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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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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如此一来反而引起了更多围观百姓的注意。

    接待团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娘子,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

    而且这小娘子什么身份?没听说朝廷有女子为官的啊?

    有些脑子转得快的,啊了一声,了然地同身旁人小声道:“听说术师协会里有一女术生,莫非是她?”

    然后一众人将纪子期从头到脚观察了一番,与坊间传闻中那名貌美女术生一合,均恍然大悟,是她莫属了!

    天冷,风有些大,却挡不住百姓看热闹的心情。

    纪子期的脸被风吹得有些通红,垂目立在末首,等得有些无聊。

    她悄悄交身子往边上移了移,在一众官员中寻找杜峰的身影。

    清一色的亮蓝锦色长袍,然而只一眼,她就捕捉到了那高大挺拔的背影。

    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腰身,还有被隐藏住的结实大长腿。

    她的男人,连背影也比人帅!

    纪子期有些迷迷糊糊地想,她好像从未后面拥住他,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部过。

    要不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试试?

    她嘴角带着笑,陷入了迷思中。

    未发觉此时自己含情带俏的模样,亦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黎渊觉得自己胸口的伤又剧烈地痛起来了。

    他是此次的最高官员,加上他的身份,他并未像其他官员一般站立得笔直,头微垂,带着恭敬之姿,好似面圣时一般。

    而是带着几分放松站在一旁,眼角余光不时往接待团最末端瞟去。

    黎渊知道她在那,在纪子期悄悄将身子移出来的那一瞬,他便留意到了。

    他带着近乎贪婪的神情,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纪子期在看到杜峰背影面上露出甜蜜动人微笑时,他亦看到了。

    黎渊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肉中一阵刺痛,几乎能感觉到那刺痛处的湿润。

    “西羌使臣团到!西羌大王到!”

    宫人的高呼声,惊醒了悲愤中的黎渊和沉思中的纪子期。

    她轻轻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将自己淹没在一众官员的身后。

    黎渊调整好呼吸,放松紧绷的身子,摆上和煦又不失贵气的笑容,迎向前来的西羌使臣团。

    纪子期在后面,不知道前面几人在寒暄什么,只知道很快的,就听到宫人高声道:“起轿!”

    迎接团众人自动让开一条路,黎渊坐在前面的十八抬仪仗上,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十数官员。

    然后是西烈墨的仪仗,西羌使臣团,最后便是纪子期等在后面的二十官员。

    仪仗开始缓慢前行,人群中发出了阵阵惊呼声。

    看来是西烈墨那妖人般的俊美容颜惊到了众人。

    前面大皇子的仪仗渐渐靠近纪子期,她的姿态恭敬,浓密而翘的睫毛遮住微垂的眼,像一道帘幕隔绝了里面的情绪。

    黎渊毫不避忌地看着她,好似要用眼里的热将她灼出洞来。

    渐渐地,越来越近,她的样子越来越清晰,挺俏的鼻,小巧的下巴,樱色红唇,如一幅绝美的画,安静而遥远。

    远到如同隔了万水千山。

    仪仗经过她面前的一刹那,黎渊的胸口突的剧痛,忍不住低低咳嗽了起来。

    纪子期对这一切毫无所觉,或者说她根本分不出一丝半毫的注意力放在黎渊身上。

    因为杜峰的双眼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放肆地,邪魅地,如同每个私会的晚上一样,一件一件,粗鲁而狂野地剥去她身上厚厚的冬装。

    纪子期连头都不敢抬,只觉得自己的耳尖像被他温热地唇舌含住时,那般发烫。

    只是在他快要经过时,她还是忍不住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在他眼里看到了了然的笑意。

    隔得有些远,纪子期偏觉得好似能在他如漆墨的黑眸中,看到自己娇怯的羞人模样。

    她双眼微睁,无声地横了他一眼,黑白分明波光粼粼的眼便与他擦肩而过。

    之后,原本有些虚幻的周遭,便清晰了起来。

    身后百姓的议论随着风传到了她的耳中。

    “那个是西羌大王?长得真是英俊不凡!”

    然后便是小娘子的尖叫声,“快看,他在看我了,啊~”

    “阿娘,女儿要嫁与他!做小妾也愿意!”

    “不知羞!快跟老娘回家去!”

    仪仗上的西烈墨唇角微翘,似笑非笑,狭长眼眸微眯,目光所到之处,似含了无数的情。

    神情慵懒,紧致下巴微抬,整个人放松地靠在雪白狐裘铺着的靠背上,风吹过,珠帘跃动,露出尊贵俊美的半边容颜。

    那气势,仿若王者般睥睨众生!对匍匐在他脚下的世人视若无睹。

    这个男人,完美得近乎妖孽!

    纪子期只轻轻扫了一眼,便垂下了头。

    没注意到西烈墨后面坐在小轿上的国师,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和阴冷!

    整个迎接使臣团的队伍走了一半,人群后面出现了一娇小的红衣女子,十四五岁模样。

    许是刚听到消息没多久,匆匆过来,却被层层叠叠的人群拦住,看不清仪仗上人的模样。

    于是她便想利用个子小的优势,从人群中钻到前面来,却被几个高大的下人似的男子拦住了。

    她很生气,整个人像是一团火般,愤怒地朝她身边的几个男子怒吼,张扬而明艳。

    那几人被吼得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但就是不让她离去。

    娇小红衣女子气得恨不得拿脚一人一脚将他们踢飞,但她身量不及那些人肩。

    花拳绣腿踢过去,对方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眉都懒得皱,反而自己像踢到了铁板般,淤红一大片。

    早就已经学乖的红衣女子,自是不会干这种蠢事,她灵机一动,伸手朝那边一指,面露惊讶:“咦,安三哥,你也来了?”

    几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都是陌生的面孔,哪有什么安氏商行的安三爷?

    一回头,那红衣女子已趁机钻入了人群中。

    “小姐!”几人大叫,拼命想拨开人群,抓住那红衣女子。

    只可惜人太多,红衣女子又甚是灵活,三两下就钻到了老远。

    转头看到被自己甩开的下人,忍不住做了个鬼脸,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个不防,后面的人一挤,娇小的红衣女子便被挤了人群,头撞上护送仪仗的烈马马腿上,整个人呈后仰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马受惊,蹄子一抬正要踢出去,马背上的侍卫亦被吓到,一时来不及反应。

    所有附近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齐齐后退,并惊呼出声

    眼看那蹄子就要踢到那红衣女子身上,突被伸出来的一双褐色大手用力地勒住了僵绳。

    那手骨节分明,结实有力而又修长,干静整洁的指甲在阳光下发着淡淡的光,手背因用力青筋直暴。

    马儿被大力扯到了一边,马蹄子将将落在了那女子的脸旁。

    不远处的纪子期看得心惊肉跳,这一场景又好似有些熟悉。

    红衣女子脱险后,有好心人将她扶了起来,低声询问:“这位小娘子,有没有事,要不要送你去医馆?”

    看到仿若无事回到接待官员团中的杜峰,纪子期嘴角浮起笑意,心中暗忖:该何时告诉他,她就是当初那个被他救下的被绑少女呢?

    红衣女子的下人也赶到了,看到土头土脸的女子,吓得惊白了一张脸,忙低声劝道:“小姐,小的带您去医馆!”

    红衣女子面色怔怔,似未从刚才那惊险一幕中回过神来,她楞楞看着渐行渐远的接待团和使臣团。

    突然朝着前方的背影大声喊道:“我叫叶小娇!”

    她没有指名道姓说出她是想告诉谁,可刚刚目睹这一切的围观百姓还是明白,她是冲谁在喊。

    纪子期自然也明白。

    刚扶叶小娇起来的那好心人叹口气道:“小娘子,那位将军已经订婚,明年四月二十就成婚了。”

    “订婚了?”叶小娇惊呼,她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居然订婚了?“和谁?”

    “那,”那人手一伸,指向纪子期的方向,“就是这位,术师协会里的一等术生纪小雪。”

    在两人对答间,纪子期正好快要经过两人面前。

    那人话音一落,纪子期一抬头,与那叶小娇目光相撞。

    一个神色淡淡,一个像火般热烈!

    好个张扬的小女子!纪子期心中赞叹一声,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今日的行程只是迎接,皇帝陛下的接见,以及与各大臣的相互认识。

    以纪子期现在的身份来说,自是还轮不到她出场。

    于是纪子期尾随着接待团和使臣团到了皇宫宫门后,便自行回了蒋府。

    西烈墨既然指定了她要成为迎接团一员,说明后日的庆祝宴会上,肯定会有所刁难。

    这一次的斗数,同以往都不同,关乎着黎国的脸面,她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162、西烈墨御前求亲

    回到蒋府后,一切吃食住行都异常小心,生怕不小心吃坏了肚子或冻着了,到那天出丑。

    庆祝宴会在午时后开始,早上纪子期准备前去皇宫前,门房突然送来了一封信。

    “小雪小姐,这是一位叫叶小娇的小姐遣人送来的,说是送到后直接报上名号,您自然会知道是谁。”门房恭敬道。

    叶小娇?纪子期面前浮现出那张娇小张扬的脸,野火般的眼神。

    纪子期接过信,有些不敢拆。

    若是平日,她并不会在意。但今日不同往日,她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犹豫片刻,她转身将信放回房,出了门。

    皇宫里除了皇帝陛下及大皇子,黎国的众官员都到了。

    纪子期站在一个角落里,不由自主在人群人搜索杜峰的身影。

    人有些多,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半角长袍,和高出挡在他前面那人的半个青黑头颅。

    纪子期有些失望,心想着这厮怎么跟她一点心灵感应也没有!

    看了一会正想移开眼,那个男子的身形突向后移了半步,头微转,对着她轻轻一笑。

    纪子期从那笑意中看出了他的恶作剧,讨厌!故意逗她呢?

    然后趁着无人往这边瞧,快速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杜峰笑得更欢!眼里的星光似在对她说,期期,你想我了吧!我也很想你!

    纪子期朝他抛个媚眼,又一吐小舌:鬼才想你!

    那调皮又诱惑的动作,看得杜峰浑身一热,眸光一沉,瞪她一眼,小丫头片子!

    纪子期越发得意,摇晃着下巴,露出一副“来呀,有本事你来咬我呀”的挑衅神情。

    杜峰眸色更暗,张开嘴无声道:“等—着—我!”

    纪子期张嘴无声回他:“谁—怕—谁!”

    两人用表情和嘴形,大庭广众之下无声地调情,旁若无人。

    眼看着午时快过完,西烈墨带着他的使臣团出现了。

    一袭锦红长袍,绣着暗金色图腾花纹,低调又张扬,衬得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更加完美。

    今日的西烈墨妖孽神情有些收敛,面上一派闲散,好似在西羌王宫内与自家大臣闲谈一般。

    仅管这个男人是派人刺杀他的幕后之人,纪子期仍不得不为这个男人的气度赞叹。

    纪子期的眼不自觉瞟向了杜峰,却见他双眼含冰,冷冷地看着西烈墨,眼里全是压抑的杀气。

    西烈墨似是有所察觉,朝着杜峰的方向走了过去。

    众官员纷纷让道,他径直走到了挺拔而立的杜峰面前,微微一笑。

    杜峰面无表情,毫不避让,两个出色的男子就这么对峙着。

    一个是他国之大王,一个是黎国之大将军!

    按理说,从身份上来说,杜峰的气势理该要矮上一大截才是。

    可在这两人对峙的瞬间,竟让人生出旗鼓相当的感觉!

    一个高贵,一个清冷,一个妖魅,一个坚毅,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却不相伯仲,毫不逊色!

    武将地位向来比文臣低些,加上杜峰年纪轻,虽屡屡出奇致胜,然始终年轻,累积军功有限。

    或许在一群后生当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但对一群朝中爬摸打滚数十年的老臣来说,之前的杜峰只能勉强入得了他们的眼!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毫不收敛气势的杜峰,只挺直站着不动,便有千军万马之势,傲笑江湖之姿!

    那样的姿态,生生地刻进了众人的心底。

    也看得纪子期胸口怦怦直跳。

    她的男人,这一刻,真是帅—呆—了!

    西烈墨唇角勾起,打破了僵局:“杜将军,久仰久仰!”

    杜峰双手抱拳,沉声道:“威远将军杜峰见过西羌大王!”

    “久闻杜将军之名,一直未见到甚为遗憾!”西烈墨的俊容上浮起真诚赞叹,“今日一见,果如传言一般!

    我西羌连家军败在杜将军手下心悦诚服!”

    杜峰神色不变:“大王过奖!本将军受之有愧!”

    西烈墨正色道:“杜将军,本王来这,是想跟杜将军道个歉,并许下一个诺!”

    旁边的官员开始忍不住议论起来了,这两人,私下有事?

    然后有人瞟到角落里的纪子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当日本王并未派人刺杀将军的未婚妻纪小姐,不过阴差阳错之下,这件事还是发生了。”西烈墨道:

    “本王承认有不可推卸之责任!已查办并惩处了相关人等!

    杜将军,本王在此向你郑重许诺,有生之年绝不会再派人动纪小姐及其家人一根毫毛!

    相反的,本王还想向纪小姐真心请教关于术数方面的许多问题!”

    杜峰双眸紧锁着他,想从他面上神情判断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只片刻,杜峰便相信了他的话。

    仅管他在微笑,仅管他话语中语态是示好,然而那张扬的气度,终掩不了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唯我独尊的狂妄!

    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便是没做过,他根本就不会再意任何人的看法。

    又何须扯出莫须有的话,来隐瞒众生?

    杜峰朝着纪子期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明白的道理,纪子期何尝不懂得!这个男子,骨子里有着同掌珠同样的高傲与不屑!

    也许是因为这一点,遇刺之前,纪子期始终未在这一点上防备过他。

    她朝着杜峰轻轻点了点头。

    “大王,本将军是本将军,纪小姐是纪小姐,她虽为本将军的未婚妻,却是一个独立的人。”

    杜峰转头直视西烈墨,“本将军不敢替她应下,还请大王见谅!不过本将军会将大王的请求带到。

    至于成与不成,全凭她自行作主!”

    这个男人,西烈墨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掌珠公主曾喜欢过的男人,确实值得!

    西烈墨心中赞道:掌珠的眼光不错。

    然后带着浅淡笑意,朝着纪子期的方向微一颔首。

    “皇帝陛下到!皇后娘娘到!大皇子到!”宫人声音尖利地响起。

    众官员迅速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跪下身子,“微臣见过皇帝陛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大皇子!”

    “众爱卿平身!今日是为庆贺我黎国与西羌立下友好盟约的庆功宴,众位爱卿不必多礼!”

    立在上位的皇帝陛下意气风发,毕竟再没有比在自己的领地上,接见前来议和的邻国王更得意风光的事了。

    “众位爱卿请就座,大王请就座!”

    一群人有序进入属于自己的位置,不一会,宫廷表演开始了。

    丝竹声起,粉色纱袖满场旋转,酥胸半露,一片迷蒙的粉与白,衬着舞伶娇艳如花的面容,看花人的眼和心。

    媚眼如丝,缠缠绵绵,织成一张张多情的网,朝着场上众多优秀男子抛去,盼望着能网住其中一人。

    倘若得到些许回应或赞许的眼光,那柳条似的腰枝扭得越发欢快,好似要与身子分离一般。

    纪子期看得目瞪口呆。

    几杯酒下肚,场上不少官员开始放松下来,面上露出些许本来神色,不时与身边人指着场上某位舞伶指指点点。

    有些自控力略差些的,眼里已有了几分色眯眯的意味。

    纪子期偷偷看向杜峰,他坐在兵部尚书崔大人身边,两人低着头,不知在交谈什么,始终未看场上舞伶一眼。

    她略略放心了些,吸口气,收回了目光。

    却在回收那一刹那,对上黎渊深沉的眼。

    那眸竟似古墓般幽深且带着阴冷,看得纪子期心一跳。

    这样的黎渊对她来说,已完全是陌生人了。

    她轻轻一颔首,装作享用眼前的美食,举起筷,别开了眼。

    然而那阴冷的目光却一直笼罩在她周围,久久不肯离去。

    纪子期心中叹息:师兄,你这是何苦?

    歌舞宴很快进入了尾声,西烈墨起身拱手道:“陛下,闻名天下的黎国歌舞果然只应天上有,本王今日有幸见到,实乃本王之荣幸。”

    “哈哈,”皇帝陛下笑得爽朗,“大王过奖!”

    西烈墨道:“不过这黎国闻名天下的却不只有这歌舞,还有术数,因此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陛下在西烈墨点名要术师协会中人陪同时,已预料到今日必会有斗数之事发生。

    当下微微一笑,“西羌与我黎国已互为友国,大王有话请直说!能成全大王的,朕一定成全。”

    “谢陛下!”西烈墨道:“本王自幼研习术数,深知术数对国之发展助力之大!在我西羌,亦是同贵国一样,大力推广术数!

    然我西羌推广术数不足二十年,水平有限,因而国内不少术数人才,对贵国术师协会中人崇敬万分!

    此次本王带来的使臣团中,便有不少术数能士,想一仰黎国术师协会之风采!

    因此我西羌想与贵国术师协会中人,来一场友谊切磋赛!请陛下恩准!”

    “不知大王想如何切磋?”皇帝陛下问道。

    西烈墨道:“本王有位恩师,原本是黎国人,二十年来因故来到西羌。便是因为这恩师,先大王才开始推动术数。

    而西羌也因为术数的推动,这二十年来发展稳定!然而恩师虽二十年未回黎国,心中却对黎国术数念念不忘!

    西羌国其他术数之士与贵国人才相比,水平低下,不值一提。

    唯有这位恩师,略略有几分与贵国术师协会中人相互切磋的能力。

    因而本王这边,便由这位恩师,即西羌国师西之栋与贵国术师协会中人切磋。”

    此时,一位坐在他身边的瘦个老头站了出来,正是西羌国师西之栋。

    蒋大师林大人及一些年长些的官员,包括古夫子与卢夫子,这一细看之下,均大吃了一惊。

    这位国师大人,在前天的接见上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未现身。

    今日现身后,一直低垂着头,站在使臣国一角,也不与人搭话。

    是以黎国众人均未留意到他。

    如今他这一站出来,即刻引起了震惊。

    原来现名为西之栋的国师大人,便是二十年前,因蒋孟两派阵营之故,与另一位二等术师斗数而败北的苟之栋。

    也因为此事,朝廷严令禁止二等术师以上级别进行私下斗数。

    输了之后,他履行赌约,退出了术师协会,回到了家乡,而后术数界便失去了他的消息。

    朝廷禁令颁布后,蒋大师曾派人去他家乡寻过他,被告知已搬去了别处,具体无人知晓。

    却不曾想,原来是去了西羌。

    认识苟之栋的人中,不少人露出了鄙夷之色。

    你一黎国人,跑去西羌帮人家发展术数发展国力,本身就已经算是欺师灭祖了。

    居然还让西羌攻打黎国,实在是可恨得很!

    苟之栋此时的面上,却是一片安然。

    对他来说,现在的西羌才是他的家,而黎国最多只能算有些回忆的故国。

    而这回忆,却全是不好的回忆。

    当然,在那场斗数中落败的他,郁郁回到家乡。

    却不知为何,这件事竟传到了他家乡。

    一时间,原本对他恭敬有加的家乡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暗讽他沽名钓誉。

    他刚成婚的唯一的儿子,因不满有人说他爹的闲话,与人起了争执,竟被对方失手捅死。

    他娘子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

    儿媳妇见情况不对,卷了家中财产与人私奔去了异地。

    一夜之间,苟之栋失去了所有,他悲愤交加之下,告到了官府,一是为他儿子讨回公道,二是追回他的财产。

    然而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官府眼中那个高高在上的二等术师,不过是一被逐出术师协会的无用中年人。

    因着捅死他儿子的那家人家中有不少财产,为了保住儿子的命,不惜拿出一半来贿赂当地的官府。

    于是那县丞大人便判了无罪,认定是苟之栋的儿子在与对方争斗过程中,自己不小心捅到了自己。

    这样的判定结果出来后,那家人欢欣鼓舞,苟之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那么多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县丞大人居然做出了如此的判定?

    他在衙门口跪了三天,无一人理会。

    后来有位以前同他有些交情的师爷,不忍心见他如此,劝他回去,并偷偷告诉他,那些人证早已被那家人买通,改了口供。

    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物证想怎么解释都可以!

    因而让他不要再跪下去了,早些将家中一切丧事置办完,尽快娶个娘子,说不定还能留下个后。

    苟之栋此时方知原来真相如此。

    他仰天大笑三声,比哭还要让人想落泪,然后拖着差点跪残的腿,回到了家中。

    过了几日,苟之栋将家中剩下物件全部变卖,离开了家乡。

    苟之栋原本并未有计划要去西羌,他一路北上,无意间与当时年轻的西羌先大王遇到。

    一个满心悲愤,一个为了当时苦难的西羌忧心仲仲。

    一个想报复黎国,一个见到富裕的黎国,恨不为己所拥有!

    两人一见如故!

    而后苟之栋随西羌先大王去了西羌,各自为了各自的目标,达成了合作协议。

    之后便开始了对黎国一切的布署,以及对西羌的推动发展。

    因所作所为极大地帮助到了西羌,先大王赐了他西姓,改名西之栋。

    而在黎国的一切,在暗中布署了十几年,终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黎国术数协会不少人才在地宫中死去,没了梅会长的从中协调,内部争斗愈发激烈。

    年轻一代有希望接管户部与刑部的范铭意与杨大人,已被金钱和美色所惑,没了雄心斗志。

    如此下去,不出十年,黎国便会如棵内部腐朽的树般,慢慢被挖空,只剩下一副勉强可以看得上眼的皮囊。

    这样一来,他的梦想实现了,术师协会被他睬在了脚下。

    这样一来,西羌先大王的梦想实现了,黎国如一外强中干的老者,不必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居然被一个叫做纪子期的小女子,在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内,全部毁掉了。

    他二十年的心血啊!就那么轻易地,被毁掉了。

    西之栋怨恨地看向纪子期的方向,这个女子,坏他好事,早就该杀之!

    若不是西烈墨心软,怎会让她活到现在?

    只可惜,只可惜啊,西之栋心中一阵悲凉,若不是她,自己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

    转眼那悲凉便化为漫天的愤恨,朝着纪子期急射而去。

    他毫不掩藏的恨意,很多人都感受到了。

    蒋大师,林大人,杜峰,古夫子,卢夫子,还有黎渊。

    原来,背地里真正想害他期期的人,竟然是眼前的这位西羌国师大人!杜峰心中冷笑。

    西之栋望了纪子期的方向一眼,转向了皇帝陛下,“陛下,大王,老夫只想与术师协会纪子期纪小姐一斗!”

    不是吧?不少人其实已猜出了他的目的。

    只是他毕竟身为长辈,又位高权重,如今当着皇帝陛下西羌大王,以及一众官员的面。

    居然亲口说出要与黎国一新成名的一等术生相斗?

    要知,他还未离开黎国前,已是二等术师中的佼佼者。

    如今二十年过去,以他的天赋,若一直勤学苦练,自是早已达到一等术师水平甚至更高。

    可现在,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一等师生挑战?

    这说得过去吗?

    “这个,”皇帝陛下亦有些为难了,“国师大人既曾为黎国人,想必知道我黎国斗数的规矩,这高等级之人不得向低等级之人挑战!

    国师身为西羌最高术数之人,而纪小姐暂时只是一等术生,如今国师这要求,实在让朕有些为难!”

    苟之栋朗声道:“陛下,听闻纪小姐曾在术师协会内部力挫马尚舟与丰子蒙,那二人早已是黎国一等术师中的佼佼者。

    纪小姐因这一战,天下闻名!

    纪小姐虽暂时只是一等术生,但若黎国的规矩允许跨级考试,老夫绝对相信,纪小姐能轻易获得一等术师的称号!

    因而今日老夫向她提出挑战,并不算是违背了黎国斗数的规矩!”

    都说最了解你实力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西之栋此言一出,最震惊的莫过于纪子期本人了。

    她与他素不相识,他居然了解她如此之深!此人看来,比起马夫子和丰夫子等人要难对付多了!

    话已说到此份上,皇帝陛下碍于情面,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正犹豫间,纪子期主动出列了。

    空灵的少女声音一响起,便盘旋在这空旷的大厅上空久久不散,“陛下,民女愿意一试!”

    纪子期从最后面走了出来,双眸晶亮,带着漫天的光芒,眉间英气衬着如玉的肌肤,风姿无双。

    亮红罗裙在行走之间摆动,像开了朵朵的桃花。

    面上含笑,脚步沉稳,像是去见疼爱自己长辈的晚辈一般那般从容。

    杜峰骄傲地看着从他面前走过的女子,涌起无言的情绪,他的期期,本就该如此!

    那淡定闲散的气度,看得一众原本对她认识不深,因而对刚才她口出狂言而有些不满的各官员,连连点头。

    不愧为我黎国女子,大气得体,丝毫不输男儿!

    纪子期缓缓走上前,对着皇帝陛下一行礼,“陛下,民女愿意接受挑战!”

    皇帝陛下看着眼前恭敬垂目的少女,娇好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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