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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之穿越日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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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成鹏也不是全无成算的,以后府里的资源势必要全部用到儿子身上,自己的仕途之路恐怕再难有增益,这对于一般的为官之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看不到希望了。

“父亲,儿子会努力的,明年会试后入职翰林院,倒是用不上祖父、父亲额外谋划。便是谋划,也得在翰林院熬上些年。”

董轩并不想父亲为了自己,仕途止步不前。

“呵呵,你们父慈子孝,祖父甚感欣慰。成鹏也不必灰心丧气,你说现在战事渐歇,四海生平,武人无用武之地,此话为父并不以为然!今上锐意改革,进取心已现端倪,民生稳定,国库渐丰,诸法革新,功勋卓著,试问,以上种种施行,国力强盛,之后呢?你们可曾想过?”

董老将军眼中精光闪烁,领兵打仗的将军也是要脑子的,草包是当不了将军的。

“这个,不会是?儿子不知,愿听父亲教导!”

“呵呵,成鹏你素来是个聪明的,但独缺了些运气,这是命也,但这人一时闭不上眼睛,谁能断清自己的命运到底是好是坏?

轩儿的例现成摆着,为父以前又何曾能想到呢!

成鹏,这解元易主轩儿,为父看到了我董府气运转动了,你的机会怕是要来了!”

董老将军话说的深沉,董成鹏父子二人俱惊。

“父亲,父亲此言怎讲?”董成鹏急问道。

“今上年富力强,又是在四海生平,盛世之下登基为帝,但为父观圣上登基后的动作,不是个仅满足于守成的帝王,这样的圣人在位,岂不是我董府的机会?

你们又焉知皇上不是出于抬举武勋世家,才拉起轩儿,拉我们府上出头的?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试水,更是一种对董府的考验。”

董成鹏隐约有些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董老将军见儿子若有所悟,欣慰的笑容爬上年老的面上。

。。。。。。

第二百三十七章鹿鸣宴

九月十一日,此日与往常不同,今日朝廷于丰豫楼设下“鹿鸣宴”,新科举人谒见主考、监临、学政、房官,同年人俱赴宴拜见。

同科举人一律称主考官为“座师”,称同考官为“房师”,称其馀考官为“受知师”。

大雍朝士子皆重科举出身,惟由秀才而举人再进士者方为正途。其他纳捐荫监或以鸿博(于国家正式考试之外的额外取士)授翰林者常被呼之“野翰林”。于官场,凡无进士功名者则视为非科班出身,本领功劳再大,亦总觉矮人一头。

举人功名既有了入仕为宦资格,例有三年一次“大挑”。由王公大臣挑选验看,“大挑”一等,分发各省任知县。二等回本省补缺。其馀可考宗室、景山官学教习或国史、实录各馆誊录等,得保举则简放外官。再有举人可捐纳郎中、主事等(非实缺)。

考中举人可参加次年的春闱,若再能得中进士功名者,更是扬名显赫乃至荫及子孙,足可谓光宗耀祖。

参加鹿鸣宴者,皆是今科一百五十多名新科举人,一朝得中,无论名次如何,俱是春风得意。

顺天府尹为外帘官,主持此次的鹿鸣宴,此时却是还未到,俱是下面的师爷、门人、衙史们按制张落。

今年的乡试几乎成了国子监与岳麓书院的主场,国子监除董轩中解元第一外,又有第三名的李朝桢,第六名的江子墨,另中举者十余人。

岳麓书院除了林羽之四人中举外,另有六人高中。

丰豫楼里渐渐的人越聚越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谈。

各色人等衣着不同,有的打扮光鲜的,有的穿着最简单大褂袍子的,具是书生打扮。年龄也是不一的,但二三十岁样子的居多,像四五十岁大器晚成的寥寥无几。一般三十多岁屡试不中的,也多早已找到其他营生去谋生活了,现实往往残酷,除非是十分富裕之家,想要供养一个读书人的花费是很大的。再说生活是可以磨淡意志的。但像孔乙己那样,一贫如洗的情况在古代社会也不少。

人以群分是有其道理的,有共同语言的人往往其处境性格会有类似之处。

一些穷书生们都各自聚在一起闲聊,其中对穿着华丽的书生投去的眼神带着羡慕嫉妒恨。

“袁兄,我等吃了多少苦,才有今科这样的成绩!看看那边那一伙子人一起都吹捧的那几个衣冠楚楚的家伙,就那样的穿着,必是世族乡绅的子孙,我等若是有这样好吃好喝好的笔墨纸砚供奉着,早就中举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旁边那起子人,看着也不像是有真才实学的,必是靠了家族的蒙荫,走了门路才能中举的,实在让人鄙夷。”

此位身上穿着破旧蓝色衣裳大褂儿的新科举人,正给旁边的一位学子絮叨着,点评自己看到的其他诸人。

“路兄,你这也是一家之言,你确实不知。呵呵!我到是对那两伙人略知一二。

左面站着的,为首的三人乃是国子监今科新出的十几位举人中的领军人物,新科解元董轩,另二为才子李朝桢、江子墨等人。

右边站着的,则是岳麓书院的亚元谭宗,学子蔡冒、林羽之,俱是本次前五名的经魁。”

这位袁姓举人是个通晓人情世故的,不是只知埋头苦读圣贤书的书生,京中有些才名的学子了解了不少,以备结识之用。

“路兄,他们可是有真才学的,今科的行卷我是必要抄录细阅学习的。啧啧,必然是锦绣文章,文气流畅、清真雅正、理法兼备。”

和几人近日才交际应酬后略熟悉的一位孙公子,带着仰慕钦佩的心情发出感慨,目光看向国子监等众人,眼含渴望。

“我前几天可是去奇文书局听到一则好消息,嘿嘿!”袁举人也神秘一笑,嘿嘿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难道还有比中举更好的消息?”路举人有点不屑一顾地说道。

孙举人推开了路举人,好奇的问道“袁兄勿理会他,直管说来!”

“嘿嘿,路兄,这你可就别抬杠了。奇文书局可是揽了今科乡试闱墨卷的刊刻,更会有知名大家作评,众兄便可一览中举才子的锦绣文章了,岂不是一大快事!”

袁举人于科举后到处走到,倒是听到了不少消息。

“妙哉妙哉,界时我自要去买来品读!确是个好消息。”又一举人点头称道。

众人皆随声附和,一时间,欢声笑语传出,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

“制艺之道虽为考取功名的,但若经义不精,史事不熟,纵然文章作的锦簇花团,终为无本之学。”林羽之与岳麓书院众生一起,谈论的却是怎样去理解科场经艺文章。

“羽之所言极是,理应把书中之理理一理,再动手作文章,方为读圣贤书应有的态度。”谭宗也笑着说道。

“作文之法,开合、流水、顺逆、虚实、浅深、横竖、离合,向背往来,起伏呼应,顿挫跌宕,其功力非一日一时之功,在坐诸位能有今日成绩,实是十年寒窗苦读之功。”

蔡冒也悠然的说道,乡试已定,终不负多年苦读之功。

众人又是一番大加点评,再及一些闲话乱语。

国子监一众新中举人,俱是围着董轩身边,谈笑风生,大力追捧,俨然已是国子监一众学子文人的领袖。

董轩性情直爽,又略有些不拘小节,于众人面前侃侃而谈,意气风发,令人艳羡。

众新举人们等侯了有半个多时辰,就有礼官传话“戊子科主考高季文高大人,副主考朱彦成朱大人,顺天府尹路富贵路大人,及众同考官、监试官到,众新科举人见礼。”

随后众考官入内,于考官主席分次入坐,新科举人谒见主考、监临、学政、房官后,然后依次入座开宴,演奏《诗经》中的《鹿鸣》之章,作魁星舞。鹿鸣宴这才算是正式开始。

。。。。。。

第二百三十八章书院宴饮

主考官高季文当仁不让发言勉力,这是他作为主考官的荣耀。

戊子科顺天府乡试中举之人俱是高季文的门生。座师与门生是天然的师生关系,其中的说头自不必细述明说。

拉拢提拔自己看中的人才,也算是一种长线投资。

“众士子能得高中,自然是于文章一途十分精道的,于此上我并无什么可以额外教授大家的。只为了举人,便是入仕的第一步了,举人更可谋求简放为官,圣贤之书乃为基石,为官当为民做主,多务实办实事,于国家社稷方有助益,上为君分忧,下安民之事,乃我辈为官之旨也,本官与众同勉。”

高季文的勉力之言,不论众人心中做何感想,但面上俱是一派心悦臣服、虚心受教、深以为然之色。

“学生谨记,谢老师教导!”众生应和,同饮了一杯。

高季文点头微笑扫视众人,若众生听得进去今日自己此言,更有所悟的话,则必有受益。只这道理又有几人可以想明白做到,古今青史留名者寥寥也。不过这也算是自己这个老师为门生们上的第一堂课吧。

朱彦成离开贡院后,已知自己“背锅侠”之事,想再挽回已是难了。今见高季文还是这个腔调,直气的肝疼,后面若冒出事来,自己与别人怎么解释。自然这是个好形象,但只怕得罪的人众,迁怒之危亦重。自己也信奉中庸,并不想做这个出头的椽子。

“我们高大人是个忧国忧民的,就是今科的考题,哎呀,不说这个了。

实在是听高大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汝生自当刻言体悟。于学业一道更是不可松懈,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希望明年春闱再与众生同饮畅欢。”

朱彦成这话里面带出来的机锋,下面的新科举人多是不知其中内情的,但路富贵等人却另有思量,心里打着盘算,莫非里面还有众人不知的缘故。

高季文对朱彦成的话,只轻哼了一声,也不再说别的。

下面众生又是连连受教。

路富贵简单说了几句,就和高、朱二人闲谈饮酒起来。

一百五十多名举人,明年会试国朝生员同科考试,取中三百余人,在坐诸人前程几何,还未可知。举人在此主桌位的诸官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明年中个二三十人便是大喜了。

举人功名的封侯做宰的几何?还得是取中进士,才是正经的入仕为官,才能再来谈“前程”二字。

高季文、朱彦成岂有不懂的,鹿鸣宴上不过众生初识,值不值得自己抬举拉拢,为自己的官员团体,还得看众生后面的表现,明年会试的成绩。

宴上各桌上众生有恩师、官员在场,也不是可以尽兴畅饮闲谈的时候,也只诸君敬酒、饮宴,随性闲言,并无人敢僭越生事,鹿鸣宴上气氛和乐。

林羽之一桌,五经魁倒都是认识的熟人,比别桌倒更熟悉些,众人闲谈融洽,感情又深了一层,约了另寻时间再聚,大家再痛饮一番。

鹿鸣宴后,乡试事宜才算落定归安。

。。。。。。

林羽之等岳麓书院新中举人,于鹿鸣宴上吃酒宴饮。

岳麓书院中山长吴有道,讲师方望、严正明、赵温等人,齐聚吴山长所住的二进内院的正房布席设宴。

吴山长于上首主位上坐定,穿着天青外褂,斯文饱读诗书的样子,举杯敬众人酒,“谭宗得中亚元,其文章他誊录了予我,其文章清真雅正,出色当行。蔡冒、林羽之的文章我也是看过的,实是锦绣文章,尽得众位老师的教导,已然是要出师了。未曾发榜之前,早料定他们是一定要中的,果然不出所料,足见文章有价,名下无虚!诸位同饮一杯!”

方望本是举人出身,几科不中,才应了吴山长约,来岳麓书院执教,教书育人,传道授业。现在自己的学生谭宗、林羽之二人有今时今日之成绩,足以快慰已心,大感安慰。

今科岳麓书院中举十人,明年春闱三人高中的可能性极大,岳麓书院一时名声大躁,求学之人趋之若鹜,岳麓书院声望大涨,众讲师水涨船高,更加令人追捧。

众人议论风生,饮至半酣,文思泉涌,眉飞色舞。

方望酒饮正酣,痛快至极,笑言道“现在我虽不求仕进,也无意功名,在书院授徒,一样是替圣人宏宣传业,为我圣朝培养人才。多培养出几位举子、进士,余愿足已。”

此时的方讲师,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爱徒正暗搓搓的打着主意,要叼走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古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越看越中意,没有说老丈人的,自然在老丈人眼中,娶走自己女儿的小子,自是没有十分满意的。

现在的方讲师还是很看中谭宗这个爱徒的,很是志得意满。

严正明、赵温等人纷纷附和,深以为然。

“想当初,我等也是意气风发,初中举人,参加鹿鸣宴时,何等的荣耀。唉,前程报负尽托于他们吧!”赵温举杯连饮。高徒中举,令人回忆往夕,感同深受。

“我等教书育人,为朝廷培养人才,比别个钻营、蝇营狗苟之人强上百倍,何以不是你我之人的功德。与入仕为官,效力朝廷,殊途同归!赵老弟不可妄自菲薄!”吴山长不喜他这样的说辞语调,做任何事无雄心壮志,起头就输了一层,更逞论其它!

“是,山长。”赵温温言领教,道理都懂。

。。。。。。

鹿鸣宴之后,自然是拜会老师了。

林羽之等人投了贴子先拜访房师。林羽之一房房师是翰林修撰罗家成。

九月十二这日,林羽之早起整理好衣袍,一应得体,十一套了马车来到外城南横衔西砖胡同,拜见本科房师。

簇新的马车停在罗府门前,罗府外观并不见多大,更淡不上气派,显见这宅院也是不大。房师又是清贵的翰林先生,于应对上林羽之已略有数。

。。。。。。

第二百三十九章穷翰林罗修撰

林羽之让十一先去投拜贴,林羽之则于角门外等侯。这几日新举人拜会老师,是俗有的规矩,且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的官职,并不需要每日上朝。罗修撰应是在府上的。

一位老管家接了十一递上的拜贴,又问明了来意,见是起早来见老爷的门生,连忙让进门房请二人稍坐。收了拜贴,并林羽之封好的红包,乃是纳贽之礼。老管家安排门子照应,自己则进了内宅回禀。

关于红包纳贽之礼,林羽之几人是议过的,这个实在惯常是没有定额的。这新举人们家境尤不相同,怎能一概统一。几人最终议定了房师三百两,座师五百两,不显太多,又不会太寒酸。

一盏茶的工夫,老管家笑呵呵的回来,请林羽之进去。

要说老管家为何如此高兴?实在是现在府上等米下锅,现在新举人拜会,出手就是三百两的贽礼,解了府里的燃眉之急。

罗修撰一百交予管家买米下锅,一百交予内宅夫人花用,一百留下自己收好。这新举人的贽礼是常例,孝敬多少全在一个心意,拮据的一二两也可,富裕的一二百也行。尊师重道,一般不会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罗修撰对林羽之观感不错,来的早勤勉,红封足实在,文章好不错。

罗府是一套二进的宅院,院内布置简单,林羽之心中阵阵感叹“真是穷翰林啊”!

林羽之被带到罗修撰外院书房,见到罗大人,倒不是面须白发之人,只三四十岁的年纪,其貌不扬,穿着半旧的家常青色袍服,林羽之上前见礼“学生林羽之拜见老师!”。

罗修撰离座扶林羽之起来,笑言道“林后生下必多礼,不成想最先来的倒是你。足见今上看人是犀利的,林后生才能有这五经魁的名次。”

罗修撰指了位子让林羽之坐下,才说了这番话。

此事也是发榜后忙乱,谭宗、蔡冒已知名次一事,但忙乱间又兼并不认为此为大事,又是对林羽之有些迷之自信,认为他当得此名次,是以都将此事遗漏未告知。

林羽之现在才初听这话,自不知内情,只奇道“老师这话,学生却是不明白,请老师示下。”

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给二人上了茶退了出去,罗修撰才接着道“林后生不知也是有的,你本定的是亚魁第六名,今上阅卷后提到第五,岂不是今上的额外开恩看中!”

罗修撰微笑饮茶,观察林羽之的反应。

林羽之确实一愣,以林府之势,还没有听到信,仲明、谭师兄也未提及,不知他们又是否知道?又想着是单自己一人的名次被调,还是另有别人?心念电转间也不过是一息的工夫,林羽之已重新平静下来。

林羽之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学生倒实在不知还有这层,今上的天恩,学生定当全力以赴,以图他日能为君分忧。”

罗修撰微笑,是个能沉得住气的,说不得还能有些前程,又满意了一分。

“本官原是先皇五十二年中的进士,会试时因主考官见本官其貌不扬,夺了一甲的名次,降为二甲,后馆选入了翰林院。因气不过主考官以貌取人,痛失前三甲,心中愤愤,郁郁不得志,在翰林院蹉跎岁月。

唉,若是年轻时有你这样的气度沉稳,宠辱不惊,也不会如现在这样未得寸功,现在更是难于升迁,难施抱负。”

罗修撰被林羽之勾起了往事,虽然是名次一升一降,不可同日而语,但追根溯源,若不是一直计较个人得失,又怎会有这些年的蹉跎。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辈晚生继开来,自己这不老的老货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了!

林羽之是有些惊,讶于罗修撰这一番感慨的,须知交浅言深乃是交际中的大忌。罗修撰这番感慨对着自己发出,很难让人简单应对,这算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一种。

林羽之莞儿“学生勾起老师的旧事了,实在该打!老师正是壮志之年,厚积薄发,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今上锐意进取,革新时弊,万人称颂,不过也才是刚刚开始,老师怎会无用武之地,又何来难施抱负?”

该有的机锋还得打,不能辜负老师这一长篇大论。

“呵呵,是呀,正该是有用武之地,本官这里正有一桩现成的大事可办,大丈夫自然是要建立一番功业的,哈哈!

你也去吧!这些天有得你忙,我也就不虚留你了,有空了过来坐坐,别嫌弃老师的寒舍简陋。”

罗修撰话说了一半,又送林羽之出了门,倒是把林羽之弄得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在回府的路上还尤自琢磨这事。

。。。。。。

林羽之的计划是今日拜了房师,明日拜见座师高大人,副主考朱大人自然也是要拜的,之后才是与好友同窗同年交际宴饮。

林羽之乘坐马车回府,这几日府里一直是大老爷牵头应酬,自己也是应该在人前露露面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主场。

拉拢交好族亲们在古代是很有必要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独立于家族之外,除非是那些孤寡之人。不然,若是连家族族人都不认可的人,其人是很令人质疑的,使人不敢放心结交、重用。

林大老爷自然有其贪婪的一面,但贪婪之人却有贪婪之人的好处。与没有弱点的人合作,其实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林大少爷比之林大老爷,处事手段、心思计谋上要差了很多,是以很多事情林羽之更愿意与林慕之交待,实在是在浪费脑细胞上,能省则省。

什么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不适合自己啊!敬谢不敏,这怕也是懒怠因子作祟吧!

林羽之入府后就收了心思,房师说不得是随口一言,值当自己猜度了一路子!

林羽之入府先去了惊羽院潄洗换衣,穿上了家常的天青色衣袍。

桃红、柳绿两个喜悦之情全摆在面上,自己还一直不得空和她们坐下来,好好分享分享喜悦呢!

。。。。。。

第二百四十章丫头们的卖身契

两个丫头一行忙着招呼林羽之饮茶用点心,休息。

“桃红,府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都在?”林羽之边饮茶边问道。

“呵呵,少爷,现在府里自然是热闹的很了!我听外面的说,府里的亲家、族亲,姻亲故旧、老爷们的知交好友,连老太爷时的故交都是纷纷派人来道贺的。府里可热闹了!”

桃红叽叽喳喳地把府里的消息大略说了一遍。林羽之点头称道,这是有的,世家里族人繁衍,几代下来,维持的人脉关系总是有一些的。中举在世人眼中是正业,高人一等,有了前程的,来贺也是应当的。

“现在还未及午时,老太太那边可得闲,柳绿你素是个稳重的,你去老太太那边看看,得闲的话我过去请安,一时或不得闲,也问过何时得空。今日下午我在府里应酬,就暂不出去会友了。”

林羽之这两日各种忙乱,与老太太见面请安是有的,但也并不算正式,不过是打个照面,说两句话。况自己还有事说。

“少爷,您说什么呢!怎么只柳绿是个稳重的,我就成了毛躁的了不成?少爷惯是偏心她的!”

桃红娇唇微撅,宜嗔宜痴,直引的林羽之爱惜不已。拉过她来在身边坐下,笑着说道“你啊,却惯是个拈酸吃醋的,这性子怎的就改不了!”

桃红笑颜如花,娇俏的嗔道“可是改不了,怎生是好?爷不能忍得,自请示了老太太、太太,再寻更好的来,岂不便宜?”

“哦,呵呵,那你岂不得哭鼻子哭死!你又能舍的了爷去?”

林羽之捏着桃红的俏鼻头,调侃着说道。

“奴婢自然舍不了少爷,一辈子不会离开,便是死也要死在少爷跟前的。”

桃红说话间,眼中竟然隐隐有了泪花了,忙拿了帕子去擦。不想锈帕被林羽之抽走,林羽之轻柔的帮她拭泪,指腹在桃红面颊上轻柔抚摸。

“你这丫头也是个痴的,什么死啊死的,好不吉利,再不许混说了。柳绿沉默稳重些,老太太是不太喜欢丫头们伶俐、掐尖的,你去了别白惹了晦气,还是她去正当好。

再则,是有要事要请老太太做主的,自然不能坏了她的好心情。”林羽之又说道。

“少爷的事自然是大事,正是要紧,她是好的,不会误了,我不去是应当的。”桃红娇羞着说道。

“呵呵,爷的事自然是大事,还是和你们二人有关的。”林羽之故意拿话引了她,斜着眼看她的反应。

桃红果然一惊,和自己有关的能是什么事,还要特特的去请老太太做主?莫不是?也不能够啊,现在少爷婚事还未议呢,更何谈新奶奶。自然不可能是这一桩,哪会是什么呢?

桃红抬眼看向林羽之,见少爷正盯着自己看,只拿了帕子娇笑道“少爷,可怜可怜奴婢吧!”,又伸手拉住林羽之的手,祈求道。

“小丫头,不是别个,只借着我中举的由头,请老太太做主开恩,把你和柳绿的身契要过来是正理。你们是府里的奴婢,我求了你们的身契,这事落定了,回头在衙里消了籍,就不算是下人奴才了。

老太太应了这事,你们家里的人口我直接找了大老爷,左右给公中一些银子贴补,也消了籍去。便是若他们不消,身契我们一处拿着,也更便宜些。这事成了,你再问过你父母的意思再定夺也不迟。”

林羽之滔滔不绝的说着,桃红盯着他看,简直要惊呆了。待林羽之一席话说完,桃红的泪已婆娑的滚落下来,一句话说不出来,上气难接下气的哽咽抽泣。

“哎呀呀,值当你这样,你们的事我岂有不为你们想着的道理,你更该信我,就不至于这样!快别哭了,一会眼都哭肿了,回头眼疼。”

林羽之边帮着她拭泪,边劝道。这是自己一早的打算,那成想她会这么激动,女儿家是水做的,这话原是有道理的,不高兴了要哭,高兴了还要哭。

“少,少,少爷,少爷每日里忙着外面多少大事,还能再操心奴婢们的事情,为奴婢的长远打算,奴婢怎么都无法报答少爷的恩德!以后全凭少爷做主,万死不辞!”

桃红心里就像那火烤了一样热烈,少爷这么周到细致慰贴的安排,自己都是想不到的,又那里有不交心的,心中对少爷又更又重一层。

桃红正感激无法言述时,柳绿掀了门帘子进来,看见她的这番作态,捂嘴偷笑“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出去了一会,少爷就把你给得罪了不成,瞧瞧,可别再出门了,咯咯。”

“你这小蹄子,我这一哭的缘故再是不告诉你的,你且自己想去,若能想到了,我才服你!哼!”

桃红轻蔑一笑,扭过头去。

林羽之不理会她们笑闹,问道“老太太怎么说?”

“回少爷,奴婢去老太太屋里,正有席家的、唐家的几家亲友家的媳妇子来访,老太太说这会子不得空,让用过了午饭再过去,现在天短些了,日间也不睡午觉了,妨着晚上走了困,午饭后过去也不妨事。”柳绿说清了事,又去和桃红说话。

林羽之惴度着老太太心情不错,观其言辞也略有亲近之意。

再说林府是久无这么热闹了,前些日子林梦姝入宫热闹了一阵子,但后宫不到位尊有子,那里于家族有多大助益,不过一项说法,也是前程不知的,折在宫里的女人不知凡几啊,公侯之家更是一茬茬的送女儿进宫。

老太太是个喜聚爱热闹的,平日里孙女们都承欢膝下,这几日人来人往,想必也是心情好,希望能对自己再宽容恩赏一些吧!

桃红、柳绿二人的身契应该在二太太处,直接问她要,于孝道上不合理法,于现今形势下,王氏更是不肯的。只有求老太太亲自赐赏,才能堵住王氏的嘴。

林羽之其实是防着王氏拿桃红、柳绿来说事的,事发了再处理会很被动,把能预想到的事情尽可能的想到,处理掉。

。。。。。。

第二百四十一章一计不成

“少爷,我那家里人也能一并发了身契?”柳绿惊喜的问道。

这是歪缠桃红得了缘由了。

“少爷我少不得要和老太太周旋周旋。你们的身契在她们手上,终究是一层隐患。二哥今科未中,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我怕她生出些什么心思,我们于后宅中是没有一点掌控力的。她拿了你们家人的不是也是有的,我们不可不防。”

林羽之温言而她们分析道。

“少爷是举人老爷,又是常在外面走动的,自然见识极好,我们家里全靠少爷做主。我爹娘那有不满意少爷安排的,少爷不拘在哪里给他们安排个差事,也必是会好好干的。”柳绿是全听少爷的,目光温柔的看着林羽之,含着脉脉深情。

“我娘和哥哥也必是听少爷安排的,便是去田庄种地也是肯的。”

桃红也紧跟着说道。

两个丫头看自己的目光含着爱慕、崇敬,为了回报美人恩,自己也少不得好好理理思路,林母是老封君了。

“再有一项,府里的少爷、小姐、还有黄小姐都送了贺礼来,一则道喜,二则二小姐还想做东道,请少爷去吃酒联诗。这个如何处置?”桃红把众人送礼约宴事向林羽之回禀了。

林羽之略沉吟后道“你依她们的礼,看着给她们回了礼,至于宴请,让姐妹兄弟们聚吧,就说我最近拜老师,会同年,实在忙乱,等过了这阵子再亲自请罪。

“好吧!”桃红还有点惦记上次少爷在府里作诗的事情呢,这次是想跟去见识见识。

林羽之歪在榻上虚寐,眯眼醒神静思。

桃红、柳绿见少爷这是在考虑事情,都不敢打扰,做针线的做针线,一人拿了吊钱去厨上安排午时加餐的,让厨上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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