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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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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玮再去拜见母亲叶夫人。叶夫人是楚国公胞妹,自小学习庶务,自老徐国公过世之后,把徐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进益反而比老徐国公在世时更丰厚。京都中人提起徐国公府叶夫人,都翘起大拇指。在徐国公府中更是说一不二,连婆婆芮老夫人都对她言听计从。

    叶夫人拉着儿子在临窗大杭坐了,细细看了她好一会,叹道:“你非要去那边陲之地,瞧,都瘦了。”

    苏玮含笑道:“儿子一餐吃三大碗饭,哪里就瘦了呢。母亲打理庶务辛苦,又要照顾祖母,这些天想必吃不好,睡不好,这才瘦了。”

    “是吗?”叶夫人轻抚自己脸庞,唇边浮起一抹笑容,道:“是累了些。”

    婆婆生病,做媳妇的自然近榻服侍,家里只有她一人,又要请御医,又担着心,庶务还不能放下,那些管事婆子天天早请示晚汇报,离了她就不行,连着两个月,竟是没有睡过一个圂囵觉。现在好了,儿子回来,家里有了主心骨,今晚上,她可要好好歇一歇了。

    母子两人说了一会话,苏玮才回自己的庭院。

    上房是叶夫人的居处。他的住处位于徐国公府的东面,听涛轩。徐国公府开府百余年,恩宠长盛不衰,府中遍植高大的乔木,这听涛轩更是遍植松柏,后花园还有一片竹林,风一吹动。哗哗声响,如波浪拍岸,故名听涛。

    洗了个热水澡,感觉通身舒泰的苏玮,一身轻袍缓带,湿发披在肩上。惬意地吃着小厨房精心为他准备的饭菜。想到祖母终于撑过这一关,一个月来的焦虑担心一瞬间放下。心情也莫名地轻松起来。

    大丫鬟彩霞掀帘进来禀道:“国公爷,御医来了。”

    苏玮忙放下筷子,更衣后赶了过去。

    现在请的是御医华青,华佗的后裔孙,也是名动京师的神医。芮老夫人就是在他手下起死回生的。

    苏玮进门,先朝华御医兜头一揖,道:“多谢华神医救我祖母一命。”

    华青看清来人,起身扶起,哈哈笑道:“生死有命。大夫只能医病,可不能医命。也是老夫人合该身体康健,才成全了华某的名声。”

    先前请了两个御医,药吃了不少,病却越来越重。叶夫人无法,只好命府中的大管事亲自去华青的旧居相请。华青因丁忧。在父亲坟前结庐守孝呢。

    苏玮执华青的手,再三感谢。两人重新见礼才分宾主坐下。

    华青早闻苏玮大名,放眼整个京都,年未弱冠即支应起门庭的勋贵子弟也就眼前这位了。偏生他还佳绩频传。若非如此,有丁忧大旗的华青,怎会被徐国公府一个大管家请得动呢,人家看的是大管家背后的主人。

    芮老夫人得华青妙手回春。又有儿媳妇亲侍汤药,再有宝贝孙子承欢膝下,这病,好得越发的快。还没过年,已康复得七七八八了。

    热热闹闹过了年,苏玮本该回西北大营驻守。皇上却以徐国公府男丁单薄为由,把苏玮留在京城,圣旨让副将暂理苏玮总兵官的事务。

    闲来无事,顺庆镇那个明眸皓齿的倔强少女时不时浮现心头,萦绕不去。

    这天,进宫面圣,皇上赏了几盒豌豆黄和驴打滚,他偶然想到,小姑娘一般喜欢吃甜食,一时心血来潮,叫了随身的小厮若尘,让他把小食送到顺庆镇去。

    若尘一脸莫名其妙,捧了包袱,追着苏玮道:“国公爷,你好歹写封信,要不然让小的怎么说啊。”

    苏玮果然折进书房,不消半刻,果然拿了信封交给他,道:“去吧。”

    若尘哪里知道信里头写的是什么,打点行装牵了马便出门。在府门口遇到一辆粉红色的马车正要从角门进府,他知道那是叶夫人的外侄女,叶黛儿来看姑妈,不敢多看,避让到一旁,待叶黛儿的车进府,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

    乐思齐把若尘叫来,细问苏玮有什么交待,若尘哪里说得上来。

    乐思齐只好丢开。

    第二天一大早,朱大成与往日一样揣着钥匙过来开门,才走上西大街,远远地见自家酒楼门前台阶上三三两两坐了好些人。他暗道:“不妙。”走近几步看得真切,扭头就朝雅居小筑跑去。

    乐思齐在吃早餐,自家厨房炸的油条,用的新鲜猪油而不是地沟油,那味儿就是香。

    朱大成喘着粗气跑进来,门子跟在后头,道:“小姐,他非闯进来不可。”

    也不是什么人说闯进来就能闯进来的,朱大成天天在景福楼门口站着,雅居小筑的仆人婢女谁不认识?

    朱大成没等乐思齐问他,也来不及施礼,上气不接下气道:“东家,那个什么范公子真的发难了。我们门前被人给堵住了。”

    果然如康文所担忧的。乐思齐停筷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他们要坐由着他们,不要跟他们起冲突。”

    杜唯的人在屋顶听了一夜,并没有听到范牧有什么对景福楼不利的言语。想来,以他的身份,只需对手下的侍卫吩咐一声就成,并不用亲自出马,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康文比平时早起半个时辰,忐忑不安地在屋里打转。十多年前老东家的经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脑海中闪现,他几乎可以肯定,以乐思齐对这件事的冷漠,旧事重演没有悬念。深深的无力感紧紧攥住他的心,明知会发生什么,却没有办法,才是最难受的。

    走出家门,他有种近乡情怯的紧张,害怕到了景福楼门口会看见不愿看见的一幕。

    转上西大街,散坐在台阶上的陌生人和站在墙根的伙计形成鲜明的对比。伙计们远远地站着,一脸迷茫。

    走近前,伙计们纷纷向他行礼。

    散坐在台阶上的人望了过来。康文行了一礼,道:“景福楼做的是午餐晚餐的生意,各位还请中午再来。”

    闲坐的人突然不约而同发出一阵刺耳大笑,笑得康文心头乱跳。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站了起来,一脸嘲讽道:“兄弟们,这老不死的说我们是来吃饭的。”

    又是一阵刺耳的大笑,有人笑得前仰后合,双腿乱蹬。

    这时,康文完全确定这些人是范牧派来搞事的。他退后一步,咬了咬牙对一脸惊恐的伙计们道:“今天歇业一天,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答应一声,才转过身,一群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个少女美丽异常。却是乐思齐带着侍卫们到了。

    台阶上的人呼啦一声全站起来,与乐思齐的人形成对峙。中等身材的男子肆无忌惮上下打量乐思齐一眼,道:“乐东家确实美貌,只是你这样抛头露脸的,实在可惜。不如跟了我家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做个如少奶奶。”

    同伴又是一阵刺耳的大笑,不少人附合道:“就是,不如跟了我家公子吧。”

    更有人道:“要是服侍得我家公子高兴了,纳了你为妾也是有可能的。”

    侍卫们再也忍不住,纷纷怒喝,一时间污言秽语的叫骂声在西大街响起。早起开店的临街商家们纷纷约束伙计好好干活别去围观,别没事惹事。一时间,除了对峙的两伙人,西大街上竟没有一个闲人。

    侍卫们的人数比范府的家丁稍少一些,范牧也是有备而来,派来的人大多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段勇与韩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沉重。以景福楼的处境和乐思齐的身份,实在不宜与对方大打出手。

    就在行人绕着走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中等身材的男子喝道:“哪里来的闲人,走远些。”

    马车正停在景福楼的牌匾下,也停在对峙的敌对双方的中间。中等身材的男子怒气勃发,就要迈步上前。这时,车帘掀开,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小姐,没错,就是这儿。咦,这是干什么?”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道:“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马车旁只有四个侍卫,可是马车上的标记,却明明白白向世人传达这是永定府任家的马车。也就是说,车里极有可能是任家的某一位主人。

    中等男子在范府行走的时间长了,对世家们的标记烂熟于胸。那丫鬟虽然言语无礼,男子却不敢有失礼数,换了一副笑容,语气也温和不少,回答道:“我们有些私人的事要办。姑娘是来用餐的么?却是不巧得很,还请以后再来。”

    丫鬟道:“这里是景福楼吧?我看牌匾上写的是。”

    还识字。大户人家的丫鬟侍候公子小姐读书,也识几个字的。男子更确定眼前的人是永定府赫赫有名的任家,语气更恭敬了,道:“正是景福楼。”

    丫鬟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呢。”

 第96章 挺身

    眼前的小姑娘一副天真灿烂的模样,让人看着心情就莫名的好起来,难道能告诉人家,自己一伙人做着无事生非,打群架的勾当?

    丫鬟长长的眼睫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又问了一声:“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又是刀又是枪的。”

    听着一个清纯的小姑娘娇嗔的指责,年轻些的男子赫然垂下头。

    “真儿,”马车里传出一个柔和的声音,道:“让他们退开,我们下去。”

    真儿瞪着男子道:“听到没有?我家小姐让你们退开。”

    范家在顺庆镇再有实力,也不能跟任家相比。任家连着五六代都有人出仕为官,最高做到参将。这些,是范家无法企及的。范家还在削尖脑袋往官场中挤呢,延请名师教导子弟读书,到目前为止,子弟们还没有中过进士的,何谈做官?范家在官场中有没有扶植举子男子不清楚,可主家的情况他却是了解的。范府上下都知,进入官场是家主的心愿,也是最大的心病。

    “退开。”男子挥了挥手,带着人退后三丈。

    脚踏放下,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头戴幕篱,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乐思齐已迎了上去,和那女子互握双手,道:“姐姐怎么来了。”

    丫鬟探出头来,乐思齐已是又惊又喜,没想到任娇娇会来探她。那真儿,年纪虽小,却是任娇娇的贴身丫鬟。

    男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们先回去。”

    既牵涉到了任家,自然得禀报公子,由公子决定下一步行动。

    脚步声响起处,左边的人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韩先和段勇对视一眼,脸上齐齐露出笑容。向乐思齐行礼告退,带着人隐入景福楼中。

    激荡在西大街上空的杀气一下子消失不见,远远绕着走的路人带着好奇和小心路过,街面上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乐思齐牵着任娇娇的手,道:“街上说话不方便,姐姐快请进内奉茶。”

    任娇娇也想知道刚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遂笑着应好,两人手牵着手入内。

    这时。一直提心吊胆的康文紧走两步开了锁,打开门,又唤一直远远候在墙角没有离去的朱大成:“去,通知伙计们回来。”

    其实管事们都没走,全缩在墙角处,探出脑袋窥视,一见搞乱者离开,已快步踱了过来。伙计们明白大总管不愿他们涉险良苦用心,不肯离去。在街角停下,派了一个杂役打探消息。

    朱大成没费什么力气,人便聚齐了。景福楼挂了酒幡正常营业。

    东厢房里,乐思齐与摘下幕篱的任娇娇相对而坐,冬儿沏了茶上来,自带真儿去隔壁厢房叙话。两人年纪差不多。也是一见如故呢。

    问起事情的缘由,任娇娇沉思半晌,道:“幸好一个多月没见,我怪想你的,这才禀明母亲和三哥过来找你。要是今天没有我恰巧在此,难道你还真的与他们放对不成?”

    乐思齐苦笑道:“我何曾不知道硬碰硬不是办法。这不是没有法儿可想么?”

    乐思齐的身世任娇娇是了解的,闻言不由握紧她的手。道:“你为什么要自己硬杠?难道不能让小厮去永定府跟我说一声么?我求一下哥哥们,总是能够帮你的。”

    这个,乐思齐还真没想到。两人谈得投机,只是相识时日尚短。任娇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平时难得出一次门,怎好去找她?更没想到她会过来寻找自己。

    “看吧,”任娇娇不免得意,笑道:“你也没办法。这世上靠武力解决问题是最不可靠的,难道你能打得过他们?他们可是整个世家,一声令下,不仅仅是范家,其它世家也听他们号令的。”

    在别的事上世家们不一定会听范家的,可在这件事上一定听。任娇娇自小耳濡目染,世家们为利而不夺手段的事儿她见得多了。乐思齐一个弱女子,手里头却握着摇钱树景福楼,不知多少人眼红,起了觊觎之心。这次,不是给了这些人一个好机会么?

    任娇娇没有明说,她的心思乐思齐是明白的。她反手握住任娇娇的手,道:“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是觉得你出门不方便,不好去打扰你么?原想拿韦哲的名头吓唬吓唬他们,待他们通过各种渠道证实我跟韦哲没有关系,也得好几个月了,到时候情况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我这危难不是解了么?”

    “韦哲?”任娇娇睁着一双妙目反问:“你果真与他……”与乐思齐相识后,细一打听,有关她与韦哲的传言并不是什么秘密,自然轻易打听到

    乐思齐笑着摇头,道:“当然没有。我购下的庭院是他一位故旧的老宅。他奉父命到处历练时想起这位故旧,便顺道过来探望。庭院已归我所有。他租住我的外院缅怀故旧而已。因我当时刚开景福楼,对手借机传得很不堪。我觉得借用韦哲的身世名头没有坏处,便没有理会传言。现在不是正可以用一用么?”

    任娇娇急了,道:“说的什么话。女孩子的名节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乱来?”

    要是被传成韦哲的外室,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家境穷的,就乐思齐这年纪早已经成亲,娃儿都生下来啦。家里穷养不活的人家,女孩子十一二岁出嫁的也不是没有。

    乐思齐含笑不语。嫁给古人,那感觉得有多怪啊。

    任娇娇把乐思齐好一通埋怨,问明还没有这么做,才停下嘴巴把一盅茶全喝了。

    两人萍水相逢,她如此关心自己,乐思齐心里感动,唤冬儿上几样厨房拿手的点心来,道:“景福楼不是主打糕点,厨房做的糕点没有富贵楼做的好吃,你胡乱用些吧。”

    “哎呀,你现在还顾着吃。”任娇娇嗔怪道,又让备纸笔,写了一封信唤楼下的侍卫上来,把信交给他,道:“快速回去,交给三公子亲启。”

    侍卫躬身答应,立刻下楼上马快马加鞭去了。

    “这件事既让我遇上,我自然不能袖手。”任娇娇坚定地道:“任家管定了。”

    她这么够朋友,乐思齐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她担心地道:“你一个姑娘家,插手外务,不怕受到家里指责吗?还是我自己处理就好。”

    “说的什么话?”任娇娇一副我早料到的小得意,道:“所以我写信让三哥出面嘛。”

    面前摆着四碟点心,看样子像极了富贵楼的名糕点,是乐思齐在富贵楼吃过觉得好,回来教厨房的点心师傅做的,那点心经过乐思齐的指导,加上点心师傅的努力钻研,倒也做得有**分神似,七八分口味相同。

    任娇娇赞道:“看着品相不错。”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不言语了。

    乐思齐抿着嘴笑,道:“是差了点,你将就着吃吧。”知道她喜欢吃点心。

    任娇娇对吃食挑剔,既觉得不好吃,自然放下,道:“早听说景福楼火锅的名头,不如你请我吃火锅吧。”

    乐思齐自是答应,很快,一桌丰盛的菜肴摆了上来。

    沸腾的锅里,汤色清亮,清香扑鼻。

    任娇娇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乐思齐笑指桌上的肉,道:“这是山鸡,切成薄片,在沸腾的水里涮一涮,又鲜又嫩,酱了佐料,味道清香。”

    任娇娇按乐思齐说的所做,涮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只觉满颊留香,不由连吃两大口。‘

    乐思齐忙道:“小心烫。”

    这边厢吃得欢快,范府里空气却有些紧张。范牧一早派了心腹家将范武,也就是那中等身材的男子。范武一身外家武夫十分了得,又挑了会家子三十人随行,务求一下子把景福楼砸个稀巴烂。待乐思齐走投无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他自然能达到目的。

    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女子什么时候和任家勾搭上的?

    范武低头站在范牧面前,黯然道:“小的不知道。来人像是女子。”

    不知道马车里有没有男子同坐。他不敢肯定。

    范牧怒骂:“没用的东西。”

    来的人是女子,坐的是任家标记的马车,任家的人不用怀疑了,只是不知嫡房还是偏房。如果是偏房的话,怕她何来?小心留意着,待那女子离开再把景福楼拆了就是。

    派出打听情况的小厮很快来回话:“我们的人扮成食客,向景福楼的小二打听。据他们说,来的人是任府正儿八经的小姐。听那口气,像是嫡出。”

    一句话没说完,范牧一脚踢过去,骂道:“什么叫听那口气,还不快去打听。”

    小厮连滚带爬跑了。

    他在书房中不停走来走去。想着把乐思齐弄到手的得意,忍不住笑出了声。带刺的玫瑰才更有趣呢,到时候,看也在自己怀里低眉顺眼的样子,“哈哈哈——”他失声大笑。

    门外伺候的小厮丫鬟听着书房里反常的笑声,面面相觑。公子这是怎么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道出了小厮丫鬟们的心声:“这是怎么了?”

 第97章 而出

    自从与乐思齐一番交谈之后,小妹便对她深有好感,再了解到她的奋斗史,对她更是钦佩,这些天一直嚷嚷着要去找她。

    任威手拈酒杯,独自对酌,对面的位子空空。小妹才走,他便不习惯了。

    侍卫风尘仆仆急急进来,向他行礼。

    任威吃了一惊,失声道:“可是小姐出了什么事?”

    侍卫飞马急驰,走得急了,胸口起伏,道:“不是。小姐到了景福楼,见到乐东家后,亲笔写了信,让小的快马加鞭送来与三公子。”

    接过侍卫呈上来的信,白信封上写着:“三哥亲启”,确实是小妹娟秀的字迹。他匆匆拆开,展开信纸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原来不是小妹路上出了意外,而是乐思齐有了麻烦。任威放下信,紧绷的肌肉松驰下来,挥手让侍去歇息后,沉思起来。

    范家与任家有生意来往,这样贸贸然为一个外人与生意伙伴翻脸,岂不是得不偿失?可是小妹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再者说,现在她人在顺庆,指不定已牵连进去了。

    夜渐渐深了,任威收起信,唤过贴身服侍的丫鬟,加了外袍,去了父亲所居的正房。

    任父名任天,今晚上并没有歇在妻子的正房,而是歇在第五房小妾处,丫鬟见是深受自家老爷宠爱的三公子求见,不敢怠慢,在门外低声禀报。任天不知三更半夜的他有什么事,略一犹豫,在小妾服侍下起身。走到宴息室,一脸不高兴的问:“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非得现在吵得人不得安宁?”

    任威见父亲身着中衣,拉着一张脸,低头行了一礼,简单禀明小妹去顺庆的前因后果,复把小妹的信呈上。

    小女儿吵着去见新结识的朋友,他是知道的。要不是他和任威求情,妻子也不肯让她去。当时他还道:“我们家的孩子都不是娇生惯养大的,顺庆距永定又不远,让她去历练历练也好。”故意只派了四个侍卫跟她去。

    看完信,任天道:“娇娇这孩子自小就有正义感,今天这事做得不错。范家的子弟怎么能这样恃强凌弱呢。”

    任威心想,还是小妹得父亲宠溺。无论做什么事父亲都夸。

    任天对儿子道:“人立于世,总有些事必须去做。有些事千万不能做。像范家这样,仗着家大业大便欺凌弱女,我们没发现也就罢了,既让我们发现了,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娇娇这次做得对。”

    任威心想,小妹做什么你不说她对呢。因为任娇娇是任天四十大寿那天出生的,她出生一个月后任天得以接掌任家门户,他总说女儿的出生给他带来好运。因而在众多子女中特别宠溺这个女儿。所以任威才会这么想。

    心里这样想,表面可不敢有丝毫表现出来,任威恭声应是。

    任天便把信还给儿子,道:“你明天去一趟顺庆。跟范希说一声,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

    范希,是范家的家主,也是范牧的父亲。

    范家的生意能做到永定,一多半靠的是任家,因而任天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任威答应一声,自回去准备行李。

    ………………

    范牧想得高兴,没注意到书房外父亲到来,直到门被推开,范希走了进来,沉声喝道:“疯疯颠颠地干什么?”

    这个儿子一向不让他省心,小时候淘气也就罢了,长大还不爱读书,天天呼朋唤友到处游荡。家里现在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支应门庭呢。

    沉浸在想像中的范牧见父亲进来,上前行了一礼,又骂门外的丫鬟小厮:“老爷到来也不说一声,你们想作死吗?”

    范希示意小厮丫鬟们起身,对儿子道:“自己做错还怪别人。你要是在书房里读书,又怎会担心我到来?是我让他们别出声的,我就是要看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以为儿子突然转了性,难得没有外出在书房读书。这小子,又做了什么事,一个人独自失态大笑?

    范牧哪里敢跟父亲说实话,支吾两声应付过去。

    范希叮嘱两句:“别到处乱跑,好好在家读书。”之类的话,返身出了书房。范府总管范文进来禀报道:“老爷,任府嫡子任威求见。”

    听到“任府”两个字,范牧的心漏跳了两拍。任家真的要为那女子出头吗?

    听说任家来人,范希吩咐范文把人请到客厅,自己匆匆入内室换了身见客的衣服,重新梳洗了,这才到外院的客厅会客。

    任威到顺庆镇,直接来的范府,并没有去见乐思齐。

    任威以晚辈礼参见了范希,双方分宾主坐下。任威开门见山道:“我有事到顺庆,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件事,思之再三,特地来向世叔请教。”

    范希做出请喝茶的手姿,一边道:“不知世侄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只要为叔能援手的,一定义不容辞。”心里却暗暗好奇,任家有什么事无法处理,非得来找自己出马呢?

    任威把小妹信中所说的事描述了一遍,只是把旁观者任娇娇换成他自己。

    范希越听脸越黑,这逆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做出这种事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让任家的人捉住把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任威最后道:“听说那乐东家孤身一人在此。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还请世兄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奇女子。”

    范希喊范文:“快去把那逆子绑来,让任公子发范。”

    在旁伺候的范文自然是知道自家这位大公子的人品,对于任威的言语没有丝毫怀疑,事情既然被出破,以老爷的脾气,只有劝公子认错,老爷的处罚才会轻些。

    范希先是怒气勃发把儿子给臭骂一通,接着低声向任威道:“在下教子无方,实在惭愧。”

    任威语气恭敬道:“世叔忙于庶处,或者世兄身边有人品不屑的人也不一定,想必世兄不至于如此不堪。”

    范希仔细打量任威,见他只二十一二岁的模样,说话做事却可圈可点,难怪任府能传承百多年了。想到自己儿子的所做所为,跟人家相差太远,范希怒气更盛,面子上还得道:“我确实天天忙碌,疏于管教那逆子,实是不知他与什么人交朋友。待此事一了,必将他圈于家中攻读。”

    任威笑着应是。

    范文却脸色苍白进来,道:“老爷,府里遍寻不见公子踪影。”

    听说任府来人,再想到那辆标有任家标记的马车,自家事自家知的范牧果断地从后花园的角门溜出府了。

    范文上哪儿寻他去。

    就算范希不愿听任威一面之辞,打着唤儿子当面对质的主意,到此时也几乎可以确认这件事是儿子做下的了。强抢民女,那是没有家教的暴发户子弟才会做出来的事,范家可是堂堂世家,怎么能出这样的不屑子?

    范希向任威告一声罪,要捉儿子去了。

    任威也趁机告辞。

    范希挽留道:“世侄不嫌寒舍狭小的话,不如在这儿住下,待我把那不屑子绑回来,让他向乐东家赔罪。”

    任威含笑道:“小侄自然相信世伯会公允处理。小侄打扰,也只是清楚世伯的为人,才上门告知一声,还有些杂事需要料理,就不在此处麻烦世伯了。”

    坚持要告辞。

    范希亲送到大门口,看着任威板鞍上马,才吩咐召集府里家丁,去找儿子。

    任威在顺庆镇绕了几圈,确认身后没有人跟踪,这才在路人的指点下到雅居小筑。

    任娇娇算着路程,家里派的人应该到了才是。她与乐思齐对坐饮茶,心思全不在茶上,一会儿喊真儿:“去看看,家里可来人了。”一会儿喊真儿:“韩勤可回来了?”

    韩勤就是那个去送信的侍卫。

    乐思齐劝道:“我们难得一聚,你还是安心饮茶的好。该来的总会来,急什么呢。”

    任娇娇第一次迫切想证明自己比乐思齐能干,哪里静得下来,嗔怪道:“真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人家为你的事急得上火,你倒好,一副全与你不相干的样子。”

    乐思齐呷了一口茶,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一旁侍候的冬儿扑哧一声笑道:“任小姐,你可真真是急性子。”

    跑进跑出的真儿可不爱听了,接话道:“我家小姐不是担心你家小姐么?怎么反而不落好?你呀,真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两人小丫鬟这一拌嘴,倒把任娇娇逗笑了,道:“我自关心朋友,与你们什么相干。”

    说话间,真儿又跑去府门口张望,很快一溜小跑进来,还没进后院便喊:“小姐小姐,三公子来了。”

    “果然三哥不会让我失望,”任娇娇拉了乐思齐:“我们快去,跟他把事情说清楚,让他帮你出面为你做主。”

    雅居小筑前后院之间有一条巷弄,只容一人通过。两人才到巷弄口,任威已出现在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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