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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监皇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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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小日子吗,我这里有许多金银,到时候都兑换成银票,你带上,远离朝堂纷争,再不要涉入其中。如果你不愿意这样,我们战场相逢。”
说到这儿她苦笑了笑:“就是敌人了。”
商凌月没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她都记着,心头涩涩的。
阿史那宓儿看她眼眶湿润泛红,眼睛也不由得湿了,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现在我们还能当朋友,从来都是你看顾我,现在我还能以朋友之心待你,就让我帮你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
商凌月垂下眼帘沉涩点了点头,阿史那宓儿再次强调道:“就这么说定了,你再忍耐些时日,等我去安排。”
商凌月微微颔首。
就在此时,殿门突然大开。
阿史那宓儿只感觉手中她的手骤然颤了下,好端端的人若非受过异常惊吓,根本不会如此,伸手就环住了她的肩膀,才回头望去,没想到是,一惊,起身就要行礼,可感觉商凌月紧紧攥着她,身子微微发抖,双手更是冰冷,放弃了,低头垂眸赶紧认错:“父汗,是我偷了你的令牌假传口谕,你不要怪罪那些太监,我没想到月儿在宫里,而且身体不适,心里一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要罚就罚我。”
话音落后半晌,都没有听见阿史那逻鶻责罚的声音,阿史那宓儿偷偷瞅了眼,不想阿史那逻鶻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到了床边,吓了她一跳,咕哝出声:“父汗走路都没声音,吓死我了!”
商凌月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靠在阿史那宓儿肩头,垂发遮住了低垂的双眸,满身萧瑟,弱不禁风,但面色已比早上他离开时好了些,不再那么惨白,毫无血色,转头斥了阿史那宓儿一句:“胡闹,什么月儿,以后她是你母后,现在也不能称月儿,要叫长风公主。”
阿史那宓儿撇撇嘴,取笑他道:“那不是以后嘛,父王急什么急。”
阿史那逻鶻无奈:“没大没小。”
阿史那宓儿晓得他不会责罚了,道:“父王不是政事繁忙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我跟公主都还没说了几句体己话,公主一个人在宫里闷得慌,有我陪她说话,心情也能好些。”
阿史那逻鶻失笑:“你这是怪我不该出现打搅你们二人!”
“哪敢!”阿史那宓儿赶紧反驳,笑嘻嘻道。
阿史那逻鶻这才正色道:“你先出去,我有话与公主说,说完后你再进来陪她,今午的午膳就在这里用。”
阿史那宓儿蹙了蹙眉,哼哼道:“父汗有什么话只能告诉公主,不能告诉我的?以前你不是有什么话都跟我说嘛?”
阿史那逻鶻道:“公主日后是父汗的妻子,你是我的女儿,身份不一样,有些话自然不能对你说,出去吧。”
阿史那宓儿感觉到商凌月不想让她离开,可阿史那逻鶻已经发话,再待下去,也不合常理,在她背后的手轻拍了下,才跳下床,不情愿向门口走去道:“父汗就是偏心,你可要快点儿,我还要跟公主说女儿家的悄悄话。”
房门随着话音落后咿呀关上。
商凌月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抱腿低头靠坐在床角,一动不动,脸色却已控制不住畏惧紧张得发起白来。
阿史那逻鶻见状,本想伸手安慰她,但最终放弃,立在床边道:“这四日我会歇在玄德殿,让宓儿来陪你,好好休息,不要再伤害自己。”
说完就转身离开,商凌月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
片刻后阿史那宓儿回来,看她有解脱之色,急忙问说了什么,商凌月告诉她,阿史那宓儿松了口气。
阿史那逻鶻回到玄德殿后,苏朝恩拿着突鲁赞传回的信件来见:“突鲁赞已与苏伯玉幽军交战,幽军战力不凡,已战两日,双方损失都很惨重,不过我军已占上风,假以时日,必能全歼幽军,恭喜可汗。”
阿史那逻鶻看向他道:“没有全灭,谈喜尚早。”
苏朝恩恭敬道:“这已是预料中的事情,此次偷袭成功,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们本就占据上风,且突鲁赞领军,我军士气强悍,苏伯玉在我们手里,他们群龙无首,士气不足,此战必败。”
阿史那逻鶻闻言看他异常笃定,笑道:“但愿如你所言。”
三日后午膳时,苏朝恩面含喜色前来禀报战况:“这次可汗便无话能反驳老奴了。”
阿史那逻鶻脸上这才露出了真正的高兴:“如何?”
苏朝恩弯腰捧着信封呈到他面前:“可汗请看,突鲁赞全歼苏伯玉幽军,斩首二十万,无一缺漏,五日后班师回朝。”
话音刚落,周昌邑突然也前来觐见,看见他们二人神色,行礼后,笑道:“可汗和干爹必是有喜事,臣来得还真是时候。”
呈上了自己的折子:“回禀可汗,苏伯玉手下南北衙禁□□有二十万人归顺,其余八万忤逆者已全部逮捕,请可汗下令处置。”
阿史那逻鶻笑看向苏朝恩:“七万将士若全部处死,有些可惜了。”
苏朝恩笑道:“可汗爱惜子民,可惜他们不明事理。这次处置事关日朝廷能否顺利让各州府归顺,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让老奴去劝服他们,若有改变心意的人,能恩赦返乡,或继续留在军中任职,如若冥顽不灵,逆心不变,必须处死,以防日后生出祸患。”
阿史那逻鶻叹了一声:“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剩下的事就委任给你了。”
苏朝恩领命:“是。”
周昌邑恭敬行礼:“还请可汗吩咐,臣接下来去做什么。”
阿史那逻鶻起身走近,笑扶起他:“先休息两日吧,所有军队现都在本汗掌控下,再没有什么能动摇新朝,你自回到盘镐就没停歇过,辛苦了。”
周昌邑起身:“多谢可汗。”
阿史那逻鶻解下腰间佩刀递给他:“这些年在这里做卧底辛苦你了,这是父亲当年赏赐给本汗的十二岁生辰礼物,今天赏赠给你,商姒帝国曾有丹书铁劵赏赐有功之臣,突厥并无此例,但本汗为你破例一次,改日颁发圣旨昭告天下。”
周昌邑震动,当即单膝跪下:“臣万万不敢受,为可汗出生入死,本是臣份内之事,何来辛苦。当年可汗赏识知遇之恩,昌邑铭感五内,一刻不曾忘,所为也是报答可汗大恩,还请可汗收回,否则臣真是无地自容。”
“哈哈,”阿史那逻鶻大笑,俯身把刀强塞入他手里:“你是我大突厥汗国的第一功臣,你若受不得,还有何人受得,起来,不得推拒。”
周昌邑这才不得不收下,感念在心:“臣领旨谢恩。”
一日后黄昏。
慎德殿,特意为苏伯玉净身安排的宫殿,净身后也让他在这里养伤口。到了择定的时辰,阿史那逻鶻带着商凌月出现,周昌邑、苏伯玉,掌刀太监,和伺候的太监都已在殿内候着行礼。
阿史那逻鶻让他们平身。
苏伯玉起身间看了眼商凌月,见她清减消瘦许多,双眸含郁,静默无神得站在阿史那逻鶻旁边,他的手扶在她腰间,就在此时她看向了他,微微闪过丝痛苦羞愧逃避的光泽,便又瞬间消散,被阿史那逻鶻扶着转身,耳下的一点红痕清晰映入眼帘,是怎么有的,再清楚不过。
苏伯玉的手在袖袍中缓缓握成了成拳,不动声色站起。
就在此时,商凌月走得腿一软,突然毫无预兆向地上跌去,阿史那逻鶻急忙扶好她:“小心些。”
商凌月想着苏伯玉在后面,强忍厌恨,任由他扶着,到了座椅旁坐下。
阿史那逻鶻看向掌刀太监:“可以开始了。”
卧房门当即被关闭,苏伯玉被一个小太监领着到了专门为净身准备的长木桌边,另外两名太监准备给他更衣,周昌邑阻止,亲自动手。
商凌月眼睁睁看着他毫无反抗的被脱完了衣物,只剩下亵裤还在,面色不见异常,袖袍遮盖下的手早已紧张焦虑抓紧了座椅扶手,难道他真的就要这样任由他们处置吗?
就在此时,苏伯玉阻止还要继续周昌邑:“好了,你出去吧,太血腥。”
周昌邑愣了下,起身笑道:“我还是怕血腥的人吗?我想陪着你,无妨。”
苏伯玉没再说什么,坐上铺着干净白布的木桌上,等了片刻后,从外面进来个年老的太监,端着托盘,上面是一个冒着热气的碗:“喝了这碗药,一会儿就没那么疼了。”
☆、第117章 惊险逃生
苏伯玉看去,棕褐色的药汤里倒着自己的影子,不假思索端起喝完,放回托盘上,躺下,四名太监当即用绳索绑住他的手脚,又把一块软木塞入他嘴里咬住。
过了一炷香时辰,掌刀太监走近用针刺了下他的手指,“疼不疼。”
苏伯玉毫无感觉,闻言摇了摇头。
掌刀太监转头对着阿史那逻鶻和商凌月行礼:“可汗,可以了。”
阿史那逻鶻颔首:“开始吧。”
掌刀太监一个手势,旁边的小太监伺候挽起袖子,将锋利的刀递到他手上,周昌邑褪下苏伯玉的亵裤,掌刀太监近前。
商凌月本以为也许会有转机,可至此,看着掌刀太监手起刀落,她绝望垂下了眼帘,冰冷的手指虚弱无力滑落到身侧。成王败寇,不过如此了。
“可汗!老奴有急事求见!”苏朝恩尖利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入,在死寂的殿内异常刺耳。
阿史那逻鶻只见掌刀太监受了影响,眉心一皱,本已落下的刀顿顿,掌刀太监赶紧对着阿史那逻鶻跪下:“奴才分神,下刀不准,还请陛下恕罪。”
商凌月刷得抬眸看向门口。肯定是出了大事,苏朝恩明明知道现在行刑,他最恨不得苏伯玉快些变成真太监,不会无缘无故打断,会是什么事呢?猜测间,停跳的心头不由得紧张剧烈跳动起来。
阿史那逻鶻起身,看向掌刀太监:“本汗离开后继续。”对周昌邑吩咐道:“结束后送长风公主回宫,由你监看。”
二人皆领命。
阿史那逻鶻沉稳自若离开,殿门关闭后,商凌月只闻苏朝恩急促又不甚清晰的声音,阿史那逻鶻没有任何声音响起,便又听见外面的殿门打开又关闭。阿史那逻鶻离开了慎德殿!
商凌月收回视线,见周昌邑眸光紧凝,也在听殿外的动静,似是在担心外面情形,又看了眼躺在木桌上闭着眼的苏伯玉,心头越发紧张起来。苏朝恩禀报的事情会不会与他有关?
掌刀太监转向目光一直望着殿外的周昌邑:“周叶护,可以开始了吗?”
周昌邑这才收回视线,锐色定在苏伯玉身上:“嗯。”
掌刀太监检查了苏伯玉的情况,刚刚那一晚药的麻醉时间有限,还没过,极快做好准备,重新抬手挥刀。
却不料就在刀落时,床边帘帷突然被掀起,众人谁都没反应过来,寒光一闪,掌刀太监眼眶爆突,惊愕痛苦低头看着洞穿胸口的匕首,彭得倒在了地上,利刀还在他手中紧紧握着。
周昌邑面色震惊,赵越娘身法极快,待他反应过来动手前,已飞纵而至横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团烂布,艳异的眸中厉芒一射,横扫所有人:“通通跪下,谁敢乱动,我便取你们护叶首级。”
殿内的太监何曾见过如此阵仗,都被吓破了胆,扑通扑通都跪了下去,紧随而至的阿史那苏罗一手扯过床上的外袍扔到了苏伯玉赤裸的身上,一手旋刀极快割断了捆绑的绳索,窜出的黑衣人眨眼间杀死了殿里的所人,血流满地。
商凌月看着眼前的血腥杀戮,心里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怔怔望着仅穿上外袍的苏伯玉看向她,她双眸中却带着迟疑难受又如释重负一动不动,瞬间眼里冒火,疾步奔来,商凌月眼里突然就有了泪,苏伯玉一把拽起她狠狠压入怀里:“不管发生什么,我的心都没变过,走!”
商凌月眼里的泪猛得如大雨倾盆而下,大恸崩溃在他怀里,想说病儿没了,我没保护好他,却是哽咽难成语句。
“快走!出去再腻歪!”那厢赵越娘已打晕了周昌邑,又和阿史那苏罗把他绑在长木桌上,转眸却见他们二人还在卿卿我我,一下急了。
商凌月急忙站起,苏伯玉攥紧了她冰冷的手,转身拽她奔向密道,商凌月刚迈出步子,却不料下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双腿一软就倒向地上,苏伯玉赶紧回身托住了她,见她面色突然苍白无血,本要问怎么了,却发现她羞愧耻辱,痛不欲生,顿时明白了过来,抿唇登时就将她打横抱起:“抱紧我!”疾步进入密道。
跟在后面的阿史那苏罗看着好端端却不走路的商凌月,一张脸霎时不好看了,急声提醒:“这样太慢!要是有人追上来……”
“闭嘴!”赵越娘身为女子,大概也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一剑就砸在他后脑勺上,艳眸厉色打断了他的话:“你护着他们前面走,我和其他人垫后!”
阿史那苏罗疼得回头怒瞪她一眼,疯婆娘!赵越娘不搭理他,转身便和后面的黑衣人到了一起,以防万一。
玄德殿,阿史那逻鶻听完被解救的周昌邑回禀,一张脸阴沉至极,慎德殿竟然也有密道,难怪苏伯玉这些天毫无动静:“立即派人去追!”
周昌邑道:“臣已经自作主张派了人去。”顿了顿,他抬眸仰望他道:“若是追不到,臣让他们即刻返回封闭密道。”
阿史那逻鶻嗯了一声:“起来吧,你可有受伤?”
周昌邑摇摇头,站起:“多谢陛下关心,臣没有。”
阿史那逻鶻道:“没有就好。近前来与本汗商议如何击退凤耀灵的大军。他和苏伯玉里应外合布的好计策。”
周昌邑拧眉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阿史那逻鶻看了眼苏朝恩,苏朝恩告诉了他现在城门外发生的事情。凤耀灵正率四十万大军攻打盘镐,郴州演了一场空城计,凤耀灵等人早就秘密转移到达盘镐附近,只留了少部分兵力迷惑他们,他们前去剿灭的人扑了空。攻城的军队轻重型骑兵齐全,战力彪悍,气势雄浑,不像是从远方奔袭而来。
周昌邑难以置信:“凤耀灵手里并没有军队。”
阿史那逻鶻看向他:“不是凤耀灵的,便是苏伯玉,他将你骗了,恐怕他早已觉察到你有异样,对你有所隐瞒,现在不必再计较这,先对付他们为要。现在盘镐加上投降的南北衙禁军,共有三十五万大军,能抵挡到突鲁赞回朝,届时五十五万大军夹击,必能打退他们,但此前如何拖延时间需要计议。”
周昌邑当即抱拳道:“容臣先到城门观战,了解敌情。”
阿史那逻鶻颔首:“去吧。”
半个时辰过后,密道里,距离出口还有一里时,苏伯玉他们听到密道深处传来了打斗声,阿史那苏罗暗咒了一声,就知道会这样,停下步子,当即对他道:“我回去帮越娘!你带陛下赶紧出去,路不远了。”
商凌月看他愤恨,满脸愧疚低头抿唇不语,苏伯玉拧眉颔首嘱咐:“小心。”
阿史那苏罗把火把塞入商凌月手里,转身就奔入了黑漆漆的密道里,苏伯玉则抱着她继续向出口行去。
又一刻后,到了密道口,苏伯玉俯身放下她,照着先前约定好的敲了三下,密道遮盖瞬间打起,刺眼的白光夺目而入,商凌月当即眯眼,抬手遮了下,只闻外面大将高兴的声音传来:“是陛下,统军!”
许久后,他们被带到了城门三里外的军营中,商凌月这下终于明白阿史那逻鶻为何匆匆离开了,到达主帅军帐中时,凤耀灵正在和众将演戏战法,谁都没发现他们走进来,还是凤耀灵说到慷慨激昂处抬了下眸才发现,登时喜上眉梢,当即绕过桌子,跪下行礼:“臣见过陛下。”
众将赶紧下跪,一片冰甲磕碰声:“末将等见过陛下,统军。”声音整齐划一,其实雄浑,军人热血保家卫国的雄壮气扑面而来。
商凌月心头不由得发热,一一扫过他们刚毅铁硬的脸:“都平身,辛苦诸位爱卿了。”
“多谢陛下隆恩!”众人又齐刷刷站起,足见训练有素,军纪严格,眼神对她驯服,但微动间皆看了眼立在她旁边的苏伯玉,很明显他们真正听得是他的号令。
商凌月余光看他扫过他们的眼神,自有迫人心神的威严,想起刚刚他们进入军帐时,所见士兵看他的仰拜信服激动眼神,真正是得尽人心,心绪微动,若有所思垂下眼帘收回视线,便看向凤耀灵:“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凤耀灵让其他人暂时退下,扫过衣袍略显凌乱的苏伯玉,看向她真情实意道:“陛下安全就好,真正辛苦的是统军。臣已经备好了陛下的皇帐,陛下受惊,先去休息。臣一会儿再去向陛下禀报军情。”
商凌月在他面前也不再强撑,露出了疲倦和憔悴,苦笑摆摆手:“不用,你直接跟阿兄说便可,军中所有事情你们全权处理,都不用禀报,不要拿前方战士的性命当儿戏。你派人送朕去帐里吧,朕想好好歇歇。”
凤耀灵领命刚要传唤人,“不必了,”苏伯玉出声阻止:“我送陛下回去,半个时辰后再回来,召军营中的所有将领在此候命。”
凤耀灵对他这发号施令的口吻丝毫没有反感,眸光看着他自始至终没有从商凌月腰间拿开的手,这种占为己有的姿势,方才帐中将领都看到了,若有所思颔首:“嗯。”,
商凌月本不想耽搁他们议事,没想到苏伯玉还要送她回去,当即转身按在他手臂上:“我没事,你和凤耀灵处理军中事务吧,就是累了。”
苏伯玉看了她一眼,俯身不容分说就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出帐。
凤耀灵望着军中士兵护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眯了眯眼。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苏伯玉对她这般小心翼翼,贴心备至?难道,转念想到什么,骤然面色一沉,当即召人:“立即去传韩先生来见我。”
☆、第118章 战场交锋
苏伯玉带着她进了一座与其他帐篷相差无几的白色帐子内,里面却是色彩明丽,陈设古朴舒适,屏风后放着一张能容两人睡下的榻,与方才简洁充满阳刚军人气息的主帐完全不同。
商凌月直接被抱着放在上面,脱下鞋履,这些事情往常他也经常做,她并没多大感觉,此时心里却酸酸胀胀的,商凌月低头握着他的手:“你回去吧,我真没事。”
苏伯玉根本没理会她,抽出手来脱了自己的鞋,连胡乱穿上的外袍,让婢女去拿他们替换的两套衣袍,并准备沐浴的热水,两刻后送进来。
婢女们都退出账外后,苏伯玉拦腰抱住她倒在床榻上,拉起毯子盖在身上,把两人的头都蒙在了里面,他突然就翻到她上面,一手撑着,开始解她的腰带,商凌月以为他要,急忙压住他的手,脸红道:“别。”
苏伯玉见她一脸燥热,她这是想哪儿去了,好笑闪了下眸,但没有解释,反凑到她耳边,一本正经道:“差点儿就成了真太监,受这么大惊吓,让我试试,看还能不能,乖。”
商凌月这才听出来他戏弄她,知道自己误会了,脸一时烧得通红,“可恶!”一歪头不看他。
苏伯玉本来没啥事,这一番折腾倒弄得有了感觉,暗叹口气,就贴在她脖颈间一动不动了。
商凌月也感觉到了他气息的灼热和压抑,不敢再乱说话动作,只轻轻抱住他的腰,二人脸挨着脸,静静躺着。
军帐里一阵安心的宁静,片刻后苏伯玉才抬起身来抱着她重新侧躺下,商凌月枕在他胳膊上,阖住眼依偎在胸口,整个身子都在他怀里,苏伯玉轻抚着她的发:“我刚想看看你那里的伤势,你肯定不想让医女看,我转述给她们,用些药才能好得快些。”
苏伯玉感觉她瞬间僵硬,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低沉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忘记宫里发生的事。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你还安好便足够了。”
商凌月闻言骤然抱紧了他的腰,眼睛有些热胀得难受,良久后沙哑道:“我喜欢你。”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是你,不是他。”
苏伯玉闻言心头悸了下,下面突然就又有了反应,夹着她双腿的腿不由紧绷起来压抑着:“嗯。”
商凌月发觉他异常,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影响这么大,眼里盘旋的泪珠瞬间被笑意取代,心疼他忍得难受,不由转头凑向他的耳朵低低道:“我用其他法子帮你吧。”
苏伯玉被她这么一撩拨,身下更是难受了,咬牙拍了下她的臀:“乖乖的,什么其他法子。”
商凌月闻言还以为他不知道是什么,当即体贴地告诉了他,信誓旦旦道:“就这个,试试,你肯定会喜欢。”
苏伯玉看她一脸诱惑他的跃跃欲试,浑身无力,唯独那里如火上浇油烧得更热,无奈一把将她的脑袋压到怀里,夹紧了她的腿:“别勾引我,一会儿还要给你收复盘镐,误了正事。”
“呃……”商凌月闻言看他是真要忍着,想起之前他说半个时辰后议事,便乖乖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
一会儿后沐浴的热水送来,二人共浴后才睡着。到了半个时辰,苏伯玉就起来离开,商凌月刚想派人叫韩卧来,没想到他已经到了帐外。
商凌月诧异传他进来:“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韩卧道:“凤耀灵说陛下定会召我,让我来此等待陛下传唤,还真让那小子说对了。”
凤耀灵想必是看她今天和苏伯玉的样子猜出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商凌月叹了口气:“他了解朕。朕问你些事,看是否能补救。”
韩卧看她脸色不怎么好,点点头。
商凌月摒退婢女,低声说了在皇宫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朕害怕万一受孕,你可有办法?”
说完脸色比方才还要差,韩卧暗叹,捋着白须沉吟片刻后凝视她道:“陛下稍安,办法是有,但会对陛下身子暂时造成损伤,日后还要调理。”
商凌月骤然眸底有了光彩,不假思索道:“没事,只要能完全杜绝任何可能,朕做什么都愿意。”
韩卧能理解她的心情,道:“臣这就去开方子熬药。”
主帅帐中,苏伯玉到后,众将早已到齐,凤耀灵先告知之前的战况和安排,苏伯玉未做大的更改,只是弥补了有缺陷的地方。
到了黄昏,苏伯玉下令停止攻势休息。盘镐守军强守一晚,也已经力竭,留下部分巡视城墙外的苏伯玉军队动向,其他人轮流休息。
安排好第二日的事,苏伯玉回到皇帐,却见婢女们都在外面站着,阻止她们禀报进入,只见商凌月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件衣裳,低头怔怔看着,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在看什么?”苏伯玉走近坐在她对面。
商凌月闻言才发现有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我想孩子了。”将小衣裳递给他:“下午我在帐外散心,见浣衣妇洗自家孩子衣裳,问她要的,如果病儿在,这衣服大小他刚能穿。”
声音平静,可泪珠却在眼眶里打转儿,她强压着不让流下来,苏伯玉骤伸将她搂入怀里,叹了口气:“病儿的仇我会报的。”
商凌月埋首在他胸口,沙哑嗯了一声。
苏伯玉听着心下也不好受,但还是没说出真相,只继续道:“孩子以后还会有,今天韩卧都告诉我了,等你养好身子后,我们再生一个。”
一炷香后商凌月心绪才好了些。
第二天,西突厥汗国所有人都以为苏伯玉和凤耀灵会加紧攻城,却不料他们按兵不动,悠闲自在,城门上还能看见他们军营里将士们赤膊角斗,嬉戏作乐,毫无备战的紧迫感。
守将将情况汇报给阿史那逻鶻后,朝内大臣们哗然。
苏朝恩道:“他们不急于攻城,必定有诈,但不论是何缘由,正对我们有利。突鲁赞正在秘密回朝,还有五日便能到达,只要撑过这五日,必能剿灭苏伯玉和凤耀灵。”
第三日,他们还不出兵,但只是派了一小队人马不时骚扰,搅得守城的军士时时警惕,不敢放松,如此持续了一日一夜,盘镐守军情绪异常暴躁。
阿史那逻鶻派周昌邑去安抚他们的情绪,并派人轮流值守,不可放松警惕。
到了第四日,晨光刚刚驱散夜的黑暗,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东西,便见苏伯玉这方的敌军已列成阵,全副武装,气势强悍,正是攻城前的样子,虽然做好随时应对的准别,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慌急传令下去,各就各位。可是直到日上中天,他们也没有发起进攻,就那么列阵,明显目的在扰乱视听,迷惑他们。
晚上,玄德殿,阿史那逻鶻看向苏朝恩和周昌邑,冷笑道:“苏伯玉和凤耀灵当真是狡诈!长此以往下去,我军时刻戒备必然疲惫,他们又封锁了四处进出口,臣民皆有怨言,势必人心不稳。”
赤木勒拱手行礼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再狡猾也算不到突鲁赞已经伪装成他们的军队明日便到达盘镐。”
周昌邑笑道:“赤将军所言极是。只有四日时间留给他们,却不知珍惜,如此浪费,届时一败涂地就怨不得任何人了。”
阿史那逻鶻看向赤木勒道:“如果明日苏军还不进攻,虚张声势。等见到突鲁赞大军出现,乘苏军大乱时,你再瞅准时机率军出城主动进攻,与他夹击苏军。”
话音刚落,“不可,”苏朝恩当即仰望他道,“不可一收到信号就出兵,臣以为现在正是削弱吐蕃战力的最好时机,可汗不妨做那渔翁,待他们双方战得差不多了,再派出部分兵力,收拾残局。”
赤木勒皱眉,当即反对道:“吐蕃军队里尚有我突厥五万兵马,不行。”
苏朝恩转眸看向他:“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次有吐蕃强兵二十万,借用苏伯玉的军队,我们也不过牺牲五万兵马便灭掉吐蕃军,可汗近二十年内不必担心西南边境,能一心处理国内政务,舍小得大,值得。我们答应突鲁赞的好处还是会给他的。”
赤木勒这才没了反对意见。
阿史那逻鶻采纳了苏朝恩的谏言。
第五日晨光熹微时,苏伯玉的军队突然向城门发起了进攻,城楼上的士兵早有准备,坚守城池,只打退冲上来的兵士,绝不主动进攻。
战斗刚开始不到两刻,一道明亮的光球骤然从地面直射上天,在青灰色的天际滑出了一道醒目的弧线。
率军的赤木勒遥望见远方有浩浩荡荡的军队行来,原来是突鲁赞专门给他们发的信号,当即一个手势,让城内的军队准备好。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便闻一声刺耳的号角声从苏伯玉军队的主帅那传来,还在城墙下攻城的士兵悚然一惊,这是回撤对付背后来敌的号令。
赤木勒只见来攻的士兵纷纷撤退,调转回头,靠近后面的士兵已然开始迎战。突鲁赞率领的军队瞬间和他们冲到了一起,混战起来,远远望见不断有人倒下,又源源不断地有人补充上,厮杀声震耳欲聋。
皇宫里玄德殿,阿史那逻鶻听完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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