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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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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子期歇了心思,坐下来开始分析刘夫子抓她的原因。

    她跟他无怨无仇,两人只是第一次见面,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两人之间从无交集,唯一的交接点,便是耶月哈。

    若说因为耶月哈向她请教术数怀恨在心,明显不可能,毕竟耶月哈在这之前,也曾向别的夫子或术生请教过。

    而且刘天生并未阻止耶月哈向任何人请教,从他从不关心或者在意耶月哈去哪里这点来说,这点疑虑可以消除。

    因为她太爷蒋大师?

    这术师协会里只有她一个女学生,认不认识她都好,只要见到她,不用自报名号,也知她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

    所以刘天生问了句,蒋大师的曾外孙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等等,纪子期将自己从敲门到昏迷前的每个细节都回想了一遍,又发现了有丝不对劲。

    最开始的时候,当她询问耶月哈的时候,刘天生的态度很明显是不想理她,直接地答道不在之后,打算关上门。

    在她准备要走的那一刹,刘天生许是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纪小雪?蒋大师的曾外孙女?”

    这两句,一个代表她的人,一个代表她的身份,那么就是说,她之所以被绑架还是与这两者有关系了。

    纪子期再将她所处的这个木盒子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么奇怪的尺寸,完全想不到可以用在什么地方。

    再加上里面的木桶,木桶?……。

    她思绪停顿拐了个弯,不会是打算让她用来方便的那个意思吧?

    嗯,回到刚刚的思绪,看起来准备得有点妥当,如果以坐牢的标准来看。

    很明显这个木盒子造成的时间并不短。

    刘天生原本打算不搭理她,后来又想起了她是谁,以及她的身份,从那时起,他就打算将她抓来了吧。

    否则怎么主动邀请自己入内,邀请不成,又以耶月哈有留信的方式诱骗自己留下来,然后用药迷昏她?

    可是她这个人,以及这个身份抓走,对他有什么用?

    纪子期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迷药的酸软无力似乎还未散去,坐了一会有些累了,便靠在木盒子边上闭上了眼假寐。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头顶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抬头一看,顶上正不断震动,似有什么重物在不断地敲打。

    纪子期爬到凳子上,借着微弱的光,抬头查看那震动处。

    好像是关着的门或窗,有人从外用力推时的那种晃动。

    纪子期猜测顶端的木板应该不是一个整体,她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旁边有一个类似门拴的东西。

    伸手将它往旁边一拨,一个圆形的像盖子似的木板垂了下来,像开了一扇圆形的天窗。

    然后有一个与那圆孔大小接近的木桶缓缓地从上面降下来。

    一头绑着绳索,里面装着的却是食物和水。

    一看到食物,纪子期才发觉有些饿了。

    她从里面取出食物和水后,那圆桶又被慢慢地拉上去了。

    食物是馒头和咸菜,还是温热的,纪子期不知道这是几天的口粮,仅管很饿,还是克制住只吃了一个馒头。

    短暂的得到力气后,纪子期坐在凳子上抬头打量那个圆形开窗。

    那个天窗很小,直径比她肩还窄。

    她想着就算她有力气凭双臂的力量作引体向上,最多也就能探个头出去查看。

    不过以她现在三分饱七分饿,以及迷药还未完全散去,全身仍酸软的状态来看,纪子期很有自知之明的决定,先保存体力。

    这个幽闭的空间里,感受不到白天黑夜,只有从那些不规则小孔中不断晃进来的微弱光线。

    纪子期不知道自己被绑来关在这木盒子里,具体有多久了。

    从饥饿的程度猜测,应该在一天到二天左右的时间。

    一晚上不回家,纪氏爹娘应该知道自己出事了吧,他们知道了,杜峰也知道了吧。

    唉,不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有多焦急!

    纪子期幽幽叹口气,坐得久了腰有些酸痛,想换个姿势,发现腿酸胀得厉害。

    是了,这么长时间保持着坐立的姿势,血液都集中到腿上去了,不麻胀才怪。

    这个木盒子只有一米乘一米的尺寸,根本不能整个人平躺,纪子期便将双腿抬高靠在木板上,只头和背部躺在凳子上。

    血液慢慢回流到脑部,整个人感觉清醒了些。

    后脑勺贴在凳子上,双眼无须费力,直接对着那圆形天窗。

    只可惜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纪子期无聊地将头转向一边,开始看木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孔。

    心里默默地数着那小孔的数量。

    那些孔有的密集,有的分散,数量实在太多,数来数去就有些混乱了。

    纪子期索性将靠得比较近的小孔当成一体,重新数了起来,“二,五,七,三,九……”

    数着数着,她发现当她如此区分时,每一小堆的小孔数量一至九都是不重复的,但全都不是按顺序的。

    看来有玄机,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纪子期又试着按纵列的方向重新数了一下那些小孔,同样的都是一至九不重复也无规律。

    她长长地吐了两口气,在心中形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些小点点,难道是一个数独游戏?

    纪子期将翘高的腿放下,站起身走到那些小点点面前,又重新数了一次。

    横九竖九,九九八十一,每行每列一至九不重复。

    而且,这是一个并未完成的数独游戏。

    但是,从密布的点点来看,只是一个非常初级的数独。

    “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奥妙?”纪子期自言自语道,“不管了,现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死马当活马医吧!

    既然会出现在这木板上,肯定不可能是巧合!”

    只是用什么东西填上去?刻上去?

    她是有比较强的心算能力,但无小风过目不忘的能力,光让她在心里比划,还真是有些难度。

    纪子期伸出手摸了摸木板上的那些小点点,发现它居然是微微凸起的。

    凸起的痕迹太不明显,单凭肉眼,加上光线昏暗,不用手触摸很难发现它是凸起的。

    纪子期心一动,心中算了一遍后,在某一处空着的,应该要填上数字六的地方,用手指头按了六下。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纪子期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她按过的那个地方,出现了六个小孔。

    原本那处是平滑密实的木板,现在因为多了这六个小孔,又多了六道微弱的光线。

    她屏住呼吸,在另一处应该填数字四的地方,尝试着按了三下。

    没有反应。

    她又按了一下。

    还是没有反应。

    又连续按了四下,然后同之前一样,木盒子里多了四道光。

    看来还是智能型的,按三加一都不行,必须连按四。

    纪子期确定了之后,不再有其他的想法,规规矩矩地解起了这道数独题。

    很快,这道数独题的空缺位就快被她填完了。

    当她填上最后一个数字八时,突然传来一声咔嚓的微弱响声。

    声音很小,在这密室里,却显得很响很突兀。

    借着飘忽不定的光线,能看到在这个数独矩阵旁边,突起了一个类似按钮的小方块。

    纪子期伸出手,放在了那突起的方块上。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是福?是祸?

    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厉害,手指尖微微抖动。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纪子期一咬牙,闭上眼用力按了下去。

    然后古老的沉重的吱吱声响起,好似沉寂百年后的古老的木头房子,在被推开的那一刻响起的声音。

    有风吹了进来,先经过她的脚、大腿、腰,然后是脖子、脸,很快的,整个空气清新了起来。

    纪子期缓缓睁开眼,吐掉胸中的郁气。

    原本在她面前的那面木板,好像现代的铁闸门一样,升了上去。

    映入纪子期眼帘的,是一排排摆放不规则的木盒子,目测看来,与她现在所处的木盒子大小几乎是一样的。

    两边的木盒子遮住了视线,看不清有多深,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一两米的距离斜插着一根燃烧着的火把。

    向上望去,很高很空荡,整个就像一个巨大的地宫,若把这木盒子当成一个个兵马俑的话,这个地宫就像是一个寝陵。

    纪子期浑身一激灵,呸呸,干嘛老是想这种不吉利的比喻?

    “咦,又来了新邻居?”纪子期正准备跨出木盒子的时候,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前面的木盒子里传来。

    感觉已许久未听到人声的她,不光是惊喜,而且吓了一大跳。

    莫非这每个木盒子里都住着,不,关着一个人不成?

    那人见无人应他,还以为自己刚刚听到的木门吱吱声是出现了幻觉,自言自语道:“莫非老夫现在连听力也出现了问题?”

    如果每个木盒子里都关着一个人,那么那些人为什么不出来?难道这地宫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机关?

    纪子期欲踏出去的脚便收了回来。

    “前辈!”她试探地应了一声。

    “咦,真有人,还是个小丫头?”那人仍似在自语般,“看来老夫还是老当益壮啊!哈哈!”

    那人似在为自己的听力尚佳得意了一阵后,又道:“小丫头,你多大了,怎么也会被刘疯子抓进来?”

    “老人家,小女年十六,您口中的刘疯子指的是刘天生刘夫子吗?”

    “这术师协会里还有第二个姓刘的吗?”老人轻哼一声,带着不屑和恨意。

    纪子期苦笑道:“小女也不知为何会被抓来,那老人家您为何会被抓来,又被抓来多久了?”

    “多久了?”老人喃喃自语,似在沉思中,“老夫也不知有多少了,只记得当年被迷晕,在这里醒来的那年,是天元十年。”

    “天元十年?”纪子期惊呼:“现在是天元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这么说老夫已经被关在这里十三年了?”老人语气有些不敢置信。

    纪子期惊住了,已经被关了十三年?那她也会被关在这里十三年,甚至更久吗?

    她一下子陷入巨大的恐慌中。

    若如此,爹娘会如何?她和杜峰,又会如何?

    他是会不断寻找她,等她,还是会另外寻一个人成亲生子?

    光这么想一想,纪子期就觉得心中剧痛。

    就好像要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从灵魂里生生剥离开的痛。

    她有些惶恐不安,杜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融进她的生命和灵魂里了吗?

    她不想和他分开,也不能和他分开!

    纪子期咬紧下唇,无论如何,她也要想办法离开!

    她相信,已知道她失踪消息的杜峰,现在一定比她更心急,更愤怒,更恐惧!

    如纪子期所想的一般,在确定她失踪的消息后,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今日是她失踪的第二天的傍晚。

    昨日早上被刘夫子迷昏带到此处后,黎渊恰好有事提前离开了古学堂。

    容若和范同对于傍晚时分纪子期还没回来的事情,都一致地认为是她自行离开了术师协会回了家。

    虽然对于她没有回来找声招呼才走的举动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想过在术师协会会出什么事。

    门口的车夫一直等到天黑,里面所有学生都已离开了,也不见纪子期出来。

    便向最后离开的容若打听,容若道:“里面已经没有学生了,纪术生该不是被别的人接走了吧?”

    车夫想起纪子期的未婚夫杜峰曾两三次的将他赶走,自己送纪子期回家的事情。

    猜测着也许真如容若所说,是他接走了,便回府回报了纪氏夫妇。

    纪仲春当场被气得不行,面色变得很难看。

    这才订婚多久,就已经如此没有规矩了?先前还派人知会一声,现在居然连说也不说一声,直接就将人接走了?

    蒋灵心中也甚是不痛快,这未来女婿这事做得也太过份了!

    等明儿个一定要好好跟小雪说说,两人虽说订了亲,也不能三天两头晚上跑去私会,有损名节!

    两夫妇心里憋着气,一宿都睡得不好。

    一大清早,蒋灵便去了叁园,拍了半天门没人应,心里才觉得大事不妙。

    推开门一看,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折痕,还是昨天早上她看过的样子。

    蒋灵当场面色苍白,倒退两步。

    女儿和未来女婿一夜未归!

    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纪仲春知道消息后,更是气得眼前一黑,额头青筋直爆,差点晕了过去。

    清醒过来后,捋起袖子,就要上杜府去找杜峰算帐!

    蒋灵立马拉住他,“春哥,事情已经发生了,发火无事无补!

    小雪既然已经是人家的人了,在还没有发生更大的丑闻前,尽快将婚期定下来,保住女儿名节才是正事!”

    纪仲春想到自己娇柔可人花朵一般的小雪,居然被杜峰这头猪就这么拱了,真是想拿刀砍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蒋灵说得对,小雪名节要紧,最重要的是先确定下婚期,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慢—慢—算!

    纪仲春吞下心中的老血,也没心思去铺头了,带着小星,在家等着去杜府与杜夫人商议婚期的蒋灵的消息。

    蒋灵去的早,恰好碰到正要去宫中的杜峰,当下面色就不好了,沉声道:“杜峰,小雪呢?”

    “期期?岳母大人为何一早就来这找她?”杜峰不解道。

    哼!还装蒜!真是看走眼了!蒋灵气得咬牙,可女儿名节已失,只能忍气吞声,“你昨晚不是去术师协会接走了她吗?

    一夜未归,你岳丈大人还有小雨几个都很担心她!”

    “什么?”杜峰皱眉,“小婿昨晚与爹在宫中待到很晚,差不多到宫门落匙时才出的宫,并没有去术师协会见过期期。

    更没有接走她,而是直接回了杜府。”

    杜峰突地提高音量,“岳母大人说期期一夜未归?”

    蒋灵呆住了,若不是他带走了小雪,那她女儿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

    蒋灵唇色全失,心中涌起更不好的想法。

    这比跟未来女婿待在一起整晚更糟啊!

    “岳母大人,期期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她一夜未归,又未有消息,一定出事了!”杜峰急急交待,“您先回去,小婿不送了!

    小婿让爹帮忙去宫中请个假,这就去术师协会察看!”

    杜峰心急如焚地冲进杜府,向正要出门的杜元帅大概说明了一下原委,便急急唤了杜康和杜乐出了门。

    黎渊容若和范同听说纪子期消失了一整晚的消息时,都吓了一跳,又有些不敢置信。

    杜峰锐利的眼如刀般扫过三人,“期期最后离开时,有说是去哪里吗?”

    “刘夫子处!”三人异口同声。

    “在哪?带我去!”

    黎渊第一时间往外冲去,“跟我来!”

    容若和范同也跟在几人身后冲了过去。

    刘夫子院门外,杜康敲了十几下的门,也没人应。

    “让开!”杜峰将杜康喝退开,抬起脚就准备踹下去。

    门吱的一声开了,带着刺耳阴冷的声音。

    刘夫子幽灵般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像白天出现的鬼魂。

    “几位有何事?”即使大白天的,刘夫子的声音里也带着终日不被阳光照耀的阴冷。

    杜峰在见到他的一瞬,本能的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黎渊抢在他前面开了口,“刘夫子,在下杨成,古夫子门下。

    昨日纪小雪纪师妹曾来您院子里寻找耶师兄,之后就不知所踪。

    不知您可否告知纪师妹的去处?”

    “不知道!”刘夫子冷声道,说完就欲关上门。

    杜峰火起,一脚踹向刘夫子正在关的门上。

    门蓬地向后弹开,刘夫子被震得倒退两步。

    杜峰伸出一只手,捏住刘夫子的脖子,用力往上一提,就像捏住一只蚂蚁似的轻松。

    “少爷!”杜康惊呼出声,生怕自己家少爷手下一用力,就结果了那个像鬼一般的白发老头!

    要知这谋杀一等术师等同于谋杀朝廷重臣,是要杀头的重罪!

    刘夫子的面色很快就涨得通红,双后抓住杜峰的手腕往下拽。

    只可惜那力道对于杜峰来说,起不了丝毫作用!

    “说!昨日什么时候见过的纪同学?她又何时离开的?离开前有没有说要去哪?”杜峰狠狠盯着刘夫子的眼,完全不被他身上和眼中的阴寒之气所惧。

    “老夫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刘夫子气息有些不匀,迎着杜峰尖锐的眼神,无一丝胆怯,“这院子里就老夫一人,耶月哈前几日已离去。

    老夫昨日并未见到你们所说的纪同学!若要找人,请到别处去找!”

    杜峰的双眸紧紧锁定刘夫子的眼睛,那眼神中没有一丝闪避。

    “不可能!”黎渊皱眉道:“纪师妹昨日说得很清楚,因为几日未见耶月哈,担心他出事,便过来看一看!

    她既然说了要来,就肯定会来!”

    刘夫子唇边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兴许你们口中的纪同学在来的途中出了事呢?你们有人陪她一起过来吗?”

    “你如何知道她出了事?”杜峰眯着眼,迅速揪出他话中的漏洞。

    话一出,黎渊几人看向刘夫子的神色立马变了。

    刘夫子冷笑两声,翻个白眼不屑道:“你们一大群人一大早,不经通报,齐齐来老夫院子里,向老夫兴师问罪,不就表明纪同学出事了吗?”

    众人一听,亦觉得刘夫子所言有理。

    杜峰却抓着他的脖子不松手,用眼神告诉他,他压根就不相信他说的话。

    刘夫子似是看懂了他神色,面上没有惶恐,反而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略带挑衅的笑。

    杜峰的眼眸更深了。

    他放开刘夫子,清冽的眼神紧盯着他不放,道:“杜康,杜乐,去将其他所有院的夫子和学生叫到此处,一一对质!”

    “是!”杜康杜乐应声而去。

    黎渊眉头一皱,对着容若和范同道:“容若,范同,去各夫子院子里,面见各夫子,道古夫子门下杨成,请各位到刘夫子院子时有要事相商!”

    容若和范同有些不解,杨成不过是古夫子门下一术生,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动其他夫子?

    二人望着气场全开的黎渊,身上有种凛然不可侵犯之势,头皮一麻,身子一矮,道了声是,双双离去。

    不知是杜康杜乐的威迫,还是容若范同的恳请,包括刚到的古夫子在内的九个夫子,统统迅速地聚拢到了刘夫子院子里。

    刚收到消息的古夫子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黎渊答道:“纪师妹原与刘夫子门下耶月哈有约定,但过了两日还不见他去古学堂,担心他出了事,于是昨天早上打算亲自过来刘夫子院子里找他。

    然而今早纪师妹爹娘发现纪师妹一夜未归,情急之下去到元帅府告知了杜将军。

    这才知道纪师妹自昨天早上离开古学堂至今下落不明!

    现在将各位夫子邀请过来,是想与各位对质:

    一、昨日可有人见过纪师妹?二、昨日上午午时前,各位身在何处,可有人证?”

    各位学生因为身份关系,均不知黎渊身份,见他一新入术师协会的术生,如此审问语气,心中有些不爽,齐齐望向了自家夫子。

    各夫子却是知道黎渊身份的,当下一一拱手报上了自己昨日的行程,以及相关人证人名。

    各学生见自家夫子如此客气配合,便也积极地报上了昨日午时前的行程。

    术师协会里的各院夫子和学生,与别院来往甚少,基本都是关上大门各顾各的。

    纪子期离开那段时间,基本是各院学生研习的时候,要不就被朝中各部邀请去提供相关解决方案了。

    所以根本无需过多询问,便已经排除了除刘夫子在外的所有夫子及学生的嫌疑。

    黎渊拱手送别了众人。

    所有人的眼光齐齐聚在了刘夫子身上。

    刘夫子嘴角扯成诡异的弧度,似笑,又非笑,很快迅速垂下消失不见,“即便所有人都没了嫌疑,也不代表老夫就有嫌疑!”

    杜康杜乐二人气得恨不得上去暴揍他一顿,久未出声的杜峰却伸手拦住了他们。

    他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突然变得有礼起来,“刘夫子说得是,但所有人都排除了疑点后,这里就是唯一的疑点。

    刘夫子若想洗脱身上的嫌疑,很简单!”

    他死死盯着刘夫子的眼,“让我们搜一搜即可!”

    刘夫子的神色终于有了异动,却是浮起了笑容,比不笑还要恐怖的笑容,“既然你们都认为老夫有嫌疑,那老夫成全你们,尽管去搜吧!”

    杜康和杜乐领命而去,容若和范同也在古夫子的示意下,跟着去帮忙。

    几人紧张着等着消息,没有闲聊的心思。

    刘夫子丝毫不见紧张,双目微垂,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派悠闲神态。

    此时太阳已升至半空,斜斜射进了这院子里。

    紧盯着刘夫子不放的杜峰此时才发觉,刘夫子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苍白透明得可怕,就像生活在阴暗中许久不曾见过阳光的人。

    太阳渐渐升高,院中温度也随之升高,三月中快正午的阳光已有了些许炙热,几人站在院中久了,多少觉得气闷,特别是那等待的时间,又是那么的漫长。

    杜康和杜乐相继走了出来,两人面色阴沉,垂头丧气,对看一眼,摇了摇头。

    “少爷,没有发现!”

    古夫子黎渊两人的面色变了变,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然后目光都集中到了杜峰身上。

    刘夫子的面上神情一如之前般闲散,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答案,而露出一副备受冤枉必须还我清白的嘴脸。

    杜峰神色亦未有变化,似乎早已料到了会是这般结果。

    他眼盯着刘夫子,对杜康杜乐吩咐道:“杜康,去找衙门备案,术师协会纪小雪失踪,请求派人搜寻。

    杜乐,回会去发动全府人外出打听未来少夫人消息。

    并在江湖上发布消息,凡找到我杜峰未婚妻纪子期者,赏银万两黄金!”

    全府人?也包括杜府暗中的几百暗卫在吧!万两黄金?看来杜峰对他未婚妻还真是上心!听完这话的黎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杜乐和杜康道了声是,快速离去。

    古夫子道:“那老夫发动协会里的人,再在这协会里仔细寻找一遍!”

    黎渊道:“我立马进宫将此事禀告父皇!”

    杜峰道过谢,各人分头行事。

    ——

    纪子期所在的木盒子的门打开了,她却不敢冒冒然出去了。

    既然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大木盒子都隐藏着这么精巧的机关,这看似毫无危险的外面,谁知又隐藏了多少未知的风险?

    她决定再与那已被关了十三年的老人搭搭话,了解一下这地宫的情形。

    “老人家,我叫纪小雪,也叫纪子期,您可以称我子期。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位老人已从被关了十三年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然声音还是可以听出其中悲愤的情绪,“老夫卢一范。”

    “一等术师卢一范?”不会吧,那个传说中已退出术数界多年的一等术师卢一范?

    卢一范咦了一声,“你知道老夫?”

    “是了,”没等纪子期回答,他又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既然被抓到此,必是术数上某方面极有天赋而被刘疯子看中。

    同是术数中人,知道老夫名号也不足为奇了。”

    纪子期道:“卢术师,那您老人家为何会被抓到此地?”

    “为何?”卢一范轻哼道,“若是知道为何,老夫至于被关十三年?”

    “那您试过走出过这个大木盒子吗?”纪子期继续问道。

    “大木盒子,呵,倒真贴切!老夫称它为棺材屋!”卢一范呵了一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转为不敢置信,“莫非你已解出了墙上的那道数字谜?”

    然后又喃喃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若没解开,如今两人如何能对上话?”

    “是的,卢术师,学生刚刚才解开。”

    “你不是才来的新邻居吗?”卢一范问道,“你被关在这多久了?”

    “具体时辰学生也不知,大约一到两天范围内。”

    “一到两天?”卢一范惊呼,“这么快就解出来了?”

    “学生,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快!”

    卢一范掩饰不住的惊奇,“老夫花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才发现那其中的奥妙!你居然两在内就发现了?”

    “呃,这个,只是凑巧而已!”

    “就算是凑巧,也需要绝对的实力才行啊!”卢一范感慨道:“想不到不过十三年,这术师界就人才辈出,老夫果然已经老了!”

    纪子期还未来得及开口说几句恭维话安抚他,又听他继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就要毁在刘疯子手里了!

    老夫已被关在此一十三年,谁知道还会关多久?老夫已半截身子入了黄土,这么多年下来,也看开了。

    只是可惜了你,可惜啊,可惜!”

    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沉重和惋惜。

    “卢术师您从未走出这大木盒子吗?”纪子期待老人可惜完后,重提了之前的话题。

    “自被关进这木盒子之后,初初老夫日日咒骂那刘疯子,骂得老夫精疲力竭,可那厮从来不出现。

    老夫也不知骂了多久,骂得自己都觉得甚是无趣后,转而开始研究那木板上的小孔。

    大概快五年的时候,老夫终于解开了那木板上小孔的奥妙。

    至于老夫为何知道是五年,因为这里的食物三天提供一次。

    刚开始老夫还会根据提供食物的日子,在木板上划一道线,大概算算到底被关了多久。

    等过了七八年后,慢慢的,老夫也懒得记了,记了又有何用?”

    话到最后,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悲愤。

    卢一范停了停,调整了一下情绪:“木门打开的第一天,老夫欣喜若狂,也不理会有没有危险,便想着走出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出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便听到旁边传来声声惨叫。”

    卢一范回想起当年第一次活生生看到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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