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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成了太子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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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仔细端看,林长书心尖一颤,容颜如似年少时的夫人范玉,他忍不住上前了两步。
  苏禾见被盯着看,下意识地往太子段鹤安身后靠,干嘛要如此看着她,她脸上有脏东西不成?
  段鹤安眸色温柔地瞧苏禾一眼,看向林长书:“太子妃鼻梁上的痣可符合老师女儿的痣?幼年时孤也曾见过老师女儿容颜上的痣,可是分毫不差,一模一样。”
  林长书轻撇了目,不再盯下去,“是,那痣长得与太子妃如出一辙。”
  苏禾张望众人,“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不太懂。”
  段鹤安回眸看向她,“阿禾不是想要寻亲吗,现在便是给阿禾寻亲。”
  苏禾心中升起一道欣喜来,寻亲…她将目光转向那个陌生女子。
  苏禾又问:“与何人寻亲?”
  见她还在事情之外,皇帝便指了指林长书,“寻的是林家的亲,这老家伙弄了个假女儿来戏弄朕,现在来了个女子认这林家的亲。”
  皇帝打量一番苏禾,“你可是苏家妾室所生,可知自己与林家有什么关联吗?”
  苏禾摇头:“我不是柳氏亲生女。”
  皇帝听言高扬了眉,来了几分兴趣。
  段鹤安则是对皇帝道:“先将该验之处验明下,儿臣会一一说明阿禾的身世去脉。老师说的脚心上的红痣,太子妃也有,不多不少正好也是两颗,让太监下去瞧瞧也无妨。”
  皇帝点了头,太监行着礼将苏禾领下去,在场之人心思各异,情势也急转而下,如若要林长书选,自然是现任的太子妃为他女林容笙的好,婚约一事也不必解决。
  若真是她,这一切太巧了,失踪多年的女儿最终还是嫁给太子……这是什么缘分。
  罗凝忻心思也沉了沉,若要滴血验亲她也无妨,早听那群人贩说过,滴血验亲此法不可信,有无血缘关系,皆能相融。
  此法不过是骗骗这群身在高位的贵人罢了,那知民间黑话。
  苏禾去到一间房中,来个嬷嬷便要脱她的鞋,瞧了她脚心下的痣,得了空隙,她便问:“殿中今日可是认亲林家小姐,刚才那个女子也来验了脚底吗。”
  嬷嬷应声:“可不是吗,与娘娘脚下这一样有两颗痣。”
  苏禾低了下眉,殿下这是想让她认成林家之女吗,可是她是林家之女林容笙吗,她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那女子在殿上怎么说的。”
  嬷嬷看过红痣,便给苏禾穿上了鞋,回应道:“那个女子可是带来了与太子殿下的婚约鉴证,一把玉锁,那可是皇后娘娘特意让人雕琢赠于林家之女,铁证如山,无可厚非。那女子还说了些要委屈的话,嬷嬷我识人多年,那意思摆明就是想进东宫,太子便把娘娘召来了,说是一会还得滴血验亲呢。”
  苏禾紧蹙了眉头,这可不行了,她想了下,对嬷嬷道:“麻烦嬷嬷给本宫去取些沾醋的细盐来。”
  奉天殿中,趁着苏禾前去验痣的中途,段鹤安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刘桂。
  刘桂眼色微暗,便匆匆下去准备滴血的瓷具。
  过了半晌,太监与苏禾同归,大太监忙走上前,在皇帝身前汇报太子妃脚心的确有红痣。
  听了结论,段鹤安将苏禾拉到身旁来,对在场人道:“与罗姑娘一样,皆符合丞相之女的标记,依方才父皇的话,苏禾是苏家妾室柳氏所养之女,但并非是柳氏亲生女,却鲜少有人知晓。”
  段鹤安神色自若道:“苏禾十六年前在冀州烟雨楼被柳氏所收养,当年将苏禾卖往花楼的那位嬷嬷正是罗家仆人,在她回到罗家不久后便病逝而亡,这个罗家刚好也是罗姑娘所说的辽国罗家一致。儿臣不知阿禾可否是林容笙,但如果是,按照推测下去,便是当年罗家人拐走林容笙后,取下身上贴身玉锁。之后便令仆人将林容笙卖往花楼,人一旦入了烟花之地,林丞相是想寻人也寻不着了。”
  林长书身形微震,来回相望苏禾与罗凝忻,道:“我的女儿,堂堂丞相之女怎能入那花楼受人欺辱。”
  罗凝忻连忙道:“这只是推测,空口无凭,我脚心下也有红痣又如何解释,并不能证实太子妃就是林容笙,只怕是太子殿下弄错了,卖孩童之事罗家还做不出来,那嬷嬷可是打着罗家的称号作孽。况且我才是有那块玉锁的人,是罗夫人收养了我,若非是罗夫人病逝,她又怎会把身世告诉我,而那块玉锁一直陪伴着我。”
  段鹤安微微勾起唇,这人一着急,说话便满是漏洞,他瞥了一眼罗凝忻,“你说罗夫人收养了你,她若不是将林容笙拐走的始作俑者,单单仅凭收养,她怎么知道你就是林丞相之女,还能告知你的身世。难不成当年在罗夫人收养你时,人贩子还会告知罗夫人你的身世?等着十六年后让你回京城来寻亲?”
  段鹤安回眸看向苏禾,又道:“而柳氏同为收养之人,分毫不知苏禾的身世,罗姑娘你这话不太严谨。据孤所知当年罗夫人与林丞相恩怨颇深,一直怀恨于心,罗家拐走林容笙一事在林丞相那可是坐实了吧。”
  林长书神色冷凝,并未反驳,看样子便是默认了。
  林容钧不免挠了头,太子这句句言语说得他都头发麻,太子是何时去调查这些事的,他还想个无头苍蝇乱窜。
  罗凝忻再能耐也只是个闺中女子,哪里比太子巧言善辩,被他抓住破绽步步紧逼,更加慌张起来,“这…这些事我都不知晓,我只知与罗夫人一直慈心善信,太子从未与罗夫人接触,你怎能胡编乱造,那我与林容笙有同样的痣如何解释。”
  段鹤安笑了笑,“罗夫人是怎样的人,孤是不清楚,但老师林丞相定知晓,至于痣如何解释,谁知是不是作假。”
  经这一通说辞下来,就算罗凝忻是真的林容笙,在场众人都偏向苏禾这一边了吧。
  苏禾暗暗地瞥太子的侧颜,觉得以前自己吵架吵不过他是理所当然的,殿下怎么比她还了解她,这些事她自己都不知道……
  苏禾又望了下林长书,她都差点觉得自己真是林容笙了,不过这也太奇妙了吧?
  罗凝忻是句句说辞皆被太子压制,在这样下去她便得滚出皇宫了,这才刚来就被反驳得不在理。
  她泪水一涌而出,哽咽道:“民女脚心的红痣是真的,无半点虚假,费尽千辛万苦赶来不得出个结果,太子殿下句句言语把我驳回去,我是真真确确的林容笙,民女并不是真要想入东宫,太子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罗凝忻抹了下眼泪,苦涩道:“若皇上与丞相大人信不过那块玉锁了,民女愿意依太子所言的滴血验亲以便真假,证实民女的身份。”
  滴血验亲,血极易相融,就算到时她与苏禾的皆融血,也是个难分真假的方法,挽回立场,不分上下。
  段鹤安笑意浓了几分,“你倒是也依了这法子。”转而看向皇帝,又道:“父皇你瞧……”
  皇帝摆了摆手,“将东西都准备上来吧,林长书不会有异议吧。”
  林长书拱手:“臣听从陛下口谕。”
  传令下去后,不过半刻,便有太监端来一绛一金两个小碗,摆上桌几,分别在碗中斟上清水,桌几放着三支银针。
  物件摆放好后,殿外风风火火赶来一人,入殿内一瞧,正是皇后娘娘景疏,众人忙行礼,她忙着对皇帝与景远骐说道:“发生这般大的事,怎无人去唤我,景远骐回京也不告知我。”
  皇后看着眼前的架势,“这是……?”
  皇帝将她拉过来,“你可别问了,先把事情处理完了,朕再一一同你说,你怎么总来打岔呢,正在重要时刻。”
  皇后环顾众人,她是个明事理的人,便闭口不再多言,不过踩了皇帝一脚。
  皇帝抿紧了下唇咽下话来,示意那几人开始。
  大太监转身便对二女说道:“为了好生区别,罗姑娘滴血入绛碗,太子妃便滴血入金碗。”
  言后,林长书走近桌旁,拾起银针扎入食指,一颗鲜红的血珠落入碗中。
  段鹤安轻轻握住苏禾的手,忽觉她手中捏着个小方包,他侧目看向她。
  苏禾却张着个圆溜溜的杏眼望着他,这是盐醋,她以前在曲音楼听过,这滴血验亲实则不可靠,往水里添盐醋,两滴血就容不了。她打算将此放在罗凝忻那碗中。
  段鹤安将她手里的小小方包拿过来,轻轻揉捏着她的手指,眉眼弯弯,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阿禾就是孤的命定太子妃,不必担心。”
  听他安抚的话语,苏禾心忽然静下来,殿下是会护着她的。
  转眼间,林长生已在两个碗中放两滴血,心中千思百转,找寻了十多年的女儿,突然在这一天出现两个,恐怕在场为最激动纠结的是他吧。
  虽然这滴血验亲的法子不稳,于他心中而言,早有定数。
  苏禾与罗凝忻走上前,分在用银针扎入,指尖溢出血来,滴入碗中,静待血融。
  段鹤安上前去,用丝巾轻缠苏禾指尖止住血。
  只见那金色碗中两血很快便渗入相融相缠起来,而绛碗中,罗凝忻的血入水中很快凝起,远离林长书的血液,无法相融。
  段鹤安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这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滴血验亲的法子确实不可靠,不过要看看怎么用,用对了那便是真的了。
  罗凝忻那张绛碗早就让刘桂用盐醋水浸泡过,正可谓夏月以盐醋拭器,使有酸咸之味,则所滴之血,入器即凝,虽至亲亦不合。
  这回罗凝忻有玉锁作为证又如何,他家阿禾这便有滴血相融为铁证,他费了如此多的口舌,真理自在人心。
  众人看着两碗中的血,不禁顿默住,罗凝忻连连后退一脸惶恐,“这…这怎么可能!”
  “谁是真的妹妹?”林容钧凑上前去观看,金碗相融的血液证实了一切,他大喜起来,连忙道:“我就知阿禾是令妹!年前我就认定了。”
  林长书看着苏禾,是他的笙儿,长得如此相似,本该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样样都是她,哪里都是她。
  苏禾紧握着太子的手,绷着小脸,反复撇看金碗里的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滴血验亲还真的可信啊,她居然是林家之女。
  林长书敛不住澎湃的心神,慌忙地向苏禾走来,紧紧抓住她的手,这回是千言万语众多却不知如何开口,张了张嘴,只道了几个字:“随我回府见你娘……她很想笙儿…”
  苏禾陷入了深深的恍惚中,忽然觉得不太真实,听闻丞相夫人常年在府中吃斋念佛,她也从未见过此人,一时之间成了她娘…亲娘!
  而另一旁的罗凝忻见二人已着急相认了,便慌张起来,她指着绛碗道:“这不可能,你们一定动了手脚,分明滴血这法子,着血便相融的,怎么会相离!我有玉锁为证,脚下有二痣为证,我鼻梁上有的痣,不过是被点了,但我是真的。”
  诸事已定,殿中气氛冷然,她反驳也成了垂死挣扎。
  皇帝拂了下衣袖,蔑视着她道:“这可是御前,皇城奉天殿中,朕的眼皮子底下,能动什么手脚。玉锁为证又如何,当年林容笙幼小,会被人搜去贴身物件便很正常,而这金碗中的可是血脉相连的铁证,众目睽睽之下所发生的。”
  皇帝都已发话,罗凝忻如何辩解都是废话了,她连退两步,情绪瞬间惶惶不安起来,不知如何应对。
  一下子颓然倒下,入京之前万万没想到京中太子妃竟就是林家女儿,她原本信心满满,如今在御前闹了这一出,她下场定好不到哪去,只能哭了起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罗凝忻悲咽起来,她这是自讨苦吃。
  林长书平复下心情,淡漠地看向罗凝忻,顿了片刻道:“你还是将事情都说出来吧,这么多年我寻过无数个冒充笙儿的人,纵使你什么都对了,但还是能感觉到你并非我的女儿。”
  罗凝忻望着林长书,苦笑好几声,“是不是将我带回林府还需再确认下我的真假。”
  林长书默认。
  罗凝忻有些自暴自弃了,无奈道:“我的确不是林容笙,我是罗夫人的侄女,罗家落败,罗夫人肺痨逝去。我过惯了富贵,受不了清苦,便想借着玉锁来寻份富贵日子,脚心的红痣是我刺的,不敢在脸上刺痣,便弄了个印记。”
  “太子所推测的皆是真的,当年是姑母罗夫人怀恨于丞相大人,又听闻林家女儿与太子订下娃娃亲,姑母便有心报复,拐走了林容笙,将玉锁拿走后,让人将她卖去花楼。这玉锁便一直放在了罗家,我才借此来到大沧。”
  说罢,罗凝忻朝着皇帝跪着磕了好几个头,“只求能放民女一条生路,是民女心怀鬼胎,奸诈贪婪,妄想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但拐卖林容笙的是罗夫人,与我无关呀,我只是正好知晓此事而已。”
  将事情看了个来去的皇后娘娘,开口道:“本宫算是听明白看明白了,绕来绕去,苏禾还是本宫的儿媳,而你这个女子存心不良,包藏祸心,留不得。”
  皇帝挑着眉,瞥一眼罗凝忻道:“罗家致使丞相府痛失幼女,你倒还敢前来冒认林容笙,简直目中无人,当京中都是愚钝之人?你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关押大牢五年,期满即可出狱。”
  罗凝忻张望着殿中之人,仓惶哭泣,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家,关大牢五年,牢中脏乱皆是流氓地痞,她去不就是羊入狼窝吗,待五年后出来名声尽无,年华老去,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转眼间罗凝忻满眼含泪地被押了下去。
  苏禾见此,心里掠过一层悲凉,只觉得她竟如此的可悲,悲在心术不正。
  苏禾回眸过来看向身旁的太子段鹤安,他容颜温和儒雅,又张望不远处的林家父子。
  她好像稀里糊涂地就认了亲,措手不及地成为了丞相之女林容笙,太子殿下的钦定太子妃,从始至终,名正言顺……
  苏禾靠向段鹤安怀里,这是什么神奇的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孤找媳妇的能力是装了雷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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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明媚的阳光下,一辆华贵的马车徐徐行来,车前车后皆有护卫跟随,最终缓缓停在那气派大方的丞相府前。
  府前双侧镇着两只石狮子,神气威武,朱漆大门敞着,府中的管家仆人一早早在等候。
  门口站了许多人好奇地张望着马车,还伴着议论声,“呀儿哦,前些天来了个女子说是要与林家认亲,谁曾想林家的小姐竟失踪了十几年,原来那个林容笙是找丫鬟冒充的,这事还闹得了御前。”
  旁人瞧了瞧那马车,“今日这还来了东宫的马车,莫不是要计较林家欺瞒之罪,好歹以前皇室与林家订过娃娃亲,这太子都找上门了。”
  “啧啧,不是,这是来认亲了,去年昏迷半年之久的太子妃并非苏家之女,而正是林家失踪的小姐,在御前滴血认亲,太子妃与丞相大人血脉相融,那个顶冒认亲的女子当场被押下狱中了。”
  “你说这事巧不巧,原本满京城嘲的这飞上枝头的麻雀,人家本就是只凤凰,现在看谁还敢嘲。”
  “凤凰又如何,还不是不好生养,怀不上崽子,凭何独受太子宠爱,迟早也会有新人笑,旧人哭的时候。”
  旁人连忙捂住了那人的嘴,也不看看是在什么马车后面,也敢乱说话。
  马车之中的人有了动静,这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停下不少,好在声音窸窸窣窣的,没被听着。
  只见那身着玄金华服的太子落下马车后,车帘内探出一张娇媚可人的小脸,杏眼环顾了眼四周的人才出来,一袭淡碧色罗裙衬着曼妙身姿。
  她刚提着衣裙,太子便伸手去托起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下了马车,二人依身站在一起。
  这郎才女姿的,围观的人都噤了下声,这东宫太子妃自来鲜少出门,都说是被太子藏在闺房帐中养得娇娇嫩嫩的,京城百姓哪里能见上几回。
  如今看来还真是,瞧那张小脸又媚又水灵,光是看看都心酥了,谁人不想藏在家中。
  待二人入了丞相府,那管家仆人围了个严实,还有丞相大人亲自出来迎接。
  围观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这一对还真相配呢。”
  ……
  丞相府中,苏禾随在太子身旁,轻轻瞧着四周,府内古韵十足,一路上的婢女仆人皆都候着。
  身前的丞相林长书眉目满是难以平复的激动,照林容钧的话来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父亲笑得合不拢嘴。
  或许是一切都来没有预兆,苏禾心里欢喜,还有些懵,在奉天殿时她还都觉得不太是林家之女,突然就成了,两碗清水里还真会有不相融血的现象。
  也没有放盐醋,莫不是太子搞得鬼?
  在马车上她有问太子,他却笑笑说:“是真的,阿禾是真的。”
  这会要认祖归宗,见亲娘她激动地不能自已,好在太子一直攥着她的手,苏禾不至于蹦着走路。
  林容钧在身前念念叨叨的,而林长书不知言语什么,他一把年纪了,平日里也说不得什么肉麻的话,想听她叫一声爹,也不好意思开口。
  看着苏禾含点头应是,林容钧便将丞相府情况念叨给她听,府里样样都给她准备,从小到大的衣裳也备着,琴棋书画给她备着,虽然她不在,什么都会留一份给她。
  容笙的走失对丞相夫人伤害是最大的,当年为此大病一场,险些郁郁而终,因此林容钧也扮作女装,一过便是十几年,丞相夫人从此祈佛吃斋,只求上天能保佑她平安。
  苏禾听着听着不知觉的捏紧太子的手指,她曾以为自己是被家人丢弃的,也曾怪罪过他们,但也想见到他们问问为何要将她丢弃。
  如今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酸楚得不行,也不知如何唤他,爹娘两个字她已经多年没念过了。
  绕过粉墙,忽见一衣着素雅的女人出现在不远处,她面容绝俗,年华仍旧留下了些许痕迹,一双杏眼泛红,含着眼泪怔怔地望着来人。
  在她身旁还跟着个不到八岁的孩童,圆溜溜的眸子好奇的望着,正是林容贺。
  “夫人……”
  林长书见她忽然出来,眼中掠过诧异,因为思女过度,夫人一直认为是自己的罪过,已有多年未曾离开慈心居了。
  范玉连忙抹了抹眼泪,手中还捏着佛珠,她疾步走来,有些慌张:“……听闻太子与太子妃…入府…特意前来迎接…”
  听了大儿子传来的消息,如今的太子妃竟是笙儿,范玉如何坐得住,恨不得自己跑到东宫见一见。
  林长书是太子的老师,太子时常来府上探望,但她也没见过那太子妃苏禾长什么样,心里有期待又忐忑。
  范玉将目光锁在了苏禾脸上,这眉与目皆是她所想的样子,母子连心便是如此,十月怀胎生的女儿,她能感觉得到,就算没有那滴血验亲,她去看看便知。
  可太子也没发话,范玉也不敢相认,只好忙着道:“先去厅堂坐坐…”
  她又转头对管家道:“福贵去把那上好的碧螺春泡上。”
  苏禾心头酸楚更浓了,下意识看向段鹤安,他眸色温柔,轻抚她的后背。
  段鹤安温和地对范玉道一句:“有劳岳母了。”
  听太子改了口,范玉神采微僵,不知所措起来,“这…这应该的……”
  苏禾低着首,主动上前去伸手抱住范玉,眼泪便落了下来,怀中的人微僵,苏禾开口就带了哭腔:“…娘…女儿不孝…多年来未能伴其身旁…”
  此话一开口,范玉悲泣出声,紧紧与苏禾相拥,“笙儿…笙儿,娘不怪你……安康就好…”
  一时间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泣不已,林长书在一旁欲言又止,林容钧看出他心思,揪着他的衣袖,到苏禾眼前,笑道:“娘都叫了,笙儿不能冷落爹爹。”
  林长书收了收衣袖,眼底期待满载,又要面子。
  苏禾揽着范玉,笑着道:“爹。”
  这下林长书抿着笑答应了一声,苏禾便又朝林容钧唤了一声哥哥。
  父子俩开心了,喜上眉梢,有女儿的感觉真好,心情难以平复。
  便要领着苏禾与太子去厅堂,忽然苏禾衣角被扯了一下,低头一瞧,那小个的林容贺脆生生道:“还有我呢,弟弟。”
  众人一笑,林容贺便抱住了苏禾的腰肢,孩子气道:“这个二姐好软呀,快叫弟弟,不然不给走。”
  苏禾刚唤了林容贺一声,段鹤安蹙着眉,又把占有权给拿回来,将苏禾牵过来,怎么哪个小屁孩都对阿禾有企图心!
  到了厅堂中,苏禾与范玉娘俩是一边哭一边说,话一说停不下。更是知晓了苏禾这些年来的情况后,范玉哭得更厉害些了,当母亲能不心疼吗。
  苏禾本该是他林家的千金小姐,掌上明珠,是宠着疼着的,结果去给苏家欺辱,吃不饱穿不暖,虽然苏禾不说,范玉也知晓定是没好日子过,不让怎会被赶到破院住着。
  林家当年有多疼爱小女儿啊,林长书就是为了宠女儿,特意挑的太子订的亲事。
  当年太子还小没感觉,他可记心里呢,太子是没事就往林家跑,嚷着要见小女儿,捧着脸蛋就看着她,眼睛直冒星星,还说是替皇后娘娘来看看笙儿的。
  只怪皇后常常给他念叨女儿有多好,又香又甜的,还会粉嫩嫩的,潜默化地给小太子洗了不少脑,当年京城就这么一个小女孩降生,太子可不就惦记得紧吗。
  林长书见此,也就与皇帝求了这门亲事,后来太子被送去北漠,不能常见笙儿,抱住永安宫里的门框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不过小太子还是被景远骐拎去了北漠,连林小女儿走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些太子是记不清了,那小屁孩的事,还是大人比较晓得。或许就因为没能看她最后一眼,之后见到苏禾才会初见就惦记了,潜意识里就认定下来。
  范玉听那苏家做的孽后,抹着眼泪道:“苏家败了好,早该败了!”
  一旁的林长书也是蹙着眉头,对苏家也是诸多不满,林容钧道:“早知是如此,苏国公下狱时,我应去见见,让他吃吃教训。”
  段鹤安则是漠然道:“人都已死了,不用你费劲。”
  林容钧挑了下眉,得,妹妹有太子罩着,也没有人敢欺负,先前他想见阿禾一面都难死了,都得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太子不能把总霸占着阿禾啊,他现在也是哥哥了。
  段鹤安转眸看向林长书问道:“老师可否告知那罗夫人为何如此记恨林家,以至于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问了此话,范玉和林长书神色皆凝重下来,林长书长叹,“如今罗菀清已逝,说什么也无用了,她本就是个心思毒辣,善妒之人。罗家正是与辽国禁军统领沾亲带故,在齐州尤为猖狂霸道,夫人范玉正是齐州刺史之女。”
  林长书顿了顿,缓缓将曾经的事说了出来,“当年游历齐州,偶遇二女,我便是倾心于夫人,罗菀清对此不悦,次次谋害夫人,甚至险些丧命,我便略施计断了罗菀清三根手指,将夫人带回了大沧,因此着她记恨如此。”
  正是上一辈的恩怨连累了子女。
  段鹤安笑了笑,“也难为罗家会落败,与辽国刘家去年招惹纪王府,刘家败了罗家自然也挺不住。”
  苏禾侧目看向太子,她睫毛上的泪还未干,轻轻问道:“殿下怎么知晓的。”
  段鹤安顿了下,“曾与辽国纪世子喝过酒,相谈甚欢,便多聊了些。”
  细细算来,纪世子楚修家的夫人快生子了吧。
  段鹤安瞧着苏禾,要不他和阿禾回东宫后再努力一下?
  苏禾抿了下唇,在她昏迷时太子殿下是去了一趟辽国,醒来初见时,殿下才刚回来呢,带着满身的寒气还要抱她。
  在厅堂坐过不久,苏禾便随着林长书去了林家祠堂认祖归宗,也要改换姓名。
  段鹤安趁着空闲轻轻靠在她耳旁道:“不管是阿禾还是笙儿,孤都喜欢。”
  苏禾不禁眉目弯起,心里都暖堂堂的,转身便抱住太子,蹭蹭他的胸膛,软糯糯道:“谢谢殿下一直都陪着我。”
  段鹤安揉了下她的发顶,柔和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突然觉得多了几个人跟孤抢阿禾?
  丞相一家:你都霸占这么久了!今晚笙儿在林府睡吧。
  太子: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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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从丞相府认祖归来,由于林容笙这名字曾由林容钧代用过,再冠以苏禾头上实为冒昧,主要是皇帝段亦衍听了这名心里来火,白白被欺瞒十几年,这不是丢皇室颜面吗。
  皇后这边又劝他和和气气的,这事藏着就无人知晓了,绕来绕去,太子不是还是把他们林家女儿娶进门了吗。
  话是如此说没错,不过隔日皇帝亲自赐名‘予恩’,褪去前尘,为上天恩惠,命定太子妻。
  林容笙这名儿是不能再用了,自此东宫太子妃名为林予恩。皇帝赐名多大的殊荣,丞相一家喜上眉梢,改了口便以予恩唤做阿禾。
  阿禾这名儿便成段鹤安唤的房中闺名了,正好他也欢喜,现在只有他一人唤她阿禾,这多好,太子向来喜爱独占。
  段鹤安没事便会唤一声:“阿禾。”
  阿禾便会从屏风里探出小脑袋来忙道:“什么事呀殿下。”
  段鹤安笑道:“没事。”
  阿禾娇嗔他一眼,段鹤安若再唤她,她依旧会理睬他。
  眼看这夏日炎炎的,阿禾是越发慵懒贪睡,吃什么也没胃口,段鹤安见了也心急,莫不是这天太热了?
  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些开胃菜,阿禾这才愿吃得多些,人也爱吃梅子起来。
  酷暑炎热,阿禾都不想出宫了,到处都是火辣辣的太阳,段鹤安便提议着待过些天忙完手上公务后,带着她去竹林山庄避暑。
  阿禾靠坐在碧清园的屏榻上,朝着段鹤安一个劲的点头,一旁还有宫女扇风。
  “阿禾最近事越犯懒了,莫躺出病来,明日随孤去马场学打马球。”段鹤安说道。
  阿禾迷迷糊糊应道:“那殿下教阿禾啊。”
  眼看又要睡去,阿禾瞟着太子,宫里头有冰窖,到了夏日便会取冰解暑,想到这,脑子清明了不少。
  忆起往年太子让御膳房做的冰雪冷元子。这可是清凉解暑的冰食,把黄豆炒熟,去壳,蜂蜜拌匀,加水团成小团子,然后浸到冰水里。还有冰镇酸梅汤,想想都流口水了。
  她吃过一两回,但可惦记着呢。
  阿禾便凑近段鹤安,伸手勾住他的肩,亲昵道:“殿下,你看这天这么热,阿禾想吃冰雪冷元子。”
  段鹤安轻笑起来,刚才才说太热,不给他抱呢,这会儿怎么不嫌弃他热了。
  他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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