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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监皇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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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第七章
    周昌邑莞尔一笑:“是,相公。”施施然离开,错身过苏伯玉时,抬手在他袖腕儿上暧昧轻按了下,身形恰好挡住了后面的苏朝恩,指尖轻滑过他露在外面紫色袖袍的边缘:“五郎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见怪于我。”
    苏伯玉微动步子,拉开与他的距离避嫌,谦恭笑迎他的视线:“公子高兴就是义父高兴,公子给五郎这个机会孝顺义父,五郎只有感激。”
    周昌邑移开放肆的手:“多谢五郎大度。”随即眉眼平抬望着外面,走出后心思细腻为他们关闭了殿门,临到了殿外拐角处时,他又突然停步,回眸望了眼窗户,上面倒映着二人身影,视线直接就停留在了站着的阴柔内敛而孤傲的灯影上,嘴角抿着勾起,眸中流光在星空下滑过。
    殿内,苏朝恩如老树般枯瘦的身子缓慢站起,转身走近苏伯玉扶住他的胳膊:“起来吧,随我到外面坐。”
    苏伯玉起来见他略带疲惫,赶紧伸手扶住,小心扶他坐到大厅内的主座上:“义父有何事传我过去即可,现在夜深露中,容易着凉。”
    苏朝恩抬起年老的双眼,缓慢移动环视着殿内简单的摆设,闻言叹息道:“为父也已经许久没有来你住处,看看你起居如何。自小你就节俭,那时为父尚未得掌大权,节俭应该,如今这朝堂已是我们父子的,不必在苛求自己。”
    苏伯玉笑凝他道:“儿已习惯了朴素,生活简单些,更能冷静思考为义父做事,奢华欲求容易让人迷失,五郎并非一人,若行差步错,污了义父声名,纵万死亦难辞其咎。”
    苏朝恩闻言转头颇是欣慰看了他一眼,随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递给他,束着白发的银冠因动作在灯烛下闪过一道银光,衬得他浑浊的关心眼神带了些许晦暗:“九泉追魂散,里面已经分成数份,日后每隔三日给公主服用一份,最后一份留下,等时间到了,听为父命令再下给她。”
    苏伯玉诧异收起:“义父为何要毒死公主?有她在可以有力制肘陛下,让他听我们命令行事……”九泉追魂散分开减少药量便会成慢性毒药,只有最后一帖下了才会毒发,平常不会有什么异样。
    苏朝恩干瘪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抬手轻按了按他的胳膊:“届时你就明白为父的用意了。”
    苏伯玉弯腰怀敬道:“孩儿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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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安仁殿,周昌邑服侍回来的苏朝恩更衣:“今夜试探相公可有发现什么?”
    苏朝恩阖着眼:“并无。”
    周昌邑听见吃吃笑了起来,将脱下的外袍放在案几上,手指抚上他肩头:“那岂不是冤枉了五郎?”
    苏朝恩老沉的嗓音淡淡响起:“宁可错杀,不能漏网。”
    周昌邑闻言只是笑着未再说什么,将脱下的外袍整齐叠放后,取下了他的发冠,用梳子给他细细梳理着。
    就在此时,殿门外有人有要事禀报,苏朝恩让他进来,寺人急将发现的事情告知。
    “皇后有了身孕!”周昌邑突然笑意盎然瞥向苏朝恩。他给皇帝和皇后都下了绝子的药,居然还能怀上。
    见他面上毫无异色,这事好像在他预料之中,周昌邑让寺人下去,看向苏朝恩拱了拱手笑道:“恭喜相公了!”
    苏朝恩突然睁眼,抬手掰住了他的下巴扯近自己,白发映衬下,瘦老的面容透着阴戾:“何喜之有?”
    周昌邑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放肆笑着倚入他怀里,手指轻一触他干瘪的双唇,毫不畏惧地触着虎须:“自我成了相公的人,还从未见相公你失算过,难缝此盛,我不该恭喜么?”
    苏朝恩脸上的戾气骤为笑意所取代,苍老的面容因之而泛出了一切在握的阴威光华:“是么?”
    说着低头用嘴唇含住了他的耳,枯槁苍老的手指滑入他衣领中,直接下落到了那个令他觉得自己也年轻的所在握住抚弄:“昌邑,你早该在半个月前就恭喜我,”
    他半个月前就知道皇后怀孕了!周昌邑浑身一酥,还未来得及细想怎么回事,已然被他压倒在了铺着红毯的地上,陷入被他挑弄起的欲海之中。
    #######
    紫云殿内,苏朝恩走后半个时辰,苏伯玉立在窗户前,手中摩挲着一个棕色的小纸包,凝望着安仁殿方向,背领命进入的寺人问道:“今日我离开后,公主殿中有何动静?”
    寺人详细汇报了商恒之探视以及她训狗的事。
    臭臭!苏伯玉听完勾唇,将纸包纳入袖中,转身走到跪禀的寺人身边,俯视着卑微低埋在双臂间的头蹲下将一个小纸包塞入他手心:“公主倒是取了个趣味的名字。明日早膳,将她下到公主爱饮的汤中,来日义父大事成功之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日后改了名字,叫高尽国,取尽忠保国之意。”
    寺人未曾料到他想要的竟这么轻而易举能得到,不可置信刷得抬起了眼,眼底全是惊喜,赶紧得磕头:“奴才多谢内相栽培。”
    苏伯玉笑了笑,扶起他:“你该感恩戴德的是干爹,不是我,尽心做事,干爹和我不会亏待你的,回薰风殿吧。”
    高尽国不料他竟扶他,诚惶诚恐,激动得脸都红了:“是,奴才谨记。”
    苏伯玉目送他离开后,举目望了眼闪烁的漫天繁星,收回视线时向商凌月寝殿望去,转手负在背后,意味不明的悠悠出声:“除了寻死,公主还会训犬么,臣记住了……”
    翌日早上,正是用早膳的时辰,薰风殿,宫女们鱼贯而入将膳食摆在案上,商凌月净了手刚准备用膳,殿门外就传来了刺耳的“苏公公到!”
    商凌月从早上起来的好心情瞬间被这句话一扫而光,阴魂不散的苏伯玉,大早上的就不让人安身,又来做什么?恶狠狠瞪了眼殿门。
    一旁抱着臭臭的芮娘见她这般信任自己,毫不掩饰真实心绪,晓得完全是托了皇后的福,她信任皇后,亲近皇后,才爱屋及乌,低着头提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公主为了皇上要保重自己。”
    商凌月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宽厚的眸底真情显露,隐隐关心,还以为她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呢,收起狰狞面色,叹了口气起身满脸笑容去往殿门外,苏伯玉距离殿门还远,她急急走近惊喜道:“阿兄大早上的就来探望我,用过早膳了没?我刚要吃,你陪我吧。”
    苏伯玉看着她满面不情愿,却强装出来的殷勤欢喜,谦卑低头笑道:“臣遵命。”
    商凌月暗咬牙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无事献殷勤,一定是苏朝恩又给他下了命令,以后要格外关注她这个公主。自从昨个儿知道公主也能继承皇位,她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小命随时有危险。有继承权就是原罪,不管她有没有野心,这对想要控制皇帝的苏朝恩父子来就是威胁,留不留她全在苏朝恩一念之间。吃个饭以后都要被人监视,以后的日子真没法儿过了。
    二人回殿入席后,商凌月热情招呼着苏伯玉用膳,快用完时,到了上汤的时候,商凌月每日早上用过膳,都还要喝一碗绿豆汤,不然就觉得这顿饭跟没吃似的。
    高尽国端着托盘先跪下,宫女舀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商凌月接过笑望向下首的苏伯玉道:“这绿豆粥我非常爱喝,阿兄也尝尝,很好喝。”
    高尽国端着托盘跪在了他案前,弯腰下跪的一瞬,极快抬眼看了眼苏伯玉,暗一闪眸复命,便恭顺垂下了头。
    宫女刚要盛,苏伯玉抬手阻止,不动声色从他头上移开,看了眼香气浓郁的绿豆汤,看向她颇为遗憾笑道:“还请公主恕罪,臣曾生过一场大病,一吃绿豆就浑身起红疹,自此后是绝了绿豆,这粥味道闻甚是诱人,可惜臣没有这个福气。”
    商凌月诧异,他说的应该是过敏,头一回听有人对绿豆过敏,本就是客气的说法,今早上也就熬了够她自己喝的,他不喝算了,还给她省下了,笑道:“竟是如此,那阿兄身体为重,我命人重换个汤。”随即命寺人退下去做。
    苏伯玉谢过,余光看着她将整整一小盆绿豆粥喝了个底朝天,嘴角微勾收回视线,继续不徐不疾用膳。
    用过膳后,他才说出了此行来意:“宫里新贡来了些绫罗绸缎,臣下午命尚衣局来给公主量体,夏日还有两月便过,该为公主准备秋裳了。”
    他这意思是让她下午没事别乱跑,否则到时候没衣服穿后果自负。这公主当得够憋屈的,万事得听人安排,那些个呼风唤雨,本公主何时有空,何时再召人量体裁衣的事,穿越回去前她就甭想了,商凌月暗恨,面上却乖巧笑道:“这种小事,以后阿兄派人来告知我一声就好。”
    苏伯玉笑道:“与公主相关的事怎是小事,公主若他事吩咐,臣先告退。”
    商凌月恨不得他赶紧消失在眼前,急忙笑着送他离开,站在殿门口看着他消失的修长背影,紧绷了一早上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下,每次跟他在一起都跟打战似的,全身得进入紧急战备状态。
    “你既然对苏伯玉依依不舍,为何不留下他?”

☆、第8章 压抑生存

第八章压抑生存
    身后突然悠悠飘来这么一句,正聚精会神发怔的商凌月被吓得一个机灵,噌得回身,一张熟悉到骨子里的突厥人面容凑在她跟前,细长的脸颊,深嵌在上面碧色的眼睛里全是戏弄,手里还把玩儿着自个儿棕色的辫子,商凌月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信不信我立刻掐死你!阿史那宓儿!”
    阿史那宓儿反手摸到她手背上,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公主殿下杀了我,以后还有谁带你偷偷出宫?还有谁给你讲突厥人不为人知的秘事?还有谁能给你唱突厥歌跳突厥舞?”
    商凌月哼了一声松开手,也没心情看今日碧蓝的天,转身向殿里走去:“看你还有用的份儿上,姑且饶你一命。”
    阿史那宓儿急忙追上,跟着她一块儿进了卧房里,见她直接躺在了卧榻上,没有一点儿公主的端庄,凑近趴上去,猜测道:“你今天不高兴?是因为苏伯玉?”
    “不是今天,是每天。”商凌月纠正了她言语错误,顺便转眸瞥了她一眼:“大早上的他就来监视我用膳,能高兴么我,一听到他走路的声音,我就毛骨悚然,汗毛倒竖,更不要说同处一室了。”
    阿史那宓儿狐疑盯着她:“苏伯玉做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我被父王送到京都学习汉人礼仪也有四年,与他接触有些日子,他对我和族人礼仪周全,非常照顾,反倒是那个苏朝恩,鼻孔看人,看着就害怕。”
    商凌月叹了口气,她当然不知道,她来宫里时宫廷政变过去,商恒之已经登基,天下太平,他们父子俩对月儿和他做的又都是暗中所为,就是她来了后,见到的阿史那宓儿也不曾见过,凝视她无奈道:“我不怕苏朝恩,就怕苏伯玉,简直怕到骨子里了。你可小心,别被苏伯玉的表象欺骗,他是头披着羊皮的狼,苏朝恩么,不过是懒得掩饰,露出了真面目。他们父子俩狼狈为奸,一路货色,都不是好人。”
    阿史那宓儿看她说起来义愤填膺,好似受了二人多少折磨,哈哈笑道:“好吧,嗯。”
    商凌月看她并未真当回事,当即凑近她说了道士被蒸死的整个过程,阿史那宓儿脸上的神色这才变了,眉头紧锁:“当真?”
    商凌月点点头,想着那夜道士的惨叫和被蒸熟的人发出的味道,脸还有点儿发白,喉间犯恶心:“我就在跟前站着,苏伯玉特意将我带去看的……”
    阿史那宓儿看着她眼里的恐惧,胃里也一阵肝翻滚不舒服,伸手堵住了她的嘴:“我信了,你别再说了。”
    商凌月看她被恶心的脸色发白,突然异常愉快地笑了起来:“你也有被吓着的一天,真不容易,胆大的小郡主。”
    阿史那宓儿看她那尾巴得意洋洋翘起来的模样,收回了手,也跟她一样平躺在床上:“我真被吓到了,苏伯玉看起来不像会做这些事的人啊,太出乎意料了。”
    商凌月讽刺笑了声:“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道士不过就是想骗人入教罢了,若有宫里的人信了,他那道教就能发扬光大,不喜欢把他撵出去就是,用得着把人给活活蒸死,滥用酷刑,心狠手辣,这还是个无关的人,要是他们不喜欢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呢。”
    阿史那宓儿觉得她说得不对:“也许那道士真有一千二百岁了,我们族里的大祭司就年岁很大,只是不知道有多大,老人们都那么说。”
    呃,古人迷信,架空古代的人也一样,这个不必争论,真假无所谓,商凌月未较真,笑着打了马虎眼:“也许吧。”
    说完才想起她今天怎么突然入宫了,当即转身侧躺问她。
    阿史那宓儿面上顿时出现了喜悦,眼睛泛亮盯着她:“父王想念我,已经跟皇帝陛下递了折子请求入京,待到入秋再回去,留下大哥代为处理都护府的事,陛下同意了,现在已经在路上。”
    商凌月闻言心头突然一酸,眼睛红着笑了笑:“这是大喜事,什么时候能到,有日子么?到时候我设宴款待你们。”
    阿史那宓儿看出她异样,急忙搂住了她的腰:“再有十日就到了,你怎么眼睛红红的?”
    商凌月骤然抬手捂住了眼睛:“真讨厌,看见就看见了,还说出来,你父王千里迢迢来看你,我羡慕嫉妒恨不行吗!”
    阿史那宓儿怔了下,先皇已经逝去四年了,以为她想念先皇了,笑搂紧了她:“我经常在信里跟父王提起你,他也很喜欢你,你要不嫌弃,认他做义父吧,父王只有我和大哥两个孩子,肯定不介意多再多一个女儿。”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颇为落寞道:“我十五岁后就得离开京都回家,父王要给我议亲事嫁人,你要真是我妹妹就好了,那样我们永远不分开。”
    这具身体比她就小那么一个月,她倒是会占便宜,妹妹就妹妹吧,商凌月笑瞪她:“就算是妹妹,你出嫁了,还不得分开,我可不和人共侍一夫。我要嫁的男人,只能娶我一个,再不能有别的女人,要是偷腥,我就一剪刀把他阉了。”说着冲着她下身做了个剪的动作。
    才继续道:“况且你的办法也不好,干脆让你父王把你嫁到京都好了,我们日日都能见面。”
    阿史那宓儿一把按住她作怪的手,大笑道:“我不止要阉,阉了后,还要养一帮男宠,日日笙歌,气死他,自己也快活,等恶气出够了,再休掉。”
    商凌月看她眸底的乖张傲气,真相信她干得出来,什么名分声誉,她根本不在乎,笑着说:
    “等你嫁人的时候,我向皇兄讨一张圣旨,万一你真嫁给了汉人,允许你不满意时休夫,要是你们族人,不必随汉俗,还有你父王给你做主,我也就不必管了。”
    阿史那宓儿笑着坐起来,双膝屈着抱住,含着浓浓的笑意斜眼看她:“那你得祈求我看上你们汉家男子,不然你这份儿大礼还真送不出去。”
    商凌月撇了撇嘴:“也得人看上你才行!”
    阿史那宓儿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这世上还有看不上我的人么?我家世好,容貌美,人财皆有,他要看不上除非是个瞎子,要么就是人有问题。”
    商凌月被她自信勃然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那我预祝你碰上个喜欢的瞎子。”
    阿史那宓儿骤扑过去挠她咯吱窝和腰上:“你还有人性良心么?让你胡说八道!说,你错了!”
    “哈哈”“啊”别摸那里……”“救命!”
    商凌月大呼小叫的,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出了,在玩儿下去非得痒死,赶紧抱住她的胳膊求饶:“放过我吧!我错了,我胡说八道!”
    阿史那宓儿看她发髻散乱,衣裙凌乱,妆容被笑出来的眼泪花了,这暴雨折腾过的梨花带雨模样,虽不是倾国角色,却颇可人柔美,尤其是她一双清亮含着笑泪的墨兰色眸子,在白皙的鹅蛋儿脸上动人的很,解气笑哼道:“我祈求我神圣尊贵的突厥神灵,愿你嫁个如意狼君。”特意在“狼”字上加重了语气。
    商凌月满脸黑线:“你才嫁头狼!”
    阿史那宓儿笑道:“狼是我们突厥人的神祇,若狼神接受我的侍奉,阿史那比娅求之不得。”
    她忘了这茬了,商凌月气结,最后被她无赖得意的模样气得笑了起来:“你个魔女!”
    一把拉住她的手坐起:“给本公主梳妆!”
    二人随后下双陆消磨了一上午时间,与她一共用过午膳,阿史那宓儿才出了宫。商凌月一人盯着还没收拾的棋盘,拧眉细思,来了这里无聊时学会的双陆,总觉得这游戏的名字熟悉得紧,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看到过,随后放弃不再想了,转才想起一事,赶紧问:“月儿,设宴请宓儿的父王合不合规矩?会不会惹得苏朝恩不高兴?我方才一时兴起跟宓儿说了,又不能随意出宫拜访长辈,就想到了这法子。她父王难得来京都,又经常给宓儿和我送那么多突厥的特产,出于礼仪我也该谢谢。要是有麻烦,我再跟宓儿道歉。”
    月儿晓得这是她家乡的礼节,在商姒帝国下臣贡奉本就是应该的,道:“改日苏伯玉前来,你告诉他此事,若他并无异议,苏朝恩几乎不会过问,若他反对,此事只能作罢。生死安危更重要,其他都是小事,悖逆了苏朝恩和苏伯玉,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之无情狠辣和手段,你永远都无法想象。”
    商凌月懊恼叹口气:“我又莽撞了。”
    月儿听详细听她说过在家乡的情形,柔和笑道:“姐姐性情中人,心眼儿直又涉世未深,宫中形势云诡波谲,非你原来所处之地太平安稳,无妨的,日后小心便可。姐姐来之前,宓儿是我在这宫里唯一能敞开心扉说得上话的手帕交,姐姐热情待她,也是代我为之。”
    商凌月听了敏感有些紧张的心绪放松下来,以后言语得再谨慎些:“我也是真心喜爱与她在一起,开始是因为你与她的关系才对她好,后来发现她真是个有趣儿的人,渐渐由心而发了,她总能让人快乐而不必有所顾忌。”
    月儿深有同感:“她是与这皇宫利益唯一没有关系的人。”说完带着些许无奈苦笑,提醒:“但姐姐日后还需注意些,宓儿言行举止可以肆无忌惮,我们却不能,即使你与宓儿在一起。”
    商凌月听罢软瘫在了软榻上,头一低埋到双臂间,颇有些泄气:“这要小心,那要谨慎,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老天再给她一次合适的机会,她一定坚决必须要再寻死!现代的自由日子跟这一比,那简直就是天堂!她以前还抱怨嫌都上大学了还管得那么严干嘛,晚上12点熄灯断网,上课签到……比起这来算虾米!算虾米!

☆、第9章 宫廷斗争

第九章
    离开薰风殿的苏伯玉前往安仁殿请安,苏朝恩刚刚用过了膳,周昌邑还在睡着,苏朝恩带他去了房间另一侧,不想扰了周昌邑休息。
    苏伯玉行礼:“见过干爹。”
    苏朝恩盘腿坐在案后,让他起来道:“皇后有了身孕。”
    苏伯玉诧异:“这!”义父的药绝不可能让皇后有机会怀孕,除非是他后来改变了主意,又有其他安排,初时惊讶过后,想通了这点儿,苏伯玉冷静下来,凝视他:“干爹打算如何?”
    苏朝恩冷笑一声:“附耳过来,照为父说的去做。”
    苏伯玉顺从走到他身边跪下,苏朝恩耳语交代:“事成后,你我父子就再无后患了。”
    苏伯玉眸色恭敬领命:“是,孩儿会做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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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用早膳时,苏伯玉不出预料的来了薰风殿,看来她的猜测是对了,苏朝恩和他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要用在她身上。
    她忍,先忍到能回家那一天,商凌月继续邀他一同用膳,吃到一半时,将宴请阿史那宓儿父亲的事说与他听,苏伯玉听恭顺道:“公主吩咐,臣记下了,届时会让御膳房备好宴膳送来。”
    商凌月头一回觉得苏伯玉这故作的恭敬模样不假惺惺的,若是不想他以前做过的事情,笑容不觉带了几分真意,墨兰色的双眸熠熠生辉,欢喜道:“那有劳阿兄费心了。”
    苏伯玉看着她此时神色,眼前突然浮现过了另一个人的眼眸,欢快时笑起来也是如此生动,面色依然雅致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移开视线恭顺拱手道:“为公主分忧是臣的本分。”
    商凌月却是敏感得感觉到四周有所变化,收回的笑眸偷偷瞄了他一眼。他还是平常的一张脸,鼻子眼睛都没变过,难道刚刚他周身气场压抑,是她错觉?
    用过膳苏伯玉离开后,商凌月将她的感觉跟月儿说了:“是不是我感觉错了?”
    月儿温和道:“我没发现任何异常,他与往常无异,不过姐姐感觉向来较常人敏锐,也许确有内情,只是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什么,姐姐日后暗中注意记下每次的情形,总着看,真能探究些东西也未可知。”
    商凌月登时摇头,嫌恶什么令人讨厌的东西似的鄙夷道:“研究他!除非我疯了!他和苏朝恩是我必须远离的生物,有多远离多远,我还想多活几年。”
    月儿笑了起来,笑声柔软,只是有些黯然。姐姐有可能逃离苏朝恩和苏伯玉父子,她和皇兄除非死了,否则此生此世都只能活在其掌控下,毫无反抗之力,任其摆布。
    十日后,风和日丽,商姒帝国京都盘镐,位于皇城永庆宫东面的安乐坊,王子贵族居密集居住地,阿史那宓儿到达京都皇帝特赐的府邸…………顺义郡主府就在这里。
    早上,阿史那宓儿的父王阿史那逻鶻终于到达,她亲自到了城门口迎接,一路父女二人说笑着回了郡主府。
    阿史那宓儿拉着他坐下:“公主知道父王今日到达,特意让我转告,明日中午在自己殿中设宴,为父王接风洗尘。明天父王觐见过皇帝陛下,就不必出宫了,直接随公主的人去薰风殿,女儿在那里等父王。”
    阿史那逻鶻看她心情欢快,比上次见时又长高了不少,出落得更如草原上的萨日朗般艳丽夺目,心头颇是骄傲,笑道:“你信中时常提及公主照顾你,为父本就该入宫面见殿下以表谢意。”
    说着顿了顿,想到什么接着道:“我的女儿在宫中很受欢迎,时常出入皇宫,可有看上哪家的公子?”也是时候为她挑选夫婿了。
    阿史那宓儿闻皱眉趴在了他肩头:“父王这次来京就是专程为了给我选夫婿,而非想念我?”
    阿史那逻鶻笑看她撒娇,反手拍拍她的手背:“你母妃去逝的早,如今你和你大哥总算大了,他已经娶妻,为你择一良婿成婚,是父王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等你成婚后,我就能向你母妃交代了。”
    阿史那宓儿哼了一声,站直身子歪头不看他,闷闷不乐道:“我看父王是想早日摆脱我和大哥!”
    阿史那逻鶻不得不站起走到她身边,宽大的手按在她肩头:“你母妃十二岁嫁给父王,像你这般大时已生下了你大哥,父王舍不得你太早嫁人,才多留了几年,过年就十五岁,想留也不能再留了。”
    阿史那宓儿这才回转过来,斜眼瞥他,恨恨道:“父王胡说,也许你是想早些打发了我们,能快点儿迎娶别人!”
    阿史那逻鶻无奈叹了口气,他太宠她了,没在继续说此事,笑道:“带父王看看你的府邸这一年有何变化,一会儿还要入宫觐见陛下述职,不能继续陪你。”
    阿史那宓儿这才回转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点头:“嗯。”
    阿史那逻鶻入宫后,在紫宸殿…受到了接见。紫宸殿是皇宫内朝,皇帝日常居住之地,也是平常一般处理政所在,能够入这里受皇帝召见,是极其荣耀的事情。
    殿内,寺人宫女分列两侧,正前方商恒之身着黄色的锦衣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无血,眼神无光虚弱,带着郁郁病态,比四年前更加严重。
    左手边苏朝恩穿着紫色正一品官袍坐侍,颧骨高突,浑浊的老眼深陷,晦戾不改,面容和叠放在腿上的双手枯槁老瘦,身形却如松柏不老。
    右手边苏伯玉身着同色朝服伫立,手执拂尘,神色恬淡俯视着台阶下,雅幽阴柔,气度越发出众。
    阿史那逻鶻将殿内情形收入眼底,稳步走近皇座台阶下,碧目恭顺一敛,直对商恒之单膝下跪,抱臂在胸行礼:“臣单于都护府大都护奉义郡王阿史那逻鶻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商恒之看他比四年前送阿史那宓儿来京都时威伟不少,亦带了沧桑,刚要说话,却是喉间瘙痒上涌,猛得掩住唇咳嗽了起来:“……咳…咳…爱卿平身。”
    阿史那逻鶻领命站起,道:“臣在云中城见宓儿来信中提到陛下龙体欠安,久咳难愈,特带了突厥治疗咳症的药草进献。”
    说完对后面的随从一个手势,随从弯腰低头捧着托盘近前跪在皇座下,托盘上是一个紫绸包裹的匣子。
    商恒之听罢未敢擅作主张,向苏朝恩看了眼:“阿翁以为这突厥药草如何?”
    苏朝恩看他面容畏缩,小心翼翼询问,笑道:“奉义郡王献药,倒是提醒了咱家一件事,史书上记载始皇帝年老久咳不愈,当时还未臣服的突厥先祖曾提出以药交换粮食,圣后胆识非凡,当下同意尝试,并下旨宣告天下,若始皇出事,商姒帝国雄骑必踏平突厥陪葬。后来确有奇效,圣后也兑现承诺。突厥被征服后,此药方却是遗失,当时太医令虽有记载,但宫中变故丛生,距今年代久远,业已遗落。”
    说到这里,转向阿史那逻鶻笑道:“奉义郡王所献的药可是此?”
    阿史那逻鶻抱胸道:“苏公公博见多闻,阿史那逻鶻敬佩,确实是此药。臣在突厥各部下令重赏,最终是草原上的一名行游诗人所献,药草已让突厥久咳的病人试验过,皆很快痊愈。”
    苏朝恩眸底寒光一闪,转向商恒之笑道:“奉义郡王的心意,咱家以为陛下当收下一试,若当
    真能和始皇帝般痊愈,便是上天降幅于我商姒帝国,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佑陛下。”
    阿史那逻鶻听出来他话外之音,恭肃忠诚道:“若药无效,臣愿领罚。”
    商恒之咳嗽着点了点头,对苏伯玉道:“五兄去代朕收下药吧!”
    苏伯玉眸光顺服,轻按拂尘领命:“是。”
    阿史那逻鶻亲自端起托盘交给他,二人目光一瞬相对,皆是对当今圣上的忠心耿耿,松手时,他笑着看向他,特意嘱咐:“匣中是此药药方,部分中原没有的药草,其他药草从太医署直接配用即可。”
    苏伯玉淡笑,带着内侍该有的谦恭微微弯腰:“郡王之言臣谨记在心。”
    阿史那逻鶻随后禀报了单于都护府的军政百姓情况,与商恒之,苏朝恩相谈甚欢,直到黄昏时,才出宫回到郡主府。
    他离开后,商恒之要起身回宫,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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