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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我是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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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关门?”窦元发很奇怪,家里人都很有规矩,出入关门,不会出现未关门的情况。
陆云泽对其他地下党使了个眼神,两人拔出手枪,冲了进去。
陆云泽走进去,大厅的中央有名女子躺在血泊之中,肚子上插着把武士刀。窦元发跟进来,看到尸体,顿时惨呼道:“妈!”
尸体的手前伸,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头花,尸体后面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地下党上楼查看,很快下来汇报,“屋里被人翻过。”
陆云泽拍了拍窦元发的肩膀,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看看家里的情况,都丢了什么?”
窦元发毕竟还年轻,没经历过这样的惨事,抱着母亲的尸体,整个人都瘫软了。根本动弹不了,更不用说去查看家里的情况了。
谢婉儿也没想到刚刚还来过这里,一会儿工夫就发生了惨案。
陆云泽示意谢婉儿安慰下窦元发,自己则去查看窦家的情况。房子并没多乱,在屋里翻找的人非常熟悉家里的情况。窦元华的书房,有两排书书被推到地上,一排书架应该是放武士刀和枪的,另一排书的后面就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了!对家里熟悉,还能准确找到窦元华书房里东西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通知巡捕房过来,马上抓捕窦元华。”
家里的情况说明窦元华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很可能是窦信平老婆发现,往回抢的时候被杀。
窦元华逃走,他是日本人,这会儿很可能已经到了日本领事馆,要是他通过军舰或是日本商船回国,就没人能够抓得到他了。陆云泽让谢婉儿留在这里等巡捕,自己和地下党则先离开。
医院的人事档案里记载了医院里所有人的工作状况,表面看起来所有知情的医生和护士都死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论做得多严密,都会有漏洞出现。
医院的工作很好,一般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辞职,但有一个医生在民国八年辞职,这个人引起了陆云泽的注意。辞职的医生叫做孙一柏,内科大夫。
孙一柏是民国五年进入医院,工作三年,从简历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既没有杰出的工作表现,也没有太差。他让陆云泽引起注意,完全是辞职点非常有意思。产房医生离开去日本之后,产房护士旅游被杀之前。是不是他知道什么,在产房医生离开后感觉到了危险呢?
陆云泽根据档案上的住址找过去,这里是一个窄巷,住着七八户人家。在这里住的都是老上海人,不富裕,但互相都认识。
巷子口有位老太太晒太阳,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围着跑。陆云泽走过去,问道:“老人家,请问你认识孙一柏吗?”
老太太抬头看向陆云泽,微眯着眼睛,肯定地道:“没这个人。”
“老人家,我是孙一柏的亲戚,来投奔他。”陆云泽试探着又道。
“跟你说了没这个人,快走吧!”老太太开始撵人。
陆云泽发现老太太对自己的表情是厌恶,如果这没有这个人,怎么会对莫须有之人的亲属产生厌恶之情呢?这完全不合乎常理。老太太越是这样急着赶人,陆云泽越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恐怕没错。
“您歇着,我再问问别人。”陆云泽笑着往巷子里走去。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都说了没这个人,赶快走,这里不欢迎你。”老太太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对陆云泽这个闯入者非常的不友好。
“老人家,也许您不认识,有人认识呢!”陆云泽道。
“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我不认识的人就没有人会认识。”
陆云泽根本不听老太太的话,继续往里面走。
“站住!滚出这里。”老太太一声大吼,拎起拐棍,就有要打人的架势。
巷子里在家的人听到外边的动静,全都走了出来。
有人问道:“马奶奶,这是怎么了?”
“他要找孙一柏,我们这里没这个人,还非要硬闯。将这个臭小子给我撵出去,以后都不许他来这里。”老太太明显是在串供。
第八十三章 死完富商的特征
“老人家,我也叫您一声马奶奶,您这样阻止我找人,莫非孙一柏出了什么事?”陆云泽镇定地又道。
“你给我滚!快滚!”马奶奶拎起拐棍打向陆云泽。
陆云泽怎么可能被一个老太太打中,飞快闪开。
“臭小子,赶紧走。”
“快点走吧!”
“这里没有你找的人。”
……
人们纷纷让陆云泽赶快离开,不许他继续留在这里。
陆云泽对孙一柏更加好奇,为什么这些人要掩盖孙一柏的信息呢!让陆云泽更加怀疑。老太太带起了抵制的风潮,只能先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孙一柏进医院是别人介绍进去的,介绍人是著名中医高邑,高邑既然能够介绍孙一柏进医院,对孙一柏肯定非常熟悉。
高邑一身医术交口称赞,人品更是响当当,开了家专门为百姓看病的诊所。 陆云泽来到诊所后才发现,这里不愧是给百姓看病的地方,找高邑看病的人很多,高邑坐在诊台前,根本没有闲着的功夫。陆云泽站在一旁,没有打扰高邑给患者看病,静静等待高邑看诊结束。
诊所的小护士见陆云泽没有排队,问道:“您是要看病吗?”
“不是,我想找高医生咨询一些事情。”
高邑专心给患者看病,根本没听到陆云泽的话。陆云泽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高邑才闲下来,小护士端来茶杯,高邑喝了口茶,仿佛才看到陆云泽,问道:“您是要看诊?”
“高医生,我找您想咨询一些事情。”
“我这里只看病,不是包打听。”高邑不客气地道。
陆云泽不甚在意,继续道:“高医生也不问问是什么事情,万一高医生有兴趣呢?”
“什么事?”高邑不耐烦地问。
“您认识孙一柏吗?”陆云泽问。
高邑的脸色变了下,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想打听一些以前的事情。”陆云泽如实相告,在他的调查中,这位高医生也算是医者仁心,为人正直。而且他之前与马奶奶说自己是孙一柏的亲戚,马奶奶表现出来的愤怒,显然是他说错了话。这一次他总结教训,自然不能乱套用关系。
“他死了!你不要打扰我给患者看病。”高邑的声音冷冰冰的。
“高医生,孙一柏牵扯到关乎全国命运的事情中,他了解到的事情可能揭开一个惊天阴谋。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死了,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继续查下去。日本人很快也会追查,如果让日本人先一步找到孙医生。他恐怕就真的死了!”
高邑注视着陆云泽的双眼,凭借着多年看人的经验,发现陆云泽的眼中全是真诚,没有说谎。高邑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日本人?”
“如果我是日本人,就不会询问,而是将你抓走审问了。”
“他牵扯到什么事?”高邑还不确定陆云泽的身份。
“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情况,你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
“你什么不说,我也无可奉告。”高邑感觉陆云泽不是坏人,但心中的防备还没有彻底放下。
陆云泽斟酌一下,考虑着是否要对高邑说出实情。高邑爱国,和日本人接触不多,照顾贫苦大众,没有任何人格上的问题。
“我怀疑孙医生知道医院的一些内幕,涉及到几名医护人员的死亡。”陆云泽尝试着说出一些实情。
高邑皱眉道:“他离开医院的时候,那些护士没有死,和他没关系。”
很明显,高邑关注了医院护士死亡的事件,并且多少知道一些事情。
“我没有说孙医生杀了那些护士,但知情的护士都死了,医生远渡重洋进修,却在离开中国后就神秘消失了,这么多人的死亡牵扯到一件事情中,我需要了解他知道多少内情。”
“我们进屋说。”高邑将陆云泽请进房间,告诉小护士,如果有其他患者请先等一下。
进屋后,高邑将门关好,道:“你说的事,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小孙在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压力非常大,每天都没有笑脸。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没说,还叮嘱我不要对任何人说,否则有杀身之祸。”
“孙医生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那些护士的家属很多人都出现意外,很可能是被灭口了。如果你知道,很可能也会被害!”
“什么?竟然死了这么多人?小孙到底牵扯到什么事当中?”高邑简直不敢想象,什么事会造成这么多人死亡,孙一柏连工作都辞了
“他没有牵扯到里面,如果真的牵扯到里面,也不可能活下来。但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并看到了其中的危机,才辞职离开。”
“到底是什么事?”高邑很关心孙一柏。
“高医生,我们还是谈谈孙医生吧!你都知道些什么?”陆云泽是来了解情况的,不是回答问题的。
高邑知道的事情不多,孙一柏在某个时期精神压力很大,每天魂不守舍,高邑怎么问他都不说,只说作孽作孽的。过了一阵子,孙一柏突然找到高邑,说自己要离开,如果之后有人打听自己,就说和自己不熟。至于医院的事情,高邑从孙一柏偶尔透露的口风中得知和新生儿有关,好像是有人换孩子,但具体就不清楚。
这些资料对陆云泽并没有大用,只是确定孙一柏确实知道换了新生儿的事情。至于孙一柏去了哪里,高邑确实不知道,只听说他要离开上海。但陆云泽也不是一无所获,了解到孙一柏的身世。
孙一柏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但父亲是海员,经常不在家,平时都是在马奶奶家吃饭,亲如一家人。孙一柏学医的时候,父亲出海一去不归,从此只有他一个人。最初孙家不在上海,孙家所在村落被流窜来的日本浪人袭击,村里的人全都被杀,包括孙一柏的母亲,只有孙一柏和父亲因为去卖海货而逃过一劫,从此搬到上海居住。
马奶奶将孙一柏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每天在巷子口晒太阳,就是盼着孙一柏回家,苦苦地等待。马奶奶知道孙一柏没有任何亲人,所有亲人都被流窜的日本浪人杀害,陆云泽冒充孙一柏的亲戚,当然会惹得马奶奶愤怒。孙一柏离开医院之后,日本人也怀疑过孙一柏知道些什么,进行过调查,要不是高邑、马奶奶等人什么都不知道,恐怕都被杀了。正因为马奶奶被调查过,就认为调查孙一柏的人是坏蛋,逼得孙一柏离开,对陆云泽来打听孙一柏有好气就怪了!
另一边,巡捕的人最终没有找到窦元华,他没有上船去日本,不知道是躲在领事馆里还是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窦元发将母亲送到医院,最终仍是宣告死亡。在亲属的陪伴下再次准备办丧事,在短时间内窦家办了第三次丧事。偌大的窦家彻底的土崩瓦解。陆云泽、邵阳、谢婉儿三人彻底看清楚了日本人的凶险用心,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出这些日本人布置在中国的毒瘤,中国将病入膏肓……
陆云泽和邵阳最终决定,先从意外过世的富豪名单入手。谢婉儿自告奋勇,去见其中一个意外死亡的富豪儿子张子祥。
张子祥是个花花公子,第一次见到谢婉儿,就疯狂喜欢上她。
陆云泽知道这层关系,自然是不愿意让谢婉儿去。不是不信任谢婉儿,而是担心她会有危险。但涉及重大,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放下儿女情长。
要不是因为谢婉儿漂亮,张子祥怎么可能答应配合谢婉儿调查以前的事情。
谢婉儿走进国际饭店的西餐厅国际廊,服务生礼貌地问道:“小姐,请问你有预定吗?”
“张子祥先生的预定。”
“您是谢婉儿小姐吧!请跟我来。”服务生引领着谢婉儿走向饭店靠窗户的位置,餐桌旁围满了玫瑰花,令谢婉儿不悦地皱起眉头,她只是来调查的,低调还来不及,不喜欢满是鲜花的高调。
“婉儿,请坐。”张子祥礼貌地拉开谢婉儿的椅子。
“谢谢张大哥。”谢婉儿尴尬地笑笑。
“送给你。”张子祥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大捧玫瑰花递过去。
“谢谢。”谢婉儿的表情越发尴尬,勉强接过来,心里却非常不想收,随手放到一边。
张子祥仿佛没看到谢婉儿有些难看的脸色,问道:“看看吃什么?这里的羊排和鹅肝不错。”
谢婉儿随意点了两样,问道:“张大哥,听闻张叔叔被神秘杀手杀害了?”
“没错,我父亲被人暗杀,还没有抓到凶手,难道你有什么线索?”张子祥的语气中没有悲伤,也没有好奇,倒是有点打探的味道。
“我没有线索,只是想做一个上海命案的专题,想要了解些情况。”谢婉儿将一早准备好的理由说出。
“你想知道什么?”张子祥兴趣缺缺地问。
“张大哥,伯父去世之后,你母亲悲伤过度离世,伯父的几位姨太太也纷纷离开,你当时一定很痛苦吧?”谢婉儿关切地问。
“父亲过世的时候,我还不大,当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母亲离世,姨娘们将家里的钱全都卷走了,差点让我一贫如洗,可我挺过来了。我为了调查父亲被杀的事情,查了很久,发现被害的叔叔伯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第八十四章 热心肠的人
“什么特征?”谢婉儿的眼睛都亮了!
张子祥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叔叔伯伯的死都和一个组织有关。”
谢婉儿也低声道:“你知道是什么组织吗?”
“什么组织我不清楚,但我拿到了一些证据。可惜,我当时没有钱,也没有人帮忙,最终只能无奈放弃。”张子祥的脸上充满失望。
谢婉儿很兴奋地问道:“你有证据?哪方面的?”
“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调查是巡捕房的事。”张子祥的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谢婉儿尴尬地笑笑,解释道:“我希望害死叔叔伯伯的人被抓,这样我们都能安全一点不是?”
“那些人害死的都是叔叔伯伯那辈的人。你没事的。”张子祥似随口一说。但语气里又含着笃定。这让谢婉儿觉得很奇怪。
“那他们万一对付我爸呢?”谢婉儿提出质疑。
“你说的也对,我查到的证据都放在家里,如果你需要,现在就可以去取。” 张子祥大方地道。
“谢谢你,张大哥。”谢婉儿喜悦地道。
“你吃完我们就去。”张子祥将牛排放入口中,嘴角微微上翘。
谢婉儿将刀叉放下,擦了擦嘴,道:“我吃好了!”
张子祥看了眼基本没动的食物,也将刀叉放下,“那我们就直接去取证据。”
两人离开国际饭店,直接驱车来到张家。张家是两层白色小楼,旁边的邻居是法国人。法国人和张家的关系不错,两家经常往来,不过自从张父过世之后,张子祥就很少和法国人打交道,既不让法国人来自己家,也没有再去过法国人家一步。
车子停在张家的门口,谢婉儿看着张家的小白楼一片漆黑,感觉阴森森的,心中产生一股恐惧感,仿佛楼内藏着什么凶猛的野兽。
“婉儿,自从家人过世,钱财被席卷一空后,家里的佣人都被辞退了,也养成了我独立生活的习惯,没有再雇佣人,让你见笑了!”张子祥解释着,打开门,将客厅的灯点亮。
“张大哥在逆境中重新站起来,坚强独立,让人佩服。”谢婉儿赞道。
两人一起来到客厅,张子祥道:“快坐,我给你倒红酒,新到的英国酒,味道非常好。”
“张大哥,别麻烦了!将证据给我,我还要赶回家。”谢婉儿看着空旷的大宅,有些坐立不安。
“不麻烦。”张子祥坚持给谢婉儿倒了一杯酒,自己端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将酒递给谢婉儿,“尝一尝,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谢婉儿接过酒吧,张子祥与之碰了一下杯,将酒杯送到嘴边,轻轻啜了一口。看着谢婉儿喝下,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挂起一抹得逞后的狡诈笑意。
谢婉儿放下酒杯,尴尬地道:“张大哥,太晚了,我父亲有规定,不能晚回家。”
“婉儿,我听说你在打听被刺杀叔叔伯伯孩子们的出生医院,是吗?”
谢婉儿的脸色一变,她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张子祥怎么会知道的?
“是的,我在寻找叔叔伯伯的共同点。张大哥,你是在哪出生的?家里还是医院?”
“医院。”张子祥知无不言。
谢婉儿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她揉了揉太阳穴,没太在意,问道:“哪年呢?”
“民国三年。要说也是有趣,和我同时降生的还有一个日本孩子,我父亲甚至给我们留影,自己还和日本人一起照了一张照片。”张子祥摇晃着红酒,脸上带着笑容,说着这段趣事。
“张叔叔照相了?照片在哪?我能看看吗?”谢婉儿不免紧张,有一种接近真相的激动。
“照片可能在书房,当时的照片还有签名,不过估计找不到了!”张子祥的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色。
“张大哥是在圣玛丽医院出生的吗?”谢婉儿晃了晃越来越晕的头。
“好像是吧!我父亲说过,我没记住。收拾遗物的时候,我将照片和父亲记录我出生的日记本放在一起了!”
“能找给我看看吗?”
“现在不行,我没有时间找,不如等两天的,我现在先给你拿证据。东西我压在最下面,可能需要十几分钟,稍等一下。”张子祥离开客厅,进入二楼的卧室。
谢婉儿见张子祥进入卧室,还将门给关上了,迅速来到二楼的书房。打开灯,寻找照片和出生证明。
张家的书房很大,还没有摆几本书。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什么都没有。
收拾起来的遗物在哪?看起来这里不像放有遗物,谢婉儿将抽屉拉开,里面没有照片和日记本。虽然张子祥答应要将照片和日记本给自己看,谢婉儿却感觉他是在敷衍,才决定自己找。
桌子上找了个遍,谢婉儿开始在书架上寻找。
张子祥从卧室里走出来,侧耳倾听,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轻轻地下楼,将房门反锁,才再次上楼。羊毛地毯很好的避免了脚步声,直到张子祥站到书房门口,谢婉儿还没有发现。
“婉儿,你怎么在这?”
谢婉儿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有些慌乱地道:“张大哥,我要找卫生间,结果来错地方,看到书架上的书不错,拿起来看看。”
“婉儿,你喜欢看书,只要嫁给我,我家里的书随便你看,还会给你买更多。如果你愿意了解家父和我的情况,我也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张子祥说着,一步一步逼近谢婉儿。
“张大哥,你别开玩笑,证据呢?我要回家了!”谢婉儿看着逼近自己的张子祥,已经变成了两个头。谢婉儿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不像是醉酒而已。
“证据?我就是证据。你以为你的调查很隐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调查那些该死的老鬼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傻吗,我怎么会将证据给你?”张子祥不再伪装,脸上的表情充满狰狞。
“你,你是日本人?”谢婉儿惊呼。
“看来你知道得太多了!本来我想让你当我的女人,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既然你不选择这条生路,我只能爽快之后,送你去见那帮该死的老鬼了。到时候,你自己去找到他们打听,你说好不好?”张子祥越发逼近谢婉儿,脸上的笑意越发狰狞。
“你别过来。” 谢婉儿恐惧地喊。
“不要反抗,乖乖让我抓住。我会让你在死之前舒服一次。”张子祥的表情扭曲,让人不寒而栗。
谢婉儿躲在桌子后面,面带恐惧,喊道:“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老实让我抓住,伺候我舒服了,我还兴许能放你一条生路,不要逼我杀你。”张子祥的得意地笑,继续逼近,“你逃不掉了。从你进这个门,我就没打算让你走出去。”
眼见张子祥逼近,谢婉儿急切间抓起桌上的笔筒,咬咬牙,用尽全力砸了过去。张子祥微微闪身,笔筒从他身旁飞过,砸在窗子上,打坏玻璃,飞了出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很大,旁边法国人家养了条狗,原本正趴着睡觉,现在站起来朝着张子祥家不断吠叫。
“救命,救命啊!”谢婉儿大喊。
“婉儿,别喊,我会疼爱你的。”张子祥双手下压,示意谢婉儿别激动,慢慢靠近。
“别过来。”谢婉儿挪动脚步,用力地晃了晃头,她的头这会儿有点晕。
“我真是开玩笑,我父亲和谢叔叔相交莫逆,你就像是我的亲妹妹,刚刚只是试探一下你的警惕性,没有别的意思。”张子祥继续靠近她。
谢婉儿仿佛真的相信,没有继续动,而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对天发誓,刚才说的……”张子祥距离谢婉儿不远,立刻扑了上去,得意地道:“都是假话。”
谢婉儿下意识拿起桌子上的台灯,狠狠地砸过去,随即转身就逃,打开书房的门,跑了出去。
张子祥用双臂护住头,台灯砸在张子祥的胳膊上,灯罩化为碎片,张子祥的脸上被碎玻璃擦出几道淡淡的血痕。张子祥用手摸了下脸上的伤口,疼得一呲牙,恶狠狠地道:“臭婊子,你敢伤到我。”
谢婉儿扶着楼梯,脚步绊绊磕磕地跑到楼下,扭头看向身后,张子祥还没从书房内出来,她松了口气,双手抓住大门把手,用力后拉。
没动。
再次用力开门。
还是没动。
谢婉儿急了,不断地试验着拧锁。可怎么都打不开。反倒是眼前的锁变成了几个影子,她的头也越发晕眩起来。
她回头看到张子祥走出书房,手中拎着把雪亮的短武士刀,更是惊惧,不断拉着大门,大喊着:“来人呀!救命啊!”
“不用费劲了。门被我用钥匙反锁了。你是打不开的。”张子祥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来,不慌不忙。
楼上的玻璃被砸坏,张子祥还担心谢婉儿的喊声传出去,楼下的玻璃又没坏,谢婉儿的喊声传不出多远。
张子祥走下楼梯,谢婉儿跑到客厅,拿起一个花瓶,朝着窗户砸了过去。
玻璃再次被砸碎。
张子祥咬牙切齿道:“砸呀!继续砸呀!我看看谁能救你?”
法国人被狗吵得走出房子,正好听到张家玻璃破碎的声音。他毕竟和张父的关系很好,担心张家出什么问题,来到张家楼下,问道:“张子祥,你在家吗?发生什么事了?”
第八十五章 谢婉儿受伤
张子祥的眉头一皱,没想到法国人竟然多管闲事。你管我家有什么事呢!
“没事。”
“救命呀!救命呀!”
两个声音从张家传出来,法国人顿时紧张地问道:“张子祥,开门,你在里面做什么?”
张子祥不耐烦地道:“阿纳托尔,没事,你回去吧。”
“救命,救命呀!”谢婉儿大声求救,生怕阿纳托尔离开。
阿纳托尔很有正义感,拍着门大喊道:“开门。我要进来。”
张子祥想了下,拎着刀来到门后,将门锁打开。
谢婉儿看到张子祥一脸杀意,尤其武士刀还藏在身后,感觉张子祥要对阿纳托尔不利,大喊:“快走,去找巡捕,张子祥有刀子。”
张子祥在谢婉儿的喊声中打开门,阿纳托尔一惊,刚要退走,张子祥的刀子闪电般捅进阿纳托尔的肚子。
“啊——”
阿纳托尔惨叫着倒地,张子祥再次挥刀砍在阿纳托尔的脖子上,鲜血溅起三尺高,喷得张子祥一脸,仿佛是地狱出来的魔鬼。
张子祥狰狞地笑着道:“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你疯了,竟然杀人。”谢婉儿的眼中有泪花闪动,这人为了救自己,惨被张子祥杀害。
“我还要杀你呢!”张子祥因为刚刚杀人,身上带着血腥的气势,给人以无限的压迫感。
他不急不慌,脸上充满猫抓老鼠的戏谑。
谢婉儿跑到沙发边上,拿起自己的手包,张子祥追在谢婉儿身后,还在滴血的武士刀高高举起,用力劈下去。最后关头,谢婉儿朝旁边一躲,刀子深深地砍进沙发的木头靠背。张子祥拽了一下,刀子没拽出来,他握住刀子,一脚踹在沙发上,刀子才脱离出来。
张子祥厌倦了追逐游戏,不管谢婉儿往哪里躲,都将前面的障碍物踹开。谢婉儿再也无法围绕沙发或是桌椅绕圈,所有的东西都被踹开。
“跑呀!我看你往哪里跑?”
张子祥一边尽情地破坏,一边朝着谢婉儿走去。他反复并不急。
谢婉儿的体力本来就不好,还被张子祥的气势压迫,恐惧也让身体无力,很快就被张子祥给逼在角落里,退无可退。
“该死的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舒服以后,要将你切成一块块地喂狗。”张子祥狠狠地道。
谢婉儿手忙脚乱地打开包,伸手从里面拿出把手枪,“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张子祥没想到谢婉儿刚才拿包竟然是因为里面有枪,否则绝不会让她顺利拿到包。
“婉儿,别激动,别激动,把枪放下。”张子祥想改用怀柔的方式。
“站住,把刀扔了!”谢婉儿大喊着,阻止张子祥靠近。
张子祥的眼珠转了转,没有继续靠近,冷冷地道:“你会开枪吗?知道枪怎么用吗?”
“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军统副站长陆云泽,这把枪就是他给我防身用的,他还教过我打枪,不信你就往前走一步试试。”谢婉儿不想杀人,试图让张子祥放弃抵抗。
她很感谢陆云泽坚持给自己一把枪,用来防身。也深深地对自己不喜欢拿枪的做法后悔,要是自己去书房的时候也拿着手包,阿纳托尔就不会死。
张子祥考虑着谢婉儿话的可信度,如果自己继续靠近,谢婉儿会不会开枪。张子祥试探地走了一步,谢婉儿搬开保险,持枪的手虽然在颤抖,但姿势却很标准。
“你再不放下刀,我就开枪了!”
张子祥见谢婉儿脸上的恐惧越来越少,手也不再颤抖,知道她度过恐惧期,将刀子扔在地上,噗通跪在地上,“婉儿,放了我吧,我也不想杀人,我都是被逼的。”
“你不愿意杀阿纳托尔,谁能逼你?你杀害养父、养母,难道不该死?”
张子祥惊讶地看了眼谢婉儿,没想到她了解这么多。脸上的表情却迅速变幻,委屈地嘶吼:“你以为是我杀了他们吗?不是,那都是神秘组织干的。你以为我愿意被换到别人的家庭,没有亲生父母照顾吗?你以为我愿意知道真相吗?我将他们当成我的亲生父母,当我知道父亲、母亲被神秘组织杀害时我有多痛苦,你能理解吗?”
谢婉儿有些动容,设身处地为张子祥想想,他当时也很痛苦。
“你知道组织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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