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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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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满夫婿!乐思齐的心咚的一跳,刚好苏玮也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痴了。

    芮夫人把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丫鬟禀报:“安华伯府五小姐求见老夫人。”

    程笑笑还是见天往这儿跑,只是芮夫人对她的态度渐渐冷淡下来。上门求亲的勋贵多了好几家,芮夫人有的是选择择机会。伯爵跟亲王比,级别差太多了,程笑笑本人长相虽过得去,到底不够玉圆玉润,没有吸引老人家的资本。

    自从上次被调戏后,苏玮避她还来不及,哪里会与她碰面。

    乐思齐只听芮夫人淡淡道:“就说她有心了。我倦了,才歇下,让她明天有闲再过来吧。”

    自从那天正面交锋后,程笑笑又来枫叶院两次,两次乐思齐都不在,去景福楼了。这次芮夫人没见她,她又往枫叶院而去。

    小丫头不知她在芮夫人那儿吃了闭门羹,干脆道:“小姐去翠竹居了。”

    程笑笑在车里一直沉默,回到家径直去了安华伯的书房,道:“父亲不是着人把景福楼拆了吗?怎么这么多天乐氏还活得挺好?”

    在她看来,乐思齐最大的依仗是景福楼。如果没有进帐,她凭什么在徐国公府生活下去?丫鬟奴仆,哪个不是势利眼,哪里不用着钱?凭徐国公府的月例吗?笑话,她一个低贱的小妾,有多少月例。再说,没有了景福楼,她怕是连小妾都当不成吧?

    安华伯伏在案前写什么,见女儿气势汹汹,一脸戾气,把笔搁笔架山上,道:“又怎么啦?”

    程笑笑把芮夫人不肯见她的事说了,气鼓鼓道:“都是这狐狸精怂恿的。”

    “她一个没名份的女子能起什么风浪?”安华伯道:“芮氏不肯见你,自然有不肯见你的道理。你没听说,卫国公托人上门求亲了,他家的七小姐,可是京中的美人儿之一。”

    程笑笑不敢置信道:“您是说……”

    安华伯点了点头,道:“徐国公的婚事,已成各方角力。你不要掺和其中了。”

    景福楼天天客如轮转,神仙楼却被整得门可罗雀,他要看不出内中乾坤,可白活了。这还是苏玮只是小小惩戒他一下,真要反击,怕会把他手下多少物业都查个清清楚楚,一一掀翻。这一次,可是输到家了。

    程笑笑眼中溢满了泪,跺脚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就爱他一个嘛。”

    安华伯叹了口气。这小妮子就是一根筋,不过远远见一面,哪里谈得上感情,怎么死心眼就是不放手呢。人家府里有美妾,你以嫡妻的名份嫁过去,能夫妻恩爱吗?

    可是这话,他一个当爹的,说不出口啊。

    “都怪你娘,把你娇纵坏了。”他最后只能如此说。

    必须放手,要不然家业不保哇。

    程笑笑哭道:“你答应我的。现在又让我放手,我怎么放得了手嘛。”没有徐国公,这日子还怎么过?人生岂不是殊无意味?

    其实苏玮从没有对她假以辞色。他自小肩头的担子太重,独立性又强,能吸到他注意力的,唯有独立自强的姑娘。如果乐思齐不是孤身一人撑起景福楼,他怎会对乐思齐有敬佩之意,进而起了同病相怜之心,终至至死不渝的爱恋?

    如果小郡主没有掉落山崖,而是嫁进徐国公府,两人最多相敬如宾,他会对她尽到丈夫的责任。倾心相爱,怕是很难做到。

    程笑笑这样一个娇怯怯的深闺小姐,从来就不是他的最爱,哪怕长得倾城倾国。程笑却哪懂得这个道理。

 第193章 残害

    威武王府后花园一处假山下,才好转的杨宛和乐思齐并肩而立。

    假山有两丈多高,山上一个八角凉亭。站在亭上,可以看到府外街上的行人来去。

    杨宛拉着乐思齐的手,道:“我们小时候一块儿攀这假山玩儿,妹妹可还记得?”

    乐思齐微笑道:“已经长大,怎可再做小时候的事儿?没得让丫鬟们笑话,传出去也不好听,知道的说我们姐妹怀旧,不知道的说我们长不大呢。”

    “这有何妨。把丫鬟们驱赶出去就是了。”杨宛对来来去去忙着搬案几,端点心清茶的丫鬟们挥手,道:“都出去。花园里不许有人。”

    丫鬟们躬身应“是”,纷纷放下手里的活,退了出去。偌大的花园,除了她们,再没有别人。

    杨宛笑得像朵花,道:“我们走吧,上凉亭看街景去。”

    乐思齐犹豫了一下,道:“还是不要了吧?”

    杨宛当先而行,上了假山两级楼梯,回身招手,道:“快来,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乐思齐手指东北角,道:“不如我们去游泳。”

    中秋临近,天气渐凉,不是游泳的好时候。

    杨宛见乐思齐只是拖延,唇边浮起一抹讥讽,更坚定拉她上凉亭的决心。她装作不耐烦道:“你以前做事多爽利,现在怎么磨磨噌噌的?快来,没事的。”

    乐思齐又犹豫了一下,才像下了极大决心似的,提起裙袂,一步一摇,慢吞吞走上楼梯。

    石砌的楼梯呈罗璇形,仅容两人并肩而立,再无转身余地。乐思齐离杨宛四级,每当杨宛站住了等她,乐思齐便适时的掉了鞋子,松了纨裤。气得杨宛道:“你的丫鬟嬷嬷也太不用心了,这鞋子有大成这样的吗?”

    乐思齐气喘吁吁道:“鞋子是我自己做的,做胖了。”

    杨宛道:“我们是金枝玉叶,哪有自己动手做针线的道理。我们要自己动手,还要针线房何用?下次我遇见徐国公,一定问问他,怎能这么对你。真是过份。”

    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乐思齐抹了一下额头,道:“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管这些事。老夫人年纪大了,府里人口众多。方方面面照顾不到也是有的。”

    眼看到顶。杨宛攀了上去。复站在楼梯口伸手接乐思齐,一边道:“你是威武王府的郡主,何必住到他们徐国公府去?他又没有迎娶,哪能这样不清不楚呢。”

    乐思齐向下望了一眼。影影绰绰的,像是一个影子一晃而过。

    杨宛一直盯着她,道:“看什么呢?快上来。”

    乐思齐又抹了一下额头,道:“我累啦,让我歇一会再上去。”

    “不差这两步,快上来。”杨宛说着,弯下上身,伸长手要接她。

    乐思齐道:“不用。你站开,让我过去就可以。”这句话的声音大了些。震得楼梯微微有些回声。

    见乐思齐站在原地不动,杨宛无奈,只好退后两步。

    乐思齐深吸一口气,突然提速,疾冲出去。亭上的风吹在脸上。凉凉的。杨宛还没近身,她已向栏杆走去,伸长脖子张望:“呀,真的看到行人啊。不过好小,像泥人呢。”

    就在这时,杨宛扑了过去,双后用力推在乐思齐背上。乐思齐一声惊叫,头下脚上栽下凉亭。杨宛冷笑一声,下意识回头,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她的身后,威武王爷夫妇铁着脸瞪她,两双眼睛,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杨宛一下子瘫在地上。威武王爷夫妇已抢到栏杆边。假山前,一双手稳稳接住了乐思齐,转了几个圈,卸下惯性,把她放在预先准备好的软榻上。

    杨宛被关进地下黑屋,不知白天黑夜,不知时日之过,既没人送饭,也没人送水。她开始还挣扎哭叫,求父王饶命,后来破口大骂,用力拍门,只是无论怎么折腾,都没人理她。她有一种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手渐渐无力,整个人倒在门边。

    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一人提着灯笼站在门边,道:“把她抬走。”

    杨宛气若游丝道:“我是王府大小姐,谁敢动我?”

    两个粗壮的仆妇哪里去理她,抬起就走,弯弯曲曲走了半天,才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两人把她丢在地上,向上首的人行礼后退下。

    又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只有一盏茶,又似是足有一年,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声音道:“说,芊儿是不是你推下山崖的?”

    杨宛听到这声音,只觉一股冷气直透脚底。

    定下这个计划时,乐思齐便要威武王妃许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冷静,要不然她不会以身作饵,引蛇出洞。

    自杨宛晕厥,威武已经起了疑心,听乐思齐这么说,更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她出身勋贵之家,饶是自小养生的沉稳和心机,也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和震动。

    倒是威武王爷痛心地道:“我一向疼爱芊儿,对宛儿也不薄。她既残害手足,可不能怪我这个当父亲的绝情。你们放心大胆去做,王妃自有小王劝解。”

    于是几天后,乐思齐来探杨宛,就是来探病。

    杨宛情知只要承认没有活命的机会,只好咬牙用嘶哑的声音道:“不是。母妃,宛儿与郡主是至亲骨肉,怎会起心加害?还请母妃明察。”

    威武王妃气道:“你一而再,还不肯认么?”

    杨宛急中生智,道:“乐氏失足,与宛儿无关。郡主失足,更是意外。母妃一向待宛儿如亲生,怎忍宛儿受人诬陷?求母妃为宛儿作主。”

    威武王妃气得浑微发抖,道:“拉下去,与我打。”

    “且慢。”乐思齐坐在下首,烛光下见杨宛嘴唇干裂,形容憔悴,披头散发,高贵面料做成的衣裳脏兮兮的。

    威武王妃不解地看乐思齐,道:“齐儿要为这个女子求情吗?”

    乐思齐轻轻摇头,道:“大小姐到底是王爷的骨血,怎好行刑?传出于于王妃清名有损。”

    杨宛听了,心里不免得意,自己可是威武王爷的庶女,入了族谱的。

    乐思齐蹲在杨宛身边,道:“姐姐饿了三天,这三天的滋味儿如何?”

    杨宛厌恶地别过脸去。

    乐思齐轻笑一声,道:“姐姐见了我,如见鬼魅,却没有想到若我真是小郡主,王爷王妃怎会不接我回府,没有举行认亲大礼。”

    威武王府这样的人家,失踪的嫡女平安归来,怎会不连唱三天大戏以示庆祝?怎会不嚷得满城皆知小郡主已回,让那些觊觎徐国公的人家死心?

    杨宛心虚在先,担心下黑手的事曝露,一心一意再杀小郡主一次,却没想到乐思齐与小郡主不是同一人。

    此时被乐思齐点破,不禁双眼如欲喷血,道:“你不是杨芊,却口口声声叫我姐姐?”

    小郡主一向尊敬两位庶姐,并没有因为嫡出而看不起两人,平日里对她们多有照顾。杨洁念小郡主的恩情,与她走得近,杨宛却心生怨怼,横竖挑她的不是。乐思齐是有心人,细细打听之下,把小郡主的行为举止学了个十足十。

    乐思齐笑道:“不这样,怎能引出你来?不如你说说为什么对小郡主下手,我向王妃求情,给你一碗水喝,一碗饭吃。如若不然,恐怕你死了也是饿鬼。”

    已经不用她亲口承认就可以定她的罪吗?想到王府里姐妹相残,传出去有损皇家声誉,她的心直往下坠。

    乐思齐端了一盅茶,放在她身侧,道:“说了,就可以喝。要喝多少有多少。”

    三天没有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于普通人来说,不饿死也要渴死了。何况杨宛被关在黑屋中,又是哀求又是叫喊,早喉咙冒火了。

    不说也是死,说了也是死。她的手伸向茶盅,却无力端起来。

    乐思齐扶起她的脖子,慢慢喂她喝了。

    她嘶声道:“我还要。”

    连喝了五盅茶,才道:“郡主是母妃亲生,父王母妃一向偏爱她。她平时故作宽大,哼,还不是落在我手里,现在死活不知。也有可能被人贩子卖了,沦为某个贱户生儿育女的工具……”

    威武王妃一口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屏风后的威武王爷忙抢出来,着人去请御医。

    华青下针后,威武王妃直到开亮才悠悠醒转,望着威武王爷,眼泪洼洼。

    乐思齐坐在榻侧,劝道:“郡主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大小姐口出恶言,只是怨怼已深,作不得准的。”

    威武王妃恨声道:“我要把她千刀万剐。”

    乐思齐打了个哈欠,道:“好累,王妃说什么我听不清呢。”

    这孩子,威武王妃笑了一下,想起女儿,眼泪直往下掉。

    乐思齐确实累,衣不解带侍候威武王妃一晚,澡都没洗呢。王妃要留她在这儿住,她坚持要回徐国公府,道:“还得回府向老夫人禀告一声。”

    威武王妃拗不过她,只好再三叮嘱她:“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定过来。”

    为的就是回枫叶院好好睡一觉。乐思齐现在已把枫叶院当成家了。

 第194章 是你

    带凉意的风吹来,乐思齐来了精神,靠在大迎枕上的身子坐直,望向窗外。

    远远的,几个下等家丁推搡三个衣着褴褛的人,把他们推得东倒西歪,内中一个妇人,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形相凶恶的家丁上去就踹了两脚,把妇人踹得抱着肚子卷曲起来,不知死活。

    世道艰难,不分古今呵。乐思齐心生悲恻,道:“这是怎么了?”

    冬儿凑过来看,愤愤道:“太可恶了。”

    车夫自觉勒紧马缰,车子缓缓停下。秋菊二说不说,跳下车,过去查问。

    不一会儿,回来道:“说是抓到几个贼,王爷让报官呢。”

    好怪异。谁敢跑到威武王府偷东西?既抓到了,为什么不处置,却要报官?乐思齐蹙了蹙眉,还没说话,冬儿已飞快跳下车,跑了过去。

    这丫头,真是娇宠坏了。乐思齐无奈。人家王府里的事,用得着你强出头吗?

    很快,冬儿带了那妇人过来,道:“小姐,你看看她是谁?”

    蓬头垢面,一脸的污迹,可是那双眼睛,却张得大大的,干裂的嘴,也张得大大的。就在乐思齐打量她的时候,阿娥惊呼出声:“是你!”

    乐思齐终于认出小山村里,一门心思要把自己弄回去当儿媳妇,为此特地给自己煮了一碗肉的阿娥。那时,看着碗里的肥肉,只觉得油腻,她却讨好地道:“我从镇上买的呢。”

    小山村偏僻,除非自己杀猪,要吃肉只能步行几个时辰,去镇上买了。

    阿娥扑上来抱着乐思齐大哭,道:“我不是故意要偷你的头面的,不是故意的。”

    泥污和汗水拭在乐思齐的衣服上,犹不自觉。

    家丁拉她,道:“快走。”

    “等等。”秋菊温言问阿娥:“你偷小姐什么头面?”

    阿娥重新被带回上房,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偷偷拿眼看面前威严的男人。

    威武王爷再三确认,眼前的少女就是在小山村里,被秀英的男人救回来,又被她偷了头面的女娃。太师椅上的他,惊喜莫名,只觉胸膛快炸开来了。

    “王爷。”威武王妃如遇神仙,病一下子好了,几个丫鬟忙忙给她梳了发髻,重新换了衣裳,她甩下搀扶的丫鬟。健步如飞。

    一眼见到呆若木鸡的乐思齐。紧紧抱在怀里。一句:“我的儿啊……”放声大哭。

    苏玮在宫里轮值,一个小内侍悄悄走来,道:“国公爷,威武王爷派人送了信来。”递过一封信柬。

    威武王爷有什么事不能等到他出宫再说?苏玮匆匆打信柬。扫了一眼,转身便走,弄得那小内侍莫名其妙。

    “什么?芊儿找到了?”太极殿里,皇帝手头的笔虚悬半空,一滴大大的墨汁滴在奏折上,把上面的混了。

    “王爷送来的信是这么说的。”苏玮要向皇帝告假,自然得说明原因。

    皇帝连着看了三遍,丢下笔,道:“走。朕跟你一起去看看。”

    自他登基,一直有传言他会对威武王爷不利,威武王府更是再三自请赴封地。对他这个叔叔,他有忌惮之心不假,却没有要置之死地的念头。身为皇帝。对身边的大臣宗室谁不忌惮?只是不幸,出了芊儿这档子事,弄得好象他把叔叔一家逼上绝路似的。这个郁闷还没地儿说去。

    一身文士打扮的皇帝,和换了一身白袍的苏玮,坐上了出宫的马车。车前车后,明里暗里,侍卫如云那是不用说了。

    苏玮悄悄使人提前去通知威武王爷。待马车到时,大开中门,候在门口的威武王爷把皇帝接进了府,在书房坐定,这才大礼参拜。

    “快别搞这些虚的,芊儿在哪儿?快让我见见。”把威武王爷扶起来,皇帝迫不起待道,一边四下张望。

    威武王爷道:“居然山下一个村妇证实,芊儿被一家姓陈的人家所救……”

    “先说说芊儿现在在那里。”皇帝对叔叔先要来个长篇大论很是不耐烦,现在这时候,谁有空听你讲来龙去脉,先把人叫来,再论功行赏就是了。

    威武王爷沉觉有必要把曲折讲清,可是皇帝明显只要结果,无奈,只好对苏玮道:“原来芊儿就是齐儿。她从山上摔下来后失忆了,是以一直不记得我们。”

    苏玮大吃一惊,道:“齐儿真是芊儿?”

    皇帝一头雾水道:“什么齐儿?齐儿又是谁?”

    威武王爷只好从头拣要紧的讲起,一波三折的,听得皇帝目瞪口呆。

    宴息室里,威武王妃不停打量乐思齐,时哭时笑,脸上还带着泪,嘴角却含着笑。

    乐思齐真担心她欢喜过度,会疯了,让传御医来。华青来后,开了安神的药,乐思齐连哄带骗,才哄得她喝下,沉沉睡去。

    自己成了小郡主?乐思齐真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遣开丫鬟们,一个人静静坐在威武王妃榻边,十分无所适从。

    冬儿在门外探头探脑,道:“小姐,国公爷请您出来一下。”

    这儿是威武王妃的内室,苏玮不方便过来,又迫切想见乐思齐,只好差冬儿过来请了。

    一见乐思齐,苏玮朗如星晨的眼睛熠熠发光,凝视她半晌,道:“真是你!”

    乐思齐一脸迷茫,苦笑道:“我也想不到。”

    原主原来就是威武王府的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的郡主,威武王爷夫妇思念万分的女儿。难怪王府上下人等,但凡见过她,见过小郡主的人都说两人长得像。本来就是同一具皮囊嘛,能不像嘛。

    把乐思齐拥进怀里,苏玮亲/吻她的墨发,道:“这下好了,母亲没有话说,祖母也不用张罗着为我说亲了。”

    芮夫人接到消息,只是怔了怔,道:“我就说嘛,世上哪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竟是同一个人,婚事就不会再起波折了。能与威武王府结亲,对徐国公府自是助力,加上先前卖了皇家一个人情,以后徐国公府永保勋贵第一家的名号,她百年之后也有面目去见先夫了。

    叶夫人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冷笑数声,道:“好计谋,这是弃了亲生儿,也要和徐国公府攀上亲系了。”

    不,可能小郡主真的没了。叶夫人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来人,把国公爷请来。”她是绝不会让这种事在眼皮底下发生的。黛儿既已得不到幸福,乐氏也别想得到幸福,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到。

    “夫人,国公爷还没回来呢。”依莲看着满脸怒气的叶夫人,低声道。

    “那就去请,就说我病了,让他速速回来。”叶夫人喝道。

    这个时候病了?威武王府书房里,皇帝、威武王爷、苏玮、乐思齐面面相觑。不会是气病了吧?

    乐思齐道:“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叶夫人看着站在苏玮身侧的乐思齐,尖酸刻薄道:“原来是郡主大驾光临。寒舍简陋,怎当得起郡主大驾。”

    “母亲!”苏玮强忍怒气,道:“儿子自小与小郡主订亲,母亲知之甚详。现如今老天垂怜,小郡主与齐儿是同一个人。母亲不怜她在外颠簸流离两年,不喜她安然无恙,却还针对她,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叶夫人咆哮道:“你使皇后赐婚,把黛儿嫁于文家,你又于心何忍?”

    “如果母亲不在报国寺当众让皇后娘娘下不来台,何来赐婚一说?母亲犯错,儿子合该蒙冤吗?”苏玮直问到叶夫人脸上去,道:“母亲现在把气出在齐儿身上,对齐儿公平吗?”

    “你这不孝子。我白养你十八年。”叶夫人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本书,狠狠砸了过来。

    苏玮避开。

    “母亲还是冷静冷静,接受事实的好。”苏玮说完,牵了乐思齐的手离开。

    枫叶院里,冬儿对秋菊道:“小姐原来是郡主!姐姐快再掐我一下。”

    秋菊一副可笑又可气的模样,道:“你都让我掐你几十下了,看看手臂上有没有被我掐乌青了。”

    捋起衣袖,双臂可不是五六块乌青。非要让秋菊用力掐,掐了再掐,不乌青才怪呢。

    冬儿不觉得疼,反而嘻嘻傻笑了一会,道:“真没想到啊。”

    小姐成了郡主、徐国公夫人,做为小姐从顺庆带来的丫鬟,她可谓一步登天,以后在徐国公府不用看人脸色了。冬儿可高兴坏了,一时间反而不知怎么办好。

    秋菊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被国公爷派来枫叶院,以为从往以后没有出头之日了,还悄悄哭过。哪里想到这位从民间来的弱女子,不仅得到国公爷的欢心,宠爱非常,身份大白之时,竟然是众人寻她千百遍的郡主。以后徐国公府就是她说了算了,自己做为她的贴身大丫鬟,这好处还少得了么?

    秋菊乐呵呵整理乐思齐的衣裳物什。小姐,不,小郡主应该很快回威武王府了吧?自己那是一定要跟去的,再由王府陪嫁过来,以后尽心尽职把小郡主服侍好了,国公爷一定高兴,府里的嬷嬷管事们,谁敢不听自己的?

 第195章 劝说

    威武王府张口结彩,鞭炮连声响,宾客盈门中,禁卫军拱卫,黄罗伞盖远远而来。

    威武王爷夫妇以及勋贵公卿文武百官诰命夫人,按品排好,齐唰唰跪了下去,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待御辇过去,众人这才站了起来,排列进府。

    皇帝皇后在厅中坐定,身着宫装,娉娉婷婷的乐思齐在冬儿和秋菊的搀扶下,上前见驾。

    “快快平身。”皇帝含笑道:“快近前来,让朕看看。”

    皇后已下座迎了过来,细细打量一番,把乐思齐送到皇帝跟前,道:“比先前长高了好些。”

    皇帝前两天才见过乐思齐,戏份却也演了个十足十,颌首道:“确实长高了。”随后吩咐赏,便有内侍捧了预先准备好的单子,抑扬顿挫地念起来。

    好容易念完,乐思齐跪下谢恩。威武王爷递过戏单子,乐思齐接了,恭请皇上皇后点戏。

    “今儿是芊儿归家的大喜子,理应芊儿点头一出。”皇后笑道。

    皇帝也笑,道:“梓童所想,与朕相同。”

    乐思齐裣衽行礼,把戏单子捧到头顶,道:“臣妹顽劣,害得皇上皇后担心,皇上皇上不加治罪,已是大恩。今日里,还请皇上皇后赏脸,点两出好戏,让我们大家跟着乐呵乐呵。”

    皇帝听了心中舒坦,道:“芊儿果然懂事了,既是如此,朕与梓童合点一出《京城会》,庆祝芊儿归来,阖家团圆。”

    皇后自然无不答应。勋贵百官齐声道:“皇上圣明。”

    威武王府这边热闹,楚国公府里,借口生病,实为躲婚的叶黛儿,恨声道:“好恶毒。把表哥迷得神魂颠倒,把我害成这样,她以为就可以如愿嫁给表哥么?”吩咐备车,去了徐国公府。

    叶夫人接到威武王府的请柬,怒火中烧,不顾亲家的关系,不理会皇帝皇后会到场,果断干脆装起了病。

    芮夫人起程之前还过来劝:“别让玮儿为难了,他着实不易。”

    叶夫人强硬地道:“婆婆要真为玮儿着想,就不应该与威武王府结亲。您老只这么一个孙子。以后什么都得听人家的。岂不坠了徐国公府的威风。”

    芮夫人道:“玮儿是那起人云亦去的人吗?你嫁进徐国公府十多年,是徐叶氏,怎能只为楚国公府着想?”

    这话,太伤自尊了。叶夫人当即拿了白绫闹起上吊。

    芮夫人转身便走,青瑗小声道:“老夫人不怕人言可畏,说您逼死儿媳妇么?”

    芮夫人淡定:“她到现在还想着为娘家出头,死不了。”

    叶黛儿来后,两人关起来嘀咕了一天,叶夫人便打发人去见威武王妃。

    两家的婚事满京城无人不知,这时席上不见叶夫人,少不得有好事之人再三询问。威武王妃本就心里有气,待管家娘子进来禀道:“夫人言道。两家订亲时,曾有玉坠为凭,现如今还请郡主以玉坠示人。”

    乐思齐在枫叶院住了那么久,苏玮天天赖在那儿,要真有玉坠。他怎会认不出?叶夫人姑侄认定乐思齐是西贝货,给她来了个给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威武王妃气得倒抑,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忍了,道:“玉坠已失窃,此事自有贼人口供为证。”

    阿娥那里懂得什么玉坠,偷了一大包东西连夜让地瓜拿到镇上当了,得到的钱埋在地下,几个月后一家子搬到镇上。印象里只有里头的头面金光闪闪,晃得眼花。

    不过,托乐思齐的福,现在她母子不仅没有被送官,倒而因认出乐思齐是小郡主,有功于威武王府,威武王爷吩咐赏她一所小院,让她母子居住。

    想必,要让她供出玉坠被卖掉也不难。

    叶夫人却认定乐思齐是冒牌货,威武王府拿不出玉坠,又使人道:“既是定婚信物,自然以信物为尊,若没有玉坠,徐国公府断难以迎娶。”

    她是徐国公的母亲,说话自有份量。

    威武王妃无法,与王爷商量来商量去,又传阿娥与老杨进府询问。阿娥瞠目不知所以,老杨却一口咬定没有见过什么玉坠。

    威武王妃无法,只好亲至徐国公府求见两位夫人。

    芮夫人笑眯眯的,道:“既是头面已失,那也无法,老身理所当然不能强求。”

    叶夫人翻了翻白眼,心道:“在报国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有玉坠不能强求?”

    那时苏玮发现女尸颈上没有玉坠,皇帝便下令让威武王妃进京。她想以雷霆手段把叶黛儿娶进府,芮夫人不仅不同意,还趁机夺了她主持中馈的权力。现在却说什么不能强求,叶夫人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既是以玉坠为证,自然须找到玉坠。”叶夫人不咸不淡道。

    威武王妃诚恳地道:“夫人,玮儿与芊儿自小订亲。这门亲事,还是老徐国公亲自订下的。现在老徐国公业已不在了,难道你不想完成他的遗愿么?”

    不提起苏艺还好,一提起,叶夫人气往上冲。他可是没有半点夫妻情份的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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