架旁,随意的扭动了一个古董,一个暗格便出现在书架后,****拿出了一条黑色的锁链,锁链有成年男子两根手指那般粗,是玄铁打造,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斩不断,融不化。在锁链的一端有一个圆形的小环,****面无表情的将铁环扣在了楚寒歌的脚踝上,然后将锁链绑在了屋子的柱子上,柱子不粗,但是却是支撑房子的重要支柱,一旦断了,房子就会瞬间塌下。
就这样,楚寒歌在昏迷不省人事中,被………………囚在了屋子中。做完了这些之后,****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之转身离去。
“我欠你的,我没做到的,我会一件一件的全部做到。你一定要等我,这一次,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你要的,我会全部为你办到。”
“嫁给我。”
当楚寒歌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自己的床边,这样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目光所到之处,全部是喜庆的红色。
“……………………”
毫不意外的………………
楚寒歌受到了惊吓,她眼睛睁大,目光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满脸都是我刚才幻听了的表情。见面前少年如此受惊,那张自方才起就一直镇定自若、冷淡俊美的脸上失去了一贯的从容,微微笑了,只是笑意根本没有达到眼底。
“乖乖的把嫁衣穿上,我在外间等你。”
当你无法反抗的时候,你能选择的,只有忍耐。
楚寒歌看着自己脚踝的链子,一言不发的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嫁衣。
听到铁链的声音,****缓缓转过身,只见见面前嫁衣如火眉目如画,精致秀美的少女抿着粉白的唇,一言不发的沉默着,她肤色白皙,柔软而光滑,神情清清冷冷,仿佛似玉雕出来的人一般,不沾丝毫红尘烟火之气,美好的令人不忍亵渎。而她身上的嫁衣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瞬间令人她整个人鲜活了起来,清冷而艳丽,最是美好不过。
世间怎会有如此女子,冰雪和烈焰,死亡和新生,两种无法相容的极端,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彼此矛盾,却相得益彰,共存于一体,造成了她独一无二的美丽。
“红色…………很配你。”
看着****痴迷的眼神,楚寒歌的身上骤然勃发出了一股磅礴的杀气。
****自然感受到了,但是他却理所当然的笑了。她当然不是柔弱无害的,倘若是,她也不会是桑梓的转世。
有着世间最清艳冷漠的面容,单薄柔弱的似枝头三月盛开的雪白梨花,然而却有着最为骄傲不屈的灵魂,凛然的杀气,让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那时的桑梓。
“红色,真的好看………………”
记忆的丝线就像一种咒语,在每个日升月落将我缠紧,它提醒我,不能忘记爱过的你,
我是记得啊,我记得,
所以我和其他人在一起,一笑都觉得愧疚,所以我和别人并肩行走,牵手都觉得沉重。
为你,纵然是作茧自缚。
我亦甘之如饴。
第一百七十八章 梦
苍茫的山巅之上,一个少年坐在一块远远伸出悬崖的石头上面,一身洁白的道袍穿在他的身上,风吹起他的青丝,连同束发的白色锦带一起拂过他的耳畔。
“为何坐在这里?”
“师兄为何来这里?”
谢安不答反问。谢安坐在那石头上上,形影单只的,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有风吹过,吹起了谢安的衣袂飘飘,他身材清瘦,显得是宽衣长袖,衣袂飘飞之际,又衬得他是仙姿玉骨,宛若要随风归去,天人之姿。单就颜色而言,谢安是个中翘楚。黑发如墨,肤色苍白,有些单薄的瘦弱,他虽然穿着一身白衣,但是周身的气势如虹,像是一团火,灼灼其然,又带着几分咄咄逼人。在这黑白素雅如同一幅水墨画一般充满仙气的道家隐士宗门三清宗,这样一团肆意张扬的火,显得是格外的惹眼,格外的格格不入。
“师兄来找你。”
“师兄不是来找,而是来躲。三清宗虽然号称隐世,但是,每三年一次的大选还是会进行,毕竟门派里需要新鲜的血液。你贵为一宗之主,此刻在这里,不是躲,又是什么?”
徐不闻丝毫没有自己目的被戳穿的尴尬,反而老神在在的说到。
“我来躲,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
谢安望着山下,素雅而寡淡的世界,唯一的颜色便是那云雾飘渺的高耸长梯。它让这寡淡的山多了分颜色。
登天梯,又名登天路。是三清宗挑选弟子的第一道试炼,考验的是毅力和心性。古来凡是修道有所成就者,无一例外都是有大毅力者。那条古石所打造的陡峭长梯,历经风雨,经过漫长时光的打磨,越发的光滑圆润,沉淀着深沉的光辉,散发着不朽的气息。如今前来三清山的人,已经和往年大不相同,都是些修道的道士,江湖人少。
修道者讲究跳出红尘之外,不食人间烟火,不染俗世尘埃,清修戒律,严以克己。故而大多数修道者都是气质清雅出尘,一个赛一个的冷艳高贵,衣服也一个比一个穿的素,好似这样就不同于凡人,就能成仙了一般。
谢安冷眼看着这些人辛苦的攀爬。
“我在看这世间红尘,哪有真正的无欲无求,超脱尘世,听起来厉害,但是这不过是一句空话。若是这世间真有这样一个地方,我一定会前去,但可惜的是,根本没有。便是这号称隐世的三清山,与其说是在隐世,到不如说是在逃避。”
“你曾经问我,为什么不愿意成为三清山的门徒。我并不厌恶三清山,但是我厌恶逃避。旁人逃避,尚且有他可以躲避的余地。可是我若是逃避,我的身前,便是万丈深渊,我又该往何处去逃?”
“我这一生从出生起,就没活得畅快舒心过。年幼的事情太过遥远,记不清,便不提也罢。至于这近来的时间,生来体弱,缠绵病榻,疼痛不断。你有生病过吗?
那种虚弱的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呼吸都疼痛,喘气都困难。****夜夜,食不下,寝难安。难过的好像随时要死掉一样,若真的死了也好。不管如何,死后的世界总是安宁的。生来不快活,不如闭眼死去。然而——我连求一个痛快解脱的机会都不能,父母尚在,我如何能忍心抛下与我同样可怜的母亲。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的便是我。”
在一日又一日的病痛折磨中,谢安无力躺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桃花开了谢,谢了又开。一夜夜过去,一年年更替。他的性子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爱说话。最终………………在漫长无尽的绝望等待中,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也消失了。在徐不闻的印象中,自从谢翡死后,谢安便像变了一个人。他变成了一个阴郁苍白、喜怒不定、狠戾病态的少年。原先,谢安沉默,但是个好人,但是,现在徐不闻真的很难,理直气壮的将这两个字,安在谢安的身上。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你要下山吗?”
“原本,我是这样打算的。”谢安从那块石头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徐不闻。
“可是就在昨晚,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我下了山,我耗费十年的时光去选择复仇,死在我手上的无辜百姓不计其数。我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最终走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我熟悉的,我爱的,我认识,我珍惜的。他们纷纷离我而去。有些人已经一生都在也见不到,剩下的,也是痛苦的活着。我不后悔,但是我真的很难过,难过的…………无以言说。”
“”我的心里藏着一头连我自己都害怕的凶兽,它日夜冲我咆哮,毁灭我的心灵,我的良知,我最后仅有的光明。”
“我不想变成一个魔鬼,我不想有朝一日梦境会变成现实。我要对付的人,他的心里住着一个魔鬼,他将魔鬼释放出来,变成了一个怪物,而我如果要和他敌对,我也必须变成那个模样,但是师兄啊,我真的,真的很难过。”
谢安的脸上,深切的悲伤,让徐不闻的心里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阴霾。
“那你就不要离开了。”
“我不甘心!”谢安的眼中猛然窜上了一丝疯狂。
“我不甘心!为何?为何!?我要承担这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我要承担这样的人生!”
谢安一直深埋在自己心底的痛苦,第一次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我恨啊!真的恨!”
“我曾对自己发誓,今日我所受之苦,来日定会百倍奉还,但是,一场梦镜,竟然让我明白了,我的恨,究竟会给我带来些什么。我会害了自己,害了所有我珍惜的人。可要我放弃,我的心里,到底意难平。”
“那你……………………”
谢安向后退了半步,徐不闻脸色大变。
“唯有一死,方是解脱。”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选择
“等一等!”
山D里,周扶风脸色灰败的坐在那里,手腕上的伤口不停的流着血,血流到地上,发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呲呲”声。
周扶风感受着自己体内如同烈火灼烧的痛苦,却想着这样的痛苦只是刚在自己身上半日不到,自己就已经疼的难以忍受,而谢安足足忍受了二十多年,日夜都受到这样生不如死的煎熬,周扶风心如刀割。心里对谢安,谢翡母子的愧疚几乎就要淹没他。
毒已经拔出来了,按理说谢安应该已经醒了,但是谢安躺在那里毫无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治好了他身上的伤,但是………………他心里的伤,我们无能为力。”
徐不闻这样说着,便是一如当年,自己从那场大火里救出了年幼的小谢安,自己救了他的命,却不曾救了他的心。他心里的执念让他不愿意醒来。
在梦里,谢安做出了和现实中的那时完全不同的决定。当初在这里,他选择了下山,然后成为了饮烟山庄的少主,苦心孤诣十年。而现在,他想选择死亡。
“你知道的,这是梦!”
徐不闻在他的身后大声的喊到。
“小安,你一直都知道的!”
“………………………………”
“这个世上不会有那样真实的梦境!那个梦,才是真的发生的现实,这里,却是你潜意识里的梦。逃避并不可耻,但是没有人可以一直逃避下去。你终究是有梦醒的那一天。你觉得自己选错了,所以才会下意识的让自己回到这里,你想要重新选一遍,你想要有不一样的结局,你觉得梦里的那些惨状都是因你而起,所以你想要结束这一切!但是,你错了!大错特错!”
“…………………………”
“你的确有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但是不是在这里。假如,你连重新选一次的机会都放弃,你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那你跳吧!从这里跳下去!像当年的那个求药人一样,纵身一跃,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抛诸脑后,讲所有的后果都交给别人!”
“…………”
“回去吧。做你该做的事,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就在谢安苦苦在自己内心挣扎的时候,穿上嫁衣的楚寒歌被****一剑穿心,正是那把穿过谢安胸膛的匕首,现在深深地C在楚寒歌的胸口。
“等你醒来,我们就成亲。”
楚寒歌又一次堕入了梦境,大红色的花轿,楚寒歌站在外面,不用猜测,变知道坐在花轿里的是桑梓,只是她不知,原来桑梓是嫁过人的吗?
花轿走到一片树林,****单手持剑站在前方只见,****手抬起,锋利的长剑闪着森冷的寒光,下一秒——
血流成河。
楚寒歌目光望着前方,瞳孔猛然一缩,整个人都惊了。
****他竟是………………竟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
这是一场杀戮。
毫无人性,血腥残酷。
桑梓神色发怔坐在花轿内,显然她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万是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般行为。
桑梓目光盯着前方沉浸在杀戮中满脸兴奋、扭曲病态快感的****,沉声说道,“是你要将我嫁给平王,以求稳住他的,现在这是做什么?”
“你不怕打草惊蛇了?。”桑梓说道,越是盯着****的动作,她的脸色越是难看,“你,真是一个疯子。”
屠戮性命,神色疯狂扭曲,尽显病态的****让桑梓害怕,遍地横尸,血染大地,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的让人作呕。
“不会,我把他们都杀了,没有人会走漏消息。”
“………………”
简直丧心病狂,为了这种理由将所有人都杀了,不留活口,这真是………………
桑梓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神色,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干不出这种滥杀无辜的事情。事实上,桑梓她是极为热爱生命的,少年时期的乞讨生活让她深切的意识到活着的不易,也更加尊重生命。
桑梓能够平静的面对死亡,亦能为了活下去毫不犹豫的杀人,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像****这般肆无忌惮凭借喜恶而烂杀的行为,却是让她无法赞同。
****看着桑梓皱眉满脸不赞同的神色,脸上的笑容消失,语气淡淡说道:“你不高兴?”
“为何不高兴?”****说道,然后自顾自回答道,“因为我杀了这些人?这些人该死,太渺小了,就如地上的尘埃,蝼蚁一般,卑贱微不足道。他们的死活无关紧要,没有存在的意义。我杀了他们,就好似是轻轻一拂袖扫去了桌上的灰尘,行走在路间践踏了几只蝼蚁。有什么好生气的,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嫁给平王!?”
“自然不是。”
****的语气理所当然,好似自己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般,他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生气?为了这些蝼蚁和我生气?”
他不解释还好,他这么一解释,桑梓原本没什么情绪的都真的生气了,语气也冷了下去,说道:“每个人都有生存的的权利,他们选择怎么活,那是他们的权利。这世上,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置喙他们生存的权利。你不能控制他们!即便是蝼蚁也偷生,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首先他们是一个人。你没有资格去决定他们是死是活,杀人是因为该杀,滥杀却是罪孽。”
“你不该滥杀。”桑梓指出问题说道,他目光看着****,“你太高傲了。”
是的,这正是问题所在。
****他太高傲了,他之所以滥杀,是因为这些在他眼中渺小的不值一提,如灰尘、蝼蚁一般的存在。似草芥,最是卑微不过。他杀人,就好比是随手折断树枝,踩踏草芥。如此,又如何会心生不忍?
从一开始,****便没有将百姓放在眼中,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你从来就不可能听我的话,我在你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木偶罢了,你利用我,控制我,却从没想过我的想法。”
第一百八十章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这世上所有的人对我而言都不过是蝼蚁,为了你,我可以屠尽这天下的人。不要说是眼前的这些,就算再多我也下得去手。但是我绝不会对你下手,我的剑,永远也不会指向你。你我之间的情谊,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肯相信吗?“”
“你不过是说的好听,让我嫁给平王的人不就是你吗?我对你重要,我对你再重要,可以重要过你对这天下霸业的渴求吗?”
桑梓的泪水洗去了厚厚敷于脸上的层层铅粉,她费劲心思描画出的明艳面具撕开道道裂痕,露出已然崩溃的真实。眉梢漫不开风情,灰瞳里曾经的明媚荡然无存。嘴角再也勾不起来,再也做不得冷嘲热讽的骄傲模样,再也不能借一口尖牙利齿来掩饰暗地里的心伤难过。
桑梓的眼泪吓到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桑梓流泪。****心慌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
“你不必回答我,因为不管你说啥你的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或许你确实挺在乎我的,但这份在乎,和寻常人养的一些宠物有什么区别?心情好了,你是我的,所以旁人不得占。需要的随时都可以用作被利用的对象。今日是苹果看重我这句声。所以我便要成为稳住他的棋子,嫁到王府去。………………终有一日,会有一人看中我的命………………”
“不会!”
****丢了自己手中的剑,上前一步,和桑梓靠的极近,****用衣袖细细擦拭她的脸,杀了那么多人都不染风尘的墨黑袖口上,粉渍斑斑驳驳,仿佛他们之间那破碎的光阴。残妆剥落,心口发疼,浓妆艳抹之下的是一张清秀面孔,最适合不过在幽篁竹间谈文煮茶调琴弈棋,而不是徘徊世间饱受摧折。
“你信我,我纵然让你家给平王,也是因为,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绝不会嫁进他的府邸。至于你说的日后有人要你的命。我今日可以在此起誓,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护你到最后。”
****捧起桑梓的脸,不过桑梓的挣扎,轻柔吻上她泛着青白色的嘴唇,用舌头耐心地叩开她紧咬的牙关,细心地舔过她口中每一处,尽管怀里的人是那般抗拒。
“乖,不要让我生气………………”
桑梓浑身微微一僵,她不再挣扎,只是柔顺地接受着,生涩而安静,乖巧得近乎麻木。唇舌相触,齿间亦是满满的酸楚滋味,越吻到深处越觉心酸,身体深刻地怀念着什么,心底却空虚得只能借由辗转的唇瓣和相缠的舌来求得片刻的满足。
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过这一切的楚寒歌,站在一旁的树林里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他们明明报的那样的结,可他们心里的距离,却在一天天的拉远。仇怨也好,恩情也好,谁负了谁,谁欠了谁,一切都归罪于谁………………
只有你一个人记得,苦苦被过往纠缠,却没有人会来同你辩个明白,守候于苍凉岁月的痛苦莫过于此。
与此同时,在现实中的****坐在床畔,手指抚过楚寒歌没有丁点血色的唇。
“桑梓,我想你记起我。”
记起当年的我们,当年的竹马之谊,当年的相伴相依,甚至当年的貌合神离,当年的丑恶算计。你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留在那里,让我一个人负担所有的爱恨,承受所有的责罚,忍受所有的寂寞。至少有那么一个人,至少你,能陪着我,陪我一起回忆从前,陪我踏遍从前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陪我谈论我们所记得的每一个人物,就像从前一样,我们两个人相互陪伴。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不再是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桑梓,我真的想你,我思念你的一切,我想看你真正的笑颜。
纵然我曾经千错万错,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你面前悔过,让我可以看着你的眼睛告诉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个人的誓言可以维持多久,楚寒歌,不知道。这大概是因人而异的。楚寒歌,不能够否认,****的前半生的确过的凄苦。所以他会爱上那个拥有他所没有的东西的那个女人,楚寒歌一点儿也不意外。当日在树林外,他对桑梓的承诺,似乎已经成了过眼的云烟。桑梓嘴上虽然说着不在乎,但是楚寒歌,知道她的心里其实已经将这份誓言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你因她而喜,因她而怒,为了同她相处学会了温柔,学会了迁就,甚至学会了撒娇。我几乎再也找不到废宅中那个手持匕首的黑衣少年。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难过可以对我说,可我的难过又能告诉谁?你从来都不会理会我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没关系,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不管如何,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牵扯到其他的人!”
“怎么?你竟然敢冲我吼!你心疼了?”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所爆发的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桑梓不顾一切的冲到****的房间,为的只不过是保住一个男人的命。桑梓的武功是****教的,****想要天下,桑梓就成为了****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封桑梓官职。桑梓心甘情愿的被他推到风口浪尖。但是****也时不时的会回护她。桑梓很少会忤逆****,但是这一次。桑梓是铁了心的要跟****唱对台戏。旁人都以为桑梓是爱上了这个男人,就连****也是这样认为的。
楚寒哥犹记得,上一个被****认为爱上了桑梓的男人,是直接被****在私底下解决了。但是这个情况,显然有所不同。这一次桑梓要保的那个男人身份很高,高的就连****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将他杀死。
“给你出主意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不欠你的了
迎着****的视线,桑梓一字一字慢慢说道,墨色的眼瞳中倒映出男人讶异的面孔。桑梓身上所沾染的鲜血,早已让她脱离了所谓好人的这个行列。她自问平生所作恶行罄竹难书,唯有这一件是真正出自无心,却酿成弥天大错。
朝堂历经五年清肃严整,朝野上下俱是****门下,遍地亲随。吏政严苛,连私下密谈都不敢说一句不是,****一手遮天。很多年没有人再敢忤逆****。
“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
****最听不得桑梓说那个”死”字。每一次听都要大发雷霆。
“再说一遍又能如何?你不愿意听,这世界上的人就可以逃了这个字吗?是,你曾经说过只要有你在一天,你就绝不会让我死,但是这话也便是说说就罢了。经过这五年的厮磨,你我之间早已不复当年。”
堆积如山的古旧卷轴里,多少云烟往事说得绘声绘色,但是终不及人的亲身所历,亲眼所看。
桑梓不是她,****却总是在桑梓身上找那个女子的影子。五年,不过拳头大小的一颗心,被那一遍又一遍的“为什么你不是她”满满填满,桑梓狠心剜去,****又坚持不懈地刻上。五年的光Y,有多长?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但是已经足以将一个人*疯。
桑梓用自己的残酷恶毒来成就你的天下,你却回过头来用那个公主的善良仁慈来衡量桑梓。或许当年在废宅之时,桑梓确实也有那么一副菩萨心肠,可是那是多久之前?已经茫然仿佛是前世了,还能追得回来么?
其实****自己的心里很明白,让桑梓走到如今这一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他这么聪明,自己心里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却不愿意承认。****开始厌恶桑梓做的那些事,渐渐地,连听都不想听她说起。而****的做法却更加刺激了桑梓,她克制不住地想要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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