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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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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右的一处小兵营,相对于其他几处数千人的军营来说,这三百人的军营实在是不够看。
  囚犯被推在一起,坐在校场的中间。
  按照上头的意思,士兵解开了绑着他们的绳子,就可以走了。
  三百个杀过人的凶徒就这么放在这,没个人看管,士兵都觉得头皮发寒,就算是闹出什么出人命的事情他们也不惊讶,松开了这些人的绑,就逃也似的退出了军营。
  粗砾铺成的校场上三百个死囚面面相觑。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就这么被放在这里,却是个什么意思?
  “哎,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们都没被绑着,不如,我们跑吧?”
  一个稍稍年轻的人第一个开口说话,看着四周,似乎是想着找人一起逃跑。
  “要跑你跑。”一旁,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皱了皱眉头。
  “别看这里似乎没人看守,我们可是死囚,说不定我们跑出了这扇门外面就是一队队的官兵,在这要是被抓回来,同样是死罪,但是就不是杀头这么简单了。”
  周围的人听着这个人的推测,打了个寒颤,砍个头不过碗大的疤,一刀了事,这里的人都是刀口上混的,没几个人怕的。
  但是若是其他:车裂、具五刑。
  不管是哪一种想一想都让人胆寒。
  “那说说,怎么办?”一个人问道。
  “等。”中年人只吐了一个字,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再说什么逃跑,安静了下来。
  日头当头,但是年末的天气也不可能有人觉得热。
  三百人就这么盘坐在地上,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从死囚牢里提出来,但是搞清楚了事态,他们也就在没有人多言。
  大不了就是一个提刑,早死晚死都是死,先死了也要比等死好,他们知晓这个感觉,也就看的开了。
  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直到他们看到一个人影不急不慢地从军营的门口走了过来。
  那人一副将军打扮,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将袍,白色的披风随着步伐缓缓摆动,脸上覆盖着一层青铜面具,手里提着一杆长的骇人的步卒长矛。
  白袍?
  坐在校场上的死囚的撇了撇嘴吧,穿白袍的将军,只可能是那这种那年少气盛的少年,想来是连死人都没有见过的。
  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穿着白袍上战场和找死也没得什么区别。
  不说别的,乱箭乱刀定是都往你身上招呼。不应为别的,谁让你看着显眼的呢?
  有几个做过马贼的,看到那人手里拿着的那杆长矛,脸上的讥讽更浓了些,开玩笑,这般长对的长矛,在马上能施展的开算我的。
  唯一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这一身白袍显得灰败,不是亮银色的,而是一种理论上常人都不该喜欢的丧白。
  小将缓缓走来,身边牵着一匹黑马,最后站定在三百死囚的面前。
  顾楠扫视了一遍眼前的众人,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肃杀之气,秦国的法律严厉,但实际上它也有开明的地方。
  杀人罪在秦国分为端和非端杀人,也就是有意和过失杀人,过失杀人是不会被判死刑的。
  能坐在这里很显然,这些人不会是什么善辈。
  简单地说道:“看来是人齐了。”
  不出意料,这将军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年轻人,而且莫名的带着几分女子的柔气。
  顿时一众死囚都笑了出来。
  这小将军在他们面前装大,他们可不带怕的,都已经是要死的人了,除了那些非人的折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于这么个小将军,他们在自然是懒得畏首畏尾。
  “哈哈哈,小将军,你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个女人啊?”一个壮汉拍着自己的大腿,毫不顾忌的嘲笑着。
  “断奶了没。”一人勾着嘴角,调笑地看着顾楠:“这声音怎么奶声奶气的?嗯,带着个面罩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个娘们了。”
  “小将军,我们这在做的手里都是几条人命,我劝你还是让你家大人出来的好。”
  ·
  顾楠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等他们都笑完了,声音渐渐平息了下去。
  四下看了看,自顾自地点了一下头。
  才伸手放在了自己的面罩上,慢慢推了上去。
  表情平淡。
  “我确实是个女子。”
  ·
  看着眼前掀开青铜甲面之后俊美的女子。
  这下轮到死囚们没话说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顾楠。
  女子为将军,他们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刚才多半只是调笑,谁知这真是个女子。
  而且随着眼前的女子身上的气势一点点的放出,那种肃杀的气息压在了每一个死囚的心头。
  让他们有一些喘不过气来,咽了口唾沫。
  平静的表情和那种能感觉的到的杀意,无不在告诉他们,这绝不会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犊子。
  而是一个真正沙场战将。


第六十五章:三百禁卫,当有吾名,其实这是个flag啊

  顾楠看着自己造成了场面,满意地将自己的覆面又重新放了下来。
  自己的这个外形在战场上确实不够吓人,还是带着甲面更有威严一些。
  她虽然不算是什么老将,但是一场长平之战让她杀过的看过的死人可能要比别的人一辈子加起来的都多。
  手里面不知多少的人命,加上白起赠与她的数十年内力,要是连在这些寥寥几百个死囚都镇压不住。才是真应该一头撞死算了。
  “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
  顾楠抬起手中的长矛随意地往地上一插。
  “砰!”
  只听一声闷响,长矛陷立在了地上,四周带着一片龟裂。
  看着那恐怖的巨力不少死囚的脸色一惨,刚才他们似乎是已经把这个人给得罪死了。
  不管死囚们是什么想法,顾楠就着众人之前的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到了这里的,想来都应该是人中败类。”
  “我也看过你们的案文,却是如此。”
  “李益,家中无粮于上年末为马贼劫道杀人,受捕,获死刑。家中尚有老母而不顾,不孝,杀人于野道,不仁。不仁不孝,败类。”
  “秦宽,闹事小妹遭抢,怒而杀人。小妹一亲都且难护,无能,闹事杀人,无知。无能无知,败类。”
  “严河,债务难以偿,家中老父母受人欺辱,愤杀人。有债不偿,无义,拖连父母,无用。无用无义之人,败类。”
  ·
  顾楠将这些人的案宗一间一件的读了出来。被报的人无一不是面红耳赤,满腔怒火。
  但没有人反驳,因为顾楠说的都是实情。他们不能反驳。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楠无一遗漏的将每一个人的案宗说出来的时候。
  死囚的神色变的惊疑,而后是茫然。
  这将军,想干什么?
  这些人都是顾楠自己在牢狱中挑的,每一个人都是见过血的狠厉之辈,作为士卒甚至要比一般的寻常士兵更加狠辣。
  除了这一点,所有人却都还有一个共通处。
  皆是遭这世道所迫,求存杀人。
  且家中都还有几至亲。
  直到所有的死囚们抬起头,看着顾楠。
  顾楠这才停了下来,眯着眼睛。
  “尔等家中皆有至亲尚需供养,如今却皆在此等死,说尔等是败类,却是都轻了。”
  字字诛心,死囚们满面胀红,脖子上甚至能看起胀起的青筋。
  他们如何想着般,这世道想要安稳的活下去又谈何容易!
  他们都是死囚,除了死路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这小将难不成就是想当众羞辱他们不成?
  想到此,死囚们看着顾楠,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
  顾楠顿了顿,却突然问道:“你们可知你们为什么会提到这儿?”
  这一问把这些人都问愣住了,他们怎么知道。
  “秦王命我组三百禁军,不受管制,直属王侧的禁军。”
  禁军?找他们作甚?
  死囚默不作声地坐在原地。
  “我选了你们。”
  话音落下,震惊的眼神一瞬间投向了顾楠。
  “当然。”顾楠吊儿郎当地坐在石头上:“只是暂时的。”
  “我还要选拔,若是成了你们过了这选拔,成了禁军。”
  “秦王以诺,免死刑责,不入奴籍,恢复民身重入祖籍,享禁军俸禄,可计军功。”
  短短二十九个字,顾楠听到了下面粗重的呼吸声。
  死囚们的眼睛瞪得很大。
  他们不敢相信,进了牢狱,本已经是行尸走肉等死之人,每每想起家中至亲心中都是一阵绞痛。
  但他们将死之人又如何能想的了那些。
  但是此般,他们看到了希望。
  恢复耕身,可以回去的希望。
  每一双眼睛都变得炽热,火烧一样的炽热。
  “若是选拔不过。”顾楠指向了一早就摆在一旁的桌子。
  那桌子上放着十几卷竹简,之前根本没人在意。
  顾楠拿起了一卷,将其摊开,上面写着十几人的名字。
  “此为你们名册,若名字从上被划去,即为选拔不过。”
  “重新押回大牢,该如何便如何,我自会再去提人补充。”
  “将军,此话当真?”死囚之中,一个正坐着的中年人认真问道,他的眼中亦是一片灼灼。
  顾楠摊着手中的竹简:“我这个人讲话不是很好听,但诚信还可以。”
  “好!”中年人咬着牙,盯着顾楠手中的名册。
  那名册上有一个叫做高进的名字,那正是他的名字。
  一字一句地说道。
  “三百禁卫,当有吾名!”
  “亦当有吾名!”
  “吾名亦当!”
  死囚激愤,顾楠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放下了手中的竹简。
  “如此,还望你们莫要后悔才是。”
  “现在与你们衣铠兵器,随我来。”
  顾楠没练过兵,白起也从未教过她此道,但是毕竟生在千年之后。
  她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参加过也看过无数的军训,该如何行事虽然心里虽然没有个章程,但还算是有点那啥数。
  她也不求能练的多好,千年之后数代人总结出来的练兵之法,放于此地是否管用她也不知道。
  她也没有这方面的所学不是。
  不指着能练出什么天下强兵,能别丢脸,练出一支像模像样的禁卫就好。


第六十六章:人死了便是器物

  秦国终究还是败了,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在邯郸城下彻底击败了秦军。
  王龁率残部逃回了汾城,军中大溃,损军近三十万。
  更不好的消息是韩国亦加入了合纵抗秦。
  虽因白起已死,抗秦之盟少了个借口,没法趁着大义大举攻伐,但是依旧来势汹汹。
  直取了本已被秦国攻下的河东郡、太原郡,甚至还有那埋着数十万人的长平上党。
  秦王含恨命秦王子嬴柱的其中一个儿子嬴异人遣送赵国为质。
  秦国退让了,本来的合纵联盟不过也就是一纸盟约,以求自保而已。若是真打起来,没有人愿意冲在前面直接抗衡秦国,那怕秦国此时国力有损。
  各怀鬼胎,相互推脱,声势浩大的合纵攻伐也就恹恹而止了。
  “可恨……”
  “着实可恨!”
  秦王狠狠的掷出了手中的青樽,只听一声脆响,青樽摔裂在了大殿之上。
  “赵、魏、韩、楚……”每一个名字念出来,秦王的眼睛愈发冰冷一分。
  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阵,秦王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半响,颓然地坐回了大殿上。
  若不是武安君之策,秦国,如今恐是已经前功尽弃了吧……
  寡人当真错了。
  那又如何呢,武安君已去了。
  如同白起的推测,白起死后,秦军大破,各国的失地也多数收回矣。合纵联盟瞬间开始了瓦解,开始相互保留,没有人愿意再轻意攻伐秦国。
  但也是因为这样,秦国有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如果顾楠在此,应当会发现,或许是因为白起要比历史中更早死去,而且不是被秦王恨杀。
  两人之间计划周全,合纵联盟出现间隙也要比历史上早了很多,秦国原本应该丢失的土地也并没有全部丢失。
  “寡人还真当感谢他们的保留,此般,我大秦可还没到重创之时……”秦王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如同是一头正在择人而噬的猛虎。
  只需稍有修养,秦国就能有再战之力,到了那时,他要亲自为武安君雪恨。
  ——
  嬴异人被遣送赵国的时候秦王排顾楠前去护送一程。
  如今的顾楠身具千斤的力道,中再加上白起几十年的内力修为。虽然运用的还没有完全成熟,武道一途也才刚刚起步。
  但是一力降十会这话也不是说说的,秦王试过了顾楠的身手后也是大为惊疑,了解了来龙去脉,对顾楠有了一个评价。
  单论个人勇武,咸阳城中当是难有顾楠的敌手了。
  嬴异人。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顾楠也是一愣,这个名字很熟悉,思索了半响这才想起了那日在东簪楼见到的那个年轻人。
  却没想到是他,到头来又是一个熟人。
  护送的那一日,顾楠穿着那身丧白色的战袍,在军列中显得尤为显眼,但是因为带着青铜甲面的原因,嬴异人并没有认出她来。
  她就走在嬴异人的一侧,亲自将他送去了赵人的手里。
  嬴异人的身上,当日相识的那份潇洒和随性都没了,有的只剩下被当做器物所抛弃的悲哀。
  就像是一个死人。
  看着他走远,顾楠回想着历史中的内容,历史上只对这个人的记录似乎只有寥寥的几笔。
  让她有些记忆不清了,但是她至少记得一件事,这个人,会是未来秦始皇嬴政的父亲。
  深深地看了那嬴异人一眼,顾楠拉过了黑哥的马头。
  ——
  这段时间外面很乱,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无论外面如何。
  顾楠要做的事情也只是练好她的兵。
  “两百零一!”
  顾楠手里拿着一根树木的枝条,一下一下地在手心里拍着,慢悠悠地在一众趴在地上的士卒中走来走去。
  要拿到一个人的姿势不对,一枝条就会抽在那错误的地方。
  顾楠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有意控制,那抽上一下都能让人疼的呲牙咧嘴。
  一帮子士卒浑身的大汗,垫在甲里的衣服甚至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们觉得挤一挤说不定能挤出一桶来。
  同时还要放着站在他们中间的顾楠,谁也不想被突然抽一条子,就算是穿着甲胄都能被一下抽得趴在地上,天知道这姑娘家的将军哪来的这么大的劲道。
  此时他们做着的动作也是怪异异常,两只手平撑在地上,身子保持笔直,随着那将军的报数,便是上下撑动一次。
  要是后世的人来看,定是明白,这就是俯卧撑,但是这个年头没人知道这种动作的用处。
  “我说。”一个士卒汗流浃背的俯下身子,又颤抖着把身子支了起来,这样的动作他已经来回做了两百多遍,两只膀子都快没了感觉了。
  他对着身边的另一个中年士卒小声地说道:“高老大,这将军不会是专门为了折磨俺们吧,哪见过这般练兵的?”
  说着话,差点一个岔气摔在地上连忙有死死撑住:“我快坚持不住了。”
  中年士卒就是昨日那个叫做高进的家伙,他看起来也很累,张着嘴微微喘气,瞥了身旁的人一眼。
  “管她是干什么的,昨日我看过了她带着的那张秦王手诏没错,我们只要过了选拔就能免了死罪。”
  “甚至重回良身,你不想回家看你婆娘?”
  “怎么不想?”士卒撇了撇嘴吧,双眼微微失神,半响,又笑了笑:“也许她早就改嫁了。”
  “她说会等你便是会等你!”高进瞪了他一眼,支撑着身子,两臂打颤:“你莫不是看不起你自己对的女人!”
  “谁说的!”士卒狠狠地又做了一个:“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娘。”
  高进一笑:“那便是了。”
  “啪!”
  一根枝条不轻不重的抽在了高进的肩膀上,虽然抽的疼,但是力道控制的很好,疼不了多久就好了。
  顾楠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莫要说话!”
  “二百三十三!”


第六十七章:假呼噜和真呼噜声对的区别还挺大的

  ——
  折磨人的训练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先是那种叫做俯卧撑的东西,然后是绕着校场跑步,最后还有站什么军姿。
  都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折磨人的法子,这些本来是死囚的士卒们一个个都带着股狠劲,却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下了训练场全部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是不想动了。
  谁知道这时候远处传来了饭香,让一众瘫软的汉子肚子咕咕发响,纷纷爬了起来,找着香味来源。
  “开饭!”顾楠的声音传来,随着她进来的是数桶子饭菜,香味便是从那里来的。
  这三百人在训练期间享受禁卫待遇,饭菜里甚至还有些许油。
  在顾楠眼里虽然依旧是让人无奈的味道,到了他们的嘴里,那可是人间美味。
  几乎是抢着过来打饭,拿到饭的一句也没有多的,拿着就是往嘴里扒拉,甚至有的直接用手。
  简直就像是饥荒里的难民。
  看的顾楠的良心都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莫不是太亏待这些人了?
  饭后,所有人都酣畅的一身汗水,冷风一吹,便是瑟瑟发抖。
  他们可不是顾楠这样有着内力加身的武人,这深冬的天气,穿着一身薄薄的麻布衣衫根本不够。
  何况这衣衫还是被汗水浸湿的。
  有几个人回营的时候就已经冷嘴唇发白。
  看着众人的这些样子,顾楠皱着眉头。
  却是她失策了,这时候冬日保暖的衣衫极少,多是动物皮毛,士兵哪里用的了这东西,有衣甲穿着就该知足了。
  但是这样要是汗透,不快些在火边烤干,患病的概率是极高的。
  同样的也会影响到很多训练的进行。
  得制备些保暖之物。
  但是前几次她去秦王那求些要求的时候,像什么禁军的衣食,独立的军营,都是她求来的。早些时候已经被秦王说道了练兵哪来的那么多要求。
  此番也是不好意思在去提。
  看来得自掏腰包啊,顾楠愁眉苦脸地想着自己这刚从秦王那预支的俸禄,摇了摇脑袋。
  也不知道得划去多少。
  夜风冷的紧,顾楠扯着自己的披风,这冷的天气,要是有人患了重病定是要影响全卫的。
  从自己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向着士卒们睡着的营房里看去,一片漆黑。
  忽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走回了自己屋子里。
  高进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睡觉,夜里冷的有些难受,四周传来呼噜声,还有难闻的臭味。
  但是没几个人真的睡了实在的。
  要是有任何有什么动静,大半的都能马上醒过来。
  大家心里都清楚,所有人都防着别人一手。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杀徒。
  就在高进半眯着眼睛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搬动的声音,吱呀的一声营房的门被慢慢推了开来。
  营房中的呼噜声轻了很多,很明显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有人走进了营房,但是没有人叫破。只是暗中小心着。
  借着月光,高进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睛,却发现走进来的竟是他们的将军。
  那将军手里抱着一个泥盆,泥盆里放着不少枯树枝。
  看着“熟睡”的众人,她摇了摇头似乎抱怨似的说了一句:“看着都是凶人,结果都是些不知事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泥盆放在了地上。
  从怀里拿出了两块石头,轻轻的摩擦了几次,火星子溅落到泥盆里会快燃起了火焰,房间中温度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顾楠看着这眼前烧着的火盆,挑了挑眉头,突然想到,说是最早的火盆出于三国时期,自己这个算不算是发明?有没有专利?
  随机又摇了摇头,古时候哪来的知识产权,无趣地瞥了一下嘴巴,四下看了看。
  这营房建的,四面透风,得,都不用担心通风不好。
  想着便起身离开了,随手带上了房门,还得去下一间。
  等到顾楠走后的很久,营房里都没有人讲话,就像是所有人都是真的还在睡觉一样。
  高进深深地看着房门。
  心里带着几分古怪的感觉,这将军,是担心他们受冻?这才想了这个法子?
  他感觉有些好笑,在自己当过兵甚至当过军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将军。
  笑过之后。
  却莫名觉得,这样的将军,让人感觉很好。
  “我们的将军人不错。”不知道是谁开的口,在烧着火焰的营房里。
  “一个姑娘家家和我们这帮粗汉子待在一起,却也是为难她。”另一个人开腔说道。
  “我觉着,我们将军人是真漂亮。”
  “滚你丫的,就只看着这些。”
  “嘿,谁只看着这些,我说的漂亮,不是那般的漂亮!”
  “成,别说了,你也说不明白。”
  “哈哈哈,将军都如此了,我们也就别防着了,好好睡吧,莫负了人家的心意,明个的训练日程我可不想拉下。”
  “……”
  “睡吧睡吧……”
  莫名其妙的营房之中最开始的紧张的防范的气氛消失了,剩下的是真正沉闷的呼噜声。
  高进笑了笑,合上了眼睛,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怕不是练傻了

  待到第二天的早晨。
  天还没亮,士卒们就被吵闹地金鸣声吵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然后眼睛猛地一睁,连忙跳起了身子穿上衣甲,飞也似的冲出了门外。
  要是迟到了他们可是知道规矩的,那得绕着校场跑十圈,跑完之后绝对是连早餐都吃不下去。
  金鸣声结束一众士卒已经赶到了校场集合,有的还在往头上带着帽子。
  不同的是今天的训练和前几日不同,即使是被早早的叫醒,也没有人抱怨。
  敲金鸣的士卒归队,顾楠还没有来。
  一众人就这么站着,背着手站的笔直。
  昨夜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本来干得不会这么快,但是或许是因为昨夜放在营房里的火盆的原因,衣服穿在身上已然干燥,似乎还带着一些余热。就是冷风吹在身上,也不是那么冷了。
  “哈~~~”
  过了大概半刻,顾楠才打折哈欠从远处走来,眼圈有些发黑。
  昨夜要给每个营房准备火盆却是让她弄到了凌晨,近早上才算是睡了下来。
  这还没睡多久就被这金鸣声叫起了床。
  “都已经齐了?”
  顾楠左右看了看,疲惫地问道。
  又摆了摆手:“却是我起晚了。”
  “呵呵呵。”
  队伍里发出细细索索的笑声。
  他们都知道顾楠昨夜恐怕是没怎么睡觉。
  “笑什么?”顾楠并所以地挑了挑眉头,随后似乎想明白了,郁闷地扯着嘴巴。
  “我知晓,到时我自会按照军法绕校场十圈,绝不会徇私枉法。”
  她却是以为这些士卒是在幸灾乐祸。
  “至于你们。”顾楠黑着脸,幸灾乐祸是吧?
  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笑得众人打了个颤。
  “正立!”
  所有人立刻收敛了笑容,双腿并拢,将背着的手垂到大腿两侧。
  “站姿,站到我跑完。”
  说着悠哉悠哉地跑了出去,留下了一众苦不堪言笑不出来了的士兵。
  绕校场十全而已,不过区区几千米对于顾楠来说基本是没有难度。
  但是她要跑上多久就不早知道了,若是跑上一个时辰,这些人就得站上一个时辰,绝对是能把人站的两腿酥麻。
  “娘的。”一个士卒黑着脸站在人群里。
  “刚才是谁笑来着!老子不打死他。”
  谁知身旁的一家伙撞了撞他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兄弟,你刚才确实也笑了吧?”
  “你少说句话能憋死?”
  “哈哈哈。”
  ——
  顾楠哈欠连天的走回来的时候,站在校场中央的士卒已经是摇摇晃晃两腿打颤了,看得她撇了撇嘴巴。
  这才是站了多久?
  想当年她当学生军训的时候,被教官罚了一个上午,不也是站过来了,哪像他们这般不像样。
  唯一奇怪的是这些人前几日还看着对这种训练很是反感,甚至有一些躁怒。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却是都很配合。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在有意刁难你们?”
  顾楠看着这三百士卒的样子。
  虽然她在这么问。
  但却皱着眉头,奇了怪了,被她折腾了这些天了,怎么还没见到有人暴脾气。
  她还准备着有人暴起的时候趁机打压一番这些人,也好立个威信。
  这些可都不是常人,手上都是沾过血的凶徒,什么时候性子都变得这么好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没人质疑,她之前准备好的激昂言辞岂不是就白费了。
  不该是这样一个套路才是啊……
  谁知,三百士卒沉默了一下,却出奇一致的回答道。
  “没有!”
  顾楠的脸色更郁闷,这些人那不成喜欢这般站着?
  “你们不觉得我练兵有问题?”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三百士卒愣愣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
  “不会,将军很好!”
  ·
  是很好啊,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把士兵当人的,特别是他们这种出身的,死囚营,有一顿饭吃就不错了。
  等到了上了战场,不是冲锋陷阵做炮灰,就是直接被当成弃子不闻不问。
  估计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将军了,还会想着他们是不是会受冻。
  他们虽然是死囚,但是起码分得清楚什么人是待他们好的。
  不过是配合训练而已,他们皮糙肉厚的,算不得大事。
  更何况,能过了这训练,他们就能摆脱囚牢,苦些累些算得上什么。
  完了完了,顾楠抽着嘴巴。
  这些家伙怕不是是被她练傻了吧?
  怎得还觉得这么好了?这种练法她可是吃过大苦头的,特意加强了训练强度,就算是铜皮铁骨,在这么脸上几天都得给褪层皮下来。
  这些人怎得越训越配合了?
  站在队列里的高进看着顾楠的脸色,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带着笑意说道。
  “将军,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众人这才发现顾楠的神色不对,纷纷笑道。
  “将军且说便是,我等听着。”
  原本计划好的内容完全被这帮家伙打乱了,她也是想不到,这还有被虐待着来劲的。
  此般,这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的一点威信却也算是彻底没了。
  神色僵硬地咳嗽了一声。
  “那,我也就直说了。”
  “你们可知,什么才是强军?”
  “不知!”士卒依旧站在原地,没有顾楠的下令休息,谁也没有动。
  “兵强马壮,刀兵锋利,这些在我看来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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