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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良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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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思齐见他蹙着眉,一脸不乐意,估计他没能进得去。王府呀,你以为是现代,买了门票就能进去参观?她按捺下好奇心,道:“你不是想见了然法师吗?我自己去玩。”
  韦哲点了点头,道:“小心点,别再摔下去了。”
  乐思齐的脸色便有些难看,揭人伤疤也不是这么揭法吧。
  韦哲算是报了让他为难之仇,当下快步进居然寺。
  礼佛的事,乐思齐没打算做,带了韩先和段勇,朝北面没有围起来的山崖而去。
  山崖很陡,要不是韩先先行攀上去,再拉她一把,她还真爬不上。段勇又在下面防护,提防她失足掉下来。这儿虽不是悬崖,却有尖利的石头突兀地伸了出来,万一掉下来磕到碰到,难免伤着皮肤。
  好不容易上了山峰,向下望,远处炊烟袅袅,一个小山村如诗如画映入眼帘。
  乐思齐怔怔看了一会,指着小山村问:“叫什么名字?”
  韩先和段勇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韩先不待乐思齐吩咐,溜下山把山子带了上来。山子望了一眼,道:“不是我们的村庄。”四处看了看,又道:“方向不对,齐妹妹,你不是从这个地方掉下去的。”
  “那是从什么地方掉下去的?”乐思齐问。
  山子在山脚上生活了十多年,地理位置相对熟悉。当下,韩先嘱咐段勇护好乐思齐,自己带着山子攀上爬下的寻找。
  除了被威武王府圈起来的南面,其它三面都看了,山子只是摇头,道:“不是。”
  这么一来,累得满头大汗的韩先也无法可施了,边抹着额头的汗,边道:“会不会不是从这儿失足的?”又问山子:“除了居然山,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山?”
  山子肯定道:“我爹说是在居然山的悬崖下求的齐妹妹,就是在居然山的悬崖下。”
  那语气,就像他爹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太阳就真的从西边出来似的。
  乐思齐不禁哑然失笑。
  韩先无奈道:“好吧,就是在居然山的悬崖下。”
  段勇仰脖子四处张望后道:“好象悬崖不是在这里啊。”又指了指湘妃竹后的甬道:“会不会在那一面掉下去的。”
  一阵沉默之后,乐思齐首先否认:“怎么可能!我怎么进的威武王府的别宫?”
  那倒是,段勇便不言语了。
  耳中传来咕咕一阵响,四人仔细辨别后才发现,原来是山子的肚子咕咕叫。段勇忍不住哈哈大笑,山子在心上人面前窘得满脸通红。
  乐思齐为他解围道:“天色不早,我也饿了。”
  确实是不早了嘛,日挂空中,看时辰应该正午了。
  乐思齐带了人进居然寺。寺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让乐思齐意外的是,香火居然并不冷清。
  寺里的知客僧见乐思齐带了一大票人进来,忙迎上来恭敬行礼。互相见礼后,带着他们四处参观,同时解说寺中百年古树的来历,大雄宝殿中的如来佛祖金身是怎么毁于战火,又怎么在善男信女的热心捐款下得以重塑。
  乐思齐有一种回到现代,去旅游景点玩的错觉。
  韩先等人却听得赞叹不已,特别是山子,以前面朝黄土背朝天,哪有机会到这儿玩,这么神奇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看他痴迷的样子,乐思齐不由抚额,你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当地人,用得着这么白痴吗?
  游玩后,乐思齐捐了二十两香油钱,知客僧接了,请他们进禅房用素斋。
  韩先低声问乐思齐:“要不要再付钱?”
  乐思齐也不知道。
  她在上首坐下,等着上菜。
  知客僧过来请她:“了然方丈知道女施主在此,特令小僧请女施主过去。”
  乐思齐只好随知客僧到方丈的禅房。
  禅房异常洁净,室中只有两个蒲团,余此别无他物。
  韦哲低了头悠闲地喝茶,了然却紧紧蹙着眉。
  知客僧从外面搬进蒲团,恭敬地放在韦哲旁边,道:“女施主请坐。”
  韦哲便朝乐思齐笑了笑,道:“好不好玩?”
  乐思齐微微颌首。在了然面前,她可不敢高声。
  听到说话声,了然澄清的眼睛望向乐思齐,双手合十道:“不知女施主是否也通晓佛法?”
  乐思齐忙摇头,道:“不敢,小女子只是随韦公子过来游玩。”
  了然似乎松了口气,唇角微微上翘,道:“如此甚好。”
  看他的神情,乐思齐不得不猜测他被韦哲给驳倒了,没能在佛法上赢了韦哲。
  韦哲伸了个懒腰,道:“大和尚,不若我们先吃饭,吃过饭再继续。你看可好?”
  了然长长的白眉垂下,道:“如此甚好。两位施主随我来。”
  站了起来,带着两人到另外一间禅房,里头已摆了满满一桌斋菜。
  乐思齐低声问韦哲:“你把他怎么了?”
  韦哲嘻嘻地笑,很是得意地道:“我们在探讨轮回转世呢,你说人死后,往哪里去?”
  乐思齐没来由的心脏狂跳了几下,强自镇定道:“我哪知道?你才多大,就死呀活的,让你家大人听到,不打你屁股才怪呢。”
  韦哲扁了扁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你找到摔下来的地方没有?是不是想再试摔一次?”
  这叫什么话。乐思齐白了他一眼,对眼观鼻,鼻观心听他们说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了然法师道:“大师与韦公子是旧识么?”
  了然微笑摇头,道:“有缘自然相识。”
  乐思齐顿时觉得自己是跟两个疯子论道。于是落座之后,埋头苦吃,再不多话。
  饭后,韦哲打趣乐思齐:“你是饿死鬼投胎吧?”
  幸好她没说话。两人边吃饭边打机锋,她要插话,只能成为牺牲品。
  听韦哲这么说,乐思齐翻着白眼道:“食不语的古训你没听说过吗?你家里是怎么教你的?”
  韦哲火了,道:“你要再牵扯我家人,我把你丢在这里自己回去。”
 

第48章 救人
更新时间2013…12…10 20:06:50  字数:2531

 乐思齐抿着嘴笑,道:“好吧,我顾全你的面子。”
  她带着护卫丫头来,又不是一个孤苦无助的小女孩,哪里会被他恐吓。
  韦哲白了她一眼,自去与了然继续论道了。
  山子思忖再三,确认能上的三面都不是自家方向,挠了挠头,道:“齐妹妹,你看这事……”
  他担心乐思齐不信他的话,误会他连自家小山村都认不出来,因此看轻他。
  乐思齐见他满脸为难,安慰他道:“居然山这么大,哪能一下子就找到呢?你歇歇吧。”
  可不是,不停地爬山,他和韩先都累得不行。要不是韩先拉扯着他,他早瘫在地上了,就算这样,现在他也脚酸手软。
  乐思齐望着湘妃竹后的甬道发呆。难道说,前身真的与这个什么威武王府有什么瓜葛?想到秀英从她身上搜刮走的那些贵重首饰,她心头一热,热切地盼着能进里头看看。
  和韩先商量,韩先道:“我进去自然没问题。如果带小姐,难免让里头的人发觉。到时候,小姐和韦公子面子上不好看。”
  也是。乐思齐想了想,道:“你问山子,救我那地方和小山村有什么特征,然后悄悄上去看了,回来禀我。”
  韩先答应,自去与山子说话。
  看着韩先灵敏的身影晃过湘妃竹,闪进里头不见,乐思齐的心也飞了进去。
  山风吹动头顶的树叶,哗哗地响。来礼佛的善男信女四散着四下走走,几个男人走过乐思齐身边时都停下脚步,有两个还色迷迷盯着她瞧。要不是见她身边护卫环绕,段勇更对疑似色狼怒目而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怕是他们会对乐思齐有所表示了。
  远远的,有哭叫声传了过来。段勇警觉地道:“小姐,我们进寺里去吧。”
  乐思齐目不转睛望着威武王府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等韩大哥回来。”
  湘妃竹后的天地,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如果她真的是从那里掉下悬崖,又发生过什么故事?她能从那里回到现代的家吗?
  哭叫声越来越近,一个护卫低声对段勇道:“段大哥,我们快护小姐进寺吧。”
  其它人也朝哭声来处张望。寺院附近惊现哭声,确实有让人毛骨悚然之感。
  段大勇大急,嘶声劝道:“小姐,我们快走。”
  乐思齐也听到哭声,转过头,见两个大汉拖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在地上拖行,哭声便是女孩子发出来的。
  见女孩披头散发,脸上一片水渍,哭得差点断气,乐思齐不由起了侧隐之心。想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如果不是运气好,遇到一连串的好人,她现在会怎么样还难说呢。
  乐思齐低声对段勇道:“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段勇叫了一声:“小姐。”颇为不愿多事。
  乐思齐道:“没事,我自有主张。”
  段勇无奈,只好出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干什么?”说着上前两步,张开双臂拦住那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一怔,满脸横肉那个瞪了段勇一眼,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想为这小妞出头?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俩重。”
  女孩子见机很快,马上朝着段勇哭叫:“大哥救命。”挣扎着要朝段勇爬去,可是双手被捆紧,又被男人扭住,动弹不得,只好在地上不停扭动身子。
  既然小姐要插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段勇也不是怕事的人,眼前这一幕明显是豪强仗势欺人,他捋了捋袖子,道:“放了这位姑娘。”
  满脸横肉的男人打个哈哈,道:“你与这小妞有什么干系,非要为她强出头?你可知道,这小妞的父亲可是通了匪的。”
  女孩哭叫道:“没有的事,我父亲是被他们陷害的。大哥救命啊。”
  段勇扭头朝乐思齐望过去。
  乐思齐慢慢站到段勇身边,道:“她父亲怎么通匪了?就算她父亲通匪,你们又何必对她这么残忍?”
  两个男人见一个漂亮姑娘站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乐思齐几眼,满脸横肉的男人吓唬道:“小妞儿,你若多事,你父亲也通匪。”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见这边起纠纷围拢过来的香客嗡的一声,议论起来。
  到这地步,就算乐思齐不知发生什么事,也能料定女孩儿是被冤枉的了。她朝段勇使个眼色,悄悄退后两步。
  段勇明白乐思齐这是下了动手抢人的命令,攸地出手。
  两个男人见一句话把乐思齐吓退,得意地大笑,笑声未歇,一只大脚左右开弓,踢在他们的脸颊上,把他们半边脸踢得一片青紫。
  两个男人怒吼一声,丢下手中的绳索,和身扑上。
  三人斗成一团。
  乐思齐身边的护卫抢上来抬起女孩到乐思齐身边,又为她解了绳索。
  女孩跪下来向乐思齐磕头,道:“玉露谢恩人救命之恩。”
  段勇自小学武,功夫很深,只是一直找不到门路,才蹉跎至今。被韩先引荐到乐思齐门下时日尚短,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表现,当下打起精神,三两招间便把两个身宽体阔的男人打趴在地。一只脚踏在满脸横肉的男人背上,喝道:“你们是哪来的,干什么欺侮一个弱女子?”
  满脸横肉的男人真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趴在地上连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几个护卫上前,就着玉露解下来的绳子把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又两个护卫驱赶围观的香客:“都散了吧。”
  乐思齐扶起玉露,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玉露磕了个头,才站起来,道:“他们看上我家几亩薄田,强占为已有。我父亲不依,便被他们抓了去。我逃走后听说父亲被抓,想救父亲出来,没想到中了圈套,也被他们抓住。”
  乐思齐不解:“你们家在哪里?那些人为什么要带你到居然山来?”
  玉露脸露愤懑之色,道:“他们说要把我丢到悬崖下,把我活活摔死。”
  这话说的,乐思齐不信,蹙了眉问:“他们为什么不把你卖了?”
  玉露道:“我祖上一直学武,到我爷爷这一代才买了几亩薄田,想做个良民。可没想到我爷爷才过世不久,他们就对我爹动手。我爹,我爹脑子有点木木的,没有武功。”
  乐思齐想起陈东家那个小儿子,不禁打个寒噤,转移话题道:“你会武功?为什么不反抗?难道你就这样任由他们处置?”
  玉露眼泪直往下掉,道:“他们说,如果我反抗,就把我爹千刀万剐。”
  这傻孩子,你要真死了,他们才会把你爹千刀万剐呢。乐思齐叹气,道:“你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吗?”
  玉露指着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嘴上也塞了破布的大汉道:“就是山脚下张员外家。”
  一个员外,没有官府势力就敢这么嚣张?乐思齐低声吩咐段勇去查清楚。
  玉露翻身又拜,道:“求小姐救我爹出来,我做牛做马报答小姐。”
  乐思齐扶起她,安慰道:“能救我当然会救。我也不要你报答,只不过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说话间,韩先回来了,在乐思齐耳边悄声道:“小姐,南面确实有个陡峭悬崖,悬崖上还长着粗大的松树,悬崖下有庄稼和一个二三十户的小村庄,村庄前头有一个池塘,跟山子说的一模一样。您可能真从南面掉下去的。”
  虽然早有怀疑,得到确切的消息,乐思齐还是不能置信。心怀激荡之下,她抓着韩先的手腕,确认了再确认。
 

第49章 感恩
更新时间2013…12…11 20:05:48  字数:2519

 据韦哲说,威武王爷是京城中顶尖儿的勋贵之家,先皇的小儿子,当今皇上的胞叔。虽说近几年来他远赴封地避祸,可是京城中的勋贵提起他来,谁不恭恭敬敬的?就是当今圣上,明面上也是一口一个皇叔。
  乐思齐很难想像这样一个人物,跟前身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物嘛。
  湘妃竹依然迎风摇曳,里头并没有瞧见人影。
  乐思齐深吸一口气,道:“走吧,我们回去。”
  一众护卫听说自家主人极有可能跟远远望去巍峨壮观的别宫有什么牵扯,望向乐思齐的眼睛敬畏了很多。
  韩先心里也惊疑不定,听乐思齐说回去,下意识道:“回哪里去?”
  乐思齐抿着嘴笑,道:“你不会把家在哪里都给忘了吧?”
  自然是回雅居小筑,还能回哪里呢。
  韩先讪讪笑起来。
  段勇却道:“小姐,既然到了这里,是不是应该上前求见呢?”说着眼睛直往湘妃竹瞟。
  乐思齐摇头道:“求见什么呀?一入侯门深入海,何况是王府?或者我原来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是一个小丫鬟,一不小心失足掉了下来。现在这样子,反而是解脱了呢。”
  几个护卫同时道:“不可能。”
  心里却不由信了几分。王爷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就算能在王府里当差,也得是前世才能修到的福份吧?对他们来说,县太爷就已经高高在上了,王爷,那是什么级别的存在?所以,当乐思齐这么说的时候,他们反而觉得可信度很高。就算王府里的小丫鬟,也比他们高贵得多。
  乐思齐去跟韦哲和了然告辞,说要先回去,韦哲才惊觉日已西斜。他跟了然论道说得正热闹,还没分出胜负呢,哪肯这么回去,唤过子艺,道:“你派马车送乐小姐回府。”
  了然微笑着合十对乐思齐道:“小姐大厄已过,此后自是一路坦途,还请珍重。”
  不知怎的,乐思齐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湿了小衣。
  了然一双澄清的眸子若有深意地望着乐思齐,好象把她的前世今生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唇边却又含着笑,显得他没有恶意。
  乐思齐勉强道:“大师原来还会看相?”
  韦哲不满道:“大和尚好会卖弄,不就是看个相吗?也用得着嚷得尽人皆知吧。”
  看相,他可不会。
  了然笑而不语,既不答乐思齐的话,也不反驳韦哲的挑衅。
  乐思齐曲膝行礼和了然告辞,带着护卫下山。到山脚下,回首望了望山上,只见红色飞檐一角,树木郁郁葱葱,哪里瞧得见什么别宫。
  吩咐韩先去查了张员外的底细,才带着冬儿上了车。玉露和那两个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被带在队伍中,一起回镇。
  玉露一脸的忐忑,望着富丽堂皇的车子,想问身边的护卫又不敢问,憋了一肚子心事。直到进了雅居小筑,才壮着肚子问段勇:“这是哪位小姐的府第?”
  段勇横了她一眼,自顾自进了屋。她站在院中,衣角被搓成麻衣,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无措。
  乐思齐已从别宫的震惊中回过神,喝了冬儿端上来的热茶,道:“拿两套干净衣裳给玉露换洗了吧。先让她住下来,待和张员外的事了结后再让她自行离去。”
  冬儿答应一声,出来传了乐思齐的话。
  玉露心里感激,忙进去给乐思齐磕头,道:“谢小姐的大恩大德。”
  既是有让她自行离去的话,看来没什么危险了。
  冬儿便问她:“你不是身有武功吗?怎么既无法自保,又无法救父亲?要这样的话,学武有什么用?”
  玉露眼中珠泪欲滴,嘴唇嗡动,半天出不了声。
  乐思齐为她解围道:“这个世道,并不只是身有武功便能自保。”
  玉露听了,只觉这话十分贴心,看向乐思齐的眼睛,更是感激。
  门口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见冬儿出来,忙朝她招手,低声道:“李公子找小姐,快去禀报。”
  听说李朝过来,乐思齐让带到上房待茶。冬儿却道:“小姐,这是内室,怎么能让李公子进来呢?”
  说是这样说,现在外院不是租出去了么?乐思齐原也没那么多计较,道:“在厅堂见客,有什么不妥的?”
  说话间,李朝已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还没见着乐思齐的面,就大声道:“听说有个男人住到你这里来,是不是真的?”
  这叫什么话?听到的小厮丫鬟都面色绯红。
  还没退下的玉露脸上现出诧异的表情,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大步朝外头而去。
  冬儿忙喊:“喂,快回来。你这样走了强人再找你的麻烦可怎么办?”
  玉露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道:“就算是死,我也不在这不干不净的地方停留。”
  乐思齐还没反应过来,段勇却知她误会了,上前几步,把她拉住,道:“别听风就是雨的,我家小姐可是正正经经的人家。”
  两人这么一闹,李朝的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愕然道:“怎么你家里还有乞儿?”
  乐思齐出来,失笑对李朝道:“你是不是早上没涮牙呀,嘴巴怎么这么臭?”
  玉露羞惭地低下头,任由冬儿拉着去了下人的住处梳洗换衣服了。
  李朝听清风说镇上传言,景福楼的东家家里来了个京城的贵公子,他这心里可就莫名的着急起来,顾不得被父样禁足,在清风的帮助下爬窗跑了出来。
  乐思齐却不在家,说是跟韦公子去居然山游玩了。
  这一天的功夫,李朝只觉得恍似过了十年,一会担心两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一会儿担心乐思齐受了蒙骗;一会儿又担心会不会是强盗假扮的公子,把乐思齐当了人质。总之各种痛苦担心。
  直到缩在雅居小筑大门口的清风跑来报告乐思齐回来,他才风风火火地从藏身的小酒楼赶来。这一见面,担心的事还没来得及问呢,就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乐思齐也没瞒着他,把韦哲住在前院的事说了,道:“你爹不是想拜见他吗?待他从居然寺回来,我再为你爹引见。”
  李朝关心的不是这个,道:“我爹见不见他我不管,他怎么会住到你这里来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乐思齐笑着提醒:“李公子,我也有我的隐私。总不能我见了什么人都得向你报告吧?”
  李朝喃喃道:“最好如此。”
  乐思齐没听清,问:“说什么呢?”
  李朝道:“没什么。”又不放心地道:“你真跟他没有婚约之类的……”
  这话说得有点直白,乐思齐怎么听不出来?却也没往心里去,笑道:“谁说我跟他有婚约了?绯闻你也信呀?”
  李朝不知道绯闻是什么,亲耳听乐思齐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乐思齐便跟他说起景福楼的生意:“……估计以后没人敢再栽赃陷害我们了。只要能太太平平地做生意,估摸着我们发展会非常快的。”
  李朝点头:“你的能力我是放心的。你看着办就好了,这些不用跟我说。”
  言下之意,只要到日子能拿到分红就行,怎么赚的银子,他就不管了。
  说话间,冬儿进来禀道:“小姐,康大总管到。”又抱怨:“什么人都得往内院领,成什么样子嘛。”
  这不是没法子嘛。乐思齐道:“康总管的年纪做你爷爷也做得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说话间,康文进来,给乐思齐和李朝行礼。
 

第50章 求证
更新时间2013…12…12 20:03:24  字数:2543

 公堂上的一幕,既让桂茶楼和谪星楼的东家名声扫地,也成全了景福楼新领军人物的地位。能混得风生水起的都是人精,怎么看不出乐思齐这小姑娘目前的能耐?
  从公堂出来,各色人马马上派了小厮到景福楼打探乐思齐的消息。景福楼开门做生意,打探消息很容易,很快传出乐思齐不在的消息。
  既然没在景福楼,自然在住处。一时间,雅居小筑大门口两旁,路对面,或站或坐或蹲,多了好些小厮。
  他们没有久等,夕阳西落时,一辆豪华马车在大门口停下,乐思齐踏着踏脚下来,在丫鬟护卫簇拥下入内。
  李朝离得近,先到片刻。接着,康文,以及镇上几家比较大的酒楼的东家随后便到。
  听说同行求见,康文忙道:“我有话跟东家说,说完了东家再见客不迟。”
  其实看他的神色,乐思齐自然猜到事情顺利。只是康文想着东家第一次将这么大的事交待给自己去办,怎么着也得好好回禀了。
  乐思齐把他带到书房,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康文便把上午的事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乐思齐听了夸奖他两句:“大总管办事稳重,能请了大总管,确实是我的福气。”
  康文听了,像六月天喝了冰水,心里那个舒坦,呵呵笑着谦辞。
  这儿虽是边陲,时有驻军,人口稠密,朝廷又连着五六年减免税赋,接着四五年丰年,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
  镇上稍具规模的酒楼也有十多家,平时以薛伯涛为首。今早上薛伯涛和姜核被人变相游街,接到消息时,顺华楼东家乔遥一口粥喷出老远,老管事说了三遍他还不相信,丢下饭碗跑出来看,连着揉了三次眼睛,再向身边的小厮确认无误后才相信。
  跟他同样想法的同行不在少数。
  混在围观的群众中直到康文出现,他们才不敢置信,又不能不相信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那个美如仙子的乐思齐。能把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老奸巨滑的同行翘楚玩弄于鼓掌之上,这小女孩儿该得多么可怕啊。再说,她背后那位据说来头极大的韦公子,跟她的关系又不清不楚。
  想着景福楼开业,自己赞成薛伯涛使人谄害,同行们坐不住了。
  被请进花厅奉茶,他们心里惴惴。这女孩儿身世成迷,行事诡异,高深莫测,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好在一盅茶没喝完,乐思齐带着康文进来和他们见礼,笑靥如花说着场面话。
  乔遥们更不敢怠慢了,人都说口蜜腹剑么,谁知道她是不是越客气,暗地里越使坏呢。
  花厅的恭维一直传到院子里。李朝越听火气越大,这些老不死,好好儿的跑这儿搅局,害得他想问的事还没问呢。
  他握着拳,寻思是不是寻个由头进去把他们赶跑,门子小跑着进来禀:“县尊大人来了。”
  这下子,李朝慌了。忙抓住一个端茶的小丫鬟,让她带自己暂避。
  要是让父亲发现,非得把他押回家不可,这下子可真是臭大了。
  小丫鬟瞪着一双妙目,心想,县太爷不是你父亲吗?你怎么像见了老虎似的?
  李朝见小丫鬟呆呆的,情急之下,自已跑到花厅隔壁的房间躲了起来。把门关得死死的,犹自不放心,拖过一张太师椅,把门顶上。自己再坐在太师椅上,才吁了口气。
  门外便传来参差不齐的见礼声,听着像是乐思齐带着一群老货拜见县太爷。
  李翔接到乐思齐回家的消息,换了官服才过来,因而迟了些。
  这一次,门子不是上次那两个傲慢家伙,见了县太爷的轿子已低下了腰,听说要见乐思齐,二话没说,忙不迭地往里传。
  这样才像话嘛。李翔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把。
  大家在正厅里坐下,丫鬟上了茶,李翔呷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开口:“听说乐东家昨晚上遭了贼,可有损失什么东西?”
  乔遥们面面相觑,继而骇然。乐思齐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就算家里真的遭了贼,用得着你一个两榜进士的县太爷亲自上门慰问吗?
  乐思齐却深知肚明,李翔这是急不可耐奔着韦哲来的,只不过卖个空头人情让她不得不出面做个介绍人而已。
  她站了起来,笑吟吟朝着李翔福了福,道:“大人爱民如子名不虚传。昨晚上是韦公子的护卫捉的贼,倒没听说丢了什么东西。”
  一句话,把自己和韦哲的关系撇清,也给薛伯涛和姜核留了余地。虽说大家都知道这两个老不修半夜里跑人家小女孩家里爬墙,可是苦主当面否认,多少给了两人一点面子。
  李翔顺势问起韦哲来:“怎么不见韦公子?韦公子远道而来,下官却厉治不严,惭愧得很哪。”
  提起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韦公子,乔遥们更是竖起了耳朵。
  乐思齐微微一笑,道:“他访友还未回呢。”
  一句话,听着众人耳中,只觉亲昵。
  李翔更想,若说这两人没暧昧,我却是不信的。
  乔遥也想知道两人是否如外头传言那样,有些不合时宜地问:“但不知韦公子与乐东家可是莫逆之交?”
  同行便不停交换眼色,有人嗤笑一声小声纠正道:“是红颜知已吧?”
  声音虽小,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众人深以为然地瞧着乐思齐。
  乐思齐神色不变,坦然自若道:“韦公子只是暂住在这里而已,可不是各位所想像的那样。”
  众人当然不信,有人便道:“不知我们想像的是那样呢?”
  不堪的笑声响了起来,一旁侍立的冬儿涨红了脸,朝着说这话的人怒瞪了一眼。
  乐思齐不以为然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认为怎样就怎样,我又何必解释?”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想道:“是不能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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