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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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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峰确实受了伤,那箭距离心脏位很近,若不是他警醒,怕是已当场一命呜呼了。

    在他昏迷的第三天,杜康眼见军中一片混乱,几位大将军谁也不服谁的领导,原本最有话事权的军师,性子又有些弱,震不住众人。

    他无可奈何之下,不敢将此信息告诉杜元帅,便向杜安杜喜写了求救信。

    毕竟从苍月来东林,比从京城来东林,要快得多。

    杜峰昏迷了七天后醒了过来,杜康欣喜若狂,军医却被他强烈的求生欲给吓到了。

    按他的经验,杜峰少则二十天,多则一个月才能醒过来。

    不过杜峰虽醒了过来,却无法处理军务,只能卧床休养。

    这样的杜峰,对军中来说,醒与没醒,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对杜康来说,就不一样了。只要醒了过来,康复只是时间问题。

    好在上次对战中,杜峰虽受了伤,星宿军亦受到重创,这段时间内,没敢轻易发动进攻。

    在杜峰醒过来的十五天后,杜安杜喜赶到了。

    有了二人的帮助,还有两位站在杜峰这边的将军,很快的,东林军便被逐步地收服中。

    杜安杜喜到后的第五日,杜乐派来的第一名暗卫到了。

    当时几人正在杜峰帐中,杜安还以为那人是来报告纪子期等人的行程,快道:“是不是少夫人的消息?”

    “是的。”那人犹豫了一阵,老实道:“少夫人消失不见了!”

    “什么?”几人大惊。

    杜峰本就伤势未愈,一听之下胸中气血翻涌,忍不住大力咳嗽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杜安冷静问道。

    “就在两位杜大人连夜离开的第二天中午时分发现的。”暗卫道:“杜乐首领去找了曹大人,曹大人进宫去找了苍月皇帝,属下被派来传信。”

    他的面上露出羞赦,跪在地上,声音带着自责,“在发现少夫人不见的那天中午,月陵及其周边,突然下起了大雪。

    雪势之大,据月陵百姓说,前所未有。不过半个时辰,整个月陵已经白茫茫一片。

    属下追着二位大人的路途中,马陷进雪坑,伤了蹄子,花了长好时间才走出哈丝。

    因而这信息如今才送到,属下无用,请少爷及大人们责罚!”

    京城雪少,杜府暗卫未曾有过在雪地里生存的经验,这能怪得了谁?

    而且此刻,谁还有心情去责怪他?

    关键是,少夫人现在如何了?杜安杜喜对望了一眼,想起少夫人肚子里的两位小少爷,默契地闭上了嘴。

    他们原本按照纪子期的吩咐,等她到了,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杜峰,所以二人绝口不提。

    现在,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万一出了事……

    两人各自在心中呸了一口,连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一旁的杜峰却已霍地站起了身,“杜康,准备一下,本将军要前往月陵!”

    “什么?”杜康失声叫道:“将军,行军期间私自离开东林,是重罪,要被砍头的!”

    杜峰厉眼扫向他,沉声喝道:“快去!”

    杜康被他震住,无奈用眼神向杜安杜喜求救。

    杜安杜喜亦同时被惊住了,杜喜悄悄朝杜康使了个眼色,作了个动作。

    杜康不敢,被杜喜一瞪,只得讪讪低下了头。

    他小步挪到杜峰身边,伸手扶住他,“将军,您先坐一会,小的这就去准备!”

    杜峰不疑有它,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刚坐下,颈后一阵剧痛,头一歪,晕了过去。

    杜康哭丧着脸唤了两声,“少爷,少爷!”

    见杜峰毫无动静,然后转向杜安杜喜,“你们可要帮我作证,不是我要打昏少爷,是你们两人指使的!”

    杜安杜喜咳嗽一声,扭头看天。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自己作证是自己出的主意吧!

    杜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而且全身无力,显然是被下过药。

    一旁的杜康正坐在边上打着瞌睡。

    杜峰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刻,眯起眼,咬牙切齿,“杜康!”

    杜康被惊醒,看到冷眼看他的杜峰,心里直打鼓,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少爷,您这么快就醒了?

    军医说那个迷药吃了,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会醒的!少爷,您好厉害!”

    “杜康,解开绳子!”杜峰冷冷道。

    杜康跨着脸,“少爷,除了这事,小的什么都能答应您!”

    杜峰哼了一声,“杜康,你连少爷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少爷!”杜康苦兮兮道:“除了这事,小的什么都听您的!”

    杜峰心里气极,不自觉带上一丝怒意,声音却比任何时候还冷,一字一顿道:“杜康,若期期因此而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轻饶你!”

    杜康听不到那威胁,却听出了声音里的悲凉,忍不住一颤。

    倘若少夫人真出了事,少爷,会独活吗?

    可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少爷去送死,他怎么能做到?

    杜喜已经带上那些暗卫往苍月去了,杜康唯有在心里暗暗祈求:求老天爷保佑少夫人一定要平安无事!

    杜喜等人为了节省时间,日夜不停歇,专走捷径。

    而纪子期等人,因她有孕在身,只能走平敞的官道,或刚修好的商路。

    两队人马,在杜喜往回走的第五天,擦肩而过,却都不知道。

    十一月中旬,纪子期到达了东林军营。

    首先见到她的,是杜安。

    他惊大了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少夫人平安回来了,杜喜却毫无信息。

    “杜峰呢?”纪子期第一句话便是直接问杜峰所在。

    杜安下意识地指了指杜峰的营帐。

    纪子期立马大步朝营帐走了过去。

    少爷和少夫人均无事,实在太好了。

    杜安不知道纪子期知不知道杜峰无事的消息,但此时纪子期已走远,他便拉了一旁的杜乐,开始询问整件事情的缘由来。

    杜康不在,纪子期掀开帘帐,看到的便是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杜峰。

    为何会被绑住?难道是中了什么毒,一醒来便会发狂攻击人?

    若不是,杜康等人,怎会舍得绑住他?

    纪子期的泪水一下子涌上眼眶,她咬着唇,颤颤微微地走向床边。

    一步一步,好似有千斤重。

    她坐到床边,伸出手颤抖地抚上杜峰的脸。

    杜峰瘦了许多,眼窝深陷,唇上因缺水而现出许多干枯的裂痕。

    眉头紧锁,好似在担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纪子期的眼泪忍不住簌簌往下掉,她轻声唤道:“杜峰。”

    床上的男子无一丝反应。

    “杜峰…”纪子期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杜峰仍是一动不动,只眉头皱得更厉害。

    纪子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伸手轻轻捶他的肩,边哭边骂:“你个混蛋,我都活下来了,你那么久了,为什么还在晕睡?为什么还不醒来?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多害怕?我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我终于来了,你还不醒来!

    杜峰,我告诉你,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会嫁给别人,让你的媳妇儿给别的男人睡,让你的娃喊别的男人阿爹!

    杜峰,你个混蛋!你知道我说到做到的,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一定会做的!”

    “你敢…”床上的杜峰突然轻咳两声,眼还闭着,嘴却微张着,十分费力地吐出两个字,“你敢…”

    纪子期一下子傻眼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还张着,手还保持着要捶人的姿势。

    她咽咽口水,擦掉脸上的泪,试探着唤了声,“杜峰?”

    床上的杜峰喘了两口气,缓缓道:“你相公还没死呢,你想都别想!”


185、东林(一)

    纪子期一下子傻眼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还张着,手还保持着要捶人的姿势。

    她咽咽口水,迅速擦掉脸上的泪,试探着唤了声,“杜峰?”

    床上的杜峰大力喘了两口气,缓缓道:“你相公还没死呢,你想都别想!”

    纪子期顾不上他说的话,喜极而泣,扑到他胸膛用力搂住他,欢喜叫道:“杜峰!你醒了!你没事,太好了!”

    胸前的伤口处被纪子期用力一撞,痛得他闷哼一声,却不出声。

    好久没同媳妇儿柔软的身子接触了,杜峰心里高兴,痛也不想出声阻止。

    倒是纪子期想起他先前是伤在胸口,忙松开他,四处摸索,担心道:“杜峰,撞到你伤口没?痛不痛?”

    杜峰呶呶嘴,眨眨眼,“媳妇儿,来,亲一个就不痛了。”

    纪子期娇嗔白他一眼,如他的意俯身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久未尝肉的男子自是无法满足,声音低沉,“期期,帮我松绑。”

    “他们为何会绑住你?”纪子期有些迟疑。

    一想起这事杜峰就咬牙切齿,“杜府暗卫前来送信,说你消失了,杜康几人不许我去找你,趁我有伤在身,悄悄将我打晕,然后绑在床上,每日里还喂些迷药给我吃。

    你刚来的时候,正是喂了迷药没多久,昏睡了过去。”

    竟是如此?纪子期慌忙帮他解开了绳索。

    杜峰活动活动手腕,恨声道:“晚些时候,定要重罚那几人!”

    纪子期忙搂住他腰,“杜康做得对!如果是我,要奖他们,不许罚!”

    一个要罚,一个要奖,自是无法达成共识。

    杜峰眼珠子一转,搂着她的手臂一紧,嘿嘿笑道:“媳妇儿,也成,如果你将为夫侍候爽快了……”

    纪子期心中呵了一声,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了……

    她故意用已略有些突起的小腹蹭他一下,娇声道:“相公,这么久没见,有没有发现我变了?”

    “没啊,”杜峰被她一蹭,身上顿时火起,亲她一口,调笑道:“还是那么让相公我稀罕。”

    臭男人!纪子期心中翻个白眼,语调微扬:“没发现我胖了点?”

    好像是!不过杜峰自成婚后,知道有些实话是不能实说的,“媳妇儿没胖,就算真胖了相公我也喜欢!”

    睁眼说瞎话!纪子期心里吐槽,面上却是笑开花。

    她站起身,用手抚着小腹,侧身站着,扭头笑眯眯道:“杜峰,胖了没?”

    杜峰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发呆。

    这是什么情况?才几个月,就胖成这样了?

    纪子期见他傻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她重新坐回他怀里,在他耳边吐着气,带着柔情轻声道:“相公,你快要当阿爹了。”

    久未尝肉的杜峰哪经得起如此撩拨,身子迅速僵硬起来。

    可“你快要当阿爹了”几个字,又像惊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响。

    他要当阿爹了?杜峰的眼光傻呼呼地落在纪子期的肚子上。

    “而且是两个!”纪子期继续呼着气,“御医说是双生,相公,你好厉害!”

    双生?一次生两个?杜峰终于缓过神来。

    面上惊愕神色立刻被狂喜代替,他想搂又不敢搂,小心翼翼到不如如何是好的模样,让纪子期愈发笑开怀。

    杜峰双眼冒着光,不住问道:“是真的吗?期期!是真的吗?”

    纪子期含笑点点头,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杜峰,你摸摸看,现在还不怎么动,不过很快你就可以跟他们一起玩耍了。”

    衣衫穿得多,隔着衣衫,杜峰不敢用力,只轻轻搭在那上面,动也不敢动。

    “杜峰,晚上的时候,脱了衣衫让你摸好不好?”纪子期靠在他胸膛柔声道。

    本来说的是摸肚子,可这话又充满了歧义。

    杜峰满心的欢喜突然就散了不少。

    他已经当了四个月和尚了,现在期期怀孕了,加上孕期加上坐月子,最少得有七个月不能碰!

    啊!啊!杜峰在心中狂呐喊,这日子还让人怎么过?

    可是,这能怪得了他媳妇儿吗?这是他自己造的孽!

    纪子期看不到自家相公面上的神情,听不到他心里的哀叹。

    她紧紧搂着他,感受着他的心跳,满意地闭上眼。

    心里的担忧一散去,睡意便袭上来了。

    杜峰见怀中人儿久久不动,轻轻晃动她,“期期,期期。”

    纪子期顺着他的臂弯往下滑,好似昏过去了一般,吓得杜峰大叫:“杜康,杜康!”

    听到呼唤的杜康和杜乐齐齐奔了进来。

    “怎么啦?少爷!”杜康急道。

    “快去传军医!期期昏过去了!”杜峰大声道。

    杜乐上前看了两眼,淡定道:“少爷,少夫人只是睡着了。”

    “你确定?”杜峰狐疑。

    杜乐肯定地点点头,“少夫人自从有了身孕后,就一直十分嗜睡。这些日子因为担心少爷您的伤势,又经常赶路,一直睡得不是太好。

    如今见到少爷您平安无事,放下心来,便睡着了。”

    “真的?”杜峰仍有些不相信。

    “真的!少爷,估计睡到晚上就会醒了。”杜乐肯定点点头,“不过少爷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小的去唤御医过来。”

    从纪子期知道有孕开始,陪在她身边的就是杜乐,所以杜乐倒是学到了不少孕爸知道的消息。

    杜峰松口气的时候,又忍不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他得去恶补一下有了身子的妇人的一些注意事项了。

    只是隔了这么久才见面,他不舍得这么快就与她分开。

    将杜乐杜康赶出去后,他将纪子期放平,拥着她躺到了床上。

    杜峰身上的迷药未散,刚才本就是强撑着。

    如今纪子期平安在他身边,心头大定,不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好久未曾安心睡个好觉的,除了纪子期,还有杜峰。

    他自从知道纪子期消失的消息后,亦未曾好好休息过。

    两人这一睡,均睡到了天黑才醒过来。

    醒来后的二人,肚子同时发出咕咕地叫声,看着心中想念了许久的熟悉的脸,相视一笑。

    怀孕后的纪子期,饭量大得惊人,如今心情放松下来,更是吃得巨多。

    杜峰在一旁看得笑眯眯。

    能吃好,吃得多,肚里的孩子才长得快!

    晚上洗漱完后,纪子期打了几个哈欠,催促杜峰快点歇息,杜峰却磨磨蹭蹭不愿上床。

    他实在怕自己不小心化身成狼,伤了纪子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纪子期强忍着睡意,“杜峰,你不想摸摸吗?”

    她说的是摸她肚子,感受一下肚子里的孩子,杜峰也知道,可这心思,总忍不住想到别处。

    他咽咽口水,艰难道:“期期,你先睡,我还有点公务要忙。”

    纪子期不解地眨眨眼,看他发着光的眼,不断滑动的喉咙,嘴里说要走,脚却似钉在地上般迈不开,哪有不明白的?

    她噗嗤一笑,扭动着身子,娇声道:“相公,过来嘛~我有话跟你说~”

    声音又酥又媚,本就火起的杜峰愈发难捺,他暗哑着声音,“期期,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纪子期顾不得天冷,故意掀开被子一角,将赤裸的白嫩手臂伸出来,隐约可见半个浑—圆。

    然后伸出食指,朝杜峰轻轻勾动,抛个媚眼,“相公,快过来~”

    杜峰的理智告诉他不要过去,可他的双腿却不由自主的,被床上的小妖精给勾了过去。

    纪子期半坐起身,被褥滑到腰间,露出水红色的肚兜,衬得肌肤莹白似雪。

    她勾住杜峰的脖子,吐气如兰,娇艳小嘴儿一开一合,“相公,御医说,三个月后,只要轻点,是可以的。”

    她说的并不明显,杜峰却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可以的”意思。

    “真的?”杜峰紧盯着她唇,喘着粗气。

    “嗯。”纪子期轻声娇哼,“要是相公不想的话,那我先睡了。”

    说完作势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作势就要钻进被窝里。

    杜峰已快速地将她压在了床上,对着那嫣红的小嘴儿,狠狠吻了下去。

    怀孕的身子有些敏感,在杜峰刻意地挑—逗下,纪子期很快就投降了。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身上的男子很迫切,顾忌着肚中的孩子,始终很温柔。

    这温柔却让她更难受,像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那般难受。

    她心里有些羞怯地想,她好像有些变坏了,但,她的相公杜峰肯定会更喜欢!

    许久后,两人终于得到了满—足。

    对于身边的男子来说,一次远远不够,可,谁叫他的媳妇儿现在是个孕妇呢?

    偶尔能让他开开荤,吃吃肉,已经很不错了。

    纪子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快午时,床上除了她一人之外,边上还放着盘子,里面装着几大碗饭菜,正冒着热气。

    看来是同杜乐打听过她的作息了,否则时间怎么会掐得这么准?

    纪子期满心欢喜,起身洗漱后,几大碗饭菜哗哗地便下了肚。

    那速度,那份量,即便是军中最大饭量的汉子也会被吓到。

    用完膳,纪子期准备外出走动走动消消食,杜峰已掀开帐,走了进来。

    “期期,醒了?”杜峰快步走向她,看到一旁干干净净的饭碗,越发笑得明朗,“吃饱了?”

    “嗯,”纪子期向着他走去,然后挽住他臂弯,“杜峰,陪我出去消消食。”

    杜峰抽出手臂,小心翼翼扶着她,“好。”

    军营里,到处都是刀光剑影,杜峰担心纪子期受到惊吓,对胎儿不好,便专往一些人少的地方走动。

    然而纪子期还是感觉到了军营里非同一般的气氛。

    看来又要打伏仗了,她心里想。

    然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即使是在现代,各国对于海湾以及水域之争都日益严重,何况在这资源缺乏的古代。

    不是为了战而战,是为了领土完整而战。

    两人一路行走,说着些家常话。

    却见迎面跑来的杜康突然站立不动了。

    “杜康!”纪子期道:“有事吗?”

    杜康看了一眼杜峰。

    纪子期眉一皱,“可是有军务要找杜峰相商?”

    杜康点点头,“几位将军还在那等着!”

    原来是偷溜出来陪她的!纪子期拍拍他的手,道:“杜峰,正事要紧,你先去吧。让杜康陪我回去。”

    杜峰松开她,转身朝杜康刚来的方向走去。

    回营帐的时候,纪子期突然道:“杜康,近来可是有什么紧要事?”

    杜康道:“探子回报,弥星军这几日准备发动进攻了,今日将军和几位将军便是在商议对策。”

    “可是有什么难处?”

    杜康看了她一眼,低着头:“将军交代了,说少夫人您怀着身子,不想让您操心,谁要是敢在您面前多嘴,一律军法处置!”

    看来是有些严重了!纪子期若有所思,换了话题,“那你可以说说先前的战绩如何。”

    “输多赢少!”

    “为何会如此?”纪子期奇道,就算投石机派不上用场,但黎国军队的射箭准确率已大大增强,且后方供给充足,为何会输得如此惨?

    杜康闭着嘴不出声。

    看来这个不允许回答了!纪子期又道:“弥星军擅长什么?”

    “凫水。”

    “凫水?”纪子期又好奇了,“这跟打胜仗有什么关系?东林军长期生活在水边,也会凫水,为何会输?”

    杜康又不出声了。

    看来是跟打仗有关系了!纪子期道:“杜康,你家将军吩咐你不可以多嘴,有没有说不可以多手?”

    “什么意思?”这下到杜康不解了。

    “意思就是,”纪子期突然对着他灿烂一笑,笑得他心里直发毛,“不可以说,可以写啊!”

    “少夫人!”杜康哭丧着脸,“要是将军知道了,小的会被打死的!”

    “怕什么?不是还有少夫人我吗?”纪子期一挺胸膛,“你先前打晕了你家少爷,他可有跟你算账?”

    “没,只是狠狠瞪了小的几眼!”

    纪子期笑眯眯道:“那就是了。因为少夫人我说你有功,不应该罚,而应该要奖才对!

    所以,放心吧,有少夫人我帮你顶着,不会有事的。”

    “真的?”杜康半信半疑。

    纪子期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道:“杜康,我的能力别人不知晓,难道你还不知晓?在天凉时的那些事情,难道你都忘了?”

    杜康道:“少夫人的能力,小的自是清楚!只是您现在有了身子,小的也不敢让您过多操劳,万一伤了两位小少爷,小的一万个脑袋也赔不起啊!”

    “这是我的孩子,我自是比任何人都看重。”纪子期保证道:“只要稍有不舒服,我便会停下来。这点你放心!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问问杜乐。当初坚持从苍月过来东林时,我也是如此跟他说的。现在不是好好的?”

    杜康想了想,点点头,“少夫人,若是将军真怪罪下来,您可得帮小的扛着啊!”

    “没问题。”

    在杜康的描述中,纪子期知道了东林军之所以落败的原因。

    原来弥星军暗中花了几年的时间,培养了一群水军。不是在船上作战的水军,而是专门在水里作战的水军。

    这群水军被称为蛙军,他们穿上了一种特制的贴身凫水衣,在水里来去自如,速度非常之快,经常潜入东林军船只底下破坏船只,或从水中放冷箭,杜峰便是因此而受的伤。

    东林军的箭术虽准,对付船上的弥星水军绰绰有余,然而对水里的蛙军却束手无策。

    一来那些蛙军速度非常快,二来即使瞄准了,趁蛙军不备偷偷放箭,也总是失了准头,反而惊动到对方,让对方跑掉了。

    杜峰未来东林之前,原东林主帅也想过训练一批水底的蛙军,在水中与之抗衡。

    但是那身特制的衣衫,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第一个难题。

    凫水衣一般是用大鱼鱼皮制成,东林军尝试了数种,仍是找不到能与弥星蛙军所着之凫水衣相媲美的材质。

    因而大部分本地东林军,即使本身擅长凫水,但跟穿了特制凫水衣的弥星蛙军一比,差距实在太大。

    第一批精心挑选出来的东林蛙军共三百人,训练了半年后,第一次出战便全军覆没,被星宿蛙军尽数斩杀于水底。

    而后,原东林主帅便放弃了与弥星蛙军,在水底直接对上作战的想法。

    在船上对战时,东林军基本能占优势,但一旦星宿蛙军出动,局势瞬间扭转。

    东林船只遭到破坏,其将领及一些好手频频受到突袭,原东林主帅便是受到偷袭而丧命。

    杜康还未说完,纪子期已明白了问题所在,因为光影折射的关系,用在陆地的射箭方式向水中目标射箭,自是不行。

    “弥星的凫水衣是用何材质制成的?”纪子期问道。

    杜康道:“听东林本地人说,是一种特别大的鱼的鱼皮制成的。这种鱼东林没有,只有弥星那边另一块水域才有。”

    那难怪了!凫水衣没有对方的先进,射箭准确率又不高,难怪会输多赢少。

    她没办法改进凫水衣,但她可以提高射箭准确率,“杜康,你去帮我准备两样东西。”

    纪子期轻声地说出了她需要的东西。

    “少夫人,您是肚子饿了吗?”杜康听完后有些不解,“要不小的让火头给您煮熟了再送过来?”

    纪子期笑骂道:“乱想什么?快去!给你一个时辰准备!”

    “是!”杜康不明所以,只好应了下来,转身欲走时,纪子期叫住了他。

    道:“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先瞒着你家少爷!我先回营帐里等着,准备好了让人唤我过去!”

    “是!”杜康领命而去。

    纪子期回营帐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后,杜康来了,“少夫人,按您的吩咐,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好!”她点点头,出了营帐,一手扶着腰,跟着杜康去了一处略偏僻的地方。

    杜康不知从哪找个块布,然后用两根棍子一搭,完全阻隔了外面的视线。

    并派了两个新兵在不远处守着,防止有人过来。

    纪子期到的时候,四个士兵拿着长弓背着箭壶,看着大木盆里游来游去的鱼发愣。

    这杜前锋唤他们几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看,鱼?

    军中军令如山,官大一级压死人,几人满心不解,看到前来的杜康,也只是恭敬的道了一声:“杜前锋!”

    不只是他们不解,杜康也不知这少夫人葫芦里卖什么药,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然后往边上一闪,露出在他身后的纪子期身形,对着几人道:“这位是将军夫人!”

    “见过将军夫人!”纪子期昨日才到,军中许多人并不知情,如今乍见一娇滴滴的美娘子,又是将军夫人,那几人一下子慌了手脚。

    “几位兵大哥不必多礼!”纪子期见那几个士兵面红耳赤,微笑道:“今日让杜前锋请几位来,是想让几位兵大哥帮点小忙。”

    “将军夫人请吩咐!小的万死不辞!”几人急急表态。

    纪子期赞许地点点头,“几位兵大哥,请试试用箭,射这木盆里的鱼。”

    木盆很大,里面只有一条不大不小的鱼,时而游得欢畅,时而静止不动。

    几位士兵面面相觑,面露不解,但军人天生对命令不问对错,只管执行,因而虽不解,还是拿起手中的弓箭走到了木盆边。

    一位士兵按命令行动了,举弓,瞄准,放!

    就在他放手的那一刹那,盆中原本静止不动的鱼,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一动。

    鱼动的速度远没有箭射出的速度快,然而那箭还是没有射中,从鱼身划过,惊得那鱼四处乱窜。

    当鱼在木桶里快速游动时,更难射中目标。

    当第二个士兵举起弓欲箭射向那鱼时,纪子期伸手阻止了他。

    慢慢地鱼游得累了,开始缓慢停下来,直到完全不动,纪子期才放下了手,示意他可以了。

    同样的结果,仍是没有射中。

    同先前一样,被惊到的鱼又开始飞窜。

    在鱼停止后,第三个士兵放箭前,纪子期突然伸手,将他的手臂往下压了几公分。

    倘若那水里的鱼是射箭场的箭靶,此箭出去,必然脱靶。

    那位士兵有些惊讶,却见纪子期点点头,示意他放箭。

    他虽不懂,还是依言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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