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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兵俑)-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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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张凡也知道这非常的困难,而且他也已经做好了坚持和万一遇到挫折的打算。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如果先从思想上入手,先让人们改变了想法再去做,虽然前期会困难,但是之后所带来的发展速度,必然是飞速的。
但是这种方法,在这一片广袤的土地上是行不通的。对于那些欧洲国家,或者是其他地方的人来说,这种办法最多是困难。但是在这里,无论是任何人,都明白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张凡也就只有走这一条,吃力不讨好,速度极慢的道路。而且对于这件事情,实际上张凡的压力是非常大的。虽然说,如今是殖民时代的开端,但是实际上,欧洲的很多国家都已经开始了殖民扩张,只不过规模还不是很大而已。而这里还没有开始。
而且,对于那些技术性的东西,虽然说,很多东西,中原大地上的技术力量并不比欧洲弱,甚至在很多方面还要强上很多。但是,这片大地上的人,也正是因为文化的原因,不是讨厌创新,而是因为只是存着老思想的脑子无法开阔视野,即便有着高超的手艺在手,却是做不出创新的东西,所有的还是那些老一套。越做越精致是不错,但是却一直是陈旧的东西,没有什么新花样。
这虽然不是什么坏事,却也算不得是一件好事。
话题说的有些远了,总之现在,虽然说朝廷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这件事情算起来也是当务之急了。
“微臣早就打定了主意了。”张凡说道,“如今,微臣也是走不开。不过等微臣出宫之后,就马上命人去办这件事情。”
“嗯。”听了张凡的话,朱翊钧自然是点头称是,“早点准备好,早点了了这件事情,省得麻烦。
“不过,朕还是有些担心。太傅之前说朝中有些事情,却是不方便告诉朕。朕再问一句,当真不能说吗?”
“这……”张凡没有想到,跟朱翊钧说了这么多,甚至就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还特地是提到了东北的事情,而朱翊钧最后却还是在关心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就算是告诉陛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情说出来,也实在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的事情。而且,并非微臣有什么心思,这件事情陛下也没办法作什么。不是……不是因为陛下现在……就算是以后,却也没什么办法。”
虽然张凡没有说明白,不过他摆明了就是说,如今的朱翊钧手中没什么权利,就算是告诉他了他也做不了什么。至于后面那句,说他就算是亲政之后手握大权也没有办法,那完全就是张凡在安慰朱翊钧的话了。毕竟,对于一个手握大权的皇帝来说,别说是这种事情了,就算是再棘手一些的,也自然是有办法的。
不过朱翊钧似乎是意识到了,对于张凡的话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只是微微一笑,就算是揭过了。他并没有觉得张凡的这番话对他来说是什么侮辱之类的,似乎已经是有了自知之明一般。
看到朱翊钧这样的笑容,张凡刚才才刚刚才过去的那份心思又回来了。
朱翊钧这么下去可不行。将来,这片土地上不只是需要他张凡和他那来自于几百年之后的知识什么的就行了的,更重要的,在这个时代,需要一个开明的皇帝。
如果朱翊钧仅仅是开明,但是手中有权利,却该用的时候不用,那就不行了。
想到了这些,张凡突然发现,今天他来代蘀张居正给朱翊钧讲经,或许不是一件坏事。张凡也找到了,自己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应该做些什么了。
“陛下。”张凡说道,“虽然《中庸》中的东西,陛下已经知道了。不过微臣觉得,今天的经筵,微臣还有些东西要跟陛下讲讲才是。”
听见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疑惑了!
第七百三十三章又话往事(上)
“这……老师这是何意?”听见张凡说要讲经筵,朱翊钧真的疑惑了,“刚才不是说了,今天不说经筵的事情吗?”倒并不是朱翊钧一点都不想听张凡说那些个无聊的东西,只不过现在张凡这么一说,他的确是想不出来为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张凡到底打算说什么。
“不错。”张凡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刚才是微臣觉得,一来今日原本要说的《中庸》陛下已然是了然于胸了,而且微臣就算是再说一遍,陛下也未必能领悟更多的东西,却还有可能厌烦,所以微臣并不打算重复。但是现在,微臣找到了一些新东西,微臣觉得陛下应该听听才是。只不过,这虽说是经筵,不如还请陛下看成一次普通的授业一般,就如同微臣以前教授陛下之时一样。。。”
“那好呀!”果然,听见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并不觉得有什么无聊的,反而还起了兴趣,“就跟原来,老师在东宫之时所说的一样吗?”看来,朱翊钧显然也是非常怀念那段时光的。
“差不多吧。”张凡笑着说了一句,不过下一刻,面色就变得比较严肃了,“只不过,这一次,虽然说的话与经筵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此时此地,毕竟是经筵之上,微臣还望陛下能够认真对待。”
显然,张凡对于朱翊钧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听到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就变得非常严肃起来了,看着张凡,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放心,朕分得清楚场合的。。。”而且,朱翊钧这番话,也的确是他的本意,尤其是那份认真的模样,的确是让人非常相信他。
张凡也是如此,而且那一瞬间,张凡也的确是被朱翊钧瞬间所流露出来的表情给镇住了,让他也是觉得,此刻的朱翊钧的确是非常认真的。不过下一刻,张凡的表情就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无奈,却又带着很多的无可奈何。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看到了朱翊钧在说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只是,身子面前的桌案上面,还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种点心和高点,实在不是一种能够说服别人的样子。。。
不过,这时间,张凡倒也是觉得无所谓了,现场究竟是什么气氛,到底是不适合来讲授什么东西,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朱翊钧能不能够听得进去。而显然,张凡所认识的朱翊钧,恰恰就是这么一种人。不管之前他对于什么事物的兴趣有多大,如果现在当真有意见更加让他感兴趣的事情发生的话,他绝对会全身心地投入上去。
“老师想要说什么?”朱翊钧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是等了一会,还没有见张凡开口,不由得问了一声。
朱翊钧的声音将张凡从那种稍稍有些怪异的思绪中唤醒,摇了摇头,说道,“陛下,今日臣虽然说有些东西要跟陛下说,不过说起来,也只是借着经筵的名头,相让陛下听个仔细罢了。。。”
“哦,那不知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听张凡这么一说,朱翊钧觉得更加有兴趣了。
“陛下,微臣曾经听下属说起一些民间的事情,觉得有些意思,便想跟陛下也说说。”张凡笑着说道,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说教,那么一来或许因为自己的原因,朱翊钧会听的很认真,但是究竟会收到多少成效,那可就不一定了。
“真的,那老师快说。”虽然朱翊钧是一个皇帝,那些江湖或者百姓的事情,并不应该让他如此感兴趣。。。但是朱翊钧偏偏就是喜欢听这些,实际上,很多的帝王之流也是很喜欢听这些东西,区别只是,有的听完了还想要听,有的则是听听,之后便表现的不屑一顾而已。而朱翊钧,恰恰就是那种听了还想听的。
“话说,大概也就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张凡说道,“在江南之地,也就是微臣上次奉先皇之命去的时候,微臣听闻了一件事情。”
“哦?”听到这里,朱翊钧稍微觉得有些奇怪了,当然,他并不是在奇怪别的东西,而是,“朕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朕还是太子,并且,那是朕也跟在老师的身边。。。只不过,为何朕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朕没有听到,还是朕已经听过了的?”
“陛下应当没有听过才是。”张凡笑着说道,“有两兄弟,出生在正德年间。家中世代经商,虽然作为商家,一直有些不受人待见,不过自从我朝开国之时便开始经商,到了现在,却也算是有些资本,在当地也算是名声不错的。但是,因为商人的身份,总是有些被人瞧不起,所以这兄弟二人的父亲便有了相让二人考取功名的想法。虽说家中就这兄弟俩,倘若都去做官了,也就无人能够继承家业了。但是毕竟这百多年的时光,那家虽然说不上聚敛,却也有着不少银钱。。。将来如果兄弟二人都走上仕途,家中从此出仕,这生意做不做却也是不重要了。”
“这倒也是。”朱翊钧显然听的很认真,不是还会说些话,“果然,不论是普通百姓亦或是官宦子弟,不论家中贫富,却是都想要出人头地。每三年,朝廷都有很多新入仕的人,有的第一次便高中,却又考了又考却总是不中的。不过不论如何,这些人也都付出良多。若是朝中因为一些无缘无故的无聊理由而将这些经过千辛万苦才浮出的人冷落的话,不仅仅会让朝政不通,也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莫非老师想要跟朕说的就是这件事?老师还请放心,这一点朕早已明白,虽然不敢夸口什么,不过朕将来必然要在这上面做些改动。。。”
张凡的确是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个开头,却是另朱翊钧有了这么一番想法。虽然说这并不是他主要的意思,不过朱翊钧能够想到这一点,张凡自然是高兴的。
“陛下说的一点不错。”张凡点了点头,说道,“只不过微臣要说的,还并不是这件事情。那两兄弟勤奋读书,他们的父亲也丝毫没有让他们管理家中生意的想法,让他们一心读书,绝不用在这件事情上面分心。而那两兄弟不仅仅有天分,也的确没有让他们的父亲失望,年纪轻轻就双双中了秀才,开始准备乡试之事了。。。
“只不过,等到乡试快要举行的时候,他们突然间觉得,自己家的家业不能被废除。而他们的父亲,年纪也大了,虽然那份心思没有少,不过守住祖上的家业,却也让他有些放不开。对于他们的父亲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他有两个儿子,而且读书的天分都不错,只要留下一个继承家业,另外一个去考功名也就可以了。
“但是那两兄弟却不这么看,而且他们都很年轻,气盛之下,也是因为读了不少书,总觉得,让他们以一个读书人,而且还是有功名在身的身份,去操持生意上的事情,实在是有份。他们的父亲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一点,便是立下了一个规矩。。。他让两兄弟都去乡试,若是都没中,那就等下一次。若是一个中了,一个没中,那么没中的那个便不用再考了,回来继承家业做生意。若是两个都中了,那么名次低的那个便回家。
“不得不说,父亲的这个办法不错。毕竟,若是两人都中了举,那么显然,成绩好的那个将来必然会有大发展。但是两兄弟却都想要考取功名,虽然他们同意了自己父亲的方法,不过暗地里也是更加努力读书了。
“但是,做弟弟的那个,实在是有些不如哥哥。不论他再怎么努力,虽然天分比其他人高了不少,但是却始终赶不上他的哥哥。可是,做弟弟的他,却很想做官,光宗耀祖。于是,在如此迫切的愿望之下,弟弟便做出了一件坏事。”张凡说到这里,神情有些落寞。
“坏事?什么坏事?”朱翊钧听的有些入神了,并没有察觉到张凡的神情,而是对于他所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做弟弟的有一次,在他兄长的饭菜中下药。”张凡继续说道,“如今听起来这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但是当时,他弟弟有些走火入魔了,而且他所想的也并不是那种事情,他只是相让自己的兄长病倒几天,等到他中了举人之后,这事情不论如何都是定下来了。”
“这……”听到这里,朱翊钧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的确对自己的亲兄弟下药,为的却是做官。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并非什么奇闻,朱翊钧并不觉得很稀奇。毕竟,做官啊,这种事情谁不想!
“只不过,他弟弟并非什么郎中,也不知道用药的轻重。”张凡继续说道,“他做这件事情很是隐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就连用药,也是他自己找来了医书查看,自己私下里去买的药材。
“结果,因为配药分量不对,最终,还是出事了。”
第七百三十四章又话往事(下)
“出事?出了什么事情?”朱翊钧如今也是被张凡所说的话语给深深吸引住了,随着张凡所说的话,朱翊钧也已经是紧张起来了,“难道说,那个做弟弟的,因为配药分量不对,杀……杀了自己的兄长不成?”实际上,朱翊钧会想到这上面去,也并不是他思想有问题,一想就想到那块去了,实在是因为张凡刚才的那番话,实在是说的有些阴沉,也有些沉闷,不由得不让朱翊钧往那方面去想了。、 、
“这倒不是。”张凡说道,对于朱翊钧那有些过了的猜测,张凡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许也正是因为,他所要说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沉重了一些,对张凡自己来说,“但是虽然不致死,却有了另外的问题。他的哥哥因此而大病一场,急坏了家人,请来了无数的郎中名医,名贵的药材也是用了无数,最终病是治好了,身子骨也没什么大碍。但是有一点,他的哥哥从那之后,不能生子了。”
“这……”朱翊钧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事情。老实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又是一个男丁,不能产子,跟杀人又有什么不同。甚至说起来,情况要更甚,毕竟,这就等同于断了一个家的香火,这种事情比起直接杀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这可不仅仅是毁了一个人,还断了全家的命脉。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或许会因此而悔恨一辈子,即便他身体的状况根本就不是他自己造成的。
“不过好在。”张凡说道,“他们两人并非孪生兄弟,哥哥比之弟弟要大上很多,那时候在就已经成家,也有了一个儿子。”
“呼……”听到张凡说了这些,朱翊钧这是一个大喘气,“如此一来,倒是好了很多。而且,他自己也是家中的男丁,想来这件事情虽然难办,恐怕那个做哥哥的也许会恨弟弟一辈子,但是想来也没什么。更何况,弟弟这次不就能去参加乡试了,到时候若是中了举人,再去考进士,将来做官了,恐怕也就没这么多事情了。而且,这件事情既然弟弟做的隐秘,恐怕也是没有人知道的吧!”
“陛下说的不错。”张凡说道,“若是这个做弟弟的当真不在意这些,当做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话,想来不论是他哥哥还是他父亲,也不可能会怀疑到他身上去。 再说了,他们家是经商的,商人逐利至于,有些也是会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家必然会有什么仇家,或许是某个生意上的仇家下的手也说不定。总之,只要做弟弟的不说出来,恐怕也不会被人知道了。”
“嗯,老师说的不错。”朱翊钧说道,“只不过,恐怕事情不是这么回事吧,老师既然对朕说了这件事情,显然事情必不是如此的。”
“不错。”张凡点了点头,说道,“事情的确不是就这么简单结束了的。毕竟他的弟弟会那么做并非因为跟他的哥哥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他们两兄弟一直关系不错。只不过是因为一时之间想不通,钻了死胡同,没弄明白而已。实际上,还没有等到他哥哥被下药毒发之时,弟弟就后悔了。哥哥能够被如此快的救治过来,实际上,也正是因为弟弟的良心过不去,他当场就把事情说出来了。”
“嗯,一时间走火入魔,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朱翊钧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既然大错已然铸成,即便心生悔意,却也已是回天乏术了。”
“陛下所言不错。”张凡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做弟弟的虽然已经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且是天大的错事,但是却也无法回头了。
“那天,他干了这件事情之后,立刻就对自己的父亲说了。而得知这个消息的父亲虽然是愤怒,不过那时候紧急的很,他也没工夫来管自己的儿子了,只顾着去请人找郎中救治自己的大儿子了。
“而那个弟弟,一开始也只是心慌,不过并不太慌乱。虽然说并不通医术,而且也用错了药,不过医术上写的很清楚,那种药并不会置人于死地,所以他也就不怎么担心。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哥哥好了之后,大骂自己一顿,或者是父亲打自己一顿,哪怕是被逐出家门,他也并无怨言。可是谁曾想到,哥哥醒了之后,却被诊断无法再行人道。听见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件事情,便独自离家出走了。
“这件事情,打击最大的其实是兄弟俩的父亲。一开始虽然忙着救治自己的大儿子,但是父亲的心中也的确是对自己的小儿子异常的愤怒,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却也有了将他逐出家门的想法。
“可是等到他听闻大儿子无法人道之后,心思就变了。虽然说,大儿子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孙子,但是哪家不希望开枝散叶,多留下些香火呢!如今大儿子无法再有后人了,这个希望自然就是落到了小儿子的身上了。却是没想到,等他回过神来之时,却是再也找不到小儿子了。
“一时之间,残了一子,又失了一子,两兄弟的父亲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病倒了,不就便仙去了。而大儿子并没有责怪自己的弟弟,他也是读书人,当时那种想法并不比弟弟要少,甚至于,他也在心中想过,虽然说弟弟读书不如自己,但是两兄弟差距不大。如果弟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这个荣耀自然就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两兄弟的区别就是,都想到了这件事情,但是哥哥想了,弟弟却是做了。虽说差别很大,但是对于哥哥来说,两人并无不同。他根本就不会责怪弟弟,只是对于父亲的死很难过。但是那时候,弟弟已然失去了踪迹,只知道是去了西北,却杳无音信。从此,哥哥便继承了家业,做生意,但是一边也是多处托人寻找自己的弟弟。”
“这……实在是不幸!”朱翊钧听完了张凡的叙述,长吁短叹一番,却是只能说出“不幸”这么两个字来。这并不怪他什么,实际上,说到这种事情,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来这是别人家中的事情,自己就算是作为皇帝,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自己权力无限,却也没办法一句话就包治百病。
二来,会出现这种情况,朱翊钧心中也的确是没有预料到,或者说是即便他想到了,却也未必会这么去考虑。
“那么后来呢?”朱翊钧一番唏嘘之后,继续问道,“后来的事情如何了?应该还有吧。”
“是的。”张凡点了点头,说到,“弟弟逃出了家门,身上仅仅带了不多的一些钱财,却又是想要远离自己的家,便一路往西北而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走到陕西,庆阳府,安化县,总算是停了下来,落脚于那里。”
“老师……”听到这里,朱翊钧的身子一震,口中想说,却又不敢大声说出来,眼神看着张凡有些担心。
而这一次,张凡并没有停下来,甚至没有多看朱翊钧一眼,继续说道:“由于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实在是无法原谅,虽然到了一个新地方,并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但是他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
“只不过,不管如何,他并不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但是毕竟要生存。他只是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无法种田营生。本来,按照他的学识,开个学堂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他却不那么做,他觉得自己做出了那种事情,手中已经不配在舀着书本了,更加不配去教导其他人,以免误人子弟。
“无奈之下,他只有经商。虽然从小,他就不曾做过这些事情,但是毕竟出身商人世家,从小即便不碰,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有所明白的。只不过,生意这种事情,却让他无法忘记自己的家,时时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而朱翊钧此时,看着张凡的眼神已经是完全变化了。
“之后,他便在西北住下,娶妻生子,也是有了后代。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父亲的期望,读书考取功名,只不过他的儿子实在不是读书的料。但是他因为心中的心事,却是等不了多久了,没多久,便去世了。只不过去世之前,他留下来一到家训,将家中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儿媳妇,并且说,以后如果家中无人能够出仕,就永世不得回扬州。并且,若是回去之后,家中当代的子孙没有子嗣,便要生下男丁,送给他们。
“这件事情一直到他的孙子出生,他的儿媳妇一直记着公公的这些话,在丈夫死后,即便变卖了家产,过上贫苦的日子,却是一心要让儿子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为的,就是为了偿还那个弟弟曾经做过的错事,那份罪孽。”
“……”朱翊钧看着张凡,此刻已经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回首当初
“殿下,太子殿下!”小太监的声音在东宫之中想起虽然算不得响亮,但是绝对能够让听闻之人为之侧目。 、 。 只不过,在这里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好奇怪的,似乎,这里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隆庆三年,今年刚刚殿试过,朝廷又出了一批新的进士。当然,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或许对于那些个百姓和读书人来说,三年又三年,看到的只不过是身边那些为数不多的人进京赶考的样子罢了。然而在这里,每此所看到的都是这全国甄选出来的“精英”所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被唤为太子殿下的,正是当今隆庆皇帝朱载垕的唯一一个儿子,如今年仅七岁的朱翊钧。。。朱翊钧平日里在隆庆皇帝和陈皇后,以及自己的母后面前,绝对是一副乖巧的样子,认真读书,礼仪讲究。但是到了私下里的时间,就变了个模样,顽皮的很。对于这点,隆庆皇帝自然是明白,不过他并不想要管束。所以,这也让朱翊钧更加地放纵了一些。
“你!你快点上去!”看着一棵不算太高的树木,朱翊钧以十足的气势对着站在树下有些发抖的小太监说道,“快些,若是那只鸟儿飞了,看我怎么……怎么……总之,快些上去帮我把它抓下来,不然我就让人用板子了!”似乎当真是有些生气了,朱翊钧那张粉嫩的小脸如今是通红的,虽然此时已是秋日,但是额头上也有些汗珠,显然,他的心里如今浮躁的很。。。
“可……可是殿下……”小太监一副苦瓜脸,就差快要哭出来了,“奴婢……奴婢实在是……实在是不会爬树,万一……万一掉下来……”
“你不会爬树?那我可管不着!”朱翊钧一副完全没商量余地的表情,说道,“这么没用,若是掉下来摔死了,那也正好,省的让你这没用的东西在我身边转悠,看着也心烦。”
这边,朱翊钧正在对着一个小太监逞威风,那边,又有小太监找过来了:“殿下,殿下,大事啊!”
“大事?”朱翊钧闻风不由得眉头轻蹙,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这里可是太子东宫,岂容尔等如此放肆!还大事,不知道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吗!怎么,到底出了什么大事?难不成鞑子打过来了?”
“不不不,不是这种事情。。。”前来的小太监的确是没有想到朱翊钧会说出这么一番有些“大逆不道”的话,面上一副吃瘪的表情,随即说道,“刚才殿试结束了。”
“这种事情啊。”朱翊钧听了之后,很是无聊地说道,“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每三年不都有吗?两年前是我父皇的新号,所以科举的人多了不少,不过最多也就是殿试多了几个进士而已,又何曾可以称为大事呢?”
“殿下有所不知。。。”太监说道,“今年不同,出了一位状元。”
“废话!”朱翊钧还没等他说完,就呵斥道,“这怎么不同了!哪一次没有个状元,你要是再说这些,我就马上让人将你打出去!”
“太子说的是。”那太监倒也是不急,继续说道,“只不过今年有所不同,这位状元郎,年纪轻轻倒也没什么,但是,他乡试、会试、殿试全都是头名,这可是连中三元啊!自从当年的商辂商大人之后,这可是咱们大明的第二位啊!”
“什么第二位!”听到这番话,朱翊钧有些不快了,面带不愉,说道,“当年太祖年间,还有位黄观呢,这怎么就第二位了,第三个才是。。。”
“这……”听见朱翊钧这么一说,小太监顿时哑口无言了。那黄观,被朱棣给彻底封杀了,从此之后,大明直到张凡连中三元以来,也只有一位,黄观无人敢提。当然,朱翊钧自然是没有这个顾忌,毕竟就连嘉靖和隆庆也曾经提起过这个人。毕竟他们可都是皇帝太子,都是皇家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朱翊钧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太多为难这个小太监,继续说道,“就算是又如何,最多就是出了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而已,而且这种人,大都是那种只会读书的死脑筋,不知道变通的,说起来,却也不算是什么好事了。。。”
“这……”小太监听到朱翊钧这么一说,面上的脸色是更加地难看了,不过随即,他也打算揭过这一件事,继续说道,“奴婢听今天在殿上的小顺子说,陛下已经决定,让这位新状元郎来教导太子读书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朱翊钧有些吃惊,而吃惊之后,他又开始想不通了,“父皇怎么会如此?”这在旁人看来,并没有什么想不通的,毕竟新进的状元郎,虽然说还不算正式走进仕途,但是有一点,他的学识绝对是够的。
但是这在朱翊钧看来,绝对是不合理的。毕竟,朱翊钧明白,自己的父皇并不是个封建帝王,反而是开明的很,对他的教育也是如此。。。除非是那些在朝中有了资历的大臣,隆庆绝对不会派一个心思不通的新人来教导他的。
“这个状元,是什么样的人你可打探了?”朱翊钧问道。
“奴婢倒是知道一些。”小太监既然来这里告诉朱翊钧这件事情,自然是事先打听过的,“听说这位状元郎,如今也不过而是刚出头的年纪,当初陛下之所以会看上他,也是因为会试之时的文章。据说,还是内阁的张大人提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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